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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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第56章
可是看著大部分單子上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 還有更惡心人的是，真品不見了還要換個贗品放在那裏掩人耳目。畢竟要是沒個東西放在這裏，這庫房看起來就快家徒四壁的感覺了。
最後真正整理出來的, 還是一些木料或者香料，還有帶有印記不好處理，或者太大件很容易引人註意的, 勉強還留在庫房裏, 落上厚厚的灰塵。
就* 沒人來打理過這裏。
十不存一, 大概就是對庫房裏這些東西的評價。
太過分了。溫凝菡心想。
“太過分了！”何雲君氣得面色發白, 捏著嫁妝單子的手都在顫抖。
秦溪和二哥秦開河年紀相差較多，何雲君嫁進秦家的時候，秦溪還是個嬌養在家裏的小姑娘。那時候何雲君還擔心這個被秦家人捧在掌心裏的小姑子不好相處，結果見面之後才發現, 秦溪比她想象中還要柔和美好, 就像是夏日裏的芙蕖, 靜悄悄開放, 是灼熱夏日裏最動人的輕柔。
何雲君和秦溪相處了兩年，是真心把她當做親妹子在疼愛，誰知道呢，秦溪遠嫁京城之後, 就成了永訣，回到秦家的只有溫凝菡這個帶著秦溪血脈的小小姑娘。
如今再看秦溪的嫁妝，當年她也幫忙準備了, 其中有不少首飾和珠寶，都是她親自挑選的, 都這麽沒了。
“這永安伯府，太過分了！”
當年秦溪嫁過來, 除了這些嫁妝，明面上可是直接給了永安伯府百萬兩銀票，那都是實打實的銀子。都這樣了，居然還要在害死了秦溪之後，欺負她的女兒，霸占她的嫁妝！
溫凝菡卻是幽幽地開口：“報官吧。”
原本還在憤慨中的何雲君被溫凝菡的話嚇了一跳，就連站在院子裏看著何雲君和秦溪帶著丫鬟婆子小廝清點庫房，自己卻當個門神的秦開河都扭頭看了過來。
“小九，你認真的？”
溫凝菡點頭：“嗯，很認真。”
何雲君卻急了，拽著溫凝菡的手，順便還瞪了一眼秦開河，“你胡說八道什麽！”
秦開河默默閉嘴，又摸著鼻子往後退了退。
“菡兒，可別聽你二舅舅胡說，這事不能這麽處理。”
“為什麽不能？”溫凝菡是真不理解。
“溫從言怎麽說也是你父親，雖然我們都不待見她，可這血緣關系剝脫不了。要是因為這事報官，最後不管永安伯府落到什麽下場，你的名聲都會壞了。”
不管溫凝菡是不是占理，在這事上，女兒狀告父親，她就是不孝！去了衙門都要先打板子的！
“而且你現在已經被皇上賜婚，和定國公世子訂了婚，要是永安伯府這邊出了意外，定國公府那邊對這親事有了意見怎麽辦？我們沒辦法抗旨不遵，可那戚世子卻是敢的！”
本來聽到何雲君前面的話，溫凝菡還在思考要怎麽給溫從言一個教訓，然後拿回被他們偷走的屬於母親的嫁妝。結果何雲君說著說著就拐到了戚昀遲身上，溫凝菡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古怪。
“要是在這關節上被退了婚，那你今後可就難了。更別說這是皇上賜婚，要是出了什麽意外，就怕皇帝面上過不去，到時候……”
“咳咳咳咳咳！”聽著何雲君這越說越離譜，秦開河趕緊猛烈地咳了起來。
這話他們私底下說說也就算了，這裏還有這麽多人在，隔墻有耳的，傳到外面，很容易被人做文章的。
何雲君也知道自己是心急，差點說錯話，深吸一口氣道：“菡兒乖，聽舅母的話，這事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溫凝菡收起臉上古怪的表情，嘟囔道：“其實也沒多大關系。”
何雲君：“嗯？”
“戚世子早就知道。”
“他知道？你和他說起過？你們私底下有聯系過？”
“咳咳咳咳咳！”秦開河再次猛烈咳嗽。
“秦開河，你還讓不讓我們說話了？”何雲君怒了，那美目一瞪，秦開河頓時心虛氣短。
溫凝菡也樂了：“二舅母，這裏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具體的等我一會兒跟你詳談。青團，將嫁妝單子上缺少的都列出來，被換掉的贗品也清理出來，派人守著這院子，任何人不許靠近。”
“奴婢領命。”
而溫凝菡則拉著何雲君去了自己院子，大概說了一下戚昀遲，早就知道自己在永安伯府的處境，以及自己和戚昀遲之間“交易”的部分內容。
這一下，何雲君的表情也變得很是古怪：“所以，你的意思是，戚世子知道你要拿回你母親的嫁妝，還許諾會幫你？這婚事，也是他為了讓你免於被蘇貴妃送去沖喜，而強求來的？”
溫凝菡乖順地點點頭。
這孩子，在她們面前，總是這麽乖巧懂事可愛，卻不知道她獨自在京城這些日子，受了多少委屈，頓時無比心疼。
“好孩子，委屈你了。”何雲君摸著溫凝菡柔軟的臉頰，眼眶都紅了，“舅母來晚了，舅母就該跟你一起回京的。”
“誒誒誒舅母你可別哭，二舅舅知道我把你弄哭了，那不得把我吊起來打啊！”
“他敢！”何雲君中氣十足地吼了一聲，頓時也被溫凝菡搞怪的表情惹得破涕為笑。
也是秦開河一個大男人，不好來自家外甥女的院子，這會兒還在外面等著呢，要是聽到這倆的對話，肯定得屈死。
“所以舅母放心，不管永安伯府發生什麽變化，我和戚世子之間的婚事，都不會有變化。”
雖然得了溫凝菡的承諾，但不知道為什麽，何雲君都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
“要是舅母還擔心我出面，會壞了我的名聲，那就請戚世子出手。”
何雲君“啊”了一聲：“還能這樣？”
“嗯，之前戚世子就說過了，我和永安伯府的糾葛確實不好解決，不過由他出面，就很簡單了，所有的事情都往他頭上推就行了。”
“還能這樣？”這已經超出了何雲君的想像。
所以這戚世子和溫凝菡成親，到底是為了什麽？就為了背黑鍋嗎？
“舅母是忘記了？我醫術還不錯？”
何雲君一楞，這才想起這一出：“所以，你許諾為戚世子治療了？”
何雲君這才反應過來，之前擔心戚昀遲體弱多病命不久矣溫凝菡嫁過去也會受苦的情況根本不存在！
因為溫凝菡的醫術，豈止是不錯，那是得了神醫虞長生真傳的！
這樣看來，戚昀遲好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只要他不虧待溫凝菡，在這京城，也勉強算是能護住溫凝菡的。
只是——想到戚昀遲要是傷好之後，還是要回幽北城的，那地方苦寒之地，難道溫凝菡也要跟過去受苦？
可若是不過去，小夫妻分居兩地，又算是什麽事兒？
八字還沒一撇呢，何雲君又愁上了。
溫凝菡還不知道何雲君已經想到很遙遠的未來，甚至連溫凝菡的孩子要怎麽帶的問題都已經開始犯愁。
這會兒點了茂才，讓他去定國公府送信。
兩家已經有了賜婚，明面上送信來往都是很正常的事，再也不用隔著茶樓傳信了。
而收到信的戚昀遲看著紙上簡簡單單的“嫁妝”二字，輕輕“嘖”了一聲，還真是冷酷呢，多餘的話都不想跟他說，就這冷冰冰的兩個字。
要是知道戚昀遲在想什麽，溫凝菡恨不得再糊他一巴掌，這明目張膽的通信，說多了那不是露餡？溫凝菡對老皇帝的黑甲軍還是心有餘悸的，兩個字足以說明問題，她相信戚昀遲能看明白，何必多寫？
“馮數。”
“屬下在。”
“去順天府擊鼓。”
馮數：？？？
他就知道自家世子腦子不好了，最近思維跳躍的，他都已經跟不上了。
“本世子要擊鼓鳴冤。”
馮數：“……”
也行叭，反正他只要聽從自家世子吩咐就行了，至於擊鼓之後這板子打在誰身上，他也不能真讓自家世子挨揍吧？
溫從言是真沒想過，溫凝菡這邊沒什麽動作，戚昀遲那邊卻鬧翻了天。
他得到消息的時候，順天府的衙役已經站在了永安伯府的門口。
衙役大哥：我們也很怕啊！
這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也就是這事還不到驚動大理寺的程度，溫從言也輪不到宗人府來管，戚昀遲就只能找順天府的麻煩。
反正京畿這一塊的治安還有民生案件，都歸順天府管，他定國公府和永安伯府也都是順天府管轄下的子民嘛！
得知戚昀遲跑到順天府擊鼓鳴冤，居然是狀告永安伯府溫從言貪墨亡妻嫁妝，虐待亡妻留下的嫡女，寵妾滅妻時，溫從言都呆了，整個京城都地震了。
這是什麽奇葩理由。
還別說，戚昀遲的理由特別正經，因為溫凝菡現在是他的未婚妻，是有聖旨保駕護航的，已經在走六禮，庚帖都已經送到欽天監的，明正線順的未婚妻。
他未婚妻受欺負了，他來給未婚妻做主，多正常？
至於狀告的是未婚妻的父親這一點，戚昀遲從小到大都是混不吝的，幹點這些奇葩事，好像也不奇怪？
溫凝菡也沒想到戚昀遲這麽直接，這麽有行動力，還想著這人至少也來跟她商量一下，接下來要怎麽做。結果這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同樣得到這個消息的秦開河就樂了：“不錯，這外甥女婿，很不錯！”
就這幹事的架勢，甚得秦開河的心。
“你又在胡嘞嘞！”何雲君伸手揪住秦開河的耳朵，“這下所有人都知道菡兒的事了，你還在高興什麽！”
秦開河捂著耳朵還不敢掙紮，就怕自己力氣太大不小心傷了何雲君：“輕點，夫人你輕點，仔細一會兒你手疼。”
心裏想的卻是，知道就知道唄，反正丟臉的是溫從言。
他就喜歡這事直接鬧開了，不然受委屈的一直都是自家小九。
這個戚世子，這一步棋，簡直走到了秦開河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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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著大部分單子上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 還有更惡心人的是，真品不見了還要換個贗品放在那裏掩人耳目。畢竟要是沒個東西放在這裏，這庫房看起來就快家徒四壁的感覺了。
最後真正整理出來的, 還是一些木料或者香料，還有帶有印記不好處理，或者太大件很容易引人註意的, 勉強還留在庫房裏, 落上厚厚的灰塵。
就* 沒人來打理過這裏。
十不存一, 大概就是對庫房裏這些東西的評價。
太過分了。溫凝菡心想。
“太過分了！”何雲君氣得面色發白, 捏著嫁妝單子的手都在顫抖。
秦溪和二哥秦開河年紀相差較多，何雲君嫁進秦家的時候，秦溪還是個嬌養在家裏的小姑娘。那時候何雲君還擔心這個被秦家人捧在掌心裏的小姑子不好相處，結果見面之後才發現, 秦溪比她想象中還要柔和美好, 就像是夏日裏的芙蕖, 靜悄悄開放, 是灼熱夏日裏最動人的輕柔。
何雲君和秦溪相處了兩年，是真心把她當做親妹子在疼愛，誰知道呢，秦溪遠嫁京城之後, 就成了永訣，回到秦家的只有溫凝菡這個帶著秦溪血脈的小小姑娘。
如今再看秦溪的嫁妝，當年她也幫忙準備了, 其中有不少首飾和珠寶，都是她親自挑選的, 都這麽沒了。
“這永安伯府，太過分了！”
當年秦溪嫁過來, 除了這些嫁妝，明面上可是直接給了永安伯府百萬兩銀票，那都是實打實的銀子。都這樣了，居然還要在害死了秦溪之後，欺負她的女兒，霸占她的嫁妝！
溫凝菡卻是幽幽地開口：“報官吧。”
原本還在憤慨中的何雲君被溫凝菡的話嚇了一跳，就連站在院子裏看著何雲君和秦溪帶著丫鬟婆子小廝清點庫房，自己卻當個門神的秦開河都扭頭看了過來。
“小九，你認真的？”
溫凝菡點頭：“嗯，很認真。”
何雲君卻急了，拽著溫凝菡的手，順便還瞪了一眼秦開河，“你胡說八道什麽！”
秦開河默默閉嘴，又摸著鼻子往後退了退。
“菡兒，可別聽你二舅舅胡說，這事不能這麽處理。”
“為什麽不能？”溫凝菡是真不理解。
“溫從言怎麽說也是你父親，雖然我們都不待見她，可這血緣關系剝脫不了。要是因為這事報官，最後不管永安伯府落到什麽下場，你的名聲都會壞了。”
不管溫凝菡是不是占理，在這事上，女兒狀告父親，她就是不孝！去了衙門都要先打板子的！
“而且你現在已經被皇上賜婚，和定國公世子訂了婚，要是永安伯府這邊出了意外，定國公府那邊對這親事有了意見怎麽辦？我們沒辦法抗旨不遵，可那戚世子卻是敢的！”
本來聽到何雲君前面的話，溫凝菡還在思考要怎麽給溫從言一個教訓，然後拿回被他們偷走的屬於母親的嫁妝。結果何雲君說著說著就拐到了戚昀遲身上，溫凝菡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古怪。
“要是在這關節上被退了婚，那你今後可就難了。更別說這是皇上賜婚，要是出了什麽意外，就怕皇帝面上過不去，到時候……”
“咳咳咳咳咳！”聽著何雲君這越說越離譜，秦開河趕緊猛烈地咳了起來。
這話他們私底下說說也就算了，這裏還有這麽多人在，隔墻有耳的，傳到外面，很容易被人做文章的。
何雲君也知道自己是心急，差點說錯話，深吸一口氣道：“菡兒乖，聽舅母的話，這事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溫凝菡收起臉上古怪的表情，嘟囔道：“其實也沒多大關系。”
何雲君：“嗯？”
“戚世子早就知道。”
“他知道？你和他說起過？你們私底下有聯系過？”
“咳咳咳咳咳！”秦開河再次猛烈咳嗽。
“秦開河，你還讓不讓我們說話了？”何雲君怒了，那美目一瞪，秦開河頓時心虛氣短。
溫凝菡也樂了：“二舅母，這裏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具體的等我一會兒跟你詳談。青團，將嫁妝單子上缺少的都列出來，被換掉的贗品也清理出來，派人守著這院子，任何人不許靠近。”
“奴婢領命。”
而溫凝菡則拉著何雲君去了自己院子，大概說了一下戚昀遲，早就知道自己在永安伯府的處境，以及自己和戚昀遲之間“交易”的部分內容。
這一下，何雲君的表情也變得很是古怪：“所以，你的意思是，戚世子知道你要拿回你母親的嫁妝，還許諾會幫你？這婚事，也是他為了讓你免於被蘇貴妃送去沖喜，而強求來的？”
溫凝菡乖順地點點頭。
這孩子，在她們面前，總是這麽乖巧懂事可愛，卻不知道她獨自在京城這些日子，受了多少委屈，頓時無比心疼。
“好孩子，委屈你了。”何雲君摸著溫凝菡柔軟的臉頰，眼眶都紅了，“舅母來晚了，舅母就該跟你一起回京的。”
“誒誒誒舅母你可別哭，二舅舅知道我把你弄哭了，那不得把我吊起來打啊！”
“他敢！”何雲君中氣十足地吼了一聲，頓時也被溫凝菡搞怪的表情惹得破涕為笑。
也是秦開河一個大男人，不好來自家外甥女的院子，這會兒還在外面等著呢，要是聽到這倆的對話，肯定得屈死。
“所以舅母放心，不管永安伯府發生什麽變化，我和戚世子之間的婚事，都不會有變化。”
雖然得了溫凝菡的承諾，但不知道為什麽，何雲君都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
“要是舅母還擔心我出面，會壞了我的名聲，那就請戚世子出手。”
何雲君“啊”了一聲：“還能這樣？”
“嗯，之前戚世子就說過了，我和永安伯府的糾葛確實不好解決，不過由他出面，就很簡單了，所有的事情都往他頭上推就行了。”
“還能這樣？”這已經超出了何雲君的想像。
所以這戚世子和溫凝菡成親，到底是為了什麽？就為了背黑鍋嗎？
“舅母是忘記了？我醫術還不錯？”
何雲君一楞，這才想起這一出：“所以，你許諾為戚世子治療了？”
何雲君這才反應過來，之前擔心戚昀遲體弱多病命不久矣溫凝菡嫁過去也會受苦的情況根本不存在！
因為溫凝菡的醫術，豈止是不錯，那是得了神醫虞長生真傳的！
這樣看來，戚昀遲好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只要他不虧待溫凝菡，在這京城，也勉強算是能護住溫凝菡的。
只是——想到戚昀遲要是傷好之後，還是要回幽北城的，那地方苦寒之地，難道溫凝菡也要跟過去受苦？
可若是不過去，小夫妻分居兩地，又算是什麽事兒？
八字還沒一撇呢，何雲君又愁上了。
溫凝菡還不知道何雲君已經想到很遙遠的未來，甚至連溫凝菡的孩子要怎麽帶的問題都已經開始犯愁。
這會兒點了茂才，讓他去定國公府送信。
兩家已經有了賜婚，明面上送信來往都是很正常的事，再也不用隔著茶樓傳信了。
而收到信的戚昀遲看著紙上簡簡單單的“嫁妝”二字，輕輕“嘖”了一聲，還真是冷酷呢，多餘的話都不想跟他說，就這冷冰冰的兩個字。
要是知道戚昀遲在想什麽，溫凝菡恨不得再糊他一巴掌，這明目張膽的通信，說多了那不是露餡？溫凝菡對老皇帝的黑甲軍還是心有餘悸的，兩個字足以說明問題，她相信戚昀遲能看明白，何必多寫？
“馮數。”
“屬下在。”
“去順天府擊鼓。”
馮數：？？？
他就知道自家世子腦子不好了，最近思維跳躍的，他都已經跟不上了。
“本世子要擊鼓鳴冤。”
馮數：“……”
也行叭，反正他只要聽從自家世子吩咐就行了，至於擊鼓之後這板子打在誰身上，他也不能真讓自家世子挨揍吧？
溫從言是真沒想過，溫凝菡這邊沒什麽動作，戚昀遲那邊卻鬧翻了天。
他得到消息的時候，順天府的衙役已經站在了永安伯府的門口。
衙役大哥：我們也很怕啊！
這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也就是這事還不到驚動大理寺的程度，溫從言也輪不到宗人府來管，戚昀遲就只能找順天府的麻煩。
反正京畿這一塊的治安還有民生案件，都歸順天府管，他定國公府和永安伯府也都是順天府管轄下的子民嘛！
得知戚昀遲跑到順天府擊鼓鳴冤，居然是狀告永安伯府溫從言貪墨亡妻嫁妝，虐待亡妻留下的嫡女，寵妾滅妻時，溫從言都呆了，整個京城都地震了。
這是什麽奇葩理由。
還別說，戚昀遲的理由特別正經，因為溫凝菡現在是他的未婚妻，是有聖旨保駕護航的，已經在走六禮，庚帖都已經送到欽天監的，明正線順的未婚妻。
他未婚妻受欺負了，他來給未婚妻做主，多正常？
至於狀告的是未婚妻的父親這一點，戚昀遲從小到大都是混不吝的，幹點這些奇葩事，好像也不奇怪？
溫凝菡也沒想到戚昀遲這麽直接，這麽有行動力，還想著這人至少也來跟她商量一下，接下來要怎麽做。結果這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同樣得到這個消息的秦開河就樂了：“不錯，這外甥女婿，很不錯！”
就這幹事的架勢，甚得秦開河的心。
“你又在胡嘞嘞！”何雲君伸手揪住秦開河的耳朵，“這下所有人都知道菡兒的事了，你還在高興什麽！”
秦開河捂著耳朵還不敢掙紮，就怕自己力氣太大不小心傷了何雲君：“輕點，夫人你輕點，仔細一會兒你手疼。”
心裏想的卻是，知道就知道唄，反正丟臉的是溫從言。
他就喜歡這事直接鬧開了，不然受委屈的一直都是自家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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