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關燈
小
中
大
第12章 12
12.
最近的課程越來越難，小魚需要很吃勁兒才能跟上進度。
為了期末考出一個好成績，小魚幾乎每天都泡在圖書館。
任豐年一直沒有回家，小魚報了警，警察在調查失蹤人口。
每到晚上九點多，圖書館快閉館的時間，小魚就給麥冬打電話，匯報自己一天學了多少。
麥冬聽不太懂，他只會誇小魚。
小魚想要在期末考後和麥冬約會，他想，阿爸的事情好不容易解決了，債主也沒找上門，麥冬也找到了親人，這些都算是好事兒。他想要約麥冬出來。
他好久沒有見到麥冬了。
圖書館裏，小魚約了孫文傑一塊兒上自習。張磊帶著他的女朋友也過來了。
小魚讀的是臨床系，他的精神醫學專業課成績沒有孫文傑的好。孫文傑拿出ipad，將自己整理的筆記給他。
小魚連聲說謝。
小魚脖子上圍著麥冬給他織的圍巾，圍巾是灰藍色的，上面掛了個白色小魚圖案的萌寵布偶。
圖書館溫度高，小魚把圍巾放到椅背上。張磊碰了下圍巾上的小魚布偶，說:“這圍巾挺好看的，任小魚你和孫哥一人一條，這是怎麽一回事？你倆買情侶款的了？”
小魚愕然，他發現孫文傑的圍巾和他的確實很像，包括圍巾上掛的那顆綠色文竹布偶都很像。款式都差不多。
小魚說:“麥冬給我織的。”
他看向孫文傑。
孫文傑說:“我老婆給我織的。可能我之前拿小魚的圍巾款式給他看了眼，他就照著小魚的圍巾給我織了。”
小魚松了口氣，他就說嘛，麥冬怎麽可能給孫文傑織圍巾？
孫文傑的手機響了，麥冬給他發來消息，問他晚上想要吃什麽。孫文傑看著小魚，像是在嘲笑一個傻子。
張磊看了眼孫文傑的手機屏，幾乎是不敢置信地看著孫文傑和任小魚。嘖，把人家的暗戀對象困在家裏玩到手了，還和人家做兄弟，這還得是孫文傑夠損。
張磊輕踢了孫文傑一下，他問:“你戀愛了怎麽也不跟哥幾個說說，嫂子叫什麽？長的怎麽樣？改天要不孫哥你帶出來給哥幾個瞧瞧？”
張磊問小魚:“任小魚，你是不是也好奇孫哥的老婆長什麽樣？”
任小魚點頭。
孫文傑把書上的重點圈出來給小魚，他說:“他比較害羞，以後有機會帶出來給你們瞧瞧。”
小魚疲憊地回到家，他忘記了把ipad還給孫文傑。算了，明天碰到孫文傑再還好了。
他去洗了個澡，出來後就捧著ipad覆習筆記。小魚順便洗個頭，這個人懶洋洋的，他瞇著眼，去冰箱拿了根冰棍出來咬著吃。他捧著ipad，頭發上的水掉在ipad屏幕上，他用手去擦，卻不知道打開了哪個文件夾。
文件夾是以麥冬來命名的。
好奇怪。
他打開文件夾後，整個人就呆楞住了。
棍子上的冰棍因為他沒及時咬住，掉在了地板上，被暖氣融成一攤奶白色的液體。
小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耳朵出現了耳鳴癥狀。
麥冬，麥冬怎麽會和孫文傑這麽親密？
這是什麽時候拍攝的照片呢？
可是，麥冬不是他的嗎？
他是哪裏做錯了，還是哪裏做的不夠好，才導致麥冬成為別人家的了？
麥冬答應今晚要回來陪小魚。因為今晚是大年三十。
任豐年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整個人就跟失蹤了一樣。
麥冬從孫文傑的小洋房出來，他特意換了以前和小魚住一起時用的沐浴露。用鑰匙打開大門，發現客廳的燈亮著，小魚卻不在。
沙發上有個ipad，麥冬記得小魚沒有買ipad。他打開ipad後，看見了自己的照片。
他在孫文傑家裏生活了半個多月，孫文傑家裏裝著許多監控。麥冬的一言一行都被記錄下來。
可麥冬並不知道。他在臥室裏換衣服的場景被拍了，他在院子裏玩雪的照片被拍了，他織圍巾的照片被拍了。
甚至他在陽臺上發呆想小魚的那一幕，也被偷拍了。
麥冬覺得心寒，他感到害怕。
他去敲臥室門，小魚沒有吭聲。
麥冬說:“給我開下門好嗎？我想看看你。”
小魚不肯，小魚沒有打開臥室的燈，他抱著麥冬以前的被子，不知道以前和他相依為命的麥冬，為什麽就成為了別人的麥冬。
孫文傑不缺麥冬，只要孫文傑想，他可以有很多人圍著他。可是小魚缺，小魚就只有麥冬。
麥冬是小魚生命裏不可缺少的部分。
他還在學著怎樣去喜歡麥冬，怎樣讓麥冬喜歡上他，可麥冬就不是他的了。
早知道如此，他當初就不該把麥冬帶過來。他只是想要麥冬多看看大學校園，他想要麥冬和他一起度過大學的時光。
可是麥冬住進了孫文傑的房子裏，麥冬好像就不是他的麥冬了。
“小魚？你開下門，你是不打算再和我說話了嗎？”麥冬問。
小魚很緩慢地來打開門，他打量著麥冬，眼神裏透露出疲憊地神態，他一把抱住麥冬，將麥冬往臥室裏帶。
麥冬順著他，也沒想反抗小魚。小魚從來不會傷害他，所以麥冬不怕。
小魚說:“今天我和孫文傑去圖書館自習，張磊說他的圍巾和我的圍巾是一個款式。我說我的圍巾是你織的，孫文傑說他的圍巾是他老婆給他織的。”
小魚一邊說，一邊哭。他把腦袋埋進麥冬的懷裏，整個人將麥冬的身體蓋住，壓在床上。
“我像個蠢貨，麥冬你已經被別人搶走了，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爸的事兒，孫文傑幫了忙，所以你才搬出去？”小魚問。
“是，小傑幫了忙，所以我需要和他住一段時間。”
“你們在交往嗎？”
“沒有，我負責照顧他的起居生活。”
“但是他喜歡你，孫文傑說你是他老婆。”小魚從麥冬的脖頸旁邊擡起頭，他低頭用自己的鼻尖嘗試性地去碰麥冬的鼻尖，“總有一天你會喜歡他，麥冬你可不可以回來。我們不管我阿爸了，大不了我們搬走，我重新租一個房子，或者我帶你回家，回高原，我給你買駱駝和小雞仔，白天我去騎馬放羊賺錢。我們不在這裏生活了好不好？我們不屬於這裏。”
麥冬推開他:“小魚你冷靜一點。”
“你讓我怎麽冷靜？麥冬，我只有你了。你不能走。”小魚的腦袋蹭了蹭麥冬的胸口。
麥冬說:“我又何嘗不是只有你了。小魚，遇到問題就逃避，這不是辦法。如果我們跑了，那受害者的家屬得不到賠償，對他們也不公平。你讓他們怎麽活？”
“那你讓我怎麽活？無關緊要的人你要擔心，你最重要的人，你卻不擔心。麥冬，我很生氣。”小魚咬了麥冬的臉頰。
麥冬的臉嫩了很多，以前被曬出來的傷都幾乎沒有了。小魚的牙齒鈍，只咬了幾顆很小的牙印出來。
麥冬今晚上沒有回孫文傑的小洋房。他和孫文傑說了一聲自己要待在小魚這兒，孫文傑沒有回他消息。
麥冬想，孫文傑或許是生氣了。他問為什麽孫文傑要說圍巾是他老婆織的，孫文傑也沒有回他。
可孫文傑生氣，和他有什麽關系？他照顧孫文傑就跟打工上班一樣，還要被孫文傑拍下不穿衣服的照片。
要不是礙於任豐年的那事兒，麥冬肯定要找孫文傑算賬。當然照片的事兒，麥冬肯定要找孫文傑要個說法，但現在小魚最重要。
小魚沒有吃晚飯，麥冬去廚房做吃的。小魚走到廚房抱著他，不肯撒手。
麥冬覺得小魚過於黏人，他和小魚商量:“你能離我遠一點嗎？你離得太近，我不方便炒菜。”
小魚接過鍋鏟，說:“那換成我來炒菜，麥冬你抱著我，我方便的。”
那天晚上，麥冬最終說服了小魚，他繼續留在孫文傑那裏，反正只有半年時間。不過小魚可以經常去看他。
“你就當我是去當住家保姆的，半年工資十七萬，夠多了。”麥冬從包裏掏出一件淺藍色毛衣，套在小魚身上。
小魚的腦袋要大一點，麥冬替他撩頭發，小魚頂著一頭呆毛，他問麥冬:“這件外套是只有我有，還是孫文傑也有？”
麥冬說:“只有你有。”
小魚還是很難過。
他抱著麥冬，腦袋枕在麥冬的大腿上，讓麥冬給他掏耳朵。麥冬動作很輕，小魚很舒服。
“小傑看見我給你織圍巾，就找我要了一條。我沒想到你看見了會生氣，以前我也給你哥和你爸織了，也沒見你生氣。”麥冬說。
“那不一樣的。”
“都是織圍巾，能有什麽不一樣？”
“我不想和你解釋，麥冬你很笨。還有，你能不能不要叫他小傑？說得好像你們很親密一樣。”小魚說。
麥冬用圍巾蒙住小魚的腦袋，小魚腦袋晃啊晃，像在漁網裏掙紮的魚，麥冬說:“我不叫他小傑，那叫他東家？老板？小孫？小文？還是你覺得我喊他孫文傑更合適？”
小魚說:“小三也合適。”
“你就巴不得我丟了這份工作負債累累，你個沒良心的崽。”麥冬說。
小魚樂呵地扒下臉上的圍巾，對麥冬說:“我知道麥冬你是為了我和阿爸受苦，其實孫文傑人挺好，他挺照顧我的。不過我覺得他對你有意思，你懂吧，情敵見面的那種磁場，我每次見他都不得勁。”
“你還知道什麽是情敵？你和他喜歡上同一個姑娘了？”麥冬笑。
小魚戳了下麥冬的手腕:“是你啊，我沒喜歡別的人。我就喜歡麥冬你。”
麥冬一楞:“說好不提這個。”
“嗯，你說不提，我就不提。”
小魚心裏很酸，酸得冒泡。喜歡藏不住，他一句話就漏了餡兒。他就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的，就喜歡直球。
可是麥冬不喜歡他。
小魚醋了。
麥冬如果再給他點甜頭吃，他就成了糖醋魚，一邊心裏酸，一邊心裏甜。
【作者有話說】
拜拜，晚安~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12.
最近的課程越來越難，小魚需要很吃勁兒才能跟上進度。
為了期末考出一個好成績，小魚幾乎每天都泡在圖書館。
任豐年一直沒有回家，小魚報了警，警察在調查失蹤人口。
每到晚上九點多，圖書館快閉館的時間，小魚就給麥冬打電話，匯報自己一天學了多少。
麥冬聽不太懂，他只會誇小魚。
小魚想要在期末考後和麥冬約會，他想，阿爸的事情好不容易解決了，債主也沒找上門，麥冬也找到了親人，這些都算是好事兒。他想要約麥冬出來。
他好久沒有見到麥冬了。
圖書館裏，小魚約了孫文傑一塊兒上自習。張磊帶著他的女朋友也過來了。
小魚讀的是臨床系，他的精神醫學專業課成績沒有孫文傑的好。孫文傑拿出ipad，將自己整理的筆記給他。
小魚連聲說謝。
小魚脖子上圍著麥冬給他織的圍巾，圍巾是灰藍色的，上面掛了個白色小魚圖案的萌寵布偶。
圖書館溫度高，小魚把圍巾放到椅背上。張磊碰了下圍巾上的小魚布偶，說:“這圍巾挺好看的，任小魚你和孫哥一人一條，這是怎麽一回事？你倆買情侶款的了？”
小魚愕然，他發現孫文傑的圍巾和他的確實很像，包括圍巾上掛的那顆綠色文竹布偶都很像。款式都差不多。
小魚說:“麥冬給我織的。”
他看向孫文傑。
孫文傑說:“我老婆給我織的。可能我之前拿小魚的圍巾款式給他看了眼，他就照著小魚的圍巾給我織了。”
小魚松了口氣，他就說嘛，麥冬怎麽可能給孫文傑織圍巾？
孫文傑的手機響了，麥冬給他發來消息，問他晚上想要吃什麽。孫文傑看著小魚，像是在嘲笑一個傻子。
張磊看了眼孫文傑的手機屏，幾乎是不敢置信地看著孫文傑和任小魚。嘖，把人家的暗戀對象困在家裏玩到手了，還和人家做兄弟，這還得是孫文傑夠損。
張磊輕踢了孫文傑一下，他問:“你戀愛了怎麽也不跟哥幾個說說，嫂子叫什麽？長的怎麽樣？改天要不孫哥你帶出來給哥幾個瞧瞧？”
張磊問小魚:“任小魚，你是不是也好奇孫哥的老婆長什麽樣？”
任小魚點頭。
孫文傑把書上的重點圈出來給小魚，他說:“他比較害羞，以後有機會帶出來給你們瞧瞧。”
小魚疲憊地回到家，他忘記了把ipad還給孫文傑。算了，明天碰到孫文傑再還好了。
他去洗了個澡，出來後就捧著ipad覆習筆記。小魚順便洗個頭，這個人懶洋洋的，他瞇著眼，去冰箱拿了根冰棍出來咬著吃。他捧著ipad，頭發上的水掉在ipad屏幕上，他用手去擦，卻不知道打開了哪個文件夾。
文件夾是以麥冬來命名的。
好奇怪。
他打開文件夾後，整個人就呆楞住了。
棍子上的冰棍因為他沒及時咬住，掉在了地板上，被暖氣融成一攤奶白色的液體。
小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耳朵出現了耳鳴癥狀。
麥冬，麥冬怎麽會和孫文傑這麽親密？
這是什麽時候拍攝的照片呢？
可是，麥冬不是他的嗎？
他是哪裏做錯了，還是哪裏做的不夠好，才導致麥冬成為別人家的了？
麥冬答應今晚要回來陪小魚。因為今晚是大年三十。
任豐年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整個人就跟失蹤了一樣。
麥冬從孫文傑的小洋房出來，他特意換了以前和小魚住一起時用的沐浴露。用鑰匙打開大門，發現客廳的燈亮著，小魚卻不在。
沙發上有個ipad，麥冬記得小魚沒有買ipad。他打開ipad後，看見了自己的照片。
他在孫文傑家裏生活了半個多月，孫文傑家裏裝著許多監控。麥冬的一言一行都被記錄下來。
可麥冬並不知道。他在臥室裏換衣服的場景被拍了，他在院子裏玩雪的照片被拍了，他織圍巾的照片被拍了。
甚至他在陽臺上發呆想小魚的那一幕，也被偷拍了。
麥冬覺得心寒，他感到害怕。
他去敲臥室門，小魚沒有吭聲。
麥冬說:“給我開下門好嗎？我想看看你。”
小魚不肯，小魚沒有打開臥室的燈，他抱著麥冬以前的被子，不知道以前和他相依為命的麥冬，為什麽就成為了別人的麥冬。
孫文傑不缺麥冬，只要孫文傑想，他可以有很多人圍著他。可是小魚缺，小魚就只有麥冬。
麥冬是小魚生命裏不可缺少的部分。
他還在學著怎樣去喜歡麥冬，怎樣讓麥冬喜歡上他，可麥冬就不是他的了。
早知道如此，他當初就不該把麥冬帶過來。他只是想要麥冬多看看大學校園，他想要麥冬和他一起度過大學的時光。
可是麥冬住進了孫文傑的房子裏，麥冬好像就不是他的麥冬了。
“小魚？你開下門，你是不打算再和我說話了嗎？”麥冬問。
小魚很緩慢地來打開門，他打量著麥冬，眼神裏透露出疲憊地神態，他一把抱住麥冬，將麥冬往臥室裏帶。
麥冬順著他，也沒想反抗小魚。小魚從來不會傷害他，所以麥冬不怕。
小魚說:“今天我和孫文傑去圖書館自習，張磊說他的圍巾和我的圍巾是一個款式。我說我的圍巾是你織的，孫文傑說他的圍巾是他老婆給他織的。”
小魚一邊說，一邊哭。他把腦袋埋進麥冬的懷裏，整個人將麥冬的身體蓋住，壓在床上。
“我像個蠢貨，麥冬你已經被別人搶走了，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爸的事兒，孫文傑幫了忙，所以你才搬出去？”小魚問。
“是，小傑幫了忙，所以我需要和他住一段時間。”
“你們在交往嗎？”
“沒有，我負責照顧他的起居生活。”
“但是他喜歡你，孫文傑說你是他老婆。”小魚從麥冬的脖頸旁邊擡起頭，他低頭用自己的鼻尖嘗試性地去碰麥冬的鼻尖，“總有一天你會喜歡他，麥冬你可不可以回來。我們不管我阿爸了，大不了我們搬走，我重新租一個房子，或者我帶你回家，回高原，我給你買駱駝和小雞仔，白天我去騎馬放羊賺錢。我們不在這裏生活了好不好？我們不屬於這裏。”
麥冬推開他:“小魚你冷靜一點。”
“你讓我怎麽冷靜？麥冬，我只有你了。你不能走。”小魚的腦袋蹭了蹭麥冬的胸口。
麥冬說:“我又何嘗不是只有你了。小魚，遇到問題就逃避，這不是辦法。如果我們跑了，那受害者的家屬得不到賠償，對他們也不公平。你讓他們怎麽活？”
“那你讓我怎麽活？無關緊要的人你要擔心，你最重要的人，你卻不擔心。麥冬，我很生氣。”小魚咬了麥冬的臉頰。
麥冬的臉嫩了很多，以前被曬出來的傷都幾乎沒有了。小魚的牙齒鈍，只咬了幾顆很小的牙印出來。
麥冬今晚上沒有回孫文傑的小洋房。他和孫文傑說了一聲自己要待在小魚這兒，孫文傑沒有回他消息。
麥冬想，孫文傑或許是生氣了。他問為什麽孫文傑要說圍巾是他老婆織的，孫文傑也沒有回他。
可孫文傑生氣，和他有什麽關系？他照顧孫文傑就跟打工上班一樣，還要被孫文傑拍下不穿衣服的照片。
要不是礙於任豐年的那事兒，麥冬肯定要找孫文傑算賬。當然照片的事兒，麥冬肯定要找孫文傑要個說法，但現在小魚最重要。
小魚沒有吃晚飯，麥冬去廚房做吃的。小魚走到廚房抱著他，不肯撒手。
麥冬覺得小魚過於黏人，他和小魚商量:“你能離我遠一點嗎？你離得太近，我不方便炒菜。”
小魚接過鍋鏟，說:“那換成我來炒菜，麥冬你抱著我，我方便的。”
那天晚上，麥冬最終說服了小魚，他繼續留在孫文傑那裏，反正只有半年時間。不過小魚可以經常去看他。
“你就當我是去當住家保姆的，半年工資十七萬，夠多了。”麥冬從包裏掏出一件淺藍色毛衣，套在小魚身上。
小魚的腦袋要大一點，麥冬替他撩頭發，小魚頂著一頭呆毛，他問麥冬:“這件外套是只有我有，還是孫文傑也有？”
麥冬說:“只有你有。”
小魚還是很難過。
他抱著麥冬，腦袋枕在麥冬的大腿上，讓麥冬給他掏耳朵。麥冬動作很輕，小魚很舒服。
“小傑看見我給你織圍巾，就找我要了一條。我沒想到你看見了會生氣，以前我也給你哥和你爸織了，也沒見你生氣。”麥冬說。
“那不一樣的。”
“都是織圍巾，能有什麽不一樣？”
“我不想和你解釋，麥冬你很笨。還有，你能不能不要叫他小傑？說得好像你們很親密一樣。”小魚說。
麥冬用圍巾蒙住小魚的腦袋，小魚腦袋晃啊晃，像在漁網裏掙紮的魚，麥冬說:“我不叫他小傑，那叫他東家？老板？小孫？小文？還是你覺得我喊他孫文傑更合適？”
小魚說:“小三也合適。”
“你就巴不得我丟了這份工作負債累累，你個沒良心的崽。”麥冬說。
小魚樂呵地扒下臉上的圍巾，對麥冬說:“我知道麥冬你是為了我和阿爸受苦，其實孫文傑人挺好，他挺照顧我的。不過我覺得他對你有意思，你懂吧，情敵見面的那種磁場，我每次見他都不得勁。”
“你還知道什麽是情敵？你和他喜歡上同一個姑娘了？”麥冬笑。
小魚戳了下麥冬的手腕:“是你啊，我沒喜歡別的人。我就喜歡麥冬你。”
麥冬一楞:“說好不提這個。”
“嗯，你說不提，我就不提。”
小魚心裏很酸，酸得冒泡。喜歡藏不住，他一句話就漏了餡兒。他就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的，就喜歡直球。
可是麥冬不喜歡他。
小魚醋了。
麥冬如果再給他點甜頭吃，他就成了糖醋魚，一邊心裏酸，一邊心裏甜。
【作者有話說】
拜拜，晚安~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