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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乃伊歸來-蠍子王16(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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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乃伊歸來-蠍子王16(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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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反坐在駱駝上和張啟山背靠背倚著,正在看手裏布巾上的文字記錄。是他在俄摩拉城隨手拿的布史,是曼儂君王發行用來為他自己歌功頌德的。

吳二白:“你需要人,我們需要通過你達成些願望,買賣而已。”

“我不覺得你們需要我幫忙刺殺誰,”摩挲尤斯是個真正的戰士,自然能聞出張啟山幾人身上所累積濃重的殺戮味道:“有軍人、武士和刺客,你們的味道來自不同不部族,又沒有奴隸的混在一起,為什麽?”

“奴隸?為什麽這麽問。”吳邪。

“在這裏,人們相信部族和聯盟,一個沒有部族又顯然不是聯盟的散人聚落。若是有奴隸那還有可能是人販子。若沒有便是聚落的流寇,是所有人公開的食物和敵人。我看你們又並不需要保護,這樣跟著我,實在讓我很好奇為什麽。”

“聽不懂你們的邏輯在哪兒,”白發兒一句也沒聽懂,倒是觀察著摩挲尤斯身前坐著的女人,玩味的說:“我們的原因和你身前的女人一樣。”

【白發兒:我和你們打賭,這位就是女巫師。】

巫師聽到這句話深深的看了白發兒一眼,帶著一臉的無解看向布滿沙土的遠處。

“她是誰?”馬賊牽著摩挲尤斯駱駝的韁繩。

摩挲尤斯看了看白發兒:“這是曼儂君王的巫師。”

“神啊,你這會害死我們的!曼儂君王不會放過我們。”馬賊。

“他本來也不會放過你,馬賊。我要用巫師引出曼儂君王。”摩挲尤斯說著嘚兒了一聲,駱駝跑了起來。

巫師:“所以是先利用我,再殺了我?”

【璽白:我看是先利用你,後愛上了你。】

【風佘騰:後半句怎麽斷句。】

璽白笑瞇瞇的和風佘騰對了個眼神兒,騎馬跟上,準備近距離親眼見證熟悉的劇情再次發生。

白發兒從馬背上直接翻到姜賀的駱駝上,把韁繩扔給馬賊說:“敢嗎?”從始至終他因著不知名的的忌諱都沒碰白發兒的馬和駱駝。

馬賊楞了一下,直接翻上馬,“那也比跑死在沙漠裏強。”

馬賊不愧是馬賊,徒腳騎馬比他們靈活得多,兩下便趕上摩挲尤斯,問:“我們到底要去哪兒啊?”

“死亡之谷。”摩挲尤斯。

“…餵,哪兒有人去死亡谷的,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不是人去的。”馬賊。

一路走了三天,他們達到了死亡谷附近。

吳邪問過摩挲尤斯為什麽要來死亡谷,而摩挲尤斯只是告訴他們,到家了。

這樣含糊不清的回答,讓吳邪沒有猜測,只能認為阿卡迪安斯部落曾經的聚集地便是這裏,不幸的是只剩下一個人。

當晚女巫逃跑了一次,沒有成功。他們因此才知道了些關於女巫的故事,女巫從出生開始便得神諭,一直被曼儂君王軟禁在身邊成為曼儂君王統治天下版圖的一個工具。

為了保證女巫的忠誠度和純潔性,曼儂君王不允許男性接近女巫。也殺死了女巫所有族人,每一年便會更換一次女巫身邊的侍從,被換掉的侍從都被殺死了。

女巫恨曼儂君王禁錮她的自由和殘暴的統治,她第一次見到摩挲尤斯時曾預見自己會被摩挲尤斯帶走。因此在第一次帳中相遇時出言幫了摩挲尤斯,阻止了曼儂君王殺掉摩挲尤斯改為活埋。

今日傍晚是他們進入死亡谷的第二夜,明明炙烤灼身的沙漠到了晚上卻又讓人覺得有些森冷。

一群人圍在火堆旁,摩挲尤斯彈起弓上的單弦站在高處吟唱了一段。高大威武的漢子在沙漠裏唱著音調柔和的歌曲,趁著大漠的夜色和漫天的星鬥,給人一種荒涼而淒美的感覺。

唱誦結束後好久,摩挲尤斯才說回到死亡谷的原因。

“阿卡迪安斯人死去後,都要有人在家鄉為他們唱誦引領他們回家的路。”摩挲尤斯拿出酒囊,喝了一口:“阿卡迪安斯人飄零就是宿命,手上沾滿鮮血一生為別人賣命。沒有人能夠老死回到家鄉,只可惜未來不在會有阿卡迪安斯人為我唱誦。”

“你帶著女巫,想沒想過以後要做什麽?”穆鴻之。

“阿卡迪安斯人從不想未來,只要明天。曼儂君王不會放過我,希望他不僅僅會派最強的武士來殺我。死亡谷,我會讓他們有去無回。”摩挲尤斯。

吳二白:“你應該知道曼儂君王不可能因為一個你,就離開他的紅袍衛隊,獨自來追殺你。”

“是的,”摩挲尤斯拿出一塊幹肉,撕了兩塊扔給女巫和馬賊。似是知道張啟山小隊有自己的的食物來源,並沒有多手。

“我需要讓他知道我已經死了。”摩挲尤斯。

“嗯哼,”張啟山同意著頷首,沒想到這個摩挲尤斯並不只是個有勇無謀的人。他看了一眼吳邪,看到吳邪輕輕皺了一下眉瞳孔也有些散。

張啟山趕緊問:“怎麽了?”

吳邪摸了下自己的後頸,對其他人說:“我們去那邊一會兒。”說完就拽著張啟山迅速離開劇情人物的視覺範圍。

“怎麽了?突然起興?”穆鴻之掃了一眼沒反應過來,被璽白一個爆栗打到腦袋上。

璽白:“是不是傻?”

【白發兒:有需要喊一聲。】

【張啟山:嗯。】

摩挲尤斯:“怎麽了?”

吳二白:“兩個人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其他人:“……”

女巫欲言又止,終是沒有出聲兒。

張啟山被拉走時便反應過來吳邪怕是要進行妖靈強化,第一時間環住吳邪的腰阻止他跌倒。

張啟山:“怎麽這麽突然,一點征兆也無?”

吳邪感覺自己身體的每一寸都疼,是那種發自內裏的疼痛,就像是有劍鋒在血管中四處亂竄,攪和著血液和血管壁在膨脹和碎裂。他只能快速的抿了抿嘴,整個人都順靠在張啟山的身上。

張啟山弄出個帳篷,讓吳邪先躺下。

吳邪調整著呼吸,整個皮膚下的血管聚紅透出皮膚,眼見一股一股黑色急速的通過著他的血管。

“山,褲…”吳邪說了兩個字便覺得舌頭腫脹似是含了一塊烙鐵在嘴裏。

張啟山趕緊給吳邪脫鞋、脫褲,拿著毛巾打濕後墊在吳邪的腿下,一刻三分吳邪的巨大魚尾便出現,整個鱗片上也能看到屬於血管的脈絡。

吳邪的指甲尖利,但似乎從未達到這樣的長度,五公分尖銳的甲片由於疼痛幾次紮入身下的沙土中。

經由白發兒的提醒,吳邪在整個妖靈強化的過程中感受著屬於自己的疼痛與變化。他能感覺一波一波的的能量不知從何而來但充斥在血液中在血管裏奔騰。明明可以實在見到的物理變化被不知名的的方式融合著,掀起意識海中一股一股的浪潮。

身體正在絕對的疼痛中,但精神面卻感受極為舒適。意識海力量澎湃,一股一股像是要將吳邪推到天上。

吳邪的眼前出現很多很多的畫面,一幕一幕,一畫一畫的昭示著他與人不同的前緣。每一幕、每一話他的視角周圍總是有一團黑色的毛,偶爾是前爪、偶爾是尾巴、偶爾是耳朵。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睜開眼身邊總有這個顏色,就如同此刻,瞇著眼也會看到張啟山的目光和容顏。

張啟山沒有去擁抱吳邪,他怕他的懷抱會讓對方疼痛。他隨時隨地的更換著濕毛巾,為吳邪下身淋著地心海的海水,很偶爾會克制的親一親吳邪的眉眼。

除了眼神一分鐘都不從吳邪身上移開外,張啟山能做的很少。

比起上一次升階,這次的妖靈強化像是小兒科的前菜,三個多小時鼓騰的能量便開始收斂,血液不再奔騰,血管的顏色也收縮至皮下恢覆正常的生理寬窄。

三個小時後,吳邪陷入深沈的睡眠。沙漠幹燥,張啟山隨時隨地往吳邪下肢上澆著地心海的海水,用濕布擦拭著吳邪的手和裸露在外仍未收縮的指甲,他再也不想看到吳邪身上的外甲因為任何原因幹裂炸起。行至今日,他仍不敢回想吳邪失去鱗甲牙齒的那天,那幾乎成了他的夢魘。

白發兒一方面不放心,一方面心裏存這個事兒。走過來看看啟邪夫夫,張啟山聽腳步聲都能聽出來是誰,沒有回頭仍是盤腿坐望著吳邪。

白發兒掀開帳篷的一條縫往裏看著,看到漂亮的大魚趴在毯子上修養,輕聲問:“怎麽樣?過去了嗎?”

“嗯,”張啟山伸手覆在吳邪的額頭上,“這次也很快。”

白發兒沒有進入帳篷,而是在帳篷口席地而坐,使用源力去探查吳邪的情況,“早就和你說不用擔心,妖族要快的多。我現在只擔心你和姜賀的B階,你們兩個向來同時升階、同時進行形態回歸。雷落對於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能量的補給,這點我毫不猶豫。但妖族畢竟更被眷顧,而你們獸族從始至終都是真正意義上的逆天而行。”

在張啟山身邊的吳邪會啟動一種真正意義上的安全模式。無論外面有什麽事兒,只要張啟山不叫他,他就不會在意周邊的任何事兒,在任何情況下都能保持一個甜美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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