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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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沈星嶼被安放在柔軟的床上, 身上的傷已經換過藥，幹凈的紗布層層疊疊包裹著她的身體。
宿歡走過去，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疲倦地揉揉眉心。
“系統, 你還在嗎？”她輕聲呢喃, “那天在醫院，我聽見你和我說話。但是我沒聽太清楚, 之後你就沒有再出現過。”
後來她想了很多, 依然分析不出系統含糊不清地說了什麽。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見我說話，距離車禍已經過了兩天, 星玙還沒有醒過來, 醫生說她的大腦沒有受到傷害, 可又解釋不了為什麽人醒不過來。到底是車禍的原因還是那個系統的原因？”
只可惜, 她的疑問沒有誰能回答。
沈星嶼陷入昏迷, 連帶著系統的聲音她也聽不見。
她手扶著額頭 ，舔了舔幹澀的唇瓣，無奈嘆息, “算了。”
最遲明天就能得到答案……的吧？
當天晚上, 鹽城的研究院帶著東西回來, 第一時間著手安排實驗程序的第一次嘗試。
宿歡一直站在旁邊，雙手環胸,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們的動作。
在他們要將那些線貼在沈星嶼身上沒受傷的地方之前, 宿歡出聲問道：“你們確定能成功？”
研究員面露難色，“老板, 這只是基於先前數據的新發現, 我們也不能確定是否能成功。可如果不嘗試，就永遠都不能成功。”
宿歡抿緊唇, 臉色陰郁，眉心隆起，心像波濤中的小船起伏不定。
“會有危險嗎？”
“不會。”研究員立即道，“這些數據采集的對象是唐小姐，您下過命令不允許傷害唐小姐肚子裏的孩子，所以我們使用的是對人體傷害最小的方式。而在此基礎上，我們還會降低這些設備的數值，對沈小姐的傷害幾乎為零。”
“幾乎為零？”宿歡抓住最後的字眼，“就是說對星玙的身體還是有傷害！”
“額……”研究人員表情一言難盡，“老板，這些傷害對沈小姐來說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如果，系統也願意和我們聯系，這種疼痛的時間長度甚至不到一秒！而對沈小姐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他們知道沈小姐對老板的重要性，在研究的時候自然也想到研究成果會在沈小姐身上使用，自然千小心萬仔細。
為了讓宿歡放心，他們還特意給宿歡展示了一下，只是因為沒有實驗對象，所以看不見最後的效果。
宿歡看了看開始運轉的設備，她看不懂屏幕上的數值都代表什麽，看著跳動的數值，她默然片刻。
忽然拉了一把椅子過來放在床邊，坐下後，她說道：“我來做第一場實驗對象。”
她看不懂，只能親自實驗，確保第二天使用在沈星嶼身上的東西都是安全的，就算忽略不計的傷害，她也不想冒險。
“老板！”研究員臉色變了變，“您身上沒有系統，看不出效果的！”
“我不需要看見效果。我只是不希望沈星嶼是第一個。”宿歡淡淡地說，“來吧，讓我先試試你們的實驗效果。”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動。
“快點！”她催促道，“如果今天不在我身上使用，那明天這些設備一樣也不會出現在沈星嶼身上！”
聽見這話，研究員表情一變，能出現在這裏的，有的是為了錢，有的是為了科學瘋子，知道系統的存在後，瘋狂地抓住系統，研究出這個世界的真相。
如果能利用系統操控這個世界對他們來說，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至於實驗對象是誰，對他們來說並不重要，只是因為宿歡是給錢的金主、又因為只有她才能帶來有系統的兩個人，所以他們才會對她多了那麽一點尊重。
但這點尊重絕對比不上實驗體的重要性。
幾乎是下一秒，研究員開始動手，將電極片一一貼在她的身上，尤其是太陽穴兩邊，紅色的電極片很是醒目。
“老板，我們要開始了。”
宿歡深吸口氣，剛一點頭，面前的儀器一一亮起，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那個感覺並不痛，反而有種手不出來的意味，讓她不自覺地握緊了椅子扶手。
房間裏不知何時彌漫起白霧，一點點地遮掩住所有人和東西，直到——
她的眼前只有白霧。
她用力地眨眨眼，眼前依然只有白霧。
她恍然地啊了一聲，如果沈星嶼是清醒的，那麽她看見的也只有這些白霧。
研究員們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老板，你能聽見我們聲音吧？你感覺怎麽樣？我們沒有用普通人試過這些，不知道對普通人來說會是什麽效果。”
“想要進步就必須有犧牲，畏畏縮縮只會落後。”
“快了！明天我就可以看透這個世界的真相！”
“只要研究出系統，我就成功了！再繼續利用宿歡抓住系統，那我就能主宰這個世界！成為這個世界的神！哈哈哈哈哈——”
聽見後面的話，宿歡點頭的動作一頓，微微皺起眉，睜大眼睛想看清他們的位置，可看見的只有白霧。
宿歡擡起手，手背擦著鼻尖在眼前晃了晃，看不見手，隱隱約約地能一點影子晃動。
“老板？你怎麽了？”
宿歡張張嘴，詢問的話到嘴邊只剩下三個字，“我沒事。”
“那現在要中止實驗嗎？”那人又問。
“我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我一定會掌控這個世界！”
“老板怎麽奇奇怪怪的？看她的樣子像是看見什麽東西了，難不成這個東西對普通人也有用？”
“晚上吃什麽？這個破地方也不能點外賣。實驗還要明天才能開始……”
“有點怪，那些記錄的筆記不是我們任何人的，可怎麽會出現在我們實驗室？”
無數的聲音霎那間傳過來，吵雜的讓宿歡猛地閉上眼睛。
怎麽回事？她剛剛聽見的聲音是什麽？是他們在說話嗎？
不！不對！
宿歡仔細想了想，聲音是他們的沒錯，可是要低啞許多，而且粘粘糊糊地並不算很清晰。
她緊皺著眉頭分辨了一會兒，才認出這些是他們的……心聲！
這個發現讓宿歡的心中波濤洶湧。
她能聽見所有人的心聲？怎麽會這樣？是因為實驗？所以這些數據不僅對沈星嶼有用，還對她有用？
宿歡睜開眼睛，憑著記憶看向床，仔細分辨那些吵雜的聲音，每個人的都有唯獨沒有沈星嶼。
沈星嶼的呢？
她為什麽還是聽不見沈星嶼的心聲？
宿歡靜默了一會兒，確定還是聽不見，這才放棄。
“可以了。”她說。
研究員們這才將儀器關閉。
眼前的白霧隨著渾身的酥麻感一起退卻，她再次看見研究員和儀器儀器出現在面前，可她依然能聽見那些吵雜的聲音。
為什麽還能聽見？
“老板？你感覺怎麽樣？是不是不疼？”研究員上前將她身上的電極片徹底熬，觀察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
【不會把老板電傻了吧？】
宿歡眨眨眼睛，盯著她的臉……準確說是盯著她的嘴。
這下確定，她聽見的就是心聲。
在她狐疑的視線中，宿歡移開目光，“我沒什麽感覺。這個東西對普通人沒有用吧？”
研究員點點頭，附和一聲，“對，對普通人沒有用。”
宿歡從椅子上起來，揉了揉有些酸脹的太陽穴，“東西收拾好你們就回去休息吧，明天再開始實驗。”
“好。”研究員說完，和其他人一起將東西收拾好後離開。
宿歡站在房間裏，目送他們離開之後，才將實現轉移到沈星嶼身上。
她兩步走到病床邊，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道：“星玙，東西我試過了，確定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任何損傷，也不會有疼痛感。但是感覺比較奇妙，而且我發現我能聽見別人的心聲。”
“不過現在我還不能確定我能聽見的只有他們的心聲，還是所有人的。”宿歡說著，低聲笑了起來，“說來真的很奇妙，他們知道系統的存在，想的居然是主宰這個世界，做這個世界的主角。”
“主角啊！”她感慨一聲，“獲得任何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管是作為主角還是配角，亦或者是炮灰。”
“系統控制唐棠的身體要和寧榆結婚，它要走完最後的劇情，我們沒有時間了。所以，你別怪我好嗎？實驗是我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宿歡最後說完一句，唇瓣下移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我會讓一切都結束的。”
她這才直起身體，關閉房間裏所有的燈，轉身離開。
“我得去試試，能不能聽見時秋白的心聲，或許會有意外之喜。”
宿歡慢慢悠悠地出門，按照記憶找到時秋白的房間，還沒有靠近她就聽見聲音從房間裏傳出。
模模糊糊地，聽的不太真切。
“該死的宿歡！我一定要去告她綁架！違背人權法搞人體實驗！”時秋白罵罵咧咧地，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他媽的！放老娘離開！”
她大聲嚷嚷著，聲音卻沒有傳出去多少。
“別多費功夫了，研究基地裏使用的都是隔音材料，你就算喊破喉嚨外面的人也聽不見。”
聽見聲音，時秋白猛地轉頭看見宿歡半倚在門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似乎是在確定什麽，耳朵動了動。
“姐姐在哪裏？快把姐姐還給我!”時秋白冷著臉，怒氣沖沖地說道。
【遲早要把這個地方一把火燒了！】
宿歡點點頭，確定了，她也可以聽見是秋白的心聲。
這樣一來，就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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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嶼被安放在柔軟的床上, 身上的傷已經換過藥，幹凈的紗布層層疊疊包裹著她的身體。
宿歡走過去，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疲倦地揉揉眉心。
“系統, 你還在嗎？”她輕聲呢喃, “那天在醫院，我聽見你和我說話。但是我沒聽太清楚, 之後你就沒有再出現過。”
後來她想了很多, 依然分析不出系統含糊不清地說了什麽。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見我說話，距離車禍已經過了兩天, 星玙還沒有醒過來, 醫生說她的大腦沒有受到傷害, 可又解釋不了為什麽人醒不過來。到底是車禍的原因還是那個系統的原因？”
只可惜, 她的疑問沒有誰能回答。
沈星嶼陷入昏迷, 連帶著系統的聲音她也聽不見。
她手扶著額頭 ，舔了舔幹澀的唇瓣，無奈嘆息, “算了。”
最遲明天就能得到答案……的吧？
當天晚上, 鹽城的研究院帶著東西回來, 第一時間著手安排實驗程序的第一次嘗試。
宿歡一直站在旁邊，雙手環胸,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們的動作。
在他們要將那些線貼在沈星嶼身上沒受傷的地方之前, 宿歡出聲問道：“你們確定能成功？”
研究員面露難色，“老板, 這只是基於先前數據的新發現, 我們也不能確定是否能成功。可如果不嘗試，就永遠都不能成功。”
宿歡抿緊唇, 臉色陰郁，眉心隆起，心像波濤中的小船起伏不定。
“會有危險嗎？”
“不會。”研究員立即道，“這些數據采集的對象是唐小姐，您下過命令不允許傷害唐小姐肚子裏的孩子，所以我們使用的是對人體傷害最小的方式。而在此基礎上，我們還會降低這些設備的數值，對沈小姐的傷害幾乎為零。”
“幾乎為零？”宿歡抓住最後的字眼，“就是說對星玙的身體還是有傷害！”
“額……”研究人員表情一言難盡，“老板，這些傷害對沈小姐來說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如果，系統也願意和我們聯系，這種疼痛的時間長度甚至不到一秒！而對沈小姐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他們知道沈小姐對老板的重要性，在研究的時候自然也想到研究成果會在沈小姐身上使用，自然千小心萬仔細。
為了讓宿歡放心，他們還特意給宿歡展示了一下，只是因為沒有實驗對象，所以看不見最後的效果。
宿歡看了看開始運轉的設備，她看不懂屏幕上的數值都代表什麽，看著跳動的數值，她默然片刻。
忽然拉了一把椅子過來放在床邊，坐下後，她說道：“我來做第一場實驗對象。”
她看不懂，只能親自實驗，確保第二天使用在沈星嶼身上的東西都是安全的，就算忽略不計的傷害，她也不想冒險。
“老板！”研究員臉色變了變，“您身上沒有系統，看不出效果的！”
“我不需要看見效果。我只是不希望沈星嶼是第一個。”宿歡淡淡地說，“來吧，讓我先試試你們的實驗效果。”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動。
“快點！”她催促道，“如果今天不在我身上使用，那明天這些設備一樣也不會出現在沈星嶼身上！”
聽見這話，研究員表情一變，能出現在這裏的，有的是為了錢，有的是為了科學瘋子，知道系統的存在後，瘋狂地抓住系統，研究出這個世界的真相。
如果能利用系統操控這個世界對他們來說，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至於實驗對象是誰，對他們來說並不重要，只是因為宿歡是給錢的金主、又因為只有她才能帶來有系統的兩個人，所以他們才會對她多了那麽一點尊重。
但這點尊重絕對比不上實驗體的重要性。
幾乎是下一秒，研究員開始動手，將電極片一一貼在她的身上，尤其是太陽穴兩邊，紅色的電極片很是醒目。
“老板，我們要開始了。”
宿歡深吸口氣，剛一點頭，面前的儀器一一亮起，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那個感覺並不痛，反而有種手不出來的意味，讓她不自覺地握緊了椅子扶手。
房間裏不知何時彌漫起白霧，一點點地遮掩住所有人和東西，直到——
她的眼前只有白霧。
她用力地眨眨眼，眼前依然只有白霧。
她恍然地啊了一聲，如果沈星嶼是清醒的，那麽她看見的也只有這些白霧。
研究員們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老板，你能聽見我們聲音吧？你感覺怎麽樣？我們沒有用普通人試過這些，不知道對普通人來說會是什麽效果。”
“想要進步就必須有犧牲，畏畏縮縮只會落後。”
“快了！明天我就可以看透這個世界的真相！”
“只要研究出系統，我就成功了！再繼續利用宿歡抓住系統，那我就能主宰這個世界！成為這個世界的神！哈哈哈哈哈——”
聽見後面的話，宿歡點頭的動作一頓，微微皺起眉，睜大眼睛想看清他們的位置，可看見的只有白霧。
宿歡擡起手，手背擦著鼻尖在眼前晃了晃，看不見手，隱隱約約地能一點影子晃動。
“老板？你怎麽了？”
宿歡張張嘴，詢問的話到嘴邊只剩下三個字，“我沒事。”
“那現在要中止實驗嗎？”那人又問。
“我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我一定會掌控這個世界！”
“老板怎麽奇奇怪怪的？看她的樣子像是看見什麽東西了，難不成這個東西對普通人也有用？”
“晚上吃什麽？這個破地方也不能點外賣。實驗還要明天才能開始……”
“有點怪，那些記錄的筆記不是我們任何人的，可怎麽會出現在我們實驗室？”
無數的聲音霎那間傳過來，吵雜的讓宿歡猛地閉上眼睛。
怎麽回事？她剛剛聽見的聲音是什麽？是他們在說話嗎？
不！不對！
宿歡仔細想了想，聲音是他們的沒錯，可是要低啞許多，而且粘粘糊糊地並不算很清晰。
她緊皺著眉頭分辨了一會兒，才認出這些是他們的……心聲！
這個發現讓宿歡的心中波濤洶湧。
她能聽見所有人的心聲？怎麽會這樣？是因為實驗？所以這些數據不僅對沈星嶼有用，還對她有用？
宿歡睜開眼睛，憑著記憶看向床，仔細分辨那些吵雜的聲音，每個人的都有唯獨沒有沈星嶼。
沈星嶼的呢？
她為什麽還是聽不見沈星嶼的心聲？
宿歡靜默了一會兒，確定還是聽不見，這才放棄。
“可以了。”她說。
研究員們這才將儀器關閉。
眼前的白霧隨著渾身的酥麻感一起退卻，她再次看見研究員和儀器儀器出現在面前，可她依然能聽見那些吵雜的聲音。
為什麽還能聽見？
“老板？你感覺怎麽樣？是不是不疼？”研究員上前將她身上的電極片徹底熬，觀察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
【不會把老板電傻了吧？】
宿歡眨眨眼睛，盯著她的臉……準確說是盯著她的嘴。
這下確定，她聽見的就是心聲。
在她狐疑的視線中，宿歡移開目光，“我沒什麽感覺。這個東西對普通人沒有用吧？”
研究員點點頭，附和一聲，“對，對普通人沒有用。”
宿歡從椅子上起來，揉了揉有些酸脹的太陽穴，“東西收拾好你們就回去休息吧，明天再開始實驗。”
“好。”研究員說完，和其他人一起將東西收拾好後離開。
宿歡站在房間裏，目送他們離開之後，才將實現轉移到沈星嶼身上。
她兩步走到病床邊，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道：“星玙，東西我試過了，確定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任何損傷，也不會有疼痛感。但是感覺比較奇妙，而且我發現我能聽見別人的心聲。”
“不過現在我還不能確定我能聽見的只有他們的心聲，還是所有人的。”宿歡說著，低聲笑了起來，“說來真的很奇妙，他們知道系統的存在，想的居然是主宰這個世界，做這個世界的主角。”
“主角啊！”她感慨一聲，“獲得任何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管是作為主角還是配角，亦或者是炮灰。”
“系統控制唐棠的身體要和寧榆結婚，它要走完最後的劇情，我們沒有時間了。所以，你別怪我好嗎？實驗是我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宿歡最後說完一句，唇瓣下移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我會讓一切都結束的。”
她這才直起身體，關閉房間裏所有的燈，轉身離開。
“我得去試試，能不能聽見時秋白的心聲，或許會有意外之喜。”
宿歡慢慢悠悠地出門，按照記憶找到時秋白的房間，還沒有靠近她就聽見聲音從房間裏傳出。
模模糊糊地，聽的不太真切。
“該死的宿歡！我一定要去告她綁架！違背人權法搞人體實驗！”時秋白罵罵咧咧地，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他媽的！放老娘離開！”
她大聲嚷嚷著，聲音卻沒有傳出去多少。
“別多費功夫了，研究基地裏使用的都是隔音材料，你就算喊破喉嚨外面的人也聽不見。”
聽見聲音，時秋白猛地轉頭看見宿歡半倚在門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似乎是在確定什麽，耳朵動了動。
“姐姐在哪裏？快把姐姐還給我!”時秋白冷著臉，怒氣沖沖地說道。
【遲早要把這個地方一把火燒了！】
宿歡點點頭，確定了，她也可以聽見是秋白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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