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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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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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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山,好聽,你放過我吧…”吳邪後面的笑聲都開始反抽了,眼睛裏也聚著薄薄的水汽,“啟…啟山,你別摸我了…”

張啟山看著吳邪紅透的臉色,不光是因為笑的。也有吳邪剛離開人魚狀態,就被自己這麽摸來摸去,抑制不了的春潮。

“這事兒咱倆記著,”張啟山摸著吳邪的腳踝,要不是他剛跟吳邪度過幾天發情期,吳邪早就被他給按倒,這樣那樣的順便教訓一下。

“嗯,”吳邪把腦袋埋在張啟山的肩窩裏,調整著呼吸,“…噗…沒事沒事!我沒笑!”

吳邪趕緊抱住張啟山的脖子,撲棱著腦袋,一句一句的疊聲說自己沒笑。

“別蹭了…”張啟山僵著脖子都快被吳邪蹭起來了,也就只能把小名兒的事兒先放一放,“先把飯吃了,我抱你過去坐。”

“喔…”吳邪也能感覺到臀部下面有東西越來越火熱,也不敢多說話。剛過去幾天,再來幾天有點撐不住。

張啟山把吳邪放回原位,把鐵板又撈起來,“趕緊吃飯,都涼了。”

吳邪點點頭往嘴裏面塞著米飯,吃了兩口,又忍不住笑了,連飯粒兒都噴了出去嗆的他直咳嗽。噴出去的米粒也粘在張啟山的臉上。

吳邪又捂著嘴壓笑意、又要制止自己咳嗽,卻壓不住的想笑的心情,還得趕緊伸手去擦張啟山臉側的米粒,忙得不行。

張啟山無奈的瞇著眼,握住吳邪亂揮的手腕,把飯粒兒從自己臉上抹下來,直接塞進嘴裏,“你就這麽開心?”

吳邪貓眼一樣的瞳兒黑黑的,像是閃著星光,堪堪止住了笑,“嗯,非常開心。”

“那就行…”張啟山沒再說什麽,兩個人左一口,右一口的吃著飯。吳邪吃到第二小盆炒飯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笑飽了還是胃裏那些奶豆腐就都化開了,讓他突然撐得慌。捂著胃口就不繼續吃了,攤在一邊兒。

張啟山把吳邪剩的飯端到自己面前,兩口就給扒拉幹凈了。

倆人樂呼呼的吃完飯,張啟山掃了一眼床邊的中鐵盆,吳邪伸著手就開始聚水,一會兒就聚了大半盆。

張啟山把碗筷碟盤都放了進去,拿了些堿泡著就去外間拿著燒開的水,往碗碟上澆了一些,用布巾開始清洗,“等到雨臣那邊一切順利了之後,你想先做什麽?”

“其實這一次…說真的我也想不太到,不需要造船,房子目前也堅固,食物也非常充足。”吳邪翻著手裏的地理雜志,是這些天在路上搜集的,他經過了一個大的圖書館,白發兒完全理解的把裏面的書都給收了。

吳邪一看不需要自己收書,就在路邊偶爾能看到的店鋪裏,收了一些雜志,“那你有沒有什麽建議,暗無天日半年啊,我們總不能呆著,陽光也半年總不能浪費。”

“捕捉海獸,開洞釣魚,給你建一個雪房子?”

“你把自己當紐因特人了?要給我做冰屋,伊格魯…”

“叫什麽?”

“伊格魯…紐因特人管冰屋叫做伊格魯。”

“好,給你做…你之前不是說過,想要住冰屋?”張啟山洗完碗碟,堆在炕頭。

吳邪拿布巾給擦幹,放在籃子裏,準備下次出門的時候順回廚房,“咱們給雨臣做個大棚吧,有太陽的時候用太陽照射,沒有太陽的時候我們想其他辦法,我們也不能一直吃速凍的蔬果”

“找找油…”

“什麽?”

“石油…”

“你可真敢想…”吳邪看著張啟山,頭一次覺得張啟山胃口可真不小。

“有什麽不敢想的,北極底下有什麽誰知道。越是無人生存的地方,資源就越多。”

“可,原油咱們也弄不了吧。”

“輪回之靈肯定有辦法,你再多看點書看看怎麽開采。你那時候不也看到了,在輪回之靈處也收原油,可以按照當時原世界的價格回收。大白的空間,空著也是空著。”

“她空間裏東西最多了,還空著。”吳邪被張啟山這說法逗笑了。

“沒裝滿就是空著。”

“有道理。”吳邪手上這本雜志剛好是講述北極的,“老張,你說北極的破冰期在這個世界的之後還會達成嗎?”

“這你可難倒我了,你應該問你二叔。”

“二叔剛才在睡覺,好多天沒看到二叔了…要不然…。”

“你決定。”

“我還沒說呢!”

“那也你決定!”張啟山過來親了親吳邪的嘴兒,“無非也不過就是吃飯,要麽你二叔來,要麽你過去都可以。”

“是得和二叔好好商量一下,咱們建這個房子的時候,你不是給我看過洛陽鏟帶出來凍土層的整個物質結構麽,其實我們下面帶出來的土質非常少,沙化也比較嚴重。如果這裏會融化,我們的房屋就很難支撐。咱們所看到的的那一點兒土層,也有可能是浮島,我們腳下畢竟是北冰洋。沒有人在極點需要生活那麽長時間,誰也不知道這裏到底是什麽情況。”吳邪仔仔細細的說明。

“嗯,那你想用船?當年荒島的船還在發兒那邊。”張啟山把臟水從下水口倒出去。

“我倒不是說做船的事兒,我是在想有沒有什麽其他方式,可以讓我們這種圈式結構可以有一定的浮力。”

“又想保暖,又想漂浮…你要求也不少,回頭你和你二叔商量一下。”

“好…可是我們今天明明是準備和其他人一起渡過的…呃麽…”吳邪眨巴眨巴。

“你啥意思,和我一起過,就突然不知道幹啥好了是吧。”

吳邪呶呶嘴,對此並不發表意見,眼神卻跟著張啟山轉啊轉。

張啟山順手把地板都擦了擦,火盆弄到外屋,往回走的時候說,“別人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是三小時不幹,就開始放養了。”

張啟山雖說著這話,但就真的像個長工一樣做完這個做那個。還把自己的茶缸舉到吳邪面前,吳邪含了一大口茶水,咕嘟咕嘟的漱口。張啟山拿小盆接著,然後自己漱完口也吐了進去,把盆裏的廢水倒了。又拿開水燙過,才把盆立在一邊兒。

吳邪揚了揚下巴,張啟山脫了鞋踩上炕,走到角落處把窗子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然後直接從炕上走,在吳邪身上邁過去到另一側,弓著身子把另一扇小窗給開了一個小縫。

張啟山回頭問:“冷嗎?”

吳邪搖搖頭,使勁深呼吸了一下,“哎咦,清新。”

說真的,確實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人類默認在白天做事,黑夜休息。現在的他們只有綿長的黑夜,看不到一絲陽光要來臨的前兆。

張啟山要去床頭拿書,路過的時候還故意單腳踩了踩吳邪的屁股晃了晃。吳邪跟著哼唧兩聲,回頭打了張啟山腳腕一下。

張啟山坐下舉著書看也不老實,一下一下踹著吳邪。

吳邪不勝騷擾就卷著被子往一邊兒滾,張啟山他跟著伸長腿,吳邪就接著滾。

到最後張啟山完全躺下了,還是能踹到吳邪。

他倆的床就那麽長,床尾還摞著被褥。吳邪被擠在被褥和張啟山的腳之間,吳邪看躲是沒戲了,也就安靜的給張啟山當墊腳。

吳邪趴著看了一會兒書,拿出來一個本本,也不知道在上面寫寫畫畫做什麽。

一兩個小時就這麽過去了,張啟山手裏的書翻了幾十頁打了個小哈欠,吳邪跟著打了個小哈欠。

哈欠就越打越多,倆人都跟停不下來一樣,一個接著一個。

吳邪看了看時間,可以睡個午覺。他拍拍張啟山的腿,張啟山就放了下來。

吳邪趴在張啟山的小腿上,張啟山拿腳尖一鉤。吳邪就順著力道在張啟山腿上滾了兩個圈兒,滾到張啟山胸懷裏。張啟山一錯手,拎著吳邪睡褲的腰帶就把吳邪給順了過來,和他一個方向躺著。

張啟山親了親吳邪的腦門,站起來把窗子關了,到床尾拿了兩個枕頭,扯下來一床薄被。

吳邪已經閉著眼,呼吸間帶著裝出來的呼嚕,恨不能震天響。張啟山托著吳邪的後頸,墊了個枕頭進去。自己也跟著躺下,把薄被搭在兩個人的身上,輕輕在吳邪嘴上親了一下。

“啟山?”

“嗯?”張啟山動了動手臂,把吳邪圈在懷裏,“把光球收了,太亮。”

“如果全黑,咱們倆會一直睡到明天早上的…”吳邪小哈欠不斷,把光球收了。

“你這光球表面溫度有多高?”張啟山問。

“剛才那麽大的?大概五十二三度吧。”

“越大溫度越高?”

“嗯!”

“怪不得你二叔想讓你用光球做個太陽…”

“最大你們都見過了,也就能支撐十幾個小時的光,沒辦法再大了。”

“回頭我做幾個大小不一的罩子,你能把光球放進去嗎?”

“唉??”吳邪在黑暗中支起身子,“好想法!我得試試,到時候如果真的可以,就真的有燈了!咱們在家量產,然後讓她們拿走掛著。”

吳邪越說語速越快。

“傻小子,這又不困了?”張啟山好不容易撿到一個間歇,摸到吳邪的鼻尖兒掐了掐。

吳邪在嘴裏咕噥了兩三個字兒,兒化音非常重,說完趴在張啟山胸前竊笑著。

“就知道你要說…”

“這個名字是我的,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會這麽招呼你。”

“好。”

“我們誰都不告訴,”吳邪說。

“好,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張啟山感覺到自己唇上有柔軟的唇瓣覆蓋著,軟彈的廝磨了好一會兒。

張啟山的父母長輩都不在了,而那個代表著他最弱小時刻應被寵愛的名字,找到了新的主人,被喚之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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