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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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第61章
溫凝雙很慌, 因為五皇子回來了，卻並沒有第一時間來找她。
明明在離開前就說好了，等他這次江南之行回來, 辦好了差事，就能上門來提親，即便不可能是正妃之位, 也會給她應有的尊榮, 該有的程序一點也不會少。
而且發乎情止乎禮, 給足了她尊重和喜悅。
慌神之下, 溫凝雙就想找人商量，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溫凝菡，就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是為什麽。
從見到溫凝菡起，這個嫡姐表現出來的淡定和強大, 就給了溫凝雙一個錯覺, 溫凝菡很可靠。
可溫凝菡不覺得自己的可靠, 是能給溫凝雙的。
繞開溫凝雙, 溫凝菡還很壞心地說了一句：“溫凝雙，我早就說過，我們之前，是不可能和睦相處的, 收起你那些無謂的奢望，還是仔細考慮一下，你今後該怎麽辦吧, 真的，不然以後還有你哭的時候。”
就怕到時候哭都哭不出來。
如果溫凝雙還要繼續糾纏五皇子, 真的一步走上那個惡毒女配那條路的話，葉婧兮可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
站在馬車車廂門口, 溫凝菡居高臨下看著溫凝雙：“我也早就跟你說過，當五皇子遇到真愛的時候，他還是你最好的選擇嗎？”
望著馬車遠去的背影，溫凝雙搖搖頭，她也不知道。
就算五皇子不是最好的選擇，可那也是她能接觸到的最好的選擇。
而現在，就算她想退，父親會給她機會退，五皇子會給她機會退嗎？
溫凝菡坐在車廂裏，窗簾掀開一條縫隙，心情不錯打量著外面街道上的人來人往。
芝心卻是嘟囔著：“小姐就是好心。”
要她說，溫凝雙三番五次蹭上來，就是不安好心，這永安伯府就沒有一個好人，蘇姨娘的女兒，憑什麽覺得她能和自家小姐成為朋友，憑她臉大嗎？
溫凝菡則是笑著：”你小姐我可算不上是好心。”
真正的好心，那大概是主動跟溫凝雙分析清楚事情的利弊，還有她為什麽那麽說的原因，最好是將真相一點點撕扯開來，讓溫凝雙清楚認識到她將面臨什麽。
而不是話只說一半，然後讓溫凝雙自己去想，結果什麽都沒想明白，反而亂了自己的道心。
要是溫凝雙能想明白，從一開始就不會選擇五皇子。
“才不是呢！”芝心有不同的意見，“小姐已經足夠好心了，還好心提醒她，是她自己想不明白而已。”
她都能想明白的事情，溫凝雙為什麽會想不明白，不就是舍不得即將到手的榮華富貴嘛！
“其實我倒是覺得，她一直都想的很明白。”溫凝菡放下手，窗外的陽光被窗簾隔絕在外。
蘇姨娘當年做出那樣的選擇，不就是因為很難放棄永安伯府的“榮華富貴”，蘇姨娘和溫從言之間有多少是“真愛”，誰又說得清楚呢。
溫凝雙是蘇姨娘的女兒，雖然從小長在老夫人身邊，可跟蘇姨娘的聯系一點也不少，對於自己親娘的經歷，她可是比誰都了解。當初說著不想當妾室的話，可實際上，對面是五皇子的話，就會想著，皇家的妾室，終究是不一樣的。
可溫凝雙怎麽也不會想到，那位五皇子，要江山更要美人，在遇上“真愛”之後，其他的將就，就再也不想要了。
溫凝雙就只是其中一個“將就”而已。
搬到秦家的宅子之後，溫凝菡悠閑的生活就多了不少項目。秦開河和何雲君是不會約束著她的，出門也比在永安伯府方便，秦榮熙如今在京城紈絝圈子也完全混熟了，成天帶著溫凝菡四下溜達。
而原本就習慣女扮男裝出門的溫凝菡在橘紅神奇的化妝術之下，就更難看出破綻，任誰看過去，不會說她那副打扮，就是個青蔥水嫩的漂亮少年？
韓九公子，這個身份在江南那邊也是常用的。
如今秦家二爺都來了京城，跟秦家關系頗為不錯的韓九公子跟著一起來，也十分合理的。
唯一的麻煩就是韓九公子在江南那邊的名聲，多半是跟醫術有關，都傳這位是神醫虞長生的徒弟，受了神醫的真傳，因此才剛在京城冒頭，被秦榮熙隨意介紹這是他表弟，韓九，之後就很快被人聯想到了韓九的身份！
沒過幾天，就有人求上門來，希望能得韓九公子的診治。
溫凝菡和秦榮熙面面相覷，大概是太久沒用韓九這個身份，隨意扮男裝出門，隨意介紹一下是韓家表弟，就這麽被人聯想到韓九了？他倆都快忘記韓九還有這樣一重身份呢！
結果就是秦榮熙被秦開河拎著揍了一頓，溫凝菡倒是覺得這是個好機會，用韓九這個身份在京城走動也方便許多，醫術嘛，肯定也是要不停積累經驗才能更加進步。
她能有如今的醫術，除了神醫師父教導有方，她也比較有天賦之外，還是從小在醫館跟著望聞問切，然後結合神醫師父的手劄慢慢積累下來的。
越是疑難雜癥，越是能讓她的醫術突飛猛進。
因此求上門這些，統一支到了秦家名下的醫館，確認是醫館大夫也束手無策的疑難雜癥之後，溫凝菡才會出手。
尋常病癥醫館大夫就能治療，還真用不著溫凝菡輕易動用金針，畢竟那也是很費心力的。
太子的人就是這麽找到秦家來的。
太子這麽做，雖然有將溫凝菡推到風口浪尖的嫌疑，可更多的還是將“韓九”的存在合理化，畢竟太子身體也就這樣，表面看起來有了“好轉”，但要真的好起來，還是需要有個契機。
“韓九”的出現就是最好的契機。
而且“韓九”這個神醫傳人都在京城出現了，一向積極求醫的太子東宮卻沒什麽表示，那才是不合理。
所以東宮來人了，還十分積極又主動的想要請韓九入宮，為太子殿下診治。
就連戚昀遲也一起過來，為東宮說好話——在這之前，定國公府上下也一直在為東宮尋找神醫，據說太子的病情能堅持到現在，就是戚昀遲找來的游醫為太子送上的神藥，勉強為太子爭取了這麽多年的生機。
溫凝菡合理懷疑那個游醫就是戚昀遲身邊那位伏翎，雖然只有過幾面之緣，也沒多少機會交流，但溫凝菡看得出來，這個人對醫學上有著極高的天賦和追求，只是一直沒有接受過正規的學習，一向以來在治療上都是野路子，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主打一個能治好就是奇跡。
用戚昀遲的話來說，還是在跟著他之後，被他塞了不少醫書，跟著拜訪了不少名醫之後，伏翎那亂七八糟醫死人不償命的醫術才有了極大的改善。
不過從戚昀遲身體的恢覆情況來看，有改善，也不多。
要不是溫凝菡出手，就戚昀遲那破破爛爛的身體，恐怕還真在伏翎手裏遭不住太長的時間。但也沒有其他辦法，要不是伏翎出手，可能戚昀遲和太子也早就沒了。
也正是因為伏翎那飲鴆止渴般的治療手法，後續其他大夫，包括禦醫，本就束手無策的情況下，更是摸不著頭腦。
冷眼看著不請自來的戚昀遲，溫凝菡笑得也很應付：“怎麽，戚世子還擔心我會拒絕東宮的邀請嗎？”
戚昀遲看著似乎起色很不錯，“怎會，只是戚某多日未見溫小姐，正好得了這機會，自然是要來見上一見的。”
“說人話。”
“咳咳，戚某是想問問，溫小姐對住所那邊有什麽要求，這才帶了定國公府的堪輿圖，想讓溫小姐看看。”
“這是你交給下面人來處理就行，何必親自跑一趟，你那身體，還真能撐住？”
戚昀遲蒼白的臉上飛過一抹紅暈：“那不是許久沒見到溫小姐了……”
溫凝菡：咦惹！
說的跟真的一樣，從一開始決定要合作，戚昀遲那表現的就像是沈迷在對溫凝菡的鐘情裏無法自拔的樣子。
怎麽，這是不僅要表演病弱，還要表演深情了？
病弱就算了，深情這出戲，溫凝菡還真不知道怎麽配合。
不過有戚昀遲出馬，行事確實要方便些，至少來請“韓九”的人，也格外客氣，喬裝打扮的溫凝菡第一次“光明正大”入了宮，有戚昀遲作陪，入宮的檢查都沒那麽仔細。
見到戚昀遲的樣子，還有東宮的人隨行，也就揮揮手，放了溫凝菡進去。
今天見到太子的時候* ，就覺得太子起色好了許多，比起經常不聽醫囑的戚昀遲，太子的表現不要太好。可能是更加珍惜這來自不易的求生機會，太子對於溫凝菡的醫囑交代都特別上心，身邊還有個忠心耿耿的金凡，恨不得每天都逐字逐句按照溫凝菡的吩咐安排太子的生活。
太子見到男裝打扮的溫凝菡還很驚奇，要不是他本來就認識溫凝菡，也知道眼前的“韓九”就是溫凝菡假扮的，說實話他根本看不出來這就是溫凝菡。
再看著跟在溫凝菡身後進來的戚昀遲，還要裝模作樣的從輪椅上下來，在馮數的幫忙下，艱難跨過門砍，又一臉虛弱的坐回輪椅上。
太子殿下：簡直沒眼看。
溫凝菡還在遲疑要怎麽跟太子行禮。這跟她大半夜來東宮給太子治療的時候，旁邊只有金凡守著。這會兒是走大門進來的，多少眼睛看著，就連太子身邊伺候的人，都是層層疊疊的，更別說，旁邊還有一列宮裝女子，為首那位，應該就是太子妃了。
來過這許多次，溫凝菡也沒見過太子妃。
就連太子身體好轉的細節，聽戚昀遲那意思，太子也沒有告訴太子妃，所以太子妃是不知道溫凝菡存在的。
這會兒見到的，也只會是“韓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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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溫凝雙很慌, 因為五皇子回來了，卻並沒有第一時間來找她。
明明在離開前就說好了，等他這次江南之行回來, 辦好了差事，就能上門來提親，即便不可能是正妃之位, 也會給她應有的尊榮, 該有的程序一點也不會少。
而且發乎情止乎禮, 給足了她尊重和喜悅。
慌神之下, 溫凝雙就想找人商量，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溫凝菡，就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是為什麽。
從見到溫凝菡起，這個嫡姐表現出來的淡定和強大, 就給了溫凝雙一個錯覺, 溫凝菡很可靠。
可溫凝菡不覺得自己的可靠, 是能給溫凝雙的。
繞開溫凝雙, 溫凝菡還很壞心地說了一句：“溫凝雙，我早就說過，我們之前，是不可能和睦相處的, 收起你那些無謂的奢望，還是仔細考慮一下，你今後該怎麽辦吧, 真的，不然以後還有你哭的時候。”
就怕到時候哭都哭不出來。
如果溫凝雙還要繼續糾纏五皇子, 真的一步走上那個惡毒女配那條路的話，葉婧兮可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
站在馬車車廂門口, 溫凝菡居高臨下看著溫凝雙：“我也早就跟你說過，當五皇子遇到真愛的時候，他還是你最好的選擇嗎？”
望著馬車遠去的背影，溫凝雙搖搖頭，她也不知道。
就算五皇子不是最好的選擇，可那也是她能接觸到的最好的選擇。
而現在，就算她想退，父親會給她機會退，五皇子會給她機會退嗎？
溫凝菡坐在車廂裏，窗簾掀開一條縫隙，心情不錯打量著外面街道上的人來人往。
芝心卻是嘟囔著：“小姐就是好心。”
要她說，溫凝雙三番五次蹭上來，就是不安好心，這永安伯府就沒有一個好人，蘇姨娘的女兒，憑什麽覺得她能和自家小姐成為朋友，憑她臉大嗎？
溫凝菡則是笑著：”你小姐我可算不上是好心。”
真正的好心，那大概是主動跟溫凝雙分析清楚事情的利弊，還有她為什麽那麽說的原因，最好是將真相一點點撕扯開來，讓溫凝雙清楚認識到她將面臨什麽。
而不是話只說一半，然後讓溫凝雙自己去想，結果什麽都沒想明白，反而亂了自己的道心。
要是溫凝雙能想明白，從一開始就不會選擇五皇子。
“才不是呢！”芝心有不同的意見，“小姐已經足夠好心了，還好心提醒她，是她自己想不明白而已。”
她都能想明白的事情，溫凝雙為什麽會想不明白，不就是舍不得即將到手的榮華富貴嘛！
“其實我倒是覺得，她一直都想的很明白。”溫凝菡放下手，窗外的陽光被窗簾隔絕在外。
蘇姨娘當年做出那樣的選擇，不就是因為很難放棄永安伯府的“榮華富貴”，蘇姨娘和溫從言之間有多少是“真愛”，誰又說得清楚呢。
溫凝雙是蘇姨娘的女兒，雖然從小長在老夫人身邊，可跟蘇姨娘的聯系一點也不少，對於自己親娘的經歷，她可是比誰都了解。當初說著不想當妾室的話，可實際上，對面是五皇子的話，就會想著，皇家的妾室，終究是不一樣的。
可溫凝雙怎麽也不會想到，那位五皇子，要江山更要美人，在遇上“真愛”之後，其他的將就，就再也不想要了。
溫凝雙就只是其中一個“將就”而已。
搬到秦家的宅子之後，溫凝菡悠閑的生活就多了不少項目。秦開河和何雲君是不會約束著她的，出門也比在永安伯府方便，秦榮熙如今在京城紈絝圈子也完全混熟了，成天帶著溫凝菡四下溜達。
而原本就習慣女扮男裝出門的溫凝菡在橘紅神奇的化妝術之下，就更難看出破綻，任誰看過去，不會說她那副打扮，就是個青蔥水嫩的漂亮少年？
韓九公子，這個身份在江南那邊也是常用的。
如今秦家二爺都來了京城，跟秦家關系頗為不錯的韓九公子跟著一起來，也十分合理的。
唯一的麻煩就是韓九公子在江南那邊的名聲，多半是跟醫術有關，都傳這位是神醫虞長生的徒弟，受了神醫的真傳，因此才剛在京城冒頭，被秦榮熙隨意介紹這是他表弟，韓九，之後就很快被人聯想到了韓九的身份！
沒過幾天，就有人求上門來，希望能得韓九公子的診治。
溫凝菡和秦榮熙面面相覷，大概是太久沒用韓九這個身份，隨意扮男裝出門，隨意介紹一下是韓家表弟，就這麽被人聯想到韓九了？他倆都快忘記韓九還有這樣一重身份呢！
結果就是秦榮熙被秦開河拎著揍了一頓，溫凝菡倒是覺得這是個好機會，用韓九這個身份在京城走動也方便許多，醫術嘛，肯定也是要不停積累經驗才能更加進步。
她能有如今的醫術，除了神醫師父教導有方，她也比較有天賦之外，還是從小在醫館跟著望聞問切，然後結合神醫師父的手劄慢慢積累下來的。
越是疑難雜癥，越是能讓她的醫術突飛猛進。
因此求上門這些，統一支到了秦家名下的醫館，確認是醫館大夫也束手無策的疑難雜癥之後，溫凝菡才會出手。
尋常病癥醫館大夫就能治療，還真用不著溫凝菡輕易動用金針，畢竟那也是很費心力的。
太子的人就是這麽找到秦家來的。
太子這麽做，雖然有將溫凝菡推到風口浪尖的嫌疑，可更多的還是將“韓九”的存在合理化，畢竟太子身體也就這樣，表面看起來有了“好轉”，但要真的好起來，還是需要有個契機。
“韓九”的出現就是最好的契機。
而且“韓九”這個神醫傳人都在京城出現了，一向積極求醫的太子東宮卻沒什麽表示，那才是不合理。
所以東宮來人了，還十分積極又主動的想要請韓九入宮，為太子殿下診治。
就連戚昀遲也一起過來，為東宮說好話——在這之前，定國公府上下也一直在為東宮尋找神醫，據說太子的病情能堅持到現在，就是戚昀遲找來的游醫為太子送上的神藥，勉強為太子爭取了這麽多年的生機。
溫凝菡合理懷疑那個游醫就是戚昀遲身邊那位伏翎，雖然只有過幾面之緣，也沒多少機會交流，但溫凝菡看得出來，這個人對醫學上有著極高的天賦和追求，只是一直沒有接受過正規的學習，一向以來在治療上都是野路子，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主打一個能治好就是奇跡。
用戚昀遲的話來說，還是在跟著他之後，被他塞了不少醫書，跟著拜訪了不少名醫之後，伏翎那亂七八糟醫死人不償命的醫術才有了極大的改善。
不過從戚昀遲身體的恢覆情況來看，有改善，也不多。
要不是溫凝菡出手，就戚昀遲那破破爛爛的身體，恐怕還真在伏翎手裏遭不住太長的時間。但也沒有其他辦法，要不是伏翎出手，可能戚昀遲和太子也早就沒了。
也正是因為伏翎那飲鴆止渴般的治療手法，後續其他大夫，包括禦醫，本就束手無策的情況下，更是摸不著頭腦。
冷眼看著不請自來的戚昀遲，溫凝菡笑得也很應付：“怎麽，戚世子還擔心我會拒絕東宮的邀請嗎？”
戚昀遲看著似乎起色很不錯，“怎會，只是戚某多日未見溫小姐，正好得了這機會，自然是要來見上一見的。”
“說人話。”
“咳咳，戚某是想問問，溫小姐對住所那邊有什麽要求，這才帶了定國公府的堪輿圖，想讓溫小姐看看。”
“這是你交給下面人來處理就行，何必親自跑一趟，你那身體，還真能撐住？”
戚昀遲蒼白的臉上飛過一抹紅暈：“那不是許久沒見到溫小姐了……”
溫凝菡：咦惹！
說的跟真的一樣，從一開始決定要合作，戚昀遲那表現的就像是沈迷在對溫凝菡的鐘情裏無法自拔的樣子。
怎麽，這是不僅要表演病弱，還要表演深情了？
病弱就算了，深情這出戲，溫凝菡還真不知道怎麽配合。
不過有戚昀遲出馬，行事確實要方便些，至少來請“韓九”的人，也格外客氣，喬裝打扮的溫凝菡第一次“光明正大”入了宮，有戚昀遲作陪，入宮的檢查都沒那麽仔細。
見到戚昀遲的樣子，還有東宮的人隨行，也就揮揮手，放了溫凝菡進去。
今天見到太子的時候* ，就覺得太子起色好了許多，比起經常不聽醫囑的戚昀遲，太子的表現不要太好。可能是更加珍惜這來自不易的求生機會，太子對於溫凝菡的醫囑交代都特別上心，身邊還有個忠心耿耿的金凡，恨不得每天都逐字逐句按照溫凝菡的吩咐安排太子的生活。
太子見到男裝打扮的溫凝菡還很驚奇，要不是他本來就認識溫凝菡，也知道眼前的“韓九”就是溫凝菡假扮的，說實話他根本看不出來這就是溫凝菡。
再看著跟在溫凝菡身後進來的戚昀遲，還要裝模作樣的從輪椅上下來，在馮數的幫忙下，艱難跨過門砍，又一臉虛弱的坐回輪椅上。
太子殿下：簡直沒眼看。
溫凝菡還在遲疑要怎麽跟太子行禮。這跟她大半夜來東宮給太子治療的時候，旁邊只有金凡守著。這會兒是走大門進來的，多少眼睛看著，就連太子身邊伺候的人，都是層層疊疊的，更別說，旁邊還有一列宮裝女子，為首那位，應該就是太子妃了。
來過這許多次，溫凝菡也沒見過太子妃。
就連太子身體好轉的細節，聽戚昀遲那意思，太子也沒有告訴太子妃，所以太子妃是不知道溫凝菡存在的。
這會兒見到的，也只會是“韓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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