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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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第39章
張大娘子：“嗐, 我們蓁兒想吃，娘就給你做。”
景蓁：“嘻嘻~娘親你真好~”
然後，待到晚飯時候, 陸濟面前便出多一盤糖醋藕片。
桌上幾樣菜式無一不精致，然修長骨幹的大手執筷, 卻是徑直夾了一片的蓮藕, 送入口中一嘗, 酸酸甜甜辣辣脆脆, 爽口非常, 一如想象中美味。
陸濟俊眼微彎，唇角翹起, 接著, 再次出筷，享受著獨屬於他的美味。
這些時日以來，陸濟和元祥帝君臣二人，經過深思熟慮，明裏暗裏各種調查, 充分分析，反覆推演等一系列功夫。
終於定下新政內容，並著手為後續的新政實施做準備，開始布局。
朝廷上暗流湧動，一時還影響不到坊間的生活。
“殘雲收夏暑, 新雨帶秋嵐。”（出自唐.岑參《六月三十日水亭送華陰王少府還縣》）盛夏將過，一場綿綿細雨，倒是送來幾分秋爽。
時間一晃而過, 轉眼到了敖曠生辰這日。
景蓁、景承兄妹，陸濟帶著陸渡、陸淺兄妹, 一同往敖府而來，一行不緊不慢行著，街上人來人往，不時有叫賣聲傳來。
“賣果樹苗咧，果樹苗，好栽活，來瞧一瞧哩~”
馬車停下，景蓁從裏面跳下來，朝路邊賣果樹苗的攤子而來，陸濟等人隨後。
行至攤前，景蓁笑著問道：“老丈，你這都有什麽果樹苗啊？”
攤主老丈熱情道：“有石榴樹苗、林檎樹苗、梨樹苗、杏樹苗……”
景蓁又向人攤主老丈問各種果樹苗的價格、栽種註意事項、打理等等好些問題。
“小娘子要買嗎？”最後，攤主老丈試探性的問。
景蓁：“要，要啊，就這石榴樹苗吧。”
少時銀貨兩訖，陸濟等人探尋地看向景蓁，景蓁道：“我之前不是將我五仙兒莊附近的金冠山，也買下來了嘛，就盤算著在山上做種果樹，便想著先打聽打聽情況。”
於是就有了剛才。
眾人聽罷明了，陸淺隨問既是打聽為何又買了樹苗。
景蓁：“我問東問西半天，耽誤人那些功夫，若是最後什麽都不買，那老丈怕是要背後罵我了。”
眾人聞言皆覺真實又好笑，景承又道：“妹妹，眼下咱們去敖府赴宴，帶捆兒石榴樹苗……”
景蓁挑眉一笑：“這有啥，禮多人不怪，全當做賀禮一塊送給敖太尉嘍~”
接著有道：“而且這石榴寓意還好，我也是留心挑的，嘻嘻嘻~”
眾人皆是一笑，唯有陸濟不言語，暗暗瞧了那捆石榴樹苗兩眼。
一行繼續出發，之前提到五仙兒莊、金冠山，路上，陸淺隨又問景蓁什麽時候再去莊子上，只說也領她往山上玩玩，光聽景蓁買了山，還她沒去過呢。
“淺妹妹~那你這回能如願了，我正想著等過些日子，天涼快一些，請大家一起去我那金冠山玩兒呢，到時候去了你指定喜歡~”景蓁道。
陸淺一聽高興的不得了。
跟著，景蓁轉頭看向窗外，高頭大馬上的男子，揚了揚下巴，調笑：“陸濟，賞個光唄。”
陸濟側目望來，星眸蘊笑：“樂意之至，莫敢不從。”
一旁，陸渡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我再叫上油哥哥他們幾個。”
景承：“中，都喊上，人多熱鬧。”
說話間，一行來到敖府，府中筵宴由逸王趙安的人有條不紊的幫著操持，當敖曠看到賀禮中，那捆樹苗後，叫小廝守忠接過來，隨即笑著看向景蓁，然後一臉不懂、滿眼求知的問：“景小娘子，這是什麽樹苗？”
景蓁笑呵呵：“石榴樹苗。”
正此時，逸王趙安不知從什麽地方跳出來，搖著扇子好奇道：“呦，小景你怎麽整了一捆石榴樹苗過來？這賀禮還挺新鮮~”
不待景蓁回答，旁邊陸濟便道：“路上遇見個賣樹苗的，就順帶買了。”話罷，淡笑看向敖曠。
然而，敖曠全當做沒聽見，依舊眉眼含笑，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只尋景蓁說話。
一時，小廝守忠又擡了個箱子過來，說是敖曠的母親——賈大娘子叫人送來的生辰賀禮，裏面是親手做的一匣子糕點和一身鞋襪衣衫。
敖曠見了神色有些覆雜，不過看得出大抵是高興，景蓁到東京也這麽長時間了，倒還是第一次聽說敖母賈大娘子，於是便隨口問了一句。
敖曠張了張口，道：“母親身子不好，一直在鄉下莊子上靜養。”
說話間，洪靈玉，孫蓉蓉、孫士亮、孫士光兄妹，霍香君兄弟姊妹幾個等人，紛紛而來，人很快到齊。
眾人私相見過，然後重頭戲便來了，敖曠命人請出自己養得鸚鵡，紅嘴黃頂綠羽毛，毛光油亮，一雙烏豆似的眼睛，忽靈靈四處撒看。
只那賣相就叫招人的很，一群人“呼啦”就圍了上去，景蓁興沖沖問敖曠：“它會說什麽？”
敖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抓了一把谷子遞到那鸚鵡面前，那鸚鵡低頭啄了兩口，歪著脖子便喊：“芳齡永繼。”
“萬事勝意。”
景蓁登時眼睛瞪得如銅鈴，激動興奮不已，沖那鸚鵡一通擠眉弄眼，用盡手段逗弄，在場的其他人也都差不多的反應。
景蓁又拿了堅果餵那鸚鵡，那鸚鵡竟然跟個小人兒似的，利索的撥殼兒吃仁兒，期間嘴裏又蹦出幾句新鮮詞“小娘子玉安”、“平安喜樂”、“小娘子如意”等等。
給景蓁稀罕的不要不要的，那臉上的笑就沒停過，眾人也紛紛誇讚，敖曠簡直滿面春風，又介紹鸚鵡名喚“綠巧”。
景蓁：““綠巧”綠毛巧嘴鸚鵡，這名字很是貼切。”
眾人也道如此。
倒是期間，逸王趙安跳出來道：“怎麽老喊小娘子？”
“來，喊個“王爺吉祥”聽聽，嘿嘿嘿~”
陸濟冷眼看著這一切，眾人歡鬧之際，來到敖曠跟前，笑得溫良無害：“敖太尉，還是費了心思，下了功夫。”
“陸相公真是慧眼如炬。”敖曠抱著膀子看來，直接承認了。
陸濟……擡步甩袖拉開兩人距離。
而那邊廂，逸王趙安為了讓“綠巧”說 “王爺吉祥”/“王爺”，拿各種谷子、堅果餵“綠巧”，最後“綠巧”吃得素子都鼓起來了。
慌得景蓁、敖曠等人連忙出來，又是攔，又是勸，又是哄，這才沒給“綠巧”給撐死。
接著，眾人又往敖府花園游逛，之後開宴，珍饈美味不必多提，席間眾人談笑晏晏，可謂是賓主盡歡，半日方才宴罷散席，各自家去。
待送走一眾賓客，敖曠連忙喚來小廝守忠，吩咐讓人叫府裏的花草鏟草，空出地兒，栽種那捆石榴樹苗。
守忠：“是郎君，小的這就去安排，指定叫人將那石榴樹苗都栽活。”
敖曠：“不。”
守忠：？
敖曠：“我親自栽種。”
馬車軋過青石鋪就的街道，留下一串“咕嚕咕嚕”的車輪聲，景蓁、陸濟、景承、陸渡、陸淺等人出來敖府，並未直接回返知秋街，只因陸濟臨時提議來集市。
景蓁掀開車簾，腦袋枕著玉璧，倚著窗沿兒，梨花俏、海棠嬌的鵝蛋臉面，揚著晃眼的笑，沖外面騎在高頭大馬上，玉質天成的男子道：“陸濟，你怎麽想著來花鳥市了？”
陸濟一雙清眸宛如春江，面上溫潤毓靜，內裏水波湧動，張口聲若玉石：“就是忽然覺得，在朝硯軒栽種些花木，也不錯。”
“嗯？種哪裏？”景蓁眨眨眼，據她所知，朝硯軒似乎不缺花木，好像也沒什麽空地吧？
不待景蓁納悶，陸濟當即送上答案：“種在正堂前。”
景蓁腦中自動浮現出，朝硯軒中的地貌，隨即一邊眉毛挑起：“朝硯軒正堂前不是有一片竹子嗎？”
話音剛落，馬車裏又擠出個腦袋，陸淺道：“對呀，大哥哥你以前不是很喜歡那片竹子的嗎？”
“看膩了。”陸濟。
景蓁聞言不由笑出聲：“額呵呵~沒看出來，原來你是這樣的陸濟啊~”
一旁的景承忍不住揶揄：“嘿嘿，以馳你知道嗎？你剛剛那話特像個負心漢。”
“還別說，還真有點子那味兒~”陸渡也跟著起哄打趣自家大哥。
須臾，一行來到花鳥市上。
景蓁、陸濟幾人行於其中，嬉笑玩鬧走走看看，期間，景蓁就隨口問陸濟想種什麽花木？
陸濟：“果樹。”
景蓁想也沒想，追問：“什麽果樹呢？”
陸濟擡眸看來，笑如春風拂面：“不若蓁蓁你幫我選如何？”
景蓁斜眼瞥他：“這~不好吧？”
陸濟一步上前，拉近兩人距離，湊近少女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得到聲音道：“我又不要石榴樹苗，蓁蓁莫要厚此薄彼才是。”
景蓁聞言一楞，“果樹”、“石榴樹苗”、“厚此薄彼”，敖曠？景蓁猛然睜大雙眼看向陸濟，然後一拍巴掌，咧嘴繃不住的笑：“行，我給你選。”
景蓁選了兩棵柿子樹苗，其實已經不能稱之為“苗”了，因為它們的樹幹已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細。
原是攤主種在自家院中的，已經有兩年多樹齡，因為近來手頭寬裕，打算重新翻蓋宅子，堆放磚瓦木料礙事，這才刨了，想著拿到市上來買。
陸濟眉目舒展，陽光下，長身玉立如同蒼松翠柏，溫聲輕語：“蓁蓁，這柿子樹可有什麽說頭？”
“自然是有的。”
“柿柿如意。”景蓁梨渦帶露面若桃李，明眸善睞巧笑嫣然，笑容能夠融化一切：“而且回去種上，明年就可以掛果兒，怎麽樣，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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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待到晚飯時候, 陸濟面前便出多一盤糖醋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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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濟俊眼微彎，唇角翹起, 接著, 再次出筷，享受著獨屬於他的美味。
這些時日以來，陸濟和元祥帝君臣二人，經過深思熟慮，明裏暗裏各種調查, 充分分析，反覆推演等一系列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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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雲收夏暑, 新雨帶秋嵐。”（出自唐.岑參《六月三十日水亭送華陰王少府還縣》）盛夏將過，一場綿綿細雨，倒是送來幾分秋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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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果樹苗咧，果樹苗，好栽活，來瞧一瞧哩~”
馬車停下，景蓁從裏面跳下來，朝路邊賣果樹苗的攤子而來，陸濟等人隨後。
行至攤前，景蓁笑著問道：“老丈，你這都有什麽果樹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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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蓁又向人攤主老丈問各種果樹苗的價格、栽種註意事項、打理等等好些問題。
“小娘子要買嗎？”最後，攤主老丈試探性的問。
景蓁：“要，要啊，就這石榴樹苗吧。”
少時銀貨兩訖，陸濟等人探尋地看向景蓁，景蓁道：“我之前不是將我五仙兒莊附近的金冠山，也買下來了嘛，就盤算著在山上做種果樹，便想著先打聽打聽情況。”
於是就有了剛才。
眾人聽罷明了，陸淺隨問既是打聽為何又買了樹苗。
景蓁：“我問東問西半天，耽誤人那些功夫，若是最後什麽都不買，那老丈怕是要背後罵我了。”
眾人聞言皆覺真實又好笑，景承又道：“妹妹，眼下咱們去敖府赴宴，帶捆兒石榴樹苗……”
景蓁挑眉一笑：“這有啥，禮多人不怪，全當做賀禮一塊送給敖太尉嘍~”
接著有道：“而且這石榴寓意還好，我也是留心挑的，嘻嘻嘻~”
眾人皆是一笑，唯有陸濟不言語，暗暗瞧了那捆石榴樹苗兩眼。
一行繼續出發，之前提到五仙兒莊、金冠山，路上，陸淺隨又問景蓁什麽時候再去莊子上，只說也領她往山上玩玩，光聽景蓁買了山，還她沒去過呢。
“淺妹妹~那你這回能如願了，我正想著等過些日子，天涼快一些，請大家一起去我那金冠山玩兒呢，到時候去了你指定喜歡~”景蓁道。
陸淺一聽高興的不得了。
跟著，景蓁轉頭看向窗外，高頭大馬上的男子，揚了揚下巴，調笑：“陸濟，賞個光唄。”
陸濟側目望來，星眸蘊笑：“樂意之至，莫敢不從。”
一旁，陸渡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我再叫上油哥哥他們幾個。”
景承：“中，都喊上，人多熱鬧。”
說話間，一行來到敖府，府中筵宴由逸王趙安的人有條不紊的幫著操持，當敖曠看到賀禮中，那捆樹苗後，叫小廝守忠接過來，隨即笑著看向景蓁，然後一臉不懂、滿眼求知的問：“景小娘子，這是什麽樹苗？”
景蓁笑呵呵：“石榴樹苗。”
正此時，逸王趙安不知從什麽地方跳出來，搖著扇子好奇道：“呦，小景你怎麽整了一捆石榴樹苗過來？這賀禮還挺新鮮~”
不待景蓁回答，旁邊陸濟便道：“路上遇見個賣樹苗的，就順帶買了。”話罷，淡笑看向敖曠。
然而，敖曠全當做沒聽見，依舊眉眼含笑，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只尋景蓁說話。
一時，小廝守忠又擡了個箱子過來，說是敖曠的母親——賈大娘子叫人送來的生辰賀禮，裏面是親手做的一匣子糕點和一身鞋襪衣衫。
敖曠見了神色有些覆雜，不過看得出大抵是高興，景蓁到東京也這麽長時間了，倒還是第一次聽說敖母賈大娘子，於是便隨口問了一句。
敖曠張了張口，道：“母親身子不好，一直在鄉下莊子上靜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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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私相見過，然後重頭戲便來了，敖曠命人請出自己養得鸚鵡，紅嘴黃頂綠羽毛，毛光油亮，一雙烏豆似的眼睛，忽靈靈四處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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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抓了一把谷子遞到那鸚鵡面前，那鸚鵡低頭啄了兩口，歪著脖子便喊：“芳齡永繼。”
“萬事勝意。”
景蓁登時眼睛瞪得如銅鈴，激動興奮不已，沖那鸚鵡一通擠眉弄眼，用盡手段逗弄，在場的其他人也都差不多的反應。
景蓁又拿了堅果餵那鸚鵡，那鸚鵡竟然跟個小人兒似的，利索的撥殼兒吃仁兒，期間嘴裏又蹦出幾句新鮮詞“小娘子玉安”、“平安喜樂”、“小娘子如意”等等。
給景蓁稀罕的不要不要的，那臉上的笑就沒停過，眾人也紛紛誇讚，敖曠簡直滿面春風，又介紹鸚鵡名喚“綠巧”。
景蓁：““綠巧”綠毛巧嘴鸚鵡，這名字很是貼切。”
眾人也道如此。
倒是期間，逸王趙安跳出來道：“怎麽老喊小娘子？”
“來，喊個“王爺吉祥”聽聽，嘿嘿嘿~”
陸濟冷眼看著這一切，眾人歡鬧之際，來到敖曠跟前，笑得溫良無害：“敖太尉，還是費了心思，下了功夫。”
“陸相公真是慧眼如炬。”敖曠抱著膀子看來，直接承認了。
陸濟……擡步甩袖拉開兩人距離。
而那邊廂，逸王趙安為了讓“綠巧”說 “王爺吉祥”/“王爺”，拿各種谷子、堅果餵“綠巧”，最後“綠巧”吃得素子都鼓起來了。
慌得景蓁、敖曠等人連忙出來，又是攔，又是勸，又是哄，這才沒給“綠巧”給撐死。
接著，眾人又往敖府花園游逛，之後開宴，珍饈美味不必多提，席間眾人談笑晏晏，可謂是賓主盡歡，半日方才宴罷散席，各自家去。
待送走一眾賓客，敖曠連忙喚來小廝守忠，吩咐讓人叫府裏的花草鏟草，空出地兒，栽種那捆石榴樹苗。
守忠：“是郎君，小的這就去安排，指定叫人將那石榴樹苗都栽活。”
敖曠：“不。”
守忠：？
敖曠：“我親自栽種。”
馬車軋過青石鋪就的街道，留下一串“咕嚕咕嚕”的車輪聲，景蓁、陸濟、景承、陸渡、陸淺等人出來敖府，並未直接回返知秋街，只因陸濟臨時提議來集市。
景蓁掀開車簾，腦袋枕著玉璧，倚著窗沿兒，梨花俏、海棠嬌的鵝蛋臉面，揚著晃眼的笑，沖外面騎在高頭大馬上，玉質天成的男子道：“陸濟，你怎麽想著來花鳥市了？”
陸濟一雙清眸宛如春江，面上溫潤毓靜，內裏水波湧動，張口聲若玉石：“就是忽然覺得，在朝硯軒栽種些花木，也不錯。”
“嗯？種哪裏？”景蓁眨眨眼，據她所知，朝硯軒似乎不缺花木，好像也沒什麽空地吧？
不待景蓁納悶，陸濟當即送上答案：“種在正堂前。”
景蓁腦中自動浮現出，朝硯軒中的地貌，隨即一邊眉毛挑起：“朝硯軒正堂前不是有一片竹子嗎？”
話音剛落，馬車裏又擠出個腦袋，陸淺道：“對呀，大哥哥你以前不是很喜歡那片竹子的嗎？”
“看膩了。”陸濟。
景蓁聞言不由笑出聲：“額呵呵~沒看出來，原來你是這樣的陸濟啊~”
一旁的景承忍不住揶揄：“嘿嘿，以馳你知道嗎？你剛剛那話特像個負心漢。”
“還別說，還真有點子那味兒~”陸渡也跟著起哄打趣自家大哥。
須臾，一行來到花鳥市上。
景蓁、陸濟幾人行於其中，嬉笑玩鬧走走看看，期間，景蓁就隨口問陸濟想種什麽花木？
陸濟：“果樹。”
景蓁想也沒想，追問：“什麽果樹呢？”
陸濟擡眸看來，笑如春風拂面：“不若蓁蓁你幫我選如何？”
景蓁斜眼瞥他：“這~不好吧？”
陸濟一步上前，拉近兩人距離，湊近少女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得到聲音道：“我又不要石榴樹苗，蓁蓁莫要厚此薄彼才是。”
景蓁聞言一楞，“果樹”、“石榴樹苗”、“厚此薄彼”，敖曠？景蓁猛然睜大雙眼看向陸濟，然後一拍巴掌，咧嘴繃不住的笑：“行，我給你選。”
景蓁選了兩棵柿子樹苗，其實已經不能稱之為“苗”了，因為它們的樹幹已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細。
原是攤主種在自家院中的，已經有兩年多樹齡，因為近來手頭寬裕，打算重新翻蓋宅子，堆放磚瓦木料礙事，這才刨了，想著拿到市上來買。
陸濟眉目舒展，陽光下，長身玉立如同蒼松翠柏，溫聲輕語：“蓁蓁，這柿子樹可有什麽說頭？”
“自然是有的。”
“柿柿如意。”景蓁梨渦帶露面若桃李，明眸善睞巧笑嫣然，笑容能夠融化一切：“而且回去種上，明年就可以掛果兒，怎麽樣，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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