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團隊

關燈
☆、團隊

==============

他們必須允許,某些人生來就不是那所謂當超級英雄和超級惡人的料。他們猶疑、多計、搖擺也脆弱,他們需要更多的信念去抵抗既有世界變化的沖擊。

所謂前塵往事,包括白發兒所說的那些亙古的傳說都只不過是即將到達或可能達到至他們腦海裏的一部分回憶。

這一部分發生在前,他們是時光之前的旅人。可這一部分偏偏發生在他們形成全面社會性格的此刻,他們已經有一套對於事物的標準。時光很長,成長上的時光很短卻足夠搭建起他們千百年前路的性格基石。讓他們殺試煉之地的怪物、生化危機裏面的喪屍、異形、撕裂者、裸皮(黑暗侵襲)這幾乎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但當對方是一個有著完整人類系統的陣營,他們就開始猶豫。說到底,無非是這幫有著正常社會結構的吸血鬼,目前的生活狀態與他們對於既有人類社會的認知太過相似。這就像是一種對於既往認知中種族的…侵略,讓他們對於怪物與同胞之間的界限模糊。

說這個很殘忍,他們的搖擺與嗜血鬼無關,只是針對吸血鬼,某些生物越與此刻的他們接近就越被青睞。

這很抱歉,也無可奈何。

這世界上沒有對的路,他們需要的只是一條自己走著問心無愧的路。

吳邪很清楚這種搖擺,因為這是曾經拖住他讓他日日愧疚的根由。若不是他心裏有著一個更大的願景,且為了完成它必須付出這些血淚去填補,他也一樣支撐不下去。

“我同意啟山的原則,讓上面的去結算,我們只管努力和明天。”此刻的吳邪,就是用這種方式去對待,“但求今日問心無愧,至於明日概念重新推翻,那也不是我們能預測的。”

“不知者時,無罪。”張啟山說著看向吳二白,第二層含義就是他和吳邪的感情不知者無罪,後者瞥了一眼沒搭茬。

“好,我不會多想了。既然是人類陣營,吸血鬼肯定是要碰上的。支線任務必然對立,殺是一定的。如果輪回之靈不結算吸血鬼的獎勵,我們就盡量少殺點。結算了,就多幹些。”璽白點點頭,算是正了心。

“還是要多想的,不論你們想到什麽適不適合,都來與我們說說。”吳邪敲著膝蓋,還是沒什麽感覺。

“對,邪牌心理咨詢室是免費開放的。”白發兒。

“滾。”張啟山就一個字兒。

“只不過裏面有個長期患者,排號太難且終身不過號。你們只能在人多的時候咨詢,關門了連心鎖都敲不開…唉唉唉,不帶打人的,出任務呢。”白發兒說著閃遠。

吳二白搖搖頭,捏著血晶,這段對話中仍舊沒有給他有意義的信息,除了某種意義上給予了一些搖擺人的心靈建設。

不過在此刻,吳二白也不是很急迫的想要打斷這對話。他似乎已經“任命”,既然已經和面前這些個不著調的人滾在了一起,自然也要接受對方的情感生活反饋。又開始無聊的吵嘴和打鬧,就好似他們所處的仍舊是一個安全的回箱。

吳二白起初非常不理解這種無聊的相處方式,他覺得浪費時間。可就這麽一日一日的生活下來,才明白他們就是支撐彼此的力量,是他們所有對於所見觀念的詭辯接受提出者,也是他們所有人信念和堅持的來源。

張啟山小隊的人的互動非常有度,在確定安全和合理的範圍內總是吵鬧不休,真的遇到戰鬥又會迅速進入狀態。最奇妙的事兒是,他們之間沒有互相猜忌,沒有探查也沒有嫉妒,連利益沖突都沒有。理論上、積分、資源、物資、裝備,他們需要爭奪的東西太多了,而他們卻對此毫不在意一樣。他們在共享和私有之間維持著非常良好的距離,互相親昵又有獨立的空間。

吳二白有一種感覺,慶幸自己沒有和這幫神經病一起生活完那求生世界冰雪天地裏面的三十多年,否則一定也會被同化成一個話嘮。他還是習慣自己不多話的時候,可以安靜下來做很多事兒。當然他也意會到,每次沒有思路覺得疲乏時,看著這幫“小孩兒”開玩笑會讓他放松,聽著他們走向奇怪的對話也會帶給他靈感,除了張啟山。

正如此刻,吳二白只不過是思緒來往間,面前的人就已經散開。

乞顏和解語臣開始探查這個屋子上下的結構,找尋有用信息。風佘騰和璽白守著兩個窗保持與窗口的一步距離,坐著警衛。林雨坐在吳邪身邊兒,整理醫療用品的同時,保證目前無法獨立活動同伴的安全。紅後和主教已經出來,一個試圖連接網線,一個拿著顯微鏡正在給血晶做切片。吳邪根據主教需求,拿著破甲程度更高的武器讓其切割血晶。

張啟山和姜賀已經走到屋外,小範圍的查看四周的情況。最強的白發兒站在門口,盯著虛掩的門,等待兩個外出者回來。穆鴻之和風煌在一邊,一個做著等離子炸/彈一個給武器校做準、並找尋銀質的冷武器。

這是非常有序合理的分配方式。

甚至沒有張啟山口頭的吩咐,這些人幾個眼神兒就能搞定這種淺顯易懂的意思,穆鴻之和璽白融於這個隊伍的速度非常快。風煌是個沈默寡言的人,這樣的一個人,在這裏也顯得很是自在,接受任務的速度也比他當時所在的四人隊伍快很多。

一個黏度彈性極高的團隊,十多個人還有非生命體,竟然能達到這種組合狀態。這些人前身是軍人的只有兩個,剩下的不過是經歷了普通的人生,對於事物沒有既定的受命狀態。都是不同的個體,性格、思考方式都有很大的差異的人,要融合這麽多種思路擰成一股繩,非常難。互相信任,絕不猜忌,這…是怎麽就達成了。

吳二白真的覺得非常奇妙,他當然不認為是白發兒口中那些玄之又玄的前塵往事就可以推動造成這一切。前塵往事都在輪回中相忘,可能將彼此推到眼前成為緣分,可交往卻是靠每日累積釋放接受回饋而完成。

“二叔?”

“嗯?”

“喊你好幾聲了,你看一下主教弄出來的東西。大白剛才還說,血晶被切開的瞬間她感受到了小範圍內力的波動,這裏面有液體,活性熱很強。”吳邪說著主教和白發兒剛才所知的訊息。

“哦,我只是覺得你們的交流方式很浪費時間,也很有效率。我到現在也理解不了你們隊伍的狀態,這種…自然信任的狀態。”吳二白接著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啊?哦,”吳邪聽到這話像是被表揚的學生,撓了撓後腦說,“這是我們的隊伍。”

吳二白笑著摸吳邪的腦袋,“這種加強固定印象式技巧就不用和我用了。”

吳邪搖搖頭,正色說,“我沒有使用技巧,我在陳述的是事實。”

吳二白楞了一下,點點頭,“也對,主教讓我看看你的結果。”

“血晶內部粒子沖撞劇烈,活性非常強。其外殼十分堅硬,用屠城黑金吳邪加了破甲才隔開,沒有腐蝕性。”

“能不能判斷這東西可能有什麽用?”吳二白。

“暫時判斷不了,等一會兒他倆回來讓發兒試試…”吳邪。

“什麽?”白發兒聽到自己的名字,以為吳邪有什麽事兒。

“沒事兒,他們到哪兒了?”吳邪回了一句。

“快到隊伍心鎖邊緣了,”白發兒又盯著門口。

“這東西在你們空間多久了?”吳二白像是隨口問。

“…”吳邪還能說什麽,他們哪兒有時間研究這東西,訕笑著,剛好看到從樓上下來的解雨臣,“雨臣你們發現什麽了?”

“把你給精乖兒的,”吳二白彈了吳邪腦門一下,無論吳邪曾經是誰或此刻屬於誰,都是他的侄子。

吳邪笑瞇瞇的接受和二叔之間親昵的互動,終於徹底放心。吳二白因張啟山和吳邪關系的緣故在這個隊伍融合的不算好,事情不少做謀劃不少出,卻總有股子自說自話堅持游離在外的排異感,這是他對於大小佛爺在一起這件事兒的消極抵抗。現在,連張啟山和吳邪都是時光推動下的無知者,吳二白自沒有辦法和身份繼續糾纏這個點。

“是一個遺書,”解雨臣走過來遞給吳邪一張信紙。

“再也撐不下去了…爸爸是愛我的希望我不死去才咬了我。可我永遠不能成長,不能再作為一個孩子活下去了…我渴望陽光,”吳邪念了幾句,也就通曉了全文遞給自家二叔。

“這個咬就變異的設定來源是什麽,喪屍是口水裏面包含感染毒素。吸血鬼是牙齒裏面就有腺體?還是口水?”解雨臣對這方面還挺好奇。

“我是想知道關於他們的力大、高愈合、夜視這些常見的生活功能,是否可以被我們所用。”吳二白想起剛進入北極圈不久,吳邪他提過要把剩餘四支T病毒註射到了四個後入隊並未進入生化危機的小夥伴體內,只是……

----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