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54 章
閻百川不可置信地退後兩步，口中喃喃：“師…父？”
青霜子回頭，嘆了口氣，有些痛心地看著他：“為師也不願懷疑你，可那人身上的傷口分明就是…百川，你近來一直在外除祟，是否控制不住自己的鬼力才會如此？若是如此，師父定想辦法和你求的他們宗門的原諒。”
閻百川顫著聲音大聲否認：“不是我！我那一掌只是將他拍開，我沒有要傷他，更沒想要殺了他！一定是別人在我走後才殺了他的！”
另一人？青霜子連忙問閻百川：“你可是懷疑誰？”
閻百川手中沒有證據，卻懷疑與不久前和錦游遇到的衍厄有關。衍厄此人神秘至極，雖然從未在他們二人面前顯露，但閻百川隱隱約約能察覺到他的武力不在自己之下，而且還暗暗引導自己殺了錦游。
那次閻百川直接對衍厄拔了劍，衍厄卻只是笑笑，意味深長地說他們還會再見的。閻百川和青霜子說了衍厄的事，青霜子想起幾日前那個面生的修士，直覺覺得此人應該就是衍厄：“可是一個手持折扇，書生模樣的修士？”
閻百川點頭，青霜子知道閻百川大概受了衍厄的算計，可那青衫修士死於鬼力，衍厄怎麽會擁有鬼力？
青霜子心裏有些愧疚，他不該憑借猜測和其他人的言語妄自懷疑閻百川，即便懷疑也該留給他辯解的機會。青霜子正欲向閻百川道歉，一同尋求破局之法，腳下的陣法卻閃起亮光，青霜子面色驟變，拉著閻百川試圖踏出法陣，卻被陣法彈了回來。
青霜子吐出一口鮮血，捂著胸口看向陣法的眼神帶著驚訝：“陣法怎會突然啟動？”
“青霜子道長心軟至此，在下實在放心不下，特地前來協助道長，誅此逆徒。”衍厄施施然搖著扇子，在師徒二人面前站定，一身鬼力藏也不藏，露出了原本的模樣，好整以暇地看著閻百川。
衍厄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仿佛許久未見的老友一樣自然地和閻百川寒暄：“看來我們確實有緣，竟又在這裏遇到了。只可惜此陣一經啟動，只有一人能活著出來。我觀二位師徒情深，不若在這陣中好好商量商量，只不過二位可得快一些，否則…”
閻百川撲倒陣法邊想動手，卻也被陣法攔住，只能不甘地看著衍厄，大聲問了一句為什麽。
衍厄像似未察覺一樣，重覆了一遍閻百川的話：“為什麽？世上哪有那麽多為什麽，說不定只是看你不順眼罷了。也罷，在下便不在這裏擾二位雅興了，但其他修士若是願來看這出師徒相殘的好戲，便是在下也攔不住。閻百川，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衍厄的身形隱去，青霜子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悔意：“是為師的錯，如今連累你在此陣中。衍厄此人心思歹毒，偽裝成修士挑撥離間，所圖不知為何。百川，你今後要當心些。”
閻百川心裏有些不安，忙從乾坤袋中拿出丹藥遞給青霜子，語氣中帶著惶恐和不安：“師父，你先吃些丹藥，我們一起想辦法破了這。陣。”
青霜子卻推開閻百川遞過來的丹藥，微微搖頭：“此陣是幾位修士與我一同設下，我原以為只要將啟動之法握在手中便不會出差錯，卻不曾想還有衍厄此人混入其中。百川，是為師愧對你，今後一個人定要照顧好自己，切莫忘了當初拿起滌塵的本意。”
說完，青霜子一掌拍向自己胸口，卻被閻百川硬生生抱住了青霜子的胳膊，語帶哽咽：“我的命是師父救的，要死也該是我死，我不會讓您…”
閻百川低下頭，聲音顫抖得厲害：“師父您說過，天道奄奄一息，唯剩一線生機留給人類和修士繁衍。若是有人不珍惜這一線生機，企圖了結自己的性命，就算是天地靈氣恢覆也絕了入輪回的可能。師父，我們一定能破陣的，對不對！”
說到最後，閻百川酸澀的話變得急切和絕望，青霜子卻依舊用平靜又慈愛的眼神看著他，像以往那樣撫了撫他的發頂，和他說：“師父一生走遍大江南北，除了今天此事，勉強算得上無愧於心，便是在此處去了也無怨無執。百川，你則不同，你的路還長，不該絕於此，聽師父的話。”
青霜子說完，察覺到腳下的陣法光芒更盛，知道拖不下去了，一把推開閻百川舉起右掌，傾盡畢生靈力拍向自己胸口，卻在前一刻被閻百川的滌塵穿胸而過，踉蹌著倒下。
閻百川扶著青霜子，眼淚從閉著的眼睛大顆大顆落下，不敢去看青霜子失望的表情：“我不會讓師父變成連輪回都入不了的孤魂野鬼，對不起，您恨我吧。”
青霜子驚愕的表情褪去，咳出幾口血：“百川，你何苦將所有痛苦和因果都擔在自己身上，你不該…”
“師父一輩子救了那麽多人，還救了我這個怪物，我不能看著師父魂飛魄散！”閻百川拼命搖著頭，直到那拂去他臉上淚水的手驟然落下，他才猛地睜開眼睛，看向懷中的青霜子。
青霜子雙眼微闔，面容是一貫的慈祥平和，像是睡著了一般，臉上沒有半點怨恨。
陣法的光芒逐漸散去，閻百川小心地將滌塵抽走，瘋了一樣將自己全身的鬼力向青霜子身體中輸送，鬼力卻始終只是圍繞在青霜子周圍打轉，怎麽也進不去他的身體。閻百川壓下心中的害怕，將散了的鬼力再次聚攏，按在青霜子的傷口處：“師父，你快醒醒，求你了師父！”
心中充滿怨念和惡意，或是極為深重的執念，才有化鬼的可能，但青霜子沒有。
閻百川的鬼力縈繞在青霜子周圍，片刻後找不到去處的鬼力又被閻百川吸引重回體內。閻百川痛苦地抱著頭，抱著青霜子的屍身絕望地嘶吼。
其他修士正在這時趕到，看到了無生氣滿身陰氣的青霜子，還有一旁沾血的滌塵，頓時指著閻百川怒不可遏地呵斥：“閻百川你殺了青霜子道長，竟還想將道長的屍身煉成傀儡！此等狼心狗肺之徒，諸位快隨我殺了他！”
所有鬼力回歸閻百川身上，閻百川拿起滌塵，長刀一揮：“滾開！！！”所有修士齊齊被逼退幾步，修為差的甚至倒地吐出了幾口鮮血。
“唔！！不能讓他跑了！”
“快追！”
閻百川想帶走青霜子的屍身，卻被人團團圍住，無奈之下只能用刀殺出一條血路逃了。一片混亂之中，錦游卻睜大了眼睛，他剛才分明看到回歸閻百川的鬼力之中，有一縷竟然是從青霜子身上飄出，混入了閻百川身上的黑色紋路之中。
這件事，錦游猜閻百川大概自己都不知道。青霜子雖然死去，但心裏卻無法徹底放下閻百川，有一縷執念悄悄混入鬼力之中，陪伴他至今。
隨著閻百川殺出重圍，周遭的場景忽然一變，所有事物逐漸褪去，錦游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不遠處出現了一片湖，周圍生長著各色的花，從最普通的荷花到珍稀罕見的七瓣金蕊蓮，隨意地點綴在湖的周圍。湖的中央是一處小島，島上的樹下站著一個黑袍人，背對著對岸的閻百川站著。
湖邊是青玉鋪成的地磚，朝著中央小島綿延而去，閻百川此時正站在湖邊的青玉磚前，遙遙看著不遠處的黑袍人。
閻百川看向湖中的自己，太過逼真的回憶讓他仿佛又活了一遍過去的日子。閻百川環顧四周，並未看到和他一起進來的錦游，心裏不由得有些擔心，卻不知此時錦游正站在他不遠處，安靜地望著自己。
看來要通過問心境的考驗才能見到他了。閻百川按捺住心底的擔心，看向眼前通往湖中央的路，踏了上去。
閻百川剛踏上一步，身上忽然一重，似有千斤之力要將他壓倒。閻百川回頭一看，竟是那個披著貴人皮的惡鬼，此時正用雙手緊緊壓著他的肩膀！
閻百川嘗試著往前走，只是身上的壓力也隨著踏出的這一步立刻加重，仿佛故意攔住閻百川，不讓他去湖心島那邊。
錦游站在一邊，很快發現閻百川應該恢覆了記憶，背後明明什麽也沒有，他邁出的步子卻像被人停在了原地，面上表情也不輕松，馬上知道有什麽自己看不見的東西困住了他。錦游正想上前提醒，卻發現自己也被定在了原地，連聲音也發不出，閻百川也像沒有看到自己一般。
看來這秘境不許自己插手，只能靠閻百川自己撐過去。
閻百川沒有察覺到錦游就在自己身旁，所有的心神都在自己身後的重壓上，卻忽然聽見秘境中響起一道沙啞怪異的聲音：“人如螻蟻，命若草芥，便是一張貴人皮也可使得你家破人亡。然重來一次，你仍冥頑不靈地做了同樣的選擇。閻百川，你可悔改？”
閻百川聽到此話，不僅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咬著牙又往前走了一步，冷笑著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不悔。”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閻百川不可置信地退後兩步，口中喃喃：“師…父？”
青霜子回頭，嘆了口氣，有些痛心地看著他：“為師也不願懷疑你，可那人身上的傷口分明就是…百川，你近來一直在外除祟，是否控制不住自己的鬼力才會如此？若是如此，師父定想辦法和你求的他們宗門的原諒。”
閻百川顫著聲音大聲否認：“不是我！我那一掌只是將他拍開，我沒有要傷他，更沒想要殺了他！一定是別人在我走後才殺了他的！”
另一人？青霜子連忙問閻百川：“你可是懷疑誰？”
閻百川手中沒有證據，卻懷疑與不久前和錦游遇到的衍厄有關。衍厄此人神秘至極，雖然從未在他們二人面前顯露，但閻百川隱隱約約能察覺到他的武力不在自己之下，而且還暗暗引導自己殺了錦游。
那次閻百川直接對衍厄拔了劍，衍厄卻只是笑笑，意味深長地說他們還會再見的。閻百川和青霜子說了衍厄的事，青霜子想起幾日前那個面生的修士，直覺覺得此人應該就是衍厄：“可是一個手持折扇，書生模樣的修士？”
閻百川點頭，青霜子知道閻百川大概受了衍厄的算計，可那青衫修士死於鬼力，衍厄怎麽會擁有鬼力？
青霜子心裏有些愧疚，他不該憑借猜測和其他人的言語妄自懷疑閻百川，即便懷疑也該留給他辯解的機會。青霜子正欲向閻百川道歉，一同尋求破局之法，腳下的陣法卻閃起亮光，青霜子面色驟變，拉著閻百川試圖踏出法陣，卻被陣法彈了回來。
青霜子吐出一口鮮血，捂著胸口看向陣法的眼神帶著驚訝：“陣法怎會突然啟動？”
“青霜子道長心軟至此，在下實在放心不下，特地前來協助道長，誅此逆徒。”衍厄施施然搖著扇子，在師徒二人面前站定，一身鬼力藏也不藏，露出了原本的模樣，好整以暇地看著閻百川。
衍厄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仿佛許久未見的老友一樣自然地和閻百川寒暄：“看來我們確實有緣，竟又在這裏遇到了。只可惜此陣一經啟動，只有一人能活著出來。我觀二位師徒情深，不若在這陣中好好商量商量，只不過二位可得快一些，否則…”
閻百川撲倒陣法邊想動手，卻也被陣法攔住，只能不甘地看著衍厄，大聲問了一句為什麽。
衍厄像似未察覺一樣，重覆了一遍閻百川的話：“為什麽？世上哪有那麽多為什麽，說不定只是看你不順眼罷了。也罷，在下便不在這裏擾二位雅興了，但其他修士若是願來看這出師徒相殘的好戲，便是在下也攔不住。閻百川，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衍厄的身形隱去，青霜子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悔意：“是為師的錯，如今連累你在此陣中。衍厄此人心思歹毒，偽裝成修士挑撥離間，所圖不知為何。百川，你今後要當心些。”
閻百川心裏有些不安，忙從乾坤袋中拿出丹藥遞給青霜子，語氣中帶著惶恐和不安：“師父，你先吃些丹藥，我們一起想辦法破了這。陣。”
青霜子卻推開閻百川遞過來的丹藥，微微搖頭：“此陣是幾位修士與我一同設下，我原以為只要將啟動之法握在手中便不會出差錯，卻不曾想還有衍厄此人混入其中。百川，是為師愧對你，今後一個人定要照顧好自己，切莫忘了當初拿起滌塵的本意。”
說完，青霜子一掌拍向自己胸口，卻被閻百川硬生生抱住了青霜子的胳膊，語帶哽咽：“我的命是師父救的，要死也該是我死，我不會讓您…”
閻百川低下頭，聲音顫抖得厲害：“師父您說過，天道奄奄一息，唯剩一線生機留給人類和修士繁衍。若是有人不珍惜這一線生機，企圖了結自己的性命，就算是天地靈氣恢覆也絕了入輪回的可能。師父，我們一定能破陣的，對不對！”
說到最後，閻百川酸澀的話變得急切和絕望，青霜子卻依舊用平靜又慈愛的眼神看著他，像以往那樣撫了撫他的發頂，和他說：“師父一生走遍大江南北，除了今天此事，勉強算得上無愧於心，便是在此處去了也無怨無執。百川，你則不同，你的路還長，不該絕於此，聽師父的話。”
青霜子說完，察覺到腳下的陣法光芒更盛，知道拖不下去了，一把推開閻百川舉起右掌，傾盡畢生靈力拍向自己胸口，卻在前一刻被閻百川的滌塵穿胸而過，踉蹌著倒下。
閻百川扶著青霜子，眼淚從閉著的眼睛大顆大顆落下，不敢去看青霜子失望的表情：“我不會讓師父變成連輪回都入不了的孤魂野鬼，對不起，您恨我吧。”
青霜子驚愕的表情褪去，咳出幾口血：“百川，你何苦將所有痛苦和因果都擔在自己身上，你不該…”
“師父一輩子救了那麽多人，還救了我這個怪物，我不能看著師父魂飛魄散！”閻百川拼命搖著頭，直到那拂去他臉上淚水的手驟然落下，他才猛地睜開眼睛，看向懷中的青霜子。
青霜子雙眼微闔，面容是一貫的慈祥平和，像是睡著了一般，臉上沒有半點怨恨。
陣法的光芒逐漸散去，閻百川小心地將滌塵抽走，瘋了一樣將自己全身的鬼力向青霜子身體中輸送，鬼力卻始終只是圍繞在青霜子周圍打轉，怎麽也進不去他的身體。閻百川壓下心中的害怕，將散了的鬼力再次聚攏，按在青霜子的傷口處：“師父，你快醒醒，求你了師父！”
心中充滿怨念和惡意，或是極為深重的執念，才有化鬼的可能，但青霜子沒有。
閻百川的鬼力縈繞在青霜子周圍，片刻後找不到去處的鬼力又被閻百川吸引重回體內。閻百川痛苦地抱著頭，抱著青霜子的屍身絕望地嘶吼。
其他修士正在這時趕到，看到了無生氣滿身陰氣的青霜子，還有一旁沾血的滌塵，頓時指著閻百川怒不可遏地呵斥：“閻百川你殺了青霜子道長，竟還想將道長的屍身煉成傀儡！此等狼心狗肺之徒，諸位快隨我殺了他！”
所有鬼力回歸閻百川身上，閻百川拿起滌塵，長刀一揮：“滾開！！！”所有修士齊齊被逼退幾步，修為差的甚至倒地吐出了幾口鮮血。
“唔！！不能讓他跑了！”
“快追！”
閻百川想帶走青霜子的屍身，卻被人團團圍住，無奈之下只能用刀殺出一條血路逃了。一片混亂之中，錦游卻睜大了眼睛，他剛才分明看到回歸閻百川的鬼力之中，有一縷竟然是從青霜子身上飄出，混入了閻百川身上的黑色紋路之中。
這件事，錦游猜閻百川大概自己都不知道。青霜子雖然死去，但心裏卻無法徹底放下閻百川，有一縷執念悄悄混入鬼力之中，陪伴他至今。
隨著閻百川殺出重圍，周遭的場景忽然一變，所有事物逐漸褪去，錦游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不遠處出現了一片湖，周圍生長著各色的花，從最普通的荷花到珍稀罕見的七瓣金蕊蓮，隨意地點綴在湖的周圍。湖的中央是一處小島，島上的樹下站著一個黑袍人，背對著對岸的閻百川站著。
湖邊是青玉鋪成的地磚，朝著中央小島綿延而去，閻百川此時正站在湖邊的青玉磚前，遙遙看著不遠處的黑袍人。
閻百川看向湖中的自己，太過逼真的回憶讓他仿佛又活了一遍過去的日子。閻百川環顧四周，並未看到和他一起進來的錦游，心裏不由得有些擔心，卻不知此時錦游正站在他不遠處，安靜地望著自己。
看來要通過問心境的考驗才能見到他了。閻百川按捺住心底的擔心，看向眼前通往湖中央的路，踏了上去。
閻百川剛踏上一步，身上忽然一重，似有千斤之力要將他壓倒。閻百川回頭一看，竟是那個披著貴人皮的惡鬼，此時正用雙手緊緊壓著他的肩膀！
閻百川嘗試著往前走，只是身上的壓力也隨著踏出的這一步立刻加重，仿佛故意攔住閻百川，不讓他去湖心島那邊。
錦游站在一邊，很快發現閻百川應該恢覆了記憶，背後明明什麽也沒有，他邁出的步子卻像被人停在了原地，面上表情也不輕松，馬上知道有什麽自己看不見的東西困住了他。錦游正想上前提醒，卻發現自己也被定在了原地，連聲音也發不出，閻百川也像沒有看到自己一般。
看來這秘境不許自己插手，只能靠閻百川自己撐過去。
閻百川沒有察覺到錦游就在自己身旁，所有的心神都在自己身後的重壓上，卻忽然聽見秘境中響起一道沙啞怪異的聲音：“人如螻蟻，命若草芥，便是一張貴人皮也可使得你家破人亡。然重來一次，你仍冥頑不靈地做了同樣的選擇。閻百川，你可悔改？”
閻百川聽到此話，不僅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咬著牙又往前走了一步，冷笑著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不悔。”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