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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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第117章
景蓁斷然拒絕, 說著自己從漁具裏薅出一個漁網，然後掄起“嗖”得一聲，就將漁網撒了出去。
陸濟眼睛睜大：“我竟不知蓁蓁還會撒網捕魚。”
陸淺：“嗯嗯嗯, 我也不知道。”
陸渡：“厲害啊~”
景蓁仰天笑道：“哈哈~一般一般，東京第三。”
此時, 附近隔壁船上飄來敖曠的聲音：“景蓁你是如何習的？”
要是說起這個, 景蓁就來勁兒了：“以前我家在澤州的莊子附近有條大河, 莊子上好些人上河邊打漁, 小時候我常去哪裏玩, 時間長了就會了。”
眾人都道原來如此。
一旁的景承卻是哈哈大笑：“哎呦餵，河邊撒網撲魚這事不假, 東京第三？你們聽她瞎胡吹, 妹妹她十回有兩回能撈到，那就算燒高香了，哈哈哈~”
景蓁一聽一登時咬牙切齒：“故意拆臺是不是？行，回去我就告訴爹爹，哥哥得了吳大家的《十美春游圖》和官家珍藏的《漢宮春日宴》, 只瞞著爹爹不叫他知道。”
景承：“不是……你怎麽知道的？”
景蓁：“呵呵~咱家什麽事能瞞過我？”
景承一下子慌了，很快換了副嘴臉：“哎呦呦~不是，妹妹，我的好妹妹，別呀, 《十美春游圖》和《漢宮春日宴》那是兩張畫嗎？那是哥哥的命啊，咱不帶這樣的~”
然後突然道：“誒？妹妹咱們來釣魚比試吧~”
景蓁……這話題轉移的真生硬：“呵呵~怎麽說？”不過，她還真感興趣。
景承馬上就道：“就……看誰先釣上來, 或者看誰釣得多，又或者比大小, 端看妹妹想怎麽比？”
景蓁：“……要不都比一遍？”
“很是，咱們人這麽多，多比幾項，眾人同樂正是道理。”陸濟立馬尋了理由，表示支持。
敖曠直接道：“我讚同景蓁。”
陸淺、陸渡、洪靈玉、李玄廣等皆無二話，眾人又商量起比試的彩頭。
之後，景蓁便開始收網，一點一點往上拉，中間不見一星半點收獲，最後一使勁兒全部收上來，然後赫然就見底部網著一條大魚，那大魚撲撲楞楞，眼看著掙開漁網，蹦跶著就要跳走。
這還了得，景蓁當即驚呼著就撲上去按，然那大白魚滑不留手，一時竟叫它掙開手去。
旁邊陸濟瞧見，二話不說沖過來，就幫景蓁去擒那大白魚。
“哎呦餵！”景承叫喚一聲，跟著也朝著大白魚就撲，陸淺、陸渡緊隨其後。
隔壁船上，趙安、敖曠、洪靈玉、李玄廣，還有景行、張同源、景芬、張雯等人見狀，紛紛驚呼出聲，恨不能跳過去幫忙。
趙安更是興奮的臉都紅了，扯著嗓子大叫：“好大的魚~抓住它，別叫它跑了……”
一陣吱哇亂叫，景蓁、陸濟他們到底將那條大白魚逮住，直樂得景蓁齜牙咧嘴。
景蓁率先拔得頭籌，然後逸王趙安就有樣學樣，也找出自己船上的漁網，旁邊的洪靈玉隨口一問：“王爺會用漁網？”
逸王趙安這邊廂牟足了勁兒，將漁網甩了出去：“當然不……”
“不會”二字還未吐完，人已經被漁網的慣勁兒拽飛出去，一頭跌入湖裏。
“哎呀王爺！”
“王爺落水了！”
……
場面瞬間炸開，說時遲那時快，陸濟、景承、敖曠、李玄廣、景行、張同源等人下角子（餃子在宋時的稱呼）似的跳入湖中，作勢撈人。
就在此時，“嘩啦”從水中躥出個人來，懷裏抱著死命抱著一條翻騰的大鱸魚。
定睛一瞧，不是逸王趙安還是哪個？
逸王趙安抹了把臉上水，逛笑：“哈哈哈~我不會撒網，可我浮水功夫一流哇，一點事沒有，還逮住這麽大一條魚，哈哈哈~”
景蓁……真是有夠不著調的，再回頭看看水裏泡著的一群人，陸濟還好，敖曠、李玄廣都氣得已經在砸水了。
趙安還在那喋喋不休，一勁兒得抱著那大鱸魚顯擺吹噓……
景蓁 “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下好似開了個頭兒，其他人再也忍不住，或笑得身子彎成豆芽，或捧腹大笑，或笑得臉酸，或在水裏撲騰撒歡。
眾人鬧作一團，個個臉上都是發自內心的歡樂。
不遠處的一艘華麗畫舫的甲板上，蕭鳳山先前原本和表哥端王趙基約好，有事相談，不想去見端王趙基的路上，撞見景蓁、陸濟等人，便鬼使神差一路悄悄跟了過來。
蕭鳳山將一切看在眼底，猛地將手中茶盞砸到地上，瓷片飛濺劃傷手背也無感覺。
只恨聲道：“憑什麽，姓陸的也就罷了，憑什麽連姓敖的都可以圍在她身邊，憑什麽？”
“哎呀，小公爺都流血了！”小廝盡善慌得撲上來，用手去捂，回過頭來對著今兒跟出來，已然嚇傻在原地的一群人罵道：“你們都是死人嗎？快去那金瘡藥。”
那些人這才反應過來，領命而去。
“小公爺且忍忍，一會兒……”
不待盡善把話說完，蕭鳳山一把將他推開：“滾開！”
盡善一時不防，往地上跌去，下意識雙手一撐，然後只覺手上一陣刺痛，卻是恰巧按在蕭鳳山那先前弄出來的碎瓷片上。
盡善悶哼一聲，極力忍耐，臉上強扯出個笑，繼續勸道：“小公爺心裏不痛快，打罵我們都容易，何苦糟踐自己身子。”
蕭鳳山不知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冷哼一聲自言自語道：“哼，我不好受，你們也別想好過。”
隨又喚盡善近前，於他耳語幾句，盡善連連稱是，接著就要著人辦事。
這時蕭鳳山卻將人叫住：“剛剛那下，傷得重不重？”
盡善連忙將血呼啦的手背到後： “不礙事，一點小傷。”
蕭鳳山掃他一眼，也不欲同他多費口舌：“先去包紮，不急這一時半刻。”
盡善聞言不禁眼泛淚花：“哎，小的聽小公爺的。”
不久之後，從蕭鳳山所在的畫舫上下來幾人，之後縱馬往商縣方向而去。
漸漸地天色不早，景蓁、陸濟等將先頭獲得魚，找了繩子串起來，掛在馬車外，招搖過市一路顯擺的回返城中，入城後告辭各自家去。
敖府，敖母賈大娘子不管家理事、也不出門交際，就守在大門口，巴巴地等兒子回家。
終於“籲~”駿馬飛馳而來，停在敖府門口，賈大娘子立時：“我兒回來了！”
敖曠翻身下馬，提著幾條魚行上前來，一日盡興，此時臉上還帶著喜氣兒，語調透著歡快：“母親~”
賈大娘子，隨笑道：“我兒今日去了何處，這魚是……”
敖曠：“今兒去了鏡湖，我釣的魚，母親咱們今天晚上吃魚吧。”
賈大娘子哪不允的：“好好好，我親自下廚，就做我拿手的酒炊白魚、油炸石首，再做個魚羹。”
回府後，敖曠去沐浴，賈大娘子將敖曠身邊的小廝守忠喚來，問道：“我少見曠兒這般高興過，今兒你們郎君見了誰？”
守忠想了想，便將今日之事相告。
賈大娘子聽罷：“怪不得，怪不得，原來見了景小娘子。”
又愁起來：“曠兒對景小娘子這般鐘意，念念不忘的，可如何是好？那景小娘子已經是定過親的人啊。”
說著說著，賈大娘子忽然一頓：“不行，別管用什麽法子，我都要將那景蓁給我們曠兒搶過來。”
守忠……：“您以為這郎君他沒這麽想過？郎君並不懼那陸以馳，只是您沒親眼瞧見當初景小娘子為了給那陸以馳沖喜，情願跟只公雞拜堂那場面……”
守忠閉了閉眼：“兩人都到了那種地步，郎君還如何搶？”
賈大娘子聞言，不由淌下淚來：“我的老天爺啊，曠兒是個死性子，這該如何是好？”
“說來還是咱們先去景府提的親，當時景小娘子的父母分明也是有些意動的，偏偏天殺的敖慈那個畜生半路跳出來作興，都怪那個混賬八王，挨千刀的……”
哭罵一通，賈大娘子覆又興了旁的主意：“罷了，我稍後交代管家，讓他將東京的媒婆都請到府上來。”
守忠：“這~郎君怕是不會喜歡。”
賈大娘子就道：“咱們將媒婆都請來，只照著景小娘子的樣貌、性情說於她們，叫她們去按著找，或許這般，曠兒就喜歡了也說不定。”
守忠一想也覺得這倒也是個法子，雖不再多言。
且說，景蓁、景承他們回到景府，一大家子高高興興用過晚飯，飯後坐在一起說了好一陣子家長。
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幾個老人家面上就顯出幾分倦色，眾人便就散了各回自己住處。
明燦堂內，景耕、張大娘子正準備洗漱就寢，這時文嬤嬤往裏傳話，說是五房的丁氏過來尋張大娘子說話。
張大娘子叫景耕先休息，自己且往前廳而來，兩妯娌見面，寒暄過後，丁氏隨誇起景蓁的婚事如何如何好。
說起這個，張大娘子不能再滿意的，且她在妯娌間一向又是最體面的那個，聽著丁氏恭維的話，心裏越發得意。
跟著丁氏就將話題引到了陸家，狀似隨意問起陸淺的性情，芳齡幾許等等，張大娘子起先被哄的飄飄然，隨口就答了，然而漸漸就生了疑竇。
張大娘子也沒拐彎，直接便問丁氏打聽這些做什麽？
丁氏端出個笑：“我也不瞞嫂嫂，在沌丘老家時，我就聽過陸淺那丫頭，著實打心眼兒裏喜歡，嫂嫂也曉得我家封哥兒至今無有婚配，這不巧了嗎？我瞧陸淺那丫頭就與我家封哥兒極為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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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濟眼睛睜大：“我竟不知蓁蓁還會撒網捕魚。”
陸淺：“嗯嗯嗯, 我也不知道。”
陸渡：“厲害啊~”
景蓁仰天笑道：“哈哈~一般一般，東京第三。”
此時, 附近隔壁船上飄來敖曠的聲音：“景蓁你是如何習的？”
要是說起這個, 景蓁就來勁兒了：“以前我家在澤州的莊子附近有條大河, 莊子上好些人上河邊打漁, 小時候我常去哪裏玩, 時間長了就會了。”
眾人都道原來如此。
一旁的景承卻是哈哈大笑：“哎呦餵，河邊撒網撲魚這事不假, 東京第三？你們聽她瞎胡吹, 妹妹她十回有兩回能撈到，那就算燒高香了，哈哈哈~”
景蓁一聽一登時咬牙切齒：“故意拆臺是不是？行，回去我就告訴爹爹，哥哥得了吳大家的《十美春游圖》和官家珍藏的《漢宮春日宴》, 只瞞著爹爹不叫他知道。”
景承：“不是……你怎麽知道的？”
景蓁：“呵呵~咱家什麽事能瞞過我？”
景承一下子慌了，很快換了副嘴臉：“哎呦呦~不是，妹妹，我的好妹妹，別呀, 《十美春游圖》和《漢宮春日宴》那是兩張畫嗎？那是哥哥的命啊，咱不帶這樣的~”
然後突然道：“誒？妹妹咱們來釣魚比試吧~”
景蓁……這話題轉移的真生硬：“呵呵~怎麽說？”不過，她還真感興趣。
景承馬上就道：“就……看誰先釣上來, 或者看誰釣得多，又或者比大小, 端看妹妹想怎麽比？”
景蓁：“……要不都比一遍？”
“很是，咱們人這麽多，多比幾項，眾人同樂正是道理。”陸濟立馬尋了理由，表示支持。
敖曠直接道：“我讚同景蓁。”
陸淺、陸渡、洪靈玉、李玄廣等皆無二話，眾人又商量起比試的彩頭。
之後，景蓁便開始收網，一點一點往上拉，中間不見一星半點收獲，最後一使勁兒全部收上來，然後赫然就見底部網著一條大魚，那大魚撲撲楞楞，眼看著掙開漁網，蹦跶著就要跳走。
這還了得，景蓁當即驚呼著就撲上去按，然那大白魚滑不留手，一時竟叫它掙開手去。
旁邊陸濟瞧見，二話不說沖過來，就幫景蓁去擒那大白魚。
“哎呦餵！”景承叫喚一聲，跟著也朝著大白魚就撲，陸淺、陸渡緊隨其後。
隔壁船上，趙安、敖曠、洪靈玉、李玄廣，還有景行、張同源、景芬、張雯等人見狀，紛紛驚呼出聲，恨不能跳過去幫忙。
趙安更是興奮的臉都紅了，扯著嗓子大叫：“好大的魚~抓住它，別叫它跑了……”
一陣吱哇亂叫，景蓁、陸濟他們到底將那條大白魚逮住，直樂得景蓁齜牙咧嘴。
景蓁率先拔得頭籌，然後逸王趙安就有樣學樣，也找出自己船上的漁網，旁邊的洪靈玉隨口一問：“王爺會用漁網？”
逸王趙安這邊廂牟足了勁兒，將漁網甩了出去：“當然不……”
“不會”二字還未吐完，人已經被漁網的慣勁兒拽飛出去，一頭跌入湖裏。
“哎呀王爺！”
“王爺落水了！”
……
場面瞬間炸開，說時遲那時快，陸濟、景承、敖曠、李玄廣、景行、張同源等人下角子（餃子在宋時的稱呼）似的跳入湖中，作勢撈人。
就在此時，“嘩啦”從水中躥出個人來，懷裏抱著死命抱著一條翻騰的大鱸魚。
定睛一瞧，不是逸王趙安還是哪個？
逸王趙安抹了把臉上水，逛笑：“哈哈哈~我不會撒網，可我浮水功夫一流哇，一點事沒有，還逮住這麽大一條魚，哈哈哈~”
景蓁……真是有夠不著調的，再回頭看看水裏泡著的一群人，陸濟還好，敖曠、李玄廣都氣得已經在砸水了。
趙安還在那喋喋不休，一勁兒得抱著那大鱸魚顯擺吹噓……
景蓁 “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下好似開了個頭兒，其他人再也忍不住，或笑得身子彎成豆芽，或捧腹大笑，或笑得臉酸，或在水裏撲騰撒歡。
眾人鬧作一團，個個臉上都是發自內心的歡樂。
不遠處的一艘華麗畫舫的甲板上，蕭鳳山先前原本和表哥端王趙基約好，有事相談，不想去見端王趙基的路上，撞見景蓁、陸濟等人，便鬼使神差一路悄悄跟了過來。
蕭鳳山將一切看在眼底，猛地將手中茶盞砸到地上，瓷片飛濺劃傷手背也無感覺。
只恨聲道：“憑什麽，姓陸的也就罷了，憑什麽連姓敖的都可以圍在她身邊，憑什麽？”
“哎呀，小公爺都流血了！”小廝盡善慌得撲上來，用手去捂，回過頭來對著今兒跟出來，已然嚇傻在原地的一群人罵道：“你們都是死人嗎？快去那金瘡藥。”
那些人這才反應過來，領命而去。
“小公爺且忍忍，一會兒……”
不待盡善把話說完，蕭鳳山一把將他推開：“滾開！”
盡善一時不防，往地上跌去，下意識雙手一撐，然後只覺手上一陣刺痛，卻是恰巧按在蕭鳳山那先前弄出來的碎瓷片上。
盡善悶哼一聲，極力忍耐，臉上強扯出個笑，繼續勸道：“小公爺心裏不痛快，打罵我們都容易，何苦糟踐自己身子。”
蕭鳳山不知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冷哼一聲自言自語道：“哼，我不好受，你們也別想好過。”
隨又喚盡善近前，於他耳語幾句，盡善連連稱是，接著就要著人辦事。
這時蕭鳳山卻將人叫住：“剛剛那下，傷得重不重？”
盡善連忙將血呼啦的手背到後： “不礙事，一點小傷。”
蕭鳳山掃他一眼，也不欲同他多費口舌：“先去包紮，不急這一時半刻。”
盡善聞言不禁眼泛淚花：“哎，小的聽小公爺的。”
不久之後，從蕭鳳山所在的畫舫上下來幾人，之後縱馬往商縣方向而去。
漸漸地天色不早，景蓁、陸濟等將先頭獲得魚，找了繩子串起來，掛在馬車外，招搖過市一路顯擺的回返城中，入城後告辭各自家去。
敖府，敖母賈大娘子不管家理事、也不出門交際，就守在大門口，巴巴地等兒子回家。
終於“籲~”駿馬飛馳而來，停在敖府門口，賈大娘子立時：“我兒回來了！”
敖曠翻身下馬，提著幾條魚行上前來，一日盡興，此時臉上還帶著喜氣兒，語調透著歡快：“母親~”
賈大娘子，隨笑道：“我兒今日去了何處，這魚是……”
敖曠：“今兒去了鏡湖，我釣的魚，母親咱們今天晚上吃魚吧。”
賈大娘子哪不允的：“好好好，我親自下廚，就做我拿手的酒炊白魚、油炸石首，再做個魚羹。”
回府後，敖曠去沐浴，賈大娘子將敖曠身邊的小廝守忠喚來，問道：“我少見曠兒這般高興過，今兒你們郎君見了誰？”
守忠想了想，便將今日之事相告。
賈大娘子聽罷：“怪不得，怪不得，原來見了景小娘子。”
又愁起來：“曠兒對景小娘子這般鐘意，念念不忘的，可如何是好？那景小娘子已經是定過親的人啊。”
說著說著，賈大娘子忽然一頓：“不行，別管用什麽法子，我都要將那景蓁給我們曠兒搶過來。”
守忠……：“您以為這郎君他沒這麽想過？郎君並不懼那陸以馳，只是您沒親眼瞧見當初景小娘子為了給那陸以馳沖喜，情願跟只公雞拜堂那場面……”
守忠閉了閉眼：“兩人都到了那種地步，郎君還如何搶？”
賈大娘子聞言，不由淌下淚來：“我的老天爺啊，曠兒是個死性子，這該如何是好？”
“說來還是咱們先去景府提的親，當時景小娘子的父母分明也是有些意動的，偏偏天殺的敖慈那個畜生半路跳出來作興，都怪那個混賬八王，挨千刀的……”
哭罵一通，賈大娘子覆又興了旁的主意：“罷了，我稍後交代管家，讓他將東京的媒婆都請到府上來。”
守忠：“這~郎君怕是不會喜歡。”
賈大娘子就道：“咱們將媒婆都請來，只照著景小娘子的樣貌、性情說於她們，叫她們去按著找，或許這般，曠兒就喜歡了也說不定。”
守忠一想也覺得這倒也是個法子，雖不再多言。
且說，景蓁、景承他們回到景府，一大家子高高興興用過晚飯，飯後坐在一起說了好一陣子家長。
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幾個老人家面上就顯出幾分倦色，眾人便就散了各回自己住處。
明燦堂內，景耕、張大娘子正準備洗漱就寢，這時文嬤嬤往裏傳話，說是五房的丁氏過來尋張大娘子說話。
張大娘子叫景耕先休息，自己且往前廳而來，兩妯娌見面，寒暄過後，丁氏隨誇起景蓁的婚事如何如何好。
說起這個，張大娘子不能再滿意的，且她在妯娌間一向又是最體面的那個，聽著丁氏恭維的話，心裏越發得意。
跟著丁氏就將話題引到了陸家，狀似隨意問起陸淺的性情，芳齡幾許等等，張大娘子起先被哄的飄飄然，隨口就答了，然而漸漸就生了疑竇。
張大娘子也沒拐彎，直接便問丁氏打聽這些做什麽？
丁氏端出個笑：“我也不瞞嫂嫂，在沌丘老家時，我就聽過陸淺那丫頭，著實打心眼兒裏喜歡，嫂嫂也曉得我家封哥兒至今無有婚配，這不巧了嗎？我瞧陸淺那丫頭就與我家封哥兒極為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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