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成功救出

關燈
成功救出

“用你的命換煢煢?”

男人背靠著悠長夜色,懷疑道。

“你少耍花樣了。我若殺你,等同於惹上夏神這位大麻煩,得不償失啊。”

誰敢動夏神的男人?

誰??

吳寒視線垂落,帶著愧疚說。

“我們...吵架了......是我傷了他。”

男人面具下的臉抽動一瞬,了然道。

“原來你是在上演‘放狠話把人氣走’的戲碼。嗯,很常見。”

“不過我憑什麽相信?”

吳寒二話不說,右手拇指迅速點上胸前幾處大穴,剎那間,他失力半跪在地,道。

“臨江派的逐徒之法,你不陌生吧。還差最後一下,我就會變成個連劍都拿不起來的廢人。只要...”

吳寒低頭緩了幾息。

“只要你讓我看煢煢一眼,放了它,我這條命就任你處置。”

“等你玩夠,還可以拿我的屍首回派裏,交我盜取秘寶的差。從此禍事翻篇,也不會再有人懷疑你......怎麽樣?”

男人半信半疑,試探打了吳寒一掌。

吳寒不躲,飛出去幾丈後重重跌地,口吐鮮血。

竟來真的!

男人無比驚駭,感覺吳寒像是瘋了。

“......你倒有誠意。”

經過短暫的深思熟慮。

他將吳寒帶進結界,直奔崖底。隨即,又解開了煢煢身上系著的,與此結界共存的法咒,說。

“在我反悔之前。”

吳寒頭暈目眩地爬起來,捂著胸口,跌跌撞撞走向照月臺。

“煢煢...”

他握住煢煢的小爪子,把尚能調動的法力全部傳入它身體裏。感受到久違的滋養,煢煢很快醒了。

“!”

小兔子看清吳寒的那刻,極力壓低身體,妄圖減少存在感。

它害怕。

因為它不能確定眼前的吳寒,是不是真的主人。

吳寒瞬間落淚,把煢煢抱在懷裏,一遍遍喚著它名字。

慢慢的...

小兔子擡起腦袋,舔掉了吳寒下頜上的淚珠。它能肯定了。

只有主人,才會為它這樣哭。

“好了沒有?”

男人絮煩催促。他無心欣賞誰的久別重逢。

吳寒用袖子抹凈眼淚,蹲下身將煢煢放在地上,指著與男人相反的方向,說。

“煢煢,往那邊跑。”

小兔子拼命搖頭,咬住吳寒衣擺,想要拽他一起走。

吳寒摸摸它的頭,溫柔哄道。

“煢煢最聽主人的話了。主人答應你,一會兒就過去找你,好不好?”

小兔子把布料咬出個洞,還不松口,項圈上琥珀色的閃雷珠不停地晃。

晃得吳寒一顆心生疼。

“煢煢還記得它嗎?”

吳寒拿出兔子吊墜,重新給煢煢帶上,再次道。

“煢煢聽話,主人一定會去找你的。”

一定。

依依惜別。小兔子終是順了吳寒心願,跑到不見蹤影。

吳寒故意拖延片刻,才收回遙望目光。他轉過身,似是接受了命運般,問道。

“我都要死了,卻還不清楚你是誰,因何而恨我。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

男人沈默須臾,說。

“等你做完最後一步,我就告訴你。”

“......好。”

“好什麽好!”

解人頤飛身從崖壁上下來。吳寒看到他,大驚失色地喊。

“誰讓你來的!?”

解人頤很是委屈。

“我不來你就死了!大師兄,我不想你死。”

“我看我會先被你氣死!!”

望月崖頂有男人設的結界在,有人靠近,他不會不知,卻依舊放解人頤進來,明顯是沒想放過他。

“老朋友啊。”

男人聲音含笑,將結界縮小封死。

“來了就留下,正好跟你大師兄做個伴兒,黃泉路上也不孤單。”

“你閉嘴!”

解人頤拔劍就與男人打了起來,碰撞聲在崖底被無限放大。吳寒自封的那幾處穴位不是說解就能解的,此刻幫不上忙,緊張到眼都不敢眨。

這是哪個師叔師伯的武功路數?...

吳寒試圖從男人的招式中看出些門道,可越看越覺得奇怪。

臨江派裏,有這麽邪性的功法嗎?

來不及細想,男人的劍鋒就朝解人頤挑了去,解人頤躲閃不及,硬接下後被劍氣逼退到吳寒身側。

“大師兄他使詐!”

解人頤用劍不敵男人狠辣,這吳寒看得見。但吳寒想不到,解人頤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情況下,還有閑心跟他告狀!

“小心!!”

吳寒身體比腦子反應得快。話出口時,他已沖上前與解人頤同握住了劍柄,橫在身前擋住了男人致命一擊。

被封的某處穴道讓這力量強行沖破。

吳寒當即喉嚨泛甜。他硬生生將血咽了回去,咬牙在解人頤的耳邊說。

“決鬥呢,認真點兒!”

他可真服氣啊!

心道原來上神看我打架是這樣的,怪不得總生氣。

男人感覺受到了不被重視的侮辱,又添一拳把倆人打飛。

“額!...”

解人頤整個人的重量壓在吳寒身上,把吳寒咽下去的血又給壓出來了。

地上石子硌著他的背。

耳邊嗡鳴漸起。吳寒意識渙散,眼皮也沈。臨暈前,他仿佛看到了頭頂的結界發出碎裂金光。

槐序抱著煢煢闖入他視野,焦急地喊——

“吳寒!吳寒!......”

“啊啊啊啊啊!大師兄!我不要你死啊!”

嘖~誰呀?

這麽聒噪。

吳寒再度感知到外界時,就聽見一個人在嗷嚎。他想告訴他別叫了,卻發現自己嗓子幹得厲害。

“水...渴...”

解人頤聽到立馬去倒茶。

“吳寒,你感覺怎麽樣?”

槐序坐在床邊,緊緊握著吳寒的手。

昏迷前最後一眼和醒來第一眼,看見的都是心上人。吳寒可高興了。

“疼...”

槐序擔憂到不行,急著問。

“哪裏疼?是何種疼法?”

吳寒擡起手指戳了戳臉。給槐序看楞了。

“臉、臉疼?”

“嗯,要上神親一下。”

“你!...”

槐序一生氣就要把手抽回來,卻反被吳寒緊攥著不讓逃。

“上神憐憐我吧。”

吳寒故作傷心道。

“我差點死掉。”

“活該!”

槐序嘴上不饒人,可也沒再想掙脫。

不久解人頤端著熱茶走過來。吳寒靠在床頭喝了幾口,對他道。

“你不老實在這兒呆著,瞎跑什麽啊?”

解人頤眼眶紅紅的,說。

“我、我不知道你們有計劃。我來找你們,你們都不在。我看見你要做傻事著急嘛。”

吳寒忽地伸手敲了下解人頤的頭。

“誰要做傻事啊?我看你才腦子傻,也不想想,我能真把自己廢了嗎?那上神怎麽辦?”

解人頤被這一連串的質問訓得又要哭。

槐序主動解圍道。

“好了。至少人頤的出現,為你我多爭取了些時間。我比兇手早至崖底,不能確切知曉他的位置,又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察覺。”

“結界收縮時煢煢還未跑到我身邊,我明知發生了意外也無法離開。幸好,最後不算太晚。”

這也是吳寒的謀劃有差。

他光想著怎樣讓煢煢聽話跑走了,卻不了解它如今的狀態跑不快。

“煢煢呢?”

槐序拿出一面太極八卦鏡,說。

“在裏面。”

煢煢身子太差了。如果槐序在覆尋路引時,沒有將神力一並存進吊墜裏,他懷疑煢煢根本撐不到他面前。

吳寒接過銅鏡,問。

“它什麽時候能出來啊?”

“十二個時辰後。”

“我昏了多長時間?”

槐序思量道。

“近五個時辰。”

吳寒一聽又“犯病”了,軟下語氣問。

“這五個時辰,上神始終都在陪著我嗎?”

槐序理所當然地回。

“不然呢?治完你就跑?”

吳寒低眉嘟囔。

“你跑哪兒我追哪兒。”

“你說什麽?”

“沒...”

吳寒晃頭逃避,不料解人頤插話道。

“大師兄說你跑哪兒他追哪兒。”

“嘶!~”

吳寒又敲他的頭。

“多嘴。”

解人頤撇嘴捂住腦袋,怕再被打,自覺出去煎藥了。房間裏只剩下槐序和吳寒倆人。

後者突然開始解衣帶子!

“!你傷還沒好。”

槐序這位比祖宗輩分還高的人,忽變得比兔子還膽小,慌張從床頭退到床尾。

“況且現在、是白天...”

吳寒定定瞧了這樣的槐序一陣兒,笑說。

“我倒地時好像摔在尖銳的小石頭上了,後背疼,想讓上神幫忙看看是不是磨破了。”

“上神想什麽呢?”

槐序臉色飛速漲紅。這話說的,倒顯得他在肖想什麽一樣。

“我...”

吳寒怕人太不好意思了跑走,便回身趴下,說。

“上神幫我瞧瞧吧。”

他背上的確有兩處破了皮。那身形...槐序給他抹藥,就似經歷了一場大旱,連指尖都幹。

吳寒心裏開花,表面卻還裝成正經摸樣,問。

“上神,我昏過去後都發生什麽了?”

槐序心猿意馬,說。

“你不省人事,我自是要先顧你的。兇手便趁機逃了。”

吳寒可惜道。

“差一點兒我就能知道他是誰了。”

槐序收起藥膏,說。

“有煢煢在,我們可以問它。”

吳寒驚喜道。

“煢煢能很快恢覆成人!?”

“不能。”

“...那怎麽問啊?”

槐序解釋說。

“等煢煢從鏡中出來,讓羽遙問它。羽遙精通與萬物生靈溝通的道術。”

吳寒十分震驚。

“真的嗎!?據說若想練成此法,需要極高的天賦、努力和氣運。細數六界也沒幾人會。”

槐序笑了笑,說。

“真的。你別心急,兇手是誰,明日就會知道了。”

兇手是誰兇手是誰兇手是誰......

害吳寒和煢煢分離七年,把煢煢折磨成這個樣子。

吳寒說不急是假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敲白羽遙的門,把人拉到煢煢面前道。

“幫個忙,問問當年是誰把它拐走的。”

白羽遙迷迷糊糊,說。

“它聽得懂,我只負責傳達它的...!你說是誰!?”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