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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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月光透過落地窗的白紗，照到了床上。蓬松柔軟的被褥，加上舒適的恒溫控制，這一切都沒能讓林子越入眠，忍不住翻了個身看了眼同樣沒睡著的顧安。
顧安，從中午餐廳出來後直到睡覺，一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此時根本沒有註意到林子越的眼神。
房間已經熄燈，看不清楚彼此的表情，林子越依舊能感受到顧安身上散發的情緒，加上異能的作用，林子越感受得到顧安平靜下的思緒萬湧。
“怎麽不睡？”林子越皺了皺眉，心想要不要再次用異能來讓顧安入睡。
“我想去醫院看下那些正在治療精神力崩潰的人是什麽樣子……”
“這怎麽看，他們都是有專門的病房，你要去病房那邊看嗎？”
“嗯。你……能不能陪我一起？”
顧安已經有些發現林子越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了。
他有點想借那些患者換點友情分，讓林子越心軟，能夠告訴他為什麽說他精神力有問題。
黑夜之下，他握了握手腕上的光腦，心想：如果他拒絕，就用系統任務……
林子越望著漆黑的天花板，沈默了半晌。“可以。”
他沒想到顧安會提這個要求，本想拒絕的他不經意間想起今天遇到的那個精神崩潰的男子後顧安的反應，忍不住就答應了。
更何況他並不了解精神力崩潰的後果如何，想看看這邊精神力崩潰後的軍人到底都是什麽樣子，醫院會有什麽樣的治療方案。
“謝謝。”顧安的聲音很輕，在安靜的夜晚依舊聽得清晰。
“睡吧。”林子越轉了下身，最後沒忍住還是用了異能讓顧安放松下來，與他一同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林子越便帶著顧安到了蔚藍星總軍醫醫院。他的嫂子杜娜在這個醫院有自己的辦公室，平時不是跟著軍隊外出跟隊，就是在這邊坐診就醫。
只是杜娜此刻正跟著醫療團隊去邊境星為戰士例行體檢，所有帶他們進去的是杜娜的助理，蒲助理。
蒲助理笑瞇瞇的帶他們到了13樓，簡單介紹了下便離開了。
每層樓出了電梯的大廳有兩個對應的門，從一個門進入後在裏面走一圈就可以直接從另一個門繞出，13樓都是短期治療的，14，15樓則是長期治療的病人。
兩個人進了13樓，裏面的樣子還比較忙亂，大部分的人都是過來做個小手術不到一個周就出院的。
剛進門便看到第二個病房門有幾個人圍在門口觀望，林子越和顧安也走了過去。
原來是醫生在。
【患者A：醫生，你看我出院後可以不吃那個精神力抑制劑嗎？那個吃了身體沒力氣，我……】
【醫生：怎麽能不吃呢？你不**神力會不斷增加，紊亂只會更嚴重。】
【患者A：可是每次吃的劑量是不是太大了，我連坐起來都沒多少力氣。】
【醫生：沒力氣坐著就躺著，總之不能不吃，你是想做手術灌流嗎？灌流後就再也沒精神力了。】
【患者B：醫生醫生，我搬樓下來是不是約上手術灌流了，什麽時候做呀？】
【醫生：治療記錄我看看，……，應該也就明後兩天，你這不是正在安排術前準備的一些操作了嗎？堅持下，不舒服就找護士給你加止痛泵。】
【患者B：好的好的。】
林子越聽了一會兒，便走開繼續向前面的病房走去。
他不知道顧安過來主要是看什麽，他自己只是想看看有沒有像顧安情況差不多的人。
路過6號病房的時候，有一個人正疼的嗷嗷叫。
聽了旁邊家屬的對話才得知是吃了精神力溶解劑疼痛難忍，但如果不吃根本都堅持不到手術灌流。
顧安跟在林子越身後慢慢穿過走廊。
有的比較輕的只是醫院進行調理，出院後**神力抑制劑維持精神力不再增長。
有的比較重，需要**神力溶解劑或者其他止痛藥物才能止住疼痛，慶幸的是他們從樓上搬下來，只要這幾天進行手術灌流就可以再也不痛了。
手術也是有代價的，以後他們再也不會有精神力，無法再駕駛機甲，像之前的林子越一樣不能登錄星網。
逛完13樓，兩個人沈默的一同到了14樓，14樓要比13樓安靜的多，走來走去的人很少，剛走兩步，就聽到了一個聲音說道。
“可以幫我倒杯水嗎？”
聞聲扭頭，正是在第一個房間的一個女孩子，她正笑盈盈的看著顧安和林子越，顯然是在跟他們兩個說話。
顧安走進去在床頭幫女生倒了杯水，然後又設置床板擡升讓她坐起。
林子越則徑直的走到病床旁的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坐了下去，甚至拿了杯顧安倒得水，仿佛他才是需要照顧的人。
女孩很快的喝完了顧安倒的一整杯水。“謝謝你，顧安小學弟。”
顧安和林子越都有些驚訝。“你認識我？”
“嘻嘻，我也是星蘭的，是你們學姐喲，之前看見過你入學演講。”
“學姐好，你這是？”
“打了抑制劑沒有力氣，嘿嘿。話說你們怎麽在這裏，是有人生病了嗎？”
林子越慢悠悠說道。“只是過來參觀一下，沒想到看到了生病的學姐。”
“哈哈哈，我聽說了哦，年紀第一和倒數第一匹配搭檔，驚喜顏值雙雙爆表～”
“再怎麽比也比不上已經S＋的學姐厲害，按道理學姐應該有搭檔吧，實力這般厲害。”
顧安一臉驚訝的表情。“S＋？你是艾麗莎學姐？你……”
學姐依舊是笑瞇瞇的表情。“哎呀，被認出來了呢，還是叫我莎莎學姐吧，說起來那年開學演講還是我主持的呢。”
“學姐怎麽……”
顧安他們那一屆的入學典禮，就是由莎莎學姐和她的搭檔雷禹一同主持的，兩個人當時都是A級精神力者，分別是年級第一和第五，郎才女貌，碧玉佳人。
這是，眼下這個人臉色蒼白，整個人瘦的已經沒了嬰兒肥，和之前充滿活力的學姐完全不同。
“瘦了對吧？安心了，只是普通的精神力紊亂而已沒那麽嚴重。”說著，她費力的拉開自己的一個被角，“喏，我腿受傷了。雷學長跟著軍隊出去任務了，所以我只能過來住院了。”
“軍一隊的任務這麽危險嗎？”
“還好，主要是我自己不小心，當時精神紊亂導致失誤造成的。”
“那雷學長他……”
“顧安去給學姐再打點水過來。”林子越出手打斷了顧安的問題，遞了個眼神給顧安阻止他繼續問下去。
一個明明在微笑實際上內心卻在哭的人，恐怕他們嘴裏的雷學長……
等顧安起身去找水房，林子越起身將房間門關好，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只是揣在兜裏的手，默默又抓了顆晶核。
“我可以確保我們的對話只有我們兩人知道。所以學姐，問你幾個關於精神力的問題嗎？”
艾麗莎學姐眼裏露出了幾分好奇。“當然可以。”
“你有搭檔為什麽還會發生精神紊亂？”
“我們兩個人的匹配度並不高啦，是雙方主動申請的。”
“你自己出現精神力紊亂的原因，以及出現時間知道嗎？”
“本質原因不清楚哦，不過是在剛出戰感覺還沒有用全力的時候出現的，還好發現及時，如果直接拼盡全力可能現在已經突然爆體而亡了呢。”
“第三個問題”，林子越望著艾麗莎的眼睛問道，“之前都沒有發現問題嗎？”
林子越看到一個堅定而又鋒利的眼神。
“之前沒有任何問題，完全可以無阻礙的使用S＋級精神力。”說話的語氣裏也帶著肯定。
沈默了一會兒，林子越開口說道：“假設還沒完全導致精神力暴走的情況出現，一直控制輸出的精神力等級不會觸發精神紊亂，比如一直是C級，是不是就暫時不需要註射這些針劑了？”
艾麗莎驚訝的看著林子越，思考了一會兒。
“有可能，我戰鬥都習慣逐漸遞增精神力輸出，那時候剛S＋不久，差不多剛出手時只是S，打鬥中增到S＋的時候身體才發生異常。”
“果然不愧是年級第一的學姐，學校都沒有教精神力控制，自己已經積累經驗，對控制力有了了解並掌控。”
林子越語氣略顯佩服，臉上卻完全沒有表情。“但又說過來，如果控制力那麽好，理論就不應該會發生紊亂了吧？所以只是我們瞎猜的而已……”
“我現在打得針劑就是抑制我的精神力等級讓它只到A級，所以你說的應該真的可以。”
“是嗎？謝謝學姐。”
林子越將手從兜裏伸了出來，拿起旁邊桌子上的水果和小刀，認認真真低頭削著果皮。
“那學姐看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呢。”林子越對艾麗莎笑了一下，將手上的水果削了一小塊餵給艾麗莎。
艾麗莎看著林子越呆楞楞的吃了下去，這種不笑酷拽，笑起來讓人心顫的少年真的是讓人羨慕啊。
“學姐先吃，我出去找下顧安。”
“嗯……嗯。”
艾麗莎等到林子越走遠，才從笑容走出來，不禁內心感嘆道：不愧是大戶家的小少爺，直接看透了怎樣避免精神力紊亂。
她笑了一下，就算是軍一隊裏，也是很少有人能感知精神力，林子越說的假設是真的可行，只是要控制精準精神力等級……恐怕要極高的天賦和針對訓練吧，可惜了她還做不到啊。
林子越出門便看到顧安站在走廊盡頭看著拐角另一側，而另一側傳來很吵鬧的聲音。
走近，才聽清說話的那個女生說的內容。
“我是他/她的前搭檔，前搭檔！我已經申請解除了好吧？而且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好嗎？他每天都疼，疼的打滾大吼大叫，我做精神梳理有用嗎？再說我憑什麽不求回報一直無休止的要為他進行精神梳理？啊？”
“小點聲……”
“啊，啊，好痛，啊——”
“你冷靜點聽我說……”
“我受夠了，我真的夠了，別說你們給錢，我要的不是錢，這裏跟精神病院一樣，我待下去就要瘋了，他又不是我的誰，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麽關系——”
聽清說話聲音後，林子越看了看旁邊的顧安。
就那麽直直的站著，低著頭，手指用力抓著水壺微微顫抖，好像被世界拋棄了一樣。
林子越拉著顧安快步帶他回到了艾麗莎的房間，把顧安按到了自己之前坐的凳子上。
伸手揉了揉顧安的頭發，“學姐吃水果不方便，你餵一下，等我回來。”
艾麗莎看著林子越將自己完全當做工具人，說完話轉身走出了病房根本沒有給自己一個眼神，不由得笑出了聲。
“顧安匹配了個好搭檔呢。”
顧安好像沒有聽到艾麗莎的話，喃喃道：“學姐……”
“嗯？想問什麽嗎？”
“……沒事。”
顧安搖了搖頭，乖巧的拿起水果，將果肉一塊一塊餵給學姐。
林子越快速接好水回來，主動加了艾麗莎的聯絡方式，便拉著顧安跟艾麗莎告別。
出了住院大樓，林子越徑直向醫生辦公樓走去。
而顧安跟著身後完全沒註意林子越的方向。
他腦海中只會響著林子越和艾麗莎最後的對話。
“對了學姐，冒昧問一句，那個雷學長是死是活？”
“哈哈哈哈，真的是出任務了。”
所以，雷學長跟走廊上怒吼的女人一樣，拋棄了艾麗莎學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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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過落地窗的白紗，照到了床上。蓬松柔軟的被褥，加上舒適的恒溫控制，這一切都沒能讓林子越入眠，忍不住翻了個身看了眼同樣沒睡著的顧安。
顧安，從中午餐廳出來後直到睡覺，一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此時根本沒有註意到林子越的眼神。
房間已經熄燈，看不清楚彼此的表情，林子越依舊能感受到顧安身上散發的情緒，加上異能的作用，林子越感受得到顧安平靜下的思緒萬湧。
“怎麽不睡？”林子越皺了皺眉，心想要不要再次用異能來讓顧安入睡。
“我想去醫院看下那些正在治療精神力崩潰的人是什麽樣子……”
“這怎麽看，他們都是有專門的病房，你要去病房那邊看嗎？”
“嗯。你……能不能陪我一起？”
顧安已經有些發現林子越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了。
他有點想借那些患者換點友情分，讓林子越心軟，能夠告訴他為什麽說他精神力有問題。
黑夜之下，他握了握手腕上的光腦，心想：如果他拒絕，就用系統任務……
林子越望著漆黑的天花板，沈默了半晌。“可以。”
他沒想到顧安會提這個要求，本想拒絕的他不經意間想起今天遇到的那個精神崩潰的男子後顧安的反應，忍不住就答應了。
更何況他並不了解精神力崩潰的後果如何，想看看這邊精神力崩潰後的軍人到底都是什麽樣子，醫院會有什麽樣的治療方案。
“謝謝。”顧安的聲音很輕，在安靜的夜晚依舊聽得清晰。
“睡吧。”林子越轉了下身，最後沒忍住還是用了異能讓顧安放松下來，與他一同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林子越便帶著顧安到了蔚藍星總軍醫醫院。他的嫂子杜娜在這個醫院有自己的辦公室，平時不是跟著軍隊外出跟隊，就是在這邊坐診就醫。
只是杜娜此刻正跟著醫療團隊去邊境星為戰士例行體檢，所有帶他們進去的是杜娜的助理，蒲助理。
蒲助理笑瞇瞇的帶他們到了13樓，簡單介紹了下便離開了。
每層樓出了電梯的大廳有兩個對應的門，從一個門進入後在裏面走一圈就可以直接從另一個門繞出，13樓都是短期治療的，14，15樓則是長期治療的病人。
兩個人進了13樓，裏面的樣子還比較忙亂，大部分的人都是過來做個小手術不到一個周就出院的。
剛進門便看到第二個病房門有幾個人圍在門口觀望，林子越和顧安也走了過去。
原來是醫生在。
【患者A：醫生，你看我出院後可以不吃那個精神力抑制劑嗎？那個吃了身體沒力氣，我……】
【醫生：怎麽能不吃呢？你不**神力會不斷增加，紊亂只會更嚴重。】
【患者A：可是每次吃的劑量是不是太大了，我連坐起來都沒多少力氣。】
【醫生：沒力氣坐著就躺著，總之不能不吃，你是想做手術灌流嗎？灌流後就再也沒精神力了。】
【患者B：醫生醫生，我搬樓下來是不是約上手術灌流了，什麽時候做呀？】
【醫生：治療記錄我看看，……，應該也就明後兩天，你這不是正在安排術前準備的一些操作了嗎？堅持下，不舒服就找護士給你加止痛泵。】
【患者B：好的好的。】
林子越聽了一會兒，便走開繼續向前面的病房走去。
他不知道顧安過來主要是看什麽，他自己只是想看看有沒有像顧安情況差不多的人。
路過6號病房的時候，有一個人正疼的嗷嗷叫。
聽了旁邊家屬的對話才得知是吃了精神力溶解劑疼痛難忍，但如果不吃根本都堅持不到手術灌流。
顧安跟在林子越身後慢慢穿過走廊。
有的比較輕的只是醫院進行調理，出院後**神力抑制劑維持精神力不再增長。
有的比較重，需要**神力溶解劑或者其他止痛藥物才能止住疼痛，慶幸的是他們從樓上搬下來，只要這幾天進行手術灌流就可以再也不痛了。
手術也是有代價的，以後他們再也不會有精神力，無法再駕駛機甲，像之前的林子越一樣不能登錄星網。
逛完13樓，兩個人沈默的一同到了14樓，14樓要比13樓安靜的多，走來走去的人很少，剛走兩步，就聽到了一個聲音說道。
“可以幫我倒杯水嗎？”
聞聲扭頭，正是在第一個房間的一個女孩子，她正笑盈盈的看著顧安和林子越，顯然是在跟他們兩個說話。
顧安走進去在床頭幫女生倒了杯水，然後又設置床板擡升讓她坐起。
林子越則徑直的走到病床旁的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坐了下去，甚至拿了杯顧安倒得水，仿佛他才是需要照顧的人。
女孩很快的喝完了顧安倒的一整杯水。“謝謝你，顧安小學弟。”
顧安和林子越都有些驚訝。“你認識我？”
“嘻嘻，我也是星蘭的，是你們學姐喲，之前看見過你入學演講。”
“學姐好，你這是？”
“打了抑制劑沒有力氣，嘿嘿。話說你們怎麽在這裏，是有人生病了嗎？”
林子越慢悠悠說道。“只是過來參觀一下，沒想到看到了生病的學姐。”
“哈哈哈，我聽說了哦，年紀第一和倒數第一匹配搭檔，驚喜顏值雙雙爆表～”
“再怎麽比也比不上已經S＋的學姐厲害，按道理學姐應該有搭檔吧，實力這般厲害。”
顧安一臉驚訝的表情。“S＋？你是艾麗莎學姐？你……”
學姐依舊是笑瞇瞇的表情。“哎呀，被認出來了呢，還是叫我莎莎學姐吧，說起來那年開學演講還是我主持的呢。”
“學姐怎麽……”
顧安他們那一屆的入學典禮，就是由莎莎學姐和她的搭檔雷禹一同主持的，兩個人當時都是A級精神力者，分別是年級第一和第五，郎才女貌，碧玉佳人。
這是，眼下這個人臉色蒼白，整個人瘦的已經沒了嬰兒肥，和之前充滿活力的學姐完全不同。
“瘦了對吧？安心了，只是普通的精神力紊亂而已沒那麽嚴重。”說著，她費力的拉開自己的一個被角，“喏，我腿受傷了。雷學長跟著軍隊出去任務了，所以我只能過來住院了。”
“軍一隊的任務這麽危險嗎？”
“還好，主要是我自己不小心，當時精神紊亂導致失誤造成的。”
“那雷學長他……”
“顧安去給學姐再打點水過來。”林子越出手打斷了顧安的問題，遞了個眼神給顧安阻止他繼續問下去。
一個明明在微笑實際上內心卻在哭的人，恐怕他們嘴裏的雷學長……
等顧安起身去找水房，林子越起身將房間門關好，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只是揣在兜裏的手，默默又抓了顆晶核。
“我可以確保我們的對話只有我們兩人知道。所以學姐，問你幾個關於精神力的問題嗎？”
艾麗莎學姐眼裏露出了幾分好奇。“當然可以。”
“你有搭檔為什麽還會發生精神紊亂？”
“我們兩個人的匹配度並不高啦，是雙方主動申請的。”
“你自己出現精神力紊亂的原因，以及出現時間知道嗎？”
“本質原因不清楚哦，不過是在剛出戰感覺還沒有用全力的時候出現的，還好發現及時，如果直接拼盡全力可能現在已經突然爆體而亡了呢。”
“第三個問題”，林子越望著艾麗莎的眼睛問道，“之前都沒有發現問題嗎？”
林子越看到一個堅定而又鋒利的眼神。
“之前沒有任何問題，完全可以無阻礙的使用S＋級精神力。”說話的語氣裏也帶著肯定。
沈默了一會兒，林子越開口說道：“假設還沒完全導致精神力暴走的情況出現，一直控制輸出的精神力等級不會觸發精神紊亂，比如一直是C級，是不是就暫時不需要註射這些針劑了？”
艾麗莎驚訝的看著林子越，思考了一會兒。
“有可能，我戰鬥都習慣逐漸遞增精神力輸出，那時候剛S＋不久，差不多剛出手時只是S，打鬥中增到S＋的時候身體才發生異常。”
“果然不愧是年級第一的學姐，學校都沒有教精神力控制，自己已經積累經驗，對控制力有了了解並掌控。”
林子越語氣略顯佩服，臉上卻完全沒有表情。“但又說過來，如果控制力那麽好，理論就不應該會發生紊亂了吧？所以只是我們瞎猜的而已……”
“我現在打得針劑就是抑制我的精神力等級讓它只到A級，所以你說的應該真的可以。”
“是嗎？謝謝學姐。”
林子越將手從兜裏伸了出來，拿起旁邊桌子上的水果和小刀，認認真真低頭削著果皮。
“那學姐看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呢。”林子越對艾麗莎笑了一下，將手上的水果削了一小塊餵給艾麗莎。
艾麗莎看著林子越呆楞楞的吃了下去，這種不笑酷拽，笑起來讓人心顫的少年真的是讓人羨慕啊。
“學姐先吃，我出去找下顧安。”
“嗯……嗯。”
艾麗莎等到林子越走遠，才從笑容走出來，不禁內心感嘆道：不愧是大戶家的小少爺，直接看透了怎樣避免精神力紊亂。
她笑了一下，就算是軍一隊裏，也是很少有人能感知精神力，林子越說的假設是真的可行，只是要控制精準精神力等級……恐怕要極高的天賦和針對訓練吧，可惜了她還做不到啊。
林子越出門便看到顧安站在走廊盡頭看著拐角另一側，而另一側傳來很吵鬧的聲音。
走近，才聽清說話的那個女生說的內容。
“我是他/她的前搭檔，前搭檔！我已經申請解除了好吧？而且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好嗎？他每天都疼，疼的打滾大吼大叫，我做精神梳理有用嗎？再說我憑什麽不求回報一直無休止的要為他進行精神梳理？啊？”
“小點聲……”
“啊，啊，好痛，啊——”
“你冷靜點聽我說……”
“我受夠了，我真的夠了，別說你們給錢，我要的不是錢，這裏跟精神病院一樣，我待下去就要瘋了，他又不是我的誰，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麽關系——”
聽清說話聲音後，林子越看了看旁邊的顧安。
就那麽直直的站著，低著頭，手指用力抓著水壺微微顫抖，好像被世界拋棄了一樣。
林子越拉著顧安快步帶他回到了艾麗莎的房間，把顧安按到了自己之前坐的凳子上。
伸手揉了揉顧安的頭發，“學姐吃水果不方便，你餵一下，等我回來。”
艾麗莎看著林子越將自己完全當做工具人，說完話轉身走出了病房根本沒有給自己一個眼神，不由得笑出了聲。
“顧安匹配了個好搭檔呢。”
顧安好像沒有聽到艾麗莎的話，喃喃道：“學姐……”
“嗯？想問什麽嗎？”
“……沒事。”
顧安搖了搖頭，乖巧的拿起水果，將果肉一塊一塊餵給學姐。
林子越快速接好水回來，主動加了艾麗莎的聯絡方式，便拉著顧安跟艾麗莎告別。
出了住院大樓，林子越徑直向醫生辦公樓走去。
而顧安跟著身後完全沒註意林子越的方向。
他腦海中只會響著林子越和艾麗莎最後的對話。
“對了學姐，冒昧問一句，那個雷學長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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