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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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四人在客棧中耐心等待，待天色暗下之後借著錦游水霧的掩護，向城門處行去。快到城門口時，閻百川忽然打了手勢，示意他們先停下。
錦游在閻百川身後側身看向城門處，發現宵禁時被鎖住的城門此時卻大開著，門口處站著幾名黑袍修士，正低聲說著什麽。
錦游幾人不敢上前細聽，怕暴露蹤跡，於是趁著城門再次關閉前跟在那些修士身後追了出去。
那些黑袍修士出了城門便撤去黑衣，露出了身上上元門的服飾，向東邊疾行而去。
果然是上元門的弟子，看來多半和孟知頤脫不了幹系。閻百川他們綴在修士身後，保持著既不會發現也不會跟丟的距離，不疾不徐地跟在後面。
約莫一炷香後，幾名修士終於停在一處村莊前，面色凝重地喚出貼身兵器，如臨大敵般踏入村子。
待那幾名上元門修士進入村莊後，閻百川擡頭看了看被陰氣籠罩的村莊，側臉對錦游說：“這村子的樣子，看著是不是有些眼熟？”
錦游看著這村莊沖天的陰氣，想起當初在劉家村的那棵鬼槐樹似乎也是如此。本以為那棵鬼槐樹只是意外，現在看來卻是有人刻意為之。
錦游凝出水鞭握在手中準備踏入眼前的村莊，卻被閻百川叫住：“你煉的那弱水，給我一些唄？”
錦游不明所以，但還是凝出一團灰色的水球浮在掌心，問他：“你要這做什麽用？”
閻百川抽出滌塵，示意錦游將弱水附在上面。錦游將手中灰色的水團子按在滌塵上，卻見那水團剛附上滌塵就被吸收地一幹二凈，刀刃的反光處隱隱有灰色的水紋閃動。
“這是怎麽回事？”錦游新奇地拉過閻百川的手仔細看著滌塵，閻百川得意一笑：“厲害吧，我的刀是師父親自打造而成，自然和那些普通兵刃不一樣。”
錦游搖頭，不準備和他細究到底誰的兵器更好，只提醒幾人：“這村子看著就像有鬼的樣子，小心為上。”
四人踏進村子，村子裏無一戶亮著燈，整個村子異常地寂靜。此時已然入夜，若說村人歇下得早還可，但村中卻連一點蟲鳴也無，這就有些奇怪了。
錦游心裏奇怪，和閻百川商量過後站在一處低矮的屋前，對著眼前緊閉的大門在心裏說了一句得罪了，然後幹脆地摘去銅鎖推門而入。
屋內都是些尋常擺設，看不出什麽異樣。錦游走進臥房，緩步靠近床榻，床上是一套被疊好的被褥，卻除了灰塵什麽都沒有。
閻百川從後院走過來，搖著頭說：“水缸裏落了灰，柴也堆在角落，應該有段時間沒開火了。”
緊接著齊黃從廚房出來，廚房裏堆著的灰塵印證了閻百川的話。
錦游心下納悶，又和閻百川進了幾戶人家，幾乎所有的屋子都和他們第一間看得屋子所差無幾，偏偏沒有任何一個村民的蹤跡，也沒有搬遷的痕跡，就像全村人都憑空消失了一樣。
閻百川擡頭看著盤旋在村莊上空的陰氣，沒有將心裏的猜測說出口。眼下沒有線索，但那幾名修士顯然知道些什麽。
贏闖鼻子動了動，指了個方向給閻百川，示意他們應該正在那裏，指完又補充一句：“除了他們的氣味，還有一些血腥味。”
閻百川點頭，幾人往贏闖指的方向奔去，穿過村莊到了村子的後山處，正看到那幾個修士狼狽地被群鬼圍在陣法前，其中兩人已經受傷，在其他修士的掩護下節節敗退。
看到有人前來，一名修士顧不得許多，沖閻百川他們大喊：“此處鬼怪難纏，道友可否相助！”
錦游揶揄地看著閻百川：“這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喊你道友，感覺怎麽樣？”
閻百川嫌棄地皺眉：“不怎麽樣。”
雖然心裏嫌棄，但閻百川顯然沒打算真的袖手旁觀，抽出滌塵向前方劃出一道月白色的刀光，沖在前面的鬼祟霎時被打散身形，汨汨鬼力向著閻百川而來。剩下的鬼怪也被閻百川這一刀震懾，悻悻不敢上前，徘徊一陣後逃走。
先前開口求助的修士慶幸地松了口氣，感激地對著閻百川抱拳道謝：“多謝道友相助，敢問道友尊姓大名？”
錦游輕笑一聲，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連他的刀都不認得，也敢開口求助？”
剛才這修士情急之下向閻百川求助，倒真沒關註閻百川的刀是什麽模樣。錦游這話一出，這修士才低頭看向閻百川手裏的刀，瞬間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將劍橫在自己身前：“你是閻百川？！”
閻百川將滌塵扛在肩上，故意應到：“是啊。被我救了，滋味不好受吧？”
後面一個修士捂著自己受傷的肩膀厲聲罵道：“誰知道你救我們安了什麽心！我們絕不與你這種敗類為伍！”說罷，竟不顧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抽出長劍，顫顫巍巍地對著閻百川。
閻百川冷哼一聲，擡手又向這幾個修士揮出一刀，卻只是將他們手中的兵器打飛，輕飄飄地說：“差不多得了，就你們幾個還想和我打？既然沒事就說說，這個村子怎麽回事，早點解決回去睡覺。”
一名修士表情不忿，沒好氣地說：“誰稀罕你救，別以為你救了我們，我們就會感激你！”
閻百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無所謂地說：“既然你不稀罕，那你自裁吧，做不到就把嘴閉上。你來說，這村子到底發生什麽了，早點解決完我還要回去睡覺。”
上次好不容易和錦游同處一室，卻倒黴地碰上繪形，什麽氛圍都被破壞地一幹二凈。現在閻百川想起來，還是恨不得再給那畫皮鬼扒一遍皮。
開口求助的修士輕咳一聲，攔住其他幾人，神情尷尬地說：“最近不斷有村子護法大陣出了問題，我們收到消息說這個村子已經好幾天沒有人進出，於是來查探情況，結果剛才就碰上了那些鬼。”
護法大陣出了問題？
閻百川皺起眉頭，雖然他看不上仙門那些家夥，但凡間的陣法都是宗門之間合作布成，至今已經傳承百年，應當不會輕易出問題。
閻百川沖那修士擡了擡下巴：“到底出了什麽問題，說清楚一點。”
那修士支吾半天，看閻百川有些不耐煩時才說：“據說是…被人改寫了。原本應該驅鬼的陣法，現在變成了聚鬼的陣法。”
閻百川和錦游不約而同對視一眼，沒想到陣法竟出了這樣大的問題。
這事耽擱不得，錦游和閻百川將這些修士留在原地，四人徑直上了山。
村子後山並不算高，四人往上走了一會，便看到原本應該是保護凡人不受鬼怪侵襲的陣法此時正閃著不詳的紅光。
閻百川攔住正欲上前的錦游，自己握著滌塵走上前，發現陣法確實如他們所說已經被改寫，而且陣法中央正直直插著一根半人高的盤龍釘。
尋常盤龍釘只有食指長，有些邪修會用它來攝取他人魂魄以奪人氣運供養自身，此法陰邪狠毒，通常為正道修士所不齒。
閻百川面色發冷，伸手去拔陣法中央的盤龍釘，盤龍釘附著的煞氣卻燙了閻百川一下。閻百川嗤笑一聲，心想這點煞氣還敢和你爺爺我鬥，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右手握緊盤龍釘一下拔出，盤龍釘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
不，與其說是盤龍釘發出的慘叫，不如說是被困在其中的冤魂。隨著盤龍釘被拔出，數十道鬼魂從盤龍釘中飄出，看衣著像是這個村子裏的村民，正目光怨恨地看著閻百川，像是在質問為什麽破壞這一切。
“那根釘子是什麽，村民的魂魄怎麽會在那裏面！”那些修士放心不下，一咬牙還是不顧危險上了山，目光驚駭地看著那根盤龍釘。
閻百川懶得解釋，將釘子的煞氣吸收幹凈，確保不會傷人之後朝那些修士丟過去，自己則對上了那些鬼魂：“陣法中間發現的，我勸你們趕緊回去告訴玄陽子，查查還有哪裏有這些釘子，這東西可邪得很。”
閻百川找回滌塵以後如虎添翼，盤龍釘中這些鬼怪在裏面困得久了，神智全失，全然忘記自己原來是誰，眼中只剩單純的怨恨，哪裏是他的對手。閻百川只隨意揮動兩刀，將那些鬼怪打傷之後也沒殺了，反而打包送給了這些修士。
“架幫你們打了，鬼也幫你們收了，善後你們總可以吧？讓開，我要回去睡覺了。”閻百川說完竟真沒半點留戀，轉身收了滌塵就往來時的路走了，留下這些修士面面相覷。
沈默半晌，其中一人說：“奇怪，他不殺我們？”
另一人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僅不殺，還救了我們，這其中該不會有什麽陰謀吧？”
“可他圖什麽？他也沒殺這些鬼，還讓我們去查。”開口求助的修士也有些納悶，閻百川這人好像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到底哪個他是真的？
這些修士的糾結閻百川全不在意，此時他回到客棧中，面色凝重地對三人說：“這樣的陣不止一個，我懷疑衍厄在制造鬼怪供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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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客棧中耐心等待，待天色暗下之後借著錦游水霧的掩護，向城門處行去。快到城門口時，閻百川忽然打了手勢，示意他們先停下。
錦游在閻百川身後側身看向城門處，發現宵禁時被鎖住的城門此時卻大開著，門口處站著幾名黑袍修士，正低聲說著什麽。
錦游幾人不敢上前細聽，怕暴露蹤跡，於是趁著城門再次關閉前跟在那些修士身後追了出去。
那些黑袍修士出了城門便撤去黑衣，露出了身上上元門的服飾，向東邊疾行而去。
果然是上元門的弟子，看來多半和孟知頤脫不了幹系。閻百川他們綴在修士身後，保持著既不會發現也不會跟丟的距離，不疾不徐地跟在後面。
約莫一炷香後，幾名修士終於停在一處村莊前，面色凝重地喚出貼身兵器，如臨大敵般踏入村子。
待那幾名上元門修士進入村莊後，閻百川擡頭看了看被陰氣籠罩的村莊，側臉對錦游說：“這村子的樣子，看著是不是有些眼熟？”
錦游看著這村莊沖天的陰氣，想起當初在劉家村的那棵鬼槐樹似乎也是如此。本以為那棵鬼槐樹只是意外，現在看來卻是有人刻意為之。
錦游凝出水鞭握在手中準備踏入眼前的村莊，卻被閻百川叫住：“你煉的那弱水，給我一些唄？”
錦游不明所以，但還是凝出一團灰色的水球浮在掌心，問他：“你要這做什麽用？”
閻百川抽出滌塵，示意錦游將弱水附在上面。錦游將手中灰色的水團子按在滌塵上，卻見那水團剛附上滌塵就被吸收地一幹二凈，刀刃的反光處隱隱有灰色的水紋閃動。
“這是怎麽回事？”錦游新奇地拉過閻百川的手仔細看著滌塵，閻百川得意一笑：“厲害吧，我的刀是師父親自打造而成，自然和那些普通兵刃不一樣。”
錦游搖頭，不準備和他細究到底誰的兵器更好，只提醒幾人：“這村子看著就像有鬼的樣子，小心為上。”
四人踏進村子，村子裏無一戶亮著燈，整個村子異常地寂靜。此時已然入夜，若說村人歇下得早還可，但村中卻連一點蟲鳴也無，這就有些奇怪了。
錦游心裏奇怪，和閻百川商量過後站在一處低矮的屋前，對著眼前緊閉的大門在心裏說了一句得罪了，然後幹脆地摘去銅鎖推門而入。
屋內都是些尋常擺設，看不出什麽異樣。錦游走進臥房，緩步靠近床榻，床上是一套被疊好的被褥，卻除了灰塵什麽都沒有。
閻百川從後院走過來，搖著頭說：“水缸裏落了灰，柴也堆在角落，應該有段時間沒開火了。”
緊接著齊黃從廚房出來，廚房裏堆著的灰塵印證了閻百川的話。
錦游心下納悶，又和閻百川進了幾戶人家，幾乎所有的屋子都和他們第一間看得屋子所差無幾，偏偏沒有任何一個村民的蹤跡，也沒有搬遷的痕跡，就像全村人都憑空消失了一樣。
閻百川擡頭看著盤旋在村莊上空的陰氣，沒有將心裏的猜測說出口。眼下沒有線索，但那幾名修士顯然知道些什麽。
贏闖鼻子動了動，指了個方向給閻百川，示意他們應該正在那裏，指完又補充一句：“除了他們的氣味，還有一些血腥味。”
閻百川點頭，幾人往贏闖指的方向奔去，穿過村莊到了村子的後山處，正看到那幾個修士狼狽地被群鬼圍在陣法前，其中兩人已經受傷，在其他修士的掩護下節節敗退。
看到有人前來，一名修士顧不得許多，沖閻百川他們大喊：“此處鬼怪難纏，道友可否相助！”
錦游揶揄地看著閻百川：“這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喊你道友，感覺怎麽樣？”
閻百川嫌棄地皺眉：“不怎麽樣。”
雖然心裏嫌棄，但閻百川顯然沒打算真的袖手旁觀，抽出滌塵向前方劃出一道月白色的刀光，沖在前面的鬼祟霎時被打散身形，汨汨鬼力向著閻百川而來。剩下的鬼怪也被閻百川這一刀震懾，悻悻不敢上前，徘徊一陣後逃走。
先前開口求助的修士慶幸地松了口氣，感激地對著閻百川抱拳道謝：“多謝道友相助，敢問道友尊姓大名？”
錦游輕笑一聲，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連他的刀都不認得，也敢開口求助？”
剛才這修士情急之下向閻百川求助，倒真沒關註閻百川的刀是什麽模樣。錦游這話一出，這修士才低頭看向閻百川手裏的刀，瞬間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將劍橫在自己身前：“你是閻百川？！”
閻百川將滌塵扛在肩上，故意應到：“是啊。被我救了，滋味不好受吧？”
後面一個修士捂著自己受傷的肩膀厲聲罵道：“誰知道你救我們安了什麽心！我們絕不與你這種敗類為伍！”說罷，竟不顧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抽出長劍，顫顫巍巍地對著閻百川。
閻百川冷哼一聲，擡手又向這幾個修士揮出一刀，卻只是將他們手中的兵器打飛，輕飄飄地說：“差不多得了，就你們幾個還想和我打？既然沒事就說說，這個村子怎麽回事，早點解決回去睡覺。”
一名修士表情不忿，沒好氣地說：“誰稀罕你救，別以為你救了我們，我們就會感激你！”
閻百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無所謂地說：“既然你不稀罕，那你自裁吧，做不到就把嘴閉上。你來說，這村子到底發生什麽了，早點解決完我還要回去睡覺。”
上次好不容易和錦游同處一室，卻倒黴地碰上繪形，什麽氛圍都被破壞地一幹二凈。現在閻百川想起來，還是恨不得再給那畫皮鬼扒一遍皮。
開口求助的修士輕咳一聲，攔住其他幾人，神情尷尬地說：“最近不斷有村子護法大陣出了問題，我們收到消息說這個村子已經好幾天沒有人進出，於是來查探情況，結果剛才就碰上了那些鬼。”
護法大陣出了問題？
閻百川皺起眉頭，雖然他看不上仙門那些家夥，但凡間的陣法都是宗門之間合作布成，至今已經傳承百年，應當不會輕易出問題。
閻百川沖那修士擡了擡下巴：“到底出了什麽問題，說清楚一點。”
那修士支吾半天，看閻百川有些不耐煩時才說：“據說是…被人改寫了。原本應該驅鬼的陣法，現在變成了聚鬼的陣法。”
閻百川和錦游不約而同對視一眼，沒想到陣法竟出了這樣大的問題。
這事耽擱不得，錦游和閻百川將這些修士留在原地，四人徑直上了山。
村子後山並不算高，四人往上走了一會，便看到原本應該是保護凡人不受鬼怪侵襲的陣法此時正閃著不詳的紅光。
閻百川攔住正欲上前的錦游，自己握著滌塵走上前，發現陣法確實如他們所說已經被改寫，而且陣法中央正直直插著一根半人高的盤龍釘。
尋常盤龍釘只有食指長，有些邪修會用它來攝取他人魂魄以奪人氣運供養自身，此法陰邪狠毒，通常為正道修士所不齒。
閻百川面色發冷，伸手去拔陣法中央的盤龍釘，盤龍釘附著的煞氣卻燙了閻百川一下。閻百川嗤笑一聲，心想這點煞氣還敢和你爺爺我鬥，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右手握緊盤龍釘一下拔出，盤龍釘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
不，與其說是盤龍釘發出的慘叫，不如說是被困在其中的冤魂。隨著盤龍釘被拔出，數十道鬼魂從盤龍釘中飄出，看衣著像是這個村子裏的村民，正目光怨恨地看著閻百川，像是在質問為什麽破壞這一切。
“那根釘子是什麽，村民的魂魄怎麽會在那裏面！”那些修士放心不下，一咬牙還是不顧危險上了山，目光驚駭地看著那根盤龍釘。
閻百川懶得解釋，將釘子的煞氣吸收幹凈，確保不會傷人之後朝那些修士丟過去，自己則對上了那些鬼魂：“陣法中間發現的，我勸你們趕緊回去告訴玄陽子，查查還有哪裏有這些釘子，這東西可邪得很。”
閻百川找回滌塵以後如虎添翼，盤龍釘中這些鬼怪在裏面困得久了，神智全失，全然忘記自己原來是誰，眼中只剩單純的怨恨，哪裏是他的對手。閻百川只隨意揮動兩刀，將那些鬼怪打傷之後也沒殺了，反而打包送給了這些修士。
“架幫你們打了，鬼也幫你們收了，善後你們總可以吧？讓開，我要回去睡覺了。”閻百川說完竟真沒半點留戀，轉身收了滌塵就往來時的路走了，留下這些修士面面相覷。
沈默半晌，其中一人說：“奇怪，他不殺我們？”
另一人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僅不殺，還救了我們，這其中該不會有什麽陰謀吧？”
“可他圖什麽？他也沒殺這些鬼，還讓我們去查。”開口求助的修士也有些納悶，閻百川這人好像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到底哪個他是真的？
這些修士的糾結閻百川全不在意，此時他回到客棧中，面色凝重地對三人說：“這樣的陣不止一個，我懷疑衍厄在制造鬼怪供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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