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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第一個知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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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第一個知情人

楚年種在荒地裏的土豆在短短十天內結出了果實, 足以證明王國外的荒地有著非同尋常的“魔力”。

科學點講,這估計是代碼寫出來的“循環”,所有種在地裏的“植物”都會在十天內成熟, 這樣他們就不必費心生態鏈問題。

“可以利用這個漏洞好好地賺一筆。”楚年看向* 以斯帖, 二人的眼神中皆充斥著相似的野心, “甚至……可以誕生出真正的國家。”

其實之前她時常會思考,如果他們最終結束了國王的統治,王國中的百姓們該怎麽辦呢?將他們各自送回他們的國度?還是說就地遣散讓他們自生自滅?

無論是哪種結局, 楚年都認為不是最好的選擇。而且,在片土地能夠做到在李朗等監管者的眼皮子下實現“自治”, 定然有它的門路。無論是這片地有問題, 還是那個疑似為國王的“神力”的來源的諾林.嘉特納, 都能成為她徹底推翻世界規則的契機。

“開始種地吧。”楚年望向約翰,“叫上人, 今晚出城,我教他們種地。”

楚年在大學裏的專業是歷史系,印象裏, 她的學習成績很好, 且好得有點離譜, 就像那些本該由教授教給她的知識原本就在她的腦子裏一樣,她在覺醒後曾一度停止了學習, 知識卻仍根深蒂固。

之前她一直覺得自己的知識對這個世界而言沒有任何用處,如今卻很出人意料地派上了用場。因為歷史故事也講述了各國的農業發展過程,她很輕松就制定出了開墾計劃。

“這片地有讓我們生出錢來的魔法。”楚年對眼前這群一臉懵的男子們解釋道,“我們和以斯帖首領最近發現, 這片土地沐浴了神明的賜福,種子埋進土裏就能在十天內成熟, 甚至不需要澆水和施肥。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多地種植,然後販賣。”

王國流通的金幣只有一種面額,可見那位惡趣味的國王並沒有考慮太多國策。目前商城中土豆的售價是一斤一金幣。這個價格其實不算便宜,但土豆仍成為了絕大多數人的必備食物。另外面粉的需求量也很大,可惜她們無法獲得小麥種子。

“蘋果,番茄,西瓜,胡椒,葡萄,橙子,都可以種植,但我發現水果的需求量並不大,我們現階段先不必考慮。另外……”楚年見眾人躍躍欲試,不禁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還有花生,玉米,和大豆。”

這三種作物能夠榨油,而油是生活必需品。楚年打算將這其作為他們的種植主力,逐漸搶占商城的市場份額。

“總之,按照我畫好的區域,開始幹活吧!”楚年拍了拍手,給大家鼓氣,“放心,我們的辛苦會帶來巨大的財富。”

最近“黃金”的夥食很好,將組織中的人們養得胖了一圈,而楚年的也在直線上升。眾人毫無怨言地掄著鋤頭開起了地,而楚年則與以斯帖對視一笑,以斯帖緩緩舉起了短刀,楚年……

條件反射般拔腿就跑。

“啊,首領跟小公主的關系真好啊。”普力拄著鋤頭望著被以斯帖追著看的楚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首領很喜歡跟她開玩笑呢。”

眾人震驚,紛紛露出“你確定?”的表情,而此時遠處傳來了楚年被以斯帖一個飛踢蹬出去二裏地的悶響……

……

第一波種下去的作物在又一個十天後贏來了豐收,而約翰在楚年的設想下做出了榨油機以及磨盤。

“這樣我們可以開始生產三種油,花生醬,以及豆制品。”楚年看著約翰的報告書,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原來如此……商城裏的貨物不是無限的。”

之前她一直好奇,一個沒有工廠又與世隔絕的國家是如何建立了綜合性的大商城的。原來商城早在王國創立之初就存在了。裏面的貨物是在國王的神力下每四個月“刷新”一次,種類保持不變,甚至連奢侈品的樣式都不會被改變。

現在國王默許巴克薩完全占有了商城的經營和管理權,而商城的收入也歸巴克薩所有。所以巴克薩在商城內埋下了大量的兵力,生怕被黃金奪走了商城。

“這個國王夠省事的……所以商城的設立目的,很可能只是為了激發人們的物質欲望。”楚年喃喃自語著,“短時間內,我們的財富不可能超過巴克薩。不過,比誰有錢也不是咱們的目的。”

這時約翰將一個本子交給了她:“小公主,這是巴克薩中比較重要的組織成員的名單。以斯帖讓我交給你,他說你可能會需要這個。”

楚年驚訝地接過本子,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一時恍惚:“以斯帖……這是信任我了?”

約翰尷尬一笑:“我想是的。另外從今天起,黃金將與你共享情報。”

楚年也不知該露出怎樣的表情。欣喜若狂,還是謙遜地道謝?好像都不足以表達她現在覆雜的心情。她現在完全被以斯帖拉下了水,但反而言之,黃金也被她拉下了水。

以斯帖要是知道我的最終目的是幹穿這個世界,他會是什麽表情呢?楚年拿著本子上了二樓,看著正在房間裏做俯臥撐的以斯帖,眉頭微皺:“師父,我有話問你。”

以斯帖繼續做著俯臥撐,頭也沒擡地嗯了一聲。

楚年望著他那健壯的雙臂以及密密麻麻的傷疤,不由生出些許羨慕。關上屋門後問道:“抓住諾林.嘉特納後,你打算做些什麽。”

她其實有些擔憂於以斯帖會成為第二個“國王”。殺人如麻的以斯帖不能算是個好人,但比起雷沙和國王,他絕不是個惡人,因為他的心底還留有基本的善良。所以私心而言,她並不希望看到以斯帖“墮落”。

“你呢?”以斯帖換了單手做俯臥撐,如此高難度的運動下,他的語氣仍然平靜如斯,“小公主,你也沒告訴我,你為什麽要調查諾林.嘉特納。”

楚年沈默,不知該如何回答。要向他分享她的秘密嗎?要告訴他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嗎?

她想,以斯帖應該會相信她,因為以斯帖也好,約翰也罷,可能早就對這個世界的真面目起疑了,畢竟所謂的“神力”一說並不足以愚弄他們這樣見多識廣的人。

“算了,我先說吧。”以斯帖跳了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土,“我其實沒什麽大的打算,我只是不爽。來到這個王國不是我的本意,被迫參加那個神經病一樣的公主游戲已經夠窩火了,還有個傻子國王管著我,我受夠了。所以我要砸了這個王國,把那個叫諾林的擄走,能為我所用最好,不能就殺了。”

所以說,好樸實一兵王。楚年仰著頭看著他,眉頭越皺越緊:“那你打算怎麽利用諾林呢?”

以斯帖答得幹脆:“我已經老了,不想再為生計奔波了,吃飽喝足可以吧?”

……這特麽樸實得有點令人鬧心了!楚年一言難盡地癟著嘴:“我還以為你橫豎得建個國啥的……”

以斯帖錯愕:“哈?我是那種看上去很喜歡惹麻煩的人嗎?管理一個國家多麻煩啊!不管理的話,天天有人搞暴|亂,更麻煩!”

楚年已經無力吐槽。也是,以斯帖只會破壞一個國家,不過……

“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啊……”楚年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就是這個世界……不太對勁。”

以斯帖拿起地上的啞鈴練了起來,滿不在乎地說:“這個世界從來就沒對勁過。不然哪兒來的那麽多戰爭。”

“不是……”楚年感覺自己為了說話委婉,把腦細胞都要熬死了,“我是說,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得到了諾林,你……依舊不是自由的。”

以斯帖手中一頓,終於正眼望向她:“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你努力找說辭的樣子看著有點像便秘。”

楚年深吸一口氣,終於把壓在心裏許久的話問了出來:“你見過這個世界的監管者嗎?”

以斯帖怔住,緩緩放下了啞鈴,先是門口方向看了一眼,後對楚年勾勾手:“過來,小公主。”

楚年遲疑地走了過去,見以斯帖的大手壓了下來,下意識地蹲下躲了過去。

“喲,訓練成果不錯,還會躲了。”以斯帖哼了一聲,揪住她的耳朵把她拎了回來,“小公主,你終於忍不住要告訴我你知道的事了嗎?很好,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如果你提供的情報對我有用,那我可以為你做一件事。”

楚年楞了楞,默默找了把椅子坐下:“好吧,我告訴你我所知道的。”

她說了很多。她告訴以斯帖,這個世界是由數據堆砌而成的,世界之外有一群監管者在監測著所有人。她還說了自己經歷過的兩次“閾值突破”事故,以及無意中聽到的“監管者”們的對話。

隨著她的敘說,以斯帖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最後問道:“所以我們是被創造出來的數據嗎?我們也不是真正的人類?”

楚年遲疑地搖搖頭:“我覺得不是。如果我們是被創造出來的,我們又怎會具備人性呢?我不覺得單靠數據堆砌能做出這種效果。”

以斯帖盤坐在地上,陷入了冗長的思考。楚年的視線則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的戒指。戒指仍處於失效狀態,而她至今也沒再見到李朗,不知是李朗放棄了她,還是李朗無法進入到這個王國。

“其實我一直知道這個世界是假的。”以斯帖突然說道,“我也想過,世界外是不是有一群程序員在監視著我們。但是……你覺得我們都是真正的人類,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說著他苦笑一聲:“我們可能跟那些很傻的電影裏演得一樣,集體穿越到了一個二維世界裏。所以……我們現在都是靈魂,只有精神攻擊能殺死我們。那原本的我們都死了嗎?”

邏輯倒是圓滿了,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對。楚年反問道:“你相信靈魂說嗎?我不覺得我們是靈魂,我們應該是……超越靈魂的某種精神體。”

以斯帖聳肩:“大差不離。所以,那群監管者監管這個世界是為了什麽?”

“不太清楚。”楚年努力保持著平穩的語氣,“監管者們並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成因。我猜,他們既然管我們稱作先驅者,那麽我們進入到這個世界,是不是為了完成某種使命呢?”

以斯帖自嘲一笑:“別人我不知道,但像我這樣的人是做不了什麽先驅的。我最大的心願就是殺了我的仇人,然後天天喝酒吃肉。”

好樸實的……算了我已經不想吐槽了。楚年無奈地嘆息一聲:“起先我覺得每個人的性格乃至人生可能是被代碼寫出來的,我們都是游戲世界裏的虛擬角色。現如今,我覺得我們可以換個說法……比如,這個世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虛擬世界,而是因某種事故出現的……一個介於三維和二維世界間的縫隙?”

以斯帖捋了下頭發,把他那大背頭揉得板板正正:“那我估計是不小心掉近來的……嗯,這倒是說得通。所以我們因為各種理由進入到這個世界後,被困在了這裏。監管者們或許是出於保護,或許是出於研究,一直在監察著這個世界。”

“是的。”楚年點了點頭,“因此我們沒有真正的自由,不是嗎?閾值到底是什麽?我們只知道它跟精神狀態相關,卻不知道該如何阻止閾值突破事故。這個世界也不是穩定的,會出現模塊沖突等近似於天災的事故。當然,最重要的是……”

楚年頓住。她最在意的是,這個世界不允許人們改變。所有人都在按照文本中設定的人生上演。困於那小小的早餐鋪裏的劉耀祖,一輩子都得為母親的醫療費奔波;被欺騙,被家暴,最後身染重疾的南瑤,一輩子都得被病痛纏身,死不了,也活不了。而當他們終於勇敢地舉起反抗的刀,刺向這個被框定的世界時,等待他們的,卻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這世界還有多少這樣的人呢?她不敢想。單是看著那人物志,她就覺得窒息。

“那你想做什麽呢?”以斯帖直勾勾地望著她,“小公主,我總覺得你的想法……可能挺危險的。如果我們都死了,那這個世界可能是我們最後的歸處,我們不能破壞它。可如果我們不破壞它,我們又無法逃脫監管者的統治……而且我們甚至不太清楚,監管者到底是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面,還是說,他們只是單純地想維持穩定。”

楚年攥緊了拳頭,認真地回答道:“我能確定他們在我們的對立面。因為他們稱我為“病毒”。而我僅僅是想令我的朋友擺脫她那爛透了的人生而已。”

在她看來,監管者們的高壓監管行為是這個世界停滯不前的元兇。由“托管模式”可以看出,監管者們並不在乎這個世界中的先驅者過得多麽痛苦,他們要的只是“安定”,任何違背了文本設定的行為都會被他們列為“異常行為”。

李朗的態度也佐證了她的猜想。李朗面對她時永遠是高高在上,仿佛習慣了掌握這個世界的一切。無人把他們當作真正的人類,他們透過屏幕,看到的永遠只是冰冷的代碼。最常說的話也只是希望她乖乖聽話,不要做多餘的事。

而她這個病毒做了什麽呢?她好像什麽都沒做。她只是覺醒了自我意識,給南瑤帶去了短暫的安穩生活。如果她沒有被托管模式當成病毒而隔離,南瑤或許真的能找回幸福。

“病毒……”以斯帖忽然擡起手,用粗糙的手背抹了下楚年的眼淚,“小公主,怎麽突然哭了。他們為什麽叫你病毒呢?”

楚年茫然地蹭了蹭自己的眼角:“我哭了?哦,我沒註意到我在流淚,抱歉。他們喊我病毒,是因為……我不受掌控。”

她還是藏了點底牌。她不能告訴以斯帖她有“同化”的能力,因為她怕以斯帖這個一心只想退休過安穩日子的家夥把她也給綁了。

以斯帖沈默了片刻,最後用力壓住了楚年的腦袋:“啊煩死了,我不想考慮這些麻煩的事情。反正就是,我們要是想過正常的日子,要麽想辦法幹了那群監管者,要麽跟他們平起平坐,掌握自己的人生?”

楚年被壓得擡不起頭,努力推著以斯帖的手:“我脖子要斷了……對對對,你說得對!”

“啊,這就是報應嗎?”以斯帖擡起手,浮誇地仰天疾呼,“我不過就是殺了點人,居然讓我死後也不得安息。這裏是地獄嗎!撒旦在哪裏?撒旦是那群監管者嗎?他們開始數字化辦公了?”

然後又低下頭,笑得咧出了一排白牙:“不過,聽上去還挺有意思的。我入夥了,小公主。你打算讓我為你做什麽呢?”

楚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終於,終於可以跟一個看上去有點靠譜的大人分擔她的壓力了。至於做什麽……

“我把這個殊榮先留著吧。”楚年順著自己的頭頂毛,“我還沒想好。”

“還有別人知道嗎?”以斯帖撿起地上的夾克穿好,“你告訴別人這些事了嗎?我勸你最好別告訴太多人,人性這東西……難說。”

楚年把頭繩紮得牢穩了些:“沒有。你是第一個,因為我覺得……就算你知道這些足以毀滅世界觀的真相,也不會崩潰。”

以斯帖故作感動地捂住心口:“哦,我的天吶,我就當你在稱讚我了。所以你也對諾林感興趣?怪不得……”

說著他推開屋門,把正在偷聽的約翰給閃了進來,並順勢揪住了他的衣領子:“約翰老師,你偷聽到現在,有何感想?”

約翰被勒的上不來氣,慌張地雙手投降:“事先聲明,我本來是來匯報的,偷聽是因為我怕……你對小公主做壞事!”

以斯帖嫌惡地扔開了他:“我的人品雖然一般,但是審美能力還是不錯的。”

約翰整了整衣衫,尷尬地眨巴眼:“拜托,我們都覺得小公主很可愛,也就是你……眼光差勁的家夥。”

以斯帖沖他揮了下拳頭,約翰當即自覺地躲在楚年身邊:“好啦好啦,我們都知道你喜歡特萊莎那種身材火辣的女人。”

“特萊莎是誰?”剛剛被否定了容貌的楚年一點都沒生氣,只是很好奇以斯帖這種鐵桿單身漢能看上誰。

約翰解釋道:“特萊莎.希塞爾,目前排名第一的公主,雷沙的頭號情婦。你的師父,以斯帖首領不止一次地稱讚過她的身材……”

楚年難掩嫌棄地嘖了一聲:“原來你也是這種膚淺的男人……不過那幺雞,啊不是,特萊莎是挺好看的。”

以斯帖不悅地冷哼:“當然!我是個正常男人,我喜歡看胸大屁股大的女人,很難理解嗎!約翰,你最好能說點讓我開心的話,不然我把你當間諜處理。”

約翰訕訕地向後退了半步:“冷靜,首領。我確實有話說,而且是有關你喜歡的特萊莎……”

“我不喜歡她!”以斯帖頓時炸了毛,“我只是想上……”

“閉嘴!”約翰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不要在小公主面說臟話!”

以斯帖憤憤地抓開他的手:“該死的,你的小公主可不是什麽乖寶寶。上課的時候她罵我罵得很臟!我雖然聽不懂一些曜國的什麽成語,但是她那表情肯定在說臟話。”

楚年一頭黑線地催促著約翰:“約翰老師,快說吧。”

約翰揉著被打疼的手,低聲道:“昨天,雷沙把特萊莎獻給了國王。國王居然沒有殺她。這對我們可不是件好事。如果雷沙靠特萊莎拉攏了國王,那國王可能會給他們特權。”

“可能性不大。”以斯帖不以為然,“國王不是有厭女癥嗎?而且他也不缺女人吧。”

“問題是……”約翰憂心忡忡地看向楚年,“一個小時前,咱們的人探聽到,雷沙通過特萊莎,把小公主的事告訴了國王。國王可能已經知曉王國內多了個不在名單上的小公主。”

以斯帖面色一沈,看向楚年:“不要再踏入內城區了。”

楚年卻反問道:“如果國王傳召我,那我不得不去。畢竟我們還不能對抗護衛。”

“藏一個你還是很簡單的。”以斯帖囑咐道,“如果國王要見你,我會立刻用公交車帶你離開王國。你就算在荒地也能生存下去,不是嗎?”

楚年沒吭聲。她在擔心,如果那個叫諾林的人能令國王洞察全王國的動向,那黃金窩藏她的事遲早會暴露。她逃了,其他人怎麽辦?能發明出公主游戲這種下作玩意的國王可不像是個講理的人。

“我不會死的。”楚年再度看向手上的戒指,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安慰他們,“他們沒有辦法殺死我。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用顧慮我。”

話是這麽說,可她還是隱隱覺得,有什麽棘手的事要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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