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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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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計!?

梁淺終於回憶起了蕭明淵一直說的新婚夜的事情,怪不得自己自從失憶之後就覺得蕭明淵對自己忽遠忽近,又好像有些熟悉,卻又好像再生自己的氣,原來是以為兩人發生了什麽。

可當時當梁淺感到自己的肩膀有些涼了之後,便清醒了些許,乘機用盡全力把蕭明淵一掌劈暈,然後掙脫蕭明淵的懷抱,掉下床來,自己打碎了一個碗,劃破自己的手臂,才終於清醒了過來。

蕭明淵因為還吃了不少酒,加上被劈一掌,直接暈了過去,而梁淺又洗了把臉,喝了一大盞茶,眼前的藥效終於過了,走到床邊去看了一眼蕭明淵,還活著。

這才包紮了一下手臂,跑到書房偷了“密詔”,成功的跑了出來……

*

梁淺的視線回到了此刻,蕭明淵看著頭痛欲裂的梁淺,關切的問著,“娘子你怎麽了?”

“無事,只是想起一些事情。”梁淺逐漸看清了眼前的人,和記憶中的樣子一模一樣,只是轉過身來說道,“對了,你還會繼續待在城中嗎?”

蕭明淵一直看著梁淺,可是梁淺卻仿佛一直在回避他的視線,她的臉上也面無表情。

“嗯,我一會兒就走,我私下在陛下處得了令,蕭家軍已經出發了,去城外與你們接應,到時候帶人從另一邊攻敵。”蕭明淵扶著梁淺起來,“你還在生氣嗎?”

梁淺眼神有些飄忽,自從回憶起剛剛的畫面就一直不敢看他,因為一看到他就會想起自己當時和他纏綿親吻的場景,自己還說了那麽羞恥的話,而且他如今這個表現,不會是什麽要對我負責之類的話吧,我要不此時告訴他真相。

可怎麽開口,這事……梁淺疑惑的看著蕭明淵,直接問道:“什麽生氣?”

蕭明淵這才倒起茶水朝梁淺遞過來,“就是你那日離京,我朝你說話的聲音有些大,而且也沒有陪你同去,你可是為此生氣了?”

“啊哦,這件事啊,我沒有生氣,我當時聲音也挺大的,而且一路有明汐相伴,我並不生你的氣。”梁淺接過茶水,淡定回答。

“嗯,那你這些時日可想我?”

蕭明淵擡頭偷偷註視著梁淺的反應,見梁淺皺了皺眉,忙解釋著。

“是這樣,我與同僚說了此事,他們說你定是生氣了,讓我見面要多說些好話哄哄你才是,所以,我不知道你是從始至終都沒有生氣,還是生氣過,只是現在氣消了……言而總之,這些日子我有些想你。”

梁淺皺著眉,心想這人怎麽嘴變得這麽甜,莫非真是小別勝新婚,之前他生氣,莫不是覺得是我跑了不負責,可是這件事我本來也不用負責呀,本來也沒有發生什麽,雖然確實是我坑了他,但是他是不是誤會了,算了,過了眼前的危機再找個機會和他說罷,畢竟現在還沒有拿到錢。

還有看蕭明淵這個樣子,貌似是以為自己生氣了,幹脆……

梁淺嘴角一歪,突然想整蠱一下他,然後先是故作嚴肅的說道:“嗯,我是不生氣了,至於我想不想你嘛……你過來。”

蕭明淵乖乖的走到梁淺身邊,低下頭偏著耳朵準備聽梁淺的悄悄話,結果梁淺半晌不說話,朝他的耳邊一吹。

蕭明淵敏感的捂住耳朵,嘶了一聲站直了身子,梁淺見他這樣子,笑得合不攏嘴,“哈哈哈,逗你玩的,走啦……”

回到正堂,蕭明淵又恢覆了他的嚴肅樣子,同大家商量起接下的應對措施。

“蕭家軍昨日便得了消息趕過來了,我今夜會出城同他們匯合,不過路途遙遠,可能還有半日的腳程才能到。”蕭明淵看著城防圖說道。

梁淺接著說道:“也就是說,若是明日敵軍來犯,我們得至少撐住半日?”

蕭明汐也補充著,“這還是得蕭家軍在路上不遇到其他阻攔的情況下。”

蕭明淵點了點頭,見到眾人神色凝重的樣子,又說道:“幹脆我還是留在城中同你們迎敵,讓月銀帶人去同軍隊接應。”

沈從搖了搖頭,站出來說道:“蕭將軍的大名小人從前就聽過一二,這蕭家軍想必也是需要將軍帶領才能更加所向披靡。”

蕭明汐也點了點頭,“確實,兄長還是得去帶領蕭家軍才是,本來此舉想必就會引起朝中眾人非議,若是我們蕭家的人都不在,軍中更是沒有主心骨,又如何迎敵。”

蕭明淵聽到此次沒有再說話,看向梁淺,梁淺註意到他的眼神,笑著說道:“你不必擔心,我們不會被擊垮的。”

蕭明淵無奈的搖了搖頭,和蕭明汐確定了計劃這才準備離開,蕭明汐也跟了出來,有些著急的問道:“兄長,蕭家軍昨日便出發了,今日可在路上遇到一個前來求援的男子,叫做阿無的。”

蕭明淵認真的思考的片刻,然後搖了搖頭,“我得的消息還沒有聽過這個人,若是前來求援,想必路上也是遇得到的。”

蕭明淵說完,見到蕭明汐有些緊張的神情,還有一旁滿臉笑意仿佛看破一切的梁淺,於是瞇著眼睛朝蕭明汐問道:“明汐,這人是什麽人?你這麽緊張。”

蕭明汐這才回過神,尷尬的沖蕭明淵笑著,“哈,就是我的一個好友,帶著我的信物去求援的,所以我這是擔心朋友。”

蕭明淵哦了一聲,“能只身去求援,也算有些膽量……明汐,你這次……真的成長了,當年讓你去跟著醫師,是想嚇退你的,沒有想到你並無畏懼退縮之狀,如今也變得更厲害了,別的不說了,保重自己。”

明汐點了點頭,朝蕭明淵行禮道:“是,兄長也保重。”

梁淺跟著送他出來,“這匹馬你騎過去罷,夜裏山路不好騎馬,到時候到了城門□□給守衛就是。”

“嗯,我們的馬隊在山下,打著火把下去就是。”蕭明淵回道。

梁淺露出甜甜的笑對蕭明淵說道:“好,一路小心。”

梁淺說完,見蕭明淵一直看著自己,卻沒有說話,歪著頭看著對方,“怎麽了?”

“妻子送夫君上戰場就不說些什麽?”

……

“算了,不過下次,我要帶著荷包。”

說罷蕭明淵輕輕在梁淺的腦門上彈了一下,然後轉身騎上馬,“月銀留給你,一切小心。”

梁淺看著蕭明淵離開的背影,心中暗自感嘆,這人怎麽還記著荷包的事。

*

翌日,天剛剛蒙蒙亮,城墻上便傳來了消息,果然,和昨天抓到的敵軍供述得一致,他們果然到了。

城門前拒馬等防禦工事,連日連夜都設置好了,全城都做好了準備,梁淺此時也在城門上方,坐在一把古琴的前面。

梁淺聽明汐說審問出來的口供說這回敵人的軍師長得像中原人,所以決定和蕭明汐賭一把,看他信不信這空城計。

雲霧散開,梁淺看到遠處的敵人虎視眈眈,深呼一口氣,將古琴彈了起來。

這還是有一回跟師父出任務的時候學的,沒有想到在這裏派上了用場。

對方的部隊前進到一定的距離就停了下來,只聽得城樓上傳來的陣陣琴音。

部隊正中穿著最華麗的鎧甲的那個人在馬上朝前探了探,然後朝身後中原長相的那個人問道:“呂大師,你說這對面這是哪一出?”

呂智朝那人行了個方曦國的禮,然後說道:“吾和少將軍,他們這計想必是空城計,可,昨夜我們派出的探子全軍覆沒,城中實力或許真的不容小覷,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罷。”

吾和不屑的一笑,“嗐,能拿下一隊人,只是說明他們反應有些迅速罷了,倒是不能說明他們實力強勁,且大師之前講的空城計不是虛張聲勢罷了,我們速戰速決。”

梁淺表面上淡定的彈著琴,但是心裏還是很慌張的,並不能確定對方能被迷惑,只是想能多拖延片刻就拖延片刻。

看對方有些猶豫的樣子,莫非是被騙到了?結果下一秒,梁淺一個音正好彈錯,對方的首領也帶著人沖了上來。

梁淺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嚇了一跳,忙拿起放在一旁盾牌頂在頭上,從高處跳下來,語無倫次地朝明汐喊著,“他們不信,他們不信,幹他們!幹他們!”

於是剛剛隱蔽在一旁的所有弓箭手立刻到位,朝下面射出燃燒的弓箭,瞬間點燃了拒馬前的草垛,因為前面的其他草都被除完了,所以火也並未朝別處蔓延。

而蕭明汐則一開始就站在一處更高的隱蔽處,從一開始瞄準了首領,見人拿著武器沖了上來,裏面的弓箭手也在朝城墻上射箭,於是瞄準,放箭,一箭就射中了敵軍帶頭的首領。

吾和的一只眼睛瞬間疼痛,看不見眼前,徑直掉下了馬,身後的人躲閃不及,有幾人騎著馬好像直接踹到了他身上,他疼得在地上喊叫,呂智也嚇了一跳,忙叫停了部隊。

“少將軍!少將軍!”那人著急的跳下馬去查看吾和的傷勢,“保護少將軍!先撤退!先撤退!”

對方的主將受重傷,一下子群龍無首,於是只有撤退,眾人看著敵軍撤退,先是梁淺高興的叫出了聲,接著城墻上的人都歡呼了起來,眾人的歡呼雀躍也感染了城內的人,“我們打退了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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