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我來實現你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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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我來實現你的願望
楚年巡邏之後暗暗記下了所有犯人的方位, 以及他們的精神狀況。
半數以上的犯人已經喪失了邏輯思考能力，但也有一群人像惠勒這樣保持著穩定精神狀態，而且他們都是高級科學家或工程師, 還有一人甚至參加過巴比倫那的重建工作。
據悉在三十多年前, 一群精神失常的監管者焚毀了大半B級辦公區, 造成了一死多傷的慘劇。而隨後巴比倫那重建，在每個區域都增加了心理輔導室以及滅火設施和警報系統等。
而負責重建巴比倫那的這群設計師顯然對整個巴比倫那的構造了如指掌。楚年明白，他們將成為整個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
巡邏結束後, 楚年回到了辦公室，又一次確認了李朗的狀態。李朗目前各方面指數還算平穩, 使者暫時沒有再次露面。
時間表上記載著, 下午三點會有一位B級監管者來向他們領取監管日志, 以便匯總成報告書提交上級。
這項規定有些可笑。按理說他們可以通過電腦將所需的文件傳輸給其他部門。但是多年前的一次網絡襲擊事件對巴比倫那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所以他們頗具覆古風地改為了人工傳遞。
現在還有十五分鐘。楚年最後看了一遍獄警們整理的資料, 主動站起身佯裝活動身體，在那名B級監管者進來時，恰到好處地站在了離她最近的地方。
“我來拿工作日志。”這名監管者是一位年輕女性, 看上去有些疲憊, “請把記憶卡給我吧。”
說著她拿出了一臺小巧的機器。楚年當即把用於存儲工作日志的記憶卡插入那臺機器, 但是在接觸到機器的一瞬間，入侵了她的意識。
這名監管者的意識比獄警要容易入侵得多。短短幾秒, 楚年已經完全占據了她的身體。
而那名逃脫了“封印”的獄警身體一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楚年故作訝異地問：“你怎麽了？是太累了嗎？”
其他人見狀急忙將他扶了起來，看他兩眼發楞，見怪不怪地說：“他中午沒有休息, 也沒吃飯，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楚年順勢拿著記憶卡離開了辦公室, 並離開了監獄區域。
她讀取了這名監管者的記憶。她的名字叫賽琳娜，接下來她應該回到資料室整理工作日志。而這份工作日志應該在下午六點前提交給上級。
所以她現在還有一定的自由支配時間。而且按照她對賽琳娜解讀，這位監管者小姐的人際交往非常單薄，平時也習慣獨往獨來，基本上不會有人察覺到她的異常。
楚年知道整個巴比倫那布滿了監控攝像頭，但是沒關系，她先是去了醫療室，借口最近精神狀態差，希望能開一些鎮定精神的藥物，且最好是沖劑。理由是她討厭註射的疼痛感，也討厭藥片的苦味，想配著甜味劑沖泡服用。
這套說辭還算邏輯通順，而醫生們也並沒有對她進行多細致的檢查，隨隨便便問了幾個問題，便認為她確實因為工作壓力患上了神經衰弱，便給她開了安神鎮定類的藥物，叮囑了幾句不要濫用，畢竟“某個A級監管者”的罪名中有濫用藥物一項。
楚年拿著那藥徑直去了B區，進入到了洗手間。這裏是整個巴比倫那唯一沒有安監控的地方。她根據腦袋裏的地圖，撬開了洗手間的通風口，順著那通風口爬了進去。
賽琳娜身形嬌小，幫了她的大忙。她順著通風管道一路前行，很快就來到了監控室的正上方，捂住口鼻，將一整瓶藥粉順著通風口灑了出去。
監控室裏的幾位監管者可能是整個巴比倫那最無聊的人。監控下的異常行為會被監控系統自行解析，並觸發警報鈴，他們頂多起到一個“二次審核“的作用。
所以當藥粉灑進屋中，他們沒有任何的抵抗行為就睡了過去。楚年從通風口跳入，憑住呼吸，借著李朗的記憶，大搖大擺地黑掉了監控系統。她沒有遠程操控，因為他知道李朗的事一出，S級們肯定會高度緊張，加強對局域網的監管。
但他們想不到，有人會膽大包天地進入到監控室，直接從源頭上入手。
楚年一路暢通無阻地去了S級區域。路上有人跟她打招呼，問她來這裏做什麽，她答得滴水不漏：“來匯報工作日志。”
沒人攔他。目前A級和S級監管者們都陷入了混亂。使者沒有按照計劃蘇醒，而李朗入獄的事更令他們惶然。他們現在做出了一副很忙，但又完全不知道該忙什麽的樣子，各自在辦公室裏整理著資料。
只是這裏被劃分成了五個區域，從S05到S01，戒嚴等級逐步上升。楚年止步於S03區域，再往前走需要特殊通行證。
這種東西對她而言形同虛設，賽琳娜的身體只是方便她出入S區域，不被路人懷疑罷了。
她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將意識脫離了賽琳娜，穿透門扉，一路飄向了S02區域。
然而剛進入到門內，她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磁場覆蓋了整片區域，沒有載體的她寸步難行。
但幸運的是，在片區域裏有數臺智能助理機器人。她隨便選擇了一臺機器人附身，操控著它探查整個區域。
很快，她發現了磁場的來源。那是一臺安置在房間正中央，被偽裝成了一根柱子的機器。
於是她又入侵了這臺機器，關掉了磁場後，不適感果然減輕了不少。
S02區域很大，她所在的位置是中央大廳，前方連通著三個方向的副區域。按照地圖上的標註，協同大腦應該在左側的儲藏室。
成敗在此一舉。楚年謹慎地先使用異能查探了一番門後的房間，裏面陳列著各式各樣的機器，正中央的一個圓臺上有一被罩著黑布機器，看形狀就是協同大腦。
她小心翼翼地潛了進去，站在那臺機器面前，感受著裏面的波動。
很熟悉，但摻雜著一種令人不安的冰冷感。楚年想直接附進去，卻又隱隱覺得，這一步並不穩妥。
她猶豫了一分鐘，終究還是決定鋌而走險。她沒有時間了，使者不知在哪游走，或許很快就會發現她在監控上動的手腳。
而她現在連帶著李朗跑路都做不到。就算她帶著李朗離開了監獄，他們也無處藏身。
賭一把吧，已經沒有退路了。
楚年緩緩釋放著自己的意識，幻想出觸手一點點入侵進機器中，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然而猝不及防得，一股吸力突然將她扯了進去。她先是看見了一片閃爍的綠色熒光，繼而雜亂的波長強行闖入了她的意識，像是無數亂麻打亂了她的思維。
楚年在一瞬間看見了無數畫面，像是在敘述著什麽。可這些畫面沒有任何邏輯。她看見了啼哭的嬰兒，顛倒的大地與天空，藍色的實驗室，還有藍白交錯的光點。
她快要迷失自我了。這些莫名其妙的記憶即將撐爆她的意識，她努力排斥它們，卻無濟於事。
就在她即將被困死時，她突然聽見了一道低沈的哭泣聲，稚嫩又幽怨，忽近忽遠。
楚年本能地抓住了這道特殊的聲音，拼命捋清了聲音的來源，將全部註意力堆向一處。
很快，那些雜亂的畫面漸漸散去，她終於找回了思考能力，劫後餘生般喘息了半天，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她正處於一間狹小的臥室中。一張單人床，上面鋪著藍色的床單。窗戶很小，窗簾也是藍色的。窗戶下有一張白色的書桌，臺燈開著，但光線調到了最暗。
而在床尾處，是一簡陋的衣櫥，哭聲隱約從裏面傳來。
楚年遲疑地走了過去，手放在木門上，透過縫隙向內看去。裏面懸掛著幾件孩子的衣服，底下則是被子，而在衣櫥的一側，是一個正蜷縮成一團的金發男孩。
“諾林？”她試探地輕喊著，“諾林，是你嗎？”
孩子的哭聲戛然而止，但也沒做出其他回應。楚年拉了拉櫃門，發覺這看上去踹一腳就散花的門竟無論如何都無法打開，仿佛是從裏面鎖上了。
她又嘗試著暴力拆卸，但打了兩拳後櫃子仍紋絲不動。反而整個房間突然陷入了空間扭曲，泛起了一道道橫紋。
楚年急忙大聲喊著：“諾林，回答我，是你嗎！是你的話打開櫃子！”
櫃子裏傳來了一道輕微的細響，她再透過縫隙看去，正對上男孩的雙眼。男孩正跪在裏面，語氣困惑地問：“你是誰？”
楚年怔了怔，到底回答道：“我是楚年，按照約定，我來找你了，我會實現你的願望。”
男孩帶著哭腔又問：“真的嗎？你不要騙我。”
空間扭曲減緩了不少，楚年拍了拍櫃門說道：“我不騙你。諾林，我知道該如何讓你自由……”
吱呀一聲，衣櫃門被輕輕推開了，楚年也終於看清了男童的樣貌。
他看模樣只有七八歲左右，膚色白皙，穿著藍色的褲子，白襯衫，金色的頭發柔軟地貼在額頭上，些微有些擋眼。碧藍色的眸子裏漾著眼淚，像是夜空下靜謐的湖。
毫無疑問，他就是幼年般的諾林，只是……
楚年眨眨眼，有些不合時宜地憋出一句：“臥槽你這人，怎麽長大後成那副德行了！你到底經歷了啥啊！”
男孩一怔，旋即又關上了櫃門，甕聲甕氣地哭著說：“我不跟說臟話的孩子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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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年巡邏之後暗暗記下了所有犯人的方位, 以及他們的精神狀況。
半數以上的犯人已經喪失了邏輯思考能力，但也有一群人像惠勒這樣保持著穩定精神狀態，而且他們都是高級科學家或工程師, 還有一人甚至參加過巴比倫那的重建工作。
據悉在三十多年前, 一群精神失常的監管者焚毀了大半B級辦公區, 造成了一死多傷的慘劇。而隨後巴比倫那重建，在每個區域都增加了心理輔導室以及滅火設施和警報系統等。
而負責重建巴比倫那的這群設計師顯然對整個巴比倫那的構造了如指掌。楚年明白，他們將成為整個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
巡邏結束後, 楚年回到了辦公室，又一次確認了李朗的狀態。李朗目前各方面指數還算平穩, 使者暫時沒有再次露面。
時間表上記載著, 下午三點會有一位B級監管者來向他們領取監管日志, 以便匯總成報告書提交上級。
這項規定有些可笑。按理說他們可以通過電腦將所需的文件傳輸給其他部門。但是多年前的一次網絡襲擊事件對巴比倫那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所以他們頗具覆古風地改為了人工傳遞。
現在還有十五分鐘。楚年最後看了一遍獄警們整理的資料, 主動站起身佯裝活動身體，在那名B級監管者進來時，恰到好處地站在了離她最近的地方。
“我來拿工作日志。”這名監管者是一位年輕女性, 看上去有些疲憊, “請把記憶卡給我吧。”
說著她拿出了一臺小巧的機器。楚年當即把用於存儲工作日志的記憶卡插入那臺機器, 但是在接觸到機器的一瞬間，入侵了她的意識。
這名監管者的意識比獄警要容易入侵得多。短短幾秒, 楚年已經完全占據了她的身體。
而那名逃脫了“封印”的獄警身體一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楚年故作訝異地問：“你怎麽了？是太累了嗎？”
其他人見狀急忙將他扶了起來，看他兩眼發楞，見怪不怪地說：“他中午沒有休息, 也沒吃飯，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楚年順勢拿著記憶卡離開了辦公室, 並離開了監獄區域。
她讀取了這名監管者的記憶。她的名字叫賽琳娜，接下來她應該回到資料室整理工作日志。而這份工作日志應該在下午六點前提交給上級。
所以她現在還有一定的自由支配時間。而且按照她對賽琳娜解讀，這位監管者小姐的人際交往非常單薄，平時也習慣獨往獨來，基本上不會有人察覺到她的異常。
楚年知道整個巴比倫那布滿了監控攝像頭，但是沒關系，她先是去了醫療室，借口最近精神狀態差，希望能開一些鎮定精神的藥物，且最好是沖劑。理由是她討厭註射的疼痛感，也討厭藥片的苦味，想配著甜味劑沖泡服用。
這套說辭還算邏輯通順，而醫生們也並沒有對她進行多細致的檢查，隨隨便便問了幾個問題，便認為她確實因為工作壓力患上了神經衰弱，便給她開了安神鎮定類的藥物，叮囑了幾句不要濫用，畢竟“某個A級監管者”的罪名中有濫用藥物一項。
楚年拿著那藥徑直去了B區，進入到了洗手間。這裏是整個巴比倫那唯一沒有安監控的地方。她根據腦袋裏的地圖，撬開了洗手間的通風口，順著那通風口爬了進去。
賽琳娜身形嬌小，幫了她的大忙。她順著通風管道一路前行，很快就來到了監控室的正上方，捂住口鼻，將一整瓶藥粉順著通風口灑了出去。
監控室裏的幾位監管者可能是整個巴比倫那最無聊的人。監控下的異常行為會被監控系統自行解析，並觸發警報鈴，他們頂多起到一個“二次審核“的作用。
所以當藥粉灑進屋中，他們沒有任何的抵抗行為就睡了過去。楚年從通風口跳入，憑住呼吸，借著李朗的記憶，大搖大擺地黑掉了監控系統。她沒有遠程操控，因為他知道李朗的事一出，S級們肯定會高度緊張，加強對局域網的監管。
但他們想不到，有人會膽大包天地進入到監控室，直接從源頭上入手。
楚年一路暢通無阻地去了S級區域。路上有人跟她打招呼，問她來這裏做什麽，她答得滴水不漏：“來匯報工作日志。”
沒人攔他。目前A級和S級監管者們都陷入了混亂。使者沒有按照計劃蘇醒，而李朗入獄的事更令他們惶然。他們現在做出了一副很忙，但又完全不知道該忙什麽的樣子，各自在辦公室裏整理著資料。
只是這裏被劃分成了五個區域，從S05到S01，戒嚴等級逐步上升。楚年止步於S03區域，再往前走需要特殊通行證。
這種東西對她而言形同虛設，賽琳娜的身體只是方便她出入S區域，不被路人懷疑罷了。
她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將意識脫離了賽琳娜，穿透門扉，一路飄向了S02區域。
然而剛進入到門內，她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磁場覆蓋了整片區域，沒有載體的她寸步難行。
但幸運的是，在片區域裏有數臺智能助理機器人。她隨便選擇了一臺機器人附身，操控著它探查整個區域。
很快，她發現了磁場的來源。那是一臺安置在房間正中央，被偽裝成了一根柱子的機器。
於是她又入侵了這臺機器，關掉了磁場後，不適感果然減輕了不少。
S02區域很大，她所在的位置是中央大廳，前方連通著三個方向的副區域。按照地圖上的標註，協同大腦應該在左側的儲藏室。
成敗在此一舉。楚年謹慎地先使用異能查探了一番門後的房間，裏面陳列著各式各樣的機器，正中央的一個圓臺上有一被罩著黑布機器，看形狀就是協同大腦。
她小心翼翼地潛了進去，站在那臺機器面前，感受著裏面的波動。
很熟悉，但摻雜著一種令人不安的冰冷感。楚年想直接附進去，卻又隱隱覺得，這一步並不穩妥。
她猶豫了一分鐘，終究還是決定鋌而走險。她沒有時間了，使者不知在哪游走，或許很快就會發現她在監控上動的手腳。
而她現在連帶著李朗跑路都做不到。就算她帶著李朗離開了監獄，他們也無處藏身。
賭一把吧，已經沒有退路了。
楚年緩緩釋放著自己的意識，幻想出觸手一點點入侵進機器中，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然而猝不及防得，一股吸力突然將她扯了進去。她先是看見了一片閃爍的綠色熒光，繼而雜亂的波長強行闖入了她的意識，像是無數亂麻打亂了她的思維。
楚年在一瞬間看見了無數畫面，像是在敘述著什麽。可這些畫面沒有任何邏輯。她看見了啼哭的嬰兒，顛倒的大地與天空，藍色的實驗室，還有藍白交錯的光點。
她快要迷失自我了。這些莫名其妙的記憶即將撐爆她的意識，她努力排斥它們，卻無濟於事。
就在她即將被困死時，她突然聽見了一道低沈的哭泣聲，稚嫩又幽怨，忽近忽遠。
楚年本能地抓住了這道特殊的聲音，拼命捋清了聲音的來源，將全部註意力堆向一處。
很快，那些雜亂的畫面漸漸散去，她終於找回了思考能力，劫後餘生般喘息了半天，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她正處於一間狹小的臥室中。一張單人床，上面鋪著藍色的床單。窗戶很小，窗簾也是藍色的。窗戶下有一張白色的書桌，臺燈開著，但光線調到了最暗。
而在床尾處，是一簡陋的衣櫥，哭聲隱約從裏面傳來。
楚年遲疑地走了過去，手放在木門上，透過縫隙向內看去。裏面懸掛著幾件孩子的衣服，底下則是被子，而在衣櫥的一側，是一個正蜷縮成一團的金發男孩。
“諾林？”她試探地輕喊著，“諾林，是你嗎？”
孩子的哭聲戛然而止，但也沒做出其他回應。楚年拉了拉櫃門，發覺這看上去踹一腳就散花的門竟無論如何都無法打開，仿佛是從裏面鎖上了。
她又嘗試著暴力拆卸，但打了兩拳後櫃子仍紋絲不動。反而整個房間突然陷入了空間扭曲，泛起了一道道橫紋。
楚年急忙大聲喊著：“諾林，回答我，是你嗎！是你的話打開櫃子！”
櫃子裏傳來了一道輕微的細響，她再透過縫隙看去，正對上男孩的雙眼。男孩正跪在裏面，語氣困惑地問：“你是誰？”
楚年怔了怔，到底回答道：“我是楚年，按照約定，我來找你了，我會實現你的願望。”
男孩帶著哭腔又問：“真的嗎？你不要騙我。”
空間扭曲減緩了不少，楚年拍了拍櫃門說道：“我不騙你。諾林，我知道該如何讓你自由……”
吱呀一聲，衣櫃門被輕輕推開了，楚年也終於看清了男童的樣貌。
他看模樣只有七八歲左右，膚色白皙，穿著藍色的褲子，白襯衫，金色的頭發柔軟地貼在額頭上，些微有些擋眼。碧藍色的眸子裏漾著眼淚，像是夜空下靜謐的湖。
毫無疑問，他就是幼年般的諾林，只是……
楚年眨眨眼，有些不合時宜地憋出一句：“臥槽你這人，怎麽長大後成那副德行了！你到底經歷了啥啊！”
男孩一怔，旋即又關上了櫃門，甕聲甕氣地哭著說：“我不跟說臟話的孩子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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