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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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山，如果我們終將再次死亡，求你臨死之際帶走我。從今天起你不能去其他任何的地方，你要在我的身邊。你得和我一起死去，絕離一分一秒都不行。”吳邪沒有流淚，淚腺似乎都幹涸了，可內心卻出現了一整片海洋。他在也想不得那些生死謎題宇宙自然的大事，他只想和面前這個男人永不分離。

“…好。”張啟山點頭。

過往有時候太重了，尤其是包涵感情的時光。張啟山此刻開始佩服那些接受了很多記憶的人，記憶…再也不提那些玩笑話，說願意接受永生永世所有的輪回念想。只看著眼前人，想一生的一件事兒，除此之外，暫時他們已經無法接受再多的訊息。

“我不再想了，你也別想了。”沒有絕對的黑，就可以看到彼此的樣貌。吳邪的眼珠也變成豎瞳，銀白色的瞳子黑色的瞳孔裏面卻像是閃著七彩的流光。

吳邪眼神繾綣的看著張啟山，魚尾在地上一拍一拍的，拍打到張啟山的腿上。

“你忘了？我們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決議同生同命，我們只有可能一同死去，卻不可能分離。我們把那段艱苦的過去，當成一個往事，一個為我們感情添磚加瓦的小事兒。”張啟山還是能感覺到吳邪的悲傷，他們都曾失去摯愛的戀人，也曾親手送走對方。

“嗯。”吳邪沒有眨眼，也沒有點頭。

“吳邪…”

“嗯？”

“你現在都這麽一臉恨不得要把血肉都給我，若有一天發現你我仍有前塵往事，你還給我什麽”張啟山說著自己笑起來，心情也輕松了些。

“啊？…”吳邪聽到這話，確實想到了某些只有他和另外一位女同學白發兒所知的畫面，“那…那時候，我不會給你什麽的。”

“為什麽？”張啟山躺在吳邪身邊，支著腦袋看著自己的愛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吳邪笑起來，還真得輕松些，不然怎麽面對可能產生糾葛的千萬年時光。

“你已經知道了？”張啟山摸著吳邪的臉頰，人魚的狀態讓他低溫，少許有些涼卻觸感舒適。

“知道了一些。”吳邪深呼吸，抱住張啟山的胳膊，“怎麽說呢，觀看別人眼中的畫面，自不如想起虛空我們的時光那樣…震撼。”

“怎麽震撼呢？這詞兒用的…”

“怎麽不是呢，跨越了一甲子的時光，你來到我身邊。我一直知道我愛你，可我竟不知道我那麽早就愛上你了。”吳邪把懷裏的手臂抱緊了些。

“只能說，我的魅力穿越時光的距離。”張啟山開始淡化那些已經存在濃重的情感，他得把他和吳邪的日子弄得輕松一些。

相愛的人，總歸會想到一處。

吳邪深呼吸，又想起了張啟山對於他自己的評價，“…老王八蛋。”

“小王八羔子，夠了啊，說幾次了？”張啟山幹脆整個人撲到吳邪身上，腿也交錯著壓住吳邪的魚尾。

“你是老王八蛋，我做你的小王八羔子，挺合適的。”吳邪。

“我覺得，你還是對王八這東西尊重點兒？”張啟山腦海裏突然冒出早上看到的景象，搖搖頭又驅散掉。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吳邪看著張啟山的眉眼。

“無關緊要。”張啟山拿手指點了點吳邪的下巴。

“啟山，我想。”吳邪，“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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