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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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第114章
施堅勉強將眾人勸住, 跟著寫了書信送往南柯越邊關，將此事告知父親齊國公施勇，回頭又是進宮向元祥帝求情不提。
不久之後, 齊國公施勇有家書回來，信中大罵三子施耐, 乃古今第一不孝子……
煌煌恪親王府一夜之間不覆存在, 接著恪親王府的罪行也被擺到世人眼前。
將整個沂州充作自己的番地屬國, 豢養死士, 操縱沂州官場, 重利盤剝、魚肉百姓。
用黴糧、陳糧調換軍糧，從中謀利, 致使將士死傷, 軍隊動蕩，差點引發嘩變。
五岳觀降香當街刺殺官家，挾持殺害官眷場，舉兵造反等等，罪不容誅, 滿門抄斬，禍連妻族沈家。
期間，景蓁去雲客來茶坊時，還聽人說到一個大瓜，說當年恪親王趙雲升還是皇子時, 原和如今的蕭太後有過那麽一段。
兩人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無上皇（當今官家的祖父）忽然駕崩，先皇登記稱帝, 這時蕭太後的哥哥，如今的榮國公蕭俊傑跟他們的父親提議, 送蕭太後進宮，或可去搏一搏那潑天富貴。
也有說是蕭太後自己的主意，借了自家哥哥的嘴出來，反正最後是進了宮。
恪親王趙雲升，自此就恨上了榮國公府，後頭榮國公蕭俊傑娶了一生摯愛——樂籍出身的朱大娘子。
恪親王府沒少在背後起帶頭說戳人心窩子的話，什麽“供人取樂的玩意兒竟然娶回家”、“生得孩子也是賤種”雲雲。
以至於朱大娘子不堪流言蜚語，抑郁成疾，撒手人寰。
恪親王府和榮國公府便成為死敵，之後明爭暗鬥，仇怨更甚。
待恪親王府舉兵造反那夜，恪親王直接派出幾百死士去襲擊榮國公府，只榮國公府並未如願被攻破，府中家眷全都安然無恙，倒是襲擊榮國公府的叛軍，無一生還。
又有人說那夜，慈寧殿被兩小股叛軍闖入，一股是恪親王妃沈氏派去殺蕭太後的，一股是恪親王派去保護蕭太後的，結果雙方打起來，兩敗俱傷，最後全軍覆沒。
景蓁直聽得目瞪口呆，無風不起浪，她也可算知道了，恪親王府、榮國公府一直勢同水火的根由。
對於恪親王府倒臺，最高興的莫過於榮國公府，蕭鳳山更是隨便扯了理由，比如什麽奶娘壽辰啊、比如什麽長隨生子啊、什麽做了個好夢了啊等等，一連擺了好幾天的流水席。
跟著，景蓁又聽說宋家那邊出了亂子，張珍珠張大娘子被尋回，宋家族裏有那些個人明裏暗裏指摘張大娘子。
說了好些誅心之言，說她不配當宋族大婦，竟是有叫休掉張大娘子的意思，事情鬧得不小。
刑部左侍郎張家作為娘家，都去了宋家要接張大娘子家去，打算叫兩人和離了，可宋文遠死活不肯。
宋父、宋母早見識了自己兒子對媳婦的似癡如狂，如何還肯難為張大娘子，極力從中斡旋。
待回過頭來，宋文遠下了狠手，暗中收集了族裏帶頭鬧事之人，以往犯事的證據，將其逐出了家族，用霹靂手段強勢壓服住族人。
有那背後說嘴的，別管是張母，還是宋母知道了，老少不論，上去就是大耳刮子伺候。
接著，宋文遠向元祥帝請命，親手結果了趙宏的性命，自此，再無人敢說張大娘子半句閑話。
倒是不少人說，張大娘子嫁了位好夫婿。
景母張大娘子更是有感而發：“看，這就是有夫君撐腰護著的結果，即便有些不妥當的地方，其他人也別想欺負了你去，全給你趟平嘍！”
“再不會只嘴上說什麽無奈，礙於家族、父母壓力雲雲，叫你忍辱受屈，婆媳、姑嫂矛盾自然而然也會少有。”
“這般日子過得才有滋味，是以我們女子嫁人一定要選對人，若夫君是個沒心的，那日子指定有的磨了。”
景蓁深以為然，不見對照呂大娘子，那樣金尊玉貴的人兒，就因為嫁給了不將妻子放心上的趙宏，呂大娘子憑白受了多少閑氣，遭了多少罪。
過後，宋家和張家都往景府送來厚禮，景蓁大大方方的收了，之後又去宋府看了張大娘子，張大娘子身子見好，人也有了精神。
恪親王府之人不得善終，只靜和縣主趙玉顏並沒有被一起處決，景蓁自是關註此事，從陸濟那裏得知是齊國公府出面求的情。
元祥帝沒有說同意，也沒有不同意，人一直關在牢裏。
“一願世清平，二願身強健。三願臨老頭，數與君相見。”（出自唐白居易《贈夢得》）
一月個後，迎來帝後大婚，這一日普天同慶，姜秀英鳳袍加身，同元祥帝趙宣，拜天地行大禮。
蕭貴妃眼睛都紅了，再沒想到千防萬防，自己夢寐以求的，卻被這麽一個平頭正臉的女人得去了。
蕭貴妃在承暉殿內，又是打砸，又是痛哭，身邊人唬得什麽似的，別管怎麽勸皆不管用。
鬧到最後驚動了帝後，還是元祥帝身邊的王福喜，親自來了承暉殿，傳下口諭，特準蕭貴妃回家省親，略盡骨肉私情。
王福喜：“貴妃娘子，官家心裏是有您的，知道您想家，就特特給了恩典，歷朝歷代這般殊榮的嬪妃，能有幾個……”
蕭貴妃果然收了眼淚，開始著人安排起省親的儀仗、送給家人的禮物等，又使人往榮國公府送信，盤算著趁回家省親找宮外的郎中，治治自己不孕的病癥。
不久之後，趙玉顏的事情也有了結果，被褫奪了縣主封號，貶為庶民，從牢裏出來後，施耐將人接去他名下一個二進宅子中，暫且安置。
施耐已然從齊國公府分出來，在地方上謀了縣令的缺兒，準備和趙玉顏近日完婚後就去上任。
景蓁聽說後，讓人準備些布匹、頭面、金銀錁子等實用之物，在倆人成婚前夕，悄悄登門。
趙玉顏再不想事到如今，還會有人來給自己添妝，抱著景蓁大哭一場。
景蓁待她哭夠了，隨道：“你也算是有造化的，那施耐能為你做到這種地步，我看也是個好的，你往後好好過日子吧。”
之後，景蓁便要離開，然走到門口，身後趙玉顏忽然叫住她：“景蓁，五岳觀降香那日，對陸以馳出手的是蕭鳳山！”
聞言，景蓁猛地回頭：“你說什麽？”
趙玉顏道：“是蕭鳳山，旁人或許不了解，可我們恪親王府和榮國公府是宿敵，卻是最了解對方的，你們旁人都不知道，蕭鳳山的箭術百步穿楊，世間少有人能出其右。”
“當初事情一出我父兄就覺奇怪，事後叫人去查，聽看見過的證人描述，那射手雖蒙著面，卻生得一雙令人見之難忘的極美丹鳳眼，那行止、那身量，再跑不了他蕭鳳山。”
趙玉顏繼續：“趁亂射殺陸以馳，他倒是打得好主意，想必一來是為著你，陸以馳若是沒了，他就覺得他自己就有機會了；二來是破壞我們的計劃，不叫我們如意，還可以徹底激怒官家，借官家之後鏟出我們恪親王府這個宿敵。”
景蓁聽罷臉黑如墨，恨欲狂，蕭鳳山，新仇舊恨，我再不與你幹休。
這時，趙玉顏繼續陳述一個事實：“榮國公府有丹書鐵券，治不了他的罪，更別說有關此事的認證、物證，已然隨著恪親王府的覆滅而煙消雲散，就更不能拿蕭鳳山、那榮國公府如何了。”
景蓁用莫大的毅力強壓下心頭滔天怒恨，朝趙玉顏施了一禮：“趙玉顏，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言罷，再不遲疑，轉身離開此間。
幾日後，趙玉顏、施耐二人大婚，沒有場面浩蕩的迎親隊伍，不過卻也是八擡大轎，新郎官兒施耐，身著一襲喜服跨馬而來。
趙玉顏手持卻扇，自己從宅中走來，剛到大門口，只聽“嗖~啪~”聲響，一顆臭雞蛋砸在趙玉顏身上。
就像一個開端，下一刻，圍觀人群中飛來更多的臭雞蛋、爛菜葉子等無，招呼在趙玉顏身上，並伴隨著漫天的咒罵聲：“恪親王府怎麽還沒死絕啊？”
“真真是天道好輪回，你怕是忘了，從前我們太常寺吳家的女兒，不過是給陸相公塞了帕子，人家陸相公都沒什麽，倒是你，轉頭叫人給我們家女兒推進水裏，我女兒險些喪命。”
“你家縱奴奪去我家祖傳秘方，將我老母氣死，趙玉顏你怎麽還有臉活著？”
“我兒子去西鐵羅當兵，跟外族搏命，沒死在戰場，倒是吃了你家倒換成的黴迷而亡，我恨啊，老天爺怎麽不降個雷把你劈死？”
“你個小賤人也有今天，以前不是高高在上嗎？”
“你們恪親王府做了那麽多缺德事，你怎麽不去死啊？”
“你們一家子都是禍害，放著頂天的富貴日子不過，還要造反，我兒子明明都已經說好了媳婦，都要成親了，就那麽被你們給捅死了，你們恪親王府的人都該下地獄！”
……
那些人個個面目猙獰，顯然是恨極了，若不是還忌憚這齊國公府，說不得此刻早就上來將趙玉顏撕把了。
“住手，你們在做什麽？”施耐沖上來用身子護著趙玉顏，一面厲聲呵斥那些人，一邊直打發下人去開封府報官。
不料，趙玉顏卻將人攔住：“造過的孽，欠下的債，總要還的，這一遭我合該受著。”
施耐：“……那好，我和你一起擔著。”
施耐扶著趙玉顏上了花橋，迎親隊伍重新吹打起來，沒有十裏紅妝，沒有夾道恭賀，一路的都是謾罵、唾棄，如過街老鼠一般。
到了新宅，無一親朋好友，倆人就那樣，自己拜了堂，做了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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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煌恪親王府一夜之間不覆存在, 接著恪親王府的罪行也被擺到世人眼前。
將整個沂州充作自己的番地屬國, 豢養死士, 操縱沂州官場, 重利盤剝、魚肉百姓。
用黴糧、陳糧調換軍糧，從中謀利, 致使將士死傷, 軍隊動蕩，差點引發嘩變。
五岳觀降香當街刺殺官家，挾持殺害官眷場，舉兵造反等等，罪不容誅, 滿門抄斬，禍連妻族沈家。
期間，景蓁去雲客來茶坊時，還聽人說到一個大瓜，說當年恪親王趙雲升還是皇子時, 原和如今的蕭太後有過那麽一段。
兩人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無上皇（當今官家的祖父）忽然駕崩，先皇登記稱帝, 這時蕭太後的哥哥，如今的榮國公蕭俊傑跟他們的父親提議, 送蕭太後進宮，或可去搏一搏那潑天富貴。
也有說是蕭太後自己的主意，借了自家哥哥的嘴出來，反正最後是進了宮。
恪親王趙雲升，自此就恨上了榮國公府，後頭榮國公蕭俊傑娶了一生摯愛——樂籍出身的朱大娘子。
恪親王府沒少在背後起帶頭說戳人心窩子的話，什麽“供人取樂的玩意兒竟然娶回家”、“生得孩子也是賤種”雲雲。
以至於朱大娘子不堪流言蜚語，抑郁成疾，撒手人寰。
恪親王府和榮國公府便成為死敵，之後明爭暗鬥，仇怨更甚。
待恪親王府舉兵造反那夜，恪親王直接派出幾百死士去襲擊榮國公府，只榮國公府並未如願被攻破，府中家眷全都安然無恙，倒是襲擊榮國公府的叛軍，無一生還。
又有人說那夜，慈寧殿被兩小股叛軍闖入，一股是恪親王妃沈氏派去殺蕭太後的，一股是恪親王派去保護蕭太後的，結果雙方打起來，兩敗俱傷，最後全軍覆沒。
景蓁直聽得目瞪口呆，無風不起浪，她也可算知道了，恪親王府、榮國公府一直勢同水火的根由。
對於恪親王府倒臺，最高興的莫過於榮國公府，蕭鳳山更是隨便扯了理由，比如什麽奶娘壽辰啊、比如什麽長隨生子啊、什麽做了個好夢了啊等等，一連擺了好幾天的流水席。
跟著，景蓁又聽說宋家那邊出了亂子，張珍珠張大娘子被尋回，宋家族裏有那些個人明裏暗裏指摘張大娘子。
說了好些誅心之言，說她不配當宋族大婦，竟是有叫休掉張大娘子的意思，事情鬧得不小。
刑部左侍郎張家作為娘家，都去了宋家要接張大娘子家去，打算叫兩人和離了，可宋文遠死活不肯。
宋父、宋母早見識了自己兒子對媳婦的似癡如狂，如何還肯難為張大娘子，極力從中斡旋。
待回過頭來，宋文遠下了狠手，暗中收集了族裏帶頭鬧事之人，以往犯事的證據，將其逐出了家族，用霹靂手段強勢壓服住族人。
有那背後說嘴的，別管是張母，還是宋母知道了，老少不論，上去就是大耳刮子伺候。
接著，宋文遠向元祥帝請命，親手結果了趙宏的性命，自此，再無人敢說張大娘子半句閑話。
倒是不少人說，張大娘子嫁了位好夫婿。
景母張大娘子更是有感而發：“看，這就是有夫君撐腰護著的結果，即便有些不妥當的地方，其他人也別想欺負了你去，全給你趟平嘍！”
“再不會只嘴上說什麽無奈，礙於家族、父母壓力雲雲，叫你忍辱受屈，婆媳、姑嫂矛盾自然而然也會少有。”
“這般日子過得才有滋味，是以我們女子嫁人一定要選對人，若夫君是個沒心的，那日子指定有的磨了。”
景蓁深以為然，不見對照呂大娘子，那樣金尊玉貴的人兒，就因為嫁給了不將妻子放心上的趙宏，呂大娘子憑白受了多少閑氣，遭了多少罪。
過後，宋家和張家都往景府送來厚禮，景蓁大大方方的收了，之後又去宋府看了張大娘子，張大娘子身子見好，人也有了精神。
恪親王府之人不得善終，只靜和縣主趙玉顏並沒有被一起處決，景蓁自是關註此事，從陸濟那裏得知是齊國公府出面求的情。
元祥帝沒有說同意，也沒有不同意，人一直關在牢裏。
“一願世清平，二願身強健。三願臨老頭，數與君相見。”（出自唐白居易《贈夢得》）
一月個後，迎來帝後大婚，這一日普天同慶，姜秀英鳳袍加身，同元祥帝趙宣，拜天地行大禮。
蕭貴妃眼睛都紅了，再沒想到千防萬防，自己夢寐以求的，卻被這麽一個平頭正臉的女人得去了。
蕭貴妃在承暉殿內，又是打砸，又是痛哭，身邊人唬得什麽似的，別管怎麽勸皆不管用。
鬧到最後驚動了帝後，還是元祥帝身邊的王福喜，親自來了承暉殿，傳下口諭，特準蕭貴妃回家省親，略盡骨肉私情。
王福喜：“貴妃娘子，官家心裏是有您的，知道您想家，就特特給了恩典，歷朝歷代這般殊榮的嬪妃，能有幾個……”
蕭貴妃果然收了眼淚，開始著人安排起省親的儀仗、送給家人的禮物等，又使人往榮國公府送信，盤算著趁回家省親找宮外的郎中，治治自己不孕的病癥。
不久之後，趙玉顏的事情也有了結果，被褫奪了縣主封號，貶為庶民，從牢裏出來後，施耐將人接去他名下一個二進宅子中，暫且安置。
施耐已然從齊國公府分出來，在地方上謀了縣令的缺兒，準備和趙玉顏近日完婚後就去上任。
景蓁聽說後，讓人準備些布匹、頭面、金銀錁子等實用之物，在倆人成婚前夕，悄悄登門。
趙玉顏再不想事到如今，還會有人來給自己添妝，抱著景蓁大哭一場。
景蓁待她哭夠了，隨道：“你也算是有造化的，那施耐能為你做到這種地步，我看也是個好的，你往後好好過日子吧。”
之後，景蓁便要離開，然走到門口，身後趙玉顏忽然叫住她：“景蓁，五岳觀降香那日，對陸以馳出手的是蕭鳳山！”
聞言，景蓁猛地回頭：“你說什麽？”
趙玉顏道：“是蕭鳳山，旁人或許不了解，可我們恪親王府和榮國公府是宿敵，卻是最了解對方的，你們旁人都不知道，蕭鳳山的箭術百步穿楊，世間少有人能出其右。”
“當初事情一出我父兄就覺奇怪，事後叫人去查，聽看見過的證人描述，那射手雖蒙著面，卻生得一雙令人見之難忘的極美丹鳳眼，那行止、那身量，再跑不了他蕭鳳山。”
趙玉顏繼續：“趁亂射殺陸以馳，他倒是打得好主意，想必一來是為著你，陸以馳若是沒了，他就覺得他自己就有機會了；二來是破壞我們的計劃，不叫我們如意，還可以徹底激怒官家，借官家之後鏟出我們恪親王府這個宿敵。”
景蓁聽罷臉黑如墨，恨欲狂，蕭鳳山，新仇舊恨，我再不與你幹休。
這時，趙玉顏繼續陳述一個事實：“榮國公府有丹書鐵券，治不了他的罪，更別說有關此事的認證、物證，已然隨著恪親王府的覆滅而煙消雲散，就更不能拿蕭鳳山、那榮國公府如何了。”
景蓁用莫大的毅力強壓下心頭滔天怒恨，朝趙玉顏施了一禮：“趙玉顏，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言罷，再不遲疑，轉身離開此間。
幾日後，趙玉顏、施耐二人大婚，沒有場面浩蕩的迎親隊伍，不過卻也是八擡大轎，新郎官兒施耐，身著一襲喜服跨馬而來。
趙玉顏手持卻扇，自己從宅中走來，剛到大門口，只聽“嗖~啪~”聲響，一顆臭雞蛋砸在趙玉顏身上。
就像一個開端，下一刻，圍觀人群中飛來更多的臭雞蛋、爛菜葉子等無，招呼在趙玉顏身上，並伴隨著漫天的咒罵聲：“恪親王府怎麽還沒死絕啊？”
“真真是天道好輪回，你怕是忘了，從前我們太常寺吳家的女兒，不過是給陸相公塞了帕子，人家陸相公都沒什麽，倒是你，轉頭叫人給我們家女兒推進水裏，我女兒險些喪命。”
“你家縱奴奪去我家祖傳秘方，將我老母氣死，趙玉顏你怎麽還有臉活著？”
“我兒子去西鐵羅當兵，跟外族搏命，沒死在戰場，倒是吃了你家倒換成的黴迷而亡，我恨啊，老天爺怎麽不降個雷把你劈死？”
“你個小賤人也有今天，以前不是高高在上嗎？”
“你們恪親王府做了那麽多缺德事，你怎麽不去死啊？”
“你們一家子都是禍害，放著頂天的富貴日子不過，還要造反，我兒子明明都已經說好了媳婦，都要成親了，就那麽被你們給捅死了，你們恪親王府的人都該下地獄！”
……
那些人個個面目猙獰，顯然是恨極了，若不是還忌憚這齊國公府，說不得此刻早就上來將趙玉顏撕把了。
“住手，你們在做什麽？”施耐沖上來用身子護著趙玉顏，一面厲聲呵斥那些人，一邊直打發下人去開封府報官。
不料，趙玉顏卻將人攔住：“造過的孽，欠下的債，總要還的，這一遭我合該受著。”
施耐：“……那好，我和你一起擔著。”
施耐扶著趙玉顏上了花橋，迎親隊伍重新吹打起來，沒有十裏紅妝，沒有夾道恭賀，一路的都是謾罵、唾棄，如過街老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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