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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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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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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的眼睛立刻就適應了下午的陽光,白發兒和姜賀捂著眼睛,避免長時間黑暗後光線的直射,怕真·閃瞎眼。

等他們適應了一會兒,才發現吳邪已經變成人魚。

吳邪攤手,姜白夫婦搖頭簡直要窒息了,現在還打個屁,打個屁啊!

在海裏和人魚打?

白發兒試了試,幾次剛沾到吳邪的皮膚,吳邪立刻就靈巧的避開了,避不開人家可以潛水,還可以潛到正常人無法承受水壓的深度。

白發兒喘著粗氣抓住姜賀的手爬上岸,“回去我就做個魚鉤,咱們釣魚!”

“呵呵,我看行!”姜賀也是無語,至少他現在還是個天上飛的,在水裏怎麽和水裏游的打架,這跨物種的架怎麽幹。

“你有本事別上岸!”白發兒恨恨的說。

“三個小時後,我就上岸。”吳邪看了看穿行手環,笑得一臉欠揍。

“他二大爺……”白發兒坐在高處的礁石上,低頭看著三四米下還在海裏泡著的吳邪。

目前來看,暫時是真的沒有辦法,追擊只能停止在這裏。

吳邪完全沒有要上岸的意思,基因進化是他的本能,也是強化方向。在現有條件中,任何人都有權使用適合自己的方法,如果不能禁止姜賀飛翔、不能壓抑白發兒自愈、不準張啟山使用陷阱,那才有權利讓吳邪不去因進化而獲得便利。

“不過,二哥,你發現了嗎?”白發兒說著,回憶著剛才在海裏與吳邪纏鬥了一會兒的情況,“你的魚尾大概是最後一天出現的,也就十幾個小時之前,我們進入了大量的水中。對吧,老公。”

姜賀點點頭。

姜賀和白發兒在日久的相處裏,現在才像一對真正的夫妻。白發兒會永遠在意那些記憶,可她也得想辦法和姜賀往前過,畢竟抽取掉一切,他們之間依然有愛情。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

“對,邪哥,你有感覺嗎?”姜賀跟著說。

“有的,大概就是你們說的時候,褲子就穿不住了。”吳邪看著自己的手。

“還有,邪哥,我覺得你現在的狀態,比你本身要強……”白發兒說著,摸著剛才在海裏被吳邪劃傷的位置,舉起來給姜賀看。

“!!”姜賀盯了好一會兒,一臉驚詫。

“怎麽了?”吳邪以為白發兒出什麽事兒了,要上岸。

“沒事!邪哥,怎麽回事,你的傷口為什麽不愈合……”姜賀先阻止了吳邪上岸,問白發兒。

白發兒用刀在吳邪造成的傷口旁淺淺割了一下,新傷口立刻愈合,“邪哥,你指甲給我造成的傷口,暫時沒辦法自愈。”

吳邪聽到白發兒說的話,舉著手,對著光仔細的檢查自己的手指。之前變化過一次,在剛來的時候,後來忙著求生、創造和享受安逸,就把這事兒給扔下了。

此時借由傍晚的日光的餘暉,吳邪看到自己的指甲,它顯得異常堅硬,泛著奇異的光澤。仔細看似乎帶著銀白色的小點,像是……塗了銀白色的細亮片指甲油,這種反射的光澤和吳邪的魚尾很一致。

“我的傷口很麻,感覺像是……中毒,”白發兒想了想,只能用這兩個字描述。她本身就帶毒,那還有什麽毒能讓她覺得傷口發麻,甚至能對抗她的基因,造成無法自愈。

“這件事兒值得探索,”吳邪說著,未知激起了他的興趣,也挑起了他對進化的一點邊緣化的認一點推測,“正好快到林雨,按照原計劃把林雨的追擊渡過去。然後我們會進入28天的休整學習期,咱們再來討論這件事。”

“好!”姜白夫婦點點頭。

“嘿……還有一分鐘就到時間了。”吳邪也順利地度過了這五天,他很開心在水裏擺尾轉著圈圈。

“呵呵”,說起這個白發兒就來氣,姜賀抱著老婆的肩,讓她別在意。雖然生氣,但她也認可這是吳邪的能力。

“對不起啦,”吳邪說著,但絲毫沒有歉意。

白發兒眼睛靈活一轉,說“那哥,你一會兒不能在心鎖裏說話,情緣心鎖也不行。”

吳邪不知道白發兒要做什麽,但點點頭,現在也沒什麽需要在心鎖裏說的。

白發兒確認到吳邪不會說話,盯著穿行手環,屬於吳邪的最後一秒完畢。

【白發兒:山哥,你來一下,有山水洞瀑布這裏。】

【張啟山:吳邪????】

“你幹嘛?”吳邪問白發兒,下一刻就想要在心鎖裏回答張啟山了。

“說好不說話的呢???你別說話,”白發兒有點著急,阻止著吳邪,“你的餌來了,別說話給你看好玩的。”

【張啟山(情緣):小邪?????】

“?????”吳邪心想,什麽餌?因為白發兒這舉動不在吳邪的理解範圍裏,他倒是想知道白發兒讓他看什麽。反正一會就見到張啟山了,吳邪也就按著約定不在情緣心鎖裏回覆張啟山。

也就一分多鐘,張啟山的聲音就從崖頂傳過來。

“吳邪呢?”張啟山不知道用了多快的速度跑了過來,

“我靠,這是飛過來的吧。”姜賀看著時間,想了想此處和居住點的距離,要穿過密林和一小段沙灘。

“我問你倆吳邪呢?”張啟山直接拽住白發兒的手臂,把白發兒拽了一個踉蹌。

“哎哎哎哎哎!!!!”姜賀趕緊去幫忙,剛要說下半句,白發兒掐了一下姜賀的後腰,姜賀忽然明白了,閉上嘴。

吳邪也知道了,白發兒在做什麽。在他的角度能看到張啟山,能看到張啟山平時很規整的一八分有些散亂,全速奔跑而來的張啟山沒辦法控制粗喘,表情是根本掩飾不了的慌亂。

張啟山可能是太慌亂了,直勾勾的盯著白發兒和姜賀,天色將暗。

“說話啊,你倆????到底出什麽事兒了,吳邪呢?我問你們話呢!!!!”張啟山一聲比一聲高,最後都喊起來。

太陽完全離開海平線,夜已來臨。張啟山的眼睛非常亮,眉頭緊緊擰成川字。

白發兒抿著嘴,和姜賀對了個眼神兒。

越是這樣,張啟山就越亂,最後都掐著白發兒的肩,“你他媽給我說話!”

“大,是這樣的,你把發兒肩膀放開,她受傷。”姜賀沒忍住,白發兒肩膀上也有吳邪留下的抓痕,都沒愈合,看著都疼。

“???疼,我他媽問你,我的吳邪呢?”張啟山沒放開白發兒,但問姜賀。

“你先把我放開!”白發兒縮著肩膀,真是疼了。尤是白發兒這強悍的骨密度,都快被張啟山鉗子一樣的手給捏斷了,這尼瑪是突破了張啟山極限的力道。

張啟山咬著下唇把白發兒放開,胸膛劇烈的起伏。

吳邪當然舍不得愛人如此擔憂,嘴唇扇闔用口型不斷地說著啟山、啟山,可他沒有發出聲音。所有人都有過,自己的愛人在深刻的擔憂著自己,那個神態,是會讓人心神振動,會讓人著迷。吳邪跟著心顫,像個旁觀者一樣感動。

“服了,”白發兒捂著自己的肩膀,姜賀都心疼,過來幫著揉。白發兒是故意這樣做的,就像看看張啟山啥反應,真的看到時又覺得何故如此肉麻兮兮。

白發兒看著張啟山又要說話,又要伸手不知道要掐到白發兒自己哪裏。說時遲快,白發兒擡起腿全力的飛踢到張啟山腰上,“我去你的,下海吧你,找你家魚兒去!”

吳邪看著張啟山從崖邊掉落,伸手去接。

白發兒拍了拍姜賀的手,示意他沒事兒。倆人往下面看,白發兒扶額,似笑非笑,“真是服了,邪哥接個什麽玩意,那是水,不是水泥,接有個屁用。”

果然,張啟山掉在水裏,把吳邪也給砸下去了,兩個人一起進入海的更深處。

愛一個人都是自然反應,自然地擔憂、自然的保護。

白發兒懂,這倆人的關系真是夠了。白發兒和姜賀當然也很好,但他們依舊喜歡看別人更好。

林雨終於飛了過來。

“邪哥……邪哥怎麽了?”小姑娘是最快速度連飛帶跑的過來,才到這裏,呼哧帶喘的話都說不利索,可見張啟山有多快。

“你邪哥沒事兒,”白發兒和姜賀頭也沒動,林雨也順著視線低頭。

“呀,”林雨嬌叫出聲,有時候總會看到童話裏描述的情景突然出現。

島上娛樂,還是太少了,只能把看啟邪……呸呸呸,把看所有的其他人,都當成看電影。

海波粼粼,群星匯成銀河,月亮也露出一半的臉。將浩瀚無垠的大海當做幕布,幻化成無上的美景。

已經浮出水面的俊朗男人,發間還在滴落海水,雙臂緊緊箍著一條人魚的腰,仰著頭和容顏姣好人魚接吻。人魚漂亮的魚尾,一下一下的拍打著海面,讓波紋變得更璀璨,

山崖上的三個人已經成為觀賞狀態,三個小夥伴幹脆趴在崖邊,托著臉,看現場。

“我覺得”姜賀非常小聲的說,“我還是少看點這個畫面吧,畢竟我是個直男。”

“對吼!”白發兒非常小聲的回應,別把她老公給看彎了。白發兒拽了一下猶如看愛情電影的林雨,“我們回去治療。”

“喔!”林雨一個閃神。

“噓!!!”姜賀食指壓在嘴上,林雨有樣學樣也“噓……”。

三個人往前走了兩步,白發兒還是沒忍住,大喊一句“邪哥,我們就不打擾你吃’餌’了,先走了。”

姜賀跟著就笑了起來,原來自己妻子說的吳邪的“餌”是張啟山,妥妥沒毛病。

林雨不知道是什麽梗,但不妨礙她開心。

張啟山充耳不聞,他現在什麽都聽不到,只想感受吳邪。

吳邪聽到了白發兒的話,但不回應,他只想好好親吻、安撫剛才因擔憂而受到驚嚇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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