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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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 67 章
第67章
溫凝菡見橘紅樂滋滋的樣子, 也只是但笑不語。
雖然有了點葉婧兮的消息，溫凝菡也不打算多關註她，反正有戚昀遲那邊盯著, 只要她自己足夠強大，葉婧兮想要做什麽，也只會被打敗得更慘, 就像這次她想要對秦家做什麽, 結果什麽都沒得到, 反而在郾城, 在江南那邊鬧得沸沸揚揚，她的名聲都壞掉了。
溫凝菡現在要忙的事情還不少，除了自己的生意之外，還有即將到來的婚禮。
雖然戚昀遲說不用她操心, 他都會準備好, 可有些事情也還是需要她親自參與的。
比如試嫁衣。
其實按照溫凝菡的打算, 成衣鋪子選一套差不多的嫁衣就可以了, 細節上稍微修改一下就可以，畢竟時間不夠多，秦家的成衣鋪子裏就有現成。但不管是戚昀遲還是何雲君都不同意，
何雲君的意思很明顯, 女兒家成親，一輩子也就這麽一次，必須要慎重對待, 雖然時間不多，但只要給的錢多, 多找些繡娘，日夜趕工, 也是可以的。
總不能委屈了溫凝菡。
溫凝菡有話也不敢說，成親什麽的，還真不一定一輩子就一次。
戚昀遲的意思也是，錢和人他都不缺，自然要給溫凝菡最好的。
還有嫁妝的事，永安伯府那個空殼子，連庫房裏的東西都丟了也不知道，溫凝菡也不指望溫從言能把東西找回來，想來溫從言受到的沖擊比她還大，畢竟永安伯府還指望著庫房裏的東西支撐。
至於鋪子，在接手永安伯府中饋的時候，溫凝菡就一並從蘇姨娘手裏拿過來了。
契紙上本來就寫得她的名字，倒是省了她不少麻煩。
母親去世之前，拖著病弱的身體還將所有的地契房契都轉到了她的名下，甚至還給了官府不少銀錢，至少保了十年，這寫契紙不能再次轉讓。
十年之期早已經過了，恐怕就連溫從言都已經忘了，這些東西，從始至終都不在他手裏。
何雲君忙裏忙外為溫凝菡置辦嫁妝，也是這消息來得太急，在眾人眼中，戚昀遲的身體大不如前，這賜婚還帶著某種“沖喜”的意味，因此婚事自然是越快越好，雖然第一時間就給秦家送了信回去，這一來一回的，也不知道趕不趕得急，所以大部分的東西，還是要在京城置辦。
這次秦開河和何雲君來的時候帶來的東西本來大部分就是給溫凝菡準備的，這下也不管她想不要，全都往嫁妝裏塞。
一百零八擡都塞不下，何雲君打算再往裏面擠一擠。知道溫凝菡和榮國公世子夫人關系比較好之後，何雲君還特意去拜訪了世子夫人，請教嫁妝上的把握。
知道秦家居然給溫凝菡準備了這麽多的嫁妝，世子夫人心情也很是覆雜。
這就一百零八擡了，還沒算定國公府那邊的彩禮，戚昀遲肯定是不會給永安伯府送過去的，秦家肯定也不會留，按照戚昀遲那恨不得搬空家底的樣子，肯定也少不了，這麽比起來，宮裏的賞賜還有永安伯府那不知道會不會寒酸的份例，根本就不值一提。
哦對了，還有贈禮和添妝，都還沒算在這裏面呢！
“雖說咱們大燕朝，郡主的嫁妝也不過是一百零八擡，當然家中受寵，手裏又闊綽的，一百二十擡也不為過。也只有前朝公主出降的時候，見過兩百擡的陣勢。尋常京中女兒家出嫁，也多為六十四擡，但看這每一擡的厚薄而已。”
世子夫人在家中也是受寵，嫁的還是京中風光的榮國公府世子，家中準備的嫁妝也不過是在六十四擡上再加了半副，湊夠九十六擡嫁妝，在京中已經是頭一份的風光。
世子夫人覺得何雲君雖然出身商賈，但言談氣質都十分得她的心，也看得出來她是真心疼愛溫凝菡，也就拉著何雲君的手語重心長地說：“我知道，秦家是心疼溫大小姐，恨不得讓京中上下都看到，秦家對溫大小姐的看重，即便沒有永安伯府那一家子，溫大小姐也能嫁得好，過得好。但京中這地方，有時候還要韜光養晦，低調行事。”
定國公府，戚昀遲，還有他身後的太子，已經太高調了，溫凝菡這一嫁過去，就如烈火烹油，還不知道會引來多少的目光。
“滿招損，秦二夫人，你們對溫大小姐的心疼愛意，她自然心知，這嫁妝的厚重不在這擡數上，秦二夫人可以多琢磨一下。”
何雲君也嘆息著：“正是琢磨過了，這才苦惱，一百零八擡已經是整理過的，一些厚重的大件，打算提前送到定國公府去，剩下的都是些精巧貴重的小件……而且這些還只是暫時的，如果順利的話，家中那邊還會送來不少東西。”
聽到何雲君這話，就算心知她並沒有那意思，世子夫人也覺得心裏堵得慌。
好了好了，都知道秦家有錢，溫凝菡有錢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以定國公府的威名和戚世子的功勳，堂堂定國公府世子夫人，即便是一百二十擡，也沒什麽問題，可如今國庫空虛，陛下身邊還有好幾位公主沒有出降，這對比就出來了，陛下的面子也過不去啊！”
何雲君點點頭：“是這麽個理，那我回去再想想辦法。”
“是這麽一說，雖然溫大小姐和惠靈郡主關系不錯，但宮中那位三公主卻不是什麽好說話的人物，如今三公主正是當嫁之齡，京中人都喜歡說嘴，少不得就會說到三公主面前去。以後溫大小姐還要在京中行走，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總是會遇上的。”
“多謝夫人提點，受教了。”
溫凝菡也在愁這個問題，見何雲君完全不來參考自己的意見，反而跑去找世子夫人咨詢，就樂了。
等到何雲君回來，還特意跑了一趟：“二舅母，我就說這事根本不需這麽麻煩，大部分的東西就留在家裏，自然也是在我名下，何必帶去定國公府走一遭？吃穿用度都不缺，若真想要什麽，再回來取不就行了！”
就像她回永安伯府那樣，只帶著簡單的行囊，反正沒打算常住。
那時候何雲君他們依著她，也是想著不會讓她在永安伯府常住，事情解決了之後還是要回秦家。可* 誰能想到，這才多久時間，一個晃神不見，家裏這放在掌心養大的小姑娘就要嫁人了。
再聽到溫凝菡這會兒的話，何雲君心裏酸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不輕不重拍在溫凝菡的背上，“你這丫頭，瞎胡說什麽！那能一樣嘛？你嫁去定國公府，那就是你的家，是你今後要生活一輩子的地方，你這語氣怎麽說的，好像住客棧一樣，隨時準備離開？”
溫凝菡：額……
她還真不好解釋，她確實是這麽想的。
和戚昀遲不過是合作關系，他又是一臉早死的命運，雖然很不忍心，但說實話在這年代，身為戍邊衛國的將士，不管是他自己還是他的家人，都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
軍屬不是那麽好當的。戚昀遲身上還背負著一個會戰死沙場的劇情殺呢！
但這話溫凝菡不敢跟何雲君說，她真怕何雲君哭給她看。
“知道了知道了，二舅母我知道錯了。我的意思就是不用折騰這麽多，定國公府已經是鮮花著錦，人們就等著用功高蓋主的名頭削他了，我們還是有必要低調一點，這假裝該精簡就精簡，啊，好不好？而且你知道的，我平時也沒什麽太多的愛好，就喜歡銀子，咱嫁妝不好帶銀子，可以帶銀票的！對吧！”
何雲君都給氣笑了：“你是要我給你裝上一百零八擡的銀票？”
溫凝菡笑嘻嘻地說：“那也不是不行呀！”
說完人就跑了，何雲君想拍人都追不上。
當然不能留著，再留下去是要挨揍的。
而定國公府，戚昀遲也在面臨差不多的問題。
在得知戚昀遲快要將定國公府的家當搬空之後，戚耀再也坐不住，帶著人就沖到了主院門口，當然是在門口就被攔下來，沒有戚昀遲的允許，戚耀也進不去。
定國公府是以軍功起家，家中管束自然不一樣，特別是到了戚昀遲手裏，拿到燼北軍的軍權之後，定國公這主院上下都是戚昀遲的人，對於他們來說，戚昀遲的命令就是軍令，自然不會違背。
至於戚耀是誰，並不重要。
“戚昀遲，你這個逆子！老子是你爹！老子居然連你的院子都進不得了？就你這忤逆不孝的性子，老子定要稟告到陛下面前，讓他治你的罪。”
戚昀遲這會兒正閑著，聽到戚耀的鬧騰，就拿出輪椅坐下，讓馮數推著他到了院中，跟戚耀隔著院門和人墻四目相對。
“父親遠道而來，兒子有失遠迎，是兒子的不是，並不是兒子不想讓父親進來，而是兒子這院中有太多軍中機密，尋常人不得擅自進出，即便是父親，如果要是出了什麽意外，父親可願承擔這責任？”
從來不擅長承擔責任的戚耀本能往後縮了一瞬間，又意識到不對勁，嗓門更大了：“你少給老子顧左右而言他，這院中能有什麽機密，幽北城都不歸你管了，燼北軍你也管不上了，這院中還能有什麽軍中機密？”
“還有，少轉移話題，老子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不過娶個妻而已，還只是一個落魄的伯府女兒，母家更只是商戶之家，就算是陛下賜婚，這彩禮過得去就算了，你看看你鬧得什麽架勢，你是打算搬空伯府給那個小丫頭做面子？你可別忘記了，這定國公府不是你一個人的，這家產還有老子一份，也有你弟弟一份！老子不允許你這麽做！”
戚昀遲的神色淡淡的，只在聽到戚耀說到“弟弟”的時候，眉頭輕輕跳了跳。
默然擡眼，看著戚耀。
眼神也淡淡的，卻像是透過冰川和霜寒，帶著犀利的霜刀雪劍，狠狠紮在了戚耀的眼中。
戚耀倒吸一口涼氣，想都沒想，狠狠往後退了好幾步，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戚昀遲一個眼神給嚇住了。
頓時更加氣急敗壞：“戚昀遲！你個不孝子，你居然敢瞪你老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老子都敢瞪，也怪不得老天都看不過眼，要早早收了你去！你別想著在你死之前能把府裏的東西留給那個女人，那都是老子的！是你弟弟的！你什麽意思，你還想打老子不成？”
戚昀遲：哦豁，終於聽到一個很誠懇的建議了。
無比心動並且想親手嘗試，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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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溫凝菡見橘紅樂滋滋的樣子, 也只是但笑不語。
雖然有了點葉婧兮的消息，溫凝菡也不打算多關註她，反正有戚昀遲那邊盯著, 只要她自己足夠強大，葉婧兮想要做什麽，也只會被打敗得更慘, 就像這次她想要對秦家做什麽, 結果什麽都沒得到, 反而在郾城, 在江南那邊鬧得沸沸揚揚，她的名聲都壞掉了。
溫凝菡現在要忙的事情還不少，除了自己的生意之外，還有即將到來的婚禮。
雖然戚昀遲說不用她操心, 他都會準備好, 可有些事情也還是需要她親自參與的。
比如試嫁衣。
其實按照溫凝菡的打算, 成衣鋪子選一套差不多的嫁衣就可以了, 細節上稍微修改一下就可以，畢竟時間不夠多，秦家的成衣鋪子裏就有現成。但不管是戚昀遲還是何雲君都不同意，
何雲君的意思很明顯, 女兒家成親，一輩子也就這麽一次，必須要慎重對待, 雖然時間不多，但只要給的錢多, 多找些繡娘，日夜趕工, 也是可以的。
總不能委屈了溫凝菡。
溫凝菡有話也不敢說，成親什麽的，還真不一定一輩子就一次。
戚昀遲的意思也是，錢和人他都不缺，自然要給溫凝菡最好的。
還有嫁妝的事，永安伯府那個空殼子，連庫房裏的東西都丟了也不知道，溫凝菡也不指望溫從言能把東西找回來，想來溫從言受到的沖擊比她還大，畢竟永安伯府還指望著庫房裏的東西支撐。
至於鋪子，在接手永安伯府中饋的時候，溫凝菡就一並從蘇姨娘手裏拿過來了。
契紙上本來就寫得她的名字，倒是省了她不少麻煩。
母親去世之前，拖著病弱的身體還將所有的地契房契都轉到了她的名下，甚至還給了官府不少銀錢，至少保了十年，這寫契紙不能再次轉讓。
十年之期早已經過了，恐怕就連溫從言都已經忘了，這些東西，從始至終都不在他手裏。
何雲君忙裏忙外為溫凝菡置辦嫁妝，也是這消息來得太急，在眾人眼中，戚昀遲的身體大不如前，這賜婚還帶著某種“沖喜”的意味，因此婚事自然是越快越好，雖然第一時間就給秦家送了信回去，這一來一回的，也不知道趕不趕得急，所以大部分的東西，還是要在京城置辦。
這次秦開河和何雲君來的時候帶來的東西本來大部分就是給溫凝菡準備的，這下也不管她想不要，全都往嫁妝裏塞。
一百零八擡都塞不下，何雲君打算再往裏面擠一擠。知道溫凝菡和榮國公世子夫人關系比較好之後，何雲君還特意去拜訪了世子夫人，請教嫁妝上的把握。
知道秦家居然給溫凝菡準備了這麽多的嫁妝，世子夫人心情也很是覆雜。
這就一百零八擡了，還沒算定國公府那邊的彩禮，戚昀遲肯定是不會給永安伯府送過去的，秦家肯定也不會留，按照戚昀遲那恨不得搬空家底的樣子，肯定也少不了，這麽比起來，宮裏的賞賜還有永安伯府那不知道會不會寒酸的份例，根本就不值一提。
哦對了，還有贈禮和添妝，都還沒算在這裏面呢！
“雖說咱們大燕朝，郡主的嫁妝也不過是一百零八擡，當然家中受寵，手裏又闊綽的，一百二十擡也不為過。也只有前朝公主出降的時候，見過兩百擡的陣勢。尋常京中女兒家出嫁，也多為六十四擡，但看這每一擡的厚薄而已。”
世子夫人在家中也是受寵，嫁的還是京中風光的榮國公府世子，家中準備的嫁妝也不過是在六十四擡上再加了半副，湊夠九十六擡嫁妝，在京中已經是頭一份的風光。
世子夫人覺得何雲君雖然出身商賈，但言談氣質都十分得她的心，也看得出來她是真心疼愛溫凝菡，也就拉著何雲君的手語重心長地說：“我知道，秦家是心疼溫大小姐，恨不得讓京中上下都看到，秦家對溫大小姐的看重，即便沒有永安伯府那一家子，溫大小姐也能嫁得好，過得好。但京中這地方，有時候還要韜光養晦，低調行事。”
定國公府，戚昀遲，還有他身後的太子，已經太高調了，溫凝菡這一嫁過去，就如烈火烹油，還不知道會引來多少的目光。
“滿招損，秦二夫人，你們對溫大小姐的心疼愛意，她自然心知，這嫁妝的厚重不在這擡數上，秦二夫人可以多琢磨一下。”
何雲君也嘆息著：“正是琢磨過了，這才苦惱，一百零八擡已經是整理過的，一些厚重的大件，打算提前送到定國公府去，剩下的都是些精巧貴重的小件……而且這些還只是暫時的，如果順利的話，家中那邊還會送來不少東西。”
聽到何雲君這話，就算心知她並沒有那意思，世子夫人也覺得心裏堵得慌。
好了好了，都知道秦家有錢，溫凝菡有錢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以定國公府的威名和戚世子的功勳，堂堂定國公府世子夫人，即便是一百二十擡，也沒什麽問題，可如今國庫空虛，陛下身邊還有好幾位公主沒有出降，這對比就出來了，陛下的面子也過不去啊！”
何雲君點點頭：“是這麽個理，那我回去再想想辦法。”
“是這麽一說，雖然溫大小姐和惠靈郡主關系不錯，但宮中那位三公主卻不是什麽好說話的人物，如今三公主正是當嫁之齡，京中人都喜歡說嘴，少不得就會說到三公主面前去。以後溫大小姐還要在京中行走，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總是會遇上的。”
“多謝夫人提點，受教了。”
溫凝菡也在愁這個問題，見何雲君完全不來參考自己的意見，反而跑去找世子夫人咨詢，就樂了。
等到何雲君回來，還特意跑了一趟：“二舅母，我就說這事根本不需這麽麻煩，大部分的東西就留在家裏，自然也是在我名下，何必帶去定國公府走一遭？吃穿用度都不缺，若真想要什麽，再回來取不就行了！”
就像她回永安伯府那樣，只帶著簡單的行囊，反正沒打算常住。
那時候何雲君他們依著她，也是想著不會讓她在永安伯府常住，事情解決了之後還是要回秦家。可* 誰能想到，這才多久時間，一個晃神不見，家裏這放在掌心養大的小姑娘就要嫁人了。
再聽到溫凝菡這會兒的話，何雲君心裏酸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不輕不重拍在溫凝菡的背上，“你這丫頭，瞎胡說什麽！那能一樣嘛？你嫁去定國公府，那就是你的家，是你今後要生活一輩子的地方，你這語氣怎麽說的，好像住客棧一樣，隨時準備離開？”
溫凝菡：額……
她還真不好解釋，她確實是這麽想的。
和戚昀遲不過是合作關系，他又是一臉早死的命運，雖然很不忍心，但說實話在這年代，身為戍邊衛國的將士，不管是他自己還是他的家人，都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
軍屬不是那麽好當的。戚昀遲身上還背負著一個會戰死沙場的劇情殺呢！
但這話溫凝菡不敢跟何雲君說，她真怕何雲君哭給她看。
“知道了知道了，二舅母我知道錯了。我的意思就是不用折騰這麽多，定國公府已經是鮮花著錦，人們就等著用功高蓋主的名頭削他了，我們還是有必要低調一點，這假裝該精簡就精簡，啊，好不好？而且你知道的，我平時也沒什麽太多的愛好，就喜歡銀子，咱嫁妝不好帶銀子，可以帶銀票的！對吧！”
何雲君都給氣笑了：“你是要我給你裝上一百零八擡的銀票？”
溫凝菡笑嘻嘻地說：“那也不是不行呀！”
說完人就跑了，何雲君想拍人都追不上。
當然不能留著，再留下去是要挨揍的。
而定國公府，戚昀遲也在面臨差不多的問題。
在得知戚昀遲快要將定國公府的家當搬空之後，戚耀再也坐不住，帶著人就沖到了主院門口，當然是在門口就被攔下來，沒有戚昀遲的允許，戚耀也進不去。
定國公府是以軍功起家，家中管束自然不一樣，特別是到了戚昀遲手裏，拿到燼北軍的軍權之後，定國公這主院上下都是戚昀遲的人，對於他們來說，戚昀遲的命令就是軍令，自然不會違背。
至於戚耀是誰，並不重要。
“戚昀遲，你這個逆子！老子是你爹！老子居然連你的院子都進不得了？就你這忤逆不孝的性子，老子定要稟告到陛下面前，讓他治你的罪。”
戚昀遲這會兒正閑著，聽到戚耀的鬧騰，就拿出輪椅坐下，讓馮數推著他到了院中，跟戚耀隔著院門和人墻四目相對。
“父親遠道而來，兒子有失遠迎，是兒子的不是，並不是兒子不想讓父親進來，而是兒子這院中有太多軍中機密，尋常人不得擅自進出，即便是父親，如果要是出了什麽意外，父親可願承擔這責任？”
從來不擅長承擔責任的戚耀本能往後縮了一瞬間，又意識到不對勁，嗓門更大了：“你少給老子顧左右而言他，這院中能有什麽機密，幽北城都不歸你管了，燼北軍你也管不上了，這院中還能有什麽軍中機密？”
“還有，少轉移話題，老子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不過娶個妻而已，還只是一個落魄的伯府女兒，母家更只是商戶之家，就算是陛下賜婚，這彩禮過得去就算了，你看看你鬧得什麽架勢，你是打算搬空伯府給那個小丫頭做面子？你可別忘記了，這定國公府不是你一個人的，這家產還有老子一份，也有你弟弟一份！老子不允許你這麽做！”
戚昀遲的神色淡淡的，只在聽到戚耀說到“弟弟”的時候，眉頭輕輕跳了跳。
默然擡眼，看著戚耀。
眼神也淡淡的，卻像是透過冰川和霜寒，帶著犀利的霜刀雪劍，狠狠紮在了戚耀的眼中。
戚耀倒吸一口涼氣，想都沒想，狠狠往後退了好幾步，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戚昀遲一個眼神給嚇住了。
頓時更加氣急敗壞：“戚昀遲！你個不孝子，你居然敢瞪你老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老子都敢瞪，也怪不得老天都看不過眼，要早早收了你去！你別想著在你死之前能把府裏的東西留給那個女人，那都是老子的！是你弟弟的！你什麽意思，你還想打老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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