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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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14
這麽多次的相處他也看出來了，賀夏至對他的興趣只是因為長得不錯。換一個長得好看的，也同樣會吸引她的目光。
他以為她多情，想著只做朋友。
他也以為自己對她的心動也只是因為她漂亮的臉蛋，一時的沖動而已。但自上次馬場一別到今天的兒童節再見，中間有將近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沒有見面。
他好像反應過來了，不是單純的因她貌美而心動。
他無法否認，從初次在KTV裏遇見賀夏至，到後面每一次她都會吸引到他。
可賀夏至會吸引他，也會吸引別人。
賀夏至說喜歡他長得好看，但長得好看的人不止他一個。
他這個問題在李之宜看來簡直是比蒼蠅屎還要小的問題：“那你就多在她面前展示你的魅力，你的優點，讓她對你心動啊。”
從她女人的角度來看，自家弟弟除了外貌肯定也有什麽地方讓賀夏至覺得還不錯的，要不然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幹什麽。
“剛好，小澈告訴我明天小冬至約他去游泳，本來是讓我帶著去的。別說姐姐不疼你，現在我就把這個機會讓給你。去露露腹肌露露腿，在她面前展現你男人的魅力。”
李知聿：“……”
-
賀夏至和賀冬至從小就學游泳的，為了不把這個技能丟掉，也為了讓賀冬至多運動鍛煉，賀夏至一個月都會帶著弟弟去游個那麽兩三次。
他們經常去的這個游泳場館內劃分為了兒童泳區和成人泳區，互不打擾。還有一個淺水區是專門給游泳新手學習的，賀冬至在那喝了半年的水才能獨自游上一個來回。泳池邊上每隔幾米就站著一個穿救生服的安全員，隨時註意這泳池內的情況，防止意外發生。
賀夏至獨自游了幾圈後就上岸找地方坐著休息了，看著賀冬至胖胖的小身子在水裏撲騰。
周末游泳館的人還挺多的，要不是賀冬至和程澈約好了，她還挺不樂意選在這個時候出門的。
人多帥哥也就多了，賀夏至就戴著墨鏡肆無忌憚地看著那些在眼前裸露著上半身走來走去的年輕人，可惜俞青葵有事來不了，沒能見到這一美好的景象。
她在看別人，別人也在看著她。
離賀夏至十幾步開外的地方，有個年輕的男生看著賀夏至單獨的身影觀察了好久，在同伴的打氣鼓勁下，終是鼓足了勇氣，才下定決心走到她身邊，開口和她說話：“美女，一個人嗎？”
一個略帶著緊張的男聲，賀夏至把墨鏡往下一拉架在鼻尖上，擡眸朝上看去。是一張年輕中帶著幾分羞澀的臉龐，和她說話時也不敢和她對視。他這樣子就讓賀夏至想到了也總是會紅耳朵的葉長青，她彎唇笑了笑，回答了他：“不是，肚子裏還有一個呢。”
男生一張臉更紅了，局促的模樣又多了幾分不知所措，他支吾了半天，最後磕磕絆絆地說了對不起後快步離開了。
賀夏至又才把墨鏡戴好，恢覆剛才的姿勢。
男生走了沒幾分鐘，又有個男人走近了她：“美女，方便坐在這裏嗎？”
聲音聽起來都明顯要比剛才那個男生成熟，賀夏至這次墨鏡都沒動一下，側頭看了一眼。
他身上穿著的是一套的速幹T恤和短褲，有些微微緊身的T恤把他身上的肌肉都顯現了出來。看來是個經常運動健身的。
賀夏至挑了挑眉，聲音隨意地說：“請便。”
今晚可得好好和俞青葵講講她被搭訕的事啊。
男人坐下了，坐下後還不忘擺出一個看起來隨意但很能展現肌肉的姿勢：“我剛剛看到你在泳池裏游泳了，你有幾個姿勢不太對。”
“我也是游泳教練，我不討厭有人向我請教，尤其是像你這樣的美女。”
“那我想請教一下，該怎麽說才能讓你有把我拿下的成就感？”
男人一楞，他臺詞還沒說完呢！
賀夏至下巴揚了揚指了一個方向：“那邊你朋友吧，看你們商量了那麽久才敢來泡我。”
男人順著她說的方向看去，那是和他一起的朋友，剛剛的確是在說泡她的事，不過她怎麽知道的？
“我媽不讓我和慫蛋玩。”
賀夏至的話簡直直白又傷人心，男人也不知該惱還是該怒。但是都被戳穿了，怎麽都沒面子，他也只能勉強笑笑：“不是都說自古套路最得人心嘛，現在直接搭訕要聯系方式很難成功的，像你這樣的美女更沒那麽容易，自然要想辦法找點借口。”
真誠，也是套路之一！
被人一直說美女，賀夏至毫不心虛，她聽見男人這樣說，直接叫住了快要從自己面前走過的一個女生：“哎，美女。”
女生聽見聲音看過來，賀夏至才把剩下的話說完：“加你個微信泡一下，可以嗎？”
她說話的時候，動作甚至都沒變一下。
男人震驚了，這麽直白？
女生聽到賀夏至這麽說，“哦”了一聲，然後把微信二維碼調出來賀夏至掃。
男人又震驚了，這麽容易？
賀夏至輕飄飄看了他一眼，隔著黑色的鏡片男人看不到她的眼神，但莫名的就能感受到她的鄙視。
男人無言了片刻，才給自己找到理由：“那女生加女生肯定是容易的。”
不是都說girls help girls嗎？
“哦？”賀夏至唇角一揚，朝著某個方向打了個響指，吸引了一個穿著白T的男人的註意力，又招了招手示意他走過來，在他走近時，賀夏至含笑開口，“今晚邀請你約個會，讓我泡一下可以嗎？”
“可以。”
清淩淩的兩個字，讓那個游泳教練懷疑人生，真的有這麽容易嗎？
他看看身邊的賀夏至，又看看已經站在面前的白T男人，眉頭皺得緊緊的，這兩人不會是認識的吧？
白T男人就這麽站著看著游泳教練，似乎在說：“你還不走？”
賀夏至毫不客氣地開始趕人了：“煩請你讓一下位，給我和我的約會對象調一下情。”
游泳教練“……”
他認命地站起來，走了兩步又猛然回頭：“你們倆是認識的吧？”
賀夏至仍舊眉眼彎彎：“關你什麽事呢？”
說完也不管他了，看向在自己身邊坐下的李知聿，臉色有幾分沈重：“你這心事挺重啊。”
沒錯，剛剛配合賀夏至的就是李知聿。他一進來就看到賀夏至了，本想著把程澈送去找到賀冬至再來找她，她卻先把自己叫過來了。
聽到她這樣說，李知聿心頭第一反應竟然是緊張，他淡定地“嗯？”了一聲，表示疑問。
賀夏至上下把他掃視了一遍，嘖嘖搖頭：“泳衣都不穿，這是在防誰呢？”
是在防她啊。
李知聿“……”果然，就不能想太多。
他無奈地揉揉眉心，哎喲我的腦闊。
賀夏至還在嘆氣：“你看，我都不防著你。”
李知聿聞言，側頭看去，只見賀夏至把身上的毛巾拿開了，那雙交疊在一起白皙修長的雙腿就這樣毫無征兆地顯露在他視線中。
李知聿“！！！”
他只覺太陽穴在“突突突”地不停跳，下意識別過頭的瞬間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
腦海中也浮現著她剛才的樣子，一件暮山紫的競速泳衣包裹住了她姣好的身材，同色的泳帽把長發都收了起來，露出了雪白的天鵝頸，她皮膚本來就好，現在不施粉黛的樣子顯得她十分幹凈美好。
也許是隔得近了，也許是皮膚白的原因，李知聿都能清晰地看到她脖子和手上的血管。
賀夏至見又逗到他哈哈笑了起來，李知聿只覺喉頭更幹澀了。
不遠處的賀冬至和程澈已經開始了游泳新玩法，站在泳池邊閉著眼睛“撲通”一下就跳進了泳池裏，濺起好大一片水花。有好玩的的小朋友看見也跟著學了起來，一個接一個地往水裏跳。
賀夏至看著這幅畫面，腦子裏自動響起了“一只青蛙一張嘴，兩只眼睛四條腿，撲通一聲跳下水；兩只青蛙兩張嘴，四只眼睛八條腿，撲通撲通兩聲跳下水……”
目光轉回來時，才發現李知聿剛才似乎也和她在看同一個方向，突然壞笑一下：“你是在看我嗎？”
李知聿已經穩定了剛才被擾亂的心神，他直接把視線轉到賀夏至身上：“這才是在看你。”
好在，賀夏至已經把毛巾重新蓋回腿上了。
他的目光溫柔似水，直勾勾地凝望著她，眸中倒映著她漂亮的模樣。
這麽溫柔的目光，賀夏至眉眼閃動一下、眼底重新聚起疏懶的笑：“那你這麽看著我，是對我有意思嗎？”
李知聿睫毛顫了顫，眼眸半垂了下去，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眼底的情緒，他沒有說話，但垂下的視線落在了賀夏至左手手腕上的那個藍鯨紋身上。
這個動作賀夏至感受到了，她了然了：“原來是對我這個紋身感興趣。”
“嗯。”李知聿說完，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剛剛好像又說了句話。
他想開口解釋一下，賀夏至已經又說話了：“小時候開窯的時候不小心燙到了手，我嫌醜，就弄了個紋身遮蓋。”
對她紋身好奇的不止李知聿一個，賀夏至不怎麽在意，她怕的就是有人看著自己的紋身好奇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最後隨意揣測出一個原因來。
賀夏至看著左手那個鯨魚紋身繼續說道：“這條鯨魚是我之前一次去海上玩看到的，那是它從海底一躍而出在空中翻了個身又落入了海裏，當時的天和海一樣藍，我一下子就記住了它的模樣。”
看著李知聿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手上，賀夏至又忍不住起了逗他玩的心思：“要摸一下嗎？”
說完，還把手伸向了李知聿。
出乎她所料的是，李知聿真的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溫溫熱熱的觸感讓賀夏至心底一動，想要把手抽回來，卻被李知聿握得很緊。
她說的那個傷疤用顏色遮蓋住了，但在平滑的肌膚上還是能看到有一小塊微微的凸起，李知聿也是湊近了看才發現她說的那個傷疤的痕跡。
李知聿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那個傷疤，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賀夏至只覺被李知聿摩挲過的皮膚癢癢的，讓她想到了燙傷的傷疤結痂掉落開始長新肉時，也是癢癢的讓她總也忍不住想去撓一撓。
此刻的感覺影響不了她，但是怎麽也無法讓人忽視。
許是多年來受俞青葵的影響，賀夏至心裏波動很小，甚至還能再放一波大招，她把墨鏡一摘，眼波流轉地看著李知聿：“李導演，要不咱們換個地方摸？”
李知聿耳根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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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以為自己對她的心動也只是因為她漂亮的臉蛋，一時的沖動而已。但自上次馬場一別到今天的兒童節再見，中間有將近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沒有見面。
他好像反應過來了，不是單純的因她貌美而心動。
他無法否認，從初次在KTV裏遇見賀夏至，到後面每一次她都會吸引到他。
可賀夏至會吸引他，也會吸引別人。
賀夏至說喜歡他長得好看，但長得好看的人不止他一個。
他這個問題在李之宜看來簡直是比蒼蠅屎還要小的問題：“那你就多在她面前展示你的魅力，你的優點，讓她對你心動啊。”
從她女人的角度來看，自家弟弟除了外貌肯定也有什麽地方讓賀夏至覺得還不錯的，要不然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幹什麽。
“剛好，小澈告訴我明天小冬至約他去游泳，本來是讓我帶著去的。別說姐姐不疼你，現在我就把這個機會讓給你。去露露腹肌露露腿，在她面前展現你男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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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經常去的這個游泳場館內劃分為了兒童泳區和成人泳區，互不打擾。還有一個淺水區是專門給游泳新手學習的，賀冬至在那喝了半年的水才能獨自游上一個來回。泳池邊上每隔幾米就站著一個穿救生服的安全員，隨時註意這泳池內的情況，防止意外發生。
賀夏至獨自游了幾圈後就上岸找地方坐著休息了，看著賀冬至胖胖的小身子在水裏撲騰。
周末游泳館的人還挺多的，要不是賀冬至和程澈約好了，她還挺不樂意選在這個時候出門的。
人多帥哥也就多了，賀夏至就戴著墨鏡肆無忌憚地看著那些在眼前裸露著上半身走來走去的年輕人，可惜俞青葵有事來不了，沒能見到這一美好的景象。
她在看別人，別人也在看著她。
離賀夏至十幾步開外的地方，有個年輕的男生看著賀夏至單獨的身影觀察了好久，在同伴的打氣鼓勁下，終是鼓足了勇氣，才下定決心走到她身邊，開口和她說話：“美女，一個人嗎？”
一個略帶著緊張的男聲，賀夏至把墨鏡往下一拉架在鼻尖上，擡眸朝上看去。是一張年輕中帶著幾分羞澀的臉龐，和她說話時也不敢和她對視。他這樣子就讓賀夏至想到了也總是會紅耳朵的葉長青，她彎唇笑了笑，回答了他：“不是，肚子裏還有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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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夏至又才把墨鏡戴好，恢覆剛才的姿勢。
男生走了沒幾分鐘，又有個男人走近了她：“美女，方便坐在這裏嗎？”
聲音聽起來都明顯要比剛才那個男生成熟，賀夏至這次墨鏡都沒動一下，側頭看了一眼。
他身上穿著的是一套的速幹T恤和短褲，有些微微緊身的T恤把他身上的肌肉都顯現了出來。看來是個經常運動健身的。
賀夏至挑了挑眉，聲音隨意地說：“請便。”
今晚可得好好和俞青葵講講她被搭訕的事啊。
男人坐下了，坐下後還不忘擺出一個看起來隨意但很能展現肌肉的姿勢：“我剛剛看到你在泳池裏游泳了，你有幾個姿勢不太對。”
“我也是游泳教練，我不討厭有人向我請教，尤其是像你這樣的美女。”
“那我想請教一下，該怎麽說才能讓你有把我拿下的成就感？”
男人一楞，他臺詞還沒說完呢！
賀夏至下巴揚了揚指了一個方向：“那邊你朋友吧，看你們商量了那麽久才敢來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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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不讓我和慫蛋玩。”
賀夏至的話簡直直白又傷人心，男人也不知該惱還是該怒。但是都被戳穿了，怎麽都沒面子，他也只能勉強笑笑：“不是都說自古套路最得人心嘛，現在直接搭訕要聯系方式很難成功的，像你這樣的美女更沒那麽容易，自然要想辦法找點借口。”
真誠，也是套路之一！
被人一直說美女，賀夏至毫不心虛，她聽見男人這樣說，直接叫住了快要從自己面前走過的一個女生：“哎，美女。”
女生聽見聲音看過來，賀夏至才把剩下的話說完：“加你個微信泡一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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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震驚了，這麽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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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震驚了，這麽容易？
賀夏至輕飄飄看了他一眼，隔著黑色的鏡片男人看不到她的眼神，但莫名的就能感受到她的鄙視。
男人無言了片刻，才給自己找到理由：“那女生加女生肯定是容易的。”
不是都說girls help girls嗎？
“哦？”賀夏至唇角一揚，朝著某個方向打了個響指，吸引了一個穿著白T的男人的註意力，又招了招手示意他走過來，在他走近時，賀夏至含笑開口，“今晚邀請你約個會，讓我泡一下可以嗎？”
“可以。”
清淩淩的兩個字，讓那個游泳教練懷疑人生，真的有這麽容易嗎？
他看看身邊的賀夏至，又看看已經站在面前的白T男人，眉頭皺得緊緊的，這兩人不會是認識的吧？
白T男人就這麽站著看著游泳教練，似乎在說：“你還不走？”
賀夏至毫不客氣地開始趕人了：“煩請你讓一下位，給我和我的約會對象調一下情。”
游泳教練“……”
他認命地站起來，走了兩步又猛然回頭：“你們倆是認識的吧？”
賀夏至仍舊眉眼彎彎：“關你什麽事呢？”
說完也不管他了，看向在自己身邊坐下的李知聿，臉色有幾分沈重：“你這心事挺重啊。”
沒錯，剛剛配合賀夏至的就是李知聿。他一進來就看到賀夏至了，本想著把程澈送去找到賀冬至再來找她，她卻先把自己叫過來了。
聽到她這樣說，李知聿心頭第一反應竟然是緊張，他淡定地“嗯？”了一聲，表示疑問。
賀夏至上下把他掃視了一遍，嘖嘖搖頭：“泳衣都不穿，這是在防誰呢？”
是在防她啊。
李知聿“……”果然，就不能想太多。
他無奈地揉揉眉心，哎喲我的腦闊。
賀夏至還在嘆氣：“你看，我都不防著你。”
李知聿聞言，側頭看去，只見賀夏至把身上的毛巾拿開了，那雙交疊在一起白皙修長的雙腿就這樣毫無征兆地顯露在他視線中。
李知聿“！！！”
他只覺太陽穴在“突突突”地不停跳，下意識別過頭的瞬間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
腦海中也浮現著她剛才的樣子，一件暮山紫的競速泳衣包裹住了她姣好的身材，同色的泳帽把長發都收了起來，露出了雪白的天鵝頸，她皮膚本來就好，現在不施粉黛的樣子顯得她十分幹凈美好。
也許是隔得近了，也許是皮膚白的原因，李知聿都能清晰地看到她脖子和手上的血管。
賀夏至見又逗到他哈哈笑了起來，李知聿只覺喉頭更幹澀了。
不遠處的賀冬至和程澈已經開始了游泳新玩法，站在泳池邊閉著眼睛“撲通”一下就跳進了泳池裏，濺起好大一片水花。有好玩的的小朋友看見也跟著學了起來，一個接一個地往水裏跳。
賀夏至看著這幅畫面，腦子裏自動響起了“一只青蛙一張嘴，兩只眼睛四條腿，撲通一聲跳下水；兩只青蛙兩張嘴，四只眼睛八條腿，撲通撲通兩聲跳下水……”
目光轉回來時，才發現李知聿剛才似乎也和她在看同一個方向，突然壞笑一下：“你是在看我嗎？”
李知聿已經穩定了剛才被擾亂的心神，他直接把視線轉到賀夏至身上：“這才是在看你。”
好在，賀夏至已經把毛巾重新蓋回腿上了。
他的目光溫柔似水，直勾勾地凝望著她，眸中倒映著她漂亮的模樣。
這麽溫柔的目光，賀夏至眉眼閃動一下、眼底重新聚起疏懶的笑：“那你這麽看著我，是對我有意思嗎？”
李知聿睫毛顫了顫，眼眸半垂了下去，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眼底的情緒，他沒有說話，但垂下的視線落在了賀夏至左手手腕上的那個藍鯨紋身上。
這個動作賀夏至感受到了，她了然了：“原來是對我這個紋身感興趣。”
“嗯。”李知聿說完，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剛剛好像又說了句話。
他想開口解釋一下，賀夏至已經又說話了：“小時候開窯的時候不小心燙到了手，我嫌醜，就弄了個紋身遮蓋。”
對她紋身好奇的不止李知聿一個，賀夏至不怎麽在意，她怕的就是有人看著自己的紋身好奇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最後隨意揣測出一個原因來。
賀夏至看著左手那個鯨魚紋身繼續說道：“這條鯨魚是我之前一次去海上玩看到的，那是它從海底一躍而出在空中翻了個身又落入了海裏，當時的天和海一樣藍，我一下子就記住了它的模樣。”
看著李知聿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手上，賀夏至又忍不住起了逗他玩的心思：“要摸一下嗎？”
說完，還把手伸向了李知聿。
出乎她所料的是，李知聿真的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溫溫熱熱的觸感讓賀夏至心底一動，想要把手抽回來，卻被李知聿握得很緊。
她說的那個傷疤用顏色遮蓋住了，但在平滑的肌膚上還是能看到有一小塊微微的凸起，李知聿也是湊近了看才發現她說的那個傷疤的痕跡。
李知聿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那個傷疤，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賀夏至只覺被李知聿摩挲過的皮膚癢癢的，讓她想到了燙傷的傷疤結痂掉落開始長新肉時，也是癢癢的讓她總也忍不住想去撓一撓。
此刻的感覺影響不了她，但是怎麽也無法讓人忽視。
許是多年來受俞青葵的影響，賀夏至心裏波動很小，甚至還能再放一波大招，她把墨鏡一摘，眼波流轉地看著李知聿：“李導演，要不咱們換個地方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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