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靈魂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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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靈魂點滴
走進秘境卡開啟的時空通道, 大腦便有如斷電一般立即黑了屏，待到意識再次接通，幾個人已然身在那奇異小鎮的大道中央了。
“……我們到了嗎？”
小佩懵懵問了一句, 但不用白夜說什麽，周圍的一切就已經給了他們答案。燈火通明的熱鬧夜晚, 機械感與華麗感並存的覆古建築, 以及周圍矮小的侏儒鎮民, 無一不在證明著，他們確實穿越了卡片為他們開啟的時空通道, 來到了的那座神秘的小鎮之中。
“我們真的到了……！”
小佩漸漸回過神來，很快便興奮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哇！這裏的房子都好好看啊！這裏的人果然都好小！！他們穿的衣服也和我們都不一樣啊！”
“天啊！馬！那不是馬嗎！這裏居然真的有馬車！！”
“白夜！白夜你看天上有氣球在飛！還有那個！白夜你看那個！全是齒輪的那個大東西！那是幹嘛用的啊？？”
就在小佩手指的方向上，有一架高大的機械緊挨著旁邊的小樓放置著, 看起來十分惹眼。機械沒有外殼，裏面的零件結構就這樣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外，一眼看去，覆雜得簡直讓人頭大。一層層齒輪疊著齒輪，各種鏈條管道縱橫交錯, 盡管有明顯人工制造的痕跡，但在白夜看來, 這幾乎就是一堆胡亂堆成的廢鐵。
至於這堆廢鐵是幹嘛用的……
……白夜還真沒看懂。
“……”
白夜一時無語。
再廢鐵，它也是機械。機械師的尊嚴當前，看不懂三個字是絕不可能出口的。
於是白夜走上前去，硬著頭皮對著這臺機械仔細分辨。分辨了半天，似乎好像大概的，總算在這一大團齒輪中看出了一點類似運送裝置的結構。
這麽覆雜一臺機械, 難道就只是一個運送裝置……？
“小夥子，不是本星的吧？”
白夜正在研究著, 忽然旁邊的房子大門打開，走出來了一個留著胡子的矮小侏儒。盡管個子矮，但看相貌，聽聲音，這個人至少也是中年的年紀了。
“看起來，你對我的長頸鹿380號挺感興趣？”胡子侏儒問道。
“長頸鹿380？”白夜微一挑眉。
“就是這臺機器啦。”
胡子侏儒拍拍機器上的齒輪，臉上有幾分得意。
“這機器是我設計的，他的名字就叫長頸鹿380！怎麽樣，你看這齒輪排布，多麽平衡，多麽優美，每一個螺釘的位置都那麽恰到好處！還有這邊！五根主鋼鏈，每根之間的距離誤差都不超過1毫米！這是我耗費了一年的心血制造出來的傑作，你看，他簡直就是一個藝術品！”
“唔……”
白夜並沒看出這些齒輪的排布哪裏優美，以他對機械的衡量標準，實用性和效率遠比美學方面的東西重要。
更何況眼前這臺廢鐵一樣的機器……從美學角度上來說也不怎麽樣。
“請問，這臺長頸鹿380的用途，是……運送東西之類的嗎？”
白夜試著問道。
“小夥子好眼力！”
聽白夜一說，胡子侏儒就像是找到了知音，兩眼頓時開始放光。
“旁邊這幢房子就是我家，我的工作室就在這房子的二樓！我最大的愛好就是造這些機器了，但是金屬材料還有零件實在太重，搬到樓上實在太費勁，於是！這臺長頸鹿380就這樣誕生了！”
胡子侏儒說得眉飛色舞。
“有了他，那些沈重的材料輕松就能被運到樓上，我只要動動嘴就能輕松搞定，再也不用自己花力氣搬了！”
“來來來，我來給你們演示一下！”
說著，胡子侏儒示意白夜他們後退，然後自己開門進屋，從裏面拖出來一個看起來就很沈重的箱子。他將箱子擺在那臺“長頸鹿380”旁邊，兩手一叉腰，便高聲對著機器喊道：
“長頸鹿380，把這個箱子搬到二樓去！”
轟隆隆——
隨著胡子侏儒的喊聲，高大的機械立刻便運轉了起來。兩條長長的機械臂忽地從齒輪間伸出，動作大得差點打到四五米外的白夜。辰宿忙把白夜擋在身後，小佩也嗖地躲去了辰宿後面，只見那兩條機械臂意義不明地亂動了幾下，方才夾住了那箱子的兩邊，大大小小的齒輪立即開始轉動，夾著箱子的機械臂也隨之漸漸升了上去。
“哇哦……”
小佩在辰宿身後偷偷看著那機械，小聲驚嘆了一聲。而還不等這一聲驚嘆完，卻見機械臂突然又搖晃了兩下，馬上就要升到二樓高的箱子意外從兩個機械爪之間滑了出來，嗵地一聲，從半空中直接墜到了地上。
“哎呀哎呀，怎麽回事啊……”
箱子重重落地，震起一片灰塵。白夜皺起眉，用手在臉前扇了扇。胡子侏儒一驚，趕緊跑到機器前方，看了眼地上被摔裂的箱子，又忙去查看卡在中途運轉不動的長頸鹿380號。
“平時他都很棒的啊，不會出這種問題的！”
胡子侏儒嘴裏念叨著，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說給誰聽。
“是不是因為箱子太重了？還是該做保養了？長頸鹿380，你是哪兒不舒服嗎……”
不舒服……
白夜的無語又深了一層。
辰宿他們這樣的改造人暫且不論，對於完全的機械制品，甚至是對壞機器，自己哪怕再怎麽愛護，也不會誇張到問他舒不舒服的程度。
而不僅是白夜，就連小佩都看得出，這個傳送裝置之所以會出岔子，原因也沒什麽別的。
……就是制造者的水平太次。
合理性無，效率為負，冗餘粗糙，槽多無口。
下一場游戲將近，他們能呆在秘境裏的時間本來也不多，結果莫名其妙地就在這個蹩腳機械上浪費了十幾分鐘。白夜眉心抽了抽，心疼了幾秒浪費掉時間，隨後一轉身便要離開這裏。而剛將視線移開，卻忽然聽到那一堆卡死的齒輪很有節奏地剛啷剛啷響了幾聲。
不知為什麽，聽見那聲音，白夜莫名就停住了腳步，心裏隱隱生出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奇怪的異樣感……
“哦！你是說這裏的不對勁嗎？我來看看。”
胡子侏儒緊接著便說了一句，就像是從剛才那幾聲剛啷剛啷中得到了什麽回應……
……回應！！？？
白夜猛地回頭，只見那長頸鹿380號，竟然慢慢降下了龐大的機械身軀，主動將卡住的位置貼近了胡子侏儒面前！
“它它它、它是活的？？”
小佩驚叫一聲，就連辰宿和暮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驚訝的神色。
它有人工智能……？
不，這不是人工智能！！
白夜腦中條件反射地閃過最可能的解釋，但又很快將這解釋否定了。
且不說裝載人工智能的載體需要怎樣精密且合理的設計，即便是面前這機器設計的足夠精密足夠合理，這種基本上由鏈條滑輪齒輪組成的古董機械，也完全沒有裝載人工智能的可能。
而再仔細看去，這機械這樣大幅度降下身體的動作，甚至根本就不符合機械結構的物理規律！
白夜呆看著那邊一人一機間自然卻詭異的交流，一瞬之間，莫名就想起了最初在預選賽的競技場中，遇到的那只機械坦克蟹。
那同樣也是一個巨大的機械垃圾堆，沒有任何設計可言，也不可能裝載什麽人工智能。
但它有意識，有智力，有情緒。
甚至可以說，它是一種特殊的，以機械為載體的生命。
“請問……”
白夜急忙上前，斟酌著詞句，從側面詢問著胡子侏儒。
“請問……你的長頸鹿380號要怎麽操控？他的開關，或者說控制面板在哪裏？”
“開關？控制面板？”
這問題明明十分尋常，但胡子侏儒卻聽得一臉迷惑。
“小夥子，我看你是不懂吧？造個機械，什麽時候還需要什麽面板了？”
不、不需要嗎……
白夜一怔，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接胡子侏儒的話。
“那……他是靠什麽驅動的呢？電能、核能，還是輻射能？”白夜又問。
“哈？”
胡子侏儒更迷惑了，他皺皺眉頭，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白夜的問題，又突然眉頭一展，好像終於明白了白夜的意思。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問我的長頸鹿380號是怎麽動的吧？”
胡子侏儒拍拍旁邊的大機器，又恢覆了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看來，你確實是不懂機械啊。”
“造機械呢，說起來其實也不難的，就先把所有需要的零件，按照設計好的樣子組裝在一起，當然，一定要註意排列得優美！好看！要有藝術性！然後組裝好了呢，再註入靈魂點滴，這樣造好的機械就可以工作啦！”
白夜呆住，二十年的機械師常識頓時就亂了一瞬。
把零件組裝起來……優美……好看？
然後註入什麽東西……
……靈魂點滴？
奇怪的知識被強行灌了一耳朵，白夜一時間有點懵。他頓了片刻，又轉去在信號橋裏問暮。
這個小鎮……是現實存在的地方麽？
白夜問。
不確定。
暮回答。
不過這裏可以探測到衛星網絡。
能探測到衛星網絡……白夜怔了怔。
在如今這個時代，衛星網絡是各星球間溝通聯絡的基礎設施了，各個星系均會按照自己的需求獨立架設。在這小鎮上能探測到，說明這裏確實屬於當今時代的某個星系，即便不是現實世界，至少也是某處現實世界的映像。
不過暮只說探測到了衛星網絡，那恐怕就是還沒能連接上的意思。
果然，暮很快就補了一句。
這裏的衛星網絡秘鑰很特殊，是我以前沒有見過的秘鑰形態，所以暫時還沒有破解。
唔。
白夜應了一聲。
那本地網絡呢？能不能查一查那個靈魂點滴是什麽東西？
沒有檢測到本地網絡。
暮直白地說道。
沒有檢測到？
白夜又詫異了一次。
是的。
暮在信號橋中說著，同時收起了眼前的掃描光帶。
另外，這臺機械中並沒有檢測到能量流動的跡象，周圍的壁燈和路燈，也並不因某種能量而發亮。所以他說的靈魂點滴，應該是一種可以替代能源來驅動機械的存在。
……怪不得，這胡子侏儒聽到電能、核能這些字眼的時候滿臉迷茫。
白夜看了看那邊的胡子侏儒。
外貌身形，衣著打扮，認知常識，都與他們截然不同。而在這座小鎮上，建築形制有如遠古童話，機械構造毫無邏輯可言，甚至還有靈魂點滴這樣近乎超自然的存在……
明明在卡片說明中，他們只是穿越時空，去往了一個遙遠的星球，但眼前的一切，卻讓人只覺像是進入了一場亦真亦幻的夢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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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真的到了……！”
小佩漸漸回過神來，很快便興奮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哇！這裏的房子都好好看啊！這裏的人果然都好小！！他們穿的衣服也和我們都不一樣啊！”
“天啊！馬！那不是馬嗎！這裏居然真的有馬車！！”
“白夜！白夜你看天上有氣球在飛！還有那個！白夜你看那個！全是齒輪的那個大東西！那是幹嘛用的啊？？”
就在小佩手指的方向上，有一架高大的機械緊挨著旁邊的小樓放置著, 看起來十分惹眼。機械沒有外殼，裏面的零件結構就這樣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外，一眼看去，覆雜得簡直讓人頭大。一層層齒輪疊著齒輪，各種鏈條管道縱橫交錯, 盡管有明顯人工制造的痕跡，但在白夜看來, 這幾乎就是一堆胡亂堆成的廢鐵。
至於這堆廢鐵是幹嘛用的……
……白夜還真沒看懂。
“……”
白夜一時無語。
再廢鐵，它也是機械。機械師的尊嚴當前，看不懂三個字是絕不可能出口的。
於是白夜走上前去，硬著頭皮對著這臺機械仔細分辨。分辨了半天，似乎好像大概的，總算在這一大團齒輪中看出了一點類似運送裝置的結構。
這麽覆雜一臺機械, 難道就只是一個運送裝置……？
“小夥子，不是本星的吧？”
白夜正在研究著, 忽然旁邊的房子大門打開，走出來了一個留著胡子的矮小侏儒。盡管個子矮，但看相貌，聽聲音，這個人至少也是中年的年紀了。
“看起來，你對我的長頸鹿380號挺感興趣？”胡子侏儒問道。
“長頸鹿380？”白夜微一挑眉。
“就是這臺機器啦。”
胡子侏儒拍拍機器上的齒輪，臉上有幾分得意。
“這機器是我設計的，他的名字就叫長頸鹿380！怎麽樣，你看這齒輪排布，多麽平衡，多麽優美，每一個螺釘的位置都那麽恰到好處！還有這邊！五根主鋼鏈，每根之間的距離誤差都不超過1毫米！這是我耗費了一年的心血制造出來的傑作，你看，他簡直就是一個藝術品！”
“唔……”
白夜並沒看出這些齒輪的排布哪裏優美，以他對機械的衡量標準，實用性和效率遠比美學方面的東西重要。
更何況眼前這臺廢鐵一樣的機器……從美學角度上來說也不怎麽樣。
“請問，這臺長頸鹿380的用途，是……運送東西之類的嗎？”
白夜試著問道。
“小夥子好眼力！”
聽白夜一說，胡子侏儒就像是找到了知音，兩眼頓時開始放光。
“旁邊這幢房子就是我家，我的工作室就在這房子的二樓！我最大的愛好就是造這些機器了，但是金屬材料還有零件實在太重，搬到樓上實在太費勁，於是！這臺長頸鹿380就這樣誕生了！”
胡子侏儒說得眉飛色舞。
“有了他，那些沈重的材料輕松就能被運到樓上，我只要動動嘴就能輕松搞定，再也不用自己花力氣搬了！”
“來來來，我來給你們演示一下！”
說著，胡子侏儒示意白夜他們後退，然後自己開門進屋，從裏面拖出來一個看起來就很沈重的箱子。他將箱子擺在那臺“長頸鹿380”旁邊，兩手一叉腰，便高聲對著機器喊道：
“長頸鹿380，把這個箱子搬到二樓去！”
轟隆隆——
隨著胡子侏儒的喊聲，高大的機械立刻便運轉了起來。兩條長長的機械臂忽地從齒輪間伸出，動作大得差點打到四五米外的白夜。辰宿忙把白夜擋在身後，小佩也嗖地躲去了辰宿後面，只見那兩條機械臂意義不明地亂動了幾下，方才夾住了那箱子的兩邊，大大小小的齒輪立即開始轉動，夾著箱子的機械臂也隨之漸漸升了上去。
“哇哦……”
小佩在辰宿身後偷偷看著那機械，小聲驚嘆了一聲。而還不等這一聲驚嘆完，卻見機械臂突然又搖晃了兩下，馬上就要升到二樓高的箱子意外從兩個機械爪之間滑了出來，嗵地一聲，從半空中直接墜到了地上。
“哎呀哎呀，怎麽回事啊……”
箱子重重落地，震起一片灰塵。白夜皺起眉，用手在臉前扇了扇。胡子侏儒一驚，趕緊跑到機器前方，看了眼地上被摔裂的箱子，又忙去查看卡在中途運轉不動的長頸鹿380號。
“平時他都很棒的啊，不會出這種問題的！”
胡子侏儒嘴裏念叨著，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說給誰聽。
“是不是因為箱子太重了？還是該做保養了？長頸鹿380，你是哪兒不舒服嗎……”
不舒服……
白夜的無語又深了一層。
辰宿他們這樣的改造人暫且不論，對於完全的機械制品，甚至是對壞機器，自己哪怕再怎麽愛護，也不會誇張到問他舒不舒服的程度。
而不僅是白夜，就連小佩都看得出，這個傳送裝置之所以會出岔子，原因也沒什麽別的。
……就是制造者的水平太次。
合理性無，效率為負，冗餘粗糙，槽多無口。
下一場游戲將近，他們能呆在秘境裏的時間本來也不多，結果莫名其妙地就在這個蹩腳機械上浪費了十幾分鐘。白夜眉心抽了抽，心疼了幾秒浪費掉時間，隨後一轉身便要離開這裏。而剛將視線移開，卻忽然聽到那一堆卡死的齒輪很有節奏地剛啷剛啷響了幾聲。
不知為什麽，聽見那聲音，白夜莫名就停住了腳步，心裏隱隱生出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奇怪的異樣感……
“哦！你是說這裏的不對勁嗎？我來看看。”
胡子侏儒緊接著便說了一句，就像是從剛才那幾聲剛啷剛啷中得到了什麽回應……
……回應！！？？
白夜猛地回頭，只見那長頸鹿380號，竟然慢慢降下了龐大的機械身軀，主動將卡住的位置貼近了胡子侏儒面前！
“它它它、它是活的？？”
小佩驚叫一聲，就連辰宿和暮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驚訝的神色。
它有人工智能……？
不，這不是人工智能！！
白夜腦中條件反射地閃過最可能的解釋，但又很快將這解釋否定了。
且不說裝載人工智能的載體需要怎樣精密且合理的設計，即便是面前這機器設計的足夠精密足夠合理，這種基本上由鏈條滑輪齒輪組成的古董機械，也完全沒有裝載人工智能的可能。
而再仔細看去，這機械這樣大幅度降下身體的動作，甚至根本就不符合機械結構的物理規律！
白夜呆看著那邊一人一機間自然卻詭異的交流，一瞬之間，莫名就想起了最初在預選賽的競技場中，遇到的那只機械坦克蟹。
那同樣也是一個巨大的機械垃圾堆，沒有任何設計可言，也不可能裝載什麽人工智能。
但它有意識，有智力，有情緒。
甚至可以說，它是一種特殊的，以機械為載體的生命。
“請問……”
白夜急忙上前，斟酌著詞句，從側面詢問著胡子侏儒。
“請問……你的長頸鹿380號要怎麽操控？他的開關，或者說控制面板在哪裏？”
“開關？控制面板？”
這問題明明十分尋常，但胡子侏儒卻聽得一臉迷惑。
“小夥子，我看你是不懂吧？造個機械，什麽時候還需要什麽面板了？”
不、不需要嗎……
白夜一怔，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麽接胡子侏儒的話。
“那……他是靠什麽驅動的呢？電能、核能，還是輻射能？”白夜又問。
“哈？”
胡子侏儒更迷惑了，他皺皺眉頭，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白夜的問題，又突然眉頭一展，好像終於明白了白夜的意思。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問我的長頸鹿380號是怎麽動的吧？”
胡子侏儒拍拍旁邊的大機器，又恢覆了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看來，你確實是不懂機械啊。”
“造機械呢，說起來其實也不難的，就先把所有需要的零件，按照設計好的樣子組裝在一起，當然，一定要註意排列得優美！好看！要有藝術性！然後組裝好了呢，再註入靈魂點滴，這樣造好的機械就可以工作啦！”
白夜呆住，二十年的機械師常識頓時就亂了一瞬。
把零件組裝起來……優美……好看？
然後註入什麽東西……
……靈魂點滴？
奇怪的知識被強行灌了一耳朵，白夜一時間有點懵。他頓了片刻，又轉去在信號橋裏問暮。
這個小鎮……是現實存在的地方麽？
白夜問。
不確定。
暮回答。
不過這裏可以探測到衛星網絡。
能探測到衛星網絡……白夜怔了怔。
在如今這個時代，衛星網絡是各星球間溝通聯絡的基礎設施了，各個星系均會按照自己的需求獨立架設。在這小鎮上能探測到，說明這裏確實屬於當今時代的某個星系，即便不是現實世界，至少也是某處現實世界的映像。
不過暮只說探測到了衛星網絡，那恐怕就是還沒能連接上的意思。
果然，暮很快就補了一句。
這裏的衛星網絡秘鑰很特殊，是我以前沒有見過的秘鑰形態，所以暫時還沒有破解。
唔。
白夜應了一聲。
那本地網絡呢？能不能查一查那個靈魂點滴是什麽東西？
沒有檢測到本地網絡。
暮直白地說道。
沒有檢測到？
白夜又詫異了一次。
是的。
暮在信號橋中說著，同時收起了眼前的掃描光帶。
另外，這臺機械中並沒有檢測到能量流動的跡象，周圍的壁燈和路燈，也並不因某種能量而發亮。所以他說的靈魂點滴，應該是一種可以替代能源來驅動機械的存在。
……怪不得，這胡子侏儒聽到電能、核能這些字眼的時候滿臉迷茫。
白夜看了看那邊的胡子侏儒。
外貌身形，衣著打扮，認知常識，都與他們截然不同。而在這座小鎮上，建築形制有如遠古童話，機械構造毫無邏輯可言，甚至還有靈魂點滴這樣近乎超自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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