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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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 85 章
第85章
定國公府如今局面特殊, 昨日婚禮上，戚昀遲都沒讓親生父親出面受那一禮，這第二日自然也無需敬茶行禮什麽的。
這定國公府中, 除了臥病在床的老國公，就只剩戚昀遲這根獨苗苗，一家獨大。
溫凝菡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是怎麽睡過去的, 本來累了好幾天, 看著淡定但心裏一直都懸著。好不容易從宮中回來, 還要應付這一場婚事。
雖說都是家裏人在忙, 她也確實沒有好好休息。
之前撐不住就睡過去了，後來喝了酒，只是那麽一小杯酒，她平時酒量也不錯的, 結果跟戚昀遲說著話, 也就一會兒功夫, 就再次進入了夢鄉。
再一睜眼, 天已經大亮，陽光的溫度從窗戶的縫隙裏，在房間裏灑下星星點點的光芒碎片。
溫凝菡的眼前，則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紅色的寢衣散開了一半，露出光潔如玉的胸膛，微微起伏著, 而自己的一只手，正擱在這胸膛上, 看著就沒客氣半分。
一擡眼，就對上某人含笑的雙眼, 似乎還用眼神在問她：手感如何？
溫凝菡輕咳一聲，收回自己囂張的爪子，順便把自己搭在對方身上的腿也挪了回來。
“嗯哼，抱歉，我睡覺的姿勢有些誇張……”她平時睡覺都不怎麽老實，床上堆滿了抱枕，沒抱著枕頭或者被子都不一定睡得安穩。
就算入睡前擺得再端正，睡熟之後，那手腳都會有自己的想法，早上起來絕對是不可能在原本位置的。
昨晚睡得太意外，都忘記告訴戚昀遲這一點了。
“世子爺肯定沒休息好，今天晚上我們分房睡吧？”
戚昀遲也“嗯哼”一聲，合上手裏的書，攏好自己的衣襟，“剛成親就分房睡，夫人就不介意外面的人會怎麽評論我倆的新婚生活？”
溫凝菡抱著被子滾了一圈，把自己嚴嚴實實裹了起來，“我有什麽好介意的，外面的人都知道世子爺身體不好，新婚又怎麽了，分房睡多正常呀，對吧！”
戚昀遲：“……”
裝模作樣的回旋鏢，終究還是紮回了自己的身體上。
扔掉手裏的書，戚昀遲哼笑道：“有溫大小姐在，我這身子總是會一天好過一天的，還是多虧了溫大小姐的福氣，嗯哼，醫術在呀！”
不用請安，也不用忙活其他的，溫凝菡可以理直氣壯地賴床。
戚昀遲雖說“病休”在家，私底下也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特別是在宮裏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之後，他還要堅持按時舉行婚禮，就已經頂著巨大的壓力。
雖說他也沒覺得有什麽壓力，至少在老皇帝癱瘓在床的時候，太子殿下願意縱著他，再任性妄為一點也沒人敢說什麽。
戚昀遲進宮的時候，太子還覺得驚訝，“你這是？”
新婚第一天，就丟下新娘子嗎？太子覺得很不理解，要知道戚昀遲為了能娶到溫家大小姐，暗地裏可是做了不少事。
看戚昀遲面色不虞，心情不怎麽好的樣子，太子就更好奇了：“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戚昀遲揮揮手：“不是什麽大事，就來看看，還有什麽是需要我幫忙的。”
他這進宮自然是一身黑衣戴著面具的樣子，還是那句話，只要他不取下面具不主動承認，至於他到底是誰，他自己說了算。
定國公世子新婚，自然是該在定國公府，他又不是，對吧。
下午的時候，戚昀遲那邊派人過來，送來了她被人搜走的那些小藥瓶和屬於她的金針還有銀針。
仔細檢查一番，並沒有被動什麽手腳，失而覆得的喜悅讓溫凝菡心情很好。
自己的小藥房也搬到了定國公府，雖然因為後續匆忙，還有些收尾的東西沒送過來，可裏面的東西已經夠她琢磨了。
藥不渡如今還被關著，這個麻煩並不好解決，弄死他太容易了，可那一身毒，怎麽處理都不好說。就算能夠深埋，埋下藥不渡屍體的那片地方，也只會變成不毛之地，多少年都不可能恢覆，甚至還有可能蔓延開來，造成大範圍的危害。
更別說，要是藥不渡這樣一個毒人被有心人利用起來，就會變成更大的危害。
所以她需要配置出合適的解藥來，至少要壓制住藥不渡身上的毒性。
如今藥不渡還半死不活在戚昀遲手裏，溫凝菡就擔心有人知道藥不渡的價值之後，拿這個來說話，就算戚昀遲能頂住壓力，也會有人無孔不入。
溫凝菡可還沒忘記，宮裏還有個很會用毒的蘇貴妃呢！
正被溫凝菡念叨著的的蘇貴妃，剛剛砸掉了手裏的又一只茶盞。
“母親！”盛嘯澤上前一步，“還請母親息怒！”
“這要本宮如何息怒！”
蘇貴妃根本壓抑不住心裏的怒火，苦心籌謀這麽多年，居然到頭來變成一場空，這要她如何甘心！
“你，你又到底做了什麽！你跟溫家上下那麽熟，那溫家的庶女都快入門了，你居然不知道，那溫凝菡才是神醫的傳人，甚至讓她在眼皮子底下，給太子治好了不說，就連陛下那邊，也保了下來！”
雖然老皇帝那邊不是她動的手，可她並不介意老皇帝就這麽死去，就算太子身體恢覆了又如何，她完全可以再讓他死一次！
可老皇帝沒死不說，還讓太子掌控了先機，將皇城裏裏外外掌握在了手中。
“母親……那溫凝菡，兒臣是真沒想到……”
“你想到什麽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就忙著和江南來的那個野丫頭卿卿我我，情情愛愛，你是真忘記了，你母親在這宮中，還承受著怎樣的痛苦和危險！你是忘記了，到底跟本宮做過什麽樣的承諾嘛！”
“母親……兒臣知錯了！”
“你錯了，你大錯特錯，明知道事情已經失控，卻沒能在最關鍵時機把握住機會，將所有的一切都拱手讓人！你知道你在大殿上那一讓，到底讓出了什麽嗎？這幾十年的辛苦，本宮籌謀的一切！都毀於一旦！”
“母親，事情還未到那一步，還有機會的！”
“機會？”蘇貴妃冷笑，“那你可知道，太子和定國公世子為何會在這時候徹底暴露出自己的實力？黑甲軍右衛和左衛如今都在太子手中，京畿衛五萬人也聽從太子的號令，西北大營裏十萬駐軍，居然被戚昀遲帶來的一萬燼北軍死死壓制，這到底意味著什麽，你知道嗎？”
盛嘯澤深深埋下了頭顱：“兒臣，知道……”
這意味著，太子和定國公世子，圖窮匕見，根本不在意他人的眼光。更是明晃晃向他們展露手中掌握的一切。
“那你能做什麽？你還能做什麽？就這麽裝瘋賣傻下去，當一個無能的皇子，然後當一個無能的王爺？”
蘇貴妃在宮中有自己的耳目，雖然如今不讓她驚擾老皇帝的修養，只讓她在自己的殿中為老皇帝“祈福”，變相軟禁了她，可宮中發生的大小事，依然逃不過她的耳目。
“陛下沒幾天日子了，小澤，你可有想過，等陛下沒了，太子登位，這宮中，這朝中，這大燕，哪還有你我母子的位置？”
蘇貴妃很肯定，太子那邊不好說，但戚昀遲心狠手辣，等陛下沒了，戚昀遲絕對會慫恿太子，送她給陛下陪葬。
不過也不一定，她生有五皇子，還是這麽優秀一個皇子，戚昀遲不敢輕易下手。
蘇貴妃也清楚，太子和戚昀遲那邊肯定是調查出什麽來，最近種種跡象表明，她處處受阻，更能感受到被暗中窺視的目光。
就像有一柄刀，懸掛在頭頂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掉下來。
可自己這兒子，唯一的兒子，還在這關鍵時刻，沈溺於情愛之中，就太讓她失望了。
感受到蘇貴妃對自己的失望，想起母子倆相依為命的日子，盛嘯澤就滿心慚愧，“母親，是兒臣錯了。”
“既然知道錯了，那個女人，就早些處置了，還有溫家的那個姑娘，半點用處就都沒有，看著就讓人煩心。”蘇貴妃轉念一想，“不過也算了，早就說好，要讓那姑娘進你的府上，你就找個日子，趕緊給人擡進去，免得永安伯府那些人在外面說三道四的，聽著就煩。”
“母親……”盛嘯澤很想說，他現在心中只有葉婧兮，而葉婧兮也正為他府中的女人跟他鬧別扭，更別說知道溫凝雙的存在之後，葉婧兮又發了脾氣，鬧得他頭大。
蘇貴妃正煩著他跟葉婧兮的事，這事……他還需要從長計議。
“是……兒臣知道了。”
“嗯，小澤，你要知道，只有你坐上那個位置，我們母子倆才有活路。”
她做過的那些事，不管太子那邊有沒有證據，只要太子坐上皇位，她就沒幾天活頭了。
——
戚昀遲跟太子在宮中忙了好些天沒回府，只帶了話回去，溫凝菡也理解，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她也忙著在小藥房裏研制解藥，自然沒多餘的功夫關註外面的事。
只剩下戚昀遲在宮中，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你又在氣什麽？”
看著戚昀遲這樣子，太子樂不可支。
“你說她到底怎麽想的？我幾天不回去，她真的一點表示都沒有？連一句關懷的話都沒有？”
太子笑道：“你說溫家大小姐？”
“是世子夫人！”
“好好好，是世子夫人。世子夫人怎麽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今在宮中的又不是定國公世子，她一個新嫁娘，又如何去關懷定國公世子的一個手下在宮中如何？”
“於理不合，於情也不合。”
戚昀遲：？？？
好吧，還是他自己的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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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定國公府如今局面特殊, 昨日婚禮上，戚昀遲都沒讓親生父親出面受那一禮，這第二日自然也無需敬茶行禮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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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凝菡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是怎麽睡過去的, 本來累了好幾天, 看著淡定但心裏一直都懸著。好不容易從宮中回來, 還要應付這一場婚事。
雖說都是家裏人在忙, 她也確實沒有好好休息。
之前撐不住就睡過去了，後來喝了酒，只是那麽一小杯酒，她平時酒量也不錯的, 結果跟戚昀遲說著話, 也就一會兒功夫, 就再次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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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擡眼，就對上某人含笑的雙眼, 似乎還用眼神在問她：手感如何？
溫凝菡輕咳一聲，收回自己囂張的爪子，順便把自己搭在對方身上的腿也挪了回來。
“嗯哼，抱歉，我睡覺的姿勢有些誇張……”她平時睡覺都不怎麽老實，床上堆滿了抱枕，沒抱著枕頭或者被子都不一定睡得安穩。
就算入睡前擺得再端正，睡熟之後，那手腳都會有自己的想法，早上起來絕對是不可能在原本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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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肯定沒休息好，今天晚上我們分房睡吧？”
戚昀遲也“嗯哼”一聲，合上手裏的書，攏好自己的衣襟，“剛成親就分房睡，夫人就不介意外面的人會怎麽評論我倆的新婚生活？”
溫凝菡抱著被子滾了一圈，把自己嚴嚴實實裹了起來，“我有什麽好介意的，外面的人都知道世子爺身體不好，新婚又怎麽了，分房睡多正常呀，對吧！”
戚昀遲：“……”
裝模作樣的回旋鏢，終究還是紮回了自己的身體上。
扔掉手裏的書，戚昀遲哼笑道：“有溫大小姐在，我這身子總是會一天好過一天的，還是多虧了溫大小姐的福氣，嗯哼，醫術在呀！”
不用請安，也不用忙活其他的，溫凝菡可以理直氣壯地賴床。
戚昀遲雖說“病休”在家，私底下也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特別是在宮裏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之後，他還要堅持按時舉行婚禮，就已經頂著巨大的壓力。
雖說他也沒覺得有什麽壓力，至少在老皇帝癱瘓在床的時候，太子殿下願意縱著他，再任性妄為一點也沒人敢說什麽。
戚昀遲進宮的時候，太子還覺得驚訝，“你這是？”
新婚第一天，就丟下新娘子嗎？太子覺得很不理解，要知道戚昀遲為了能娶到溫家大小姐，暗地裏可是做了不少事。
看戚昀遲面色不虞，心情不怎麽好的樣子，太子就更好奇了：“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戚昀遲揮揮手：“不是什麽大事，就來看看，還有什麽是需要我幫忙的。”
他這進宮自然是一身黑衣戴著面具的樣子，還是那句話，只要他不取下面具不主動承認，至於他到底是誰，他自己說了算。
定國公世子新婚，自然是該在定國公府，他又不是，對吧。
下午的時候，戚昀遲那邊派人過來，送來了她被人搜走的那些小藥瓶和屬於她的金針還有銀針。
仔細檢查一番，並沒有被動什麽手腳，失而覆得的喜悅讓溫凝菡心情很好。
自己的小藥房也搬到了定國公府，雖然因為後續匆忙，還有些收尾的東西沒送過來，可裏面的東西已經夠她琢磨了。
藥不渡如今還被關著，這個麻煩並不好解決，弄死他太容易了，可那一身毒，怎麽處理都不好說。就算能夠深埋，埋下藥不渡屍體的那片地方，也只會變成不毛之地，多少年都不可能恢覆，甚至還有可能蔓延開來，造成大範圍的危害。
更別說，要是藥不渡這樣一個毒人被有心人利用起來，就會變成更大的危害。
所以她需要配置出合適的解藥來，至少要壓制住藥不渡身上的毒性。
如今藥不渡還半死不活在戚昀遲手裏，溫凝菡就擔心有人知道藥不渡的價值之後，拿這個來說話，就算戚昀遲能頂住壓力，也會有人無孔不入。
溫凝菡可還沒忘記，宮裏還有個很會用毒的蘇貴妃呢！
正被溫凝菡念叨著的的蘇貴妃，剛剛砸掉了手裏的又一只茶盞。
“母親！”盛嘯澤上前一步，“還請母親息怒！”
“這要本宮如何息怒！”
蘇貴妃根本壓抑不住心裏的怒火，苦心籌謀這麽多年，居然到頭來變成一場空，這要她如何甘心！
“你，你又到底做了什麽！你跟溫家上下那麽熟，那溫家的庶女都快入門了，你居然不知道，那溫凝菡才是神醫的傳人，甚至讓她在眼皮子底下，給太子治好了不說，就連陛下那邊，也保了下來！”
雖然老皇帝那邊不是她動的手，可她並不介意老皇帝就這麽死去，就算太子身體恢覆了又如何，她完全可以再讓他死一次！
可老皇帝沒死不說，還讓太子掌控了先機，將皇城裏裏外外掌握在了手中。
“母親……那溫凝菡，兒臣是真沒想到……”
“你想到什麽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就忙著和江南來的那個野丫頭卿卿我我，情情愛愛，你是真忘記了，你母親在這宮中，還承受著怎樣的痛苦和危險！你是忘記了，到底跟本宮做過什麽樣的承諾嘛！”
“母親……兒臣知錯了！”
“你錯了，你大錯特錯，明知道事情已經失控，卻沒能在最關鍵時機把握住機會，將所有的一切都拱手讓人！你知道你在大殿上那一讓，到底讓出了什麽嗎？這幾十年的辛苦，本宮籌謀的一切！都毀於一旦！”
“母親，事情還未到那一步，還有機會的！”
“機會？”蘇貴妃冷笑，“那你可知道，太子和定國公世子為何會在這時候徹底暴露出自己的實力？黑甲軍右衛和左衛如今都在太子手中，京畿衛五萬人也聽從太子的號令，西北大營裏十萬駐軍，居然被戚昀遲帶來的一萬燼北軍死死壓制，這到底意味著什麽，你知道嗎？”
盛嘯澤深深埋下了頭顱：“兒臣，知道……”
這意味著，太子和定國公世子，圖窮匕見，根本不在意他人的眼光。更是明晃晃向他們展露手中掌握的一切。
“那你能做什麽？你還能做什麽？就這麽裝瘋賣傻下去，當一個無能的皇子，然後當一個無能的王爺？”
蘇貴妃在宮中有自己的耳目，雖然如今不讓她驚擾老皇帝的修養，只讓她在自己的殿中為老皇帝“祈福”，變相軟禁了她，可宮中發生的大小事，依然逃不過她的耳目。
“陛下沒幾天日子了，小澤，你可有想過，等陛下沒了，太子登位，這宮中，這朝中，這大燕，哪還有你我母子的位置？”
蘇貴妃很肯定，太子那邊不好說，但戚昀遲心狠手辣，等陛下沒了，戚昀遲絕對會慫恿太子，送她給陛下陪葬。
不過也不一定，她生有五皇子，還是這麽優秀一個皇子，戚昀遲不敢輕易下手。
蘇貴妃也清楚，太子和戚昀遲那邊肯定是調查出什麽來，最近種種跡象表明，她處處受阻，更能感受到被暗中窺視的目光。
就像有一柄刀，懸掛在頭頂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掉下來。
可自己這兒子，唯一的兒子，還在這關鍵時刻，沈溺於情愛之中，就太讓她失望了。
感受到蘇貴妃對自己的失望，想起母子倆相依為命的日子，盛嘯澤就滿心慚愧，“母親，是兒臣錯了。”
“既然知道錯了，那個女人，就早些處置了，還有溫家的那個姑娘，半點用處就都沒有，看著就讓人煩心。”蘇貴妃轉念一想，“不過也算了，早就說好，要讓那姑娘進你的府上，你就找個日子，趕緊給人擡進去，免得永安伯府那些人在外面說三道四的，聽著就煩。”
“母親……”盛嘯澤很想說，他現在心中只有葉婧兮，而葉婧兮也正為他府中的女人跟他鬧別扭，更別說知道溫凝雙的存在之後，葉婧兮又發了脾氣，鬧得他頭大。
蘇貴妃正煩著他跟葉婧兮的事，這事……他還需要從長計議。
“是……兒臣知道了。”
“嗯，小澤，你要知道，只有你坐上那個位置，我們母子倆才有活路。”
她做過的那些事，不管太子那邊有沒有證據，只要太子坐上皇位，她就沒幾天活頭了。
——
戚昀遲跟太子在宮中忙了好些天沒回府，只帶了話回去，溫凝菡也理解，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她也忙著在小藥房裏研制解藥，自然沒多餘的功夫關註外面的事。
只剩下戚昀遲在宮中，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你又在氣什麽？”
看著戚昀遲這樣子，太子樂不可支。
“你說她到底怎麽想的？我幾天不回去，她真的一點表示都沒有？連一句關懷的話都沒有？”
太子笑道：“你說溫家大小姐？”
“是世子夫人！”
“好好好，是世子夫人。世子夫人怎麽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今在宮中的又不是定國公世子，她一個新嫁娘，又如何去關懷定國公世子的一個手下在宮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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