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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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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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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賀已經可以展開翅膀完全飛在半空,他們將姜賀的衣服做了調整,穿著防風服也露著肩胛骨的位置。

防風服裏面都是最細的鴨絨及高密度保暖棉,切開後好幾個人都沒有辦法縫好,總是針眼歪曲著不停往外鉆毛。最後還是張啟山在晚上的時候用了幾塊布料,把周圍重新細細密密的縫了一下,似乎是走針盤線的方式不同,果然在也就沒有鉆過毛。

白發兒他們三個和啟邪夫夫生活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賢惠的張啟山。托著腮,看著人高馬大的張啟山做著最細致穿針引線的活兒。

張啟山也完全不在意別人看他,這都是人生的技能。他有就比沒有的那些人強得多,性別權屬與職能權屬,現在已經不是困惑張啟山的點了,也從來不曾讓他困惑。

吳二白也不太能接受這樣的張啟山,反差太大。但一想到張啟山經過的歲月,那是從死人身上扒衣服穿的歲月,也就能理解了。他也經過了一些混亂的年月,只是在他出生時,就已經到了混亂的尾聲。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吳家就算在那個時候再蟄伏,也沒算缺他們這些少爺一口吃一件穿。即便需要縫縫補補也有自己娘親和其他女眷,用不得他們。

吳邪說出了想法吳二白進行計算,在他們的聚集區周圍算出來一個可防風也可流通的距離,讓璽白做一圈冰雪圍墻。

越配合就越能發現達大小吳兩個人不同的思考方式,吳邪的思考更全面,更細致甚至更有創造力。而吳二白是更精準更專業,因為了解的太多就少了天馬行空的想法,更務實。

璽白已經成了助力,建造圍墻的事兒都是她一力完成的。聚冰轉起冰層,架冰門。

按照吳邪的圖紙,落集裝箱。姜賀在半空往下放大小不一的集裝箱,兩人用的就大一些,一人用的就小一些。全放好後,剛好成了一個圈。

啟邪夫夫的集裝箱為起點、林雨和紅後、姜白夫婦、風佘騰、璽白、穆鴻之、乞花兩位、風煌、二叔和主教。

剛好用了五個大的集裝箱,四個小集裝箱。吳二白主動要求和主教一起休息,他倆的思考模式比較接近,風煌沒有什麽表示,只要住在吳二白周圍就行了。

張啟山曾因為風煌曾經對待吳邪出現過的一次異常而處處提防,可那種異常只出現了一次。風煌相比之下還是更黏吳二白,這種黏和張啟山吳邪那種不一樣,就是同比某個範圍內不遠不近的呆著。

餘出來一個大集裝箱放在中心做廚房,又在旁邊擺了四個小集裝箱到時候放吃食物資。

現在的他們還是住在預備做廚房的集裝箱裏,還需要對幾個居住集裝箱進行加固、做內外保溫措施。還得開窗留門,留火龍道留排風口,還有汙水道和水管。

總歸要事情非常的多。

包括用羊毛氈將內裏所有的墻面都覆蓋上,用工業膠水沾著木屑粗纖維再刷三層,最後用防火塗料再塗一層。同時在集裝箱的外壁包一層木板,留出五公分後再架一層木套,在兩層中間灌上水泥,再留出來十公分再架一層木套,在裏面裝進沙土。

白發兒在這個世界搜集的沙石並不多,用完之後都是吳邪使用五行術所凝化而成的。

這才算加固完一個集裝箱。

也許是因為周圍已經有防風措施,讓他們所處的空間溫度越來越穩定,在零下五十度左右,暫時居住的集裝箱裏也能保持在十度上下。

黑夜雖然讓他們的行動力下降,但白發兒和吳邪的腿回來了,兩個人穿著幾層保暖衣物,在集裝箱裏面做塗抹保溫的工作。

吳邪認為是溫度穩定後的自我防禦撤除,白發兒認為僅僅是因為好幾天後他倆想上廁所。但一臉懵逼的根本不知道排洩口在哪兒,憋得出了腿。

這個話題太尷尬,倆人沒有深聊。其實兩個人的排洩器官還是存在的,很隱秘的被包裹在層層的鱗片中,尤其是吳邪…其實什麽也沒少只是…不太好說。

二妹也終於生了小狼,許是因為沒有顛簸趕路,一窩活了六個。最後看了一下,發現公母比例實在是失衡,九個小狼崽子,就仨母的,其餘都是公的。

一零一、一零二、一零三偶爾都會跑出集裝箱,在雪地外面撲雪玩,冷得不行才顛顛跑回集裝箱找自家狼母。緩了一會兒,又去玩了。

某天吃飯的時候他們還聊,剛出生的小狼皮毛顏色越來越淺、起初以為這個也許是隨狼父那邊的毛色。可時間長了才發現,大妹、二妹這倆成年母狼也開始脫毛,黑灰色的毛不斷地脫落,長出來的毛是雪白一片。

生物的偽裝本能簡直是太奇妙了,最初遇上的時候更像是深林狼種,而現在無論怎麽看都像是北極狼。

極夜將黑夜拉長至半年。他們只能在黑暗中看著天空的星,用磷光球提供光源,夜夜夜夜的在黑暗中幹活。

也忘記是哪一天,忽然有人指著天空,他們看到了一圈絢麗無比的綠光。

這個景色有些過分美麗,空氣絕好的北極點上方,星星匯集成河,成了女神裙擺上的鉆石。綠色極光弧形聚集像是女神的裙帶,飄灑在高空之上。

語言太過匱乏,無法描述所見景色的萬一。吳邪都不敢眨眼,似乎閉上眼哪怕十分之一秒,那裙擺搖曳已成了另一番變化。

一時間正在勞力的小夥伴或坐或趟的把自己委在原地,剛開始極光只是照耀了一點銀河星雲。慢慢的,月亮出現了,極光就跟著相映成輝。顏色越來越重,光線越來越強。上下縱橫綿延不絕,無法一眼窺視其全貌。起初只是耀眼的綠色,慢慢的就開始出現各種顏色。那顏色忽明忽暗濃淡深淺,就像是把色卡完全打亂,毫無規則的相映組合。天空像是萬花筒,自然是那只轉動桶身無形的手,他們渺小的站在冰原中央。就像是被放在內場觀賞臺,最近距離的看著VIP專座上面出現的絕美表演。

耳邊傳來一種無法描述的聲音,與雷擊雨滴都不一樣,像是沙石在風中摩擦,卻又更輕更柔,偶爾呼號而過像是女神的嘆息與吟唱。偶爾劈裏啪啦的,就像是有人在遠方放著煙花,又像是情人的低言和聽不清的碎語。

“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視乃明。不食不寢不息,風雨是竭。是燭九陰,是謂燭龍。”吳邪完全躺在張啟山的肩膀上,吟說著久遠之前看到過的文字。

張啟山聽完,摸著吳邪的小腦袋瓜,側著頭看吳邪的眉眼。

“毛線??”穆鴻之覺得沒文化這種事兒,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北方有個神仙,形貌如一條紅色的蛇,在夜空中閃閃發光,它的名字叫燭龍。有人說,這裏面的描述說的就是極光。”吳二白。

因為每個人都站在自己的位置原地坐下,就導致所有人錯落的散在各處。有人躺在車頂,有人坐在地面上,有人躺在房頂。如啟邪,就躺在房頂,正在給集裝箱的廚房房頂做排煙。

“你別看我,看上面。”吳邪小聲的在張啟山耳邊說,推著張啟山的臉頰。以前去過那麽多地方,也沒深入過北極圈。總說去芬蘭旅游能看到北極光,而游客卻比繁星還多。現在這整片天空就像是他們這些人的,空氣冷冽卻清新。連天空都被巨大的災難洗過了,像是擦幹凈了玻璃上的全部雲霧。

“很好看,不如你…”張啟山說完,又擡頭看著天空。

“張啟山,你不覺得你…”

“太肉麻了,”張啟山說完誇張的抖了抖身子,弄了一個毯子蓋在吳邪的腿上,長時間不動的他們更容易失溫。

極光環繞展示了一個多小時才慢慢轉淡,在極光出現的那一剎那,吳邪就收回了所有磷光球,當光線消失只剩下璀璨的星河。

張啟山起身,俯在吳邪面上,親吻是自然而然的事兒。

太美的景色就會讓情侶無法自拔的想要靠近彼此,就好像美景與愛情總是那樣相映成趣。

吳邪的嘴唇冰涼,初初親上感覺都不是十分明顯。寒冷讓他們的末端觸覺遲緩,親吻就開始沒輕沒重。等反應過來時,雙唇早已火辣辣的。吳邪唔了兩聲,張啟山才似乎收回了一些力道,輕輕嚙咬,慢慢勾舔。

張啟山摸著吳邪的臉側,深入吳邪的口腔,裹舔吳邪的舌尖兒。張啟山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往吳邪圍巾裏面鉆,想要觸碰到更深處的肌膚。他們現在就像是禁欲很久的人,輕輕點火就要燎原一般。

“啟山,冰,”吳邪呢喃著,輕輕拍著張啟山的腰。

張啟山又親了兩下,這才幹脆趴在吳邪肩上,呼吸都跟著亂了。又像荒島一般,集體生活就意味著長時間沒有自我兩個人的空間,除了淺淺的親吻和偶爾背著所有人使勁深入的親一下就沒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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