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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號光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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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號光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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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無法控制的記起那些被他觀看過的記憶碎片,屬於白發兒所見所知的畫面;一直被要求放在記憶意識最後的畫面,因著白發兒此刻的樣貌被動的被推到眼前。

吳邪沒有選擇,只能在交流的過程中,分出精力查看這些破碎的畫面,擇取尋自己想要的信息點。

“對,剛出生的你差不多這樣,只不過沒有女性輪廓……我艹…”吳邪突然意識到某件事兒。

“開心嗎?”白發兒竊笑的問。

“……一言難盡,我很累連表情都不想做,你…別告訴張啟山。”

“當然這事兒我不會告訴任何獸類,你最好盼望著,你沒在‘那時’告訴過他就好。”

“心累。”

“以後就好了。”

“這句話並不是萬能的。”吳邪又看到了一個非常荒謬的畫面,他此時無法描述,卻覺得非常好笑,“怪不得你不喜歡乞顏。”

“無所謂啦,反正後來他也被收拾的很慘。要不是你攔著,他早被我爹媽煮了吃回歸地書了。”

“能讓我看看嗎?”吳邪想看看那個在白發兒伴生的力量。

“現在的你不行,我也控制不了它,它只對我是親切包容的,如果一旦對上你們…輪回之靈說過,我們都是死掉的,我不知道它會做什麽。”

“人類…真的很厲害,連它都能奪走,都能控制。”吳邪說的是白發兒伴生的力量。

“是我們小瞧了這一切。”白發兒拍了拍吳邪的手臂,“別再看了,看些讓你開心的。至此後面的所有,都只會讓你陷入無窮無盡的悲傷。”

“也許吧,”吳邪這麽些年學會了聽勸,將這些畫面推回記憶的深處。

“你想想,我們此時在這裏,就沒什麽悲傷的了。”白發兒。

“你就靠這個暗示自己,忘記那來了兩次的萬萬年嗎?”吳邪還是很心疼面前的這個姑娘,和對於某個‘他自己’來講的這個小孩兒。

“怎麽可能,還有對未來無窮無盡時光的想象,未來對我來講必須是幸福的,否則我都不認可。”

“會的,”吳邪突然不再悲傷與所謂真實的未來即將變得荒蕪這件事兒,那所謂的歸途不過是某種意義上的開始。

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印證,印證了結束即開始。

“那你怎麽不看看中間經歷了多少時光。我們幾乎橫跨了整個時間軸,那時候母世界只是個光點。與其說母世界在保護我們這些原身和種子,不如說是回饋我們這些原身,不過,她確實培育著種子。”

“可為什麽要…”讓一切輪轉,而不是直接消失。

“噓,別問這個。這個答案,你和父親還有伯伯已經推斷出來,答案在你的心裏不在我的腦海裏。”

“竟叫我們叔伯,”吳邪不再追問,只能找了個無所謂的點。

“不然呢,我總要有一種能被你理解的溝通方式。即使我現在所說的每一個字兒,都和原意天差地遠。你想問輪回之靈什麽,快點問吧,等會他們就回來了。”

“嗯,小靈。”

【輪回之靈:……】

“他很絕望的樣子,”白發兒笑了笑。

“別鬧,我想知道輪回之靈是一個,還是一群。”

“這真的是個好問題。”白發兒拍了拍手,這問題完美了。一個問題就能確定,每個輪回之靈的服務對象,以及所謂它的權限,包括它有沒有上級。

【輪回之靈:某種意義上屬於你們卻不受你們控制。】

“也就是它有運轉之上的控制體,卻服務於我們。那我問你,最初第一個和我說話的你,和此刻與我交談的你是一個嗎?”吳邪想到了最初進入輪回中轉站時的情況。

【輪回之靈:是。不是最初。】

“等會兒我看看圖騰能不能再上升一點,智力又不夠了。”白發兒托著下巴聽不太懂。

“別鬧行嗎?是不是我們人數越多,你就越大。這怎麽說,就好像我有一個電腦,張啟山有一個電腦。我們在一起了,電腦就合在一起了。”

“光腦,光腦,人家已經說了。”

“哦,光腦就融合了,你是不是就是隊伍回箱的光腦。”

【輪回之靈(19號光腦):是。】

“我去擠牙膏啊?戳破一點兒你就改一點,你當我們意識不到是嗎?”白發兒吐槽,其實關於和輪回之靈的溝通方式,可以說是語言溝通,也可以說是影像溝通。總歸是通過一種非正常五感狀態能描述的,可以說是聽到了聲音,也可以說是看到了對話窗,都可以。

“你別說單口相聲。你和我們單人、情緣回箱的光腦是一個嗎?”

【輪回之靈(19號光腦):是。】

“如果一切結束,你會被我們帶走嗎?”

【輪回之靈(19號光腦):……】

“他不想說。”白發兒能感覺到。

“好,我問你,這個手表是你的一部分還是…”

【輪回之靈(19號光腦):那是穿行者的個人智腦,智腦是光腦的一部分。】

“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我不想說什麽了,頭疼。光腦智腦什麽的,越多說信息越混雜,私設到這種地步,我簡直是無法接受。這要是一部電影,我是觀眾我早離場了。而且我會給五星好評,坑一個是一個。”

“…神經病。拾玖號,我問你,智腦我們若能熬到最後,能帶走嗎?”

【輪回之靈(19號光腦):……】

【輪回之靈(19號光腦):能。】

“它屬於我們,拾玖號屬於我們,嗯。”吳邪和白發兒使了個眼神兒。

“喲哦哦哦,屬於我們就好,自己人好辦事兒。”

【輪回之靈(19號光腦):無生命體。】

“就算不是生命體,也一樣會有自己的判斷。”吳邪。

【輪回之靈(19號光腦):請不要試圖說服我,像說服紅後。】

“你誤會了,說服你不是我的工作,是二叔的。”吳邪笑了笑。

“我艹,那可憐了。”

“這部分信息他阻止不了我說給二叔聽,這不是禁制信息,對嗎。”吳邪此時心情也恢覆了很多,鬼精鬼靈的。

“當然。它從不避諱規則設定類的信息,避諱的只是原身身份與種子取向,知道了身份,就會知道自己的終極。”

“自己的終極…為什麽不讓我們知道呢?”

“風佘騰和解雨臣,空有等級沒有匹配的實力。給你知道你的身份,讓你知道你的權限,打開你的識海,卻沒有給你匹配的肉身,你還能存活多久。怎麽死掉?會不會是肉身承載不了某種力量。當然這只是個可能性,不過從我的知道的信息點上來說,肉身和靈魂要同時湮沒,才會進入地書。任何沒有進入地書的靈魂,都是無根浮萍,最終只會消散在宇宙中成為星埃、一絲光芒都不會存在,也沒有重聚的可能。”

“唉,無解之謎。”

“不是的,它是個答案,一個必然會知道的答案。”

“也對,”吳邪釋然了一些,“拾玖號,我想知道。你口中那些原身的重聚、種子的誕生和這裏有多大的關系呢?”

【輪回之靈(19號光腦):母世界運轉下的產物,我們只是給予更大的存活幾率。】

“你百分之百都能找到嗎?”吳邪。

【輪回之靈(19號光腦):必死卻帶有某種執念的人才會被選中。】

“你是唯一的…協助者或者協助形態嗎?”吳邪只能想到這個詞兒,也許它並不準確。

【輪回之靈(19號光腦):不是。】

“那你為什麽不直接把我們的身體強化到最高級,卻要我們一步一個腳印攀升這個原因?或者是對我們的生命有底限的保護,就像發兒,在這裏不能被抹殺。可她在次世界仍然有可能因致命傷而瀕死?原身和種子,在那一刻難道不是一樣死去了?這符合你們的初衷嗎?”

【輪回之靈(19號光腦):其它宙世界的運轉方式未知,約定互不幹擾。不越界,不交叉,不合並。】

“宙世界?”白發兒反問。

【輪回之靈(19號光腦):大道空就是宙世界。】

“還有多少宙世界?”白發兒。

【輪回之靈(19號光腦):其它宙世界的運轉方式未知,約定互不幹擾。不越界,不交叉,不合並。】

“也許是不知道,也許是不能說。”吳邪看著白發兒,後者只能點點頭壓下這個問題,“還是先告訴我,次世界造成我們的死亡,那不應該是你們的初衷。”

【輪回之靈(19號光腦):原身不夠強悍自然隕落、進入地書等待重聚,走得越早重聚越早。機會是有限的,我們的能力只能給予你們一次原身覆生的機會。其他的人類種子不夠蓬勃自然湮滅、進入地書清算區進行清算等待輪回,土壤是有限的。】

“明白了,對於咱們來件不夠強就早點進入流程重來,對於種子來說就是別占地方趕緊等待輪回。”白發兒,“這種說法,對於種子來說很殘酷啊。對於我們其實還好,偏愛真不是一點兩點。”

“再次重聚,我們的記憶就完全不一樣了。經歷和過往,碰到的人都會變化的。於公於私,都不能讓這件事兒發生啊。”吳邪意識到了未來任務的艱巨,“我們很有可能就找不到彼此了。”

想到這裏吳邪心口一酸,他不能接受任何形式的和張啟山的分離,也包括他的至親夥伴,“會不會我們曾經都千百次的擦肩而過,然後就僅僅是擦肩而過呢?”

“別想這個,想想我們依舊在身邊。”白發兒拍拍吳邪的肩膀,“雙魚座都是感傷的小公主啊。”

“咱倆同一天生日,你不是嗎?”吳邪瞥了白發兒一眼。

“不好意思我消極的魚在睡覺,另一條正在積極的應對未來。我驕傲了嗎?”

“星座概念,對我們還有用嗎?”

“喲,緩過來了?都能說笑了。”

“總能緩過來的,”吳邪摸了摸蛇尾上的鱗片,和他的鱗片有些相似卻更綿軟細密,“不是還有你們麽。”

普世的概念正在一點一點遠離他們,也更深入的浸潤他們。這就是為什麽,那些所遇的愛人夥伴那麽值得珍惜。

“嗯,是啊,你還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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