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人中翹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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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人中翹楚
“白夜大佬……這也、這也有點太狠了吧！”
大眾直播廳中, 紅頭巾們一個個睜大眼睛，震驚中帶著點興奮，興奮中又帶著點惶恐。
“大佬……他這是跟神庭杠上了？？可、可他再怎麽厲害, 也只是平民啊……”
“這麽跟神庭杠，能有好結果嗎……這事搞不好就要收不了場了啊……”
眾人面面相覷, 心裏的惶恐值慢慢爬升著, 逐漸蓋過了最初的震驚與興奮。生在神佑星, 人人都知道“神庭”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麽。神佑星上所有的一切都被神庭一手掌控著，所有的人, 歸根結底，也不過是神庭手中生死簿上那萬千姓名之一而已。
無足輕重，微不足道, 說劃掉，就能一筆劃掉。
神庭之前的容忍，多半還是因為想得到白夜超群的能力，可一旦哪天神庭不想忍了，幹脆不要了, 等待白夜的，很可能就是能量點數也抵不掉的天罰。
這一次肖恩設的局, 就已經透露出了神庭的強硬。不答應，就很難活下來，任誰都看得出，神庭根本不可能會采取就此作罷的態度。即便是這一次白夜的硬剛能贏，很難說下一次，神庭會將逼迫的手段升級到什麽程度。
就這麽在神庭的忍耐度上蹦迪, 白夜……他就不怕嗎？
“哎……心裏虛虛的。”
阿諾旁邊的一個胖胖的紅頭巾皺著眉頭，一邊念叨著, 一邊下意識地揉著胸口。
“能力太出眾了，有時候也是麻煩啊……”
“哎阿諾，你說白夜大佬，他幹嘛要這麽硬剛神庭啊？神庭許給大佬那麽好的條件，一輩子吃香喝辣還不用參加游戲，這難道不是好事一件麽？”
“唔……”
阿諾頓了下，開口有點遲疑。
“為神庭做事，可能也不是想的那麽好吧。”
“不那麽好？那是哪兒不好？”
胖胖紅頭巾不太理解。
“你的意思是神庭許的這些條件，到時候不會給嗎？”
“那倒不是，這點條件神庭倒還不會賴賬。只不過白夜要是去了……那就……嗯……那個……哎，不好說。”
阿諾話說得含含糊糊，聽得胖胖紅頭巾一臉迷惑。
這點條件？口氣這麽大？
要是去了那就……那就怎麽樣？有什麽事不好說？
聽話裏這意思，阿諾好像……對神庭還挺了解啊？
胖胖紅頭巾狐疑地看看阿諾，眼睛眨巴眨巴，一時沒有說話。阿諾自覺失言，幹笑了一下，又轉回頭看向直播屏，姿勢似乎不易察覺地有那麽一點僵硬。
“哎，阿諾。”
停了一會兒，胖胖紅頭巾忽然又開了口。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啊。”
“嗯？什麽事？”
阿諾忙問。
“我聽他們說……白夜的游戲直播，你是每場必到？”
胖胖紅頭巾語氣有點疑惑。
“而且白夜俱樂部的線上站點，我每次上線看，你每次都在線……”
“你時間這麽多？都不用去參加游戲麽？”
“……”
阿諾笑容在臉上僵了一瞬，答話時明顯有點慌。
“我、我參加的啊……我都參加，我已經參加了五場了！”
“哦……”
阿諾的反應任誰看，都會覺得有點問題，不過即便是不太信，胖胖紅頭巾倒也沒有什麽根據來判斷阿諾是在說謊。
“那就是說，你每次參加游戲的時間，都正好和白夜的場次時間錯開？你是哪一場的啊？”
胖胖紅頭巾又問。
“我是那個……K！我是K場的。”
阿諾立刻回答。
“你說得沒錯，白夜進游戲的時候，正好我都不用進游戲，所以就、挺有時間的……”
“哦……”
胖胖紅頭巾點了點頭，打眼又上下掃量了一下旁邊這個小男人。
身材又小又瘦，全身上下沒有二兩肉，一張娃娃臉看著挺乖，鼻梁上還架著一副小眼鏡。
五場游戲？就這？
雖然提出的問題阿諾都給了回答，但胖胖紅頭巾的疑惑卻不減反增。不過大家都是白夜的粉絲，如今又都坐在一起看白夜的直播，實在沒必要非得刨根問底搞到尷尬，於是胖胖紅頭巾也就不再說什麽，對阿諾禮貌性地笑了一下，便將目光又移回了游戲直播之中。
***
“白夜現在狀況怎麽樣？”
禿頭組長在監控廳中巡視了一圈，停在小京的工位旁。小京一直將白夜的身體數據顯示在自己的電腦屏幕上，隨時保持密切關註。
“不太好。”
見禿頭組長來問，小京又看了一下數據，回答道。
“體溫42.2度，血壓125/191，心率每分鐘173次，病毒反應指數高達3000多，淋巴細胞高出正常值200多倍，血小板則下降得很快，現在已經低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他的隊醫召喚體一直在嘗試治療他，用了很多他們自帶的抗病毒藥物和退熱藥物，但是看起來都完全沒有作用。由於血小板太低，他手臂上的那道傷口又開始流血了，並且還有感染跡象。意識也一直昏沈著，這一次嗜睡癥發作是從下午一點開始，但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八個小時過去，但人看起來還是不太清醒的樣子。”
“唔……”
禿頭組長表情有點凝重。他擡頭看向白夜的直播屏幕，只見畫面中，一個大概七八歲的小男孩動作嫻熟地拆開白夜手臂上的繃帶，正在重新處理滲血的傷口。白夜閉著眼睛，軟軟躺在辰宿懷裏，看起來虛弱得命如游絲。平日裏那從容冷傲的氣場已然消失不見，臉上也再沒了那鮮活靈動的神采，如今的白夜就像個任人擺布的脆弱人偶，仿佛幾滴雨一陣風，就足以將他的身體撕碎。
“他這種狀況……預計會持續多久？”
禿頭組長心沈了沈，問道。
“按照之前的統計數據，進化時間的個體差異很大，從攝入基因催化劑開始，整個進化過程將持續21-38小時不等才能完成。”
小京回答得很快，看起來是早已經查詢過了這些信息。
“不過根據大致的規律，持續時間短的，大概率都會進化失敗，進化過程持續時間越久，越可能也成功獲得高級的進化異能。”
“白夜用了高維卡，高維卡承諾他會得到最佳的結果，那他就肯定會進化出高級的異能了。”
艾德在一邊說道。
“如果進化時間和進化結果真的有關聯的話，那大概我們還要等上很久，才能等到白夜最終進化成功的那一刻。”
“嗯……”
小京嗯了一聲 ，禿頭組長也點了點頭。
“這麽說來，白夜使用那張【能量翻倍】卡還是明智的。”
頓了頓，禿頭組長又說道。
“你們還記得孤星逃亡那一場嗎？白夜因為嗜睡癥突然倒下，但當時他的能量點數還不夠抵消天罰。辰宿和那個雞冠頭，兩個人用盡各種辦法，也無法替他提交任務物品，換得能量。”
“他人無法越過本人的意志來為其獲取能量，這應該是能量規則背後的一條隱含邏輯。所以看回這一場的情況，但凡白夜沒有預見到太遠，沒有將1000點能量翻倍成2000，那以他這種狀態再加上嗜睡癥，搞不好進化沒成功，就折在區區天罰上了。”
“果然還是白夜啊……”
艾德忍不住讚嘆道。
“如果是我，估計上一場、上上場，早就在哪次能量危機的時候把這張卡用掉了，畢竟直接能量翻倍，是解決能量危機最簡單直接又快捷的方式了。”
“是啊，就比如破碎時空那一次，當時他堅持不用高維卡，搞得危危險險，害得我們都提心吊膽的。可現在看來，他選擇用或者不用的時機，是要比我們的考慮高明得多了。”
小京顯然也很是佩服，可佩服的話說著說著，又漸漸透出了一絲傷感。
“哎……可是那麽強大，那麽厲害的人，現在卻一病不起，虛弱成這個樣子……雖然知道只是暫時的，但是看著白夜這樣，就總覺得好擔心啊……”
“你說高維卡會有用的吧……它不會突然失效，或者因為什麽原因沒有使用成功，結果讓白夜……進化失敗了吧？”
“想什麽呢，不會的，別說這不吉利的話。”
艾德連忙堵上小京的話端。
“咱們是看著白夜身上亮起那團光的，喝了基因催化劑之後，那團光又很快消失掉，那肯定就是起作用的意思了。而且玩家信息裏面，白夜的稀有卡一欄，不是也少了一張麽。”
“嗯……那你說，白夜會進化出什麽能力？”
暫且接受了艾德的解釋，小京想了想，又擔心起了別的。
“暮說的那句話，總是讓人覺得有點虛……卡片認定的‘最佳結果’，並不一定是玩家想要的‘最佳結果’，這件事細想來，確實是個問題啊。”
“怎麽說？”
艾德問道，禿頭組長也把目光投向小京。
“嗯……就比如說啊。”
小京詳細說著自己的想法。
“比如說，白夜成功進化之後，變成了一個戰鬥力極高的巨人，全副本最強，一掌能拍死十個人的那種，這結果，不能算是不好吧？可是實際上巨人目標那麽大，白夜就再也沒法隱藏自己了，他在明，別人在暗，即便是戰鬥力極高，也不一定能防得住各種陰招往身上招呼。而就算是不考慮什麽陰招不陰招的，還有一個最基本的問題存在——如果身形大到一定程度，很可能連安全艙也坐進不去啊。”
“在某方面是最佳，但對白夜來說卻不如不要，這不就這樣一個例子麽。”
“唔……”
小京說完，艾德和禿頭組長一時都沒有說話。盡管小京舉的例子有點極端，但畢竟在白夜之前，並沒有誰用過這張【滿分幸運】卡。他們手頭沒有信息可以參考，卡片的說明又語意不明，誰也不能保證小京假設的情況就一定不會發生，誰也說不準這張高維卡的使用結果，是會嚴格貼合副本的設定，還是按照一般世界的標準隨意生成。
艾德看著屏幕裏人事不省的白夜，想著小京的假設，也開始有點不安起來。禿頭組長見艾德小京都有點洩氣，思考了一下，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
“白夜這個樣子，確實容易讓人心裏沒底，不過我們對當前的狀況，還是應該抱有信心。”
禿頭組長說道。
“這張卡既然名叫滿分幸運，我們不如就暫且認為它不會出現給白夜減分的情況。而就算這張卡的效果不定，我們至少，也應該相信白夜本人。”
“白夜不是一般的玩家，他是闖過無數難關，連贏多場游戲的玩家中的翹楚。就算是最終的進化結果不盡如人意，如果是白夜，也一定能夠化劣勢為優勢，創造出令所有人驚嘆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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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他這是跟神庭杠上了？？可、可他再怎麽厲害, 也只是平民啊……”
“這麽跟神庭杠，能有好結果嗎……這事搞不好就要收不了場了啊……”
眾人面面相覷, 心裏的惶恐值慢慢爬升著, 逐漸蓋過了最初的震驚與興奮。生在神佑星, 人人都知道“神庭”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麽。神佑星上所有的一切都被神庭一手掌控著，所有的人, 歸根結底，也不過是神庭手中生死簿上那萬千姓名之一而已。
無足輕重，微不足道, 說劃掉，就能一筆劃掉。
神庭之前的容忍，多半還是因為想得到白夜超群的能力，可一旦哪天神庭不想忍了，幹脆不要了, 等待白夜的，很可能就是能量點數也抵不掉的天罰。
這一次肖恩設的局, 就已經透露出了神庭的強硬。不答應，就很難活下來，任誰都看得出，神庭根本不可能會采取就此作罷的態度。即便是這一次白夜的硬剛能贏，很難說下一次，神庭會將逼迫的手段升級到什麽程度。
就這麽在神庭的忍耐度上蹦迪, 白夜……他就不怕嗎？
“哎……心裏虛虛的。”
阿諾旁邊的一個胖胖的紅頭巾皺著眉頭，一邊念叨著, 一邊下意識地揉著胸口。
“能力太出眾了，有時候也是麻煩啊……”
“哎阿諾，你說白夜大佬，他幹嘛要這麽硬剛神庭啊？神庭許給大佬那麽好的條件，一輩子吃香喝辣還不用參加游戲，這難道不是好事一件麽？”
“唔……”
阿諾頓了下，開口有點遲疑。
“為神庭做事，可能也不是想的那麽好吧。”
“不那麽好？那是哪兒不好？”
胖胖紅頭巾不太理解。
“你的意思是神庭許的這些條件，到時候不會給嗎？”
“那倒不是，這點條件神庭倒還不會賴賬。只不過白夜要是去了……那就……嗯……那個……哎，不好說。”
阿諾話說得含含糊糊，聽得胖胖紅頭巾一臉迷惑。
這點條件？口氣這麽大？
要是去了那就……那就怎麽樣？有什麽事不好說？
聽話裏這意思，阿諾好像……對神庭還挺了解啊？
胖胖紅頭巾狐疑地看看阿諾，眼睛眨巴眨巴，一時沒有說話。阿諾自覺失言，幹笑了一下，又轉回頭看向直播屏，姿勢似乎不易察覺地有那麽一點僵硬。
“哎，阿諾。”
停了一會兒，胖胖紅頭巾忽然又開了口。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啊。”
“嗯？什麽事？”
阿諾忙問。
“我聽他們說……白夜的游戲直播，你是每場必到？”
胖胖紅頭巾語氣有點疑惑。
“而且白夜俱樂部的線上站點，我每次上線看，你每次都在線……”
“你時間這麽多？都不用去參加游戲麽？”
“……”
阿諾笑容在臉上僵了一瞬，答話時明顯有點慌。
“我、我參加的啊……我都參加，我已經參加了五場了！”
“哦……”
阿諾的反應任誰看，都會覺得有點問題，不過即便是不太信，胖胖紅頭巾倒也沒有什麽根據來判斷阿諾是在說謊。
“那就是說，你每次參加游戲的時間，都正好和白夜的場次時間錯開？你是哪一場的啊？”
胖胖紅頭巾又問。
“我是那個……K！我是K場的。”
阿諾立刻回答。
“你說得沒錯，白夜進游戲的時候，正好我都不用進游戲，所以就、挺有時間的……”
“哦……”
胖胖紅頭巾點了點頭，打眼又上下掃量了一下旁邊這個小男人。
身材又小又瘦，全身上下沒有二兩肉，一張娃娃臉看著挺乖，鼻梁上還架著一副小眼鏡。
五場游戲？就這？
雖然提出的問題阿諾都給了回答，但胖胖紅頭巾的疑惑卻不減反增。不過大家都是白夜的粉絲，如今又都坐在一起看白夜的直播，實在沒必要非得刨根問底搞到尷尬，於是胖胖紅頭巾也就不再說什麽，對阿諾禮貌性地笑了一下，便將目光又移回了游戲直播之中。
***
“白夜現在狀況怎麽樣？”
禿頭組長在監控廳中巡視了一圈，停在小京的工位旁。小京一直將白夜的身體數據顯示在自己的電腦屏幕上，隨時保持密切關註。
“不太好。”
見禿頭組長來問，小京又看了一下數據，回答道。
“體溫42.2度，血壓125/191，心率每分鐘173次，病毒反應指數高達3000多，淋巴細胞高出正常值200多倍，血小板則下降得很快，現在已經低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他的隊醫召喚體一直在嘗試治療他，用了很多他們自帶的抗病毒藥物和退熱藥物，但是看起來都完全沒有作用。由於血小板太低，他手臂上的那道傷口又開始流血了，並且還有感染跡象。意識也一直昏沈著，這一次嗜睡癥發作是從下午一點開始，但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八個小時過去，但人看起來還是不太清醒的樣子。”
“唔……”
禿頭組長表情有點凝重。他擡頭看向白夜的直播屏幕，只見畫面中，一個大概七八歲的小男孩動作嫻熟地拆開白夜手臂上的繃帶，正在重新處理滲血的傷口。白夜閉著眼睛，軟軟躺在辰宿懷裏，看起來虛弱得命如游絲。平日裏那從容冷傲的氣場已然消失不見，臉上也再沒了那鮮活靈動的神采，如今的白夜就像個任人擺布的脆弱人偶，仿佛幾滴雨一陣風，就足以將他的身體撕碎。
“他這種狀況……預計會持續多久？”
禿頭組長心沈了沈，問道。
“按照之前的統計數據，進化時間的個體差異很大，從攝入基因催化劑開始，整個進化過程將持續21-38小時不等才能完成。”
小京回答得很快，看起來是早已經查詢過了這些信息。
“不過根據大致的規律，持續時間短的，大概率都會進化失敗，進化過程持續時間越久，越可能也成功獲得高級的進化異能。”
“白夜用了高維卡，高維卡承諾他會得到最佳的結果，那他就肯定會進化出高級的異能了。”
艾德在一邊說道。
“如果進化時間和進化結果真的有關聯的話，那大概我們還要等上很久，才能等到白夜最終進化成功的那一刻。”
“嗯……”
小京嗯了一聲 ，禿頭組長也點了點頭。
“這麽說來，白夜使用那張【能量翻倍】卡還是明智的。”
頓了頓，禿頭組長又說道。
“你們還記得孤星逃亡那一場嗎？白夜因為嗜睡癥突然倒下，但當時他的能量點數還不夠抵消天罰。辰宿和那個雞冠頭，兩個人用盡各種辦法，也無法替他提交任務物品，換得能量。”
“他人無法越過本人的意志來為其獲取能量，這應該是能量規則背後的一條隱含邏輯。所以看回這一場的情況，但凡白夜沒有預見到太遠，沒有將1000點能量翻倍成2000，那以他這種狀態再加上嗜睡癥，搞不好進化沒成功，就折在區區天罰上了。”
“果然還是白夜啊……”
艾德忍不住讚嘆道。
“如果是我，估計上一場、上上場，早就在哪次能量危機的時候把這張卡用掉了，畢竟直接能量翻倍，是解決能量危機最簡單直接又快捷的方式了。”
“是啊，就比如破碎時空那一次，當時他堅持不用高維卡，搞得危危險險，害得我們都提心吊膽的。可現在看來，他選擇用或者不用的時機，是要比我們的考慮高明得多了。”
小京顯然也很是佩服，可佩服的話說著說著，又漸漸透出了一絲傷感。
“哎……可是那麽強大，那麽厲害的人，現在卻一病不起，虛弱成這個樣子……雖然知道只是暫時的，但是看著白夜這樣，就總覺得好擔心啊……”
“你說高維卡會有用的吧……它不會突然失效，或者因為什麽原因沒有使用成功，結果讓白夜……進化失敗了吧？”
“想什麽呢，不會的，別說這不吉利的話。”
艾德連忙堵上小京的話端。
“咱們是看著白夜身上亮起那團光的，喝了基因催化劑之後，那團光又很快消失掉，那肯定就是起作用的意思了。而且玩家信息裏面，白夜的稀有卡一欄，不是也少了一張麽。”
“嗯……那你說，白夜會進化出什麽能力？”
暫且接受了艾德的解釋，小京想了想，又擔心起了別的。
“暮說的那句話，總是讓人覺得有點虛……卡片認定的‘最佳結果’，並不一定是玩家想要的‘最佳結果’，這件事細想來，確實是個問題啊。”
“怎麽說？”
艾德問道，禿頭組長也把目光投向小京。
“嗯……就比如說啊。”
小京詳細說著自己的想法。
“比如說，白夜成功進化之後，變成了一個戰鬥力極高的巨人，全副本最強，一掌能拍死十個人的那種，這結果，不能算是不好吧？可是實際上巨人目標那麽大，白夜就再也沒法隱藏自己了，他在明，別人在暗，即便是戰鬥力極高，也不一定能防得住各種陰招往身上招呼。而就算是不考慮什麽陰招不陰招的，還有一個最基本的問題存在——如果身形大到一定程度，很可能連安全艙也坐進不去啊。”
“在某方面是最佳，但對白夜來說卻不如不要，這不就這樣一個例子麽。”
“唔……”
小京說完，艾德和禿頭組長一時都沒有說話。盡管小京舉的例子有點極端，但畢竟在白夜之前，並沒有誰用過這張【滿分幸運】卡。他們手頭沒有信息可以參考，卡片的說明又語意不明，誰也不能保證小京假設的情況就一定不會發生，誰也說不準這張高維卡的使用結果，是會嚴格貼合副本的設定，還是按照一般世界的標準隨意生成。
艾德看著屏幕裏人事不省的白夜，想著小京的假設，也開始有點不安起來。禿頭組長見艾德小京都有點洩氣，思考了一下，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
“白夜這個樣子，確實容易讓人心裏沒底，不過我們對當前的狀況，還是應該抱有信心。”
禿頭組長說道。
“這張卡既然名叫滿分幸運，我們不如就暫且認為它不會出現給白夜減分的情況。而就算這張卡的效果不定，我們至少，也應該相信白夜本人。”
“白夜不是一般的玩家，他是闖過無數難關，連贏多場游戲的玩家中的翹楚。就算是最終的進化結果不盡如人意，如果是白夜，也一定能夠化劣勢為優勢，創造出令所有人驚嘆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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