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這就有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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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這就有藥了？
白夜剛進游戲的時候, 正好是補給物資投放的時間，當時滿屋的難民爭先恐後蜂擁而出，瘋狂的人流差點沒把白夜的身子骨擠散架。
但如今瘟疫突然流行, 大部分人都在難民營中一病不起，只有少數病得較輕尚還能行動的人們, 白著面色, 呼哧帶喘地圍在補給包邊, 極力搜刮著裏面的物資。這些難民一個賽一個虛弱，又一個賽一個拼命, 唯恐自己比別人少拿了一點，吃了大虧。而白夜則戴著防護面罩遠遠看著，並沒有上前去和他們一起搶奪。
“如果發病的原因真的是補給食物, 那你們覺得，是食物無意間被病毒汙染了，還是……”
白夜突然問另兩人道。
“有人故意為之吧。”
辰宿知道白夜的“還是”後面是想說什麽。
“補給食物都是些面包罐頭，我大概看了看，罐頭有好幾種樣式, 面包也不都完全一樣。每個人能拿到的食物有限，所有人同時發病, 基本也就意味著所有種類、所有食物都被汙染了，這種偶然，幾率太小了。”
“能同時造成發熱、疼痛、瘙癢、呼吸道癥狀以及精神癥狀異常的致病因素，在衛星數據庫中沒有能匹配的記錄。”
這一次，暮也同意了辰宿的觀點。
“如果以上癥狀同時在人群中出現，那麽則表示有兩種以上的致病因素作用在人群中。偶然的食物汙染造成兩種以上致病因素同時出現, 這種情況的出現概率無限接近於零。”
“確實，看來人為的可能性很大了。”
無論是人腦還是電腦, 都得出了同樣的結論，而白夜既然問出這樣的問題，其實心裏也是差不多有了答案。
“人為投毒，還變著花樣投了好幾種毒，這是生怕難民活得太久啊。”
“不過前提是，那個小孩的話確實可信。”
辰宿適時提醒了一句。
“測謊的準確率不是百分之百，不能過多依賴那個小孩提供的信息推導結論，我們還是有必要拿到一些食物，用其他方法來證實一下。”
“嗯。”
白夜應了一聲，又看向那邊擠在補給包周圍的難民們。有體力來搶物資的人少了，但爭搶的戰況卻依然十分激烈，有人拿了一份又一份，衣服裏塞得鼓鼓囊囊也不見收手，而另一側有幾個人則不知因為什麽起了沖突，一邊咳著，一邊喘著，還一邊向對方掄著拳頭。
“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拿點東西回來。”辰宿說道。
白夜是會染病的正常人，自然不能讓白夜接近那些病人。而辰宿話剛說完，卻見旁邊一個瘦小的身影嗖地一下竄出，又忽地一下跑過，嘴裏還喊著：“我來我來！我來給你們拿！”
三個人同時呆了一秒，而就在這一秒之間，只見那身影已經動作嫻熟地扒開人群，從縫隙中鉆了進去，找也找不見了。
“剛才那是……小佩？”
白夜有點不確定。
“好像是的。”
辰宿答著，停了步子，沒再往補給包那邊走。
“難纏。”
白夜面色微沈。這孩子看來還是不死心，自己已經把拒絕的話說得很清楚了，她卻還是一心想要粘上來。白夜眉頭皺了皺，心裏想著怎樣才能再把她甩掉，卻見小佩兜著衣服，又從人群中努力擠了出來。
“我搶了好多東西，你們要嗎，都給你們！”
小佩興沖沖地跑到白夜面前，蹲下身子一拉衣襟，一大堆東西嘩啦一下都攤在了地上。各種瓶罐咕嚕嚕四散滾開，一個罐子滾到白夜腳邊，撞了撞，停了下來，白夜低頭看了一眼，並沒將它撿起來。
“給我們？”白夜問。
“嗯。”
小佩擡起頭，對白夜燦然一笑。
“我聽見你們說要拿食物看看來著，不過就那情況，你們可是擠不進去！搶東西我最拿手了，這些你們要用就都拿走！不用謝我！”
要拿補給物資，就是想從小佩提供的信息之外，想要親自做一些調查驗證，結果想要查驗的樣本，又是小佩自告奮勇送到了他們面前……
怎麽想，這小孩都積極主動得過分了。
白夜看看地面上的東西，又將視線移到小佩臉上。
但是盡管如此，這臉上的笑意……卻又莫名地透著那麽幾分難以忽略的真摯。
……讓人想起了很久以前，那個梳著紅色雞冠頭的男子。
“直接鉆到人群裏去，你不怕染上病？”
白夜問著，似乎是在關心，但語氣冷淡得卻又並不像。
“沒事，不是說吃了這些才會生病嗎，我不吃就行了。”
小佩撣撣手站起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吃了會生病，不等於別的渠道就不會傳染。”白夜淡淡說道。
小佩一楞，不知是沒有想過這問題，還是另有什麽隱情，呆了半天，也沒有答出話來。白夜看著她，沈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戴上手套蹲下身，隨機撿起了一個罐頭。
代魚肉蛋白補充劑。
罐頭上印著魚的圖案，外表看起來沒什麽異常。白夜放下手裏的罐頭，又翻了翻旁邊的東西。
多維生素蔬果凍。
全谷物加鈣牛奶面包圈。
低糖分氨基酸能量棒。
……
不得不說，這難民餐……倒還挺健康營養。
白夜嘴角一抽，又翻看了幾下，打算暫且還是把態度放柔和點，不管用不用，先將這些東西收下來，而這時卻發現那袋加鈣面包下面埋著一個有點奇怪的透明瓶子。瓶中晃晃悠悠，裝了半瓶透明的液體，瓶上的標簽只寫了一行簡單的字樣：
特效藥：CX-563RN9。
特效藥？？
白夜捏起瓶子，擡頭看向小佩。
“這藥是從補給包中拿的？”
“對。”
小佩忙點頭。
“補給包中有好幾盒這樣的藥，不過我只搶到這一瓶。”
補給包中就有藥……？
白夜頓感意外。
本以為“藥”是游戲為他們設置的難關，想要安全通關，大概率會把腦細胞都用在找藥治病上面。結果游戲竟然直接就把藥空投了下來，不需要花什麽力氣就能拿得到……
……這到底是玩的哪一出？？
“大規模發病沒多久，這麽快就把藥送來了麽。”
這件事透出的違和感太強，辰宿同樣也沈下了眉頭。
“唔……”
白夜想了一下，站起身，又問小佩。
“藥就只有這麽一種麽？”
“嗯……”
小佩回想了幾秒，眼睛亮了亮。
“不是一種！應該不是！雖然這些藥都是同樣的瓶子裝的，但我記得好像並不是所有藥都是這樣很透明的液體。有的瓶子裏液體發渾，有的發黃，盡管區別不大，但是確實是有區別的！”
“嗯，知道了。”
白夜點了點頭。
不遠處，補給物資已經被瓜分殆盡，難民們也都各自散去，只剩下一地破落稀碎的包裝袋垃圾。白夜看看手裏的藥，又走到那堆垃圾處翻找了一下，但卻也並沒有再找出什麽。難民們就像饑餓難耐的蝗蟲，所過之處，就連一片殘葉也沒有留下，那幾個被扯開的編織袋中，就只剩下了一個個破爛的塑料袋子，和半個寫著medicine紙盒碎片。
***
“很奇怪啊……”
監控廳中，艾德小京對當前這情形也是一頭霧水。
“按理說，突然有一場疾病傳播，那總歸是要研究一下是什麽病，才能對癥下藥吧？哪能剛過幾個小時，就有特效藥投下來了？”
艾德迷惑道。
“而且白夜他們不是說嗎，這麽多種癥狀，致病因素很可能有兩個以上，情況這麽覆雜，病因也還沒弄清，這藥投得是不是也太兒戲了點！”
小京說著，話語裏的疑惑比艾德還多。
“說到底，空投的食物讓人生病，又由空投來投放藥物，這本身就很奇怪啊……那空投飛機到底是誰派來的？又讓人生病，又給人吃藥，搞空投的人到底是想幹嘛？”
……這游戲，到底是想幹嘛？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著，誰也解答不了誰的疑問。
“總之……”
半天，艾德才好歹從這一堆詭異的設定中，捋出了一點泛泛的結論。
“總之有一點我覺得可以肯定，那就是難民身上的病，肯定不是吃了這藥就能治好這麽簡單。這副本名叫七日地獄，現在才剛到第二天，如果這場瘟疫輕易就被補給藥物解決了，那這游戲不就沒得玩了嗎？”
***
確實。
祈禱室據點中，白夜坐在一張長椅上，手上撚著那小藥瓶，前前後後，仔細研究著。藥瓶是密封的，標簽上的有效信息也就只有“特效藥：CX-563RN9”這行字，像極了白夜的實驗室中，那些除了白夜之外誰也不知道用途的化學制劑。
如果這瓶小藥就能輕易解決了瘟疫，那游戲的設定就太莫名其妙了。但如果不能解決，卻又被運輸機這樣投放了下來，那投放者一定是有一些特別的用意，這藥，也一定有其他存在的意義。
只是這意義到底是什麽？
白夜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什麽所以然，於是便暫且放下藥瓶，走到暮旁邊，看他掃描小佩搶到的那些食物。
“外包裝全部完好無損，食物本身沒有特殊性狀改變，致病因素應該在制作階段便已經生成了。”
暮放下手中的面包，對白夜說道。
“但掃描光帶只能掃描到物理層面的信息，掃描不出成分，具體致病因素是什麽，無法分析。”
“嗯，沒關系。”
暮的掃描光帶是白夜裝配的，他自然知道光帶能掃出什麽，掃不出什麽。他拿起那塊面包看了看，也看不出什麽特殊來，便只得又放回地上，回去了長椅那邊。
“快到時間了吧。”
辰宿走過來，提醒白夜道。
“嗯。”
白夜應道。
上一次白夜醒來時是夜裏三點多，現在是下午一點，很快，白夜的嗜睡癥周期又要到了。
“那個小孩呢，還在外面？”
白夜從空間卡中取出睡袋，問辰宿道。
“嗯。”
辰宿向窗口那邊望了一眼。
窗外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幾撮亂毛從斷墻後露了出來，一個小腦袋謹慎地向外探了探，又立刻縮了回去。
“還在外邊沒走，不過應該是不確定我們的位置，一直在往另外的方向看。”辰宿說道。
“……在就在吧。”
白夜鉆進睡袋，調整到舒服的姿勢。盡管小佩不太聽話，不過白夜沒有讓辰宿去趕小佩走，也沒有再說她難纏，直到睡著，也都沒有再提一句小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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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發病的原因真的是補給食物, 那你們覺得，是食物無意間被病毒汙染了，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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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故意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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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給食物都是些面包罐頭，我大概看了看，罐頭有好幾種樣式, 面包也不都完全一樣。每個人能拿到的食物有限，所有人同時發病, 基本也就意味著所有種類、所有食物都被汙染了，這種偶然，幾率太小了。”
“能同時造成發熱、疼痛、瘙癢、呼吸道癥狀以及精神癥狀異常的致病因素，在衛星數據庫中沒有能匹配的記錄。”
這一次，暮也同意了辰宿的觀點。
“如果以上癥狀同時在人群中出現，那麽則表示有兩種以上的致病因素作用在人群中。偶然的食物汙染造成兩種以上致病因素同時出現, 這種情況的出現概率無限接近於零。”
“確實，看來人為的可能性很大了。”
無論是人腦還是電腦, 都得出了同樣的結論，而白夜既然問出這樣的問題，其實心裏也是差不多有了答案。
“人為投毒，還變著花樣投了好幾種毒，這是生怕難民活得太久啊。”
“不過前提是，那個小孩的話確實可信。”
辰宿適時提醒了一句。
“測謊的準確率不是百分之百，不能過多依賴那個小孩提供的信息推導結論，我們還是有必要拿到一些食物，用其他方法來證實一下。”
“嗯。”
白夜應了一聲，又看向那邊擠在補給包周圍的難民們。有體力來搶物資的人少了，但爭搶的戰況卻依然十分激烈，有人拿了一份又一份，衣服裏塞得鼓鼓囊囊也不見收手，而另一側有幾個人則不知因為什麽起了沖突，一邊咳著，一邊喘著，還一邊向對方掄著拳頭。
“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拿點東西回來。”辰宿說道。
白夜是會染病的正常人，自然不能讓白夜接近那些病人。而辰宿話剛說完，卻見旁邊一個瘦小的身影嗖地一下竄出，又忽地一下跑過，嘴裏還喊著：“我來我來！我來給你們拿！”
三個人同時呆了一秒，而就在這一秒之間，只見那身影已經動作嫻熟地扒開人群，從縫隙中鉆了進去，找也找不見了。
“剛才那是……小佩？”
白夜有點不確定。
“好像是的。”
辰宿答著，停了步子，沒再往補給包那邊走。
“難纏。”
白夜面色微沈。這孩子看來還是不死心，自己已經把拒絕的話說得很清楚了，她卻還是一心想要粘上來。白夜眉頭皺了皺，心裏想著怎樣才能再把她甩掉，卻見小佩兜著衣服，又從人群中努力擠了出來。
“我搶了好多東西，你們要嗎，都給你們！”
小佩興沖沖地跑到白夜面前，蹲下身子一拉衣襟，一大堆東西嘩啦一下都攤在了地上。各種瓶罐咕嚕嚕四散滾開，一個罐子滾到白夜腳邊，撞了撞，停了下來，白夜低頭看了一眼，並沒將它撿起來。
“給我們？”白夜問。
“嗯。”
小佩擡起頭，對白夜燦然一笑。
“我聽見你們說要拿食物看看來著，不過就那情況，你們可是擠不進去！搶東西我最拿手了，這些你們要用就都拿走！不用謝我！”
要拿補給物資，就是想從小佩提供的信息之外，想要親自做一些調查驗證，結果想要查驗的樣本，又是小佩自告奮勇送到了他們面前……
怎麽想，這小孩都積極主動得過分了。
白夜看看地面上的東西，又將視線移到小佩臉上。
但是盡管如此，這臉上的笑意……卻又莫名地透著那麽幾分難以忽略的真摯。
……讓人想起了很久以前，那個梳著紅色雞冠頭的男子。
“直接鉆到人群裏去，你不怕染上病？”
白夜問著，似乎是在關心，但語氣冷淡得卻又並不像。
“沒事，不是說吃了這些才會生病嗎，我不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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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會生病，不等於別的渠道就不會傳染。”白夜淡淡說道。
小佩一楞，不知是沒有想過這問題，還是另有什麽隱情，呆了半天，也沒有答出話來。白夜看著她，沈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戴上手套蹲下身，隨機撿起了一個罐頭。
代魚肉蛋白補充劑。
罐頭上印著魚的圖案，外表看起來沒什麽異常。白夜放下手裏的罐頭，又翻了翻旁邊的東西。
多維生素蔬果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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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這難民餐……倒還挺健康營養。
白夜嘴角一抽，又翻看了幾下，打算暫且還是把態度放柔和點，不管用不用，先將這些東西收下來，而這時卻發現那袋加鈣面包下面埋著一個有點奇怪的透明瓶子。瓶中晃晃悠悠，裝了半瓶透明的液體，瓶上的標簽只寫了一行簡單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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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效藥？？
白夜捏起瓶子，擡頭看向小佩。
“這藥是從補給包中拿的？”
“對。”
小佩忙點頭。
“補給包中有好幾盒這樣的藥，不過我只搶到這一瓶。”
補給包中就有藥……？
白夜頓感意外。
本以為“藥”是游戲為他們設置的難關，想要安全通關，大概率會把腦細胞都用在找藥治病上面。結果游戲竟然直接就把藥空投了下來，不需要花什麽力氣就能拿得到……
……這到底是玩的哪一出？？
“大規模發病沒多久，這麽快就把藥送來了麽。”
這件事透出的違和感太強，辰宿同樣也沈下了眉頭。
“唔……”
白夜想了一下，站起身，又問小佩。
“藥就只有這麽一種麽？”
“嗯……”
小佩回想了幾秒，眼睛亮了亮。
“不是一種！應該不是！雖然這些藥都是同樣的瓶子裝的，但我記得好像並不是所有藥都是這樣很透明的液體。有的瓶子裏液體發渾，有的發黃，盡管區別不大，但是確實是有區別的！”
“嗯，知道了。”
白夜點了點頭。
不遠處，補給物資已經被瓜分殆盡，難民們也都各自散去，只剩下一地破落稀碎的包裝袋垃圾。白夜看看手裏的藥，又走到那堆垃圾處翻找了一下，但卻也並沒有再找出什麽。難民們就像饑餓難耐的蝗蟲，所過之處，就連一片殘葉也沒有留下，那幾個被扯開的編織袋中，就只剩下了一個個破爛的塑料袋子，和半個寫著medicine紙盒碎片。
***
“很奇怪啊……”
監控廳中，艾德小京對當前這情形也是一頭霧水。
“按理說，突然有一場疾病傳播，那總歸是要研究一下是什麽病，才能對癥下藥吧？哪能剛過幾個小時，就有特效藥投下來了？”
艾德迷惑道。
“而且白夜他們不是說嗎，這麽多種癥狀，致病因素很可能有兩個以上，情況這麽覆雜，病因也還沒弄清，這藥投得是不是也太兒戲了點！”
小京說著，話語裏的疑惑比艾德還多。
“說到底，空投的食物讓人生病，又由空投來投放藥物，這本身就很奇怪啊……那空投飛機到底是誰派來的？又讓人生病，又給人吃藥，搞空投的人到底是想幹嘛？”
……這游戲，到底是想幹嘛？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著，誰也解答不了誰的疑問。
“總之……”
半天，艾德才好歹從這一堆詭異的設定中，捋出了一點泛泛的結論。
“總之有一點我覺得可以肯定，那就是難民身上的病，肯定不是吃了這藥就能治好這麽簡單。這副本名叫七日地獄，現在才剛到第二天，如果這場瘟疫輕易就被補給藥物解決了，那這游戲不就沒得玩了嗎？”
***
確實。
祈禱室據點中，白夜坐在一張長椅上，手上撚著那小藥瓶，前前後後，仔細研究著。藥瓶是密封的，標簽上的有效信息也就只有“特效藥：CX-563RN9”這行字，像極了白夜的實驗室中，那些除了白夜之外誰也不知道用途的化學制劑。
如果這瓶小藥就能輕易解決了瘟疫，那游戲的設定就太莫名其妙了。但如果不能解決，卻又被運輸機這樣投放了下來，那投放者一定是有一些特別的用意，這藥，也一定有其他存在的意義。
只是這意義到底是什麽？
白夜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什麽所以然，於是便暫且放下藥瓶，走到暮旁邊，看他掃描小佩搶到的那些食物。
“外包裝全部完好無損，食物本身沒有特殊性狀改變，致病因素應該在制作階段便已經生成了。”
暮放下手中的面包，對白夜說道。
“但掃描光帶只能掃描到物理層面的信息，掃描不出成分，具體致病因素是什麽，無法分析。”
“嗯，沒關系。”
暮的掃描光帶是白夜裝配的，他自然知道光帶能掃出什麽，掃不出什麽。他拿起那塊面包看了看，也看不出什麽特殊來，便只得又放回地上，回去了長椅那邊。
“快到時間了吧。”
辰宿走過來，提醒白夜道。
“嗯。”
白夜應道。
上一次白夜醒來時是夜裏三點多，現在是下午一點，很快，白夜的嗜睡癥周期又要到了。
“那個小孩呢，還在外面？”
白夜從空間卡中取出睡袋，問辰宿道。
“嗯。”
辰宿向窗口那邊望了一眼。
窗外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幾撮亂毛從斷墻後露了出來，一個小腦袋謹慎地向外探了探，又立刻縮了回去。
“還在外邊沒走，不過應該是不確定我們的位置，一直在往另外的方向看。”辰宿說道。
“……在就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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