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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做官那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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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做官那幾年

要不是知道自己穿進了游戲,柳令芙都要被游戲裏NPC的演技折服了。

這位大叔深陷情景劇中,沒得到她一點反應。這時候她該作何反應好呢?

徐清秋哭的太過了,連江挽樓都看不下去了,表面看是怕他哭的太傷心暈過去而扶住他,其實是用力捏了他一把,讓他收斂點,“徐兄,這是在大殿上,就算再思念女兒也應顧忌地方才是。”

他是被硬拉來演戲的,還要被嫌棄演的太過。自己一個讀書人做出殿前失儀的舉動是他願意的嗎?

抹掉臉上的老淚後徐清秋對江允道:“皇上恕罪,草民實在思女心切才一時失態。”

江允:“無妨,你確定小芙就是你的女兒?”

徐清秋早有準備,拿出揣在身上的一張皺巴巴的宣紙,“皇上,這是小女走失之前草民為她畫的畫像。她就是草民的女兒小芙。”

江挽樓將宣紙呈到江允面前。

這宣紙一看就是舊物,有無數次翻折的折印,雖舊卻保存的很好。

紙上畫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女童,模樣與二十歲出頭的柳令芙極為相似,說她是畫像上的女童也不為過。

人證物證都擺在眼前,江允心再有不甘也只能放人。

“有三王爺替你求情,朕應該成人之美。”江允看向柳令芙,問道,“不過朕還要問問小芙,你可願出宮隨徐清秋回去?”

柳令芙心裏激動澎湃壞了,聲音怯懦夾雜著顫抖,“奴婢願意回到爹爹身邊。”

江挽樓聽出她聲音激動到顫抖,替她遮掩道:“這丫頭能在十年之後再見到自己的父親想必也是不敢置信吧。”

“朕累了,你們都下去吧。”

這局是江挽樓勝了,江允不想看見他得意的臉。

江允肯放人又有三王爺江挽樓親自提人,柳令芙只用收拾自己的包袱就可以出宮了。

出宮時柳令芙也得知了江挽樓的真實身份,居然是三王爺,她身邊真是臥虎藏龍什麽人都有。

合著也只有高霭明和羅濤是最真是最淳樸的人。

一路上柳令芙都沒有說話,安靜的跟在江挽樓身後。以前江挽樓無名無分的跟著自己時,她還可以對他呼來喝去。

現在人家的身份是王爺,她自然不能再對他頤指氣使的。

她更覺得奇怪的是江挽樓一個王爺怎麽主動來找她。她記得

做戲做全套,徐清秋現在是柳令芙的父親,要麽他跟著徐清秋去興堯,要麽徐清秋留在王爺府一段時間。

徐清秋自然選擇後者,而且他也沒得選擇。

王爺府門前氣勢恢宏,令柳令芙想起在宮裏的四處小心,拘束度日的時候。

她不會剛從沼澤裏跳出來又掉進另一個坑裏吧。

江挽樓也停下來,看見她的躊躇,問道:“怎麽不進去?”

柳令芙沒答話。

江挽樓笑著說:“在元禾縣時你對我那般好,我又豈會虧待你。”

那她更不能進了,他一個王爺那種寄人籬下的日子一定過的苦不堪言,更何況現在反過來。

“王爺嚴重了,我一個四品下官何德何能住進王爺府。高霭明和羅濤是否來了京城?我還是和他們住在一起吧。”她推辭了。

雖說是他救自己出了宮,但是他這個人自己摸不清楚,難保他不會因之前的事對自己懷恨在心。

江挽樓卻嚴肅起來,一本正經的告誡她,“在京城沒有劉伶甫這個人,你就是小芙,記住了嗎?”

他太過認真的樣子也讓柳令芙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這是在京城,到處都是江允的眼線,江挽樓讓自己住在王府也是為了保護她,自己應該顧全大局。

住進王府後江挽樓不光給她派了兩個侍衛還送了幾套女子的服裝和頭飾。其中有一只簪子與這些華貴之物不同,是一支素凈的玉簪子,她看著有些熟悉。

丫鬟把東西放下後,又道:“姑娘,王爺說晚上會與您一起用膳,您可以在王府隨意逛逛,累了可以小睡歇息,讓您把這裏當自己家一樣。”

柳令芙深知別人說把這裏當做自己自己家不是真的當自己家,這是她在職場中的親身體會,放在別處也是一樣的。

她可不覺得王府會比公司的規矩少。

不過她是真累了,在宮裏做宮女不比她做官,規矩多還得時時謹慎,每日緊繃著一根弦,所以她直接倒頭就睡。

這一睡她直接睡到傍晚,丫鬟進房叫她說晚膳已經準備好,江挽樓正等著她吃晚飯。

柳令芙本打算就穿著宮女的衣服去吃飯,等吃完飯再沐浴更衣。丫鬟卻執意讓她換一套衣服再給她簡單打扮一下,說這是皇家的禮儀,與王爺吃飯就是這樣。

她也不願為難一個和她同歲的人,便任由丫鬟替她裝扮,就讓江挽樓等去吧。

丫鬟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個時辰就替她弄好了。

江挽樓早就知道柳令芙是女子,卻是第一次見到正式穿女裝的柳令芙。

淺青色的羅裙,配上在京中貴女裏風靡的發髻,站在江挽樓面前的是一個全新的柳令芙,端莊又清新自然。

只不過他沒有在她頭上看見他選的那只發簪。

“你什麽時候知道我是女人的?”柳令芙坐下後問道問。

又是給她準備女裝又是各種珠翠首飾,她不覺得江挽樓在把她當作一個男人。

“在元禾縣的時候。”

吃飯的手一頓,他居然那麽早就知道了。虧她一直假裝男人,在他眼中簡直與剝光與異。

心中生起一種羞恥感,她不敢看向江挽樓。

“高霭明和羅濤呢?”她又問。

他們該擔心壞了吧。

“你要為他們好就不要去找他們。女扮男裝入仕是欺君之罪,萬一你的身份被揭穿,他們還能落個不知者不罪。”江挽樓分析其中利弊,“他們在漳州,我會派人與他們聯系,你放心住在王府裏。”

江挽樓說的對,是她想的不夠全面,差點連累他們。

反正最後的任務牽扯到皇帝,還是不讓他們參與的好。

兩人默默吃完飯,柳令芙心中有千言萬語也沒有說出口。

有些事不是她問了就可以得到一個答案的。況且知道的越多也不一定對她有好處,只要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了。

——

乾合殿。

柳令芙隨江挽樓走後不久,江允的暗衛便出現在大殿上。

“皇上,屬下已經查到三王爺回京在找什麽人了。”

江允扶額,江挽樓已經把人從他這要走了,現在知道有何用?

“朕已經知道了。”

“皇上知道三王爺找的是劉伶甫?那人現在就在宮中。”暗衛疑惑的問。

“劉伶甫?是誰?”江允一驚,問道。

“皇上還記得劉知章嗎?他的女兒還活著,就叫劉伶甫。”

“劉知章的女兒不是死了?為何還活著?”江允震怒的的手拍在桌案上,吃驚不比怒氣少。

他驚的是劉知章的女兒沒有死?怒的是他的人居然現在才查到。

劉伶甫……小芙……

江允在心中默念這兩個名字,如魔音繞耳,隨之恍然大悟她們是同一個人!

江挽樓憤怒不已,又是悔又是恨。江挽樓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劉知章的女兒弄出了宮,現在他反應過來為時已晚。

“去!”江允起身走到暗衛面前,“多派些人手去王府把劉伶甫給我綁回來,就算是屍體我也要!”

劉伶甫一定被江挽樓藏在王府,他那麽在意劉伶甫,她身上肯定有他想得到的東西。

那張聖旨?

劉伶甫身上一定有那張聖旨。

劉知章不肯交出來的聖旨在他的女兒身上。

想到劉知章和劉伶甫,江允的心徹底慌亂起來,背著手在大殿上來回踱步。

拿不回那張聖旨,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心安。他倏地停下腳,凝視著那張龍椅,眸中卷起深深的漩渦,他絕不會讓人動搖他的位子。

——

王府。

柳令芙沐浴完回到自己房裏,服侍她的丫鬟已經替她在房裏點上安神香。宮廷裏的東西,聞了一陣她感覺到心曠神怡,腦子裏刨除了許多雜念,讓人只想閉眼休息。

下午她已經休息過,這時候也睡不著。

她又想起江挽樓來,這個人無緣無故對自己這麽好,一定有他的陰謀,劉伶甫身上一定有對他有利的地方。

她一個破落戶,除了與劉知章有些關系,她完全想不出有價值的地方在哪裏。

三王爺也是當年繼承皇位的有利人選,起先她沒有考慮三王爺而選擇五王爺是她不知道三王爺就是江挽樓。

目前的情況是她和江挽樓更熟一點,也更好說話。她是舍近求遠繼續找五王爺合作呢,還是和江挽樓攤牌給他想要的。

她也不能保證江挽樓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來個卸磨殺驢。

找合作夥伴的事不能操之過急,再觀察觀察。

想著想著她也來了困意。

熄了燈躺在床上沒多久,她就覺得似乎有什麽聲音。

又仔細聽發現並沒有聲音。

可能是自己聽錯了。這裏是王府,還有兩個隱衛保護著她,能有什麽危險?

她自嘲一笑,這個游戲不會把她搞成神經病吧。

給自己掖好被子準備安心睡覺,寂靜中她又聽見一聲響動。

她坐起來,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江挽樓說給了她兩個侍衛保護自己,平時都是隱在暗處的。會不會是那兩個侍衛弄出的聲音。

她再次試圖躺下睡覺,剛躺了一半屋外院子裏似乎傳來打鬥的聲音。

哇靠,不是她的錯覺,是真來賊了!

穿好鞋子拿了一件外衣裹上,做好隨時逃跑的準備。

柳令芙偷開了一點門縫,借著月光和王府裏未熄滅的燈光,她看見七八個人在院子裏打作一團。

其中兩個是竭力阻止那幾人靠近我的主屋,應該就是江挽樓派來保護我的。

那兩人武功比對方高強不少,纏住對方三四個,可惜雙拳難敵四手還是有漏網之魚朝她的主屋而來。

她在京城狗都不認識一只,這陣仗絕不是來找她玩的。

不能偷看了,鎖上門趕緊逃命先!

她打開後面的窗戶爬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呼救,想引起王府裏侍衛的註意。

“來人啊!進賊了!來人啊!”她慌不擇路,磕磕絆絆撞到了好多東西。

呼救的壞處就是那些賊人聽見她的位置跟來了。

好處就是王府裏的下人都被她驚醒了,不少不少小廝和丫鬟都提著燈拿著武器出來了。

柳令芙心有餘悸的躲在他們身後。

丫鬟和那些小廝們以為是普通的賊人,哪知對方是拿著刀的,一堆人誰也不敢先上。

追上來的蒙面人見鬧了這麽大動靜。已經驚動了王府的所有人,也在猶豫要不要繼續搶人。

猶豫之間王府的侍衛們已經來了,十幾人將追上來的兩人團團圍住。

江挽樓也來了,直奔躲在丫鬟和小廝背後的柳令芙身邊。

他身邊的人為他打著燈籠,火光照在柳令芙的身上,臉上的害怕和驚惶還沒散去。

再看見江挽樓後柳令芙安心了許多,慌亂逐漸散去。

然後大吐苦水:“江挽樓你知不知道我快嚇死了。”

“嗯,知道。”江挽樓註意到柳令芙的鞋都跑掉了,足以見得她剛才的求生欲有多強。

前面的侍衛和小廝已經圍著那群不速之客,他們再無逃跑的可能。

“他們跑不掉的,回去吧。”江挽樓道。

“可是我院子裏還有幾個呢。”柳令芙擔憂道。

“陸放已經去了,你先去我的院子。”江挽樓說。

柳令芙哦了一聲,準備跟他去的時候才註意到剛才把鞋跑掉了。

“你等我一下,我去找一下我的鞋。”

江挽樓卻說不用,他喊了一聲,“來人。”

身邊的丫鬟便上前,“王爺有何吩咐?”

“把你的鞋子脫下來。”

柳令芙就這麽樸實無華的得到了一只鞋子。

他們前腳進了院子,後腳陸放便來了。

看見柳令芙也在,陸放沒有立刻說而是看了一眼她。

柳令芙很有自覺的說出去洗把臉,江挽樓卻並沒有讓她回避,對陸放道:“無妨,你說吧。”

陸放沈默片刻,還是回了話,“屬下趕到劉姑娘的院子時那幾個人跑了。還有兩個咬舌自盡了。不過他們留下了東西。”

陸放把東西交給江挽樓,柳令芙看見似乎是個腰牌。

這個腰牌她在皇宮裏見過,屬於宮中侍衛的腰牌。

沖她來的是江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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