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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歧者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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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歧者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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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發兒知道璽白說的是姜賀,“正義是他的天性。”

“哪兒有正義,贏了便是正義。”

“對啊,所以我輸了便毫無怨言。”白發兒的眼眸深沈,“小白,我知道你疼我。但這話不要再問了,也無需確認。當年我答應阿賀把這一頁翻過去,就翻過去。”

“大白…”

“我說過,永不再提。”

“都他媽讓愛情給戳瞎了雙眼。”璽白長嘆一聲,“只希望這一次,別再站在兩邊兒了。”

“應該不會吧,”白發兒想起什麽,“不會了,小白。我和他的正義,現在確確實實站在同一側。他好歹還喊我一聲嫂子,不是嗎?”

“”璽白眼睛瞬間睜大了,“我艹,臉沒對上,太他媽嚇人了。”

白發兒笑了笑,“你倒是想起不少事兒。”

“托您老的洪福,天天讓風煌給我下毒,讓我的跨階提前而來。”璽白階段一直低於吳邪,升階卻已提前渡過。

“你不會…”

“別逼逼,我不是吳邪的前導試驗品。你們只是剛好想到了這個方式,未來還不一定會用在幾個人身上。除了你自己啊,誰都會感受到的。”璽白阻止白發兒給她道歉。

“唉?如果你真覺得抱歉,下次輪到姜賀的時候,你受累多毒毒他唄。也算是給你自己報個仇,讓我們也痛快痛快。”璽白接著說。

白發兒這才笑了笑,“這方式不錯,後期肯定是要常用的。只是我的毒,他的血恰好能解。”

“那不也得同一個階段才行麽…要是讓阿騰知道,那三千米的大刀分分鐘砍在他的身上。你還是再多讓姜賀受點苦,到時候阿騰就能少點暴裂和怒火。”

“你們真是…只不過看到了一兩個畫面就能這樣氣憤,若是後面的事兒知道了,豈不是要剝阿賀的皮抽他的筋。”

“還有??”

“我也是最近才恍恍惚惚想起來的,有時候更像是夢境,確認了再告訴你吧。”

“一定不是什麽好事兒,真他媽比是真愛了。”

“別讓張大爺聽到你這麽說臟話,不想要腦袋了。”白發兒伸手,璽白便湊過來讓她摸了摸腦袋。

璽白還是沒忍住,“姐,對不起,我晚點走好了。”

“和你們的早晚沒關系。你們那是不可退的大機緣,我則是命。天裂鬥移,我們註定陣營不同。但在愛這件事兒上,我相信我和他從未有過分歧。”白發兒把所有正經都收了起來,站起身晃了晃腰,笑著說,“越是這樣我們越分不開。我和你說過,先別去想那些事兒。再說你就別喊我姐了,怪怪的。”

璽白也跟著笑笑,“除了那些個老不死,我們這些後天經歷的哪個又能不叫你姐…”

“經歷過電影‘後天’的嗎?別鬧。噓……”白發兒制止璽白繼續說下去,不知是不是怕吵醒了屋裏那無法互相碰觸卻依偎在一起的戀人,還是怕璽白說些什麽別的…

吳邪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就仿佛時間沒往前走過,張啟山還維持著原有的姿勢,就那麽看著他。

“你這樣…”吳邪剛一張口嗓子就像是粘連在一起,唇齒漏風只發出了模糊的三個字兒。

張啟山楞了一下,似乎才意識到吳邪真的醒了趕緊弄出來杯子讓吳邪咬著吸管喝。

吳邪裹著吸管,大眼睛看著張啟山腮幫一收一收的喝光了兩大杯才停。

張啟山摸了摸吳邪的臉頰,“下次給你弄個奶瓶,咋樣。”

“不砸(咋)…??”吳邪又說了幾個字兒,感覺更是不對,他音調不對而且分不出來唇齒音一樣。

吳邪動了動身子,想要摸摸自己,才發現全身上下都有束縛感。

張啟山看著這樣的吳邪突然像是放松一樣的笑了,伸著手去觸碰吳邪的嘴,手指進入吳邪的口中從左到右的滑了一下。

吳邪有一種異常詭異的感覺,就像是……

“尼…”吳邪拿舌頭去舔了一圈自己的口腔,不知為何就笑了,“噗。”

【吳邪(情緣):張啟山,我沒牙了!!!!】

“呵呵,”張啟山跟親到吳邪嘴上,跟著在吳邪嘴裏掃了一圈兒,“怪怪的。”

【吳邪(情緣):你這臉色那麽難看,不會我手也沒了吧…】

吳邪在心鎖裏說著看到張啟山臉色一黑。

吳邪:“尼…”

【吳邪(情緣):我開玩笑的!】

張啟山沒說什麽,伸手去查看吳邪的手臂。吳邪順著張啟山的眼神看到自己身上蓋著紗布,紗布已經被染成粉紅色。

張啟山托著吳邪的手,“疼嗎?”

吳邪搖搖頭,在心鎖裏說,【吳邪(情緣):不疼。】

張啟山伸手摸著吳邪的發際線的位置,“跟我還…”

【吳邪(情緣):…好吧,我嘴裏還真沒什麽感覺,四肢很疼,還有…中段…】

張啟山看吳邪一臉的想笑還繃著的糾結神情,說不上心酸還是心疼,用手指輕輕的摸著對方的臉頰,“你到底是疼還是想笑?”

【吳邪(情緣):啟山…你說我之後咋吃飯啊。】

“應該第一時間擔心這個嗎?”

吳邪側側頭,示意張啟山坐到他身邊兒。

【吳邪(情緣):除了這個沒有更重要的事兒了,你給我煮些粥就行了。】

吳邪用拿腦袋瓜蹭了蹭張啟山的臉頰。

【吳邪(情緣):你扶我坐起來唄。】

“再休息休息。”

吳邪現在仰頭都費勁,他想看看自己現在到底是怎麽個外觀,能把張啟山熬成個流浪漢的模樣。

張啟山似乎並沒有瘦,只是眼窩深陷,滿臉都是胡茬,頭發也油的厲害。

吳邪不知道過去了幾日,張啟山的T恤就像是被血水和臟汙反覆弄臟又被體溫烘幹一樣發硬。

【吳邪(情緣):你去旁邊洗個澡。】

張啟山沒動還是坐在地上,雙手交握搭在膝蓋上,像是一個飽滿的懷抱。吳邪覺得自己之前可真矯情,矯情於總是不願意張啟山抱著他,而這個時候再去看就覺得那個懷抱空著顯得很可憐。

是的,可憐。

總有那麽個人特別強大,懷抱溫暖而厚實。那樣的懷抱裏如果沒有一個被抱著的東西,都像是辜負了那懷抱存在的意義。空著的懷抱,顯得異常可憐。

【吳邪(情緣):你去洗個澡,來抱抱我,我後背疼,躺不住。】

張啟山這才趕緊半跪在地上,就要把吳邪扶起來。

【吳邪(情緣):我是不是皮膚撕裂了還是背鰭怎麽了?你不洗澡,你不怕我跟著又臟了。】

吳邪一句話正中紅心,張啟山果然停了動作,要走不走的半跪在旁邊兒。

【吳邪(情緣):你就在這兒,在我眼前洗個澡。洗幹凈了過來給我換個姿勢,我後背難受的厲害,快去。】

似乎只有這樣的方式能夠讓張啟山迅速動起來。

吳邪微微側著頭,看張啟山脫掉臟汙的衣服和褲子,露出結實的肩膀和完美的腰線,眼神跟著脊椎線走便能看到足夠漂亮的風景。

【吳邪(情緣):你屁股也太翹了吧。】

吳邪突然的有感而發讓往身上澆水的張啟山回頭,微微側身便看到了張啟山的髖骨和總讓吳邪難解的物件兒。

吳邪很少這樣直白的表達對於張啟山身體的認可,看到張啟山轉頭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臉上便帶了一點點兒顏色。

張啟山看到吳邪臉蛋兒上飄出的那點兒粉嘟嘟的顏色這才好受些,笑了笑開始正兒八經的沖掉一身汙漬,他的身上有屬於吳邪反覆溢出血跡和自己不斷滲出來的冷汗。

吳邪醒來帶回了張啟山的感官,他終於也聞到自己身上那酸臭還帶著腥鹹的氣味兒。

張啟山實在不想帶著這個氣味兒去擁抱吳邪,“你再忍一會兒?”

【吳邪(情緣):沒問題,你只要別這麽臟兮兮的碰我怎麽都行。】

他們早在泥水裏擁抱過千萬次,他們從未有嫌棄過彼此。

他們不不介意看到彼此邋邋遢遢的樣子卻更希望看到彼此更整潔、健康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太過了解彼此的心性。能把張啟山折磨到如此憔悴的事兒,想到都會讓吳邪跟著心酸。

吳邪都無法第一時間想到這些事兒是發生在他身上的困苦與傷痛,他無法容忍自己眼裏的張啟山看起來沒有活力。

張啟山匆匆洗完頭發穿著平角褲走到吳邪身邊兒,就那麽盯著吳邪的眼睛,拿匕首為自己清理下巴脖頸上的胡茬。

吳邪的眼睛還是銀白色的,豎瞳稍微有點散開是個橢圓。

【吳邪(情緣):你輕點兒,你都給刮紅了。】

張啟山拿毛巾擦了擦匕首,又擦了一把臉,把毛巾扔在一邊兒,“簡單弄弄,回頭你給我仔細弄。”

【吳邪(情緣):行吧。】

張啟山這才把吳邪慢慢扶起來,讓吳邪的後背靠著他的胸膛,“你想不想吃些東西?能吃下嗎?”

吳邪這才看到自己身上的情況,他身上裹著的用馬勃纖維做的紗布,從手臂關節到手指、從腰間到魚尾全部都裹著紗布。

吳邪從紗布若隱若現的縫隙裏看到自己魚尾的情況,回頭親了親張啟山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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