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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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第40章
“人回來就好, 林嬤嬤就留在你身邊，她對府裏的事了解，中饋的事, 蘇姨娘也會幫著你。”
溫凝菡回到永安伯府之後，自然先被林嬤嬤領著先來見了老夫人。
老夫人臉色雖然不怎麽好，卻也難得跟溫凝菡多說了幾句, 只是那表情頗有些“紆尊降貴”的意思在裏面。而且看她那臉色, 還有眼底的青黑, 就算沒有真病, 估計繼續這樣下去，也快變成真病了。
溫凝菡也不想跟一個老太太一般見識，這老太太也只是沒給她好臉色，平時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其實說起來, 破有一種詭異的和諧感。
這次老夫人不想接手永安伯府的“喜事”, 非要把她拉下水, 要是換成其他人，說不定還要有些心裏不平衡覺得沒事死丫頭有事大小姐。但溫凝菡是什麽人啊，自然是順手推舟了。
唯一覺得有些不妥的，就是進展似乎太順利了些, 讓她這心裏，突然就多了些不確定。
弧光院看起來還是小小的，卻收拾得溫馨可愛, 明明沒在這裏住多久，更沒打算住多久, 踏進弧光院的時候，溫凝菡卻已經能感覺到有那麽一點點的——自己的地盤的感覺。
說起來, 她也沒離開兩天來著，永安伯府這邊的劇情是不是走得太快了點。
蘇姨娘也沒想到，事情會進展得這麽快，明明前幾天才得了溫從言的許諾，秦溪嫁妝的事情他會解決，她這才睡了兩天安穩覺，結果就感覺一覺醒來，這府裏的風向就變了。
“見過大小姐。”
應該不是自己的錯覺，溫凝菡這個大小姐，並不喜歡呆在屋子裏，或者說她在屋子裏的時候，真正能夠靠近她的也就只有她帶來的兩個大丫鬟，其他時候吩咐事情都是由大丫鬟轉告，與人見面的時候，也是在這院子裏。
要是溫凝菡知道蘇姨娘在想什麽，心情好的話大概會告訴她：難道就不能是屋子裏真的很窄嗎？
而且弧光院不大，房間自然也不會太寬敞，她也並不想在自己臥房這麽私密的空間裏跟陌生人說話或者處理“公事”。
也正是因為了解溫凝菡的這個習慣，因此青團特別不理解那個定公國世子到底是哪兒來的臉面在自家小姐的閨房裏來去自如。
這兩人，是真的都沒意識到，這件事很不對嗎？
溫凝菡也許感覺過不對勁，但是每次戚昀遲來找自己的事都挺緊急的，也顧不上那點不對勁了，好像無意中助長了戚昀遲得寸進尺的模樣。
“大小姐，要不妾身給大小姐換個院子吧？這弧光院也太偏了些。”
這離群索居的地方讓蘇姨娘都感覺到了蕭條和孤寂。這些年在永安伯府，雖然她困在姨娘的身份不得脫離，卻掌著伯府的中饋，有秦溪的嫁妝作為依仗，按豐厚的收益，讓她從來沒有虧待過自己。
她住的院子雖然不是最大的，確實最舒適的，她吃用的那些東西，無一不是精品，只是身為姨娘她不得不低調，所有的奢華也不敢讓外人知道，頗有些憋屈。
可看著溫凝菡所在這院子，狹小，簡陋，曾經的秦溪就是住在這裏，在這裏咽下最後一口氣。
以往蘇姨娘對這裏是諱莫如深，在溫凝菡被秦家接走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踏足這裏半步。上次來這裏見溫凝菡，她也是來去匆匆。
如今再來，感受著這裏的擁擠和狹小，蘇姨娘突然就覺得，她和秦溪之間，包括眼前的溫凝菡，誰輸誰贏，還真說不一定。
“大小姐如今要開始學著掌管伯府中饋，每天要見府裏大大小小的管事和婆子，這院子也太窄了些。”
蘇姨娘是說的真情實感，也確實如此，她管理中饋的時候，每天要吩咐和決定太多的事情，有時候一天都不得空，她那院子經常人來人往也找不到個空閑。累是累，但是大權在握的感覺，能給疲憊的身體註入瘋狂的血液，食髓知味，根本不舍得放手。
她不信溫凝菡不動心。看，溫凝菡這不是剛聽說要想伯府的中饋交到她手裏，這就忙不疊的跑回來了嘛！
沒有誰會不動心，更別說是溫凝菡這種本就別有居心的人。
溫凝菡手中的茶盞輕輕放在桌面上，發出細微的碰撞聲，“我居然不知道，原來掌管伯府中饋是這麽麻煩的事，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畢竟我也只是看在老夫人生病的份上，以及，姨娘你的身份，確實不便於在府中接待客人？”
蘇姨娘：！！！
這一瞬間，蘇姨娘恨得牙癢癢。就怪當年秦溪，要死了還玩那麽一手，居然破碎了她被扶正的可能，堂堂正正成為伯府女主人的可能！
蘇姨娘僵硬地說：“大小姐沒掌過家，不知道掌家的辛苦和繁瑣，老夫人讓妾身來輔助大小姐，就是擔心大小姐剛接手中饋之時不習慣，出什麽亂子。畢竟妾身也協助老夫人管理中饋十多年，大小的事情怎麽處理，還是知道一點的。”
“蘇姨娘想多了，我的疑問是，原來在你們眼中，掌管中饋居然是這麽難的事情嘛？”
“大小姐……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在我眼中，管理府上這些事，都挺簡單的。這麽大一個伯府，這麽多的下人，什麽都要主子拿主意，讓主子累得不輕，這都是下人沒能力，或者說，主子沒教好？”
溫凝菡意有所指地看一眼蘇姨娘，然後才掩耳盜鈴般的解釋：“哦，我忘記了，姨娘還不是主子呢。”
蘇姨娘：！！！
給她一把刀，她現在就能刀了溫凝菡。
“大小姐說笑了。”
“我看是姨娘說笑了吧，不知道姨娘對我有什麽誤會，總覺得我很喜歡開玩笑，說什麽都在說笑嗎？不對哦，我從來都是認真的，絕對不是開玩笑。”
所以，她就是很真實地在說：“畢竟是個姨娘啊……”
蘇姨娘：她今天要是死在這裏，那絕對是被溫凝菡氣的。
就連溫凝菡都不得不佩服蘇姨娘，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人除了表情扭曲到猙獰之外，居然還能忍住不發脾氣？
這怡性養神的功夫也是練到位了的。
“大小姐，妾身是好意來幫您的……”
“嗯嗯，我知道，不過呢，我也不覺得這些小事還需要勞動姨娘來幫忙，畢竟我這院子小，也容不下姨娘這尊大佛？”
“大小姐這話……”
“可不是在開玩笑呢！沒事，你可以直接去跟老夫人或者父親說，看看他們怎麽說，不過在這之前，姨娘什麽時候將賬冊和對牌還有鑰匙交過來？今天伯府裏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吧？還有什麽遺漏，或者需要緊急處理的事？哦，即便有，也不用告訴我，跟青團說就行了，我身邊的事都是青團在處理，這點小事對她來說也不在話下！”
“大小姐這不妥吧！府中中饋之事，怎麽能交給一個丫鬟？這處理府中的事，也跟處理大小姐身邊的事完全不一樣啊！要是出了什麽紕漏……”
“不會出什麽紕漏，沒什麽不一樣，當然，就像是姨娘輔助老夫人管理中饋一樣，青團這也是在協助我管理中饋呀！對不對？”
“額……這，這不一樣啊……”蘇姨娘感覺到不對，話到了這邊卻說不出來。
“如果姨娘是在擔心青團的實力是不是足夠處理這些事情……”
聞言蘇姨娘連連點頭。
“那姨娘放心吧，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姨娘你都能做的事情，青團絕對能處理的更好。”
蘇姨娘：“……”
“畢竟我母親那點嫁妝在蘇姨娘手裏這些年，沒能賺錢就算了，甚至還有些入不敷出。而青團管著我名下的資產，多的不說，每年的收益都是肉眼可見在變多。這大概就是差距？姨娘大概不懂？不過不懂沒關系，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行了。去吧，姨娘這些年辛苦了，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的，姨娘記得將賬本和對牌還有鑰匙都拿過來就好。”
蘇姨娘離開弧光院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恍惚的。
拽著湯嬤嬤胳膊的手不停在顫抖：“嬤嬤，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賬本上的問題，屬於她的部分差不多已經解決了。但是溫從言這些年為了鉆營從賬上拿走的錢一筆加一筆算下來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就算把她切碎買了也彌補不了。
她也沒想過要補。
“姨娘，我們去找伯爺？”
“找他有什麽用！”蘇姨娘惡狠狠地說，“男人就沒一個靠得住的，要不是他，我怎麽會落到這地步！”
“老夫人……”
“那個老太婆也靠不住！溫凝菡就是她招回來的！這場面說不定就是她最期待的！”蘇姨娘突然又開始慌張，“我的雙兒，說得好聽，是她養大了我的雙兒，可又有誰知道，我的雙兒從小在她身邊，什麽都沒學會，就先學會了察言觀色……如今正是雙兒關鍵的時刻，這老太婆不幫忙就算了，還把溫凝菡這個煞神招了回來！”
本來她就想著，趁著溫凝菡去莊子上的日子，最好是把溫凝雙和五皇子的事定下來，那不僅是永安伯府，她身為溫凝雙的親生母親，在伯府沒有當家女主人的情況下，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溫從言明明也覺得這安排不錯的，可這事到了老夫人那裏，那個老太婆不僅不想幫忙，還立刻裝病，這就到了臥病不起的程度？
也不知道那個老太婆跟溫從言說了什麽，溫從言居然會改變主意，聽從老太跑的安排，將溫凝菡從莊子上召了回來！
一切都脫離了她原本的安排，自從溫凝菡回來之後，一切都變得不可理喻。
湯嬤嬤自然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可對上溫凝菡那個油鹽不進，一點也沒辦法拿捏的大小姐，湯嬤嬤也有些束手無策。
湯嬤嬤四下看了一圈，並沒有旁的耳目在，就壓低了嗓門對蘇姨娘說：“姨娘，稍安勿躁，我們回去再說。”
有些話還是回自己的院子的說，總是要當心隔墻有耳。
弧光院裏，芝心也有著不同的擔心：“小姐，那個蘇姨娘，真的會那麽老實將這伯府的中饋交出來嗎？”
溫凝菡挑眉：“你也說她不老實了，怎麽會這麽輕易交出來。就算交出來，恐怕也會安排著什麽後手。”
這個蘇姨娘啊，在這伯府裏，原本以為自己能抓住的中饋，輕而易舉就落在旁人手裏，她怎麽會受得了。
溫凝菡微笑著說：“這不，就等著她動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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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人回來就好, 林嬤嬤就留在你身邊，她對府裏的事了解，中饋的事, 蘇姨娘也會幫著你。”
溫凝菡回到永安伯府之後，自然先被林嬤嬤領著先來見了老夫人。
老夫人臉色雖然不怎麽好，卻也難得跟溫凝菡多說了幾句, 只是那表情頗有些“紆尊降貴”的意思在裏面。而且看她那臉色, 還有眼底的青黑, 就算沒有真病, 估計繼續這樣下去，也快變成真病了。
溫凝菡也不想跟一個老太太一般見識，這老太太也只是沒給她好臉色，平時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其實說起來, 破有一種詭異的和諧感。
這次老夫人不想接手永安伯府的“喜事”, 非要把她拉下水, 要是換成其他人，說不定還要有些心裏不平衡覺得沒事死丫頭有事大小姐。但溫凝菡是什麽人啊，自然是順手推舟了。
唯一覺得有些不妥的，就是進展似乎太順利了些, 讓她這心裏，突然就多了些不確定。
弧光院看起來還是小小的，卻收拾得溫馨可愛, 明明沒在這裏住多久，更沒打算住多久, 踏進弧光院的時候，溫凝菡卻已經能感覺到有那麽一點點的——自己的地盤的感覺。
說起來, 她也沒離開兩天來著，永安伯府這邊的劇情是不是走得太快了點。
蘇姨娘也沒想到，事情會進展得這麽快，明明前幾天才得了溫從言的許諾，秦溪嫁妝的事情他會解決，她這才睡了兩天安穩覺，結果就感覺一覺醒來，這府裏的風向就變了。
“見過大小姐。”
應該不是自己的錯覺，溫凝菡這個大小姐，並不喜歡呆在屋子裏，或者說她在屋子裏的時候，真正能夠靠近她的也就只有她帶來的兩個大丫鬟，其他時候吩咐事情都是由大丫鬟轉告，與人見面的時候，也是在這院子裏。
要是溫凝菡知道蘇姨娘在想什麽，心情好的話大概會告訴她：難道就不能是屋子裏真的很窄嗎？
而且弧光院不大，房間自然也不會太寬敞，她也並不想在自己臥房這麽私密的空間裏跟陌生人說話或者處理“公事”。
也正是因為了解溫凝菡的這個習慣，因此青團特別不理解那個定公國世子到底是哪兒來的臉面在自家小姐的閨房裏來去自如。
這兩人，是真的都沒意識到，這件事很不對嗎？
溫凝菡也許感覺過不對勁，但是每次戚昀遲來找自己的事都挺緊急的，也顧不上那點不對勁了，好像無意中助長了戚昀遲得寸進尺的模樣。
“大小姐，要不妾身給大小姐換個院子吧？這弧光院也太偏了些。”
這離群索居的地方讓蘇姨娘都感覺到了蕭條和孤寂。這些年在永安伯府，雖然她困在姨娘的身份不得脫離，卻掌著伯府的中饋，有秦溪的嫁妝作為依仗，按豐厚的收益，讓她從來沒有虧待過自己。
她住的院子雖然不是最大的，確實最舒適的，她吃用的那些東西，無一不是精品，只是身為姨娘她不得不低調，所有的奢華也不敢讓外人知道，頗有些憋屈。
可看著溫凝菡所在這院子，狹小，簡陋，曾經的秦溪就是住在這裏，在這裏咽下最後一口氣。
以往蘇姨娘對這裏是諱莫如深，在溫凝菡被秦家接走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踏足這裏半步。上次來這裏見溫凝菡，她也是來去匆匆。
如今再來，感受著這裏的擁擠和狹小，蘇姨娘突然就覺得，她和秦溪之間，包括眼前的溫凝菡，誰輸誰贏，還真說不一定。
“大小姐如今要開始學著掌管伯府中饋，每天要見府裏大大小小的管事和婆子，這院子也太窄了些。”
蘇姨娘是說的真情實感，也確實如此，她管理中饋的時候，每天要吩咐和決定太多的事情，有時候一天都不得空，她那院子經常人來人往也找不到個空閑。累是累，但是大權在握的感覺，能給疲憊的身體註入瘋狂的血液，食髓知味，根本不舍得放手。
她不信溫凝菡不動心。看，溫凝菡這不是剛聽說要想伯府的中饋交到她手裏，這就忙不疊的跑回來了嘛！
沒有誰會不動心，更別說是溫凝菡這種本就別有居心的人。
溫凝菡手中的茶盞輕輕放在桌面上，發出細微的碰撞聲，“我居然不知道，原來掌管伯府中饋是這麽麻煩的事，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畢竟我也只是看在老夫人生病的份上，以及，姨娘你的身份，確實不便於在府中接待客人？”
蘇姨娘：！！！
這一瞬間，蘇姨娘恨得牙癢癢。就怪當年秦溪，要死了還玩那麽一手，居然破碎了她被扶正的可能，堂堂正正成為伯府女主人的可能！
蘇姨娘僵硬地說：“大小姐沒掌過家，不知道掌家的辛苦和繁瑣，老夫人讓妾身來輔助大小姐，就是擔心大小姐剛接手中饋之時不習慣，出什麽亂子。畢竟妾身也協助老夫人管理中饋十多年，大小的事情怎麽處理，還是知道一點的。”
“蘇姨娘想多了，我的疑問是，原來在你們眼中，掌管中饋居然是這麽難的事情嘛？”
“大小姐……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在我眼中，管理府上這些事，都挺簡單的。這麽大一個伯府，這麽多的下人，什麽都要主子拿主意，讓主子累得不輕，這都是下人沒能力，或者說，主子沒教好？”
溫凝菡意有所指地看一眼蘇姨娘，然後才掩耳盜鈴般的解釋：“哦，我忘記了，姨娘還不是主子呢。”
蘇姨娘：！！！
給她一把刀，她現在就能刀了溫凝菡。
“大小姐說笑了。”
“我看是姨娘說笑了吧，不知道姨娘對我有什麽誤會，總覺得我很喜歡開玩笑，說什麽都在說笑嗎？不對哦，我從來都是認真的，絕對不是開玩笑。”
所以，她就是很真實地在說：“畢竟是個姨娘啊……”
蘇姨娘：她今天要是死在這裏，那絕對是被溫凝菡氣的。
就連溫凝菡都不得不佩服蘇姨娘，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人除了表情扭曲到猙獰之外，居然還能忍住不發脾氣？
這怡性養神的功夫也是練到位了的。
“大小姐，妾身是好意來幫您的……”
“嗯嗯，我知道，不過呢，我也不覺得這些小事還需要勞動姨娘來幫忙，畢竟我這院子小，也容不下姨娘這尊大佛？”
“大小姐這話……”
“可不是在開玩笑呢！沒事，你可以直接去跟老夫人或者父親說，看看他們怎麽說，不過在這之前，姨娘什麽時候將賬冊和對牌還有鑰匙交過來？今天伯府裏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吧？還有什麽遺漏，或者需要緊急處理的事？哦，即便有，也不用告訴我，跟青團說就行了，我身邊的事都是青團在處理，這點小事對她來說也不在話下！”
“大小姐這不妥吧！府中中饋之事，怎麽能交給一個丫鬟？這處理府中的事，也跟處理大小姐身邊的事完全不一樣啊！要是出了什麽紕漏……”
“不會出什麽紕漏，沒什麽不一樣，當然，就像是姨娘輔助老夫人管理中饋一樣，青團這也是在協助我管理中饋呀！對不對？”
“額……這，這不一樣啊……”蘇姨娘感覺到不對，話到了這邊卻說不出來。
“如果姨娘是在擔心青團的實力是不是足夠處理這些事情……”
聞言蘇姨娘連連點頭。
“那姨娘放心吧，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姨娘你都能做的事情，青團絕對能處理的更好。”
蘇姨娘：“……”
“畢竟我母親那點嫁妝在蘇姨娘手裏這些年，沒能賺錢就算了，甚至還有些入不敷出。而青團管著我名下的資產，多的不說，每年的收益都是肉眼可見在變多。這大概就是差距？姨娘大概不懂？不過不懂沒關系，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行了。去吧，姨娘這些年辛苦了，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的，姨娘記得將賬本和對牌還有鑰匙都拿過來就好。”
蘇姨娘離開弧光院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恍惚的。
拽著湯嬤嬤胳膊的手不停在顫抖：“嬤嬤，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賬本上的問題，屬於她的部分差不多已經解決了。但是溫從言這些年為了鉆營從賬上拿走的錢一筆加一筆算下來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就算把她切碎買了也彌補不了。
她也沒想過要補。
“姨娘，我們去找伯爺？”
“找他有什麽用！”蘇姨娘惡狠狠地說，“男人就沒一個靠得住的，要不是他，我怎麽會落到這地步！”
“老夫人……”
“那個老太婆也靠不住！溫凝菡就是她招回來的！這場面說不定就是她最期待的！”蘇姨娘突然又開始慌張，“我的雙兒，說得好聽，是她養大了我的雙兒，可又有誰知道，我的雙兒從小在她身邊，什麽都沒學會，就先學會了察言觀色……如今正是雙兒關鍵的時刻，這老太婆不幫忙就算了，還把溫凝菡這個煞神招了回來！”
本來她就想著，趁著溫凝菡去莊子上的日子，最好是把溫凝雙和五皇子的事定下來，那不僅是永安伯府，她身為溫凝雙的親生母親，在伯府沒有當家女主人的情況下，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溫從言明明也覺得這安排不錯的，可這事到了老夫人那裏，那個老太婆不僅不想幫忙，還立刻裝病，這就到了臥病不起的程度？
也不知道那個老太婆跟溫從言說了什麽，溫從言居然會改變主意，聽從老太跑的安排，將溫凝菡從莊子上召了回來！
一切都脫離了她原本的安排，自從溫凝菡回來之後，一切都變得不可理喻。
湯嬤嬤自然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可對上溫凝菡那個油鹽不進，一點也沒辦法拿捏的大小姐，湯嬤嬤也有些束手無策。
湯嬤嬤四下看了一圈，並沒有旁的耳目在，就壓低了嗓門對蘇姨娘說：“姨娘，稍安勿躁，我們回去再說。”
有些話還是回自己的院子的說，總是要當心隔墻有耳。
弧光院裏，芝心也有著不同的擔心：“小姐，那個蘇姨娘，真的會那麽老實將這伯府的中饋交出來嗎？”
溫凝菡挑眉：“你也說她不老實了，怎麽會這麽輕易交出來。就算交出來，恐怕也會安排著什麽後手。”
這個蘇姨娘啊，在這伯府裏，原本以為自己能抓住的中饋，輕而易舉就落在旁人手裏，她怎麽會受得了。
溫凝菡微笑著說：“這不，就等著她動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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