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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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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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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詢問過主教關於人造人的制作方法,主教當然搖頭一概不知,機器人怎麽會被允許知道自己是怎麽制造出來的,紅後算是個例外。

這些日子裏主教也看到了吳邪他們對待紅後、甚至是血藤的態度,了解到這些人是真的把所有可以交流的生物都擺在同一個溝通水平線上。只要不傷害他們珍重的夥伴,就不會被殺戮或剔除。

主教也參與了一次聚餐,大叔抱著蘿莉這個組合讓人看起來無比親切。發色眸色相同的很適合偽裝成父女,他們一個充電一個喝營養液在餐桌上看著人類觥籌交錯。

留給他們和主教深入接觸的時間並不多,離開輪回中轉站就分成了兩隊,一隊去賺取經驗和積分;一隊在陳李記賣大包的等吳二白小隊。

吳邪張啟山在半夜和其他人匯合,白發兒得知沒等到人也沒怎麽傷神,她不相信自己的朋友會在一天之內突然死掉。這一點她和張啟山的意見一樣,需要遇見的人總是要遇見的。

只是……有些遇見總是出現在非常尷尬的時候,然後造成更尷尬的局面。

回到輪回中轉站的前四十八小時只要沒有特殊情況都是各自休息的時間。

吳邪和張啟山兩個人度過了一段屬於自己的時間。

吳邪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牽著張啟山推開通往隊伍回箱的門準備去開會聚餐兌換訓練。

因為吳邪剛好和張啟山在說話,所以他只能牽著張啟山退著走,他指著自己的額頭,“其實我跟你說,你的窮奇狀態上面的也角似乎更明顯了,不是最初那個小包。多半和你本身形態變化也是有關的,窮奇帶有系統提示的唯一性,肯定是只有你能進行擬化。”

“嗯,過了這一環試煉我已經C3了,對吧?難道之前就已經做完形態變化了?到時候再看。”張啟山被吳邪扯著走,低著頭拿毛巾擦著發根,他頭發短很少吹幹。

“對C3了,就這麽平常的過去了?長了個幼…給你臉了又拿毛巾抽我!”吳邪想說的那個形容被張啟山拿毛巾抽了屁股打了回去,吳邪伸腿就沖著張啟山膝蓋就來了一下子,整個過程親昵又自然。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次進入次世界的時候跨著階段,階段之間總是很模糊、不像是升級別有明確的數值。你要是還感覺不好,第一時間就得告訴我,別自己忍著…怎麽了啟山。”吳邪自顧自的說著,卻看到張啟山像定住一樣的看著前方某個定點。

“怎麽了…還真奇怪,怎麽這麽安靜?”吳邪說著回頭。

看到沙發上坐的人時膝蓋窩一酸,如果沒有張啟山的手臂,吳邪一定左腳拌右腳撲在地上。

吳二白坐在沙發一側,端著肩膀看他們的方向。

想見沒見到日日揪心、時時想見,突然見到卻給吳邪一種小孩兒偷嘗禁果時剛好被大人堵在床上的暴擊感。

吳二白的出現,一下子就把吳邪給嚇懵了。

秘之靜謐,其他的小夥伴都像是不存在,空氣靜止流動一般。

吳邪站好了突然啟動的小跑著向前,結果還牽張啟山跟著顛兒兩步,“二叔!”

“二叔,您什麽時候來的?您分配到我們這裏和我們一起嗎?二叔您是怎麽回事兒,我們去等了你一天,您怎麽沒有來。家裏都是怎麽回事兒,我和啟山…”吳邪如崩豆一樣的往外蹦著問題,說到張啟山的時候回頭才發現兩個人的手還牽在一起,吳邪聲音就越來越小訕訕的放開手。

張啟山沒說什麽,這是吳邪的長輩,沒有正式拜會之前,收斂一點是勉強可以理解的。

吳邪手抓著衣角,身體傾向張啟山的方向,有些怯的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我…內個,二叔你最近好嗎?”

“你什麽時候認識他的?”吳二白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二叔…”吳邪聽著他二叔的語氣、後脊梁都跟著竄著涼風。

“許你問我問題,不許我問一句嗎?”吳二白的聲音很平靜,坐在沙發上明明是仰視的姿勢卻俯看著吳邪,一個眼神都沒給張啟山。

“我…”吳邪再怎麽裝白目知道自家二叔問的是誰。

吳邪總是盼著見二叔,但其實也怕見二叔。

善言辭的吳邪真沒想好要怎麽說張啟山這事兒,只能吞吞吐吐的想拖開這事兒,“二…二叔,現在這情況吧。馬…馬上就要進次世界了,現在不是時候吧。”

“不是時候?”吳二白聽到這話站起來。他個子187左右,對上張啟山不算高,卻能剛好高了吳邪兩分兒。

正好吳二白不準備搭理張啟山,只是看著吳邪,長輩氣勢壓下來後者頭都要紮到地裏了。

吳二白沒有生兒育女,氣勢有經驗不足,他還是坐下了。

“那你說說,怎麽是對的時候。”吳二白低頭像在自己家一樣,從茶幾夾層裏面拖出來茶具。拿了個陶瓷盅出來,捏了二分茶葉又放下了。覺得茶具有點臟,走到水池邊兒接了水,在茶海上沖著茶具。這才把茶葉放進碗盅裏,又似乎是在找熱水。

“二叔,熱水。”林雨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拿了一小壺開水。

“謝謝小雨姑娘,”吳二白沖林雨笑笑。

走動的整個過程裏,吳二白也沒看吳邪。

吳邪腦門上都已經出現薄汗,他知道二叔怕是氣急了。二叔平時喝茶一點兒都不講究,海碗的灌。只有特別生氣的時候,會慢工出細活一樣的擺弄一大套茶具。他小時候三叔說,二叔這是壓火千萬別頂風上。

【林雨:邪哥,二叔來了一天多…】

“誰在心靈鎖鏈裏說話呢?”吳二白放下茶盅,“小雨姑娘,能不能給我找個毛巾。”

“能…能…”林雨被吳二白這一句‘誰在心靈鎖鏈裏說話’嚇得臉都白了,二樓三樓也有輕微的倒抽氣聲兒。

林雨這下連眼色都不敢使了,退著離開。不止是要去找毛巾,她已經準備去養羊,擼毛做毛巾了。

“還沒想好…嗯?”吳二白這才擡頭看了一眼有點恍惚的吳邪,“說話。”

張啟山清了清嗓子,沒等他說話吳二白就追了一句,“吳邪!二叔教過你的,問你的時候才有資格說。別等不問了,再解釋就晚了。”

張啟山壓下脫口而出的怒喝,深呼吸壓著情緒。自他和吳邪在一起,吳邪就再也沒有受過這麽大的壓力。

“在狂蟒之災的時候…”吳邪說的含含糊糊。

“大點兒聲,別像個姑…,”吳二白自己吞下半句話,想來以前沒少用這個說法說教吳邪。如今他想起吳邪的情況,這話又不能這麽說了。

吞了蒼蠅多惡心,吳二白現在就多惡心,想到此處這才看了一眼張啟山,他活活剜了張啟山的心都有。

“前導章,狂蟒之災的時候,遇見的。”吳邪頭擡起來一些,眼神還是不敢看吳二白,聲音大了些。

“撒謊!”吳二白直接把茶盅重重摔在茶海裏摔成幾瓣,吳邪下意識瞇眼瑟縮了一下。他的懼怕反應與晚輩多少歲、是否成年、身份如何都無關,長輩永遠是長輩,長輩的威壓對於一個有倫理基礎的人是一直存在的。

“夠了!”張啟山忍不住了,把吳邪拽後一步和自己並肩。

“大佛…張…先生,”吳二白拳頭攥的死緊換了好幾個說法才找到個能出口的,稱呼的糾纏代表倫理都亂了套了,“我們吳家人說話,似乎沒請您張先生發表任何意見吧。”

這話頂的厲害,張啟山只能回,“說話就說話,摔摔打打的成什麽樣子,甭拿輩分嚇唬人。”

“哪輩分?我能拿這東西嚇到誰啊?這種不肖子孫怕不是嚇大的吧!他也知道害怕??你個老不…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們姓張的怕是都把輩分這兩個字兒扔在南門外了吧。”吳二白嘴毒但也有著文人的驕矜,這輩子也沒怎麽說過臟話。

吳二白終是為了對抗張啟山的威壓站起來,一樣東西直接摔在吳邪懷裏,話卻說給張啟山,“幹出這種事兒,還指望我輕聲細語的?我哄哄他說他做的好,連張大佛爺都能攬進芙蓉帳!我沒從祠堂裏帶著家法棍把他當下打死,就已經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仁至義盡了,做出這種不孝不悌不義的勾當,還不如當年應了你的要求全九門都絕了種。”

吳邪被吳二白的話戳到滿心血洞,接到懷裏的東西正好看到封皮,眼淚就撲簌撲簌的掉下來,立刻跪在了地上雙手舉著那冊子。

“吳邪!”張啟山本想把吳邪拉起來,掃到冊子上的字皺著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這東西太重,祖祖輩輩壓在身上。

“吳邪?你什麽時候學會和我說謊?嗯?出去那麽多年和別人戴面具習慣了?對我都說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什麽時候認識的?”吳二白聽到吳邪這意思是進入這裏認識的,可在他的記憶中根本不是,否則怎麽會遇到那麽荒唐的事兒,他連吳邪的衣冠冢都沒保住,想到此處恨不得生啖了張啟山。

“狂蟒之災的時候認識的。”

“還嘴硬!”吳二白盛怒,一腳就踹向吳邪的肩窩。張啟山手快拽著吳邪竟沒拽起來,偏離了一點兒還是踹中肩膀。

“我操??”從二樓傳來一個女聲後面的被壓住沒聲了。

“吳二白!你別太過,我因吳邪給你三分薄面,別不識擡舉,誰給的膽子在我面前動吳邪???”張啟山壓住想要吳二白的領子的手,總不好現在就用武力解決問題。

“啊…叫我吳二白是麽?好的,那張大佛爺,大伯伯,許久不見侄兒這兒給您請個禮?”吳二白這腔調一轉十八彎,一點兒見到長輩的尊敬都沒有。張啟山現在在他眼裏就是個耄耋老翁,一個拐帶了他們家當好年齡的根苗的極無恥之徒。

“啟山,啟山,你別。”吳邪眼睛紅的厲害,有些哭泣與懦弱無關,終還是見親抱愧。他跪在地上,拽著張啟山的手臂,生怕張啟山動手。

張啟山壓下怒火,大伯伯這稱呼已經不能應了,“你既然喊我一聲張大佛爺,就應該知道你爹也不敢這麽和我說話!”

吳二白撫弄了一下衣領,笑的無謂又嘲諷,“我爹…應該也萬萬想不到他最信任的頭領,竟有一天能把我吳家的根苗給睡了。如果我爹知道,他的好大哥斷了我吳家嫡傳的香火,不知道作何感想…”

“什麽斷了香火,這話太難聽了吧…那可不一定啊!”這才聽清,剛才從二樓傳出來的國罵是白發兒的聲音,後面的話又聽不清了,二樓傳出一點撞擊聲覆而靜下來。

“吳二白,口中言留三分,要知是傷人的劍。”張啟山額角的青筋都繃出來了。他知道吳邪自問可以不給吳家續什麽香火,可吳邪對作為香火被壓在自己身下有多愧疚,“阿邪沒說謊,我們就是在狂蟒之災認識的。”

“張啟山!我用你來圓謊?!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一百歲的人,老不死的纏著我們家的少年,你也算有臉了。吳邪涉世未深,你風花雪月幾十年你什麽都不懂嗎?我要是動了這心思、我就算是自絕於天下我也不會拉著別人家的少年…你…你寡廉鮮恥…你,你個老不修…”吳二白都快氣瘋了在泱泱華夏的語言結構裏都找不到罵張啟山話,什麽話都不夠。在他的對於目前情況的認知裏,是三十歲的吳邪和一百多歲的張啟山在一起了。

“二叔,你別這麽說…”

“給你說話的時候,怎麽不說?”吳二白直接打斷吳邪的辯白,看著吳邪還掛在張啟山手臂上的手,像是火上澆油騰的一下燃到最高點,“張啟山,你用什麽資格和我說吳邪的事兒。”

“我是他丈夫,他是我愛人是我男人,夠不夠資格???”張啟山看不得吳邪哭,他的領地裏人不多,吳邪一直在最珍重的位置。他恨不能一滴眼淚都給吳邪托著,現下吳邪卻哭的這樣傷情,這就像是活活挖他的心采血一樣。

“那就別怪我,我是吳邪的二叔,嫡親的。”吳二白得了這個答案他豈能放過,張啟山願意自貶三輩分也不敢以伯父自稱,他也無所謂。

這世界上總有些道理要論一論,吳二白反說,“是吧,張·啟·山·先生。”

“呲,”張啟山氣的胸膛劇烈的起伏,眼珠也憋成赤紅色。他深呼吸的壓著狂躁的心情,“行啊,吳二白…有點兒意思。”

吳二白眉頭皺起,一時間也拿不準張啟山這麽說之後要做什麽。

吳邪的手從張啟山的手臂上滑到手掌,張啟山抓住吳邪的指尖側頭看著他的愛人。吳邪單手抱著冊子,仰著頭看張啟山。

這是吳邪,行。張啟山他能忍著、也該忍著。該來的總會來,如果是為了吳邪他沒什麽不願意的。

“行,你好樣的吳二白。”張啟山說著退後一步。

“二叔在上,”張啟山咬著後槽牙這四個字兒一出,膝蓋窩眼見著就要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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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小可愛的留言做個小劇場,如下。

白發兒:親愛的二叔,采訪一下請問您此刻什麽心情?

二叔:日日精米養著的水玉小白菜被老豬啃了啥心情,我比那糟心一百倍(╯#-皿-)╯~~╧═╧ 。不知廉恥,我都要報警了!(╯°Д°)╯︵ ┻━┻ (`□′)╯┴┴ ┴—┴ ╰(`□′╰)

張啟山:… (▼ _ ▼)

吳邪:O啟山不老(小小聲)。

白發兒:吳小邪,你那意思除了老字之外你都認可對嗎?罒ω罒

張啟山:…… (▼皿▼)

白發兒:小劇場你都真·詛咒我,合適嗎? (д。)

張啟山:(╬ ̄皿 ̄)你想吃烤蛇肉嗎?我挺想吃的。

白發兒:ε=ε=ε=ε=ε=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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