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只剛好缺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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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只剛好缺你一個
夏歆程瞇了瞇眼睛，最後兩圈，這一次，只是她一個人的比賽。
是自已跟自已比。
小腿肌肉發酸，腳下的步子卻輕快起來。
提速，擺手，呼吸……
而後在耳邊重新爆發的歡呼聲中跨過終點線，奔向那三個性格各異的女孩兒。
三千米沒有預賽，林資晃著她的肩膀說她是第一名的時候，夏歆程覺得腦子有點暈暈的。
在比賽裏，她的速度要比平時訓練的速度快，可以說，是拼了全力的。
談歌拿毛巾給她擦汗，一手松著她的肩膀。
許奕然把葡萄糖兌進水裏，她被一推一拉地走到蔭涼處，嘈雜的聲音灌進耳朵裏，涼風一吹，發懵的腦子逐漸清醒。
起伏的胸膛也沒有那麽劇烈了。
她剛想張口說話，喉嚨裏跟針紮似的，細細密密地疼。
許奕然見狀，急忙把兌了葡萄糖的水放在她手心裏，幹澀的唇舌得到滋潤，清甜在嘴裏蔓延開來，夏歆程咂巴咂巴嘴。
緩了幾十秒鐘，突然不鹹不淡地道：“我好牛啊。”
“你嚇死我了！”談歌松了一口氣，“半天不說話，急死我了。”
“合著你在想這個啊！”林資感嘆了一聲。
“我們都還挺牛的。”許奕然挑眉，頗為自信又自負地道。
林資叉腰，“那是當然！”
“快分享分享你比賽的感受。”林資笑道。
夏歆程跟她們描述了一下上跑道的心理，還說了那個給她加油的對手，絮絮叨叨說了一會兒，又喝了一杯水，發酸的肌肉已經好了很多。
談歌又把錄音拿給她看，夏歆程看著沖過終點線的自已，笑道：“我得刻成光碟，記錄我的高光時刻。”
“以後老了翻出來看。”林資笑著附和。
又說了一會兒，夏歆程才發現沈則肆沒在，環顧了一圈都沒看見人。
不免有些疑惑，“沈則肆呢？”
“你不是還要領獎嗎？”談歌挑眉。
四十分鐘以前，她跟沈則肆打了一個賭。
夏歆程上跑道，沈則肆離開的時候，談歌見他要走，立馬叫住了他，“你不看她比賽嗎？”
“看。”
“那你去哪看？”談歌又問，“你沒參加比賽，不就是為了全程陪伴她，不就是想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的視線裏嗎？”
“這一次，我要讓她來找我。”沈則肆扯了扯嘴角，說得很平靜。
他的存在，一直是因為他需要夏歆程，而不是夏歆程需要他。
所以，他要短暫地消失一會兒，讓夏歆程需要他。
他也需要讓她主動看見他。
“沈則肆，賭一把。”談歌走到他跟前。
沈則肆挑眉，“我不是賭徒，也不會拿她來賭。”
“沈少爺這麽沒自信？”談歌勾唇，一貫溫柔的語氣，只是眼神比平時要冷。
“激將法？”沈則肆懶懶地掀起眼皮朝她看去。
“你難道不想知道歆程把你放在什麽位置嗎？”談歌迎上他的目光，絲毫不懼。
沈則肆好笑地看著她，舌尖掃了一下齒貝，“你該不會是想賭，我和你們，誰在她心裏重要吧？”
“不，這是這樣的話，對你不公平，畢竟你想要她找到你。”談歌搖搖頭，“我想賭的是，比賽結束後，她會多久想起你。”
在談歌看來，即便夏歆程也喜歡沈則肆，她的心，還是會偏向友情。
沈則肆瞇了瞇眼睛，輕吐出幾個字，“二十分鐘以內。”
休息再加上跟林資她們說些話，差不多是這個時間。
談歌彎了彎唇，“輸了，答應我一個要求，贏了，期末考試，我的排名會在歆程的後面。”
“那你輸了。”沈則肆輕嗤一聲，“而且，她不需要。”
談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如果你要是贏了，我答應你一個要求。”
“要求很簡單，一直對她這麽好就行。”沈則肆丟下一句話，邁開長腿。
談歌自嘲地勾起嘴角，自言自語道：“看不起我？”
夏歆程又張望了一圈，在看臺的最後一排看到了沈則肆模糊的身影，他周圍的人很多，但他身邊的位置空了出來。
夏歆程將目光拉長，本來想試圖朝他招手，但距離有些遠，於是選擇先把獎牌領了。
拿到金牌時，林資又給她換著角度地拍了很多照片。
談歌也難得地拉著許奕然要跟她合照。
折騰了一會兒，十來分鐘便就這麽過去了。
談歌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彎了彎唇。“拍得差不多了，回去吧。”
“你們先去，我先去找沈則肆。”夏歆程笑道。
“找他幹嘛，你比賽他都不在。”林資嘟囔了一句。
夏歆程拍拍他的胳膊，順著看臺的方向伸手指了一下，“他在那呢！”
“哪？”
“那兒，最後一排，看到沒？”夏歆程又指了指。
“怎麽跑最後一排去了？”林資滿臉疑惑。
許奕然抿唇，“站得高，看得遠唄。”
談歌半瞇著眼睛，問：“你什麽時候看見他的？”
“跑步的時候就看見了，只是不確定，剛才我問的時候才確定。”夏歆程解釋，她知道沈則肆一直都在看她比賽的，“怎麽了嗎？”
“沒什麽，那你快去吧。”談歌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
夏歆程總覺得她眼神有些奇怪，問了一句，談歌反倒是安慰她：“沒睡午覺，有點困，你快先去，待會兒來教室找我們。”
夏歆程點點頭，揮手，“那我先走啦！”
躍過重重人群，夏歆程到達看臺的時候，沈則肆已經從上面下來了，他的校服外套搭在手臂上，笑道：“總算想起我了？”
夏歆程笑了笑，“剛跑完，太激動了，說了很多話，說完才發現你沒在。”
“不是說在終點等我嗎？”夏歆程仰起頭。
“是啊，在終點等你，但是圍著你的人那麽多，又不缺我一個，我只好先找個地兒排隊等著唄。”沈則肆語氣懶懶的，跟夏歆程並肩走出操場。
夏歆程撇撇嘴，她聽著這話，怎麽這麽像拈酸吃醋啊？
她踮起腳尖往前蹦了兩步，雙手交疊背在身後堵住他的去路，晶瑩剔透的雙眸在陽光下顯得瞳色很淺。
月牙兒似地笑著，明眸皓齒。
沈則肆頓住腳步，心神亂了幾下，只見夏歆程輕啟薄唇，“缺的。”
一雙眼睛盯著她，夏歆程其實很少有這樣直白的時候。
周圍人聲哄鬧，來往的人只是匆匆一瞥。
沈則肆喉結滾了滾，對上她的視線。
夏歆程彎了彎唇，“而且，只剛好缺你一個。”
說完，她從身後伸出一只手，握成拳頭揚在半空中。
在他晦暗不明帶著點覆雜的眼神下，張開手。
一塊金牌從掌中落下，藍色的絲帶被她用拇指按在手心裏。
獎牌吊在半空中，小幅度的晃蕩著，“沈則肆，這是我要和你分享的，我的榮耀。”
夏歆程輕輕說道。
沈則肆動了動唇，搭在小臂上的外套滑下來一點，布料擦過皮膚，有些輕癢。
她說的是只這個字，只缺他一個。
他伸手，攤開，獎牌落到掌心，冰涼的金屬帶來一絲涼意，指腹摩挲著上面的紋路。
唇線慢慢拉高，抑郁一掃而空。
看到他花了多少時間沒有關系，總之，她還是看到他了。
迎上夏歆程的眼眸，他輕笑一聲，伸手搭在她的腦袋上，把她轉過去，“就當你哄我了。”
“什麽嘛！明明是你當了大騙子，沒在終點等我。”夏歆程不滿地嘟囔了一句，腦袋被按著。
她推了沈則肆一把，從他的大掌下逃脫，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唇角的笑容斂去，沈則肆把外套往後一甩，搭在肩膀上，又探手去胡亂地揉了一把她的頭發，低眸，“偶爾，我也需要你看到我。”
他已經不再滿足於他單方面需要夏歆程。
他需要夏歆程需要他，且最好把他當成唯一的需要，向他索取。
愛是藏在勇氣下的軟弱，是求助於他者的情感。
所以他求助於她眼神的駐足和輕快的笑容。
所以他向她呼籲，以給予他完整的靈魂。
他主動創造的羈絆，需要她一一回應。
天朗氣清，手中的獎牌並不沈，沈則肆掂了掂手裏的獎牌。
看著走在他身前，朝跑道上正在飛奔的運動員加油打氣的夏歆程，從來沒這樣滿足過。
突然就有些後悔，即便不大喜歡這些比賽，也應該參加的。
小姑娘眉開眼笑的，眼裏那股子熱血沸騰的勁兒襯得她生動活潑。
哪還有半點剛認識的那個樣子，這樣的夏歆程，才是她自已想要的。
“沈則肆，你快點，小歌兒還等著我呢！”
前面的人在招手，沈則肆點了點頭，跨大步子跟她並肩……
身後人聲鼎沸，不知道是哪個班的運動員，張揚又狂傲地在終點翻了個跟頭。
一片歡呼。
夏歆程走在他的左邊，側眸去看他時，正好被沈則肆逮住。
四目相對，她紅著耳尖轉頭，風拂過耳邊的碎發，沈則肆低低的笑聲落在耳邊。
她沒吭聲，看著前路亮堂又寬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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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已跟自已比。
小腿肌肉發酸，腳下的步子卻輕快起來。
提速，擺手，呼吸……
而後在耳邊重新爆發的歡呼聲中跨過終點線，奔向那三個性格各異的女孩兒。
三千米沒有預賽，林資晃著她的肩膀說她是第一名的時候，夏歆程覺得腦子有點暈暈的。
在比賽裏，她的速度要比平時訓練的速度快，可以說，是拼了全力的。
談歌拿毛巾給她擦汗，一手松著她的肩膀。
許奕然把葡萄糖兌進水裏，她被一推一拉地走到蔭涼處，嘈雜的聲音灌進耳朵裏，涼風一吹，發懵的腦子逐漸清醒。
起伏的胸膛也沒有那麽劇烈了。
她剛想張口說話，喉嚨裏跟針紮似的，細細密密地疼。
許奕然見狀，急忙把兌了葡萄糖的水放在她手心裏，幹澀的唇舌得到滋潤，清甜在嘴裏蔓延開來，夏歆程咂巴咂巴嘴。
緩了幾十秒鐘，突然不鹹不淡地道：“我好牛啊。”
“你嚇死我了！”談歌松了一口氣，“半天不說話，急死我了。”
“合著你在想這個啊！”林資感嘆了一聲。
“我們都還挺牛的。”許奕然挑眉，頗為自信又自負地道。
林資叉腰，“那是當然！”
“快分享分享你比賽的感受。”林資笑道。
夏歆程跟她們描述了一下上跑道的心理，還說了那個給她加油的對手，絮絮叨叨說了一會兒，又喝了一杯水，發酸的肌肉已經好了很多。
談歌又把錄音拿給她看，夏歆程看著沖過終點線的自已，笑道：“我得刻成光碟，記錄我的高光時刻。”
“以後老了翻出來看。”林資笑著附和。
又說了一會兒，夏歆程才發現沈則肆沒在，環顧了一圈都沒看見人。
不免有些疑惑，“沈則肆呢？”
“你不是還要領獎嗎？”談歌挑眉。
四十分鐘以前，她跟沈則肆打了一個賭。
夏歆程上跑道，沈則肆離開的時候，談歌見他要走，立馬叫住了他，“你不看她比賽嗎？”
“看。”
“那你去哪看？”談歌又問，“你沒參加比賽，不就是為了全程陪伴她，不就是想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的視線裏嗎？”
“這一次，我要讓她來找我。”沈則肆扯了扯嘴角，說得很平靜。
他的存在，一直是因為他需要夏歆程，而不是夏歆程需要他。
所以，他要短暫地消失一會兒，讓夏歆程需要他。
他也需要讓她主動看見他。
“沈則肆，賭一把。”談歌走到他跟前。
沈則肆挑眉，“我不是賭徒，也不會拿她來賭。”
“沈少爺這麽沒自信？”談歌勾唇，一貫溫柔的語氣，只是眼神比平時要冷。
“激將法？”沈則肆懶懶地掀起眼皮朝她看去。
“你難道不想知道歆程把你放在什麽位置嗎？”談歌迎上他的目光，絲毫不懼。
沈則肆好笑地看著她，舌尖掃了一下齒貝，“你該不會是想賭，我和你們，誰在她心裏重要吧？”
“不，這是這樣的話，對你不公平，畢竟你想要她找到你。”談歌搖搖頭，“我想賭的是，比賽結束後，她會多久想起你。”
在談歌看來，即便夏歆程也喜歡沈則肆，她的心，還是會偏向友情。
沈則肆瞇了瞇眼睛，輕吐出幾個字，“二十分鐘以內。”
休息再加上跟林資她們說些話，差不多是這個時間。
談歌彎了彎唇，“輸了，答應我一個要求，贏了，期末考試，我的排名會在歆程的後面。”
“那你輸了。”沈則肆輕嗤一聲，“而且，她不需要。”
談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如果你要是贏了，我答應你一個要求。”
“要求很簡單，一直對她這麽好就行。”沈則肆丟下一句話，邁開長腿。
談歌自嘲地勾起嘴角，自言自語道：“看不起我？”
夏歆程又張望了一圈，在看臺的最後一排看到了沈則肆模糊的身影，他周圍的人很多，但他身邊的位置空了出來。
夏歆程將目光拉長，本來想試圖朝他招手，但距離有些遠，於是選擇先把獎牌領了。
拿到金牌時，林資又給她換著角度地拍了很多照片。
談歌也難得地拉著許奕然要跟她合照。
折騰了一會兒，十來分鐘便就這麽過去了。
談歌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彎了彎唇。“拍得差不多了，回去吧。”
“你們先去，我先去找沈則肆。”夏歆程笑道。
“找他幹嘛，你比賽他都不在。”林資嘟囔了一句。
夏歆程拍拍他的胳膊，順著看臺的方向伸手指了一下，“他在那呢！”
“哪？”
“那兒，最後一排，看到沒？”夏歆程又指了指。
“怎麽跑最後一排去了？”林資滿臉疑惑。
許奕然抿唇，“站得高，看得遠唄。”
談歌半瞇著眼睛，問：“你什麽時候看見他的？”
“跑步的時候就看見了，只是不確定，剛才我問的時候才確定。”夏歆程解釋，她知道沈則肆一直都在看她比賽的，“怎麽了嗎？”
“沒什麽，那你快去吧。”談歌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
夏歆程總覺得她眼神有些奇怪，問了一句，談歌反倒是安慰她：“沒睡午覺，有點困，你快先去，待會兒來教室找我們。”
夏歆程點點頭，揮手，“那我先走啦！”
躍過重重人群，夏歆程到達看臺的時候，沈則肆已經從上面下來了，他的校服外套搭在手臂上，笑道：“總算想起我了？”
夏歆程笑了笑，“剛跑完，太激動了，說了很多話，說完才發現你沒在。”
“不是說在終點等我嗎？”夏歆程仰起頭。
“是啊，在終點等你，但是圍著你的人那麽多，又不缺我一個，我只好先找個地兒排隊等著唄。”沈則肆語氣懶懶的，跟夏歆程並肩走出操場。
夏歆程撇撇嘴，她聽著這話，怎麽這麽像拈酸吃醋啊？
她踮起腳尖往前蹦了兩步，雙手交疊背在身後堵住他的去路，晶瑩剔透的雙眸在陽光下顯得瞳色很淺。
月牙兒似地笑著，明眸皓齒。
沈則肆頓住腳步，心神亂了幾下，只見夏歆程輕啟薄唇，“缺的。”
一雙眼睛盯著她，夏歆程其實很少有這樣直白的時候。
周圍人聲哄鬧，來往的人只是匆匆一瞥。
沈則肆喉結滾了滾，對上她的視線。
夏歆程彎了彎唇，“而且，只剛好缺你一個。”
說完，她從身後伸出一只手，握成拳頭揚在半空中。
在他晦暗不明帶著點覆雜的眼神下，張開手。
一塊金牌從掌中落下，藍色的絲帶被她用拇指按在手心裏。
獎牌吊在半空中，小幅度的晃蕩著，“沈則肆，這是我要和你分享的，我的榮耀。”
夏歆程輕輕說道。
沈則肆動了動唇，搭在小臂上的外套滑下來一點，布料擦過皮膚，有些輕癢。
她說的是只這個字，只缺他一個。
他伸手，攤開，獎牌落到掌心，冰涼的金屬帶來一絲涼意，指腹摩挲著上面的紋路。
唇線慢慢拉高，抑郁一掃而空。
看到他花了多少時間沒有關系，總之，她還是看到他了。
迎上夏歆程的眼眸，他輕笑一聲，伸手搭在她的腦袋上，把她轉過去，“就當你哄我了。”
“什麽嘛！明明是你當了大騙子，沒在終點等我。”夏歆程不滿地嘟囔了一句，腦袋被按著。
她推了沈則肆一把，從他的大掌下逃脫，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唇角的笑容斂去，沈則肆把外套往後一甩，搭在肩膀上，又探手去胡亂地揉了一把她的頭發，低眸，“偶爾，我也需要你看到我。”
他已經不再滿足於他單方面需要夏歆程。
他需要夏歆程需要他，且最好把他當成唯一的需要，向他索取。
愛是藏在勇氣下的軟弱，是求助於他者的情感。
所以他求助於她眼神的駐足和輕快的笑容。
所以他向她呼籲，以給予他完整的靈魂。
他主動創造的羈絆，需要她一一回應。
天朗氣清，手中的獎牌並不沈，沈則肆掂了掂手裏的獎牌。
看著走在他身前，朝跑道上正在飛奔的運動員加油打氣的夏歆程，從來沒這樣滿足過。
突然就有些後悔，即便不大喜歡這些比賽，也應該參加的。
小姑娘眉開眼笑的，眼裏那股子熱血沸騰的勁兒襯得她生動活潑。
哪還有半點剛認識的那個樣子，這樣的夏歆程，才是她自已想要的。
“沈則肆，你快點，小歌兒還等著我呢！”
前面的人在招手，沈則肆點了點頭，跨大步子跟她並肩……
身後人聲鼎沸，不知道是哪個班的運動員，張揚又狂傲地在終點翻了個跟頭。
一片歡呼。
夏歆程走在他的左邊，側眸去看他時，正好被沈則肆逮住。
四目相對，她紅著耳尖轉頭，風拂過耳邊的碎發，沈則肆低低的笑聲落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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