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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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淩雲癱坐在地上，眉眼間一片死寂，仿佛一瞬間被抽走所有力氣，嘴裏喃喃念著阿雲的名字。
錦游雖然能理解淩雲為了妹妹甘願赴死的想法，此時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無論理由如何，淩雲剛才確實騙了他們，甚至剛才還想殺了閻百川。就沖這一點，錦游也不會輕易原諒淩雲。
淩雲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嘴唇輕微顫抖，幾次想張口說些什麽，最終卻還是選擇了沈默，拖著受傷的身體扶著樹幹艱難地站了起來，右手捂著胸口，步履艱難的準備離開。
“等一下。”
是閻百川的聲音，淩雲停住腳步，不遠處扔來一樣東西，淩雲擡手接住，沈默的看著掌心裏的丹藥，心裏久久不能平靜：“…為什麽？”
閻百川冷哼一聲：“一碼歸一碼。不管怎麽說，你救了贏闖是事實。我不喜歡欠人情，這枚正心定氣丹給你療傷。”
贏闖擔心的看著淩雲胸前的血洞，卻又礙於錦游的眼神不敢上前，只能在原地焦急的轉圈。淩雲也看到了贏闖現在的模樣，擡頭看著贏闖，語氣中是令他全然陌生的冷漠：“我救你只是一時興起罷了，男子漢大丈夫，幹嗎做出這幅難看至極樣子。若是無事，不要再跟著我，否則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贏闖心裏很難受，眼神受傷的看著淩雲：“淩雲姐，我知道你是因為那個阿雲和衍厄才這麽說，我知道你跟他們不一樣。”
淩雲瞥他一眼，自嘲地笑了一聲：“因為自己的妹妹便想殺自己是朋友，我與他們又有何不同？就你這些天真的想法，以後還是先保護好自己再說別人吧。我要去療傷了，想殺我報仇的盡管跟上，淩雲隨時歡迎。”
淩雲說完便離開了，全然不顧身後贏闖的失望和落寞。
淩雲平時對贏闖最好，雖然嘴上總是逗他，卻是切切實實地教了贏闖很多東西，甚至這次救了他的命。淩雲說話如此冷漠無情，錦游覺得淩雲大概是覺得自己不值得贏闖對她這麽好，想讓贏闖忘了自己。
贏闖想跟上去，卻發現閻百川和錦游都站在原地，沒有要動身的意思，幾經猶豫心裏還是放不下淩雲，和兩人說了一句很快回來就悄悄跟在了淩雲的身後。閻百川想叫住贏闖，錦游卻拉住他輕輕搖了搖頭：“讓他去吧，無妨的。”
閻百川反手握住錦游的手，出了這件事，他知道錦游心裏的難過一定不比贏闖少。只是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即便交情再好，他們也不能因此將攸關性命之事輕輕揭過，所以二人誰也沒動。
閻百川安撫地摸了摸錦游的肩膀，錦游勉強對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贏闖雖然舍不得淩雲，但也知道輕重緩急，不多時便垂頭喪氣的回來了，錦游一看便知淩雲應該給贏闖什麽好臉色看。
贏闖語氣十分低落：“淩雲姐說讓我別跟著她，我給她的衣服和丹藥也被她扔回來了。錦游，我們是不是以後都見不到淩雲姐，也不能和她一起去其他地方了？”
閻百川拿走贏闖手中被淩雲扔回來的丹藥，將瓶子重新收回錦游的乾坤袋中，恨鐵不成鋼地說到：“人家都不要你的東西，你偏偏還眼巴巴地跟上去碰釘子，還問這些蠢問題。”
錦游皺眉，眼神示意閻百川別這麽說話，自己拍了拍贏闖的肩膀：“從結果上來說，是你說的那樣沒錯。淩雲的妹妹被衍厄控制拿來威脅她，如果她真的信得過我們，為何不與我們一同商量這件事，反而選擇跟在我們身邊，將我們的行蹤透露給衍厄，甚至企圖殺了與阿雲毫無關系的閻百川？從這一點上來說，她確實做錯了，也不適合再與我們同行。”
閻百川和錦游二人當初逃離忘劍閣時完全是隨機挑選的方向，連同在逃亡途中的淩雲三人不知道，衍厄是如何知曉的？那個時間點，正是錦游用傳音符聯系上淩雲前後。齊黃並無幾人信物，贏闖又中了毒，剩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淩雲。錦游也曾短暫的懷疑過她，但不願相信這個結果，贏闖卻拿來了錦游給他的留影石說出了一切。
贏闖似懂非懂的點頭，跟在閻百川和錦游身後重新回到幾人剛才對酒當歌的地方，只是全無了當初的心情。
五人中少了淩雲，氣氛一下子冷清起來。錦游和齊黃說明了當初去忘劍閣參加神兵榜大賽的原因，又講了一些和衍厄有關的事，齊黃聽完也是一陣唏噓，感嘆衍厄為何要如此針對閻百川。
對於接下來同行的提議，齊黃只是略有猶豫便答應了。救他目前所見，閻百川和錦游行事風格算得上光明磊落，並不似傳聞中那樣是心狠手辣弒師煉成傀儡的小人，就沖著他們對淩雲的態度，齊黃也願意再多相信他們幾分。
只是齊黃不比淩雲實力高強，和贏闖的配合也沒有他和淩雲那般默契。齊黃聽的真切，有一回自己的銀針慢了一步時，贏闖下意識脫口而出的那句“要是淩雲姐在就好了”。但贏闖說過就罷，他們也只當沒聽到。
不知幾人深入鬼沼附近殺到第幾個惡鬼時，錦游皺眉喊了停：“這樣太慢了。贏闖和齊兄的默契還有待提高，齊兄在幫忙之餘還要采摘草藥熬煮湯藥，這樣下去我們幾個會越來越力不從心，但閻百川恢覆的速度卻還是原樣，容易被有心人趁人之危，我們要另尋他法了。”
閻百川感受了一下身體裏吸收的鬼力，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問錦游：“你這樣說，是不是有什麽好的提議？”
錦游想了想說：“不如去附近大一些的城中落腳，打聽一下有無辦法。這裏人煙稀少，我們也不敢再往深處去，眼下找個人多的地方打聽消息說不定反而能找到辦法。”
閻百川知道錦游說得沒錯，可淩雲離開，他們又在忘劍閣露出了真容，那些宗門修士肯定會在各處散布閻百川和錦游他們的姓名相貌，他們這樣能不能進得了城或許都是個問題。
閻百川說出了當前的問題，齊黃略作思索，突然問錦游：“方才他說淩雲會用凡人的上妝手法為幾位作掩飾，可是真的？若這樣能瞞過修士的話，我或許可以制作幾張面具，邊緣處與發絲相接，再用一層水霧當作掩護，不知這樣是否可行？”
閻百川對齊黃有些側目：“你還會這些？”
齊黃苦笑著搖頭：“並非如此，谷中弟子眾多，總有弟子煉丹煉藥出了岔子，偶爾還會將自己弄的中毒，皮膚青紫交加者也有。女修向來註重容貌禮儀，有師妹讓在下幫忙遮掩，在下就想了這個辦法出來，算不得什麽。”
錦游點頭：“如此便可行了，忘劍閣附近最大的修士聚集地，應該是疊關城了，不如我們就往那邊去。”
其他三人點頭同意，於是第二天便由齊黃替他們易容，出發前往疊關城。
閻百川失了鬼力，趕路要較平時慢些。幾人走走停停，十日後也已趕到了疊關城。
“此處山峰重巒疊嶂，關關相扣，怪不得會取這樣一個名字了，說起來以前我們也沒來過這裏。”錦游搖著扇子，擡頭看著城門處寫有“疊關城”三字的牌匾和它背後依山而建的城池，感嘆這城池建的奇妙。
幾人依次通過門口修士的檢查，順利進入城中找到一處茶樓坐下，點了一壺雪中綠蕊慢慢喝著，耳朵卻聽著周圍修士的閑聊：
“要我說忘劍閣也是倒黴，那百獸門早不鬧事晚不鬧事，偏偏選在這一次神兵榜的時候和螣蛇谷對上，聽說這還是忘劍閣第一次辦神兵榜，就搞的這麽難看，嘖嘖。”
“那百獸門不也沒落著好嗎，狄佑雄都死了，那麽大個宗門一下子就散了，現在反倒被螣蛇谷追殺，唉。”
“誰說不是呢，那日若不是裴掌門和雲掌門及時出手攔下他們，螣蛇谷怕不是要被修士就地滅門。也不知道那裴無極發什麽善心，竟將他們都放跑了，這下和青鸞宗也結下梁子了。”
“管他呢，反正和我們無關。不過那閻百川竟真回來了，以後的修真界少不得又是一陣腥風血雨呢。”
“可不是嗎。活得一日算一日，喝酒喝酒！”
兩名修士旁若無人的聊著天，周圍人卻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看來忘劍閣發生的事已經傳開了。錦游註意到齊黃在聽到那兩個修士說螣蛇谷逃出去後，悄悄松了口氣，想來他還是很在意那些妖獸死活的。
閻百川喝著在他看來就比白水濃一點的茶，眼神掃過其他三人：“誰去問問他們，到底該怎麽恢覆力量？”
旁邊都是耳聰目明的修士，閻百川自覺的將鬼力換成了力量二字，避免引人註目。
齊黃見幾人面面相覷，自己也想為他做些什麽，於是提出過去詢問一二，不一會卻又遺憾地回來了：“都是一些你用不上的方法，倒是右座那位修士提到某個宗門似乎有相近的辦法，但那個宗門不如其他宗門有名氣，他也不知在哪就是了。”
聽到或許真有辦法解決閻百川目前的問題，連忙追問：“那宗門可有什麽特點？”
齊黃有些不確定的回答：“據說其中修士作道士打扮，門內皆以歸字取名，下山後多游歷四方，凡人地界也有所涉及。對了，據說那個門派收過一個弟子，偏偏沒有從歸字輩取名，所以這位修士有些印象，似乎還是個孩子。”
閻百川和錦游對視一眼，錦游不由得感嘆：“你說這算不算是天意？”
閻百川也少見地有些意外：“大概算吧，誰能想到這麽巧。”
齊黃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錦游：“二位認識他們？”
錦游有些無奈地說：“救過，算不算認識？”
如果沒錯的話，齊黃口中的人就是在他們剛重生回來的時候，劉家村的那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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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癱坐在地上，眉眼間一片死寂，仿佛一瞬間被抽走所有力氣，嘴裏喃喃念著阿雲的名字。
錦游雖然能理解淩雲為了妹妹甘願赴死的想法，此時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無論理由如何，淩雲剛才確實騙了他們，甚至剛才還想殺了閻百川。就沖這一點，錦游也不會輕易原諒淩雲。
淩雲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嘴唇輕微顫抖，幾次想張口說些什麽，最終卻還是選擇了沈默，拖著受傷的身體扶著樹幹艱難地站了起來，右手捂著胸口，步履艱難的準備離開。
“等一下。”
是閻百川的聲音，淩雲停住腳步，不遠處扔來一樣東西，淩雲擡手接住，沈默的看著掌心裏的丹藥，心裏久久不能平靜：“…為什麽？”
閻百川冷哼一聲：“一碼歸一碼。不管怎麽說，你救了贏闖是事實。我不喜歡欠人情，這枚正心定氣丹給你療傷。”
贏闖擔心的看著淩雲胸前的血洞，卻又礙於錦游的眼神不敢上前，只能在原地焦急的轉圈。淩雲也看到了贏闖現在的模樣，擡頭看著贏闖，語氣中是令他全然陌生的冷漠：“我救你只是一時興起罷了，男子漢大丈夫，幹嗎做出這幅難看至極樣子。若是無事，不要再跟著我，否則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贏闖心裏很難受，眼神受傷的看著淩雲：“淩雲姐，我知道你是因為那個阿雲和衍厄才這麽說，我知道你跟他們不一樣。”
淩雲瞥他一眼，自嘲地笑了一聲：“因為自己的妹妹便想殺自己是朋友，我與他們又有何不同？就你這些天真的想法，以後還是先保護好自己再說別人吧。我要去療傷了，想殺我報仇的盡管跟上，淩雲隨時歡迎。”
淩雲說完便離開了，全然不顧身後贏闖的失望和落寞。
淩雲平時對贏闖最好，雖然嘴上總是逗他，卻是切切實實地教了贏闖很多東西，甚至這次救了他的命。淩雲說話如此冷漠無情，錦游覺得淩雲大概是覺得自己不值得贏闖對她這麽好，想讓贏闖忘了自己。
贏闖想跟上去，卻發現閻百川和錦游都站在原地，沒有要動身的意思，幾經猶豫心裏還是放不下淩雲，和兩人說了一句很快回來就悄悄跟在了淩雲的身後。閻百川想叫住贏闖，錦游卻拉住他輕輕搖了搖頭：“讓他去吧，無妨的。”
閻百川反手握住錦游的手，出了這件事，他知道錦游心裏的難過一定不比贏闖少。只是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即便交情再好，他們也不能因此將攸關性命之事輕輕揭過，所以二人誰也沒動。
閻百川安撫地摸了摸錦游的肩膀，錦游勉強對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贏闖雖然舍不得淩雲，但也知道輕重緩急，不多時便垂頭喪氣的回來了，錦游一看便知淩雲應該給贏闖什麽好臉色看。
贏闖語氣十分低落：“淩雲姐說讓我別跟著她，我給她的衣服和丹藥也被她扔回來了。錦游，我們是不是以後都見不到淩雲姐，也不能和她一起去其他地方了？”
閻百川拿走贏闖手中被淩雲扔回來的丹藥，將瓶子重新收回錦游的乾坤袋中，恨鐵不成鋼地說到：“人家都不要你的東西，你偏偏還眼巴巴地跟上去碰釘子，還問這些蠢問題。”
錦游皺眉，眼神示意閻百川別這麽說話，自己拍了拍贏闖的肩膀：“從結果上來說，是你說的那樣沒錯。淩雲的妹妹被衍厄控制拿來威脅她，如果她真的信得過我們，為何不與我們一同商量這件事，反而選擇跟在我們身邊，將我們的行蹤透露給衍厄，甚至企圖殺了與阿雲毫無關系的閻百川？從這一點上來說，她確實做錯了，也不適合再與我們同行。”
閻百川和錦游二人當初逃離忘劍閣時完全是隨機挑選的方向，連同在逃亡途中的淩雲三人不知道，衍厄是如何知曉的？那個時間點，正是錦游用傳音符聯系上淩雲前後。齊黃並無幾人信物，贏闖又中了毒，剩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淩雲。錦游也曾短暫的懷疑過她，但不願相信這個結果，贏闖卻拿來了錦游給他的留影石說出了一切。
贏闖似懂非懂的點頭，跟在閻百川和錦游身後重新回到幾人剛才對酒當歌的地方，只是全無了當初的心情。
五人中少了淩雲，氣氛一下子冷清起來。錦游和齊黃說明了當初去忘劍閣參加神兵榜大賽的原因，又講了一些和衍厄有關的事，齊黃聽完也是一陣唏噓，感嘆衍厄為何要如此針對閻百川。
對於接下來同行的提議，齊黃只是略有猶豫便答應了。救他目前所見，閻百川和錦游行事風格算得上光明磊落，並不似傳聞中那樣是心狠手辣弒師煉成傀儡的小人，就沖著他們對淩雲的態度，齊黃也願意再多相信他們幾分。
只是齊黃不比淩雲實力高強，和贏闖的配合也沒有他和淩雲那般默契。齊黃聽的真切，有一回自己的銀針慢了一步時，贏闖下意識脫口而出的那句“要是淩雲姐在就好了”。但贏闖說過就罷，他們也只當沒聽到。
不知幾人深入鬼沼附近殺到第幾個惡鬼時，錦游皺眉喊了停：“這樣太慢了。贏闖和齊兄的默契還有待提高，齊兄在幫忙之餘還要采摘草藥熬煮湯藥，這樣下去我們幾個會越來越力不從心，但閻百川恢覆的速度卻還是原樣，容易被有心人趁人之危，我們要另尋他法了。”
閻百川感受了一下身體裏吸收的鬼力，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問錦游：“你這樣說，是不是有什麽好的提議？”
錦游想了想說：“不如去附近大一些的城中落腳，打聽一下有無辦法。這裏人煙稀少，我們也不敢再往深處去，眼下找個人多的地方打聽消息說不定反而能找到辦法。”
閻百川知道錦游說得沒錯，可淩雲離開，他們又在忘劍閣露出了真容，那些宗門修士肯定會在各處散布閻百川和錦游他們的姓名相貌，他們這樣能不能進得了城或許都是個問題。
閻百川說出了當前的問題，齊黃略作思索，突然問錦游：“方才他說淩雲會用凡人的上妝手法為幾位作掩飾，可是真的？若這樣能瞞過修士的話，我或許可以制作幾張面具，邊緣處與發絲相接，再用一層水霧當作掩護，不知這樣是否可行？”
閻百川對齊黃有些側目：“你還會這些？”
齊黃苦笑著搖頭：“並非如此，谷中弟子眾多，總有弟子煉丹煉藥出了岔子，偶爾還會將自己弄的中毒，皮膚青紫交加者也有。女修向來註重容貌禮儀，有師妹讓在下幫忙遮掩，在下就想了這個辦法出來，算不得什麽。”
錦游點頭：“如此便可行了，忘劍閣附近最大的修士聚集地，應該是疊關城了，不如我們就往那邊去。”
其他三人點頭同意，於是第二天便由齊黃替他們易容，出發前往疊關城。
閻百川失了鬼力，趕路要較平時慢些。幾人走走停停，十日後也已趕到了疊關城。
“此處山峰重巒疊嶂，關關相扣，怪不得會取這樣一個名字了，說起來以前我們也沒來過這裏。”錦游搖著扇子，擡頭看著城門處寫有“疊關城”三字的牌匾和它背後依山而建的城池，感嘆這城池建的奇妙。
幾人依次通過門口修士的檢查，順利進入城中找到一處茶樓坐下，點了一壺雪中綠蕊慢慢喝著，耳朵卻聽著周圍修士的閑聊：
“要我說忘劍閣也是倒黴，那百獸門早不鬧事晚不鬧事，偏偏選在這一次神兵榜的時候和螣蛇谷對上，聽說這還是忘劍閣第一次辦神兵榜，就搞的這麽難看，嘖嘖。”
“那百獸門不也沒落著好嗎，狄佑雄都死了，那麽大個宗門一下子就散了，現在反倒被螣蛇谷追殺，唉。”
“誰說不是呢，那日若不是裴掌門和雲掌門及時出手攔下他們，螣蛇谷怕不是要被修士就地滅門。也不知道那裴無極發什麽善心，竟將他們都放跑了，這下和青鸞宗也結下梁子了。”
“管他呢，反正和我們無關。不過那閻百川竟真回來了，以後的修真界少不得又是一陣腥風血雨呢。”
“可不是嗎。活得一日算一日，喝酒喝酒！”
兩名修士旁若無人的聊著天，周圍人卻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看來忘劍閣發生的事已經傳開了。錦游註意到齊黃在聽到那兩個修士說螣蛇谷逃出去後，悄悄松了口氣，想來他還是很在意那些妖獸死活的。
閻百川喝著在他看來就比白水濃一點的茶，眼神掃過其他三人：“誰去問問他們，到底該怎麽恢覆力量？”
旁邊都是耳聰目明的修士，閻百川自覺的將鬼力換成了力量二字，避免引人註目。
齊黃見幾人面面相覷，自己也想為他做些什麽，於是提出過去詢問一二，不一會卻又遺憾地回來了：“都是一些你用不上的方法，倒是右座那位修士提到某個宗門似乎有相近的辦法，但那個宗門不如其他宗門有名氣，他也不知在哪就是了。”
聽到或許真有辦法解決閻百川目前的問題，連忙追問：“那宗門可有什麽特點？”
齊黃有些不確定的回答：“據說其中修士作道士打扮，門內皆以歸字取名，下山後多游歷四方，凡人地界也有所涉及。對了，據說那個門派收過一個弟子，偏偏沒有從歸字輩取名，所以這位修士有些印象，似乎還是個孩子。”
閻百川和錦游對視一眼，錦游不由得感嘆：“你說這算不算是天意？”
閻百川也少見地有些意外：“大概算吧，誰能想到這麽巧。”
齊黃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錦游：“二位認識他們？”
錦游有些無奈地說：“救過，算不算認識？”
如果沒錯的話，齊黃口中的人就是在他們剛重生回來的時候，劉家村的那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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