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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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閻百川四人在忘劍閣待了三日，終於等到了神兵榜開榜大典。
談劍峰上眾修士早就聚在一處，裴無極身著掌門服飾，與諸位掌門俱立於上峰，等諸事備齊便可開始。
正在這時，裴思邈忽然臉色難看地對寧長老說了什麽，寧長老聽後臉色驟變，三兩下奔到裴無極身邊小聲耳語。候在裴無極身旁的幾位掌門聽後臉色也變得難看，紛紛喚來弟子商量著什麽。
下方修士發現不對，隱隱有要鬧起來的趨勢。這時不知是。誰開口，說了這麽一句：“有什麽話不能當眾說，還要避著我們，莫不是裴掌門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怕被人揭穿？”
裴無極皺眉向說話的方向看去，忽然表情怔然，眼神中隱隱有著慍怒。
談劍峰入口方向，正是穿著上元門服飾，衣袖仙鶴的上元門掌門，玄陽子。剛才說話的人也並不陌生，原先乃是上元門二弟子，裴無極的師弟，孟知頤。
這話說得極不客氣，但既是出自上元門倒也情有可原，畢竟裴無極現在還被有些人視為叛出上元門的叛徒，企圖戳他脊梁骨。但裴無極除了劍之外顯然對其他事物都不太有興趣，久而久之提的人也算少了些。
如今忘劍閣承辦開榜大典，孟知頤當眾說出這種話實在是有些小家子氣，顯得上不得臺面。
反正是有些丟份，錦游就看見玄陽子的嘴角輕微抽搐了一下。
玄陽子很快掩飾好對於孟知頤的不滿，慢條斯理地向裴無極道歉：“知頤年輕氣盛，裴掌門不必在意。不過裴掌門若是有煩心事何不說與各位，省得平白被人猜測，裴掌門以為呢？”
玄陽子這話將孟知頤的失禮輕輕帶過，反將裴無極架了起來。寧長老眉毛一瞪就要上去罵人，被裴無極伸手攔下。裴無極對裴思邈眼神示意，裴思邈心有不甘，但還是說了：“昨夜有人夜闖祭劍峰，賊人尚未抓到。”
底下修士一片喧嘩，沒想到忘劍閣會出這種事！
“那魔刀滌塵可還在祭劍峰裏啊！”
“祭劍峰裏可有好幾座大陣呢，誰這麽想不開去偷？”
“魔刀呢，魔刀還在不在，裴掌門你快說個話啊，誰不知道今年榜首的獎品是滌塵啊，咱們可都是為了魔刀來的！”
裴無極眼神一凜，直直看向那個說話的人，緩步走了過去，語氣極為冰冷：“誰？！”
那人穿著一身綠色錦袍，腳邊是一直棕色的豹子，看樣子似乎是青鸞宗的弟子。裴無極氣勢極強，這位青鸞宗弟子被裴無極問話，原本的氣焰消失地無影無蹤，色厲內荏地說：“你要做什麽，掌門便能欺負人？”
裴思邈落後裴無極一步，神情與他如出一轍：“掌門是在問你，是誰傳出忘劍閣要將滌塵設為獎品的？據我所知，掌門並無下達任何將滌塵設為獎品的命令。”
談劍峰中先是一陣寂靜，忽而爆發出一陣激烈的爭吵，矛頭直指裴無極。眼見就要混亂起來，裴無極右手一擡，一圈閻百川曾領教過的太極劍陣就懸在了修士頭頂，眾修士雖心有不甘，但卻還是止住了話頭。
寧長老上前兩步，聲如洪鐘：“諸位可別忘了，夜闖祭劍峰的賊人尚未抓到，說不定現在就在各位中央也未可知，不如稍安勿躁，待掌門發話。”
玄陽子冷笑一聲：“忘劍閣看管不利，竟還要懷疑諸位修士不成？依在下之見，不若眾位一起移步祭劍峰，確認魔刀是否完好才能令人安心。”
寧長老用力揮袖，厲聲喝止：“祭劍峰乃我門派禁地，豈能隨便容人進入！”
玄陽子等的便是他這句話，看了一眼裴無極說：“你既不許我們進去，也不願讓我們確認滌塵是否完好，如何能令人覺得忘劍閣能擔此重任？”
聽著周圍再次嘈雜起來的聲音，裴無極只覺得荒唐至極。
裴無極回到上峰，終於在眾人面前第一次開口：“獎品，可。”
玄陽子目的達到，正欲再說些什麽，卻看到裴無極直直看著自己，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聽到他說：“上元門，不可。”
“裴掌門這是什麽意思！”聽這旁邊修士的竊竊私語，玄陽子面上有些掛不住：“憑何我上元門不可！”
裴無極雲淡風輕地說了兩個字：“避嫌。”
誰不知當時上元門和裴無極為了這把滌塵鬧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上元門厲害的修士不少，祭劍峰是不是上元門的手筆還不好說，憑什麽讓他們撿了便宜！
風向重回裴無極這邊，玄陽子哪怕一萬個不願意也只得作罷，維持住掌門該有的風度。
事情已成定局，裴無極將滌塵定位此次神兵榜榜首的獎品，玄陽子和孟知頤明面上也退出了競爭。閻百川深知裴無極不是會將他的刀挪去作這種用途的人，多半是被人陷害了。
裴無極深居簡出，就算當了掌門心思也撲在劍術上，非大事很少出門，上次出現在攔墳山也實屬意外。但幾位長老都未稟報此事，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閻百川和錦游變幻面貌，夾雜在人群裏報了名，等待明日的人員名單。閻百川化名嚴海，錦游化名景黎，淩雲和贏闖則用了自己的真名，左右他倆沒有被人追殺的苦惱，用了真名也無所謂。
那天淩雲和贏闖的賭約看結果應當還是淩雲贏了，這幾天淩雲總是逗著贏闖讓他叫自己淩雲姐，偏偏贏闖是個死心眼的，每次別扭的要死還要磕磕巴巴地叫一句，仿佛在說自己可是一頭信守承諾的狼。
錦游私下提醒淩雲別太過分，把贏闖逼急了可要生氣。淩雲卻笑嘻嘻地說自己有分寸，讓他們放一萬個心。
淩雲出身道門，認得的門派不少，經她點了一圈，閻百川三人大概認出了幾個實力稍顯不錯的門派：青鸞宗、藥仙谷、凝音樓和百淬門。青鸞宗以馭獸最為擅長，閻百川他們有所了解。藥仙谷多是醫修，但自從靈氣紊亂之後，醫修為了自保便拾起了曾為宗門詬病的制毒之術，如今可算醫毒雙修。
值得一提的是凝音樓和百淬門，前者宗門以音修為主，多是女修，音律百轉千折，變化無窮，往往殺人除祟於無形之間。百淬門聽名字像煉器宗，卻是實打實的刀修門派，最出名的便是以宗門為名的百淬刀法，據說百淬門的“百淬”二字也並非指兵器，而是修士本身的意思。
其餘諸如孤影門、奇劍宗這些不甚出名的小門小派，連淩雲都不太清楚宗門情況，閻百川也不再多問。
而圓光寺似乎覺得神兵榜爭鬥意味太重，並未前來忘劍閣參加，否則又要多一名勁敵。
閻百川和錦游有心和裴無極聊聊當下的狀況，但眼前並不是好時機。錦游和閻百川在一旁等待名單之時，忽然看到一名青年男子正蹲在剛才那名青鸞宗弟子旁邊，似乎在察看他腳邊的豹子，卻差點被那弟子一腳踢開。錦游下意識扶了一把，那青年男子穩住身形，客氣地向錦游道謝：“在下藥仙谷弟子齊黃，多謝閣下相助。”
錦游搖頭：“在下景黎，不過順手為之罷了，齊兄不必在意。倒是齊兄剛才是在做甚？”
齊黃穿著丹士的衣服，眉眼間溫柔慈悲，儒雅地像是一位書生：“這豹子大約是病了卻未及時得到救治，如今內丹已經隱隱有了裂縫，如此下去怕是不妙。”
“你算什麽東西，不過一只豹子，死了再抓一只就是，用得著你多管閑事！”那青鸞宗弟子不僅不感謝齊黃，反踢了豹子一腳，在豹子的嗚咽聲中揚長而去。
錦游皺眉，對青鸞宗的印象更差幾分：“這青鸞宗一向如此？”
齊黃苦笑著點頭：“一向如此，偏青鸞宗中獸類最多，開了靈智的獸類待遇要好些。”但也可能因此更痛苦。
錦游自身便是錦鯉，見不得這種將獸類視作奴隸的行徑。不遠處幾個人穿著同齊黃形制相仿的丹士服，想來應是同門，走來後說的話卻全然都是諷刺：“幾日不見，你還是那麽與獸類為伍啊，齊師兄。悟性高如何，醫術好又如何，不還是三等弟子。”
比齊黃入門晚的已經成了二等弟子，齊黃卻還是三等弟子，想來在藥仙谷中齊黃的地位也不會高到哪裏去。
錦游冷哼一聲後退半步，出言諷刺：“哪來的犬吠聲，齊兄快看看是不是哪來的野狗發癔癥了，聽說你治獸類尤其擅長。”
“你敢罵我是野狗！”說話的藥仙谷弟子臉漲成豬肝色，在師弟師妹面前丟了臉，逼近錦游兩步就想教訓他，卻發現自己的手腳不太聽自己使喚，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被齊黃用銀針封住了幾處靈穴，一時半刻動彈不得。
錦游故作驚訝地給齊黃鼓掌：“齊兄果然厲害，當真對得起齊兄的名字。不如幾個朋友，等會一起去看分組？”
齊黃收回銀針，面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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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百川四人在忘劍閣待了三日，終於等到了神兵榜開榜大典。
談劍峰上眾修士早就聚在一處，裴無極身著掌門服飾，與諸位掌門俱立於上峰，等諸事備齊便可開始。
正在這時，裴思邈忽然臉色難看地對寧長老說了什麽，寧長老聽後臉色驟變，三兩下奔到裴無極身邊小聲耳語。候在裴無極身旁的幾位掌門聽後臉色也變得難看，紛紛喚來弟子商量著什麽。
下方修士發現不對，隱隱有要鬧起來的趨勢。這時不知是。誰開口，說了這麽一句：“有什麽話不能當眾說，還要避著我們，莫不是裴掌門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怕被人揭穿？”
裴無極皺眉向說話的方向看去，忽然表情怔然，眼神中隱隱有著慍怒。
談劍峰入口方向，正是穿著上元門服飾，衣袖仙鶴的上元門掌門，玄陽子。剛才說話的人也並不陌生，原先乃是上元門二弟子，裴無極的師弟，孟知頤。
這話說得極不客氣，但既是出自上元門倒也情有可原，畢竟裴無極現在還被有些人視為叛出上元門的叛徒，企圖戳他脊梁骨。但裴無極除了劍之外顯然對其他事物都不太有興趣，久而久之提的人也算少了些。
如今忘劍閣承辦開榜大典，孟知頤當眾說出這種話實在是有些小家子氣，顯得上不得臺面。
反正是有些丟份，錦游就看見玄陽子的嘴角輕微抽搐了一下。
玄陽子很快掩飾好對於孟知頤的不滿，慢條斯理地向裴無極道歉：“知頤年輕氣盛，裴掌門不必在意。不過裴掌門若是有煩心事何不說與各位，省得平白被人猜測，裴掌門以為呢？”
玄陽子這話將孟知頤的失禮輕輕帶過，反將裴無極架了起來。寧長老眉毛一瞪就要上去罵人，被裴無極伸手攔下。裴無極對裴思邈眼神示意，裴思邈心有不甘，但還是說了：“昨夜有人夜闖祭劍峰，賊人尚未抓到。”
底下修士一片喧嘩，沒想到忘劍閣會出這種事！
“那魔刀滌塵可還在祭劍峰裏啊！”
“祭劍峰裏可有好幾座大陣呢，誰這麽想不開去偷？”
“魔刀呢，魔刀還在不在，裴掌門你快說個話啊，誰不知道今年榜首的獎品是滌塵啊，咱們可都是為了魔刀來的！”
裴無極眼神一凜，直直看向那個說話的人，緩步走了過去，語氣極為冰冷：“誰？！”
那人穿著一身綠色錦袍，腳邊是一直棕色的豹子，看樣子似乎是青鸞宗的弟子。裴無極氣勢極強，這位青鸞宗弟子被裴無極問話，原本的氣焰消失地無影無蹤，色厲內荏地說：“你要做什麽，掌門便能欺負人？”
裴思邈落後裴無極一步，神情與他如出一轍：“掌門是在問你，是誰傳出忘劍閣要將滌塵設為獎品的？據我所知，掌門並無下達任何將滌塵設為獎品的命令。”
談劍峰中先是一陣寂靜，忽而爆發出一陣激烈的爭吵，矛頭直指裴無極。眼見就要混亂起來，裴無極右手一擡，一圈閻百川曾領教過的太極劍陣就懸在了修士頭頂，眾修士雖心有不甘，但卻還是止住了話頭。
寧長老上前兩步，聲如洪鐘：“諸位可別忘了，夜闖祭劍峰的賊人尚未抓到，說不定現在就在各位中央也未可知，不如稍安勿躁，待掌門發話。”
玄陽子冷笑一聲：“忘劍閣看管不利，竟還要懷疑諸位修士不成？依在下之見，不若眾位一起移步祭劍峰，確認魔刀是否完好才能令人安心。”
寧長老用力揮袖，厲聲喝止：“祭劍峰乃我門派禁地，豈能隨便容人進入！”
玄陽子等的便是他這句話，看了一眼裴無極說：“你既不許我們進去，也不願讓我們確認滌塵是否完好，如何能令人覺得忘劍閣能擔此重任？”
聽著周圍再次嘈雜起來的聲音，裴無極只覺得荒唐至極。
裴無極回到上峰，終於在眾人面前第一次開口：“獎品，可。”
玄陽子目的達到，正欲再說些什麽，卻看到裴無極直直看著自己，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聽到他說：“上元門，不可。”
“裴掌門這是什麽意思！”聽這旁邊修士的竊竊私語，玄陽子面上有些掛不住：“憑何我上元門不可！”
裴無極雲淡風輕地說了兩個字：“避嫌。”
誰不知當時上元門和裴無極為了這把滌塵鬧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上元門厲害的修士不少，祭劍峰是不是上元門的手筆還不好說，憑什麽讓他們撿了便宜！
風向重回裴無極這邊，玄陽子哪怕一萬個不願意也只得作罷，維持住掌門該有的風度。
事情已成定局，裴無極將滌塵定位此次神兵榜榜首的獎品，玄陽子和孟知頤明面上也退出了競爭。閻百川深知裴無極不是會將他的刀挪去作這種用途的人，多半是被人陷害了。
裴無極深居簡出，就算當了掌門心思也撲在劍術上，非大事很少出門，上次出現在攔墳山也實屬意外。但幾位長老都未稟報此事，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閻百川和錦游變幻面貌，夾雜在人群裏報了名，等待明日的人員名單。閻百川化名嚴海，錦游化名景黎，淩雲和贏闖則用了自己的真名，左右他倆沒有被人追殺的苦惱，用了真名也無所謂。
那天淩雲和贏闖的賭約看結果應當還是淩雲贏了，這幾天淩雲總是逗著贏闖讓他叫自己淩雲姐，偏偏贏闖是個死心眼的，每次別扭的要死還要磕磕巴巴地叫一句，仿佛在說自己可是一頭信守承諾的狼。
錦游私下提醒淩雲別太過分，把贏闖逼急了可要生氣。淩雲卻笑嘻嘻地說自己有分寸，讓他們放一萬個心。
淩雲出身道門，認得的門派不少，經她點了一圈，閻百川三人大概認出了幾個實力稍顯不錯的門派：青鸞宗、藥仙谷、凝音樓和百淬門。青鸞宗以馭獸最為擅長，閻百川他們有所了解。藥仙谷多是醫修，但自從靈氣紊亂之後，醫修為了自保便拾起了曾為宗門詬病的制毒之術，如今可算醫毒雙修。
值得一提的是凝音樓和百淬門，前者宗門以音修為主，多是女修，音律百轉千折，變化無窮，往往殺人除祟於無形之間。百淬門聽名字像煉器宗，卻是實打實的刀修門派，最出名的便是以宗門為名的百淬刀法，據說百淬門的“百淬”二字也並非指兵器，而是修士本身的意思。
其餘諸如孤影門、奇劍宗這些不甚出名的小門小派，連淩雲都不太清楚宗門情況，閻百川也不再多問。
而圓光寺似乎覺得神兵榜爭鬥意味太重，並未前來忘劍閣參加，否則又要多一名勁敵。
閻百川和錦游有心和裴無極聊聊當下的狀況，但眼前並不是好時機。錦游和閻百川在一旁等待名單之時，忽然看到一名青年男子正蹲在剛才那名青鸞宗弟子旁邊，似乎在察看他腳邊的豹子，卻差點被那弟子一腳踢開。錦游下意識扶了一把，那青年男子穩住身形，客氣地向錦游道謝：“在下藥仙谷弟子齊黃，多謝閣下相助。”
錦游搖頭：“在下景黎，不過順手為之罷了，齊兄不必在意。倒是齊兄剛才是在做甚？”
齊黃穿著丹士的衣服，眉眼間溫柔慈悲，儒雅地像是一位書生：“這豹子大約是病了卻未及時得到救治，如今內丹已經隱隱有了裂縫，如此下去怕是不妙。”
“你算什麽東西，不過一只豹子，死了再抓一只就是，用得著你多管閑事！”那青鸞宗弟子不僅不感謝齊黃，反踢了豹子一腳，在豹子的嗚咽聲中揚長而去。
錦游皺眉，對青鸞宗的印象更差幾分：“這青鸞宗一向如此？”
齊黃苦笑著點頭：“一向如此，偏青鸞宗中獸類最多，開了靈智的獸類待遇要好些。”但也可能因此更痛苦。
錦游自身便是錦鯉，見不得這種將獸類視作奴隸的行徑。不遠處幾個人穿著同齊黃形制相仿的丹士服，想來應是同門，走來後說的話卻全然都是諷刺：“幾日不見，你還是那麽與獸類為伍啊，齊師兄。悟性高如何，醫術好又如何，不還是三等弟子。”
比齊黃入門晚的已經成了二等弟子，齊黃卻還是三等弟子，想來在藥仙谷中齊黃的地位也不會高到哪裏去。
錦游冷哼一聲後退半步，出言諷刺：“哪來的犬吠聲，齊兄快看看是不是哪來的野狗發癔癥了，聽說你治獸類尤其擅長。”
“你敢罵我是野狗！”說話的藥仙谷弟子臉漲成豬肝色，在師弟師妹面前丟了臉，逼近錦游兩步就想教訓他，卻發現自己的手腳不太聽自己使喚，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被齊黃用銀針封住了幾處靈穴，一時半刻動彈不得。
錦游故作驚訝地給齊黃鼓掌：“齊兄果然厲害，當真對得起齊兄的名字。不如幾個朋友，等會一起去看分組？”
齊黃收回銀針，面上依舊是溫和的笑容：“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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