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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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時間回到五小時之前。
戚韞笛跟著時戎穿過種滿藍花楹的學校。
微風拂過，藍花楹砸落在她肩頭。
戚韞笛順勢撿起肩上的花朵，雙手舉起將花對準黃昏時的日光，光線清透的穿過花朵，紋理細膩又婀娜。
戚韞笛真誠疑惑：“其實我早就想問了，現在這會就有藍花楹了嗎？”
時戎有些好奇：“這是被移栽過來的樹，從我出生起就在這裏了。這樹有什麽不對嗎？”
當然不對。
藍花楹在八十年代才從南美洲移植過來，在現在這個時期又怎麽會盛開呢？
這裏有古怪。
三小時前。
戚韞笛進入小白樓，抱臂躺在床上開始閉目養神。
規律的敲門聲突兀響起，戚韞笛下床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戚浪。
“方便嗎？”戚浪笑著探了探頭。
“當然。”戚韞笛大大方方的拉開門邀請她進去。
戚浪仰頭環顧四周，似乎對屋內的擺放十分驚訝，她參觀一圈後有些詫異：“這是時戎為你找的房間？”
戚韞笛疑惑：“有什麽不對嗎？”
戚浪笑了笑：“你可能不知道，這原本是時戎的屋子，他霸占了這個陽光最好的房間，誰都不讓進……沒想到居然主動讓給你了。”
戚韞笛驚訝。
看到戚韞笛的神態，戚浪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臉說：“不過，你這麽可愛，我也想把最好的給你。”
戚韞笛蹭了蹭她的手:“我也是，也想把最好的都給你哦。”
戚浪的手僵在原地，許久才說：“不用——不過，我倒是確實有個忙想讓你幫幫我。”
戚韞笛拉著戚浪坐在自己的床上，嶄新潔白的床單上很快沾染上了兩人的味道，她點頭說：“好。”
戚浪又捏了捏她的臉：“你不問問要做什麽？”
戚韞笛：“什麽都好。”
戚浪嘆氣：“你這樣，我反而不想說了，畢竟很危險啊。”
戚韞笛鄭重地說：“沒關系，你盡管提就好。”
在這個時代，祖母是校長，那必然會盡力去解決‘丹青’的事情。
而她有種強烈的預感，現在祖母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也許就與這件事有關。
戚浪看了她片刻：“丹青的事你都聽時戎說了吧？其實我們已經鎖定了一個嫌疑人，他叫楚嵩。”
戚浪斟酌著措辭不想嚇到她：“我知道至少有兩到三個非遺就是被他所獵殺，但楚嵩背後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勢力。這次我想做的，就是捕捉楚嵩。”
“捕捉？”戚韞笛疑惑，“這個人很好捕捉嗎？那你們為什麽不早點行動？”
“不，以人類的角度來看楚嵩相當難對付，但更難的是找到他背後之人。”戚浪說著：“之前，我想過很多辦法，也折了些人進去，後來才拿到了一部分楚嵩的線索，有望捕捉他。”
戚韞笛消化著這些信息，獵人是個團體，而祖母他們現在想抓住小頭目楚嵩。
她提出疑問：“既然很難捕捉，那楚嵩好策反嗎？”
戚浪搖頭：“據我所知，楚嵩這個人很邪門，我們很難預測他的想法，所以不能。”
戚韞笛想了想說：“可如果這樣，那捕捉楚嵩，還不如送一個臥底進去。”
“臥底？”戚浪皺眉。
戚韞笛點頭，越想越覺得可行：“對，順藤摸瓜。送個人過去，抓住他們的尾巴。”
戚浪有些為難：“可沒有合適的人選。夜校武力值最強的是時戎，讓他執行臥底任務，他不會同意的——讓時戎聽話，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戚韞笛擡頭：“也許，我可以試試能不能讓他聽話？”
戚浪將信將疑，還是決定一試。
兩小時前。
戚韞笛“恰好”藏到了楚嵩的窗下，又“恰好”聽到了他和背後之人的對話。
緊接著，戚韞笛因為香氣被發現。
被引來的時戎意外救下她。
飾演一個柔弱的、讓人擔憂的少女，這對於演員戚韞笛來說簡直是最簡單不過的必修課。
真相與謊言半推半就，時戎回到了楚嵩的門前，被捕捉。
而戚韞笛早早從謝流光那裏要到了用於追蹤的蝴蝶，藏在時戎懷中時，趁機將花蜜塗滿他的上身。
只要跟著時戎，她一定找得到他們的位置，也拿得到背後之人的線索。
……
一切照常進行，直到半小時前意外發生。
先是系統失靈，接著因為情報有誤，楚嵩正面襲擊了自己。
戚韞笛結束回憶，看向戚浪問：“你是不是得給我一個解釋？——以及，為什麽是我？”
最開始，她習慣性的思維完全跟著戚浪走，直到現在才問出這個問題。
戚浪沒有直接回答：“時戎被抓走了嗎？”
戚韞笛抿唇：“是。”
“辛苦你了。”戚浪倒了杯茶水，“坐下吧，他們不能進來這個屋子的。”
戚浪露出個神秘的笑容：“因為，這是我為這所夜校與系統置換的條件。”
她話鋒一轉：“系統，你也有的吧？”
戚韞笛震在原地，隨後警惕的後退一步，在之前溝通的情報裏，可沒有出現這條。
現在這種時刻，她誰也不能相信。
戚浪看出了她的抗拒：“請暫時安心，這間房子就是游戲的安全屋，即使是獵人也不能來狩獵，我也不能襲擊你。不然我一個人類，是怎麽當上校長的？”
“安全屋？”戚韞笛重覆著她這個有些新奇的說法。
戚浪看起來興致勃勃：“是，絕對安全。我的系統告訴我，你是來自未來的人。未來你認識我嗎？”
戚韞笛沒有回答。
戚浪繼續發問：“那在未來，非遺夜校開始招生了嗎？”
戚韞笛謹慎的回答：“據我所知，在我來的時候，還沒有。”
“啊，看來我失敗了呢。”嘴上說著遺憾，戚浪卻十分懶散的舒展著身體：“那你呢？你又是為什麽回到了過去？”
“為了錢。”戚韞笛木著整張臉：“我的工作因為混不下去被辭退了，但是又不想重新找工作，所以來辦夜校了。”
“哦。”戚浪拍了拍手掌：“工作形勢這麽不景氣啊，我們現在包分配的。”
提到這個話題，戚韞笛有些沮喪的趴在桌子上：“對，就業環境超差的……我感覺夜校校長的工作我也快幹不下去了。”
戚浪含笑看她：“看來你還什麽都不知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來告訴你這所夜校的真相吧。”
“所謂夜校的校長，就是要在保護非遺夜校的同時展開招生。”
“這句職責是不是非常熟悉？我們可以讓他分為兩個部分：
第一，保護非遺夜校，既然是保護，那與之對應的就會有人想破壞。也就是說，作為校長，我們是有敵人的。目前看來，敵人就是所謂的獵人。
第二，展開招生，這裏的招生根據我的理解，其實應該是弘揚非遺文化。無論是被其他國家偷走的文化，還是在歷史長河中被我們遺忘的文化。
這些非遺在時光洪流裏擁有了自己的人格，他們出於自救，組建了非遺夜校。但很快，他們發現沒有人類，這所夜校也很快會分崩離析，因此，源源不斷地有人類成為夜校校長。
這些人大部分起初只是為名為利，可後來卻賠上了後半生。
有些甚至會直接受到襲擊，譬如我。
我也想過辭職，但校長必須守護夜校直到生命的終結，所以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幹。
在第十次逃脫狩獵後，我和系統置換了這個安全屋，我才能睡一個好覺。
而你，戚韞笛，你是第一個能夠進入這個安全屋的人，也就是說你是不同時間線中這所夜校的繼承人。這也是為什麽我選擇了你的原因，因為系統告訴我，只有你能進入安全屋。
所以無論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我們其實也是盟友對吧？”
戚浪仔細觀察著戚韞笛的表情：“系統只有一個，校長卻有無數個，現在不同時空的校長處在同一個時空裏，這就是最大的悖論……也許你可以嘗試一下呼喚你的系統？”
戚韞笛默默嘗試了下：“系統？你還在嗎？”
沒有回應。
果然——系統不能出現在同一個時間裏。
可系統確實發布了任務，那同時存在於同一時間的條件是什麽？空間距離？
戚韞笛被巨大的信息量包圍，很快抓到了這段話的重點：“所以，一開始你就知道楚嵩是獵人，會襲擊我？”
“是，以楚嵩的性格，不會放過漏網之魚。”
“那你就沒想過我可能會死？”
戚浪搖頭：“楚嵩從未傷害人類，他也不會直接殺了你，只是帶你走。而時戎不會讓你死。”
現在仔細想來，戚浪當時的行為並不對勁。
被擺了一道。
戚浪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於是說：“錯全在我。你不要怪時戎，他也沒有猜到你會忽然出現。今晚的局牽一發而動全身，你已經是局中人了。”
“不管怎樣，我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
最後，她這樣承諾道。
戚韞笛看著這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忽然有些難過。
年長者常常會被冠以許多的稱謂，可以是母親，也可以是祖母，但鮮少有人知曉她們的名字。
她曾將小小的自己抱在懷裏，兩人一起漫步在鄉村的田野間，仰望著頭頂的月色，逗趣似的說起她本來的名字，那時戚韞笛年紀太小，已經記不得了。只記得祖母說她自己去改了名字，在當時也算做了件離經叛道的事。
是了，戚浪向來離經叛道，不計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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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五小時之前。
戚韞笛跟著時戎穿過種滿藍花楹的學校。
微風拂過，藍花楹砸落在她肩頭。
戚韞笛順勢撿起肩上的花朵，雙手舉起將花對準黃昏時的日光，光線清透的穿過花朵，紋理細膩又婀娜。
戚韞笛真誠疑惑：“其實我早就想問了，現在這會就有藍花楹了嗎？”
時戎有些好奇：“這是被移栽過來的樹，從我出生起就在這裏了。這樹有什麽不對嗎？”
當然不對。
藍花楹在八十年代才從南美洲移植過來，在現在這個時期又怎麽會盛開呢？
這裏有古怪。
三小時前。
戚韞笛進入小白樓，抱臂躺在床上開始閉目養神。
規律的敲門聲突兀響起，戚韞笛下床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戚浪。
“方便嗎？”戚浪笑著探了探頭。
“當然。”戚韞笛大大方方的拉開門邀請她進去。
戚浪仰頭環顧四周，似乎對屋內的擺放十分驚訝，她參觀一圈後有些詫異：“這是時戎為你找的房間？”
戚韞笛疑惑：“有什麽不對嗎？”
戚浪笑了笑：“你可能不知道，這原本是時戎的屋子，他霸占了這個陽光最好的房間，誰都不讓進……沒想到居然主動讓給你了。”
戚韞笛驚訝。
看到戚韞笛的神態，戚浪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臉說：“不過，你這麽可愛，我也想把最好的給你。”
戚韞笛蹭了蹭她的手:“我也是，也想把最好的都給你哦。”
戚浪的手僵在原地，許久才說：“不用——不過，我倒是確實有個忙想讓你幫幫我。”
戚韞笛拉著戚浪坐在自己的床上，嶄新潔白的床單上很快沾染上了兩人的味道，她點頭說：“好。”
戚浪又捏了捏她的臉：“你不問問要做什麽？”
戚韞笛：“什麽都好。”
戚浪嘆氣：“你這樣，我反而不想說了，畢竟很危險啊。”
戚韞笛鄭重地說：“沒關系，你盡管提就好。”
在這個時代，祖母是校長，那必然會盡力去解決‘丹青’的事情。
而她有種強烈的預感，現在祖母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也許就與這件事有關。
戚浪看了她片刻：“丹青的事你都聽時戎說了吧？其實我們已經鎖定了一個嫌疑人，他叫楚嵩。”
戚浪斟酌著措辭不想嚇到她：“我知道至少有兩到三個非遺就是被他所獵殺，但楚嵩背後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勢力。這次我想做的，就是捕捉楚嵩。”
“捕捉？”戚韞笛疑惑，“這個人很好捕捉嗎？那你們為什麽不早點行動？”
“不，以人類的角度來看楚嵩相當難對付，但更難的是找到他背後之人。”戚浪說著：“之前，我想過很多辦法，也折了些人進去，後來才拿到了一部分楚嵩的線索，有望捕捉他。”
戚韞笛消化著這些信息，獵人是個團體，而祖母他們現在想抓住小頭目楚嵩。
她提出疑問：“既然很難捕捉，那楚嵩好策反嗎？”
戚浪搖頭：“據我所知，楚嵩這個人很邪門，我們很難預測他的想法，所以不能。”
戚韞笛想了想說：“可如果這樣，那捕捉楚嵩，還不如送一個臥底進去。”
“臥底？”戚浪皺眉。
戚韞笛點頭，越想越覺得可行：“對，順藤摸瓜。送個人過去，抓住他們的尾巴。”
戚浪有些為難：“可沒有合適的人選。夜校武力值最強的是時戎，讓他執行臥底任務，他不會同意的——讓時戎聽話，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戚韞笛擡頭：“也許，我可以試試能不能讓他聽話？”
戚浪將信將疑，還是決定一試。
兩小時前。
戚韞笛“恰好”藏到了楚嵩的窗下，又“恰好”聽到了他和背後之人的對話。
緊接著，戚韞笛因為香氣被發現。
被引來的時戎意外救下她。
飾演一個柔弱的、讓人擔憂的少女，這對於演員戚韞笛來說簡直是最簡單不過的必修課。
真相與謊言半推半就，時戎回到了楚嵩的門前，被捕捉。
而戚韞笛早早從謝流光那裏要到了用於追蹤的蝴蝶，藏在時戎懷中時，趁機將花蜜塗滿他的上身。
只要跟著時戎，她一定找得到他們的位置，也拿得到背後之人的線索。
……
一切照常進行，直到半小時前意外發生。
先是系統失靈，接著因為情報有誤，楚嵩正面襲擊了自己。
戚韞笛結束回憶，看向戚浪問：“你是不是得給我一個解釋？——以及，為什麽是我？”
最開始，她習慣性的思維完全跟著戚浪走，直到現在才問出這個問題。
戚浪沒有直接回答：“時戎被抓走了嗎？”
戚韞笛抿唇：“是。”
“辛苦你了。”戚浪倒了杯茶水，“坐下吧，他們不能進來這個屋子的。”
戚浪露出個神秘的笑容：“因為，這是我為這所夜校與系統置換的條件。”
她話鋒一轉：“系統，你也有的吧？”
戚韞笛震在原地，隨後警惕的後退一步，在之前溝通的情報裏，可沒有出現這條。
現在這種時刻，她誰也不能相信。
戚浪看出了她的抗拒：“請暫時安心，這間房子就是游戲的安全屋，即使是獵人也不能來狩獵，我也不能襲擊你。不然我一個人類，是怎麽當上校長的？”
“安全屋？”戚韞笛重覆著她這個有些新奇的說法。
戚浪看起來興致勃勃：“是，絕對安全。我的系統告訴我，你是來自未來的人。未來你認識我嗎？”
戚韞笛沒有回答。
戚浪繼續發問：“那在未來，非遺夜校開始招生了嗎？”
戚韞笛謹慎的回答：“據我所知，在我來的時候，還沒有。”
“啊，看來我失敗了呢。”嘴上說著遺憾，戚浪卻十分懶散的舒展著身體：“那你呢？你又是為什麽回到了過去？”
“為了錢。”戚韞笛木著整張臉：“我的工作因為混不下去被辭退了，但是又不想重新找工作，所以來辦夜校了。”
“哦。”戚浪拍了拍手掌：“工作形勢這麽不景氣啊，我們現在包分配的。”
提到這個話題，戚韞笛有些沮喪的趴在桌子上：“對，就業環境超差的……我感覺夜校校長的工作我也快幹不下去了。”
戚浪含笑看她：“看來你還什麽都不知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來告訴你這所夜校的真相吧。”
“所謂夜校的校長，就是要在保護非遺夜校的同時展開招生。”
“這句職責是不是非常熟悉？我們可以讓他分為兩個部分：
第一，保護非遺夜校，既然是保護，那與之對應的就會有人想破壞。也就是說，作為校長，我們是有敵人的。目前看來，敵人就是所謂的獵人。
第二，展開招生，這裏的招生根據我的理解，其實應該是弘揚非遺文化。無論是被其他國家偷走的文化，還是在歷史長河中被我們遺忘的文化。
這些非遺在時光洪流裏擁有了自己的人格，他們出於自救，組建了非遺夜校。但很快，他們發現沒有人類，這所夜校也很快會分崩離析，因此，源源不斷地有人類成為夜校校長。
這些人大部分起初只是為名為利，可後來卻賠上了後半生。
有些甚至會直接受到襲擊，譬如我。
我也想過辭職，但校長必須守護夜校直到生命的終結，所以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幹。
在第十次逃脫狩獵後，我和系統置換了這個安全屋，我才能睡一個好覺。
而你，戚韞笛，你是第一個能夠進入這個安全屋的人，也就是說你是不同時間線中這所夜校的繼承人。這也是為什麽我選擇了你的原因，因為系統告訴我，只有你能進入安全屋。
所以無論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我們其實也是盟友對吧？”
戚浪仔細觀察著戚韞笛的表情：“系統只有一個，校長卻有無數個，現在不同時空的校長處在同一個時空裏，這就是最大的悖論……也許你可以嘗試一下呼喚你的系統？”
戚韞笛默默嘗試了下：“系統？你還在嗎？”
沒有回應。
果然——系統不能出現在同一個時間裏。
可系統確實發布了任務，那同時存在於同一時間的條件是什麽？空間距離？
戚韞笛被巨大的信息量包圍，很快抓到了這段話的重點：“所以，一開始你就知道楚嵩是獵人，會襲擊我？”
“是，以楚嵩的性格，不會放過漏網之魚。”
“那你就沒想過我可能會死？”
戚浪搖頭：“楚嵩從未傷害人類，他也不會直接殺了你，只是帶你走。而時戎不會讓你死。”
現在仔細想來，戚浪當時的行為並不對勁。
被擺了一道。
戚浪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於是說：“錯全在我。你不要怪時戎，他也沒有猜到你會忽然出現。今晚的局牽一發而動全身，你已經是局中人了。”
“不管怎樣，我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
最後，她這樣承諾道。
戚韞笛看著這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忽然有些難過。
年長者常常會被冠以許多的稱謂，可以是母親，也可以是祖母，但鮮少有人知曉她們的名字。
她曾將小小的自己抱在懷裏，兩人一起漫步在鄉村的田野間，仰望著頭頂的月色，逗趣似的說起她本來的名字，那時戚韞笛年紀太小，已經記不得了。只記得祖母說她自己去改了名字，在當時也算做了件離經叛道的事。
是了，戚浪向來離經叛道，不計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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