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忘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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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忘卻的記憶
巴比倫那的監管者們圍在S01區域附近, 死死盯著鐘表，等待著原定計劃中使者蘇醒的時間到來。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眾人的屏息凝神中, 越過了預計的時間。
一時間, 失望擊潰了所有監管者。他們在壓抑中苦苦掙紮了太久, 如今終於盼來了一個“改朝換代”的機會，卻就這麽煙消雲散了，誰能接受得了呢！
有些比較脆弱的監管者直接哭了起來, 還有一群人則呆望著鐘表，暗暗安慰自己也許是計算的時間有出入。
S級中有幾個脾氣大的, 跑去質問帕特德納：“你確定聽到了使者大人的聖諭？”
帕特德納仍跪在門前, 魔怔地不斷祈禱著。這群人無法, 又將視線投向了李朗：“塞繆爾上尉，你得盡快再計算一次……塞繆爾上尉？”
他們這才發現李朗的狀態很奇怪。李朗跟帕特德納一樣保持著跪姿, 額頭抵著門，渾身僵直一動不動，任憑他們怎麽呼喚都沒有回應。
一人只好大著膽子推了推他, 結果李朗周身如觸電般顫抖了一下, 然後倒向了另一側。
眾人大驚, 慌忙用傳呼醫護人員。眾人七手八腳地把李朗搬去了醫院，連上機器後一查, 發覺他的閾值已經達到了九十八！
於是各種鎮定精神的藥劑輪番上場，整個醫院的醫生全被叫了過來，將病房擠得水洩不通。
“這不合常理。”李朗的主治醫生疑惑地看著體檢報告，“按理說閾值達到八十以上報警器就該報警了, 達到九十以上，他就該呈現出機體崩潰狀態。可是……他的機體還是完好的。”
李朗躺在病床上, 圓瞪著雙眼，微張著嘴，表情麻木，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而在如此高的閾值下，他並沒有出現“黑霧化”。這對於先驅者以及巴比倫那而言，都是頭一遭。
佐伊聽聞了李朗出事的消息急匆匆地趕來，隔著病房門看了一眼，隱隱覺得此事不太對勁，趁著整個巴比倫那群龍無首，跑去了李朗的休息室。
她將李朗屋子裏的資料都查了一遍，尋找著與李朗病發相關的蛛絲馬跡，順便嘗試聯系上楚年。
然而，很快她就發現巴比倫那連接向罅間的信道被堵住了。一道強大的未知力量將整個巴比倫那圍繞了起來，斬斷了所有與外界聯絡的途徑。
一時間，佐伊癱坐椅子上，渾身發冷。這絕對不是意外，能在他們渾然不覺時掌控了整個巴比倫那的人，只有使者！
使者醒了？可祂為什麽不露面……
遭了，塞繆爾！佐伊猛地擡起頭來，翻箱倒櫃了半天，也沒找出李朗的那部手機，頓時確信他把手機隨身帶著了。
她急忙跑向醫院，看著李朗的病房仍是人滿為患，醫生們進進出出，不停開會研討治療方案，努力鎮定心神說：“我奉上級命令，來探望塞繆爾上尉。”
說著不等醫生們同意，她來到了李朗的病床前，佯裝在確定他的狀態，手伸進他的褲兜裏，摸出了手機，偷偷藏進自己的袖子裏。
這部手機太可疑了，得把它銷毀掉，至於李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然而不等她抽回手，李朗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佐伊渾身一顫，猛地對上了他的眼神。
李朗的眸子竟變成了純黑色，且幾乎沒有眼白，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又慢慢移動向她，嘴巴一張一合，發出了一道低沈的電流雜音……
……
諾亞地心站開始對黑洞擬造機進行最後測試。
肖如雲並不知楚年他們發生了什麽，與周泊通話後，難掩煩躁地讓他趕緊帶著楚年過來。
周泊為難地看了一眼楚年，楚年自使者的記憶世界退出來後，軀體已經恢覆了原樣，不再是之前的樂高小人了。
只是她已經蜷縮在沙發上沈默了半個多小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鐘表。
罅間安然無恙，使者很可能沒有按照計算出的預定時間蘇醒。
但是，她現在聯系不上李朗了。而且每次她嘗試著用項鏈聯系李朗時，都會出現某種異樣的不適感。
她只能做出了最悲觀的設想——李朗也出事了。
這時肖如雲又催了周泊一次，楚年終於站了起來。
黑洞擬造機的測試消耗了大量的能量，目前能量短缺已經波及到了C區，就算使者沒有蘇醒，離監管者們察覺到罅間異常也是遲早的事。
而所有地心站的科研人員也到達了極限。可以說，這次的奪取巴比倫計劃算是破釜沈舟。
然而楚年站在肖如雲面前，與她低聲說：“我們的線人聯系不上了。”
肖如雲頓時一個趔趄，靠在了墻上，捂著額頭面容憔悴地說：“何海的線人也失聯了。我們現在甚至無法確立巴比倫那的坐標……我本以為你會有辦法。”
楚年看向不遠處那巨大的黑洞擬造機，沈默了一陣後說道：“現在整個巴比倫那被切斷了與外界的通道，你們無處著陸。當務之急是修建一個足以屏蔽這一區域的罩子。”
肖如雲聽得直皺眉：“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楚年只能努力解釋著：“我不懂那些專業詞匯。我是感覺到整個巴比倫那被套上了一個罩子，阻隔了界面之間的聯系。我們可以效仿它，也修建一個罩子把這個區域先藏起來……”
肖如雲無奈地打斷了她：“我們根本解析不了這個罩子。就算解析得了，我們能做出的也只是個仿制品，會被輕而易舉地摧毀的。”
楚年卻另有想法：“我能確定使者的智慧來源是協同大腦，只要我切斷了他與協同大腦之間的聯系，他甚至無法解析自己創造出來的東西。”
肖如雲愕然，探究地問：“那你如何去切斷呢？整個巴比倫那都被封鎖了。”
楚年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新學來了一些知識。總之，肖博士，不要放棄希望。現在我們先進行一波防守。”
說著她轉身離去，穿過了寬闊的停院，走上了對面的樓梯。
王國的圖書館兼學校以及政府辦公室是由皇宮改造的，占地面積很廣，且構造覆雜到約翰他們到現在都沒能調查清楚。
但楚年是“最後的公主”，她有這個皇宮的支配權，可以隨心所欲地到達任何一處房間。
於是她輕而* 易舉地找到了當初她與國王簽署契約的房間，開始翻箱倒櫃。
之前她在羅波安的記憶裏看見了一個房間，那房間是中年的羅波安的辦公室，與這間屋子幾乎一模一樣。
而羅波安在辦公室的墻壁中設計了一個暗格，用來藏機密文件。她沒能看清藏起來的是什麽，但心裏莫名覺得，王宮的這間屋子裏應該還有相應的秘密。
這種心理暗示並非空穴來風。要知道使者他還融合了諾林的“智慧”，那麽諾林的意識或多或少也與他互相影響。
而諾林之前也與她進行了意識鏈接，所以，每一個“靈光一現”，或許印證了諾林的潛意識。
她根據記憶在墻上摸索了半天，一無所獲。正轉身尋找著開關，突然瞧見了裝著伊略特的小熊玩具正坐在桌子上。
“嚇我一跳。”楚年不悅地拍了拍墻壁，“怎麽了？”
伊略特跳下桌子，蹦蹦跶跶地走到她面前：“你對我是不是有些太不尊重了。像我這麽重要的人物，你不該把我當成切入口嗎？”
楚年單手把他提溜了起來：“那你會幫我嗎？”
伊略特嘻嘻笑著：“不會哦。”
於是楚年打開窗戶，掄圓了胳膊，打算給他來一個愛得啟航。
伊略特慌忙大聲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把我放下來！我知道諾林的東西藏在哪裏！”
楚年默默關上窗戶，把他往地上一扔。他拍了拍屁股，跳到了墻壁旁邊，指著上頭的一副裝飾畫：“把那幅畫左擰三圈，右擰一圈。”
楚年將信將疑地照做，墻壁當真哢噠一聲，出現了一個正方形的暗格。
她大喜過望，把裏面的掏了出來。結果掏出了一堆儲存器，嘩啦啦地掉了一地。
楚年激動不已，拿著儲存器連接上了投影儀，準備欣賞諾林留下的“最高機密”。
然後，她便看見一群身材火辣的美女在屏幕上跳起了熱舞……
“為什麽。”楚年平靜地關掉了畫面，看向表面上老實巴交，實則嘴角已經快咧出棉花的伊略特。
伊略特攤手：“諾林說，他必須時刻保持思維活躍，不讓總有一股力量想將他拖入混沌。你看，這些東西夠讓人激動吧……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沒能說完，因為楚年打開了戒指，將他電出了焦糊味。
伊略特冒著黑煙，緩了好長時間才咬著牙說道：“你真是一個殘忍到該死的女人。”
楚年禮貌地都對他笑笑：“伊略特同志，我知道你想安息，但是，我這個人嘛很擅長讓人不安息。如果你還想嘗試一下被剝皮的感覺，請繼續胡鬧下去。”
伊略特默默躲進了沙發角落裏：“不要這麽暴躁，我只是想報覆一下你，誰讓你之前把我忘在那個鬼地方……”
楚年毫不客氣地按住了他的腦袋：“抱歉，我沒有義務救你。之前在記憶世界裏我表現出的懺悔並非出自我本意，我這個人道德水準很低，不要再惹我了。”
伊略特被壓得擡不起頭，甕聲甕氣地說：“好好好，我告訴你我知道的。其實，當初諾林跟我合作，是為了讓我給他催眠，忘卻一些事情。”
楚年皺眉：“催眠？”
伊略特舒展身體，翹著二郎腿說：“我能通過暗示讓人忽視一些不愉快的東西。之前諾林一直覺得有一個人在他的身體裏，操控著他去做可怕的事。所以他通過我屏蔽掉了那個人。”
楚年一驚，忙追問道：“怎樣的人？”
伊略特卻反問道：“剛剛我偷聽到了你對那個諾亞地心站的科學家說，你知道如何切斷協同大腦。所以……諾林跟協同大腦是什麽關系？”
楚年噎住，剛遲疑了一瞬，就聽伊略特哼笑道：“啊啊，我猜對了。那群該死的畜生把諾林做成了協同大腦，是嗎？”
楚年局促地點點頭：“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伊略特看上去並不傷心，伸了個懶腰嘟嘟囔囔地說：“怪不得那家夥消失了，原來在罅間的這個諾林不過是他的意識碎片。哈，還天天說要帶我離開牢籠，自己還不是被困死在籠子裏……”
說著他伸出手來：“諾林把那段記憶備份在了我這裏。讓我對你進行心理暗示吧，我會用一場夢境讓你看到諾林忘記了什麽，至於是不是有用信息，你自己辨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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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 失望擊潰了所有監管者。他們在壓抑中苦苦掙紮了太久, 如今終於盼來了一個“改朝換代”的機會，卻就這麽煙消雲散了，誰能接受得了呢！
有些比較脆弱的監管者直接哭了起來, 還有一群人則呆望著鐘表，暗暗安慰自己也許是計算的時間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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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才發現李朗的狀態很奇怪。李朗跟帕特德納一樣保持著跪姿, 額頭抵著門，渾身僵直一動不動，任憑他們怎麽呼喚都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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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各種鎮定精神的藥劑輪番上場，整個醫院的醫生全被叫了過來，將病房擠得水洩不通。
“這不合常理。”李朗的主治醫生疑惑地看著體檢報告，“按理說閾值達到八十以上報警器就該報警了, 達到九十以上，他就該呈現出機體崩潰狀態。可是……他的機體還是完好的。”
李朗躺在病床上, 圓瞪著雙眼，微張著嘴，表情麻木，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而在如此高的閾值下，他並沒有出現“黑霧化”。這對於先驅者以及巴比倫那而言，都是頭一遭。
佐伊聽聞了李朗出事的消息急匆匆地趕來，隔著病房門看了一眼，隱隱覺得此事不太對勁，趁著整個巴比倫那群龍無首，跑去了李朗的休息室。
她將李朗屋子裏的資料都查了一遍，尋找著與李朗病發相關的蛛絲馬跡，順便嘗試聯系上楚年。
然而，很快她就發現巴比倫那連接向罅間的信道被堵住了。一道強大的未知力量將整個巴比倫那圍繞了起來，斬斷了所有與外界聯絡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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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醒了？可祂為什麽不露面……
遭了，塞繆爾！佐伊猛地擡起頭來，翻箱倒櫃了半天，也沒找出李朗的那部手機，頓時確信他把手機隨身帶著了。
她急忙跑向醫院，看著李朗的病房仍是人滿為患，醫生們進進出出，不停開會研討治療方案，努力鎮定心神說：“我奉上級命令，來探望塞繆爾上尉。”
說著不等醫生們同意，她來到了李朗的病床前，佯裝在確定他的狀態，手伸進他的褲兜裏，摸出了手機，偷偷藏進自己的袖子裏。
這部手機太可疑了，得把它銷毀掉，至於李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然而不等她抽回手，李朗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佐伊渾身一顫，猛地對上了他的眼神。
李朗的眸子竟變成了純黑色，且幾乎沒有眼白，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又慢慢移動向她，嘴巴一張一合，發出了一道低沈的電流雜音……
……
諾亞地心站開始對黑洞擬造機進行最後測試。
肖如雲並不知楚年他們發生了什麽，與周泊通話後，難掩煩躁地讓他趕緊帶著楚年過來。
周泊為難地看了一眼楚年，楚年自使者的記憶世界退出來後，軀體已經恢覆了原樣，不再是之前的樂高小人了。
只是她已經蜷縮在沙發上沈默了半個多小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鐘表。
罅間安然無恙，使者很可能沒有按照計算出的預定時間蘇醒。
但是，她現在聯系不上李朗了。而且每次她嘗試著用項鏈聯系李朗時，都會出現某種異樣的不適感。
她只能做出了最悲觀的設想——李朗也出事了。
這時肖如雲又催了周泊一次，楚年終於站了起來。
黑洞擬造機的測試消耗了大量的能量，目前能量短缺已經波及到了C區，就算使者沒有蘇醒，離監管者們察覺到罅間異常也是遲早的事。
而所有地心站的科研人員也到達了極限。可以說，這次的奪取巴比倫計劃算是破釜沈舟。
然而楚年站在肖如雲面前，與她低聲說：“我們的線人聯系不上了。”
肖如雲頓時一個趔趄，靠在了墻上，捂著額頭面容憔悴地說：“何海的線人也失聯了。我們現在甚至無法確立巴比倫那的坐標……我本以為你會有辦法。”
楚年看向不遠處那巨大的黑洞擬造機，沈默了一陣後說道：“現在整個巴比倫那被切斷了與外界的通道，你們無處著陸。當務之急是修建一個足以屏蔽這一區域的罩子。”
肖如雲聽得直皺眉：“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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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如雲無奈地打斷了她：“我們根本解析不了這個罩子。就算解析得了，我們能做出的也只是個仿制品，會被輕而易舉地摧毀的。”
楚年卻另有想法：“我能確定使者的智慧來源是協同大腦，只要我切斷了他與協同大腦之間的聯系，他甚至無法解析自己創造出來的東西。”
肖如雲愕然，探究地問：“那你如何去切斷呢？整個巴比倫那都被封鎖了。”
楚年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新學來了一些知識。總之，肖博士，不要放棄希望。現在我們先進行一波防守。”
說著她轉身離去，穿過了寬闊的停院，走上了對面的樓梯。
王國的圖書館兼學校以及政府辦公室是由皇宮改造的，占地面積很廣，且構造覆雜到約翰他們到現在都沒能調查清楚。
但楚年是“最後的公主”，她有這個皇宮的支配權，可以隨心所欲地到達任何一處房間。
於是她輕而* 易舉地找到了當初她與國王簽署契約的房間，開始翻箱倒櫃。
之前她在羅波安的記憶裏看見了一個房間，那房間是中年的羅波安的辦公室，與這間屋子幾乎一模一樣。
而羅波安在辦公室的墻壁中設計了一個暗格，用來藏機密文件。她沒能看清藏起來的是什麽，但心裏莫名覺得，王宮的這間屋子裏應該還有相應的秘密。
這種心理暗示並非空穴來風。要知道使者他還融合了諾林的“智慧”，那麽諾林的意識或多或少也與他互相影響。
而諾林之前也與她進行了意識鏈接，所以，每一個“靈光一現”，或許印證了諾林的潛意識。
她根據記憶在墻上摸索了半天，一無所獲。正轉身尋找著開關，突然瞧見了裝著伊略特的小熊玩具正坐在桌子上。
“嚇我一跳。”楚年不悅地拍了拍墻壁，“怎麽了？”
伊略特跳下桌子，蹦蹦跶跶地走到她面前：“你對我是不是有些太不尊重了。像我這麽重要的人物，你不該把我當成切入口嗎？”
楚年單手把他提溜了起來：“那你會幫我嗎？”
伊略特嘻嘻笑著：“不會哦。”
於是楚年打開窗戶，掄圓了胳膊，打算給他來一個愛得啟航。
伊略特慌忙大聲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把我放下來！我知道諾林的東西藏在哪裏！”
楚年默默關上窗戶，把他往地上一扔。他拍了拍屁股，跳到了墻壁旁邊，指著上頭的一副裝飾畫：“把那幅畫左擰三圈，右擰一圈。”
楚年將信將疑地照做，墻壁當真哢噠一聲，出現了一個正方形的暗格。
她大喜過望，把裏面的掏了出來。結果掏出了一堆儲存器，嘩啦啦地掉了一地。
楚年激動不已，拿著儲存器連接上了投影儀，準備欣賞諾林留下的“最高機密”。
然後，她便看見一群身材火辣的美女在屏幕上跳起了熱舞……
“為什麽。”楚年平靜地關掉了畫面，看向表面上老實巴交，實則嘴角已經快咧出棉花的伊略特。
伊略特攤手：“諾林說，他必須時刻保持思維活躍，不讓總有一股力量想將他拖入混沌。你看，這些東西夠讓人激動吧……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沒能說完，因為楚年打開了戒指，將他電出了焦糊味。
伊略特冒著黑煙，緩了好長時間才咬著牙說道：“你真是一個殘忍到該死的女人。”
楚年禮貌地都對他笑笑：“伊略特同志，我知道你想安息，但是，我這個人嘛很擅長讓人不安息。如果你還想嘗試一下被剝皮的感覺，請繼續胡鬧下去。”
伊略特默默躲進了沙發角落裏：“不要這麽暴躁，我只是想報覆一下你，誰讓你之前把我忘在那個鬼地方……”
楚年毫不客氣地按住了他的腦袋：“抱歉，我沒有義務救你。之前在記憶世界裏我表現出的懺悔並非出自我本意，我這個人道德水準很低，不要再惹我了。”
伊略特被壓得擡不起頭，甕聲甕氣地說：“好好好，我告訴你我知道的。其實，當初諾林跟我合作，是為了讓我給他催眠，忘卻一些事情。”
楚年皺眉：“催眠？”
伊略特舒展身體，翹著二郎腿說：“我能通過暗示讓人忽視一些不愉快的東西。之前諾林一直覺得有一個人在他的身體裏，操控著他去做可怕的事。所以他通過我屏蔽掉了那個人。”
楚年一驚，忙追問道：“怎樣的人？”
伊略特卻反問道：“剛剛我偷聽到了你對那個諾亞地心站的科學家說，你知道如何切斷協同大腦。所以……諾林跟協同大腦是什麽關系？”
楚年噎住，剛遲疑了一瞬，就聽伊略特哼笑道：“啊啊，我猜對了。那群該死的畜生把諾林做成了協同大腦，是嗎？”
楚年局促地點點頭：“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伊略特看上去並不傷心，伸了個懶腰嘟嘟囔囔地說：“怪不得那家夥消失了，原來在罅間的這個諾林不過是他的意識碎片。哈，還天天說要帶我離開牢籠，自己還不是被困死在籠子裏……”
說著他伸出手來：“諾林把那段記憶備份在了我這裏。讓我對你進行心理暗示吧，我會用一場夢境讓你看到諾林忘記了什麽，至於是不是有用信息，你自己辨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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