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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做官那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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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做官那幾年

翌日,柳令芙睡地昏沈,直到晌午才醒來。環顧一周發現這裏並不是自己的房間,再看還有點熟悉。

她坐起來扶著頭,已經比剛才清醒了許多。

昨晚的記憶斷斷續續,她只記得自己覺得身子發熱想去開窗戶,再然後自己趁清風脫衣服的間隙跑出房間。

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穿的說昨天的中衣,但外套去哪兒了她在房裏沒有看見。

起床繞過屏風,柳令芙才認出這裏是江挽樓的屋子,桌上還擺著一盒棋子,她在這張桌子上輸了不少銀子。

她躲著人回到自己院子換了一身衣裳,路上細細回憶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自己怎麽睡在江挽樓的房裏?清風又哪裏去了?

自己回憶不起來,高藹明應該能知道一點,昨晚他負責把沈瑤找來,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他應該知道。

高藹明見她到晌午沒醒,正準備端著熱茶去找她,“大人,您醒啦?”

“嗯。”

“我還打算去找您呢,江表哥讓意讓我準備藥湯等您醒了給您端過去。”

“喝什麽藥湯?”除了身子還有點疲憊之外沒什麽不妥。

高藹明解釋:“是解南風香的藥湯。”

今早江表哥就來告訴他昨晚大人聞了南風香,這藥雖過了藥效就好了,但對身體也是有一定損傷的。

還問他昨晚為什麽突然走了,高藹明沒說自己想歪了,隨便想了個借口。

難怪她昨晚吃的喝的都是衙門的東西,沒什麽不對勁的,清風來了之後她就聞到一股香味,之後便覺得身上燥熱難耐。

一聽那藥對身體有損害,柳令芙讓高藹明趕緊把藥給她端過來。

喝完藥,她才向高藹明打聽:“昨晚我中了南風香之後發生了什麽事?”

高藹明把他來之後看見的事一件不落地說給柳令芙聽。

江挽樓是怎麽抱著他離開的,沈瑤又是怎麽離開的,離開時臉上的神色是什麽樣的。

照高藹明所說,與她設想的畫面雖有些偏差,但最終達到的效果與她想的一致,沈瑤總歸該想開別再跟著她了。

至於江挽樓昨晚為什麽抱自己回房,回房之後又發生了什麽她無暇想象,反正自己也想不起來,就讓它過去吧。

“大人,清風還關在牢裏,該如何處置他?”

柳令芙想了想,清風除了玩些南風館裏的小把戲,也沒什麽犯什麽大罪,“給他一點苦頭放他回去吧。讓他回去之後別亂說話。”

高藹明點頭,漳州知府喜告男色的事若傳出去,對剛上任的大人名聲有損,他自然不能在這個地方讓給大人留下話柄。

“大人放心。”

高藹明走後,柳令芙還是忍不住回憶昨晚的事。記憶支零破碎,有些地方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做的,譬如去扒江挽樓的衣服。

是她幹的嗎?

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是聞了香又不是喝了酒,這東西還能這麽厲害?算了,算了,不想了,先幹正事兒要緊。

還得問問陳子硯賀家現在是什麽情況。

柳令芙正準備起身,突然門被大力的推開,站在門口的是一身淩厲之氣,不茍言笑的阿風。

後面還有氣憤不已的素香,她指著柳令芙道:“阿風,替小姐出氣。”

說完,阿風幾個踏步已經到柳令芙跟前一掌將她打出血。

柳令芙後知後覺兩人怎麽突然過來,原來是來替她沈瑤報仇來了,她應該算到自己會得到這種教訓才對。

受到掌風之氣,跌坐在椅子上,只覺得胸前的肋骨是不是斷了幾根,為什麽喘口氣都難。

她強壓住胸腔裏冒出的那股氣血,雲淡風輕道:“是沈小姐叫你們來的。”

素香走了進來,瞪著她,“是又怎麽樣!你難道還敢還手不成?”

其實不是小姐叫他們來的,但她替小姐感到委屈,明明已經放下身段了還得到這種羞辱,都是劉伶甫不識擡舉自己找死。

“沒有,我只是想說你們打得好。這樣我也就不欠你們家小姐什麽了。”

最開始的利用,她就欠了沈瑤一次,遲早都是要還的。

素香都要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叫打的好?

柳令芙已經抑制不住胸腔裏的那股氣血上湧,嘴裏有一股鐵銹的味道,她揩了揩嘴角,手上留下鮮紅的液體。

她對阿風道:“但記住別把我打死了,那你小姐罪過就大了,說不定還會牽連到沈大人。我不想再對你家小姐有所虧欠,更不想虧欠你們沈家。”

“怕死還說得這麽冠冕堂皇,你不過小小一個知府,死了就死了,還會牽扯到老爺不成。”素香當她怕死才說出那番話,刺激素香更想殺了她為沈瑤出氣,“阿風,動手啊!”

阿風沒有再動手,比素香要淡定的多。他雖保護小姐的安全,但也要顧全整個沈家的安全。剛才那一掌自己用了三分力,足夠讓劉伶甫十天半月都下不了床。

“夠了。”沈瑤從門外走進來,“阿風,別再傷他了。”

昨晚她看見江挽樓抱著劉伶甫後邊跑邊哭著回去,整整哭了半夜,眼睛都腫成了核桃,她沒臉見人了。

再聽到素香叫上阿風要來教訓劉伶甫替自己報仇的時候,她也顧不得自己形象追過來。

看見他寧願受傷也不願求饒與自己有所牽扯,微腫的眼睛裏噙滿淚水,臉上是悲痛欲絕。

她凝視著柳令芙,見她嘴角滲出來的血跡,心中刺痛,她刻意忽視掉這種感覺,“劉伶甫,我喜歡你,就不能喜歡喜歡我嗎?”

最後一次,她就問這最後一次。

柳令芙心中有愧,但她不能心軟,“沈小姐,喜歡一個人不一定就能得到對方的回應的,我們得習慣失去,才不會痛苦。”

這是她小時候第一次暗戀一個人的時候他媽媽告訴她的話,喜歡不一定有回應,沒有回應的喜歡對對方而言可能就是騷擾。

再一次拒絕,沈瑤眼中的滾燙淚滑落下來,她拂掉臉上的淚水,收起剛才的脆弱,語氣張揚,“劉伶甫,這麽好的機會放在你面前也不懂得珍惜,罷了,你心知配不上本小姐本小姐是知道的。明日我就會回京城去,再遇見咱們就是陌路人了。”

“是我配不上沈小姐,以後不敢叨擾沈小姐。”柳令芙道。

還好,沈瑤如她想的一樣,她驕傲張揚,就算經歷一次失戀,也不會迷失自己的本心。

以後,她還是驕傲高貴的沈小姐。

沈瑤轉身離開,素香擔心得追上去,“小姐。”

阿風也沒再難為她,快步跟在兩人身後。

等人走了,她嘗試站起來沒撐住幾秒鐘又坐了下去,嘴角又滲出一絲血來。用手擦掉,柳令芙心中有個念頭:她是不是廢了。

剛剛不那麽逞能就好了。

緩了好一陣,她又嘗試站起來,這時候已經比剛才好了許多,勉強能站起來,每走一步,便要牽動胸口一次,每次都讓她快喘不過來氣。

她不敢大聲叫人,慢慢朝陳子硯院子走去,希望他這時候能在房裏沒有出去吧。

書房至陳子硯的屋子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她卻覺得走了有半個小時之久。

好不容易走到陳子硯的住處,他的門是關上的,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敲了敲門,“陳大俠、陳大俠。”

房門打開,陳子硯看著柳令芙,發現她臉色蒼白如紙,衣裳還有幾處鮮紅暈染開,問“大人,你怎麽了?”

看見陳子硯如看見救星,柳令芙剛才的強撐頃刻瓦解,“陳大俠,又要拜托你了,我受傷了。”

一松懈,身子就沒了力氣朝陳子硯倒過去,這次陳子硯沒再推開柳令芙,穩穩接住她。

把柳令芙扶進房讓他躺在自己床上,陳子硯問道:“大人,你怎麽受傷的?”

“我把沈小姐氣著了,剛才挨了阿風一掌,現在有些喘不過氣。”

沈瑤身邊的阿風陳子硯是知道的,身手在他之下,卻在普通人之上,劉伶甫受他一掌夠他喝一壺。

他條件反射的伸手去解柳令芙的衣裳,查看她胸口的強勢看看阿風用了幾成的力,柳令芙卻抓住他的手,

“陳大俠?”

柳令芙神色有些緊張。

他的手懸空:“你別誤會,我只想看看你的傷勢。”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查看我的傷勢?”柳令芙自然不敢讓陳子硯解自己的衣裳,讓他看見自己胸前的兩坨會嚇到他的。

陳子硯懸在空中的手好長一段時間,去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柳令芙都尷尬了,自己剛才說的什麽話,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不解衣裳怎麽查看傷勢。

“怎麽會想到來找我?”

“嗯?”

陳子硯收回手,問:“受傷怎麽想到來找我的?”

“陳大俠行走江湖,經驗豐富,我這點小傷應該不在話下。”柳令芙解釋。

陳子硯哼笑一聲,難得發發牢騷,“我和大人萍水相逢,救了大人一命竟還要肝腦塗地。”

劉伶甫受的這一掌對他來說確實小事一樁,但剛剛阻止自己查看傷勢卻讓他耿耿於懷。

陳子硯說得柳令芙面皮一紅,就算面色蒼白也能一眼看到她臉上的兩團紅潤。

他不禁從劉伶甫臉上看出一絲女氣,有些看癡了。陳子硯別開眼,都說不能盯著一個女人看太久,這句話他覺得有點問題,怎麽沒把男人也算上?

“不看也可以,你要是信得過我,這顆藥吃下去就能好。”陳子硯從櫃子裏找出一個瓷瓶,取出裏面的一顆藥丸。

柳令芙接過那顆藥想也不想的直接吞下去。

陳子硯啞然失笑:“大人就這麽信得過我?”

“當然。”

“那如果我說這個藥不能救你呢?”陳子硯故意道。

柳令芙不假思索:“我不信。”

有時候太信任別人也是一種錯誤,陳子硯也不再騙她。這顆藥確實能緩解她的傷勢,但還需喝一段時間藥來調理,不然會落下病根。

“我讓高藹明抓副藥,喝上十天半月就能痊愈了,這段時間好好休息,切忌動氣。”

柳令芙點點頭。

.

曹大娘從羅濤那裏拿了符後就分給賀府其他幾個大娘,回家後更是把它穿起來掛在身上,連洗澡的時候都舍不得拿下來。

不得不說掛上這道符後她再也沒有碰到倒黴的事,連精神都好了。一問府裏的其他幾人,她們也說沒再遇上倒黴的事情。

沒過兩天,曹大娘半夜起來上茅房,路過一間屋子的時候發現裏面的還點著燈,她沒有在意,等方便完之後再從那裏路過,才發現不對勁。

這間屋子根本沒人住啊,就是就是一間空著的屋子,平常也沒有人進出怎麽會點著燈呢?

難不成是進賊了?

曹大娘的陡然清醒,渾身打著顫,她心裏想著要不要去看一看,又怕那賊兇的很,萬一傷著自己怎麽辦?

還是別去了,當作自己什麽都沒看見也好。

曹大娘後退幾步,邁輕步子,生怕驚動屋子裏的人。

她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屋子裏的動靜,裏面沒什麽響動,估計要一會兒才會發現自己撲了空,進錯屋子找錯地方。

這不看還好,曹大娘再往那屋子看去的時候差點沒被嚇死。

屋子裏一個人影懸吊吊在半空,一雙腿蕩來蕩去,她一個白眼翻過去嚇暈了。

曹大娘夜起的時候只罩了一件薄薄的外衣,心道上個茅房的功夫馬上就回去,誰知道會被嚇暈過去。

再醒的時候雞已經打了一鳴,府裏有些個下人已經起來幹活兒了。曹大娘躺在地上打了個哆嗦,醒了。

遠處賀大娘剛起準備去幹活,看見曹大娘坐在地上又只穿著外衣,笑著打趣道:“哎喲,曹梅英,好好的床不睡幹嘛睡在地上?”

曹大娘心有餘悸望了望昨晚嚇暈他的那間屋子,發現那間屋子黑乎乎的哪裏有亮光,更別提在那裏一直晃蕩的腿。

現在想想,那哪裏是雙腿在那裏晃,分明是個人吊在那裏。

不過現在燈滅了,那晃蕩得影子也沒有,安靜的就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但曹大娘看著心裏發毛。

她雙手撐著地站起來,撣掉身上的灰,說道:“你就別拿我說笑了,你都不知道我昨晚看見了什麽?”

賀大娘好奇地問:“晚上能看見什麽,還能見鬼不成?”

她就說說而已,沒想到曹大娘認真的接道:“真是見鬼了,昨晚我起夜方便,看見這屋子居然點了燈,還有一個人影懸掛在半空中晃啊晃,晃啊晃。”

曹大娘指著旁邊的屋子,說道那個影子的時候眼珠還跟著做一下右一下轉動,晃得自己頭都暈了。

賀大娘被她說的毛骨悚然,“大師不是給你一道符嗎,你有沒有揣在身上?”

“怎麽沒揣在身上。”曹大娘把掛在胸口的符拿出來,“我隨時都放在身上的。”

賀大娘不怎麽相信:“肯定是你看錯了,哪有你說的那麽玄乎。”

曹大娘也不多爭辯,賀府管制森嚴,也不容他們在府裏說這些。不管自己真碰見鬼了還是看錯了,反正她是不會往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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