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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蘭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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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蘭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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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黑,吳邪和白發兒只能靠著強光手電做翻譯速錄的工作。光線太過刺眼,兩個人都不住的揉眼睛。

林雨把一些巨大的水果弄好,不敢取用空間的她只能抓了幾只小小的野豬,烤了。淺水顯然沒有魚,姜賀也不敢下深水,誰知道平時吃的小魚會變得多大。

姜賀翻找出來兩三個玻璃瓶子,和張啟山交流了一下,又飛了出去。

對付吃了一頓,看看吳邪他們弄出來的線索,之後再說怎麽辦。

張啟山把手電筒關了,光線並未消失,而是變得柔和。

吳邪擡頭,看著張啟山把裝了些螢火蟲的大玻璃瓶掛在姜賀剛從房頂順下的繩子上。

張啟山掐住吳邪的下巴捏了捏,吳邪笑成瞇瞇眼,接著低頭做事。白發兒也掃了一眼姜賀,一切盡在不言中。

遠處窗外的火山,不斷的噴發出熔巖,黑灰色的煙不停的往外吞吐。

“OH…MY,”吳邪覺得自己現在說也不會話了,家也搬了嘴了。

“怎麽了?”張啟山本想餵吳邪吃點東西,但後來想了想,還是別打斷吳邪的推測與思考。畢竟這裏不是無窮島,到點兒就不能再讓吳邪看書,進入試煉狀態一切從簡。

吳邪微張著嘴,連白發兒看著自己剛記錄下的文字都有些差異。

“啟山……它……它這裏面說,亞…亞特蘭蒂斯,”吳邪還沒從這種震驚中緩過來。

“????”張啟山接過白發兒手裏的翻譯本,粗略的翻了一下,姜賀和林雨也湊過來看。

“這裏不可能會有亞特蘭蒂斯的遺址……吧?”姜賀說,這個名字是個迷,幾乎可以和華夏中古神話媲美。

“應該沒有…吧,”白發兒的嘴角也抽了抽,“吳邪,我覺得你還是冷靜點。這裏的亞特蘭蒂斯未必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畢竟這是個…”

“我懂!!”吳邪搶話說,求知欲與好奇心讓吳邪的眼睛燦若星辰,“但我就沒法不激動嘛。”

“他說亞特蘭蒂斯就在這裏,一百四十年一個輪回,會漂浮到海面上,被雷電和風卷雲水護衛著。勇敢的人們穿過暴風雨,將發現這奇妙的遺跡。”

“那……那一百四十年之後呢?”林雨咽了咽口水,問。

“……我覺得,我們沒那麽好命,能在這裏待一百年。”白發兒接著吐槽,“呵呵,我覺得我們能在這裏有一百天時間,都算是老天爺給的多。”

“一百四十年後,因為地殼運動,此處會再次沈入水底。”吳邪手指摩挲著日記本裏的文字,“這就是為什麽,住在這裏的一行人一定要離開,結果連船都沈在無窮島旁邊。”

“等下,這裏有個不得不說的bug,”白發兒拿骨刃戳了戳面前的烤乳豬,“邪哥,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一百四十年一個輪回,然後這裏還能充滿了動物。植物我勉強理解一下,水生動物我也勉強不去區分淡水、鹹水。這陸地生物,怎麽能在水底待140年,保持不死。就算你說,這些動物是後進化區分出來的,140年哎,三葉蟲都未必能進化出來多一條腿吧。”

“……好問題,”吳邪點點頭,“略過。”

張啟山被吳邪的反應逗笑,伸手摸亂吳邪的頭毛。作為學者,吳邪十分不好意思,這事兒他還真沒有任何辦法推論。

“鸚鵡螺號……”姜賀想了想神秘島的原文。

“喲…您還看這個書呢?”白發兒明知故懟。

“不是你非讓我看的麽,”姜賀只喜歡看軍械書籍,偶爾加一些法陣和機關看得下去,小說之類的都是白發兒在之前的歲月裏強塞給他的。

“鸚鵡螺號是凡爾納書中的交通工具,在原文中是1870年才被建造出來。還是在他的書裏被建造出來,重點來了,凡爾納此時此刻還沒出生。”吳邪點了點在穿行手環上的時間。

現在他們陷入這裏,神秘島的原文幾乎沒有什麽參考價值。好萊塢的電影,從來不按照原始文章來寫,基本上已經被改的面目全非。而且最重要的是,凡爾納現在連個精子都不是。

神秘島一直存在,但凡爾納描述過的神秘島還未上市。

也許有人曾涉足這裏,但並不是凡爾納書中的那些人。這裏只是個不知為何出現的隱藏地圖,因張啟山等人而開啟。

當然也許這裏一直存在。

這就是為什麽,吳邪要迅速的翻譯出這本日記,因為這可能是他們唯一的參考。

“先不必把鸚鵡螺號完全排除,”張啟山摸了摸下巴,又有點胡茬了,“我們無法判斷這裏的情況,誰也不知道大道空是否修改了時間。畢竟咱們的隱藏世界叫做,地心歷險記2神秘島。”

“所以,參照設定,應該是有鸚鵡螺號。雖然沒有原生人物,但如果這座島必然要沈沒。原生人物,也一定要逃出這個島。想要穿過暴風雨,他們可沒有時間造船。”白發兒覺得張啟山說的十分有道理。

“尼摩船長的達卡爾石窟,看來我們要去找找看了。”吳邪合上手中已經抄錄翻譯完的筆記本,用油紙包好封存,備用。

“時間線全亂了,這本日記的主人顯然比尼摩存在的時間更早,如果這時候能找到尼摩的日記,那真的是,不可理喻。”吳邪接過張啟山送來的食物。

“嘿,我倒不覺得哎。你怎麽知道凡爾納筆下的故事,沒有按照他自己的意願,去將時間修改。如果每一段故事都是個真實世界的話,也許尼摩船長,就是存在於更早的人。”白發兒也就是隨口一說,連眼睛都沒從面前的食物中抽離開,她餓了。

“…”吳邪拍了拍白發兒的肩膀。

“臟死了你!”白發兒嫌棄的說,沒躲。

吳邪把油光鋥亮的手指在白發兒肩膀的衣服上反覆擦了擦,“你還是不錯的。”

白發兒看了看自己肩頭上的油印子,不知道吳邪在評價什麽。白發兒打掉吳邪的手,“呵呵,謝謝你哈。”

張啟山和姜賀對了個眼神,不約而同挑眉。

林雨給剛開始吃飯的兩個人續了一些果汁,她對亞特蘭蒂斯沒有興趣,但不妨礙她笑瞇瞇的聽著。

夜了,夜晚的神秘島,不一定會出現什麽。他們選擇在樹屋休整,日記裏所說,沈沒之前都是海水慢慢的滲入每一寸土地,並不是像巨輪一樣,說傾覆就傾覆。

沒想到這裏的夜晚還有些涼,張啟山把搭在吳邪肩頭的衣服又往上拽了拽。

“我現在都分不出什麽是真的…”吳邪躺在張啟山懷裏,還在發現所謂亞特蘭蒂斯信息的震驚中。

張啟山摸著吳邪的小臂,“甭想那麽多,連咱們也許都是被創造出來的。”

“這倒是,看漫威宇宙,世界都被撕裂。如果真的有平行空間,每一個我們的經歷也許都不一樣。”吳邪擺弄著張啟山的手指,張啟山的手形挺好看的,可能是刀術練習久了,指骨關節變大了一些,手掌寬厚有力。

吳邪的手白凈纖長,張啟山看著吳邪的手指在他的手上摸來搓去,反手抓住吳邪的手指。怎麽會有男孩子,有這樣一雙漂亮的手。張啟山捏了捏,手感很好。

吳邪怎麽曬都不黑,不像張啟山,太陽稍微烈一點兒說黑就黑。如果一次曬過頭了當晚就立刻和脫皮一樣,身上紅一塊黑一塊白一塊的。

每到這個時候,吳邪都一面往張啟山的曬傷處抹蘆薈汁,一面啰啰嗦嗦的讓張啟山穿長袖。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襯衣馬甲手帕懷表這幾大件兒被張啟山默默地扔在了箱底。習慣性穿個老頭衫,大褲衩,趿拉著一個老頭鞋。明明和吳邪所穿的衣服一模一樣,但氣質就是不同。吳邪的身上無時無刻的散發著所謂的少年感,而張啟山就像是個容顏不老的古董,帶著世故的滄桑,卻可靠。

“你說,如果有那麽多個你我,有幾個能在一起?”吳邪回頭看著張啟山。

“不知道,”張啟山握住吳邪的兩只手,把吳邪環在他的手臂間,“我只要知道,這個我愛你就行了。”

“嘖…老東西,肉麻兮兮。”吳邪雖這麽說,但還是撅嘴,張啟山就湊過來親了幾下。

“小玩意兒,這話又沒別人聽到,不算肉麻。”張啟山貼在吳邪耳邊說,唇若有若無的擦著吳邪的耳朵。

“哎哎哎哎…聽不下去了啊,別擠兌啞巴說話啊,我們怎麽就不是人了。”白發兒閉著眼,大家都睡在同一個房間裏,其他三人也不聾。

林雨嬌笑出聲兒,拿腦袋蹭了蹭白發兒的胸口,她憋好久了。白發兒還是很寵愛林雨,之前有事沒事白發兒就會去林雨家裏住。姜賀說過很多次,他就是個大房啊大房。

白發兒搖搖頭,說姜賀就是個小妾啊小妾,姜賀吐血。

“不過我說,你們也不用太期待,之前我飛到能停留的最高空。可沒看到有所謂的大面積遺跡,即使有,我覺得也不會是原版。”姜賀動了動翅膀,把白發兒包裹的更嚴實一點。

白發兒把姜賀的翅膀往上拽了拽,順便蓋上林雨,羽毛的翅膀還是可以保暖的。

“餵,那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別給我拽掉了…”姜賀把頭搭在白發兒肩膀上,聲音發悶,困了。

“這玩意這麽長又硬,哪兒那麽容易弄斷,再說了你就不能再長點,就差一點兒就夠長了?”

謎之靜謐。

吳邪很想笑,壓著肩膀抽動。張啟山本還能忍,可吳邪這情態讓他直接笑出來。

姜賀也幹脆笑起來,掐了掐白發兒的臉頰,“哎呦,我的傻老婆啊。”

“!!!”白發兒忽然反應過來剛才說的那句話,直接給了姜賀一個肘擊,“你們幾個男人,汙!思想臟!”

這樣很好,神秘島的出現成為一個緩沖。開闊他們的眼界同時,也沖淡了離開無窮島的迷思。沒有把他們迅速的放回冰冷冷的浮臺之上,他們覺得大道空某種意義上是溫柔的。

迅速扔下一個漂亮的傳說,吸引他們的註意力,讓他們想起世界還那麽大。不要因為失去一片安逸而哀思不已,他們要應對的是更廣闊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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