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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做官那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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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做官那幾年

她心情愉悅的掏出十五文錢數了又數在路邊的小面攤坐下,把籃子往桌上一放,“老板,來碗面。”

“好嘞,您稍等。”

一碗熱騰騰的面很快煮好,面香四溢,大娘喉頭吞咽了一下口水,把錢往桌上一放,拿起筷子準備開始吃。

吸了兩口面,喝了口面湯,大娘滿足的很,正準備大快朵頤突然面蓬傾斜一角不偏不倚砸落在大娘的頭上。大娘驚慌失措的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面攤老板見狀快速把面蓬擡起來,被打了一下頭的大娘頭發被勾的有些淩亂,用手抹著零散下來的頭發,大罵道:“吃的你這什麽鬼面,害老娘受這番罪!”

面對大娘強大的攻勢,面攤老板也不知如何對付,只一個勁兒的道歉。天曉得他這面癱好好的怎麽會突然斷個腳砸到位難纏的客人,其他客人都好好的。

還好人沒有受傷就是吃的那碗面遭了殃。

“大娘對不住,這碗面我賠你,再額外賠你一兩銀子。”

攤主從攤上取了十五剛才她付的十五文錢,又從錢袋裏取出一兩銀子為了息事寧人。

大娘臉上恨恨,得了一兩銀子嘴裏稍稍消停兩句,用手做梳在頭上劃了兩下,撣去衣裳上的灰塵,提起翻倒在地的菜籃子就走。

走了兩步回頭望了望,發現後面只有自己坐的那個旮旯角一片狼藉,旁的兩桌都好好的。心中不禁覺得怪怪的,好心情添上一絲陰霾。

快近晌午,剛才吃碗面的功夫已經耽誤不少時間,她不敢再外面逗留,廚房還等著她買菜回去。

為了趕時間她抄了一條小巷子回去,走了一半,前面立著的一排竿子傾瀉而下嘩啦啦的全砸在她身上。

大娘猝不及防摔在地上,臉上被砸的生疼,她啐了一聲,嘟囔著:“今天怎麽這麽倒黴?好好走著也會被砸到。”

手腳並用爬起來後她洩憤似的踢了一腳腳邊的竹竿,卻直接踩在上面滑了個屁股墩兒。

“哎喲,我的腰!”她齜牙咧嘴的喊著,喊了半天也不見一個人進來這巷子,只能又自己慢慢爬起來。

爬起來後她不敢再碰這些長了腳的竹竿,生怕一個不慎再摔斷她這身老骨頭。

她扶著自己的腰一瘸一拐,只覺得自己背後陰風陣陣還有什麽不吉利的事發生。快走出巷子時她松了口氣,臉上露出幾分希望,腰也挺直了一些,應該不會那麽倒黴了吧。

剛路過巷子最後一戶人家,外門忽然打開,一盆水就倒在她的衣服上,下腿半截幾乎都濕透了。

大娘再也忍不住,剛才的怒火都迸發出來,準備一並算在這個人頭上。

她指著對方罵道:“嘿我說你個睜眼瞎,水你不往自己家裏倒朝人身上潑!”

潑水的男人訕訕道歉:“對不住,一時手快沒收住。”

大娘不接受道歉:“你把我潑成這幅模樣一句對不住就完了?”

見對方有訛錢的兆頭,門裏的倆夫妻又說了兩句對不住就把門“嘭”的一聲關上了。

大娘追上去拍門,“開門,有膽子潑我一身水卻不敢開門!”

“砰砰砰!”

“開門。”敲了半天裏面夫婦兩個也不敢出去,大娘臉被氣憋的漲紅,又因趕時間回去,最終停止敲門,罵了一句,“晦氣。”

看著前面步履瞞珊的大娘,陳子硯坐在墻頭淺笑,暗道這人若是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只要走了黴運,還真的會點背。

.

大娘姓曹,是賀府廚房的幫廚,因著賀鴻光今天特地想吃個知名的小菜特地出去買缺的菜品。她回去的時候廚房裏的人都已經等的火急火燎,所有東西都準備好就差她買的小菜。

掌廚的師傅見她回來,說道:“你怎麽不在家帶完孫子再來!”

說完自己拿了菜匆匆去淘洗。

曹大娘在外面聲音大脾氣躁,回了這賀府就蔫兒了,半個字不敢頂嘴,等掌廚出去了,才拖著腿到一邊歇會兒。

不禁回想起今天這波瀾曲折的一天,鬼知道她遇到了什麽。從遇見那個鬼道士開始後自己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兒。

她有一刻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印堂發黑,要倒大黴了。

不會的,不會的。自己經常去燒香拜佛的,不會招上那些臟東西的。

“梅英,大師傅就是剛才被管家罵了一頓,沒多大事兒。”廚房另一個幫廚過安慰道,“你出去時還好好的,怎麽回來灰頭土臉的。”

頭發亂糟糟的,腿腳處的衣裳也濕了一大片。

“嗐,別提了。”曹大娘嘆了口氣,講述了今天遇到的糟心事兒。

“什麽,你也這麽倒黴?”聽完後對方沒有安慰反而很驚訝。

“你這說的什麽話,難道你也遇到了?”曹大娘揉腿的手頓住,驚奇的問。

“對啊。”對方擔憂道,“不止我,還有灑掃的張婆子,老孫家的最近都不順吶。你說我們是不是遇到什麽臟東西了?”

一人倒黴那也說的過去,這麽多人一起倒黴那就說不過去了。

曹大娘沈默半晌沒說話,腦子裏想的都是今早那個道士說的話,該不會那個道士說的是真的吧。

“你快看看我的腦門兒是不是發黑。”想起那道士的話,曹大娘瞪大眼睛指著自己的腦門問。

對方瞇著眼睛往她腦門兒上看,“好像是有點黑。”

曹大娘已經忘記早上被面棚砸到的事,現在完全相信自己印堂發黑要有大災大難的事發生。

“今早有個道士說我印堂發黑,會大難臨頭,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找他再算算,她說只消二兩銀子就能保我逢兇化吉出入平安。”

“那行啊,你可知道他的卦攤再何處,明日我就叫上另外幾人我們一起去找他算算。”

這時候也不是錢的事兒了,命都快要不保了心疼錢還有什麽用。況且他們經常去廟裏燒香祈拜,花的錢也不止二兩銀子,若二兩銀子真能保佑他們不再走黴運這錢就是花在刀刃上了。

曹大娘也想起自己早上的舉動,不知道那位大師還願不願意幫她。

“找到他應該是沒問題的,我聽別人說起他在街上替人看相算卦,還挺準的。”曹大娘現在後悔沒有早聽那位大師的話還有那位姑娘的勸告,很是懊悔的說,“就是我早上打了他一頓,不知道他還肯不肯幫忙。”

“嘿,你這曹梅英,打誰你也不能打那些看卦算命的啊。他要是靈能幫你最好,不靈說什麽對你也沒損失不是。”

曹梅英也很後悔,“對對對,你說的對。是我糊塗了,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咱們一人多給他一兩銀子,再求一求他,他總不能見死不救的。”

也只能這樣了。

隔日曹梅英就去那條街找那個道士,找了兩日都一無所獲。

這兩日她倒黴的事就沒間斷過,心中的恐懼也升到極致,只想快點找到那個道士替自己消災解難。

第三日,在街上胡亂轉悠的曹梅英終於碰上做道士打扮的羅濤。

“大師,大師!終於找到你了!”曹梅英大喊,仿佛看到了救星。

羅濤知道曹梅英一直在找自己,而自己也是依大人的話隔了兩日才現身。

再遇見曹梅英自己對那頓打還記憶猶新,看見她時自己的身體已經做出反應,拿自己的卦幅擋在曹梅英面前。

曹梅英訕訕道:“大師,前兩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您不要與我這等市井小婦計較。”

羅濤把卦幅往旁邊撤了一點,高深莫測道:“你這般好言說話應是我說的話都應驗了吧。”

曹梅英雙手合十,真誠道:“是是是,大師您要幫幫我,我這麽大把年紀經不起折騰了。”

“既然你這麽有誠意,那就隨我到卦攤上算一卦吧。”

羅濤把曹梅英帶到自己的卦攤跟前。

自己坐下後裝模作樣露了一手,把曹梅英唬的一楞一楞的。

“大師,卦相怎麽說?”曹梅英看不懂,心中又急切。

羅濤緊皺著眉,看起來面色很難看,“等等,我再算一卦。”

說完又把卦相使勁搖,搖出來的東西自己也看懂,到臉上是一派認真的模樣,“我連算了兩次顯示的卦象都大同小異。”

“到底說了什麽?”

羅濤生怕曹梅英年紀大耳背聽不清,一字一句,抑揚頓挫的說:“你這是被臟東西纏上了。”

曹梅英全身一寒,“大師不是說我只是諸事不遇,有寫些小災小難嗎?”

這怎麽又變得這麽嚴重。

“錯!已經不是小災小難那麽簡單了,如果再不化解,你才會大禍臨頭。你住的地方是不是死過人?”

“沒有啊。”她現在住的地方是賀宅,有時候會回自己家住。

賀府是大宅,也沒聽說死過人吶。

羅濤卻搖搖頭,“撞上臟東西後最初只是印堂發黑,諸事不順倒黴只是前兆,之後才是真正的大難臨頭,輕則瘋,重——則死。”

不管三七二十一,羅濤隨手畫了道符給曹梅英,反正靈不靈也是陳大俠說了算。

“這道符你先拿去用,暫時先保你出入平安,若這道符鎮不住你再來找我。”

曹梅英想直接接過被羅濤躲了過去,“五兩銀子。”

“前日不是才說二兩嗎?”她有些心疼。

“那只是算卦看相,你要想給二兩銀子也行。”羅濤把符收了回去。

“五兩五兩吧。”

曹梅英搶過拿道符小心翼翼的把符揣在身上,回家她就把符穿起來掛在自己脖子上。

起身離開時才想起來自己的幾個朋友,“大師,我還有幾個朋友他們也和我有同樣的遭遇,您看是不是?”

羅濤掐指一算,面色陰沈:“你那幾個朋友與你是不是同在一處做事?”

“是。”

羅濤又畫了兩道符給她,“拿去吧。”

曹梅英接過安心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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