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找份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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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找份工作吧
波特林的話讓楚年和以斯帖心生警覺。他們又向周邊的流浪者和拾荒者們打聽了一下, 發現綁架案件確有其事，而且受害者都是社會關系簡單的孤兒和窮人，換句話說, 他們的失蹤後根本沒有多少人會關心。
如此一來, 這綁架動機更為耐人尋味。以斯帖能想到的綁架目的是人體□□以及器官買賣。楚年則打聽了A區現存的法律, 發現A區並沒有明文規定的法律以及政府，但大家都默認了擁有武器的諾亞地心站是這裏唯一的合法政府，而按照地心站頒布的法律條規, 人體□□和器官買賣是被禁止的。
“所以，如果阿列夫.布維實克坦做了違法的事, 那諾亞地心站可以借此向他發難。”楚年蹲在街頭, 跟個街溜子似的與以斯帖分析著, “可是，現在知情人不少, 輿論卻並沒有炒作起來，諾亞地心站的人也沒有問責阿列夫，這是為什麽？”
以斯帖把蹲著蹲著坐在了地上的悠悠拎了起來, 分析道：“有可能是地心站並不想與阿列夫為敵, 畢竟阿列夫的手下不算少。”
楚年微微搖頭：“我覺得不是。我與地心站的人起過正面沖突, 他們除了人手，科技能力也很先進。如果他真的想拿下阿列夫, 肯定占上風。”
以斯帖從地上撿了個煙頭，剛要點燃，就被楚年以“小心傳染病”為由一巴掌給拍飛，只得無奈地揣著手嘟囔道：“這件事……我* 再向邁克爾打聽打聽吧。”
緊接著, 他們按照波特林所說的方向前去尋找那個名為“該隱”的萬事屋。
“該隱”倒是不難找，稍加打聽後他們就站在了這棟灰色小樓的門前。然而這樓的外表與楚年的想象略有差異。
這棟小樓共有三層, 外表灰色的墻漆大面積脫落，招牌歪歪扭扭，像是被風一吹就能掉下來。整棟樓不見半個窗戶，門縫裏面也沒有絲毫的光線，讓楚年一度懷疑它是不是已經破產倒閉了。
這時以斯帖上前按向了門鈴，門鈴的聲音極其聒噪，像極了斷了弦的大提琴在垂死呻吟，震得他微微皺眉。
下一瞬，門徐徐打開，卻不見開門人。裏面黑漆漆一片，只能隱約看見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兩側擺著書架，桌上有一個可疑的銅鍋正在咕嚕嚕地煮著東西。
以斯帖慢慢擡起腳，後退了一步，站在楚年身邊小聲吐槽：“我覺得這地方鬧鬼。”
楚年深以為然：“是的，我們走吧。”
於是二人扭頭就走，不忘牽上好奇心很強的悠悠。
然而他們仨剛走了五六步，身後突然傳來一人驚慌的吶喊聲：“別走啊！你們怎麽不進來！”
楚年和以斯帖齊齊回頭，扯得悠悠轉了個圈。只見門口正站著一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穿著白色的短袖衫，上面有幾個油點，藍色牛仔褲。一頭帶卷黑發，像是許久沒洗了，跟個雞窩似的炸著。鼻子很大，且是鷹鉤鼻，綠色的眼睛在忽閃的霓虹燈下散發著幽幽的暗光。
“他好像個巫婆。”楚年一針見血地評價著，“我覺得他不是好人。”
以斯帖嗯了一聲：“沒事，我也不是好人。”
這時這位“男巫婆”已經殷勤地走了過來，先是用手背蹭了一下嘴，又往身上蹭了蹭，殷勤地搓著手笑道：“三位有什麽委托嗎？”
楚年上下打量著他：“有倒是有，不過，不知道您怎麽稱呼？”
男子哈哈一笑：“我叫該隱。”
楚年挑眉，在資料庫裏迅速搜查了一圈，發現查無此人，不禁狐疑：“你說謊。”
這位自稱該隱的男人卻輕描淡寫地反問道：“幹我們這一行的，沒必要向客人提供太多的自身信息，不是嗎？”
這倒是。楚年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與以斯帖交換了個眼神，向該隱走去。
該隱的視線在他們三人的臉上掃來掃去，落在悠悠身上時，突然露出出了驚喜的笑容：“天啊，這可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楚年一怔，一把將悠悠拉進懷裏，警惕地瞪著他，與以斯帖默契地同時握住了刀柄。
該隱慌忙後退半步，連連擺手：“是我說錯了話，原諒我吧！快請進。”
說著他率先跑回了屋中，按下了燈開關。燈光下，裏面的陳設很簡單，像是個尋常住家。一張餐桌，四個凳子，外加一張類似於咨詢臺的桌子放在門口。墻壁上懸掛著一些金色的葉子形狀的裝飾物，看上去有點眼熟。
但以斯帖一眼看出了不對勁，與楚年低聲道：“家具變了。剛剛沒開燈的時候，書架擺在東西兩側，現在書架的位置變了，擋住了通往二樓的樓梯口。”
楚年心生詫異。難不成那個燈開關是個機關，一按下去裏面的布局就會改變？
她一邊思索著，一邊把悠悠塞給以斯帖：“我先進去，我有逃脫能力。”
以斯帖看了一眼楚年的手鐲，繃緊神經跟在她身後踏入了屋中。
好在什麽都沒發生。屋中彌漫著一股子煮肉味，桌上的銅鍋裏疑似正煮著肉丸子，只是湯汁是墨綠色的，看著一點食欲都沒有。
該隱把鍋搬到了另一側的長桌上，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然後熱情地招呼著：“坐下說吧。”
楚年沒坐，先問：“咨詢費多少錢？”
他倆身上不剩多少錢了，就靠邁克爾錢包裏的那些鈔票。而這地方邪性得很，想逃單有點難。
該隱攤攤手：“怎麽說呢，咨詢費可高可低。如果你們的委托很有趣，我也可以給你們免費。”
楚年猶豫不覺地坐了下來，以斯帖沒坐，跟悠悠一左一右站在她背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打算隨時把她提起來跑路。
楚年盯著該隱的雙眼對視許久，沒能猜出他內心所想。於是她雙手放在桌下，偷偷打開手機對著該隱掃描他的好感度。
手機很快給出了資料：
“種族：先驅者
好感度：13
攻擊趨向：0
關系：陌生
態度：對方對你產生了期待”
期待嗎……楚年想了又想，開門見山地問道：“我們想知道諾亞地心站掩蓋了什麽。”
該隱的眼睛大了一圈，透著濃濃的意外：“哦？為什麽這麽想？”
楚年瞄了一下手機，發現他的好感度提升了5點，變成了18，不由揚起一抹微笑：“該隱先生，這個世界很不對勁，不是嗎？”
該隱故作驚訝地眨眨眼：“有嗎？”
楚年伸出五根手指：“仔細想想，這個世界太矛盾了。你們都記得自己來自哪個國家吧？可是你們的國家哪裏去了呢？你們又為何會聚集在這裏呢？這個地方沒有政府，唯一一個頒布了法律條規的機構居然是一個實驗組織……啊，這些事，一想起來，就覺得頭很暈吧？”
該隱笑容不減，但嘴角的弧度略顯僵硬：“是嗎？我都沒註意到。”
不，你註意到了。楚年看著手機上的25點好感度，繼續順著這話題說了下去：“許多人意識到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可為什麽沒有去探索這世界的真相呢？”
該隱聳肩：“我怎麽知道。”
好感度下降了2……是覺得我在故弄玄虛嗎？楚年頓了頓，她知道自己正坐在牌桌上，手裏的牌得一張張慢慢出，才有意思。
“不，你知道的。”楚年笑吟吟地看著他，“身為覺醒者的你，怎麽會不知道呢？”
該隱頓時面色一沈，扶桌站起：“我接不了你的委托，請你們離開吧。”
態度變了呢，他覺得我有敵意。楚年坐著沒動，直勾勾地盯著他：“我既不是你的同類，也不是你的敵人。我來自這個維度，也誕生於這個維度。該隱先生，坐下吧。”
該隱低著頭與她對視了數秒，眼底翻滾的情緒一寸寸壓下，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最終還是坐了回去。
然而他剛坐下，就聽楚年突然說了句：“為了讓你看出我的誠意，我可以告訴你……”
她從悠悠的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枚金幣，放在桌上，滴溜一轉：“我是最終的公主。”
金色的圓幣在桌上跟陀螺似的打著轉而，該隱的瞳孔瞬間放大，不敢置信地盯著她：“你怎麽……”
楚年指了指他背後的裝飾物：“我在皇宮裏見過那裝飾……哦，是在建國日的宴會上。”
該隱似是有一瞬的恍神，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轉而又笑出了聲：“哈哈哈……最終的公主嗎。那個王國怎麽樣了？”
楚年簡短地概述著：“我殺了國王，推了皇宮。我告訴了所有人著世界是假的，他們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適應了。至於它現在怎麽樣了？我不知道，但是不會比過去差。”
該隱不禁輕輕拍了下手：“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在那個王國只呆了一個月，在黃金和巴克薩打得最厲害的時候逃了。”
楚年頗為好奇地追問道：“你怎麽跑到A區的？”
該隱哼笑一聲：“我很幸運。我在另一個世界當過公交車司機，剛一進入王國，國王就給了我公交車司機的身份。我開著公交車沿著馬路一直往前走，僥幸來到了這裏。”
楚年點了點頭：“這樣啊，真不容易。”
該隱全然沒註意到自己這麽一段話已經暴露了太多的信息。在楚年說出“A區”時，他沒有絲毫的反駁，意味著他知道A區代表著什麽。
而根據手機的掃描結果，該隱確實是先驅者，並非監管者制作的偽裝者。那麽該隱是如何知道“A區”的呢？只有一種可能，他已經擁有了“逆維”能力，接觸了監管者所在的世界的資料。
如果真是如此，該隱不但是覺醒者，還是一個高等級的“病毒”。他的專屬能力是什麽？
楚年瞥了一眼擋住樓梯口的書架：“這是你的能力？隔空移動物體？還是隨意改變布局？”
該隱微微搖頭，突然向她一揮手，掌心中一道紫色的微光一閃而過。
以斯帖眼疾手快，一把將楚年給架了起來。楚年尚未反應過來，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周遭的家具像是被放在了傳送帶上以肉眼難以辨別的速度迅速旋轉。
數秒後，家具們再次更換了位置。咨詢臺消失了，餐桌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圓形的茶桌，兩側的書架則再次換了位置，擋住了屋門。
“這就是我的能力。”該隱靈活地活動著手腕，“我能讓半徑十米之內的無機物在短距離內向任意方向移動。”
楚年感慨：“真是個……不錯的能力。”
該隱自嘲一笑：“我見識過更強大的能力。相比之下，我的能力非常局限。”
說著他站起身來，凝視著楚年低聲問道：“如果你能猜出我為什麽會擁有這種能力，我可以將你升級成VIP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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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 這綁架動機更為耐人尋味。以斯帖能想到的綁架目的是人體□□以及器官買賣。楚年則打聽了A區現存的法律, 發現A區並沒有明文規定的法律以及政府，但大家都默認了擁有武器的諾亞地心站是這裏唯一的合法政府，而按照地心站頒布的法律條規, 人體□□和器官買賣是被禁止的。
“所以，如果阿列夫.布維實克坦做了違法的事, 那諾亞地心站可以借此向他發難。”楚年蹲在街頭, 跟個街溜子似的與以斯帖分析著, “可是，現在知情人不少, 輿論卻並沒有炒作起來，諾亞地心站的人也沒有問責阿列夫，這是為什麽？”
以斯帖把蹲著蹲著坐在了地上的悠悠拎了起來, 分析道：“有可能是地心站並不想與阿列夫為敵, 畢竟阿列夫的手下不算少。”
楚年微微搖頭：“我覺得不是。我與地心站的人起過正面沖突, 他們除了人手，科技能力也很先進。如果他真的想拿下阿列夫, 肯定占上風。”
以斯帖從地上撿了個煙頭，剛要點燃，就被楚年以“小心傳染病”為由一巴掌給拍飛，只得無奈地揣著手嘟囔道：“這件事……我* 再向邁克爾打聽打聽吧。”
緊接著, 他們按照波特林所說的方向前去尋找那個名為“該隱”的萬事屋。
“該隱”倒是不難找，稍加打聽後他們就站在了這棟灰色小樓的門前。然而這樓的外表與楚年的想象略有差異。
這棟小樓共有三層, 外表灰色的墻漆大面積脫落，招牌歪歪扭扭，像是被風一吹就能掉下來。整棟樓不見半個窗戶，門縫裏面也沒有絲毫的光線，讓楚年一度懷疑它是不是已經破產倒閉了。
這時以斯帖上前按向了門鈴，門鈴的聲音極其聒噪，像極了斷了弦的大提琴在垂死呻吟，震得他微微皺眉。
下一瞬，門徐徐打開，卻不見開門人。裏面黑漆漆一片，只能隱約看見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兩側擺著書架，桌上有一個可疑的銅鍋正在咕嚕嚕地煮著東西。
以斯帖慢慢擡起腳，後退了一步，站在楚年身邊小聲吐槽：“我覺得這地方鬧鬼。”
楚年深以為然：“是的，我們走吧。”
於是二人扭頭就走，不忘牽上好奇心很強的悠悠。
然而他們仨剛走了五六步，身後突然傳來一人驚慌的吶喊聲：“別走啊！你們怎麽不進來！”
楚年和以斯帖齊齊回頭，扯得悠悠轉了個圈。只見門口正站著一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穿著白色的短袖衫，上面有幾個油點，藍色牛仔褲。一頭帶卷黑發，像是許久沒洗了，跟個雞窩似的炸著。鼻子很大，且是鷹鉤鼻，綠色的眼睛在忽閃的霓虹燈下散發著幽幽的暗光。
“他好像個巫婆。”楚年一針見血地評價著，“我覺得他不是好人。”
以斯帖嗯了一聲：“沒事，我也不是好人。”
這時這位“男巫婆”已經殷勤地走了過來，先是用手背蹭了一下嘴，又往身上蹭了蹭，殷勤地搓著手笑道：“三位有什麽委托嗎？”
楚年上下打量著他：“有倒是有，不過，不知道您怎麽稱呼？”
男子哈哈一笑：“我叫該隱。”
楚年挑眉，在資料庫裏迅速搜查了一圈，發現查無此人，不禁狐疑：“你說謊。”
這位自稱該隱的男人卻輕描淡寫地反問道：“幹我們這一行的，沒必要向客人提供太多的自身信息，不是嗎？”
這倒是。楚年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與以斯帖交換了個眼神，向該隱走去。
該隱的視線在他們三人的臉上掃來掃去，落在悠悠身上時，突然露出出了驚喜的笑容：“天啊，這可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楚年一怔，一把將悠悠拉進懷裏，警惕地瞪著他，與以斯帖默契地同時握住了刀柄。
該隱慌忙後退半步，連連擺手：“是我說錯了話，原諒我吧！快請進。”
說著他率先跑回了屋中，按下了燈開關。燈光下，裏面的陳設很簡單，像是個尋常住家。一張餐桌，四個凳子，外加一張類似於咨詢臺的桌子放在門口。墻壁上懸掛著一些金色的葉子形狀的裝飾物，看上去有點眼熟。
但以斯帖一眼看出了不對勁，與楚年低聲道：“家具變了。剛剛沒開燈的時候，書架擺在東西兩側，現在書架的位置變了，擋住了通往二樓的樓梯口。”
楚年心生詫異。難不成那個燈開關是個機關，一按下去裏面的布局就會改變？
她一邊思索著，一邊把悠悠塞給以斯帖：“我先進去，我有逃脫能力。”
以斯帖看了一眼楚年的手鐲，繃緊神經跟在她身後踏入了屋中。
好在什麽都沒發生。屋中彌漫著一股子煮肉味，桌上的銅鍋裏疑似正煮著肉丸子，只是湯汁是墨綠色的，看著一點食欲都沒有。
該隱把鍋搬到了另一側的長桌上，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然後熱情地招呼著：“坐下說吧。”
楚年沒坐，先問：“咨詢費多少錢？”
他倆身上不剩多少錢了，就靠邁克爾錢包裏的那些鈔票。而這地方邪性得很，想逃單有點難。
該隱攤攤手：“怎麽說呢，咨詢費可高可低。如果你們的委托很有趣，我也可以給你們免費。”
楚年猶豫不覺地坐了下來，以斯帖沒坐，跟悠悠一左一右站在她背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打算隨時把她提起來跑路。
楚年盯著該隱的雙眼對視許久，沒能猜出他內心所想。於是她雙手放在桌下，偷偷打開手機對著該隱掃描他的好感度。
手機很快給出了資料：
“種族：先驅者
好感度：13
攻擊趨向：0
關系：陌生
態度：對方對你產生了期待”
期待嗎……楚年想了又想，開門見山地問道：“我們想知道諾亞地心站掩蓋了什麽。”
該隱的眼睛大了一圈，透著濃濃的意外：“哦？為什麽這麽想？”
楚年瞄了一下手機，發現他的好感度提升了5點，變成了18，不由揚起一抹微笑：“該隱先生，這個世界很不對勁，不是嗎？”
該隱故作驚訝地眨眨眼：“有嗎？”
楚年伸出五根手指：“仔細想想，這個世界太矛盾了。你們都記得自己來自哪個國家吧？可是你們的國家哪裏去了呢？你們又為何會聚集在這裏呢？這個地方沒有政府，唯一一個頒布了法律條規的機構居然是一個實驗組織……啊，這些事，一想起來，就覺得頭很暈吧？”
該隱笑容不減，但嘴角的弧度略顯僵硬：“是嗎？我都沒註意到。”
不，你註意到了。楚年看著手機上的25點好感度，繼續順著這話題說了下去：“許多人意識到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可為什麽沒有去探索這世界的真相呢？”
該隱聳肩：“我怎麽知道。”
好感度下降了2……是覺得我在故弄玄虛嗎？楚年頓了頓，她知道自己正坐在牌桌上，手裏的牌得一張張慢慢出，才有意思。
“不，你知道的。”楚年笑吟吟地看著他，“身為覺醒者的你，怎麽會不知道呢？”
該隱頓時面色一沈，扶桌站起：“我接不了你的委托，請你們離開吧。”
態度變了呢，他覺得我有敵意。楚年坐著沒動，直勾勾地盯著他：“我既不是你的同類，也不是你的敵人。我來自這個維度，也誕生於這個維度。該隱先生，坐下吧。”
該隱低著頭與她對視了數秒，眼底翻滾的情緒一寸寸壓下，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最終還是坐了回去。
然而他剛坐下，就聽楚年突然說了句：“為了讓你看出我的誠意，我可以告訴你……”
她從悠悠的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枚金幣，放在桌上，滴溜一轉：“我是最終的公主。”
金色的圓幣在桌上跟陀螺似的打著轉而，該隱的瞳孔瞬間放大，不敢置信地盯著她：“你怎麽……”
楚年指了指他背後的裝飾物：“我在皇宮裏見過那裝飾……哦，是在建國日的宴會上。”
該隱似是有一瞬的恍神，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轉而又笑出了聲：“哈哈哈……最終的公主嗎。那個王國怎麽樣了？”
楚年簡短地概述著：“我殺了國王，推了皇宮。我告訴了所有人著世界是假的，他們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適應了。至於它現在怎麽樣了？我不知道，但是不會比過去差。”
該隱不禁輕輕拍了下手：“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在那個王國只呆了一個月，在黃金和巴克薩打得最厲害的時候逃了。”
楚年頗為好奇地追問道：“你怎麽跑到A區的？”
該隱哼笑一聲：“我很幸運。我在另一個世界當過公交車司機，剛一進入王國，國王就給了我公交車司機的身份。我開著公交車沿著馬路一直往前走，僥幸來到了這裏。”
楚年點了點頭：“這樣啊，真不容易。”
該隱全然沒註意到自己這麽一段話已經暴露了太多的信息。在楚年說出“A區”時，他沒有絲毫的反駁，意味著他知道A區代表著什麽。
而根據手機的掃描結果，該隱確實是先驅者，並非監管者制作的偽裝者。那麽該隱是如何知道“A區”的呢？只有一種可能，他已經擁有了“逆維”能力，接觸了監管者所在的世界的資料。
如果真是如此，該隱不但是覺醒者，還是一個高等級的“病毒”。他的專屬能力是什麽？
楚年瞥了一眼擋住樓梯口的書架：“這是你的能力？隔空移動物體？還是隨意改變布局？”
該隱微微搖頭，突然向她一揮手，掌心中一道紫色的微光一閃而過。
以斯帖眼疾手快，一把將楚年給架了起來。楚年尚未反應過來，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周遭的家具像是被放在了傳送帶上以肉眼難以辨別的速度迅速旋轉。
數秒後，家具們再次更換了位置。咨詢臺消失了，餐桌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圓形的茶桌，兩側的書架則再次換了位置，擋住了屋門。
“這就是我的能力。”該隱靈活地活動著手腕，“我能讓半徑十米之內的無機物在短距離內向任意方向移動。”
楚年感慨：“真是個……不錯的能力。”
該隱自嘲一笑：“我見識過更強大的能力。相比之下，我的能力非常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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