[106]第 10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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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 106 章
“嗯？”卷面餅的南天河手一頓，眼中是不加掩藏的詫異，但手還是非常麻溜地把絨絨加上生菜，再拿起烤肉醬的小勺子就要往絨絨身上澆。
可惜，就在他要下手的最後一秒，後腦勺挨了來自親媽的一巴掌：“貓你洗啊。”
許山君趁著南天河挨打的時候迅速把小卷餅裏的貓貓揪出來，“別人要卷你，你也不逃？”
絨絨還舔舔嘴巴，把掛在臉上的生菜“哢嚓哢嚓”吃掉了，一點都不在乎的“嚕嚕嚕”抖抖抖。
把身上的菜葉子都給抖幹凈，甩許山君一臉，還幸福地舔舔嘴巴輕輕地“喵嗚”聲。
【但很好玩啊～】絨絨睜大了自己翠翠的眼眸，滿是不安分地看著新鄰居，小爪子也試探著揮揮，想要撓一下。
南天河聽得立刻挺起胸脯，特別驕傲的樣子。
可惜下一秒就被幾道嚴厲的目光牢牢盯住，嘚瑟不起來了。
動了動雙唇，他倒是想說點什麽，但礙於外人在，只能委委屈屈地撅著嘴，心裏哼哼唧唧的。
而作為家裏最可靠的兄長，南北辰擦了擦嘴神情淡漠地起身：“我陪你去隔壁看看。”說著示意老管家把家裏負責刑事案件的律師找來。
“這麽大驚小怪幹什麽，我又沒做什麽。”南天河起身時還忍不住嘀咕。
但南北辰回頭時目光銳利得如同冰刀，雖然一言不發，可氣勢驚人：“希望像你說的那樣。”說完打開餐廳的大門就往外走。
許冉看看周圍，感覺大家都氣氛不太好的樣子，有些不清楚怎麽回事。
“怎麽了？不就是例行調查詢問？”說著掏出手機：“那個叫什麽什麽月的前幾天死了。”
張天啟也有些奇怪，感覺南家有點大驚小怪了。
如果不是，那就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隱情……
“什麽時候的事情？”南夫人接過她的手機看似看熱搜，優雅的眉頭微微鎖起：“我們之前怎麽不知道？”
“昨天晚上爆出來的，說發現他的屍體，警方介入調查。”許冉覺得南家有些大驚小怪，“畢竟這人生前和天河哥還有張家那位大小姐都有些瓜葛，肯定要例行公事地問問。”
“而且這個點，應該屍檢還沒出來，所以是自-殺還是他殺都不知道呢。”說到這許冉也沒註意到周圍南家眾人臉色微變，自顧自地拿起自己的卷餅，想要去抱絨絨：“我和網上大多數人一樣，猜這叫梁清月的肯定是自-殺，畢竟他一口氣得罪的兩家人，張家那邊肯定也不會放過他，南家這邊也是……”說到這忽然回過神自己現在就坐在南家家裏，對面還坐著張家那位，心裏咯噔聲，小心翼翼地擡頭看向眾人：“不會放過他的叭？”
超心虛的。
“如果活著的話。”南夫人大概看了看熱搜，把手機還給許冉。
絨絨看看心不在焉的媽媽，又看看其他人似乎欲言又止，但礙於家裏有其他人在而什麽都不說。
絨絨抖抖耳朵，肉嘟嘟的後腿踹開新鄰居伸過來的手，強烈的好奇心讓他連飯也不吃了，直接跳下餐桌“噠噠噠”地就往外面跑。
“喵喵喵～”【讓我看看，讓我看看那個叫什麽什麽月的到底怎麽死的？】
“喵？”【看不見？】
不過這時候絨絨也跟著端茶送水的傭人進入旁邊的會議室，直接跳到沙發上，揣著手手仰著小腦袋看著身穿便服的警察叔叔。
帶頭那位趙警官例行公事地掏出證件，笑容和善，“我們是來詢問下情況，希望南天河先生不要介意。”
“理解，理解。”南天河看了眼對方證件上直接是市級公安局有些詫異。
後者顯然也了然：“網上鬧太大，上面也比較重視我們需要盡快破案。”
南北辰坐在一旁雖然一言不發，但眉頭微鎖地註視著這一切。
做公安的人都很敏銳，顯然第一時間就發現對方在提防什麽，但想想南天河是南家的長子怕是說出不利於南家的言論倒也沒要求無關人退場。
而是掏出本子，“南天河先生你11月5日晚上六點到十點在哪裏？”
“我們全家團建上山抓小黃毛。”南天河反而沒有南北辰那麽緊張，一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我在微博上有發照片。”
“我們了解過，你的確出現在深秋夜市上，但當時照片發送時間是晚上十一點二十六分，我們需要的是更早一點的時間行程，還有抓小黃毛？”眉頭一皺，饒有興趣地看向南天河，心裏卻忍不住在想，南家也沒逃過要抓小黃毛的事件？
那小黃毛現在還好嗎？
“對！”南天河笑著把當晚的情況和對方說了一遍，“大概是七點多王媽發現她女兒在和別人出去玩不回消息，對方是個我們都不認識的小黃毛，當即就決定一起去抓人了。”
說到這眼睛亮晶晶的比了個拇指，“放心人活著，對方品味獨特喜歡的不是王媽的女兒，是我二哥的保鏢。”
這竹筒倒豆子，都不需要對方問自己就把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讓對面的刑警松口氣，就怕南家的人不願意配合調查。
“當時有人證嗎？”
“深秋夜市應該有監控，去的路上我坐在後排不知道路上的監控有沒有拍到。”南天河還是很配合地思考著往下說，“我們上山的時間大概在八點半，上山後我們沒有沿著主路走，而是翻山越嶺到另一邊的山丘，那邊可能沒有監控……”
三個警官低頭記著筆記，但很快就有人擡起頭詢問細節。
南天河剛要張嘴回答，南北辰眉頭已經鎖起：“梁清月是他殺？”
他的口氣明顯透露出不耐煩和不快，顯然是不想配合調查了。
趙警官拍拍手下的手，笑著回答：“屍檢報告還沒出來，現在還不確定所以我們上門例行公事地調查下。”
“不過，現在初步報告看梁清月身前有失血的情況，大概少了1000到80的血，但他近期沒有獻血記錄，而這是不是造成他死亡的真相尚無法確定。”
說完他打開隨身的筆記本，在茶幾上放上幾張照片，但目光卻緊緊盯著南天河。
那是梁清月死亡時的照片，從高處跌下樓，摔成一團肉泥，“從24樓天臺掉下去的，清理的時候我們都需要用鏟子。”
趙警官目光如獵鷹一樣緊緊盯著南天河，而後者只是嫌棄地瞥了眼就移開目光。
南北辰心裏暗暗松口氣，這種高度很難調查出真正的死因……
而且從晚上七點之後的時間南天河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不是他。
絨絨瞟了一眼就委屈地“喵嗚”聲，腦袋埋進二哥的懷裏，哼哼唧唧的。
“抱歉我家小孩不能看血腥暴力的東西。”放心的同時，南北辰又開始顛起來了。
不過他也很好奇，“你們昨天發現的，他是五號跳的樓，中間這麽久就沒有人發現？”
“他落在二樓的平臺上，跳樓時間又是晚上，一樓商鋪已經關門，二樓那家人出去旅游，昨天晚上回家開窗時候發現的。”說到這趙警官也流露出不忍。
而南天河的眼裏沒有愛，只有嫌棄，這讓趙警官有些遲疑不確定，不過他也是例行調查，“我們會排查下您當天晚上的行程。”
“好好好，行行行，需要配合你們只管說。”南天河依舊那麽無所謂，漆黑的眼眸中沒有憐憫和遺憾，看著照片裏的那具屍體，就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之前兩年多的感情不過是曇花一現，或者說是欺騙世人的。
走到會議室門口的趙警官忽然想到什麽：“南天河先生我聽說你即將舉辦畫展，我們能事先看看嗎？”
這一刻，南天河臉上才透露出幾分情緒，冷漠的，嘲笑的，不在意的，似乎看穿對方把戲的那種漫不經心。
窗外，樹梢上，隱藏在暗中的小閃電心裏咯噔聲。
他，終於想起來自己這次匆匆趕過來找那只小貓妖的真正目的了……
“完蛋。”
“可以是可以，但這次畫展是在國外，畫作在我和梁清月分手後立刻郵出國了……”說到這頓了頓，“還需要調查這個？”
“可以問問為什麽嗎？”趙警官覺得其中肯定有問題。
“這都是和他戀愛期間畫的，我怕他分我畫！還拿這個做噱頭自己要覆出。”南天河一點都不遮掩，甚至大大咧咧道：“這次預估一幅畫能賣兩千多萬美金，沾了他的破事兒藝術價值肯定要打對折。”
“梁清月都騙了我這麽多錢，我還給他敗壞我名聲分我錢的機會？！”
話沒說完後腰又被南北辰踹了一腳，兩兄弟好像沒看到趙警官眼裏一閃而過的思索，直接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就你屁話多，還不長腦子。”什麽都往外說！
別人都要走了，走了走了！！“就你張嘴了是嗎？”
南北辰氣得咬牙切齒，對方要看畫就看，南天河這嘴這麽大！！
“我樂意，我樂意！要你管！！”
趙警官渾然不在意地記下筆記，“沒事的沒事的，這不算什麽，南二少不用大驚小怪，這很合情合理嘛。”
瞬間，之前南家兩兄弟怪異的氛圍也煙消雲散，南家的提防也被合理化了。
但警方也會有新的懷疑方向，畢竟一幅畫能值兩千多萬美金，南天河會不會擔心自己畫作貶值而對梁清月動手？
例行詢問結束後，南天河把經紀人的電話交給趙警官：“經紀人那天一直跟著，他還拍了不少視頻你可以問他要。”
如此配合讓趙警官感覺南天河的嫌疑大大減弱，“多謝配合。”說完便告辭。
等人一走，南北辰抱起小貓交給前來詢問的南夫人，自己則揪著南天河的衣領直接上樓。
反手關上門又確定房內沒有其他傭人後，南北辰一把掐住南天河的脖子，“說！到底怎麽回事？”
“真不是我-幹的。”南天河嬉皮笑臉地舉起手，“我那時候不是一直和你們在一起嗎？”
“你以為我是門外那些蠢貨？！”南北辰壓低嗓音，漆黑的眼眸裏卻鋒利的刀：“南天河你記得自己說過什麽嗎？！”他咬牙切齒，“梁清月為什麽會少了這麽多血？！”
“那天你真沒去見過他？”
“之前呢？”
“我問你之前呢！”南北辰被對方滿不在乎的態度激怒，直接掐著他的咽喉把人頂在墻上怒吼。
南天河的後腦勺撞在墻上依舊笑瞇瞇的：“放心吧，我真沒動過手。”
但也沒否認見過人……
南北辰被他氣得渾身發抖：“現在絨絨在南家……他隨時隨地可能會發現！”
“他可是貓妖，小妖怪發現了也不會在意的。”南天河依舊毫不在意，臉上的嘲弄還帶著些許的血腥：“更何況，”俯身，壓低了嗓音：“不會有人發現我見過他的……”
“南天河！”南北辰與對方若無其事的態度截然不同，他甚至要暴怒了。
“絨絨是身懷功德的小妖怪，他是要成仙的你如果破壞他的機緣……”
南天河撥開他的手，微長的額發遮住了他漆黑的瞳孔，壓抑的輕笑在房間裏回蕩，“不會，永遠不會有人發現我見過他。”
“更何況從24樓掉下去，還等了這麽久才發現，最後用鏟子鏟……”說到這頓了頓，眼中的陰郁如同化不開的濃霧：“少了100的血他們是怎麽驗出來的？”
不過是詐一詐他們。
“我另外兩幅畫已經在暗網賣了個好價格，”南天河低頭，碎發遮住了他的眼眸，修長的手指從南北辰口袋裏掏出一支煙，“家裏需要錢的話這次畫展之後就能轉你。”
點上，煙頭在昏暗的房間裏忽明忽暗。
“什麽時候的事？”說到這南北辰忽然反應過來，“是……”
“我又不是傻子，絨絨說到我們另一個命運節點時提到過家裏破產、缺錢，那時候我就在準備了。”南天河都沒有等他說完，“這才有藝術性不是嗎？”
“真不知道另一個時間線上我們怎麽會落到那個下場。”說到這不輕不重地哼了聲，“沒有絨絨挽救。”
他喃喃道。
“我就不會殺人嗎？”
一樣，也能殺出一條血路不是嗎？
南北辰靠在冰冷的墻上，尼古丁的味道讓他有些眩暈，“不論是隱藏在暗中的傷害你的人。”
“還是傷害小妹的，又或者是別人。”
“我都會，一個，一個……”
“全部殺死。”
一個不留……
南北辰已經不想去問那個梁清月到底怎麽回事了，深邃的目光緊緊盯著南天河，他也想起了絨絨無意中提到十幾年後的偵探案件的書籍裏有一句：“十幾年後的主角第一站就出現在T城。”
“他的老師曾經說過T城有一起可怕的連環兇殺案，那個可怕的高智商連環兇殺案的殺手居然能輕易躲過如此高密度的監控，殺人於無形似的至今都沒有被抓到。”
“而當時T城動蕩，意外頻發。當警方千辛萬苦地找到一點線索後，這一切又在一場爆炸、意外、火海中消失殆盡。”
“直到如今，過去了十幾年也沒有人知道那個可怕的兇手是死是活。”
南北辰也跟著點上一根煙，之前他們是當恐怖小說聽著玩的，甚至南北辰和飛流他們還在群裏聊起過，感嘆他們T城居然也會有這麽可怕的連環兇殺案。
而如今，南北辰哪裏還不知道？
這個T城連環兇殺案的幕後BOSS就是南天河，但他又奇怪，“你要殺了這麽多傷害南家的人，又怎麽可能讓警方過了十幾年都沒找到這些人和南家有關？”
北辰的疑惑在南天河眼裏卻天真又可愛，嗤之以鼻地輕哼聲：“殺的人足夠多就夠了。”把沙子扔進海裏，誰還能找到沙？
更何況……誰說非要是兇殺案，就不能有意外出現？
大巴側翻，山體滑坡，交通事故等等等等……
說罷，南天河用食指和拇指直接撚滅了煙頭，推開南北辰：“放心現在南家沒有事，我也不會有事的。”
身形走動見間，南天河都能聽見自己身上鐵鏈與枷鎖的摩擦聲。
“哐當。”
“哐當……”
沈重的枷鎖壓在他的靈魂上，壓抑的，失去自由的，卻讓南天河安心的……
“警方懷疑張怡那女人也不會懷疑到我頭上。”推開房門，南天河陰郁殺氣騰騰的表情瞬間化為烏有。
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後根了，嗓音都夾起來：“哦～我的寶貝絨絨，我的乖乖貓貓，守在門口是不是擔心大哥呀？”
“雖然大哥被北辰欺負了，但絨絨的愛，能感化我所有的傷口～”一邊說一邊兩只手把那只小奶橘舉高高，“乖乖～我的胖乖乖。”
絨絨的耳朵越壓越低，越壓，越是貼著後腦勺。
最終實在是沒忍住，亮出爪子對著那張臉就是“喵嗷！”一爪子！
經紀人匆匆趕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幕，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抓下留臉啊！！！”
“那個戀愛綜藝馬上就要開始了。”經紀人連滾帶爬，四腳著地地往樓上爬，“這張臉還是要留著掙大錢的。”
絨絨心虛地縮回爪子，小腦袋看向別的地方。
南天河的腦門上已經多了一條小小的血絲，不怪貓貓，是經紀人說晚了一點點點。
當天下午張怡就發了條微博吐槽：人死了都給我惹事，我在京城還要被調查，渣男渣男渣男！！！
評論區好壞不一，畢竟死者為大。梁清月雖然混蛋，但現在他畢竟死了~
緊接著南天河的微博也發出一條：遠離渣男，從你們做起。【小醜.jpg】
評論區一片哈哈哈：“天河哥這是不打算遠離渣男了？”
“哈哈哈哈，從我們做起，天河哥是還沒被渣男騙夠？”
“那讓我試試，讓我試試。我190，160，有肌肉，人老實話不多。”
“哈哈哈哈哈樓上我看你是人老，實話不多。”
經紀人一邊壓著火一邊發了一條正兒八經的公關微博後，放下手機從身後抄起雞毛撣子，“南天河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嗎？”
“在！我！睡醒！前！”
“你上熱搜就死定了！！！”
經紀人：看我的雙刀流！
南天河北揍的上躥下跳，捂著屁-股嗷嗷哭：“又不是我的錯，我什麽都沒幹啊！那天我還和你在一起，我也沒見過那個渣男啊。”
最終竄到天花板，兩只手兩條腿牢牢抱住水晶燈上的南天河哭的眼淚汪汪，這次他真的無辜死了。
南家人的腦袋偷偷摸摸的從家裏的四面八方探出來，張天啟有些不太適應現在的情況，“不攔著點？”
“不用，你看現在我大哥多活力啊。”南重華手上的咖啡都沒放下就過來湊熱鬧。
不知道為什麽，張天啟看著嗷嗷哭的南天河，總覺得加入這個大家庭還是有風險的……
而與此同時，小閃電隔著玻璃警惕地看著躍躍欲試還想和自己大戰三百回合的小貓妖，努力板著臉：“我來找你是正經事的。”
【都和我打了兩天，你才想起自己找我是有正經事？】貓貓都震驚了，小肉墊住扶著落地窗，直接支棱起來，圓鼓鼓的小肚皮都貼著窗戶。
小閃電心虛地撇過頭，抿了抿嘴唇最後還是倔強地說：“最起碼我記起來了！”
【好好好，行行行，你記起來了。】絨絨發出諷刺的“哼唧”聲，【所以什麽事情？】
“之前你看過一個開頭的偵探小說，開頭主角不是來T城說有個連環兇殺案呢？”小閃電特別嚴肅地隔著玻璃看著那只小胖貓。
【嗯嗯嗯，然後呢？】絨絨沒什麽耐心地晃晃尾巴。
“似乎和南家有關，”小閃電其實能看到挺多內容，但他不能說，畢竟事關貓妖，“而且兇手非常冷酷殘暴，死在他手上最少也有上萬人，但最後警方知道的可能也就幾十人。”
【這怎麽可能？】貓貓不相信，【這數差也太大了，現在刑偵手段這麽強，又有那麽多監控怎麽可能？】
“意外。”小閃電心裏輕嘆，“他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鐵鏈，所以……”他想了下，用小貓妖能聽懂的話來說就是：“墮魔了。”
“一個天才墮魔，那災難你簡直無法想象。”小閃電想到這也不由無力地笑笑：“他會為了殺一個人，直接讓火車出軌，大巴意外翻車，炸毀一棟大樓等等。”
“警方只是把這些當作意外，所以書中提到那時候T城意外頻發，是個混亂的時代。而那個連環兇手趁機渾水摸魚，殺了不少人。”其實，這一切都是同一個人所為。
“他是徹頭徹尾的瘋子，不顧後果要整個世界都為他在意的人陪葬。”
“他甚至考慮要不要毀滅整個世界……”說到這小閃電停頓片刻，“最終他發現了這個世界的不同尋常，從中抽絲剝繭，找到“主角”們並讓其隕落或者夭折，這個世界崩壞越來越頻繁，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個接一個的小故事走向滅亡，整個世界也搖搖欲墜需要場外援助。”
最終，這只毛茸茸的小貓妖來了。
事到如今，小閃電也知道為什麽南流景這只小貓妖會成為南家的小孩。
因為只有成為那個瘋子心裏的一個錨，就算其他錨墜入深海，但只要有一根在，都能把這個瘋子從深淵拽回，世界才不會走向崩潰。
“小貓妖，挽救世界的光榮使命就交給你了！”
絨絨卻歪著腦袋，傻乎乎卻又一臉好奇，“喵？”
【那，這個毀天滅地的幕後大BOSS是誰呀？】絨絨一邊問一邊彈出爪鉤：“喵？”
【要絨絨先提前幹掉他嗎？】
小閃電一臉便秘地看著這只沒長腦子，光長肉肉的小貓妖。
“你的腦子是擺設嗎？顯得你長？顯得你可愛？”啊啊啊啊氣死他了氣死他了，“我都說了這麽多你還不知道是誰？？？”
他不能直接明說答案，但已經說了這麽多線索，這只蠢貓都猜不到？
小閃電氣地抓住的頭發，一樓劈裏啪啦地掉下小電流。
看得剛要出門的老管家又縮回腳：“這下閃電的天，雨傘應該也會導電……”他還是等下完電流再出去吧。
被罵得縮著脖子的絨絨哼哼唧唧委委屈屈：“喵喵喵”的抗-議。
【你不明說我怎麽知道，讓我猜，萬一我猜錯了怎麽辦？】
小閃電隔著玻璃窗對他豎了個中指！！
貼著門往裏偷窺的南天河也忍不住拿起手機在群裏問：“你們猜，這人是誰啊。”
天河：“真牛逼。”聽到自己都想跟著他學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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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卷面餅的南天河手一頓，眼中是不加掩藏的詫異，但手還是非常麻溜地把絨絨加上生菜，再拿起烤肉醬的小勺子就要往絨絨身上澆。
可惜，就在他要下手的最後一秒，後腦勺挨了來自親媽的一巴掌：“貓你洗啊。”
許山君趁著南天河挨打的時候迅速把小卷餅裏的貓貓揪出來，“別人要卷你，你也不逃？”
絨絨還舔舔嘴巴，把掛在臉上的生菜“哢嚓哢嚓”吃掉了，一點都不在乎的“嚕嚕嚕”抖抖抖。
把身上的菜葉子都給抖幹凈，甩許山君一臉，還幸福地舔舔嘴巴輕輕地“喵嗚”聲。
【但很好玩啊～】絨絨睜大了自己翠翠的眼眸，滿是不安分地看著新鄰居，小爪子也試探著揮揮，想要撓一下。
南天河聽得立刻挺起胸脯，特別驕傲的樣子。
可惜下一秒就被幾道嚴厲的目光牢牢盯住，嘚瑟不起來了。
動了動雙唇，他倒是想說點什麽，但礙於外人在，只能委委屈屈地撅著嘴，心裏哼哼唧唧的。
而作為家裏最可靠的兄長，南北辰擦了擦嘴神情淡漠地起身：“我陪你去隔壁看看。”說著示意老管家把家裏負責刑事案件的律師找來。
“這麽大驚小怪幹什麽，我又沒做什麽。”南天河起身時還忍不住嘀咕。
但南北辰回頭時目光銳利得如同冰刀，雖然一言不發，可氣勢驚人：“希望像你說的那樣。”說完打開餐廳的大門就往外走。
許冉看看周圍，感覺大家都氣氛不太好的樣子，有些不清楚怎麽回事。
“怎麽了？不就是例行調查詢問？”說著掏出手機：“那個叫什麽什麽月的前幾天死了。”
張天啟也有些奇怪，感覺南家有點大驚小怪了。
如果不是，那就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隱情……
“什麽時候的事情？”南夫人接過她的手機看似看熱搜，優雅的眉頭微微鎖起：“我們之前怎麽不知道？”
“昨天晚上爆出來的，說發現他的屍體，警方介入調查。”許冉覺得南家有些大驚小怪，“畢竟這人生前和天河哥還有張家那位大小姐都有些瓜葛，肯定要例行公事地問問。”
“而且這個點，應該屍檢還沒出來，所以是自-殺還是他殺都不知道呢。”說到這許冉也沒註意到周圍南家眾人臉色微變，自顧自地拿起自己的卷餅，想要去抱絨絨：“我和網上大多數人一樣，猜這叫梁清月的肯定是自-殺，畢竟他一口氣得罪的兩家人，張家那邊肯定也不會放過他，南家這邊也是……”說到這忽然回過神自己現在就坐在南家家裏，對面還坐著張家那位，心裏咯噔聲，小心翼翼地擡頭看向眾人：“不會放過他的叭？”
超心虛的。
“如果活著的話。”南夫人大概看了看熱搜，把手機還給許冉。
絨絨看看心不在焉的媽媽，又看看其他人似乎欲言又止，但礙於家裏有其他人在而什麽都不說。
絨絨抖抖耳朵，肉嘟嘟的後腿踹開新鄰居伸過來的手，強烈的好奇心讓他連飯也不吃了，直接跳下餐桌“噠噠噠”地就往外面跑。
“喵喵喵～”【讓我看看，讓我看看那個叫什麽什麽月的到底怎麽死的？】
“喵？”【看不見？】
不過這時候絨絨也跟著端茶送水的傭人進入旁邊的會議室，直接跳到沙發上，揣著手手仰著小腦袋看著身穿便服的警察叔叔。
帶頭那位趙警官例行公事地掏出證件，笑容和善，“我們是來詢問下情況，希望南天河先生不要介意。”
“理解，理解。”南天河看了眼對方證件上直接是市級公安局有些詫異。
後者顯然也了然：“網上鬧太大，上面也比較重視我們需要盡快破案。”
南北辰坐在一旁雖然一言不發，但眉頭微鎖地註視著這一切。
做公安的人都很敏銳，顯然第一時間就發現對方在提防什麽，但想想南天河是南家的長子怕是說出不利於南家的言論倒也沒要求無關人退場。
而是掏出本子，“南天河先生你11月5日晚上六點到十點在哪裏？”
“我們全家團建上山抓小黃毛。”南天河反而沒有南北辰那麽緊張，一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樣子，“我在微博上有發照片。”
“我們了解過，你的確出現在深秋夜市上，但當時照片發送時間是晚上十一點二十六分，我們需要的是更早一點的時間行程，還有抓小黃毛？”眉頭一皺，饒有興趣地看向南天河，心裏卻忍不住在想，南家也沒逃過要抓小黃毛的事件？
那小黃毛現在還好嗎？
“對！”南天河笑著把當晚的情況和對方說了一遍，“大概是七點多王媽發現她女兒在和別人出去玩不回消息，對方是個我們都不認識的小黃毛，當即就決定一起去抓人了。”
說到這眼睛亮晶晶的比了個拇指，“放心人活著，對方品味獨特喜歡的不是王媽的女兒，是我二哥的保鏢。”
這竹筒倒豆子，都不需要對方問自己就把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讓對面的刑警松口氣，就怕南家的人不願意配合調查。
“當時有人證嗎？”
“深秋夜市應該有監控，去的路上我坐在後排不知道路上的監控有沒有拍到。”南天河還是很配合地思考著往下說，“我們上山的時間大概在八點半，上山後我們沒有沿著主路走，而是翻山越嶺到另一邊的山丘，那邊可能沒有監控……”
三個警官低頭記著筆記，但很快就有人擡起頭詢問細節。
南天河剛要張嘴回答，南北辰眉頭已經鎖起：“梁清月是他殺？”
他的口氣明顯透露出不耐煩和不快，顯然是不想配合調查了。
趙警官拍拍手下的手，笑著回答：“屍檢報告還沒出來，現在還不確定所以我們上門例行公事地調查下。”
“不過，現在初步報告看梁清月身前有失血的情況，大概少了1000到80的血，但他近期沒有獻血記錄，而這是不是造成他死亡的真相尚無法確定。”
說完他打開隨身的筆記本，在茶幾上放上幾張照片，但目光卻緊緊盯著南天河。
那是梁清月死亡時的照片，從高處跌下樓，摔成一團肉泥，“從24樓天臺掉下去的，清理的時候我們都需要用鏟子。”
趙警官目光如獵鷹一樣緊緊盯著南天河，而後者只是嫌棄地瞥了眼就移開目光。
南北辰心裏暗暗松口氣，這種高度很難調查出真正的死因……
而且從晚上七點之後的時間南天河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不是他。
絨絨瞟了一眼就委屈地“喵嗚”聲，腦袋埋進二哥的懷裏，哼哼唧唧的。
“抱歉我家小孩不能看血腥暴力的東西。”放心的同時，南北辰又開始顛起來了。
不過他也很好奇，“你們昨天發現的，他是五號跳的樓，中間這麽久就沒有人發現？”
“他落在二樓的平臺上，跳樓時間又是晚上，一樓商鋪已經關門，二樓那家人出去旅游，昨天晚上回家開窗時候發現的。”說到這趙警官也流露出不忍。
而南天河的眼裏沒有愛，只有嫌棄，這讓趙警官有些遲疑不確定，不過他也是例行調查，“我們會排查下您當天晚上的行程。”
“好好好，行行行，需要配合你們只管說。”南天河依舊那麽無所謂，漆黑的眼眸中沒有憐憫和遺憾，看著照片裏的那具屍體，就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之前兩年多的感情不過是曇花一現，或者說是欺騙世人的。
走到會議室門口的趙警官忽然想到什麽：“南天河先生我聽說你即將舉辦畫展，我們能事先看看嗎？”
這一刻，南天河臉上才透露出幾分情緒，冷漠的，嘲笑的，不在意的，似乎看穿對方把戲的那種漫不經心。
窗外，樹梢上，隱藏在暗中的小閃電心裏咯噔聲。
他，終於想起來自己這次匆匆趕過來找那只小貓妖的真正目的了……
“完蛋。”
“可以是可以，但這次畫展是在國外，畫作在我和梁清月分手後立刻郵出國了……”說到這頓了頓，“還需要調查這個？”
“可以問問為什麽嗎？”趙警官覺得其中肯定有問題。
“這都是和他戀愛期間畫的，我怕他分我畫！還拿這個做噱頭自己要覆出。”南天河一點都不遮掩，甚至大大咧咧道：“這次預估一幅畫能賣兩千多萬美金，沾了他的破事兒藝術價值肯定要打對折。”
“梁清月都騙了我這麽多錢，我還給他敗壞我名聲分我錢的機會？！”
話沒說完後腰又被南北辰踹了一腳，兩兄弟好像沒看到趙警官眼裏一閃而過的思索，直接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就你屁話多，還不長腦子。”什麽都往外說！
別人都要走了，走了走了！！“就你張嘴了是嗎？”
南北辰氣得咬牙切齒，對方要看畫就看，南天河這嘴這麽大！！
“我樂意，我樂意！要你管！！”
趙警官渾然不在意地記下筆記，“沒事的沒事的，這不算什麽，南二少不用大驚小怪，這很合情合理嘛。”
瞬間，之前南家兩兄弟怪異的氛圍也煙消雲散，南家的提防也被合理化了。
但警方也會有新的懷疑方向，畢竟一幅畫能值兩千多萬美金，南天河會不會擔心自己畫作貶值而對梁清月動手？
例行詢問結束後，南天河把經紀人的電話交給趙警官：“經紀人那天一直跟著，他還拍了不少視頻你可以問他要。”
如此配合讓趙警官感覺南天河的嫌疑大大減弱，“多謝配合。”說完便告辭。
等人一走，南北辰抱起小貓交給前來詢問的南夫人，自己則揪著南天河的衣領直接上樓。
反手關上門又確定房內沒有其他傭人後，南北辰一把掐住南天河的脖子，“說！到底怎麽回事？”
“真不是我-幹的。”南天河嬉皮笑臉地舉起手，“我那時候不是一直和你們在一起嗎？”
“你以為我是門外那些蠢貨？！”南北辰壓低嗓音，漆黑的眼眸裏卻鋒利的刀：“南天河你記得自己說過什麽嗎？！”他咬牙切齒，“梁清月為什麽會少了這麽多血？！”
“那天你真沒去見過他？”
“之前呢？”
“我問你之前呢！”南北辰被對方滿不在乎的態度激怒，直接掐著他的咽喉把人頂在墻上怒吼。
南天河的後腦勺撞在墻上依舊笑瞇瞇的：“放心吧，我真沒動過手。”
但也沒否認見過人……
南北辰被他氣得渾身發抖：“現在絨絨在南家……他隨時隨地可能會發現！”
“他可是貓妖，小妖怪發現了也不會在意的。”南天河依舊毫不在意，臉上的嘲弄還帶著些許的血腥：“更何況，”俯身，壓低了嗓音：“不會有人發現我見過他的……”
“南天河！”南北辰與對方若無其事的態度截然不同，他甚至要暴怒了。
“絨絨是身懷功德的小妖怪，他是要成仙的你如果破壞他的機緣……”
南天河撥開他的手，微長的額發遮住了他漆黑的瞳孔，壓抑的輕笑在房間裏回蕩，“不會，永遠不會有人發現我見過他。”
“更何況從24樓掉下去，還等了這麽久才發現，最後用鏟子鏟……”說到這頓了頓，眼中的陰郁如同化不開的濃霧：“少了100的血他們是怎麽驗出來的？”
不過是詐一詐他們。
“我另外兩幅畫已經在暗網賣了個好價格，”南天河低頭，碎發遮住了他的眼眸，修長的手指從南北辰口袋裏掏出一支煙，“家裏需要錢的話這次畫展之後就能轉你。”
點上，煙頭在昏暗的房間裏忽明忽暗。
“什麽時候的事？”說到這南北辰忽然反應過來，“是……”
“我又不是傻子，絨絨說到我們另一個命運節點時提到過家裏破產、缺錢，那時候我就在準備了。”南天河都沒有等他說完，“這才有藝術性不是嗎？”
“真不知道另一個時間線上我們怎麽會落到那個下場。”說到這不輕不重地哼了聲，“沒有絨絨挽救。”
他喃喃道。
“我就不會殺人嗎？”
一樣，也能殺出一條血路不是嗎？
南北辰靠在冰冷的墻上，尼古丁的味道讓他有些眩暈，“不論是隱藏在暗中的傷害你的人。”
“還是傷害小妹的，又或者是別人。”
“我都會，一個，一個……”
“全部殺死。”
一個不留……
南北辰已經不想去問那個梁清月到底怎麽回事了，深邃的目光緊緊盯著南天河，他也想起了絨絨無意中提到十幾年後的偵探案件的書籍裏有一句：“十幾年後的主角第一站就出現在T城。”
“他的老師曾經說過T城有一起可怕的連環兇殺案，那個可怕的高智商連環兇殺案的殺手居然能輕易躲過如此高密度的監控，殺人於無形似的至今都沒有被抓到。”
“而當時T城動蕩，意外頻發。當警方千辛萬苦地找到一點線索後，這一切又在一場爆炸、意外、火海中消失殆盡。”
“直到如今，過去了十幾年也沒有人知道那個可怕的兇手是死是活。”
南北辰也跟著點上一根煙，之前他們是當恐怖小說聽著玩的，甚至南北辰和飛流他們還在群裏聊起過，感嘆他們T城居然也會有這麽可怕的連環兇殺案。
而如今，南北辰哪裏還不知道？
這個T城連環兇殺案的幕後BOSS就是南天河，但他又奇怪，“你要殺了這麽多傷害南家的人，又怎麽可能讓警方過了十幾年都沒找到這些人和南家有關？”
北辰的疑惑在南天河眼裏卻天真又可愛，嗤之以鼻地輕哼聲：“殺的人足夠多就夠了。”把沙子扔進海裏，誰還能找到沙？
更何況……誰說非要是兇殺案，就不能有意外出現？
大巴側翻，山體滑坡，交通事故等等等等……
說罷，南天河用食指和拇指直接撚滅了煙頭，推開南北辰：“放心現在南家沒有事，我也不會有事的。”
身形走動見間，南天河都能聽見自己身上鐵鏈與枷鎖的摩擦聲。
“哐當。”
“哐當……”
沈重的枷鎖壓在他的靈魂上，壓抑的，失去自由的，卻讓南天河安心的……
“警方懷疑張怡那女人也不會懷疑到我頭上。”推開房門，南天河陰郁殺氣騰騰的表情瞬間化為烏有。
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後根了，嗓音都夾起來：“哦～我的寶貝絨絨，我的乖乖貓貓，守在門口是不是擔心大哥呀？”
“雖然大哥被北辰欺負了，但絨絨的愛，能感化我所有的傷口～”一邊說一邊兩只手把那只小奶橘舉高高，“乖乖～我的胖乖乖。”
絨絨的耳朵越壓越低，越壓，越是貼著後腦勺。
最終實在是沒忍住，亮出爪子對著那張臉就是“喵嗷！”一爪子！
經紀人匆匆趕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幕，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抓下留臉啊！！！”
“那個戀愛綜藝馬上就要開始了。”經紀人連滾帶爬，四腳著地地往樓上爬，“這張臉還是要留著掙大錢的。”
絨絨心虛地縮回爪子，小腦袋看向別的地方。
南天河的腦門上已經多了一條小小的血絲，不怪貓貓，是經紀人說晚了一點點點。
當天下午張怡就發了條微博吐槽：人死了都給我惹事，我在京城還要被調查，渣男渣男渣男！！！
評論區好壞不一，畢竟死者為大。梁清月雖然混蛋，但現在他畢竟死了~
緊接著南天河的微博也發出一條：遠離渣男，從你們做起。【小醜.jpg】
評論區一片哈哈哈：“天河哥這是不打算遠離渣男了？”
“哈哈哈哈，從我們做起，天河哥是還沒被渣男騙夠？”
“那讓我試試，讓我試試。我190，160，有肌肉，人老實話不多。”
“哈哈哈哈哈樓上我看你是人老，實話不多。”
經紀人一邊壓著火一邊發了一條正兒八經的公關微博後，放下手機從身後抄起雞毛撣子，“南天河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嗎？”
“在！我！睡醒！前！”
“你上熱搜就死定了！！！”
經紀人：看我的雙刀流！
南天河北揍的上躥下跳，捂著屁-股嗷嗷哭：“又不是我的錯，我什麽都沒幹啊！那天我還和你在一起，我也沒見過那個渣男啊。”
最終竄到天花板，兩只手兩條腿牢牢抱住水晶燈上的南天河哭的眼淚汪汪，這次他真的無辜死了。
南家人的腦袋偷偷摸摸的從家裏的四面八方探出來，張天啟有些不太適應現在的情況，“不攔著點？”
“不用，你看現在我大哥多活力啊。”南重華手上的咖啡都沒放下就過來湊熱鬧。
不知道為什麽，張天啟看著嗷嗷哭的南天河，總覺得加入這個大家庭還是有風險的……
而與此同時，小閃電隔著玻璃警惕地看著躍躍欲試還想和自己大戰三百回合的小貓妖，努力板著臉：“我來找你是正經事的。”
【都和我打了兩天，你才想起自己找我是有正經事？】貓貓都震驚了，小肉墊住扶著落地窗，直接支棱起來，圓鼓鼓的小肚皮都貼著窗戶。
小閃電心虛地撇過頭，抿了抿嘴唇最後還是倔強地說：“最起碼我記起來了！”
【好好好，行行行，你記起來了。】絨絨發出諷刺的“哼唧”聲，【所以什麽事情？】
“之前你看過一個開頭的偵探小說，開頭主角不是來T城說有個連環兇殺案呢？”小閃電特別嚴肅地隔著玻璃看著那只小胖貓。
【嗯嗯嗯，然後呢？】絨絨沒什麽耐心地晃晃尾巴。
“似乎和南家有關，”小閃電其實能看到挺多內容，但他不能說，畢竟事關貓妖，“而且兇手非常冷酷殘暴，死在他手上最少也有上萬人，但最後警方知道的可能也就幾十人。”
【這怎麽可能？】貓貓不相信，【這數差也太大了，現在刑偵手段這麽強，又有那麽多監控怎麽可能？】
“意外。”小閃電心裏輕嘆，“他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鐵鏈，所以……”他想了下，用小貓妖能聽懂的話來說就是：“墮魔了。”
“一個天才墮魔，那災難你簡直無法想象。”小閃電想到這也不由無力地笑笑：“他會為了殺一個人，直接讓火車出軌，大巴意外翻車，炸毀一棟大樓等等。”
“警方只是把這些當作意外，所以書中提到那時候T城意外頻發，是個混亂的時代。而那個連環兇手趁機渾水摸魚，殺了不少人。”其實，這一切都是同一個人所為。
“他是徹頭徹尾的瘋子，不顧後果要整個世界都為他在意的人陪葬。”
“他甚至考慮要不要毀滅整個世界……”說到這小閃電停頓片刻，“最終他發現了這個世界的不同尋常，從中抽絲剝繭，找到“主角”們並讓其隕落或者夭折，這個世界崩壞越來越頻繁，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個接一個的小故事走向滅亡，整個世界也搖搖欲墜需要場外援助。”
最終，這只毛茸茸的小貓妖來了。
事到如今，小閃電也知道為什麽南流景這只小貓妖會成為南家的小孩。
因為只有成為那個瘋子心裏的一個錨，就算其他錨墜入深海，但只要有一根在，都能把這個瘋子從深淵拽回，世界才不會走向崩潰。
“小貓妖，挽救世界的光榮使命就交給你了！”
絨絨卻歪著腦袋，傻乎乎卻又一臉好奇，“喵？”
【那，這個毀天滅地的幕後大BOSS是誰呀？】絨絨一邊問一邊彈出爪鉤：“喵？”
【要絨絨先提前幹掉他嗎？】
小閃電一臉便秘地看著這只沒長腦子，光長肉肉的小貓妖。
“你的腦子是擺設嗎？顯得你長？顯得你可愛？”啊啊啊啊氣死他了氣死他了，“我都說了這麽多你還不知道是誰？？？”
他不能直接明說答案，但已經說了這麽多線索，這只蠢貓都猜不到？
小閃電氣地抓住的頭發，一樓劈裏啪啦地掉下小電流。
看得剛要出門的老管家又縮回腳：“這下閃電的天，雨傘應該也會導電……”他還是等下完電流再出去吧。
被罵得縮著脖子的絨絨哼哼唧唧委委屈屈：“喵喵喵”的抗-議。
【你不明說我怎麽知道，讓我猜，萬一我猜錯了怎麽辦？】
小閃電隔著玻璃窗對他豎了個中指！！
貼著門往裏偷窺的南天河也忍不住拿起手機在群裏問：“你們猜，這人是誰啊。”
天河：“真牛逼。”聽到自己都想跟著他學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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