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頂風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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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頂風作案
警報聲響徹了整個地心站, 吵得以斯帖心神不寧，但又不敢隨意走動。
直到楚年敲響了他的房門，低喊了聲：“師父, 有急事。”方迫不及待地沖向了屋門。
然而等他推開門, 迎接他的是楚年的一句：
“師父, 你能不能幫我藏一具屍體，目測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體重約八十斤……”
以斯帖沈默地望著她, 總算明白什麽叫做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死了。
“你又幹了什麽？”他將楚年扯進屋裏，小心聽了聽走廊上的動靜, “外頭這警鈴怎麽回事, 你……”
他一回頭, 赫然瞧見楚年憑空變出個“死人”來，扔在了地板上。
只這麽一剎, 以斯帖不禁再度向神明懺悔：“該死的上帝啊，他媽的短短一個小時沒見，你就殺了個人？”
楚年把伊略特帶了回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麽想的, 可能是警鈴聲太尖銳影響了她的思考, 也可能是諾林殘留的意識仍在攪弄她的思維能力。
總之,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伊略特從鐵棺材裏揪了出來, 然後諾林仿造了一個“替身”扔了進去。從盜棺，到重新蓋棺，再到使用坐標跳躍竄回來，前後沒超過十秒。
“我可能是瘋了。”楚年簡短地向以斯帖講述了一番剛剛發生了什麽後, 洩氣地坐在地上，看著根本沒有呼吸心跳的伊略特, 抓狂地揉著頭發，“總之我把他偷出來了。現在我們可怎麽藏起他？真的是……”
以斯帖一臉無語地坐在一旁：“你可真是女主角體質啊，走到哪都能遇上事是吧？”
“主要是……萬一諾林說得是真的呢？”楚年愁容滿面，“諾林雖然是個純瘋子，但是伊略特躺在那當燃料是不爭的事實。而且，我剛剛與諾林共享了意識後，我能感覺到他並沒有騙我。救出伊略特是通往好結局的必要一環。”
以斯帖點燃香煙，冷靜下來後問道：“現在諾林在哪裏？”
“在這裏。”楚年晃動著手鐲，“不過，剛剛他坑了我後就不再出聲了。我能感覺到目前他的意識好像陷入了沈睡。”
以斯帖錘了下眉心：“你剛剛說，你與他共享了意識，是嗎？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可以先觀察一下。待會兒我們可以嘗試著讓露易絲接近地心站的研究人員，調查一下情報。把伊略特留在我這裏吧，周泊肯定會監視你的房間，對於我，他反而沒那麽上心。”
伊略特就這麽被藏進了以斯帖的房間裏。楚年則使用手鐲制造了屏蔽場，隔絕了附近的監控攝像。
伊略特沒有任何的還活著的跡象，但在罅間，只要他還沒消散，就是仍活著。楚年無法判斷他合適能醒來，而擺在他們面前的還有更難纏的事。
“這小子身上的氣息讓我很不舒服。”以斯帖盡量遠離了伊略特，“他好像激發了我的負面情緒，我現在有點想哭。”
楚年卻沒有任何感覺，反好奇地盯著以斯帖看：“你哭一個我看看？”
以斯帖攥了攥拳頭：“拜托你關愛一下老年人的身心健康。”
這麽看來，諾林真的沒騙我。楚年仔細檢查著伊略特，並沒有在他身上發現明顯的傷口。
伊略特目測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面頰很是稚嫩。金發，膚色蒼白到幾近透明。他的眼眶下有一抹青黑，身上的衣服很單薄，是一件白色的圓領衫配短褲。
“時間倒是對得上。”以斯帖回憶著不久前調查來的情報，“A區出現了大面積的時間異常化是在三年前，而在去年夏天，A區的自殺率飆升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伊略特差不多也是在這個時間段徹底銷聲匿跡。”
該怎麽處理伊略特呢？按理說，伊略特罪不至死。他不過是個情報販子加打手，而諾林的弟弟可能也不是他殺死的。
可是救了他，遲早會與周泊一派起分歧。周泊他們能做出人體實驗這種事，可見他們對先驅者的性命也沒那麽上心，本身的道德標準也很模糊，跟他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而伊略特的存在涉及到了地心站用來掌控整個A區的最高機密。就算周泊看在與她的“特殊”聯系上，網開一面。肖如雲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萬一他們借題發揮……
“不要信任周泊和肖如雲。”以斯帖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楚年，我了解他們兩個。周泊自那件事之後變得特別偏執，而肖如雲是個為了集體利益可以犧牲一切的人。我一直很擔心他們表面上答應與你合作，暗地裏仍想控制你，將你變成新的燃料。”
楚年點點頭。其實這事兒都不用懷疑，周泊已經做過了。之前在酒店裏，若不是她中途被喚醒，現在估計已經被制成超大號的反應堆了。
“如果伊略特能醒來，我會說服他加入我們。”楚年頓了頓，“不過，在這之前，我會嘗試著吸收他的能力。”
楚年仍沒完全掌握自己衍生出的能力。她能感覺到與該隱等人在一起時，自身好像發生了微弱的改變，但她無法具象化這種改變。
以斯帖把伊略特藏進了一個巨大的收納箱中，又往他身上蓋了些雜物。將其塞進了床下。楚年在這箱子上也做了點手腳，屏蔽了它的數據，讓外人看不見它的存在。
“是挺像殺人藏屍的。”以斯帖用力吸了口香煙，“真要命。要是約翰在，就能想辦法做個藥劑之類的東西，把他喚醒了。”
楚年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果然思念著約翰老師，不知道王國那邊怎麽樣了。”
“挺好的。”以斯帖漫不經心地回答著，“他們建立的臨時法庭以及法律體系運轉得還算順暢。最近也有一些人離開王國去別的區域探險了……”
楚年大驚：“你怎麽知道的？”
以斯帖詫異地望著她：“我有手機啊。哦，離開王國後沒多久，那裏通網了。估摸著是那個監管者小子做了件人事。”
這就是傳說中的“村通網”？楚年沈默了，她有種從虛擬游戲世界突然被打回現實世界的既視感。
突然，身後傳來了敲門聲。以斯帖順勢把裝著伊略特的箱子又往床底下踢了踢，前去開門。楚年則自然地坐回了沙發，佯裝無事發生。
門外是肖如雲的助力之一，先是往屋中窺查了一圈，發現楚年正坐在沙發上喝汽水，肉眼可見地送了口氣，禮貌地詢問道：“剛剛可能是報警器誤觸……不過，二位有沒有見到可疑的人出入本層？”
以斯帖不假思索地搖搖頭：“我一直在房間裏，沒出去過。”
楚年順著他的話說：“我一直在跟他聊天，也沒離開過這裏。”
那小助理只能作罷，轉而說：“那，請您們移步會議廳。肖博士他們需要與您開個短會。”
……
另一邊，李朗正在全體S級監管者的圍觀下，連接進罅間，進行區域填埋。
然後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了作假。
他的動作很緩慢，一平方米的區域就要消耗一上午，號稱是做到盡善盡美。而圍觀他的S級們已經逐漸陷入了崩潰。
“這樣下去不行。”一S級監管者憂心忡忡地與同事們小聲攀談著，“根據推算，使者大人在一百天後就要蘇醒了。塞繆爾這種速度……估計得到十年後才能徹底還原A區。”
“他是技術不行，還是在偷懶？”耶利米氣哼哼地質問著，“之前他手腳不是很利索嗎！”
“我感覺是技術上的問題。”又一人認真分析道，“要不要加派人手？”
“不行。”帕特德納當即回絕，“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其他人根本就不會做。”
說著他嘗試著催促李朗動作快點：“塞繆爾上尉，塞繆爾上尉，記住，你只有三個月，九十天的時間。”
李朗擡頭望天，默默伸出了大拇指，然後猛地指向地面，為諸位上級喝了個倒彩。
“他什麽態度！”耶利米當即跳腳，“他在挑釁嗎！”
“算了算了……”他身邊的人S級則主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剛從醫院出來，休息了一半，就被派來做這種大活……有點脾氣也是可理解的。”
帕特德納註視著屏幕中，那跟在掃雷似的一點點蹚著地面走的李朗，低嘆一聲，問道：“耶利米，米娜的情況如何？”
耶利米一怔，旋即翻了個大白眼：“您老人家現在才想起來關心她？她昨天剛醒，但是認知受損，目前還沒恢覆語言能力，且清醒的時長較短。”
帕特德納不急不躁地說：“那就麻煩你密切關註。一旦她恢覆了語言能力，我們要立刻重啟米娜上將遇襲案的調查。”
“你是說……你還在懷疑塞繆爾？”耶利米激動地站了起來，“我就說他有問題！”
帕特德納卻只模棱兩可地沈聲道：“註意保密，耶利米上將。你要記住，塞繆爾，永遠是我們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刀……”
然而他沒料到的是，李朗在進入到會議室的那短短幾分鐘裏，成功地布置了監聽器。
米娜要醒了嗎？麻煩……李朗一邊掃描著地面，一邊忍不住在心裏繼續比中指，同時暗搓搓地嘗試著聯系楚年。
然後他就察覺到楚年的波長出現了一點微妙的扭曲，無論如何都連接不上了。
怎麽回事，有人篡改了她的數據？
李朗憂心忡忡地一邊往前走，一邊雙線程地暗中構建偽造的A區。
有了當初制作那個虛假王國的經驗，這回一切都順利得不可思議。令他不禁想，一切是不是都是命中註定。若非當初楚年卷入了王國爭端，他也不會研究出偽造一整片區域的技術。如今正好排上了用場，還真是……
……會不會真的是被算計好的呢？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旋即他自嘲地哼了一聲，沒放在心上。
然而就在這時，他聽見S級們竊竊私語了起來：
“我們的棄犬送來了情報，那個被稱為“黃金的向導”的異常體，以及多名能力者現在正在諾亞地心站中……”
棄犬？誰？！
李朗一驚，手中動作不禁緩慢了許多。而S級們像是開起了討論會，七嘴八舌地說著：
“諾亞地心站？他們在計劃著什麽……”
“不太清楚，但肯定在做危險的事……”
“黃金的向導評級出來了嗎……”
“暫評為底斯卓……這件事先不要通知塞繆爾，我們要調查他是否與該病毒體有密切往來……”
楚年果然暴露行蹤了。李朗皺了皺眉，暗中將這條消息通過手機發送了出去。
“所以我們該怎麽處理諾亞地心站呢？”
S級們你一言我一語，半天沒下定論。直到帕特德納發起了投票：
“是否同意向多病毒體聚集區實施泯滅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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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他推開門, 迎接他的是楚年的一句：
“師父, 你能不能幫我藏一具屍體，目測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體重約八十斤……”
以斯帖沈默地望著她, 總算明白什麽叫做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死了。
“你又幹了什麽？”他將楚年扯進屋裏，小心聽了聽走廊上的動靜, “外頭這警鈴怎麽回事, 你……”
他一回頭, 赫然瞧見楚年憑空變出個“死人”來，扔在了地板上。
只這麽一剎, 以斯帖不禁再度向神明懺悔：“該死的上帝啊，他媽的短短一個小時沒見，你就殺了個人？”
楚年把伊略特帶了回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麽想的, 可能是警鈴聲太尖銳影響了她的思考, 也可能是諾林殘留的意識仍在攪弄她的思維能力。
總之,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伊略特從鐵棺材裏揪了出來, 然後諾林仿造了一個“替身”扔了進去。從盜棺，到重新蓋棺，再到使用坐標跳躍竄回來，前後沒超過十秒。
“我可能是瘋了。”楚年簡短地向以斯帖講述了一番剛剛發生了什麽後, 洩氣地坐在地上，看著根本沒有呼吸心跳的伊略特, 抓狂地揉著頭發，“總之我把他偷出來了。現在我們可怎麽藏起他？真的是……”
以斯帖一臉無語地坐在一旁：“你可真是女主角體質啊，走到哪都能遇上事是吧？”
“主要是……萬一諾林說得是真的呢？”楚年愁容滿面，“諾林雖然是個純瘋子，但是伊略特躺在那當燃料是不爭的事實。而且，我剛剛與諾林共享了意識後，我能感覺到他並沒有騙我。救出伊略特是通往好結局的必要一環。”
以斯帖點燃香煙，冷靜下來後問道：“現在諾林在哪裏？”
“在這裏。”楚年晃動著手鐲，“不過，剛剛他坑了我後就不再出聲了。我能感覺到目前他的意識好像陷入了沈睡。”
以斯帖錘了下眉心：“你剛剛說，你與他共享了意識，是嗎？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可以先觀察一下。待會兒我們可以嘗試著讓露易絲接近地心站的研究人員，調查一下情報。把伊略特留在我這裏吧，周泊肯定會監視你的房間，對於我，他反而沒那麽上心。”
伊略特就這麽被藏進了以斯帖的房間裏。楚年則使用手鐲制造了屏蔽場，隔絕了附近的監控攝像。
伊略特沒有任何的還活著的跡象，但在罅間，只要他還沒消散，就是仍活著。楚年無法判斷他合適能醒來，而擺在他們面前的還有更難纏的事。
“這小子身上的氣息讓我很不舒服。”以斯帖盡量遠離了伊略特，“他好像激發了我的負面情緒，我現在有點想哭。”
楚年卻沒有任何感覺，反好奇地盯著以斯帖看：“你哭一個我看看？”
以斯帖攥了攥拳頭：“拜托你關愛一下老年人的身心健康。”
這麽看來，諾林真的沒騙我。楚年仔細檢查著伊略特，並沒有在他身上發現明顯的傷口。
伊略特目測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面頰很是稚嫩。金發，膚色蒼白到幾近透明。他的眼眶下有一抹青黑，身上的衣服很單薄，是一件白色的圓領衫配短褲。
“時間倒是對得上。”以斯帖回憶著不久前調查來的情報，“A區出現了大面積的時間異常化是在三年前，而在去年夏天，A區的自殺率飆升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伊略特差不多也是在這個時間段徹底銷聲匿跡。”
該怎麽處理伊略特呢？按理說，伊略特罪不至死。他不過是個情報販子加打手，而諾林的弟弟可能也不是他殺死的。
可是救了他，遲早會與周泊一派起分歧。周泊他們能做出人體實驗這種事，可見他們對先驅者的性命也沒那麽上心，本身的道德標準也很模糊，跟他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而伊略特的存在涉及到了地心站用來掌控整個A區的最高機密。就算周泊看在與她的“特殊”聯系上，網開一面。肖如雲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萬一他們借題發揮……
“不要信任周泊和肖如雲。”以斯帖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楚年，我了解他們兩個。周泊自那件事之後變得特別偏執，而肖如雲是個為了集體利益可以犧牲一切的人。我一直很擔心他們表面上答應與你合作，暗地裏仍想控制你，將你變成新的燃料。”
楚年點點頭。其實這事兒都不用懷疑，周泊已經做過了。之前在酒店裏，若不是她中途被喚醒，現在估計已經被制成超大號的反應堆了。
“如果伊略特能醒來，我會說服他加入我們。”楚年頓了頓，“不過，在這之前，我會嘗試著吸收他的能力。”
楚年仍沒完全掌握自己衍生出的能力。她能感覺到與該隱等人在一起時，自身好像發生了微弱的改變，但她無法具象化這種改變。
以斯帖把伊略特藏進了一個巨大的收納箱中，又往他身上蓋了些雜物。將其塞進了床下。楚年在這箱子上也做了點手腳，屏蔽了它的數據，讓外人看不見它的存在。
“是挺像殺人藏屍的。”以斯帖用力吸了口香煙，“真要命。要是約翰在，就能想辦法做個藥劑之類的東西，把他喚醒了。”
楚年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果然思念著約翰老師，不知道王國那邊怎麽樣了。”
“挺好的。”以斯帖漫不經心地回答著，“他們建立的臨時法庭以及法律體系運轉得還算順暢。最近也有一些人離開王國去別的區域探險了……”
楚年大驚：“你怎麽知道的？”
以斯帖詫異地望著她：“我有手機啊。哦，離開王國後沒多久，那裏通網了。估摸著是那個監管者小子做了件人事。”
這就是傳說中的“村通網”？楚年沈默了，她有種從虛擬游戲世界突然被打回現實世界的既視感。
突然，身後傳來了敲門聲。以斯帖順勢把裝著伊略特的箱子又往床底下踢了踢，前去開門。楚年則自然地坐回了沙發，佯裝無事發生。
門外是肖如雲的助力之一，先是往屋中窺查了一圈，發現楚年正坐在沙發上喝汽水，肉眼可見地送了口氣，禮貌地詢問道：“剛剛可能是報警器誤觸……不過，二位有沒有見到可疑的人出入本層？”
以斯帖不假思索地搖搖頭：“我一直在房間裏，沒出去過。”
楚年順著他的話說：“我一直在跟他聊天，也沒離開過這裏。”
那小助理只能作罷，轉而說：“那，請您們移步會議廳。肖博士他們需要與您開個短會。”
……
另一邊，李朗正在全體S級監管者的圍觀下，連接進罅間，進行區域填埋。
然後他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了作假。
他的動作很緩慢，一平方米的區域就要消耗一上午，號稱是做到盡善盡美。而圍觀他的S級們已經逐漸陷入了崩潰。
“這樣下去不行。”一S級監管者憂心忡忡地與同事們小聲攀談著，“根據推算，使者大人在一百天後就要蘇醒了。塞繆爾這種速度……估計得到十年後才能徹底還原A區。”
“他是技術不行，還是在偷懶？”耶利米氣哼哼地質問著，“之前他手腳不是很利索嗎！”
“我感覺是技術上的問題。”又一人認真分析道，“要不要加派人手？”
“不行。”帕特德納當即回絕，“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其他人根本就不會做。”
說著他嘗試著催促李朗動作快點：“塞繆爾上尉，塞繆爾上尉，記住，你只有三個月，九十天的時間。”
李朗擡頭望天，默默伸出了大拇指，然後猛地指向地面，為諸位上級喝了個倒彩。
“他什麽態度！”耶利米當即跳腳，“他在挑釁嗎！”
“算了算了……”他身邊的人S級則主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剛從醫院出來，休息了一半，就被派來做這種大活……有點脾氣也是可理解的。”
帕特德納註視著屏幕中，那跟在掃雷似的一點點蹚著地面走的李朗，低嘆一聲，問道：“耶利米，米娜的情況如何？”
耶利米一怔，旋即翻了個大白眼：“您老人家現在才想起來關心她？她昨天剛醒，但是認知受損，目前還沒恢覆語言能力，且清醒的時長較短。”
帕特德納不急不躁地說：“那就麻煩你密切關註。一旦她恢覆了語言能力，我們要立刻重啟米娜上將遇襲案的調查。”
“你是說……你還在懷疑塞繆爾？”耶利米激動地站了起來，“我就說他有問題！”
帕特德納卻只模棱兩可地沈聲道：“註意保密，耶利米上將。你要記住，塞繆爾，永遠是我們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刀……”
然而他沒料到的是，李朗在進入到會議室的那短短幾分鐘裏，成功地布置了監聽器。
米娜要醒了嗎？麻煩……李朗一邊掃描著地面，一邊忍不住在心裏繼續比中指，同時暗搓搓地嘗試著聯系楚年。
然後他就察覺到楚年的波長出現了一點微妙的扭曲，無論如何都連接不上了。
怎麽回事，有人篡改了她的數據？
李朗憂心忡忡地一邊往前走，一邊雙線程地暗中構建偽造的A區。
有了當初制作那個虛假王國的經驗，這回一切都順利得不可思議。令他不禁想，一切是不是都是命中註定。若非當初楚年卷入了王國爭端，他也不會研究出偽造一整片區域的技術。如今正好排上了用場，還真是……
……會不會真的是被算計好的呢？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旋即他自嘲地哼了一聲，沒放在心上。
然而就在這時，他聽見S級們竊竊私語了起來：
“我們的棄犬送來了情報，那個被稱為“黃金的向導”的異常體，以及多名能力者現在正在諾亞地心站中……”
棄犬？誰？！
李朗一驚，手中動作不禁緩慢了許多。而S級們像是開起了討論會，七嘴八舌地說著：
“諾亞地心站？他們在計劃著什麽……”
“不太清楚，但肯定在做危險的事……”
“黃金的向導評級出來了嗎……”
“暫評為底斯卓……這件事先不要通知塞繆爾，我們要調查他是否與該病毒體有密切往來……”
楚年果然暴露行蹤了。李朗皺了皺眉，暗中將這條消息通過手機發送了出去。
“所以我們該怎麽處理諾亞地心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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