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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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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

而始作俑者早就拍拍屁股溜到島主的住處去了,白蒲知道這個點,小師弟能去的也就是師父那了,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水珠,白蒲看著渾身濕透的衣服,只能先去換衣服了。

開門聲響起,島主依舊淡定地繼續自己手頭的動作,只不過當他的視線略過森特蔚的時候,後者還是本能地放輕了步伐。

根據以往的經驗,這個時候如果不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能下一秒自己就要被師父給扔出去了。

為了能夠遠離那些睡覺鼾聲如雷的師兄們,森特蔚決定還是要老實點,別惹師父生氣,免得自己今晚要在外面過夜。

島主看著躡手躡腳蹲在火爐旁邊烤火的森特蔚,嘴角微揚:“說起來,你也有兩年沒離開過這裏了。”

被火爐的溫度弄得昏昏欲睡的森特蔚顯得有些不在狀態,他完全沒有把師父的話放在心上,只是發出了模糊的咕噥聲後,甩了甩尾巴翻個身又繼續沈沈入睡。

翌日,當森特蔚睜開雙眼看到控制臺上前方那逐漸清晰的畫面,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他有些笨拙地伸出爪子揉了揉眼睛,但眼前的畫面反而更清晰了。

“醒了?”白蒲早就聽到了森特蔚的動靜,他把目光從屏幕上落到了森特蔚身上,發現他的眼神仍舊有幾分茫然不由得有些好笑:“醒了正好,準備吃飯吧,再過幾個小時我們就抵達目的地了。”

目的地?

森特蔚順著白蒲的話題本能開口問道:“我們要去哪裏?”

白蒲把準備好的食物放到了森特蔚面前,溫聲開口:“先吃飯,吃完再說。”

食物的香味在鼻端散發,讓森特蔚本能地埋頭開始狂吃,沒過多久,就把東西吃了個幹凈,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覺得還是有些意猶未盡,白蒲伸手摸了摸他碩大的腦袋,又把剩下的倒進了他的碗裏。

森特蔚頓時豎起耳朵,繼續風卷雲殘地消滅面前猶如小山般的食物,直到完全填飽了肚子他才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

而白蒲見此情形扭頭又開始盯著控制臺看,森特蔚實在被弄得有些迷糊,忍不住悄咪咪靠了過去:“你還沒告訴我,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白蒲伸手點了點上方的一個星球,森特蔚定睛一看,頓時有些忐忑:“你確定嗎?”

雖然他一直窩在一個地方兩年沒挪動地方,可並不代表他一點消息來源都沒有,二師兄剛剛指的地方可是雪域迷城,雪域迷城背後的勢力現在不是跟大師兄他們打得有來有往?

二師兄說去雪域迷城,難道是打算去那裏蹲著,一有情況馬上策應大師兄?

白蒲一看森特蔚的眼神就知道這孩子想歪了,不過他也沒打算多言,畢竟小師弟雖然天賦異稟,但是說到底心思還比較單純。

這些事情就讓自己一個人承擔吧。

白蒲思緒飄散間,雪域迷城已經近在眼前,白蒲選了雪域迷城的租賃星艦的地方停下星艦,交了一定的費用寄存了星艦後,就帶著森特蔚離開了租賃星艦的地方。

森特蔚眼巴巴地一步三回頭盯著他們的星艦,實在有些理解不了:“二師兄,咱們幹嘛不直接開過去?用走的多累啊?”

白蒲嘆了一口氣,這小師弟自小是慣會享福的,無奈之下,白蒲只能選擇化為獸型,在森特蔚身前蹲下來,森特蔚見狀立刻嘴角上揚,開始對著白蒲拍馬屁:“我就知道,二師兄最心疼我了。”

白蒲轉動了一下眼珠子,對這小子的馬屁早就徹底免疫,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之間,只見一只白鶴背上馱著一只麒麟獸幼崽,速度極快地從雪域迷城的上空一閃而逝。

深夜,當漫天星辰降臨時,白蒲總算是尋找到了一處令他滿意的地方,他將背上早就徹底進入夢鄉的森特蔚喚醒,隨後化為人形,溫聲囑咐了幾句:“我去給你找點食物來填肚子,你在這裏等著,要是有陌生人靠近,你就往上走,在左側大約三百米處有個山洞,記住,這地方你人生地不熟的,千萬別跟人家起了沖突……”

森特蔚聽著白蒲絮絮叨叨說了一堆,直聽得眼皮子往下墜,為了能夠讓自己的耳朵不受到荼毒,他連忙點頭表示理解,還不忘摸了摸自己空癟的肚子,眼巴巴地盯著白蒲看。

白蒲伸手摸了摸小師弟的腦袋後,又化為獸型,森特蔚只覺得臉上的毛發被風吹得淩亂不堪,一擡眼,白蒲的身影已經漸行漸遠。

總算是把二師兄給送走了,第一次離開家的森特蔚扭頭就把二師兄的叮囑給拋到了腦後去,一開始,他還只是好奇地東瞅瞅西看看,可很快,對附近的景象產生了乏味感的森特蔚就深一腳淺一腳地離開了這片區域。

半個小時後,當白蒲帶著一只成年公麋鹿順利返回的時候,看到被風月覆蓋住,只在雪地裏殘留些許痕跡的腳印,心中猛然一沈。

外面的風聲呼嘯而過,但敖克斯一點都不在意,他的眼神落在了自己下方的兩米處,那裏正站著一只麒麟獸幼崽,但他臉上絲毫沒有被“請”來做客的慌亂感,不僅如此,那雙琥珀色的瞳眸裏,反而還盛滿了好奇。

“小子,你沒見過這麽布置的議事廳?”敖克斯看這個情況,不得不出聲打斷了森特蔚,不然照這種情況下去,不知道他還要看到什麽時候去。

“是沒見過,我本來以為你們雪域迷城有什麽特別的,原來不過如此嘛。”森特蔚擡起頭,很是直接地點評道,根本就沒有考慮這樣說會不會讓敖克斯下不來臺。

敖克斯聞言忍不住發笑:“據我所知,像你這種幼崽,一般情況下都會被家族庇佑著,怎麽你反倒自己一個人來了我雪域迷城?”

畢竟他的精神力等級可是A級,像這種年齡的幼崽,精神力等級如此強大,多半情況下都是會被家族動用各種方式保護起來的,而且從他進門到現在的表現來看,也不像靠著自己獨自生存的幼崽。

聯想到最近看起來風平浪靜的星際,敖克斯不得不在心裏提高了警惕性,畢竟現如今整個星際誰人不知,埃塞克斯跟奧渺星球打得不可開交。

在這個節骨眼上,在自己的地盤上出現了這麽一個幼崽,這很難不令人多想,森特蔚雖然看起來有些天真,但這不代表他看不懂敖克斯的目光。

這種情況下其實他很難不緊張,尤其是他們藍峂島現在嚴格意義上來說跟雪域迷城是處在對立面的,誰知道自己只不過想要在附近溜達一圈,結果就被巡視的人給抓來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二師兄找不到自己,肯定很心急,偏偏自己一時半會兒脫不了身,而且看這人打量自己的眼神,就算是脫身了,恐怕他也會派人盯著自己的去向,萬一連累了二師兄就不好了。

既然這樣,不如自己裝傻充楞到底,按照這情況,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大師兄他們又會跟這些人交手了,到那時候,自己再找機會脫身不遲。

雖然大師兄一直對自己有些莫名的敵意,讓森特蔚心裏很難過,不過,作為同門師兄弟,料想大師兄也不會這樣見死不救才是。

敖克斯有些頭疼,他原本以為套一只麒麟幼崽的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沒想到對方東拉西扯了一個小時,楞是不肯吐露半點線索。

磨到了最後,敖克斯已經兩眼無神,徹底沒了脾氣:“你再這樣的話,我只能“請”你去我們的地牢做客了。”

森特蔚想走的就是這步棋,聽到敖克斯終於松口,他內心暗喜,面上卻作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齜牙咧嘴地對著敖克斯發出幼獸的低吼聲:“你這個討厭的家夥,我又沒有做壞事,你憑什麽要關我去地牢?”

敖克斯懶得再多加理會眼前的幼崽,給手下遞了個眼神,森特蔚就被連拖帶拽地請下去了。

總算是徹底恢覆了平靜,敖克斯卻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刻通過光腦聯系了林淵,把情況告知了他。

林淵聽到這話卻沒有敖克斯想象中的緊迫感,反而很平靜地讓敖克斯讓人盯死了那只幼崽,反正現在幼崽在敖克斯手裏,該緊張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們。

敖克斯聽完林淵的分析,也覺得是這麽回事,也就沒再把麒麟幼崽的事放在心上,但另一邊的白蒲可就度秒如年了。

他有心想要四處搜尋,可雪域迷城的防衛實在太到位了,若是自己一直來回地盤亙在雪域迷城,確實很容易引起他們的懷疑,無奈之下,白蒲只能假裝動身離去。

在雪域迷城跟埃塞克斯星球的交界處落腳,當他的身影落地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之前一直在暗中盯著自己的獸人們已經悄聲離去,這一發現無疑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可眼下的局面,白蒲心裏再著急,也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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