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下地堡，或是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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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下地堡，或是跟著我
“哎？？白夜在幹什麽？？”
屏幕外的分析員們不知道白夜在秘境中經歷的事情, 也不知道白夜手中拿的是什麽，所以在他們看來，白夜現在的所作所為同樣堪稱是某種迷惑行為。
“他是在往機器上倒油？？可就那幾滴油, 能把這機器燒壞嗎？”
“想什麽呢你，炸藥沒了, 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麽能毀掉這機器了！”
艾德一掌拍在那說傻話的分析員頭上。
“看白夜話裏那意思, 他肯定是篤定他不會輸的, 那他現在做的事情，也肯定是能讓他們贏得游戲的事情！”
“可那會是什麽事啊……”
不光是說話那人, 其他分析員也都是一頭霧水，甚至就連艾德說這些話也並沒有什麽實質性根據，憑的也不過只是他對白夜一貫的信念而已。分析員們做夢都不會想到在機械上面還能搞靈魂點滴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 當然，哪怕是白夜，也並沒比他們早知道幾天。
“各種不利情況都經歷了一遍，連儲備庫都被炸掉了，如果白夜還有辦法贏, 那他真就是近乎無敵的存在了……”
有人小聲感嘆道。而旁邊有分析員看著屏幕中的白衣男子收起小瓶，擡頭安靜註視著那巨大的機器, 幾句話，便給白夜定了論，蓋了戳。
“無不無敵，等不了多久就能揭曉了。”
“這場游戲已經玩到這裏了，是輸是贏，恐怕就在此一舉。事到如今, 白夜他要麽就是徹底完蛋下地堡，要麽, 就直接成為玩家中神一樣的存在！”
***
盡管炸藥被卡索炸沒的事，看起來是將白夜推入了死局，但事實上，白夜其實倒也並沒有特別打算去用那些炸藥。
畢竟拿到了靈魂點滴，就是要來嘗試實驗的，而面前這臺精密覆雜，卻又失去了控制的機器，簡直就是實驗靈魂點滴的絕佳對象！
與一臺如此強大的機器共享靈魂，讓它成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光是想想，白夜心裏就不禁澎湃不已。而如果能用這種方法結束掉扭曲場並控制住機器，那麽這將是贏得這場游戲，最完美解決方案！
不過出於謹慎考慮，他還是準備用儲備庫中的炸藥作為PlanB——如果在使用靈魂點滴時有什麽意外，那麽還可以按照游戲給出的流程，直接炸掉這個機器，確保勝局萬無一失。
不過現在，卡索已經把他的PlanB炸沒了。PlanB沒了，倒也不必再考慮那麽多了，行不行，也就幹脆這麽來了。
總之輸是不可能輸在這裏的，即便是靈魂點滴出了什麽岔子，那游戲中也還剩餘將近20個小時，足夠他們尋找到下一條通向勝利的路徑。
白夜擡頭望望面前高大的機器，又看著那融入了靈魂點滴的液體，在金屬外殼上慢慢消失不見。
卡索說自己必輸。
但事實上，是他的一只腳，已經踏進了地堡。
滋……滋咿……誰……你……
就在點滴消失殆盡的那一刻，白夜腦中忽然就響起了一絲奇怪的雜音。
你是……滋……滋咿……
是它……它在問我是誰？
白夜一怔，馬上意識到了什麽。
與機械的溝通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嗎……？機械也懂人類的語言？
又或者……只是一種靈魂層面的信號？
白夜腦子裏瞬間閃過幾個推測，又連忙集中精神，試著用意識接觸那則信號的來源。
我是白夜。
你是這臺扭曲場發生器嗎？你能聽得到我嗎？
滋咿……寂……滋滋……沒有……人……滋……寂……滋……
你說什麽？
白夜分辨了半天，才理解到這機器說的，似乎竟是，寂寞……
……一臺徹頭徹尾的機械，通體都是金屬和零件，它……居然在說寂寞？？
如果是人，被遺棄在這片沙漠中兩年之久，當然是會感到寂寞的。但問題是自己將靈魂分享給它，不過只是一分鐘前的事而已……
難道在自己註入靈魂點滴之前，它就已經有靈了嗎？
滋……沒有……滋咿……寂……
你是在說，沒有人來這裏嗎？
白夜試著與發生器溝通道。
沒有人來，是因為周圍都是扭曲場，一般交通工具很難通過。
你能不能讓扭曲場結束？如果你可以結束，那麽我可以保證，你今後都不會再寂寞了。
痛……滋……停……痛……滋咿……
痛？你是說你在痛？
白夜繼續詢問道。
你出了故障，正在痛，是嗎？
痛……痛……
這一次，白夜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發生器傳來的痛苦的意念。他忙將一只手觸上發生器的外殼，試著將自己的思想慢慢傳遞給它。
我懂了，你出了故障，正在痛，但人們都走了，沒有人再來陪伴你，所以你很難過，也很寂寞，對不對？
聽我說，我是一名機械師，我是可以幫助你的人。我會試著找到你的故障，修覆你的疼痛。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將你帶走，今後將會有人、也會有很多機械同伴一直陪伴你，你再也不會獨自留在這沙漠中央，再也不會覺得寂寞。
你願意跟我走嗎？你願意前往一個，有很多像你一樣擁有靈魂的機械的地方嗎？
如果你願意，可以將你的意願傳達給我，之後的事情，就都放心交給我吧。
***
“白夜他到底在幹嘛啊……”
直播中，白夜一言不發，只是將手掌貼在了發生器的外殼上，看起來古怪又莫名。暮和小佩分別看管著幾個俘虜，而卡索等人則不明所以地看著白夜，誰也弄不明白白夜這讓人費解的操作。直播屏外的分析員同樣一個個眼神茫然，大家對白夜的行為，也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思路來解讀。
“怎麽感覺跟某種儀式一樣……這難道是在施法嗎？”
“什麽施法，白夜是搞科學的，可不是搞玄學的。”
“不管是科學還是玄學，關鍵是白夜他到底想怎麽贏啊……？除了炸掉發生器，還有什麽其他贏的方法嗎？”
有人終於提到了一個比較靠譜的疑問，但還不等這疑問得到解答，只聽直播中崩地一聲，一個小小的黑點似乎從機器旁飛了出來。分析員們被這響動吸引，紛紛看向屏幕，這時正好又有一個黑點再次飛出，噠地一聲落在了地上。
“這是什麽……？”
分析員們睜大了眼睛也是看不清，就在大家剛要讓小京把畫面放大的時候，卻見白夜輕輕擡了擡手，而就在他擡手的方向上，扭曲場發生器的金屬外殼，居然當啷一聲，就這麽自動落下來了一片！
“哈？？？”
眾人驚呆，沒看懂白夜是要幹嘛，更沒看懂白夜這操作到底是什麽原理。白夜的手時不時移動幾分，就像是在做某種指揮，而那巨大機器的外殼竟是隨著白夜的動作一片片剝落，最後將整個內部結構，都完完整整地全部暴露了出來！
“我的天！！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扭曲場發生器的內部結構相當覆雜，一塊一塊集成模塊連接著數不清的管線，直看得人眼花繚亂。而沒有了外殼保護，巨大的機器就像露出了肚皮的猛獸，似乎隨便扯一扯那些管線，就足夠讓它分崩離析。
分析員們一雙雙眼睛瞪著屏幕，驚得眼珠就快要收不回去——從第一片外殼脫落，到整個內部結構暴露，白夜甚至連腳步都沒挪動一下，僅僅是狀似隨意地揮了揮手，這制造了方圓十幾公裏扭曲場的強大機器，竟然就聽話地將自己脫了個幹凈！
“白夜他是怎麽讓這機器聽話的……這、這也太神了吧！”
“而且他拆了機器是要幹嘛？是要從內部將它毀掉嗎？是不是這樣就可以越過特殊炸藥的設定了？？”
分析員們同時靜了一瞬，雖然感覺這推測有點可能，但誰也沒有根據來再多確定些什麽。畫面中，白夜用意念拆完了外殼，終於走動了幾步，繞到了機器後面，隨後又摸了摸某處集成模塊，而各個模塊竟然在他的觸摸下依次斷開管線，自動拆分成了一個個零散的部分！
這一系列玄學操作讓眾分析員們越看越懵圈，屏幕裏的板寸頭幾人也都是和分析員們如出一轍的呆滯表情。但令所有人意外的是，白夜將機器拆完，卻並沒有拿出什麽武器去將機器內部摧毀，而是從小佩手中接過了一張小卡片，下一秒，那個通往秘境的黑洞便憑空出現在白夜身旁。
……而扮演沙漠邊防官的白夜，就在屏幕內外的眾目睽睽之下，指揮壞機器將那發生器拆分出來的模塊零件，一塊一塊，毫不客氣地搬去了黑洞之中！
“我去！！不是吧！！”
分析員們很快明白了過來，人人倒提一口氣，一雙雙眼睛忽地瞪得老大。
“白夜他、他不是要毀機器……！難道說……他阻止沙漠盜團盜取機器的方式……”
“……就是自己先把這個發生器偷走嗎！！”
***
“小佩，你跟著壞機器進去，對侏儒們解釋一下，拜托他們先給這些部件暫時找一個妥善的存放地點。”
壞機器按照白夜的指令，搬著模塊走進了秘境入口，白夜看著壞機器走進去，轉而又對小佩吩咐道。小佩十分幹脆地答應了一句，便跟著壞機器也進去了秘境。
分析員們說得不錯，白夜就是要將這發生器分批分次，全部帶去自己的地盤裏面。在游戲設定中，沙漠盜團自然是可以偷取機器的，但卻也並沒規定沙漠邊防官就不能偷這機器。何況這臺扭曲場發生器本來就是要被炸毀的命運，白夜拿走它，也並沒有損害到誰的利益。
待到24小時時限到，沙漠盜團的運輸機抵達時，實驗基地一無所有，他們當然也就無法成功偷到機器；而機器已經自行停止，甚至本體都已經離開了這個沙漠，那麽扭曲場自然也就不覆存在了。
阻止沙漠盜團偷走機器，徹底消除了基地周圍的扭曲場，同時這臺不可多得的發生器也並沒有被毀壞。
毫無疑問，白夜的做法，確實就是比游戲原設定還要完美的通關方案。
“啊……這……呃……”
白夜的全程操作，都被在場幾個玩家完全看在眼裏。板寸頭三人瞠目結舌，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不知是驚嘆白夜的神操作，還是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勝勝敗敗的大起大落。而卡索則懶懶躺在地上，又忽然望著天笑了幾聲，似乎是在笑這有趣的劇情走向，又像是認命了自己之後似已註定的境遇。
“我們的游戲，看來贏的人，依然是我呢。”
白夜安排好壞機器和小佩的工作，又讓暮看管著未搬完的部件，便走到卡索身邊，垂眼俯視著他。
“這場游戲大概不必持續24小時了，發生器的部件搬完，系統應該就會做出勝負判定。你們陣營的倒數三名是要接受地堡懲罰的，而你的場外票數排名就在系統裏掛著，你總不會比我還晚知道吧。”
卡索斜眼看了看白夜，臉上仍掛著意義不明的笑，並沒有答話。
“你們輸了，第一個下地堡的就是你。如果你有做地堡奴隸的愛好，那我倒也不便阻攔，但如果你不想，那擺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一條路了。”
白夜說著，穿著皮靴的腳一腳踩上卡索胸口的束縛環，身子微微傾下幾分，開口語氣平靜淡漠，但口中的一詞一句，卻全都是威脅。
“下地堡，或是跟著我。”
“你，選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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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白夜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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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往機器上倒油？？可就那幾滴油, 能把這機器燒壞嗎？”
“想什麽呢你，炸藥沒了, 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麽能毀掉這機器了！”
艾德一掌拍在那說傻話的分析員頭上。
“看白夜話裏那意思, 他肯定是篤定他不會輸的, 那他現在做的事情，也肯定是能讓他們贏得游戲的事情！”
“可那會是什麽事啊……”
不光是說話那人, 其他分析員也都是一頭霧水，甚至就連艾德說這些話也並沒有什麽實質性根據，憑的也不過只是他對白夜一貫的信念而已。分析員們做夢都不會想到在機械上面還能搞靈魂點滴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 當然，哪怕是白夜，也並沒比他們早知道幾天。
“各種不利情況都經歷了一遍，連儲備庫都被炸掉了，如果白夜還有辦法贏, 那他真就是近乎無敵的存在了……”
有人小聲感嘆道。而旁邊有分析員看著屏幕中的白衣男子收起小瓶，擡頭安靜註視著那巨大的機器, 幾句話，便給白夜定了論，蓋了戳。
“無不無敵，等不了多久就能揭曉了。”
“這場游戲已經玩到這裏了，是輸是贏，恐怕就在此一舉。事到如今, 白夜他要麽就是徹底完蛋下地堡，要麽, 就直接成為玩家中神一樣的存在！”
***
盡管炸藥被卡索炸沒的事，看起來是將白夜推入了死局，但事實上，白夜其實倒也並沒有特別打算去用那些炸藥。
畢竟拿到了靈魂點滴，就是要來嘗試實驗的，而面前這臺精密覆雜，卻又失去了控制的機器，簡直就是實驗靈魂點滴的絕佳對象！
與一臺如此強大的機器共享靈魂，讓它成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光是想想，白夜心裏就不禁澎湃不已。而如果能用這種方法結束掉扭曲場並控制住機器，那麽這將是贏得這場游戲，最完美解決方案！
不過出於謹慎考慮，他還是準備用儲備庫中的炸藥作為PlanB——如果在使用靈魂點滴時有什麽意外，那麽還可以按照游戲給出的流程，直接炸掉這個機器，確保勝局萬無一失。
不過現在，卡索已經把他的PlanB炸沒了。PlanB沒了，倒也不必再考慮那麽多了，行不行，也就幹脆這麽來了。
總之輸是不可能輸在這裏的，即便是靈魂點滴出了什麽岔子，那游戲中也還剩餘將近20個小時，足夠他們尋找到下一條通向勝利的路徑。
白夜擡頭望望面前高大的機器，又看著那融入了靈魂點滴的液體，在金屬外殼上慢慢消失不見。
卡索說自己必輸。
但事實上，是他的一只腳，已經踏進了地堡。
滋……滋咿……誰……你……
就在點滴消失殆盡的那一刻，白夜腦中忽然就響起了一絲奇怪的雜音。
你是……滋……滋咿……
是它……它在問我是誰？
白夜一怔，馬上意識到了什麽。
與機械的溝通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嗎……？機械也懂人類的語言？
又或者……只是一種靈魂層面的信號？
白夜腦子裏瞬間閃過幾個推測，又連忙集中精神，試著用意識接觸那則信號的來源。
我是白夜。
你是這臺扭曲場發生器嗎？你能聽得到我嗎？
滋咿……寂……滋滋……沒有……人……滋……寂……滋……
你說什麽？
白夜分辨了半天，才理解到這機器說的，似乎竟是，寂寞……
……一臺徹頭徹尾的機械，通體都是金屬和零件，它……居然在說寂寞？？
如果是人，被遺棄在這片沙漠中兩年之久，當然是會感到寂寞的。但問題是自己將靈魂分享給它，不過只是一分鐘前的事而已……
難道在自己註入靈魂點滴之前，它就已經有靈了嗎？
滋……沒有……滋咿……寂……
你是在說，沒有人來這裏嗎？
白夜試著與發生器溝通道。
沒有人來，是因為周圍都是扭曲場，一般交通工具很難通過。
你能不能讓扭曲場結束？如果你可以結束，那麽我可以保證，你今後都不會再寂寞了。
痛……滋……停……痛……滋咿……
痛？你是說你在痛？
白夜繼續詢問道。
你出了故障，正在痛，是嗎？
痛……痛……
這一次，白夜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發生器傳來的痛苦的意念。他忙將一只手觸上發生器的外殼，試著將自己的思想慢慢傳遞給它。
我懂了，你出了故障，正在痛，但人們都走了，沒有人再來陪伴你，所以你很難過，也很寂寞，對不對？
聽我說，我是一名機械師，我是可以幫助你的人。我會試著找到你的故障，修覆你的疼痛。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將你帶走，今後將會有人、也會有很多機械同伴一直陪伴你，你再也不會獨自留在這沙漠中央，再也不會覺得寂寞。
你願意跟我走嗎？你願意前往一個，有很多像你一樣擁有靈魂的機械的地方嗎？
如果你願意，可以將你的意願傳達給我，之後的事情，就都放心交給我吧。
***
“白夜他到底在幹嘛啊……”
直播中，白夜一言不發，只是將手掌貼在了發生器的外殼上，看起來古怪又莫名。暮和小佩分別看管著幾個俘虜，而卡索等人則不明所以地看著白夜，誰也弄不明白白夜這讓人費解的操作。直播屏外的分析員同樣一個個眼神茫然，大家對白夜的行為，也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思路來解讀。
“怎麽感覺跟某種儀式一樣……這難道是在施法嗎？”
“什麽施法，白夜是搞科學的，可不是搞玄學的。”
“不管是科學還是玄學，關鍵是白夜他到底想怎麽贏啊……？除了炸掉發生器，還有什麽其他贏的方法嗎？”
有人終於提到了一個比較靠譜的疑問，但還不等這疑問得到解答，只聽直播中崩地一聲，一個小小的黑點似乎從機器旁飛了出來。分析員們被這響動吸引，紛紛看向屏幕，這時正好又有一個黑點再次飛出，噠地一聲落在了地上。
“這是什麽……？”
分析員們睜大了眼睛也是看不清，就在大家剛要讓小京把畫面放大的時候，卻見白夜輕輕擡了擡手，而就在他擡手的方向上，扭曲場發生器的金屬外殼，居然當啷一聲，就這麽自動落下來了一片！
“哈？？？”
眾人驚呆，沒看懂白夜是要幹嘛，更沒看懂白夜這操作到底是什麽原理。白夜的手時不時移動幾分，就像是在做某種指揮，而那巨大機器的外殼竟是隨著白夜的動作一片片剝落，最後將整個內部結構，都完完整整地全部暴露了出來！
“我的天！！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扭曲場發生器的內部結構相當覆雜，一塊一塊集成模塊連接著數不清的管線，直看得人眼花繚亂。而沒有了外殼保護，巨大的機器就像露出了肚皮的猛獸，似乎隨便扯一扯那些管線，就足夠讓它分崩離析。
分析員們一雙雙眼睛瞪著屏幕，驚得眼珠就快要收不回去——從第一片外殼脫落，到整個內部結構暴露，白夜甚至連腳步都沒挪動一下，僅僅是狀似隨意地揮了揮手，這制造了方圓十幾公裏扭曲場的強大機器，竟然就聽話地將自己脫了個幹凈！
“白夜他是怎麽讓這機器聽話的……這、這也太神了吧！”
“而且他拆了機器是要幹嘛？是要從內部將它毀掉嗎？是不是這樣就可以越過特殊炸藥的設定了？？”
分析員們同時靜了一瞬，雖然感覺這推測有點可能，但誰也沒有根據來再多確定些什麽。畫面中，白夜用意念拆完了外殼，終於走動了幾步，繞到了機器後面，隨後又摸了摸某處集成模塊，而各個模塊竟然在他的觸摸下依次斷開管線，自動拆分成了一個個零散的部分！
這一系列玄學操作讓眾分析員們越看越懵圈，屏幕裏的板寸頭幾人也都是和分析員們如出一轍的呆滯表情。但令所有人意外的是，白夜將機器拆完，卻並沒有拿出什麽武器去將機器內部摧毀，而是從小佩手中接過了一張小卡片，下一秒，那個通往秘境的黑洞便憑空出現在白夜身旁。
……而扮演沙漠邊防官的白夜，就在屏幕內外的眾目睽睽之下，指揮壞機器將那發生器拆分出來的模塊零件，一塊一塊，毫不客氣地搬去了黑洞之中！
“我去！！不是吧！！”
分析員們很快明白了過來，人人倒提一口氣，一雙雙眼睛忽地瞪得老大。
“白夜他、他不是要毀機器……！難道說……他阻止沙漠盜團盜取機器的方式……”
“……就是自己先把這個發生器偷走嗎！！”
***
“小佩，你跟著壞機器進去，對侏儒們解釋一下，拜托他們先給這些部件暫時找一個妥善的存放地點。”
壞機器按照白夜的指令，搬著模塊走進了秘境入口，白夜看著壞機器走進去，轉而又對小佩吩咐道。小佩十分幹脆地答應了一句，便跟著壞機器也進去了秘境。
分析員們說得不錯，白夜就是要將這發生器分批分次，全部帶去自己的地盤裏面。在游戲設定中，沙漠盜團自然是可以偷取機器的，但卻也並沒規定沙漠邊防官就不能偷這機器。何況這臺扭曲場發生器本來就是要被炸毀的命運，白夜拿走它，也並沒有損害到誰的利益。
待到24小時時限到，沙漠盜團的運輸機抵達時，實驗基地一無所有，他們當然也就無法成功偷到機器；而機器已經自行停止，甚至本體都已經離開了這個沙漠，那麽扭曲場自然也就不覆存在了。
阻止沙漠盜團偷走機器，徹底消除了基地周圍的扭曲場，同時這臺不可多得的發生器也並沒有被毀壞。
毫無疑問，白夜的做法，確實就是比游戲原設定還要完美的通關方案。
“啊……這……呃……”
白夜的全程操作，都被在場幾個玩家完全看在眼裏。板寸頭三人瞠目結舌，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不知是驚嘆白夜的神操作，還是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勝勝敗敗的大起大落。而卡索則懶懶躺在地上，又忽然望著天笑了幾聲，似乎是在笑這有趣的劇情走向，又像是認命了自己之後似已註定的境遇。
“我們的游戲，看來贏的人，依然是我呢。”
白夜安排好壞機器和小佩的工作，又讓暮看管著未搬完的部件，便走到卡索身邊，垂眼俯視著他。
“這場游戲大概不必持續24小時了，發生器的部件搬完，系統應該就會做出勝負判定。你們陣營的倒數三名是要接受地堡懲罰的，而你的場外票數排名就在系統裏掛著，你總不會比我還晚知道吧。”
卡索斜眼看了看白夜，臉上仍掛著意義不明的笑，並沒有答話。
“你們輸了，第一個下地堡的就是你。如果你有做地堡奴隸的愛好，那我倒也不便阻攔，但如果你不想，那擺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一條路了。”
白夜說著，穿著皮靴的腳一腳踩上卡索胸口的束縛環，身子微微傾下幾分，開口語氣平靜淡漠，但口中的一詞一句，卻全都是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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