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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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 24 章
轟的一聲, 沈星嶼大腦一片空白，就連系統的報錯聲也消失不見。
唐棠的話在她的大腦中回響：“她早就知道你是攻略者了。我原本以為歡歡姐會直接將你處理了，但是歡歡說她想留著你, 讓你成了為我們服務的工具。”
沈星嶼捂著腦袋, 喘息聲越來越重, 爆鳴後發生的疼痛讓整個人幾乎要昏死過去，可腦中的神經緊繃著讓她根本昏不了。
可宿歡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 而是像看小醜般, 看她如同困獸一樣為了生存拼命掙紮。
或許她還會覺得有趣，看著自己為了她的一句話成為了一條聽話的狗, 任她被磋磨十年, 也沒有反抗過。
只是還有一個問題她不明白——
“什麽攻略者, 你小說看多了吧！”她在試探, 試探唐棠是怎麽知道攻略的事情。
而腦中的系統已經快崩潰了, 瘋狂的調查究竟是哪裏出了錯，根本顧不上他們的談話。
如果找不錯崩壞的原因，它就有可能會被主神抹殺！
唐棠聳聳肩, 並不是很在乎, “你不承認沒關系, 重要的是宿歡相信了。”
“這十年來她就這麽吊著你，你不過是一個被她利用的可憐的舔狗, 最終會像個見不得人的臭蟲一樣默默的死去。”
沈星嶼表情微頓, 眼神中的光一點點消失。
是啊，是真是假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宿歡相信了, 而且還將計劃執行了徹底。
原來宿歡從頭到尾都知道她是攻略者，也知道任務失敗她就會死, 可她就是可以這麽漫不經心的吊著她，讓她痛苦糾結，恐懼內疚，裝作一切都不知道。
沈星嶼的情緒一點點崩潰，她像是洩了全身的力氣癱軟在沙發上，再也提不起所有的精神。
剩下的不需要唐棠再說，沈星嶼了解宿歡，多疑敏感最討厭被欺騙，在知道沈星嶼是攻略者之後就不會再相信她了。
她的任務註定是要失敗的。
她註定救不了母親，也回不去家。
她不恨宿歡不讓她完成任務，畢竟沒有人願意被欺騙感情，可除了被迫攻略宿歡完成任務之外，她自問從沒有傷害過宿歡，她怎麽能忍心這樣玩弄她十年？
那怕是給她個痛快，讓她滾，讓她徹底死心，哪怕是讓她自我了斷呢。
宿歡，你真的好狠啊！
沈星嶼忽然笑了出來，起初低低的，漸漸地她的笑聲越來越大，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匯聚到了臉上，她的臉漲的通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可以看出她情緒的激動。
淚水湧進了眼眶，越湧越多，終於，那睫毛再也承受不住淚水的份量，成串的淚珠撲簌簌的滾了下來，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打濕衣服。
唐棠原本還是笑著的，可慢慢地她臉上的笑容消失，看著沈星嶼眉頭微微皺起。
她確實不知道沈星嶼是不是攻略者，但是重生後她就發現了沈星嶼的不對勁，她立刻就確定這個身體裏換了一個人，於是她早早的在宿歡的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
沈星嶼也沒有讓她失望，讓懷疑的種子生根發芽，並逐漸長成參天大樹。
現在證明她的猜測是對的，沈星嶼真的是攻略者，而且馬上要因為任務失敗死掉了，這下再也沒有人能阻止她改變自己原本的命運了。
唐棠忍不住得意的笑起來：“沈星嶼，我可能是你在這個世界見到的最後一個人了，也算給你送行了，一路走好。”
“為什麽跟我說這些？”沈星嶼呢喃問道，“宿歡的計劃已經成功，我再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為什麽還要和我說這些？”
唐棠眸光閃了閃，“因為有趣。我想看見你知道真相以後絕望的樣子。”
“原來如此，那你現在看見了，滿意嗎？”她臉上閃過一抹嘲諷，“現在可以從我家滾出去了嗎？”
“沈星玙，你也別怪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怪只怪你擋了我的路。”
唐棠說完，起身離開。
在門關上的瞬間，頭一歪吐出一口大口血，系統的屏蔽似乎消失了，劇烈的痛感席卷全身。
沈星嶼痛苦地叫了出聲，支撐著癱軟的身體去拿電話，她不能死在這裏。
她的手顫抖的很厲害幾乎要握不住電話，好不容易才撥通了120，電話被接起的瞬間她低啞的聲音才被擠出來。
“救、救命——”
兩個字說完，沈星嶼徹底昏了過去。
手機掉落在手邊，電話那邊的人瘋狂地叫她，想讓她說出更多的信息，可靜悄悄的房間沒有一點聲音。
沈星嶼再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她不知道睡了多久，整個人昏昏沈沈地，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
她不知道救護車是怎麽找到她的，但醫院裏濃郁的消毒水的味道很讓她安心，精神放松下來後才感覺到身體的異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系統的屏蔽功能似乎消失了，她感受到了身體敗壞後的疼痛感，絲絲縷縷深入骨髓。
腦中安安靜靜，發瘋的系統此時一點動靜也沒有，也不知道它有沒有找到崩壞的原因，攻略因為外界原因導致沒有成功對她有沒有補償。
沈星嶼希望有，最好是能將這個補償給還在生病的母親，也不枉她受了這麽多的委屈。
來查房的護士發現她醒來，立即叫了醫生。
很快地醫生過來了，看著她的檢測報告委婉地表示還是需要家人陪同，而且已經是晚期，她隨時都可能會咽氣。
沈星嶼摳了摳手，笑著搖頭，“我家裏人不知道我的情況，我也沒想著告訴他們。反正我也要死了，與其讓他們為我難過，倒不如什麽都不知道的好。”
“但是沈小姐，你這種情況最好還是住院。”醫生勸道，“我們會用醫療手段盡力延長你的生命。”
沈星嶼拒絕了，她不需要延長生命，她需要的是找一個埋葬自己的地方。
眼見醫生還想勸她，沈星嶼立即轉移了話題，“對了，我是怎麽來醫院的？”
她記得撥通電話後，她話還沒說完就昏過去了。
醫生嘆氣，“是你女朋友送你來的。那姑娘在聽見你的診斷報告後昏了過去，在隔壁病房休息。不過也幸好是她及時趕到，不然你就沒命了。”
“我女朋友？”沈星嶼驚訝，“可我是單身啊……”
話音剛落，沈星嶼聽見門口的響動，一轉頭正對上宿歡通紅的雙眼，她似乎哭過，含著水意的眼睛微微有些紅腫。
醫生也看見了門口的人，眼神中帶著憐憫，“好了，你們好好聊吧。我剛剛的話希望沈小姐好好考慮。就算不為自己想，也得為你的女朋友想想，更別說她還……”
醫生搖著頭，轉身離開。
沈星嶼看著門口的人，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你怎麽會在這裏？”
“為什麽不告訴我。”
宿歡輕聲反問，握著她的手微微緊縮，“如果不是我過去找你，你就死了。”
“我們沒有必要再聯系了。”沈星嶼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強撐著身體坐起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被宿歡攔住。
“你要幹什麽！”宿歡警惕地說，“我不管你要幹什麽，你現在都必須要在醫院好好休息。醫生說你的癌癥雖然是晚期，但只要認真治療是可以延長生命的。”
她聲音哽咽，再說到癌癥的時候喉嚨一哽，連聲音都變了。
穿著病號服的沈星嶼靜靜地坐在床邊，目光一寸寸的掃過宿歡的臉，似乎要將她的樣子刻在心底。
“裝的可真像啊。”她說，“宿歡，你騙我的時候會不會也將自己騙進去了？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攻略者了嗎？”
宿歡的身體猛然一震，快速地移開自己的視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不用再裝了，唐棠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你從十年前就知道我是攻略者。”
沈星嶼以為自己會生氣，會發怒地質問她為什麽要耍自己，可是當話說開的時候，她的內心很是平靜。
“唐棠說的對，我是攻略者，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她說著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如果所願，攻略失敗我就快要被抹殺了，我得到了報應。”
宿歡一怔，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不可能！怎麽可能會被抹殺呢？不可能！”
她不敢置信地搖著頭，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她蒼白的臉頰往下掉，口中不停呢喃著，“為什麽會是任務失敗？不是只要攻略不成功就不能離開這個世界嗎？怎麽會有懲罰呢？”
沈星嶼眼神帶著諷刺，“有獎勵自然就有懲罰，不然系統為什麽要做賠本的買賣？如果不是因為獎勵，你憑什麽以為我在你身邊待十年！”
要不是希望媽媽能醒過來，她早就放棄任務了！
不過現在也好，她可以和媽媽一起死去，她們總會在另一個世界相見。
宿歡像是沒聽見她的話，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瘋了一樣的呢喃著。
忽然，她抓住沈星嶼的手，眼神中帶著希翼的光，“這些都是你編來騙我的是不是？是為了讓我心軟說愛你，你好完成任務離開對不對？這一定是你編造出來騙我的！”
她緊緊攥著宿歡的手，大聲喊叫著：“系統呢？系統呢？你讓系統出來，我要親口聽它說，系統！系統！”
宿歡圍在沈星嶼身邊，手忙腳亂地想要將系統呼喚出來，可是她不知道怎麽做，只能依靠呼喊聲讓系統出現。
沈星嶼被她的話整懵了，隨機後背竄起一股涼意。
這一切不都是唐棠告訴她的嗎？可是唐棠不可能知道的這麽詳細，連她曾經和系統說過什麽話都一清二楚。
她死死地盯著臉色難看的宿歡，一字一頓，“你怎麽會知道我和系統說的話？”
宿歡頓時臉色煞白，幾乎不敢與沈星嶼對視。
“宿歡，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沈星嶼冷聲質問：“你到底還瞞著我什麽？”她不想連死都不瞑目。
可宿歡只是身子微顫，死死的咬著唇，一言不發。
她不敢說。
她更不敢想象沈星嶼知道了真相兩人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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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聲, 沈星嶼大腦一片空白，就連系統的報錯聲也消失不見。
唐棠的話在她的大腦中回響：“她早就知道你是攻略者了。我原本以為歡歡姐會直接將你處理了，但是歡歡說她想留著你, 讓你成了為我們服務的工具。”
沈星嶼捂著腦袋, 喘息聲越來越重, 爆鳴後發生的疼痛讓整個人幾乎要昏死過去，可腦中的神經緊繃著讓她根本昏不了。
可宿歡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 而是像看小醜般, 看她如同困獸一樣為了生存拼命掙紮。
或許她還會覺得有趣，看著自己為了她的一句話成為了一條聽話的狗, 任她被磋磨十年, 也沒有反抗過。
只是還有一個問題她不明白——
“什麽攻略者, 你小說看多了吧！”她在試探, 試探唐棠是怎麽知道攻略的事情。
而腦中的系統已經快崩潰了, 瘋狂的調查究竟是哪裏出了錯，根本顧不上他們的談話。
如果找不錯崩壞的原因，它就有可能會被主神抹殺！
唐棠聳聳肩, 並不是很在乎, “你不承認沒關系, 重要的是宿歡相信了。”
“這十年來她就這麽吊著你，你不過是一個被她利用的可憐的舔狗, 最終會像個見不得人的臭蟲一樣默默的死去。”
沈星嶼表情微頓, 眼神中的光一點點消失。
是啊，是真是假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宿歡相信了, 而且還將計劃執行了徹底。
原來宿歡從頭到尾都知道她是攻略者，也知道任務失敗她就會死, 可她就是可以這麽漫不經心的吊著她，讓她痛苦糾結，恐懼內疚，裝作一切都不知道。
沈星嶼的情緒一點點崩潰，她像是洩了全身的力氣癱軟在沙發上，再也提不起所有的精神。
剩下的不需要唐棠再說，沈星嶼了解宿歡，多疑敏感最討厭被欺騙，在知道沈星嶼是攻略者之後就不會再相信她了。
她的任務註定是要失敗的。
她註定救不了母親，也回不去家。
她不恨宿歡不讓她完成任務，畢竟沒有人願意被欺騙感情，可除了被迫攻略宿歡完成任務之外，她自問從沒有傷害過宿歡，她怎麽能忍心這樣玩弄她十年？
那怕是給她個痛快，讓她滾，讓她徹底死心，哪怕是讓她自我了斷呢。
宿歡，你真的好狠啊！
沈星嶼忽然笑了出來，起初低低的，漸漸地她的笑聲越來越大，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匯聚到了臉上，她的臉漲的通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可以看出她情緒的激動。
淚水湧進了眼眶，越湧越多，終於，那睫毛再也承受不住淚水的份量，成串的淚珠撲簌簌的滾了下來，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打濕衣服。
唐棠原本還是笑著的，可慢慢地她臉上的笑容消失，看著沈星嶼眉頭微微皺起。
她確實不知道沈星嶼是不是攻略者，但是重生後她就發現了沈星嶼的不對勁，她立刻就確定這個身體裏換了一個人，於是她早早的在宿歡的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
沈星嶼也沒有讓她失望，讓懷疑的種子生根發芽，並逐漸長成參天大樹。
現在證明她的猜測是對的，沈星嶼真的是攻略者，而且馬上要因為任務失敗死掉了，這下再也沒有人能阻止她改變自己原本的命運了。
唐棠忍不住得意的笑起來：“沈星嶼，我可能是你在這個世界見到的最後一個人了，也算給你送行了，一路走好。”
“為什麽跟我說這些？”沈星嶼呢喃問道，“宿歡的計劃已經成功，我再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為什麽還要和我說這些？”
唐棠眸光閃了閃，“因為有趣。我想看見你知道真相以後絕望的樣子。”
“原來如此，那你現在看見了，滿意嗎？”她臉上閃過一抹嘲諷，“現在可以從我家滾出去了嗎？”
“沈星玙，你也別怪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怪只怪你擋了我的路。”
唐棠說完，起身離開。
在門關上的瞬間，頭一歪吐出一口大口血，系統的屏蔽似乎消失了，劇烈的痛感席卷全身。
沈星嶼痛苦地叫了出聲，支撐著癱軟的身體去拿電話，她不能死在這裏。
她的手顫抖的很厲害幾乎要握不住電話，好不容易才撥通了120，電話被接起的瞬間她低啞的聲音才被擠出來。
“救、救命——”
兩個字說完，沈星嶼徹底昏了過去。
手機掉落在手邊，電話那邊的人瘋狂地叫她，想讓她說出更多的信息，可靜悄悄的房間沒有一點聲音。
沈星嶼再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她不知道睡了多久，整個人昏昏沈沈地，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
她不知道救護車是怎麽找到她的，但醫院裏濃郁的消毒水的味道很讓她安心，精神放松下來後才感覺到身體的異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系統的屏蔽功能似乎消失了，她感受到了身體敗壞後的疼痛感，絲絲縷縷深入骨髓。
腦中安安靜靜，發瘋的系統此時一點動靜也沒有，也不知道它有沒有找到崩壞的原因，攻略因為外界原因導致沒有成功對她有沒有補償。
沈星嶼希望有，最好是能將這個補償給還在生病的母親，也不枉她受了這麽多的委屈。
來查房的護士發現她醒來，立即叫了醫生。
很快地醫生過來了，看著她的檢測報告委婉地表示還是需要家人陪同，而且已經是晚期，她隨時都可能會咽氣。
沈星嶼摳了摳手，笑著搖頭，“我家裏人不知道我的情況，我也沒想著告訴他們。反正我也要死了，與其讓他們為我難過，倒不如什麽都不知道的好。”
“但是沈小姐，你這種情況最好還是住院。”醫生勸道，“我們會用醫療手段盡力延長你的生命。”
沈星嶼拒絕了，她不需要延長生命，她需要的是找一個埋葬自己的地方。
眼見醫生還想勸她，沈星嶼立即轉移了話題，“對了，我是怎麽來醫院的？”
她記得撥通電話後，她話還沒說完就昏過去了。
醫生嘆氣，“是你女朋友送你來的。那姑娘在聽見你的診斷報告後昏了過去，在隔壁病房休息。不過也幸好是她及時趕到，不然你就沒命了。”
“我女朋友？”沈星嶼驚訝，“可我是單身啊……”
話音剛落，沈星嶼聽見門口的響動，一轉頭正對上宿歡通紅的雙眼，她似乎哭過，含著水意的眼睛微微有些紅腫。
醫生也看見了門口的人，眼神中帶著憐憫，“好了，你們好好聊吧。我剛剛的話希望沈小姐好好考慮。就算不為自己想，也得為你的女朋友想想，更別說她還……”
醫生搖著頭，轉身離開。
沈星嶼看著門口的人，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你怎麽會在這裏？”
“為什麽不告訴我。”
宿歡輕聲反問，握著她的手微微緊縮，“如果不是我過去找你，你就死了。”
“我們沒有必要再聯系了。”沈星嶼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強撐著身體坐起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被宿歡攔住。
“你要幹什麽！”宿歡警惕地說，“我不管你要幹什麽，你現在都必須要在醫院好好休息。醫生說你的癌癥雖然是晚期，但只要認真治療是可以延長生命的。”
她聲音哽咽，再說到癌癥的時候喉嚨一哽，連聲音都變了。
穿著病號服的沈星嶼靜靜地坐在床邊，目光一寸寸的掃過宿歡的臉，似乎要將她的樣子刻在心底。
“裝的可真像啊。”她說，“宿歡，你騙我的時候會不會也將自己騙進去了？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攻略者了嗎？”
宿歡的身體猛然一震，快速地移開自己的視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不用再裝了，唐棠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你從十年前就知道我是攻略者。”
沈星嶼以為自己會生氣，會發怒地質問她為什麽要耍自己，可是當話說開的時候，她的內心很是平靜。
“唐棠說的對，我是攻略者，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她說著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如果所願，攻略失敗我就快要被抹殺了，我得到了報應。”
宿歡一怔，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不可能！怎麽可能會被抹殺呢？不可能！”
她不敢置信地搖著頭，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她蒼白的臉頰往下掉，口中不停呢喃著，“為什麽會是任務失敗？不是只要攻略不成功就不能離開這個世界嗎？怎麽會有懲罰呢？”
沈星嶼眼神帶著諷刺，“有獎勵自然就有懲罰，不然系統為什麽要做賠本的買賣？如果不是因為獎勵，你憑什麽以為我在你身邊待十年！”
要不是希望媽媽能醒過來，她早就放棄任務了！
不過現在也好，她可以和媽媽一起死去，她們總會在另一個世界相見。
宿歡像是沒聽見她的話，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瘋了一樣的呢喃著。
忽然，她抓住沈星嶼的手，眼神中帶著希翼的光，“這些都是你編來騙我的是不是？是為了讓我心軟說愛你，你好完成任務離開對不對？這一定是你編造出來騙我的！”
她緊緊攥著宿歡的手，大聲喊叫著：“系統呢？系統呢？你讓系統出來，我要親口聽它說，系統！系統！”
宿歡圍在沈星嶼身邊，手忙腳亂地想要將系統呼喚出來，可是她不知道怎麽做，只能依靠呼喊聲讓系統出現。
沈星嶼被她的話整懵了，隨機後背竄起一股涼意。
這一切不都是唐棠告訴她的嗎？可是唐棠不可能知道的這麽詳細，連她曾經和系統說過什麽話都一清二楚。
她死死地盯著臉色難看的宿歡，一字一頓，“你怎麽會知道我和系統說的話？”
宿歡頓時臉色煞白，幾乎不敢與沈星嶼對視。
“宿歡，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沈星嶼冷聲質問：“你到底還瞞著我什麽？”她不想連死都不瞑目。
可宿歡只是身子微顫，死死的咬著唇，一言不發。
她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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