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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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穆家村，村口有一處新蓋的青磚瓦院，院門處有一少女正坐在木凳上掐著銀針繡花。
穆顏顏走到近前，不明所以道：“如雪，太陽都下山了，你怎麽還在繡花啊？仔細別傷了眼睛”
陳如雪捏著銀針的手一頓。
要不是知道這人是傻子，她都以為這人在故意挖苦她。
“我這不是剛買了一個銀簪子嗎，想再配副銀鐲子，可不得多做些繡活。”
說著她把發間的如意簪撫了撫，“你看看這簪子好看嗎？”
“好看啊！”
聽到滿意的回答，陳如雪愉悅得勾了勾唇角。
“我不是跟你說，不要在村口接林大哥嗎？”
“可是，我想快點看到阿辰。”穆顏顏有些委屈。
“你怎麽這麽自私，林大哥因為你不知道受了多少非議，你就不能體諒他一下？”
穆顏顏低垂得眼眸倏得擡起，神色也冷厲起來：“是誰讓阿辰受委屈了，顏顏去揍他！”
被這銳利的眼神一盯，陳如雪有些被嚇到，這傻子還挺兇的！
不過她可不怕她！
“你還揍人呢，就你這性子不給林大哥添麻煩就好。”
陳如雪翻了個白眼。
“村裏，鎮上，都有人說林大哥閑話，也就是我把你當朋友才告訴你，你看村裏有哪個跟你說過這些？”
“沒有，她們都不跟我玩，只有如雪是我的朋友。”
穆顏顏淩厲的神色又隱了下去，村裏同齡的小夥伴都不願意跟她玩。
“對吧，你要聽我的，只有我才是你的好朋友。”才怪！
誰會願意和傻子玩，而且還是動不動就掄斧子的傻子。
要不是為了接近林大哥，陳如雪才不會哄著這傻子呢。
神姿玉容的林大哥都是因為這傻子才被拖累。
“穆顏顏，你看你都比我大一歲，還什麽都不會幹，只會拖累林大哥。”
“誰說我什麽都不會幹？我會打獵，今天我還打了一個大野豬呢。”
穆顏顏反駁。
“什麽？你今天打到野豬！”
“對！穆七爺還誇顏顏比阿爹厲害！顏顏很能幹才不會拖累阿辰！”
“那你會洗衣做飯燒菜嗎？”
一聽這個，穆顏顏昂起的頭又垂了下來：“不會。”
“那你就是廢物，連我家六歲的小弟都會，你不會，你不是廢物是什麽！”
“我不是，就不是！”
“你又要犟嘴是吧，那我們絕交，我再也不把你當朋友了！”
陳如雪直接威脅上了。
“到時，你就一個朋友也沒有了。”
穆顏顏擦了擦眼裏突然冒出來的水，她想要和如雪交朋友，但她不是廢物。
“顏顏不跟你說話！”
穆顏顏不再搭理陳如雪，走到前面路口等人。
“哼，有能耐你就永遠別搭理我。”
陳如雪斜了一眼前方那個執拗的傻子，又坐回木凳上，不過這次她沒有在摸針線，而是擡頭看向路口的位置。
夕陽西落，天邊出現一道紅光。
一個少年，踏著絢麗的霞光走來。
黑色如瀑的長發，挺直的脊背，楞是把灰色素袍穿出仙衣飄飄之意。
他背後的五彩霞光更是給他精致的眉眼，添了一份不可言說的美。
待人走近，這份美更是讓人震撼。
絕色的面容，飄逸的身姿，不似真人，更像是從哪個名家筆下精雕細琢出來的仙人。
在他這份美色的映襯下，連漫天的霞光都暗淡了下去。
“阿辰，我來接你啦！”
那讓流光溢彩的霞光都黯然失色的仙人，等看到穆顏顏那張歡快的小臉時，眉眼一柔，褪去了幾份疏離，更添了兩分柔情。
讓所見這人，晃花了眼，亂了神。
陳如雪癡迷得看著這副美人圖，直到穆顏顏闖入畫面，她才回過神來。
此時的穆顏顏拉著林白辰的胳膊，像個小麻雀一樣，問個不停。
“阿辰，今天在繡坊累不累？”
“有沒有好好吃飯？”
“身子有沒有不舒服？”
“……”
林白辰耐心得回答著“不累”，“有好好吃飯”，“沒有不舒服。”
兩人正說著話往村裏走，一道羞怯的聲音響起。
“林大哥，我這帕子有一處繡不好，你能幫我看看嗎？”
陳如雪一手拿針，一手捏著帕子，遞到林白辰眼前。
“你要請教針法繡藝去找村裏的翠花婆婆。”
林白辰看也沒看她一眼，聲調微冷，“還有以後不要喚我‘林大哥’。”
那不近人情的模樣，倒真像是天上無情無欲的仙人。
羞惱的陳如雪，感覺心像是被手中的繡花針紮過一樣，疼得難受。
她眼眸一轉，看向那抱著林大哥胳膊的穆顏顏，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如雪比林大哥小上一月，叫你一聲大哥也是應當的。”
“不用如此，我們不熟，直接喚名字即可。”
留下一句冰冷的話語，林白辰帶著穆顏顏離去。
一顆血珠在陳如雪指腹冒了出來，她收回不小心刺入手指的針。
看著手上那殷紅血珠，陳如雪吶吶道。
“穆顏顏那個傻子，怎麽能配得上林大哥？
要是當初是她先遇到林大哥就好了，好過現在平白讓那傻女占了林大哥未婚妻的位置。”
十二年前，一群逃荒人經過穆家村。
那逃荒人見穆家村富足就進村換糧，這有錢的用錢換，有物的就用物換，這沒錢沒物的就只能用人換。
而當時剛摔傻的穆顏顏就用一只野兔換回了一個童養夫。
當時村裏人都當這是笑話講給自家孩子聽。
當時陳如雪才四歲不知道什麽是童養夫，只知道穆顏顏家裏來了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男孩。
她想，要是能用東西換一個這麽漂亮得人陪她玩，她也樂意。
可隨著歲月的增長，大家慢慢長大了，穆顏顏倒是一成不變的癡傻。
但那童養夫倒是一天一變，那容貌就跟吃了仙丹似的，美得驚人。
都說一女百家求，男子亦是。
但俊美如仙的林白辰一落戶就是穆家的。
這事不知道傷了多少村中妙齡女子的芳心，大家對於這個搶占先機的穆顏顏更是沒有半點好臉色。
穆顏顏傻了以後，家裏什麽活都不會幹，洗衣做飯都是林大哥在做，可憐的林大哥上了一天工回來還有操持家裏。
對於穆顏顏會打獵這事，陳如雪直接忽略，那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她穆顏顏就是個拖累林大哥的廢物！
她怎麽就這麽厚臉皮緊扒著林大哥不放。
陳如雪嫉妒發狂的眼睛，緊盯著遠去的穆顏顏背影。
走在前面的穆顏顏扭了扭不太舒服的脖頸。
“顏顏脖子怎麽了？”
“沒事，只是阿辰，你覺得顏顏是廢物嗎？”
穆顏顏低著頭，心情有些低落。
林白辰腳步一停，漂亮得眸子倏得陰沈下來。
“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麽嗎？是陳如雪。”
眼眸一轉，林白辰就想明白這些事。
這陳如雪是顏顏在村中唯一的朋友。
雖然林白辰只跟這人打了一個照面，便知道這人心思不純，不過看顏顏高興，再加上自己白天不在家，顏顏有個玩伴也是好的。
況且他平常都在鎮上，那人有點小心思也無濟於事。
沒想到這陳如雪居然這樣詆毀顏顏！
“咳……咳……”
林白辰以手抵唇，悶咳幾聲，一股冷意在波光瀲灩的眸子閃過。
"阿辰你怎麽又咳了，快吃人參安福丸！”
穆顏顏一看阿辰咳的難受，哪還顧得上自己那點小失落，一把扯過他身上的荷包，把裏面的小藥丸拿了出來。
“咳……咳，我沒事，……就是剛才走得太急了，……緩緩就好。”
林白辰掃了眼人參安福丸，“這藥太貴了，留在關鍵時刻用。”
“可顏顏看你咳得難受？要不阿辰你就先服一顆，反正顏顏今天打到野豬也夠這藥錢。”
“那也不能這樣浪費，你看這會兒我是不是不咳了。”
林白辰壓下嗓中的癢意讓她把藥丸收起來。
又神色鄭重對著穆顏顏說道。
“顏顏不管別人說什麽，在阿辰眼裏，你從來不是廢物，你是天下最可愛最厲害的小太陽！”
照亮了他晦暗的人生，陪他熬過了無數被病痛折磨的黑夜。
聽到阿辰誇自己是天下最可愛最厲害的人，穆顏顏很高興，可是……
“一定要是……小太陽嗎？”
穆顏顏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不能是小葡萄嗎？”
前幾天她在山中摘了不少野葡萄，那葡萄圓溜溜的，水靈靈的，就像她一樣可愛。
聽到這話，林白辰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的顏顏總是這般出乎意料。
“好，那顏顏就是天下最可愛最厲害的小葡萄！”
“嗯！嗯！還是個漂亮的小葡萄！”穆顏顏非常滿意的點點頭。
“那阿辰在顏顏的小挎包上繡個小葡萄的花樣，怎麽樣？”
“啊！阿辰太好啦！”
“也給顏顏的春衫上繡個葡萄花紋。”
“不行，那樣阿辰太累了，顏顏不想阿辰太辛苦。”
穆顏顏圍在林白辰身邊歡快得像一只小鳥，心想：沒有朋友就沒有朋友吧，她有阿辰就夠了。
林白辰回到家先是對著那歪歪扭扭的雞窩誇獎了一番，又去了穆七爺家裏一趟，拿回了半副排骨，一個豬肘，還有十幾斤豬肉。
豬肉和豬肘先吊到井裏以後吃，晚飯先做排骨，林白辰打算一半熬湯，一半紅燒。
這剁排骨的事被穆顏顏搶到手，她拎起菜刀“哢哢”一剁，手指長的排骨就好了。
“顏顏刀工又精進了不少！”
“‘精進’是什麽？”
收起菜刀的穆顏顏有些聽不懂。
“就是你的刀工，又厲害了不少！”
這話穆顏顏聽懂了，臉上笑開了花。
嗯！她穆顏顏很厲害！又會打獵，又會圍雞窩，又會剁排骨，才不是廢物！如雪說得不對！
排骨切完了，其他事情就交到林白辰手裏。
好看的人兒，做什麽也好看。
就如此刻的林白辰就算他在這滿身煙火的竈房，也埋沒不了那份美貌。
坐在飯桌的穆顏顏，不時癡迷得向竈房辰的方向看一眼。
“阿辰連做飯都這麽好看！而且那盤子碗在他手裏好乖啊！不像在自己手裏，一不小心就溜走啦。”
“好了，開飯了。”林白辰把一大碗排骨山藥湯端上桌。
看穆顏顏也要去幫忙端菜，趕忙攔住她，“你看著這湯就行。”
穆顏顏鼓鼓兩頰，坐了下來，好吧，她還是不要去添亂了。
排骨山藥湯，素炒小青菜，再加上一大盤紅燒排骨，今天晚飯好豐盛啊！
穆顏顏吃得口齒生香。
林白辰給顏顏盛了一碗排骨湯晾在一旁，一邊吃飯，一邊閑聊。
“顏顏以後要註意安全，不要為了打獵往深山裏跑。”
穆顏顏一邊啃著排骨一邊道：“山上很安全，山下才不安全呢。”
聽到這話，林白辰神色一凝，放下手中的筷子。
“怎麽回事？”
一看阿辰認真起來，穆顏顏趕忙放下手中的排骨，搖搖手。
“顏顏沒有亂揮斧頭，是那個壞人，他要搶顏顏的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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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村，村口有一處新蓋的青磚瓦院，院門處有一少女正坐在木凳上掐著銀針繡花。
穆顏顏走到近前，不明所以道：“如雪，太陽都下山了，你怎麽還在繡花啊？仔細別傷了眼睛”
陳如雪捏著銀針的手一頓。
要不是知道這人是傻子，她都以為這人在故意挖苦她。
“我這不是剛買了一個銀簪子嗎，想再配副銀鐲子，可不得多做些繡活。”
說著她把發間的如意簪撫了撫，“你看看這簪子好看嗎？”
“好看啊！”
聽到滿意的回答，陳如雪愉悅得勾了勾唇角。
“我不是跟你說，不要在村口接林大哥嗎？”
“可是，我想快點看到阿辰。”穆顏顏有些委屈。
“你怎麽這麽自私，林大哥因為你不知道受了多少非議，你就不能體諒他一下？”
穆顏顏低垂得眼眸倏得擡起，神色也冷厲起來：“是誰讓阿辰受委屈了，顏顏去揍他！”
被這銳利的眼神一盯，陳如雪有些被嚇到，這傻子還挺兇的！
不過她可不怕她！
“你還揍人呢，就你這性子不給林大哥添麻煩就好。”
陳如雪翻了個白眼。
“村裏，鎮上，都有人說林大哥閑話，也就是我把你當朋友才告訴你，你看村裏有哪個跟你說過這些？”
“沒有，她們都不跟我玩，只有如雪是我的朋友。”
穆顏顏淩厲的神色又隱了下去，村裏同齡的小夥伴都不願意跟她玩。
“對吧，你要聽我的，只有我才是你的好朋友。”才怪！
誰會願意和傻子玩，而且還是動不動就掄斧子的傻子。
要不是為了接近林大哥，陳如雪才不會哄著這傻子呢。
神姿玉容的林大哥都是因為這傻子才被拖累。
“穆顏顏，你看你都比我大一歲，還什麽都不會幹，只會拖累林大哥。”
“誰說我什麽都不會幹？我會打獵，今天我還打了一個大野豬呢。”
穆顏顏反駁。
“什麽？你今天打到野豬！”
“對！穆七爺還誇顏顏比阿爹厲害！顏顏很能幹才不會拖累阿辰！”
“那你會洗衣做飯燒菜嗎？”
一聽這個，穆顏顏昂起的頭又垂了下來：“不會。”
“那你就是廢物，連我家六歲的小弟都會，你不會，你不是廢物是什麽！”
“我不是，就不是！”
“你又要犟嘴是吧，那我們絕交，我再也不把你當朋友了！”
陳如雪直接威脅上了。
“到時，你就一個朋友也沒有了。”
穆顏顏擦了擦眼裏突然冒出來的水，她想要和如雪交朋友，但她不是廢物。
“顏顏不跟你說話！”
穆顏顏不再搭理陳如雪，走到前面路口等人。
“哼，有能耐你就永遠別搭理我。”
陳如雪斜了一眼前方那個執拗的傻子，又坐回木凳上，不過這次她沒有在摸針線，而是擡頭看向路口的位置。
夕陽西落，天邊出現一道紅光。
一個少年，踏著絢麗的霞光走來。
黑色如瀑的長發，挺直的脊背，楞是把灰色素袍穿出仙衣飄飄之意。
他背後的五彩霞光更是給他精致的眉眼，添了一份不可言說的美。
待人走近，這份美更是讓人震撼。
絕色的面容，飄逸的身姿，不似真人，更像是從哪個名家筆下精雕細琢出來的仙人。
在他這份美色的映襯下，連漫天的霞光都暗淡了下去。
“阿辰，我來接你啦！”
那讓流光溢彩的霞光都黯然失色的仙人，等看到穆顏顏那張歡快的小臉時，眉眼一柔，褪去了幾份疏離，更添了兩分柔情。
讓所見這人，晃花了眼，亂了神。
陳如雪癡迷得看著這副美人圖，直到穆顏顏闖入畫面，她才回過神來。
此時的穆顏顏拉著林白辰的胳膊，像個小麻雀一樣，問個不停。
“阿辰，今天在繡坊累不累？”
“有沒有好好吃飯？”
“身子有沒有不舒服？”
“……”
林白辰耐心得回答著“不累”，“有好好吃飯”，“沒有不舒服。”
兩人正說著話往村裏走，一道羞怯的聲音響起。
“林大哥，我這帕子有一處繡不好，你能幫我看看嗎？”
陳如雪一手拿針，一手捏著帕子，遞到林白辰眼前。
“你要請教針法繡藝去找村裏的翠花婆婆。”
林白辰看也沒看她一眼，聲調微冷，“還有以後不要喚我‘林大哥’。”
那不近人情的模樣，倒真像是天上無情無欲的仙人。
羞惱的陳如雪，感覺心像是被手中的繡花針紮過一樣，疼得難受。
她眼眸一轉，看向那抱著林大哥胳膊的穆顏顏，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如雪比林大哥小上一月，叫你一聲大哥也是應當的。”
“不用如此，我們不熟，直接喚名字即可。”
留下一句冰冷的話語，林白辰帶著穆顏顏離去。
一顆血珠在陳如雪指腹冒了出來，她收回不小心刺入手指的針。
看著手上那殷紅血珠，陳如雪吶吶道。
“穆顏顏那個傻子，怎麽能配得上林大哥？
要是當初是她先遇到林大哥就好了，好過現在平白讓那傻女占了林大哥未婚妻的位置。”
十二年前，一群逃荒人經過穆家村。
那逃荒人見穆家村富足就進村換糧，這有錢的用錢換，有物的就用物換，這沒錢沒物的就只能用人換。
而當時剛摔傻的穆顏顏就用一只野兔換回了一個童養夫。
當時村裏人都當這是笑話講給自家孩子聽。
當時陳如雪才四歲不知道什麽是童養夫，只知道穆顏顏家裏來了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男孩。
她想，要是能用東西換一個這麽漂亮得人陪她玩，她也樂意。
可隨著歲月的增長，大家慢慢長大了，穆顏顏倒是一成不變的癡傻。
但那童養夫倒是一天一變，那容貌就跟吃了仙丹似的，美得驚人。
都說一女百家求，男子亦是。
但俊美如仙的林白辰一落戶就是穆家的。
這事不知道傷了多少村中妙齡女子的芳心，大家對於這個搶占先機的穆顏顏更是沒有半點好臉色。
穆顏顏傻了以後，家裏什麽活都不會幹，洗衣做飯都是林大哥在做，可憐的林大哥上了一天工回來還有操持家裏。
對於穆顏顏會打獵這事，陳如雪直接忽略，那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她穆顏顏就是個拖累林大哥的廢物！
她怎麽就這麽厚臉皮緊扒著林大哥不放。
陳如雪嫉妒發狂的眼睛，緊盯著遠去的穆顏顏背影。
走在前面的穆顏顏扭了扭不太舒服的脖頸。
“顏顏脖子怎麽了？”
“沒事，只是阿辰，你覺得顏顏是廢物嗎？”
穆顏顏低著頭，心情有些低落。
林白辰腳步一停，漂亮得眸子倏得陰沈下來。
“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麽嗎？是陳如雪。”
眼眸一轉，林白辰就想明白這些事。
這陳如雪是顏顏在村中唯一的朋友。
雖然林白辰只跟這人打了一個照面，便知道這人心思不純，不過看顏顏高興，再加上自己白天不在家，顏顏有個玩伴也是好的。
況且他平常都在鎮上，那人有點小心思也無濟於事。
沒想到這陳如雪居然這樣詆毀顏顏！
“咳……咳……”
林白辰以手抵唇，悶咳幾聲，一股冷意在波光瀲灩的眸子閃過。
"阿辰你怎麽又咳了，快吃人參安福丸！”
穆顏顏一看阿辰咳的難受，哪還顧得上自己那點小失落，一把扯過他身上的荷包，把裏面的小藥丸拿了出來。
“咳……咳，我沒事，……就是剛才走得太急了，……緩緩就好。”
林白辰掃了眼人參安福丸，“這藥太貴了，留在關鍵時刻用。”
“可顏顏看你咳得難受？要不阿辰你就先服一顆，反正顏顏今天打到野豬也夠這藥錢。”
“那也不能這樣浪費，你看這會兒我是不是不咳了。”
林白辰壓下嗓中的癢意讓她把藥丸收起來。
又神色鄭重對著穆顏顏說道。
“顏顏不管別人說什麽，在阿辰眼裏，你從來不是廢物，你是天下最可愛最厲害的小太陽！”
照亮了他晦暗的人生，陪他熬過了無數被病痛折磨的黑夜。
聽到阿辰誇自己是天下最可愛最厲害的人，穆顏顏很高興，可是……
“一定要是……小太陽嗎？”
穆顏顏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不能是小葡萄嗎？”
前幾天她在山中摘了不少野葡萄，那葡萄圓溜溜的，水靈靈的，就像她一樣可愛。
聽到這話，林白辰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的顏顏總是這般出乎意料。
“好，那顏顏就是天下最可愛最厲害的小葡萄！”
“嗯！嗯！還是個漂亮的小葡萄！”穆顏顏非常滿意的點點頭。
“那阿辰在顏顏的小挎包上繡個小葡萄的花樣，怎麽樣？”
“啊！阿辰太好啦！”
“也給顏顏的春衫上繡個葡萄花紋。”
“不行，那樣阿辰太累了，顏顏不想阿辰太辛苦。”
穆顏顏圍在林白辰身邊歡快得像一只小鳥，心想：沒有朋友就沒有朋友吧，她有阿辰就夠了。
林白辰回到家先是對著那歪歪扭扭的雞窩誇獎了一番，又去了穆七爺家裏一趟，拿回了半副排骨，一個豬肘，還有十幾斤豬肉。
豬肉和豬肘先吊到井裏以後吃，晚飯先做排骨，林白辰打算一半熬湯，一半紅燒。
這剁排骨的事被穆顏顏搶到手，她拎起菜刀“哢哢”一剁，手指長的排骨就好了。
“顏顏刀工又精進了不少！”
“‘精進’是什麽？”
收起菜刀的穆顏顏有些聽不懂。
“就是你的刀工，又厲害了不少！”
這話穆顏顏聽懂了，臉上笑開了花。
嗯！她穆顏顏很厲害！又會打獵，又會圍雞窩，又會剁排骨，才不是廢物！如雪說得不對！
排骨切完了，其他事情就交到林白辰手裏。
好看的人兒，做什麽也好看。
就如此刻的林白辰就算他在這滿身煙火的竈房，也埋沒不了那份美貌。
坐在飯桌的穆顏顏，不時癡迷得向竈房辰的方向看一眼。
“阿辰連做飯都這麽好看！而且那盤子碗在他手裏好乖啊！不像在自己手裏，一不小心就溜走啦。”
“好了，開飯了。”林白辰把一大碗排骨山藥湯端上桌。
看穆顏顏也要去幫忙端菜，趕忙攔住她，“你看著這湯就行。”
穆顏顏鼓鼓兩頰，坐了下來，好吧，她還是不要去添亂了。
排骨山藥湯，素炒小青菜，再加上一大盤紅燒排骨，今天晚飯好豐盛啊！
穆顏顏吃得口齒生香。
林白辰給顏顏盛了一碗排骨湯晾在一旁，一邊吃飯，一邊閑聊。
“顏顏以後要註意安全，不要為了打獵往深山裏跑。”
穆顏顏一邊啃著排骨一邊道：“山上很安全，山下才不安全呢。”
聽到這話，林白辰神色一凝，放下手中的筷子。
“怎麽回事？”
一看阿辰認真起來，穆顏顏趕忙放下手中的排骨，搖搖手。
“顏顏沒有亂揮斧頭，是那個壞人，他要搶顏顏的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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