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最終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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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最終對決
楚年站在S01區域中。這裏是一個寬敞的純白色房間, 什麽擺設都沒有。她看向前方的白色“墻壁”，那裏有一股隱秘的電磁波動，集中在墻壁正中央的區域。
定睛一看, 這墻壁上暗藏著一道“門”, 顏色與周圍的墻體有略微的差距。她擡起右手, 撫摸著“門”，仔細感受著，終於在正中央的位置找到了一塊按上去有點發軟的東西。用力一壓, 一個淡黃色的光球突然飛了出來，在空中展開一個半透明的屏幕, 上面寫著一串不知是哪個國家的文字。
根據之前她與惠勒的對話, 惠勒在入獄前對S01區域的密碼門進行了長時間的研究, 可惜身手不好，沒能進入到最深層的區域就被巡邏的安保人員逮捕了。
而根據惠勒所說的話, 三道密碼的“題面”很可能分別是“快到建國日了”，“天氣很好”，“真想再看一次故國白色的鳥”。
惠勒應該是被下了意識禁制之類的懲戒措施, 令他無法自由地說出密碼, 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暗示她。
楚年看著那懸浮著的屏幕, 發下右下角有一個倒計時，目前還剩下30秒的思考時間。一旦倒計時結束, 萬一直接觸發了報警裝置，就不秒了。要是把* 全巴比倫那的智械保安吸引過來，逃都沒處逃！
壓力很大啊……她嘆了口氣，又看了看那文字, 突然隱隱冒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確信自己從未學習過這種文字，可是她偏偏能讀出來, 它寫的是：“一級密保指令。”
怪了，我為什麽會讀呢？楚年飛速思考著。已知她融合了一部分的諾林的記憶以及李朗的記憶，但按照他們二人的國籍以及知識範疇，能讀懂這種奇怪的文字並不是他們的功勞。
再者……就是使者的意識觸須了。
難道說我在吞噬那些觸須的時候，也擁有了些許使者的記憶？楚年覺得這個猜測倒是符合邏輯。
那麽，按照羅波安的背景資料，他與以斯帖都是約伯國的人。所以，這個文字會是約伯國文嗎？
只這麽一想，一股強大的潛意識占據了她的內心，仿佛有人指著那屏幕說，是的，你猜對了。
楚年輕輕拍了拍腦袋，想，如果三道密保指令是羅波安設下的，按照他這個激進的覆國主義者人設，這三個問題的題面也符合他的個性。
所以，“快到建國日了”，是指約伯國的建國日嗎？
楚年遲疑地擡起手觸碰著屏幕，指尖下泛起了道道水紋。根據諾林和李朗的記憶，因為有關約伯國的歷史文獻受損，約伯國的建國日的具體時間至少有五個說法。
好像不太對……她收回手。如果惠勒能確信答案是什麽，應該給她提供更確切的暗示才對。而且他說的是“快”到建國日了，並非建國日當天。
於是楚年改了主意，小心翼翼地在屏幕上輸入了巴比倫那的“建國日”的前一天，即6月19日，619。
按下確認的時候，她感覺李朗的這副身體都快心肌梗塞了，手指直哆嗦。好在等了一秒左右，那透明屏幕合上又展開，進入到了密保二。
“天氣很好”這個題面更抽象了。因為根據諾林和李朗的記憶，這三道密保問題的答案只能輸入數字，該怎麽回答呢？
時間已經快不夠用了，楚年愈發緊張，這時李朗的聲音突然弱弱地飄入她的腦海：“001。很久之前記錄日志的時候，寫道天氣時習慣用數字代表。01代表著晴天。”
楚年急忙迅速輸入“001”，見密保問題跳到了第三個，頓時長舒一口氣。
“真想再看一次故國白色的鳥”。這回這個“故國”應該是指約伯國了。恰巧，有資料記載，約伯國被滅國後，有一種白色的鳥也成了瀕危物種，它叫“漢弗萊白頭隼”。而它的化石在百年後被其他國家的科學家所得，放置在了博物館中。
那麽這種鳥的名字，該如何轉換成數字呢？這回李朗遲遲沒給出答案，估摸著也在苦思冥想。楚年倒是很快就想到了一個東西——資料庫。
巴比倫那將所有能收集到的，且能公布出來的人類史的資料，全部收集在了“地球歷史資料庫”中。跟罅間的人物志資料庫相仿，該資料庫中的每一個詞條都帶有編號。
她迅速查找了一番，鎖定了“漢弗萊白頭隼”的詞條，編號為“313”。
此時倒計時已經所剩無幾，她飛速輸入了這最後一個答案後，深吸一口氣，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備。
屏幕迅速變淡消失，墻壁似乎沒有任何變化。楚年慢慢靠近半步，再次把手貼在墻壁上。她的手掌立刻凹陷了進去，一股未知的力量將她吸進了墻壁。
墻後的世界是一個覆合空間。這裏蔚藍一片，如同被海水包裹。楚年察覺到，這應該是在現實空間中嵌套的一個“裏空間”。換句話說，她應該仍處於巴比倫那的某個房間裏，但是這個房間中存在著一個不同位面的“夾層”。
剛剛在穿過墻壁的一剎，楚年明顯感覺到李朗的意識被猛地抽離了一下。好在她早有準備，迅速壓制住了這股躁動的力量，囑咐李朗道：“小心點。別還沒開戰呢，你先倒了。”
李朗沒回話。他現在很疲憊，那種面對“造物者”時的無力感又一次席卷了他的意識，令他昏昏欲睡，一度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鬼魅般蠱惑著他：
“沈睡……奉獻……同行……”
他明白，使者依舊對他的智慧和記憶垂涎欲滴。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嚴防死守，禁止使者再次操控他。
“楚年，我要沈睡了。”李朗低聲說，“抱歉，我什麽都沒幫上。”
楚年輕松一笑：“不，你做得很好。睡吧，我喊你的時候記得醒來。”
李朗嗯了一聲，帶著一絲不甘陷入了沈睡。他真的很想親眼見證“結局”，只可惜，現在的他成了累贅。
楚年把他的意識仔細封印好，“鎖”在了角落裏，與自己意識混合。這樣，李朗的意識就沒那麽容易被抽取走了，唯一的麻煩是，如果時間過長，李朗勢必會與她的意識部分相融，也就是說……他倆搞不好得共用五感和記憶。
她不禁感慨這真是風水輪流轉啊，當初我一再反對他的感覺共享，現在倒好，連意識都要共享了……
想至此，她仔細看了看身處的環境，動用能力探測起這個嵌合空間的真面目。
很快，她感覺到正前方有一個混亂的能量團在收縮、釋放。她沒有貿然接近，而是用新獲得的使者的能力，探出“意識觸須”一點點接近那個能量團。
豈料，就在她剛觸碰到能量團的一剎，一道低沈的聲音驟然傳來：
“夠了，你到底想要什麽？”
緊接著，整個空間迅速變成了漩渦，將她吸了進去。她死死穩固著自己的意識，才避免被從李朗的身體裏拉出去。等她回過神來，她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一張巨大的橢圓形餐桌的一端。
這餐桌足有十幾米，桌上擺滿了蠟燭，和看不清模樣裝飾物。餐桌的另一端是一團黑色的人影。而整間屋子看上去像是個覆古風的餐廳，但這裏沒有窗戶，左手邊有一個壁爐，裏面跳躍著的火苗呈暗紅色。
房間的裝修風格很眼熟，像極了當初在王國的建國日上，那個散落了一地“預言書”的房間，只不過比那房間大了許多。
所以這是約伯國的風格咯？楚年迅速掃視一圈，可以確定這個房間處於意識空間中，且極其混亂。椅子擺放得東倒西歪，桌上燃燒著的蠟燭頭朝下懸浮著，壁紙也顏色不均。無不昭示著創造出這個意識空間的主人有著邏輯思維困難。
楚年低笑，直視著對桌的那團黑影。她的身體正本能地排斥著與之對視，但她的意識已經強大到可以抑制住這種恐懼。
“我該怎麽稱呼你呢？”楚年譏諷地笑笑，“使者大人？還是，諸位被害者？”
那團黑影的輪廓明顯地變化了一瞬，像是在內心掙紮，剛剛回覆了的語言能力再次失效，前言不搭後語地說：“這裏，主宰，入侵者，危險！”
楚年撐著椅子扶手想站起來，卻發現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腿，低頭一看，黑色的煙霧纏繞住了她的下半身。她並不慌，因為她能感覺到使者的內心在搖擺。
“主宰？”楚年點了點自己的額頭，“你確定嗎？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你是一個可悲的受害者，你本該是一個國家的領袖，可你被剝奪了生命，融成了這樣一個……怪物。”
黑煙驟然膨脹：“不，我，重建，家園……”
楚年當即反問道：“重建家園？重建誰的家園？那是你的家園嗎！回答我，你是誰！”
話音落下，她突然爆發出了強大的精神力，反客為主地壓制著使者。她要讓使者這團混雜在一起的意識更加自我認知混亂，乃至內訌。
不過，她還是低估了使者的能力。他吸取了大量的能量，足以保持清醒。見楚年的氣勢更勝一籌，忽然一拍桌子，整張餐桌頓時變成了一條燃燒著的巖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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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年站在S01區域中。這裏是一個寬敞的純白色房間, 什麽擺設都沒有。她看向前方的白色“墻壁”，那裏有一股隱秘的電磁波動，集中在墻壁正中央的區域。
定睛一看, 這墻壁上暗藏著一道“門”, 顏色與周圍的墻體有略微的差距。她擡起右手, 撫摸著“門”，仔細感受著，終於在正中央的位置找到了一塊按上去有點發軟的東西。用力一壓, 一個淡黃色的光球突然飛了出來，在空中展開一個半透明的屏幕, 上面寫著一串不知是哪個國家的文字。
根據之前她與惠勒的對話, 惠勒在入獄前對S01區域的密碼門進行了長時間的研究, 可惜身手不好，沒能進入到最深層的區域就被巡邏的安保人員逮捕了。
而根據惠勒所說的話, 三道密碼的“題面”很可能分別是“快到建國日了”，“天氣很好”，“真想再看一次故國白色的鳥”。
惠勒應該是被下了意識禁制之類的懲戒措施, 令他無法自由地說出密碼, 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暗示她。
楚年看著那懸浮著的屏幕, 發下右下角有一個倒計時，目前還剩下30秒的思考時間。一旦倒計時結束, 萬一直接觸發了報警裝置，就不秒了。要是把* 全巴比倫那的智械保安吸引過來，逃都沒處逃！
壓力很大啊……她嘆了口氣，又看了看那文字, 突然隱隱冒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確信自己從未學習過這種文字，可是她偏偏能讀出來, 它寫的是：“一級密保指令。”
怪了，我為什麽會讀呢？楚年飛速思考著。已知她融合了一部分的諾林的記憶以及李朗的記憶，但按照他們二人的國籍以及知識範疇，能讀懂這種奇怪的文字並不是他們的功勞。
再者……就是使者的意識觸須了。
難道說我在吞噬那些觸須的時候，也擁有了些許使者的記憶？楚年覺得這個猜測倒是符合邏輯。
那麽，按照羅波安的背景資料，他與以斯帖都是約伯國的人。所以，這個文字會是約伯國文嗎？
只這麽一想，一股強大的潛意識占據了她的內心，仿佛有人指著那屏幕說，是的，你猜對了。
楚年輕輕拍了拍腦袋，想，如果三道密保指令是羅波安設下的，按照他這個激進的覆國主義者人設，這三個問題的題面也符合他的個性。
所以，“快到建國日了”，是指約伯國的建國日嗎？
楚年遲疑地擡起手觸碰著屏幕，指尖下泛起了道道水紋。根據諾林和李朗的記憶，因為有關約伯國的歷史文獻受損，約伯國的建國日的具體時間至少有五個說法。
好像不太對……她收回手。如果惠勒能確信答案是什麽，應該給她提供更確切的暗示才對。而且他說的是“快”到建國日了，並非建國日當天。
於是楚年改了主意，小心翼翼地在屏幕上輸入了巴比倫那的“建國日”的前一天，即6月19日，619。
按下確認的時候，她感覺李朗的這副身體都快心肌梗塞了，手指直哆嗦。好在等了一秒左右，那透明屏幕合上又展開，進入到了密保二。
“天氣很好”這個題面更抽象了。因為根據諾林和李朗的記憶，這三道密保問題的答案只能輸入數字，該怎麽回答呢？
時間已經快不夠用了，楚年愈發緊張，這時李朗的聲音突然弱弱地飄入她的腦海：“001。很久之前記錄日志的時候，寫道天氣時習慣用數字代表。01代表著晴天。”
楚年急忙迅速輸入“001”，見密保問題跳到了第三個，頓時長舒一口氣。
“真想再看一次故國白色的鳥”。這回這個“故國”應該是指約伯國了。恰巧，有資料記載，約伯國被滅國後，有一種白色的鳥也成了瀕危物種，它叫“漢弗萊白頭隼”。而它的化石在百年後被其他國家的科學家所得，放置在了博物館中。
那麽這種鳥的名字，該如何轉換成數字呢？這回李朗遲遲沒給出答案，估摸著也在苦思冥想。楚年倒是很快就想到了一個東西——資料庫。
巴比倫那將所有能收集到的，且能公布出來的人類史的資料，全部收集在了“地球歷史資料庫”中。跟罅間的人物志資料庫相仿，該資料庫中的每一個詞條都帶有編號。
她迅速查找了一番，鎖定了“漢弗萊白頭隼”的詞條，編號為“313”。
此時倒計時已經所剩無幾，她飛速輸入了這最後一個答案後，深吸一口氣，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備。
屏幕迅速變淡消失，墻壁似乎沒有任何變化。楚年慢慢靠近半步，再次把手貼在墻壁上。她的手掌立刻凹陷了進去，一股未知的力量將她吸進了墻壁。
墻後的世界是一個覆合空間。這裏蔚藍一片，如同被海水包裹。楚年察覺到，這應該是在現實空間中嵌套的一個“裏空間”。換句話說，她應該仍處於巴比倫那的某個房間裏，但是這個房間中存在著一個不同位面的“夾層”。
剛剛在穿過墻壁的一剎，楚年明顯感覺到李朗的意識被猛地抽離了一下。好在她早有準備，迅速壓制住了這股躁動的力量，囑咐李朗道：“小心點。別還沒開戰呢，你先倒了。”
李朗沒回話。他現在很疲憊，那種面對“造物者”時的無力感又一次席卷了他的意識，令他昏昏欲睡，一度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鬼魅般蠱惑著他：
“沈睡……奉獻……同行……”
他明白，使者依舊對他的智慧和記憶垂涎欲滴。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嚴防死守，禁止使者再次操控他。
“楚年，我要沈睡了。”李朗低聲說，“抱歉，我什麽都沒幫上。”
楚年輕松一笑：“不，你做得很好。睡吧，我喊你的時候記得醒來。”
李朗嗯了一聲，帶著一絲不甘陷入了沈睡。他真的很想親眼見證“結局”，只可惜，現在的他成了累贅。
楚年把他的意識仔細封印好，“鎖”在了角落裏，與自己意識混合。這樣，李朗的意識就沒那麽容易被抽取走了，唯一的麻煩是，如果時間過長，李朗勢必會與她的意識部分相融，也就是說……他倆搞不好得共用五感和記憶。
她不禁感慨這真是風水輪流轉啊，當初我一再反對他的感覺共享，現在倒好，連意識都要共享了……
想至此，她仔細看了看身處的環境，動用能力探測起這個嵌合空間的真面目。
很快，她感覺到正前方有一個混亂的能量團在收縮、釋放。她沒有貿然接近，而是用新獲得的使者的能力，探出“意識觸須”一點點接近那個能量團。
豈料，就在她剛觸碰到能量團的一剎，一道低沈的聲音驟然傳來：
“夠了，你到底想要什麽？”
緊接著，整個空間迅速變成了漩渦，將她吸了進去。她死死穩固著自己的意識，才避免被從李朗的身體裏拉出去。等她回過神來，她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一張巨大的橢圓形餐桌的一端。
這餐桌足有十幾米，桌上擺滿了蠟燭，和看不清模樣裝飾物。餐桌的另一端是一團黑色的人影。而整間屋子看上去像是個覆古風的餐廳，但這裏沒有窗戶，左手邊有一個壁爐，裏面跳躍著的火苗呈暗紅色。
房間的裝修風格很眼熟，像極了當初在王國的建國日上，那個散落了一地“預言書”的房間，只不過比那房間大了許多。
所以這是約伯國的風格咯？楚年迅速掃視一圈，可以確定這個房間處於意識空間中，且極其混亂。椅子擺放得東倒西歪，桌上燃燒著的蠟燭頭朝下懸浮著，壁紙也顏色不均。無不昭示著創造出這個意識空間的主人有著邏輯思維困難。
楚年低笑，直視著對桌的那團黑影。她的身體正本能地排斥著與之對視，但她的意識已經強大到可以抑制住這種恐懼。
“我該怎麽稱呼你呢？”楚年譏諷地笑笑，“使者大人？還是，諸位被害者？”
那團黑影的輪廓明顯地變化了一瞬，像是在內心掙紮，剛剛回覆了的語言能力再次失效，前言不搭後語地說：“這裏，主宰，入侵者，危險！”
楚年撐著椅子扶手想站起來，卻發現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腿，低頭一看，黑色的煙霧纏繞住了她的下半身。她並不慌，因為她能感覺到使者的內心在搖擺。
“主宰？”楚年點了點自己的額頭，“你確定嗎？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你是一個可悲的受害者，你本該是一個國家的領袖，可你被剝奪了生命，融成了這樣一個……怪物。”
黑煙驟然膨脹：“不，我，重建，家園……”
楚年當即反問道：“重建家園？重建誰的家園？那是你的家園嗎！回答我，你是誰！”
話音落下，她突然爆發出了強大的精神力，反客為主地壓制著使者。她要讓使者這團混雜在一起的意識更加自我認知混亂，乃至內訌。
不過，她還是低估了使者的能力。他吸取了大量的能量，足以保持清醒。見楚年的氣勢更勝一籌，忽然一拍桌子，整張餐桌頓時變成了一條燃燒著的巖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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