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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黃金會帶來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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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黃金會帶來繁榮

楚年是最後一個知道自己被懸賞的人, 還是普力說漏了嘴。

“二十萬?”楚年一邊吸溜著豆漿,一邊感慨,“少了, 太少了。我今年的營業額都能幹個二十萬。”

說歸說, 鬧歸鬧, 楚年還是萌發了危機意識。要知道留在外城區的公主屈指可數,大部分人為了資源進入了內城區。雷沙下了血本讓內城區的全部公主都針對她,想玩一招借刀殺人。而有男人不能傷害公主的規則在上, 黃金的成員們只能幹著急。

婕拉自告奮勇充當了楚年的保鏢,把皮克接進了基地裏照顧。病懨懨的皮克一只胳膊上打了三個吊瓶, 看得楚年心驚膽戰。

楚年查了資料, 發現皮克得的是塵肺病。這種病很難被治愈, 而且後遺癥很多。

不過有一個好消息,就是皮克是真實存在的。換句話說, 皮克不是依附先驅者而生的“枝丫”,他的病或許治不好,但他也絕對死不了。

“你們倒不用太擔心我。”楚年一邊說著, 一邊看向了自己的腳邊, “我想拜托你們照顧好我……弟弟。”

昨天她教悠悠改口叫“姐姐”教了一晚上, 悠悠就是不開口。直到今早這廝餓了,楚年又忘了給他飯吃, 他才極其不情願地小聲喊了“姐姐”,成功換來兩個肉包子。

婕拉並不知道悠悠曾經是條狗,還以為悠悠是先天不足。見他快樂地抱著楚年的腿蹭來蹭去,一時母愛泛濫, 單手把他提了起來。

“沒問題,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婕拉把悠悠的小臉揉得皺巴巴的, 將他強行拖離了楚年身邊,扔去跟她的丈夫作伴。

悠悠被冷不丁關進了單間裏,焦急地嚶嚶撓著門。婕拉在他耳邊陰惻惻地說:“你不聽話的話……楚年不要你了哦。”

悠悠被嚇得一哆嗦,乖乖跪在了地上,腦袋頂著門放棄抵抗。

“你的小狗……不是,是你的弟弟,是從雷沙他們開辟的那個缺口爬進來的。”約翰給楚年指了個大致的方向,“有目擊者稱,他來王國有一段時間了,但一直在內城區裏徘徊,四處翻垃圾桶找吃的。後來被酒吧附近的酒鬼打了幾次,藏在了巷子裏不敢露面。”

楚年心疼得想落淚。她不敢想悠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順著公路一直走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悠悠很可能走了數個月才到了這裏。好容易找到了入口,還被酒鬼給打了一頓。

“雷沙想殺我,我不能坐以待斃。”楚年正了正腰帶,“以利亞烘焙店的老板跑了?沒關系,我們再開幾個店。”

黃金已經積攢了一筆“啟動基金”。楚年開展了她的第二階段計劃。

她註意到,只有雷沙那幾個臭味相投的毒販子手下願意為了利益,死心塌地地跟他混。其他普通百姓,真正願意給雷沙賣命的人並不多,全都是畏於雷沙的淫威。所以,她要削弱雷沙的影響力,讓所有人意識到,跟著雷沙混只能跪著要飯,而更著黃金才能站著把錢賺了。

第一步,積累。

楚年召回了之前為她暗中宣傳產品的一群姑娘們,給了她們每個人一筆錢,以及配方。

“去開店吧,配方,材料,免費從基地裏拿。”楚年頓了頓,迎著她們錯愕的表情笑道,“拿上錢,回到你們原來的家裏去,改造出你們的店鋪。黃金中的每個人都會保護你們的安全,當然,你們自己也要小心一些。”

楚年用“維系者——改10”改造了一批磚石,用來搭建新的商鋪,可以防止巴克薩的人炸毀商鋪。至於怎麽開店,由這群姑娘們自由發揮。

於是一夜之間,外城區多出了不少商鋪,甚至還多了個小超市。

“這是我給你的店鋪,婕拉。”楚年看著眼前三層樓高的商店,“把你的理發店給擅自改裝了,對不起。”

婕拉驚訝到下巴都快脫臼了,擡頭看著那明顯被設計成了瞭望塔的頂樓,一時恍惚:“我才幾天沒回家,你……你這動作夠快的。”

婕拉的理發店的位置很好,正對著黃金的基地,背面則是車站。於是楚年讓黃金的成員們花了兩天把這裏加固,蓋高,成了“哨站”。

楚年滿意地抱臂哼笑:“進去看看,裏面有驚喜。”

婕拉進了超市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貨架以及被擺滿的蔬菜和日用品。二樓有臥室和廚房。三樓……

“你們哪兒來的機關槍和手榴彈啊?!”婕拉大為震撼地看著眼前鋥光瓦亮的機關槍,只感血壓上升。

楚年攤手:“咱也不知道約翰怎麽給造出來的。總之他這個物理老師手搓了萬物。”

約翰是個人才,人才到什麽地步呢?

他已經做出了手|槍、機關槍、狙擊槍、消音器、以及無數五花八門的冷兵器。可謂是“實踐物理學”的傑出人士。

楚年默默拍了拍婕拉的肩膀:“加油,婕拉少尉。”

資料顯示,婕拉曾經是博卡坦尼亞人。迦勒國軍隊為了搶奪資源入侵她的祖國時,她加入了抵抗組織,經歷過軍事化訓練,且有著過硬的射擊水準。因此,楚年把這個重要的碉樓交給了她。

“皮克的病你不用急。”楚年輕輕戳了戳眼前的機關槍,“神奇的約翰老師正在手搓醫療設備。”

雖然再厲害的重型武器也無法直接殺死這個世界的人,但牽制他們的行動綽綽有餘。目前還不是那些被改造過的兵器登場的時候。

“你的超市配了三個店員,也就是哨兵。”楚年看向遠處的屋脊,“此外,附近的所有商鋪,都有我們分發的武器和槍支彈藥。如果真打了起來,那將不再是兩個組織的戰爭,而是外城和內城的戰爭。以及……窮人和富人的戰爭。”

雷沙想借刀殺人,楚年就把這把刀給他遞回去。她要給窮人們希望,而為了希望苦苦掙紮的人是很可怕的,他們可以為了手中的半塊餅,身後的半邊家園,以及懷裏的家人以命相搏。

這時,楚年看見街道上有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徘徊,不禁抿笑,輕聲說:“去把消息散出去吧。告訴他們,黃金會讓所有人有尊嚴地活下去。”

說著她走下了樓,望向那兩個正在附近兜轉的孩子。那是一個又高又瘦的女孩牽著一個目測不會超過十歲的男孩,見到楚年走出店鋪的一瞬間,女孩先是慌張地向後扯了扯弟弟,然後抱起弟弟扭頭就跑。

楚年望著他們的逃離,心頭說不出是什麽感受。她見不到孩子受苦,可在這個王國裏,誰又會對誰慈悲呢?

“小公主!”普力突然跑了過來,沖她殷切地招手,“首領讓你回去一下。”

楚年跟著普力回了基地,發覺黃金中的所有成員都聚集在此,齊刷刷地望著她。而人群中,一被五花大綁的中年男子正狼狽地跪在地上。

眼前的這個就是以利亞烘焙店的老板,馬修。楚年跟馬修之前只有幾面之緣,甚至沒跟他說過話。她本不明白馬修為什麽要給雷沙效命,若是怕死的話,他大可以徹底投靠黃金。以斯帖在武力值上可是遠高於雷沙,且比雷沙仁義得多。

直到楚年讀了馬修的資料,才意識到馬修的叛變純屬是因為他這個將貪婪演繹到了極致。

馬修的原籍耶路國,因戰爭逃難到了德沃國,被一位面包店的老板好心收留,傳授他做糕點的手藝,且給他提供吃住。

然而馬修並不滿足於此。在得知面包店老板對花生過敏後,馬修悄悄在他的面包中添加了花生醬,並在其病發後故意拖延救治時機,最後導致面包店老板的喪命。

馬修趁機占據了蛋糕店,並給自己偽造了德沃國公民的身份。在所有人眼中,他是一個重情重義,守著病逝的老東家店鋪的年輕人,而他也借此大肆炒作,終是借著別人的同情,賺得盆滿缽滿。

不過,沒多久,面包店老板的兒女們就將馬修告上了法庭。經過警方調查,馬修被捕,但因證據不足,最終他只被查出偽造公民身份,被驅逐出境。恰逢戰亂,馬修再度一無所有,流浪街頭。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馬修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大聲辯解,“我真的是昏了頭了。排位賽前一天我喝了太多的酒,我,我又暗戀者特萊莎。這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狗屁的意外!”普力憤憤不平地罵道,“你不是做賊心虛,跑什麽?”

馬修振振* 有詞:“我,我真的是不小心!我也很後悔,很害怕,求求你們不要因為我的無心之失而殺了我。”

楚年環視一周,發現不少人面露不忍。想來也是,馬修是王國的老居民了,蒙他幫助的人不少,吃過他店裏面包的人更是數不過來。相比她這個剛加入組織沒多久的小公主,顯然馬修的人緣更好一些。

“公主殿下,饒恕我吧!”馬修看似真情實意地連連磕頭求饒,“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別廢話了。 ”以斯帖手裏提著短刀走了過來,冷冷地望著馬修,“你敢背叛黃金,必須付出代價。”

“等一下,首領,等一下!”然而一不知名姓的男人站了出來,苦苦哀求著,“再給他一次機會吧!畢竟他……”

“你們不要因為幾個面包而被收買了。”約翰惱怒地瞪著那男子,“馬修一直跟巴克薩有聯系,不停地向雷沙出賣黃金中的成員名單。你們以為你們的店鋪是如何被打壓破產的?你們的妻女是如何被雷沙盯上的?他可沒少為雷沙效力。”

眾人嘩然,不少人義憤填膺,但還是有相當大的一群人覺得馬修罪不至死。爭執之下,馬修開始了他的悲情演講。

“我跟巴克薩的人接觸,是因為我太害怕了!你們知道的,我很珍惜我的蛋糕店,因為那時外城區除了我沒有人能給大家做吃的了!我不想失去我的店鋪!我只能與巴克薩的人假意妥協!”

“這些年我從沒做對不起大家的事!我沒有出賣過大家!我如果早就被巴克薩收買了,幹嘛還留在外城區呢?”

“這都是誤會啊!我知道我有錯,但是我還不想死。你們看在我從沒做過錯事的份上饒過我吧!好人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失誤就被判定為壞人啊……”

馬修喋喋不休地訴說著,哭嚎著,仿佛在演歌劇。約翰氣得眼鏡片都要炸了,以斯帖則淡定得多,看向了楚年:“小公主,你來做決斷吧。”

楚年默默凝視著馬修,突然有點想笑,因為她想起之前她在李朗面前賣力地演戲時,李朗看她的眼神可能也是這般類似於關愛智障的眼神。

“馬修老板,我並不了解你,我更不願意殺你。”楚年一秒切換出慈悲的菩|薩面,親手將他扶了起來,“起來吧,我相信這確實是個小小的……失誤。我相信,你跟巴克薩的高層,並無往來。”

馬修一楞,旋即驚喜過望地破涕為笑:“謝謝你!謝謝你,公主殿下!”

約翰不解地上前半步,還想說什麽,卻被以斯帖攔了下來。

“放了他吧。”楚年深吸一口氣,慷慨激昂地說,“我承諾過,黃金會讓所有人都有尊嚴地活下去。”

她現在的表情,慈悲到簡直能被當成神像供起來。而黃金中的男人們大多都是熱心腸的,在氣氛的感染下紛紛鼓起掌來。

馬修站在人群中有些格格不入,但還是強擠出一抹笑。楚年則大大方方地擁抱了他,臉上的笑容只增不減,在他耳邊低聲說:

“馬修,你還記得,保羅.葛烈嗎?”

保羅.葛烈,就是那個收留了馬修,卻反被他害死的蛋糕店老板。

果不其然,馬修驚恐地打了個激靈,面色瞬間慘白無比。

楚年卻仍保持著人畜無害的笑容,只是笑容不達眼底,令他愈發恐慌,直至站立不穩,被人扶了一把才站住。

楚年則聲音甜美可愛地對大家說:“好啦,我們該忙起來了!讓外城區繁榮起來吧!給我們的家人安身之所吧!我們要守護自己的家園!”

眾人紛紛迎合著,四散開賣力地工作著。留下馬修呆站在原地許久,跑出了基地大門。

“沒關系嗎?”約翰憂心忡忡地小聲問著楚年。

楚年望著馬修的背影,故意以大多數人能聽見的聲音大小說道:“我願意給馬修老板一個機會,但是,希望他不要再去投奔雷沙他們了。雷沙他殘暴且疑心很重,如果馬修再去找他,他可能……會被殺的。”

約翰一頓,微微皺起了眉頭。以斯帖則跟沒事人似的從他倆身邊路過,上二樓休息了。

當天深夜,馬修被人斬斷了四肢,割掉了舌頭,吊在了內城區歐珀萊酒吧的二樓窗外,在藥物作用下,強挺著一口氣活到了天亮,沒能說出是誰殺的他就湮滅了。

黃金中的所有人都默認了是雷沙命人動的手。而馬修出現在了歐珀萊酒吧這種巴克薩高層頻繁光顧的地方,坐實了他早就叛變了黃金。

因此,黃金中雖然彌漫著悲傷的氣氛,但無人多說半句,只感慨於自己識人不清,沒料到老好人馬修真的出賣了他們。

“小公主會傷心的。”普力擔憂地看向基地二樓,“她還相信了馬修……”

“師父,你下次殺人能不能文雅點?這拉鏈上的血跡都擦不掉。”

二樓,楚年正在給以斯帖補衣服,而悠悠在她旁邊玩著線團。

以斯帖窩在沙發上補覺,賴賴地哼道:“你就不能誇我兩句嗎?麻煩得很呢……”

楚年從來就沒打算讓馬修活著,但她不能讓馬修死在黃金。

她利用了馬修的死,讓所有人意識到雷沙的喜怒無常,以及過河拆橋。這既是一種震懾,也為她接下來的計劃做了鋪墊——

第二步,造勢。

“婕拉她們很賣力地把你在外城區出資給人們開商鋪的事傳了出去。再加上你諒解叛徒馬修,你都快被人們傳成聖女了。”以斯帖翹著二郎腿,隨手扔了個球給悠悠,然後倆人就這麽玩了起來。

楚年看著悠悠來回撿球,慌忙把他提了回來:“別再把我家弟弟當狗了,他現在是人。聖女什麽的,他們樂意信,是因為他們現在必須要信點什麽。”

國王用“神力”統治著王國。而王國中的大部分人的文化背景並不高,且都有宗教信仰。在這壓抑的環境中活得久了,思想漸漸被國王馴化,真的信了他的“君權神授”。

現在國王已經暗中與雷沙聯手,如果他欺瞞國民們,說殺掉楚年是神的旨意,那必然會有一群愚民身先士卒。

楚年不想與普通居民們為敵,那就必須將他們的信仰撬開一條縫隙。

如果,出現了另一個有神力,且仁慈的“國王”,會如何呢?

悠悠眼巴巴地看著以斯帖手裏的小球,想去拿又不敢,最後還是選擇抱住了楚年的腰賣可憐。

“我明天給你買玩具。”楚年笑著輕輕拍悠悠的後背:“來,叫姐姐。”

悠悠不再抗拒,甜津津地喊了聲:“姐姐!”然後用臉蛋蹭了蹭她的手。

噢喲老夫的少女心啊,我現在真是待到山花爛漫時,力拔山兮氣蓋世!

楚年一激動,一巴掌拍在了以斯帖的小腿上。以斯帖正橫躺在沙發上,腿放在了沙發扶手上耷拉著,被楚年這一巴掌打得渾身一抽,小腿肚子也轉了筋。

“嘶……”以斯帖痛苦地用力揉著小腿,“善待老年人。”

楚年嘖了一聲:“師父,我覺得你最近對我疏於教導。眼下是我生死存亡之秋,你是不是該教我點絕活兒。”

以斯帖滿不在乎地反問道:“我保護你,不夠嗎?”

楚年搖了搖手指:“不行,你如果為了我傷害了公主,會被聖裁。我可不想失去你。”

以斯帖若有所思地盯著悠悠:“你這個狗弟弟……”

楚年不悅地抱緊了悠悠:“弟弟就弟弟,加個狗字幹嘛!”

以斯帖卻上前揪了揪悠悠的臉蛋,把他揪得直眨巴眼,白皙的小臉上留下了紅色的手指印。

“我連他一塊教吧。”以斯帖也不知怎的忽然來了精神,牽著悠悠就要走,“我很擅長訓狗。”

悠悠嚇壞了,揪著楚年的衣服襟淒厲地大喊:“楚年!姐姐!”

楚年慌忙抱住他揉了揉:“乖,師父不會傷害你的。”

悠悠哭唧唧地被以斯帖給扛走了,楚年則跟在他身後下了樓。

荒地他們暫時不去了,防止楚年被針對再被關在外面。一群小夥子冒著回不來的危險定時往回運蔬菜,每次出去都要備足充足的水和火源。

而以斯帖跟楚年找到了一個更合適的場地做訓練——新建的貨倉。這裏堆積著他們囤房的糧食和蔬菜,被清理出了一片空地。

“其實一開始在王國內訓練就好,為什麽非要出去呢?”以斯帖把悠悠一扔,按著他的腦袋,防止被咬。

楚年心疼地看著悠悠,狠狠心沒幫他:“我也不是聖人。我怕在王國裏被你打急眼了,召來侍衛把你哢嚓了。”

以斯帖哈哈大笑,把悠悠提到了一邊,指著一地的麻袋說:“你把這些,堆到另一邊。”

悠悠聽不懂,楚年就上前給他示範了一下。麻袋沈甸甸的裝滿了玉米,楚年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才搬動了一袋。

悠悠下意識地幫她擡著,堆到了另一邊後歪著頭看她。楚年便一遍遍告訴他:“把那些,都拿過來!”

悠悠終於明白了,還以為這是一種游戲,歡快地跑過去拖著麻袋,累得滿頭大汗。

而楚年則跟以斯帖學起了近身搏鬥。

“太慢了。”以斯帖輕松地一個掃堂腿把楚年給放倒在地,“你能躲得過槍嗎?到時候被打中了別哭。”

悠悠一看楚年被打了,這還得了,竄過來就要咬以斯帖,結果被他單手扔了回去,摔在了面粉袋子上。

“哎你別打他!”楚年灰頭土臉地爬起來,抱住悠悠安撫,小聲說,“悠悠,麻……不是,姐姐跟師父在學習,學習,明白嗎?不是打架。”

悠悠當然不明白。他不懂為什麽好容易找到了楚年,結果楚年不給他抱抱親親,也不摟著他睡覺了。更不明白那個很高很兇的男人為什麽可以打楚年。

“壞!”他憤怒地吼著以斯帖,“壞!壞!”

然後又牽著楚年的手往外扯:“回家!家!”

悠悠想回到那個只有他跟楚年的小房間裏。南瑤麻麻離開了,她不會回來了嗎?楚年為什麽要走呢?為什麽不讓悠悠喊麻麻了呢?

好像有什麽變了,是因為悠悠是真正的男孩子了嗎?

“悠悠,你聽我說。”楚年掰著他的臉,嚴肅地說道,“悠悠想保護我嗎?”

悠悠楞了下,點點頭。

楚年又說道:“有很壞很壞的人,要殺我。悠悠如果不好好練習,怎麽保護我呢?我也要好好練習,才能保護悠悠,你懂嗎?”

悠悠茫然地望著她,見她起身繼續跟以斯帖學格鬥術,跪坐在面袋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發呆,每次看見楚年倒地,他都想沖過來,可楚年卻用嚴厲的聲音吼他“不可以”。

為什麽啊?楚年不需要悠悠了嗎?

是因為那個人,比悠悠更高,更強嗎?

以斯帖瞥了一眼悠悠,發現他眼淚汪汪地東張西望,好像有些慌張,不禁好奇。結果一閃神的功夫,被楚年一刀劃在了胳膊上!

“哈!中了!”楚年激動地笑出聲,結果被他一個手刀再次拍翻。

悠悠站了起來,走向了麻袋,吃力地挪動著。不時小聲抽泣,聲音壓抑沒讓楚年聽見。

“他真的是狗嗎?”以斯帖揪著楚年的領子,熟練地接下了她的側拳。

楚年看著悠悠孤獨的身影,嘆了口氣:“誰知道呢?我之前也一直覺得他是一個被困在狗狗身體裏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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