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肴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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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肴04
宣寧鎮，美食小巷。
每到下午申時，美食小巷裏就會準時擺滿各種各樣的小食攤點。
人群熙熙攘攘，白思若帶著蕭惟然在一個個吃食小攤前流連，雪泡梅花酒，糍糕，燒餅……
蕭惟然對大部分都不太有興趣，只吃了煎白腸。可是白思若卻是興致勃勃，雖然吃不下了，但每到一個小攤兒前都會仔仔細細地瞧一會兒。
看著攤主手腳麻利、有條不紊的動作，看著熱氣騰騰的小食出鍋，她就感覺異常滿足，好像親自品嘗過了似的。
又走到一個小攤前，蕭惟然一眼就看到了木制案板上擺著兔子形狀的雪花糕，通體雪白，由糯米粉蒸制而成，上面還撒了淺紅色的玫瑰糖汁，看起來可愛極了。
一個布衣老叟，在桌攤後面忙活著，將糯米粉加水拌制，準備上鍋蒸。
蕭惟然對攤主道：“老板，來一份這個。”
白思若一看到那個雪花糕，警鈴大作，立即對攤主道：“老板，不用了。”
蕭惟然很氣憤:“我就要吃這個。”哪有請別人吃飯，不按客人要求來的。
“不可以”白思若知道他不吃素食，這一次突然改了性子，絕對是沖著兔子來的。
攤主的手拿起又放下，最後一臉無奈地等著他們爭執完。
“既然做成食物在這兒賣，為什麽不可以吃？”蕭惟然堅持。
“別人可以，你不可以。”白思若也堅持反對。
“既然這樣，那今天的這請的第二頓飯，便不作數。”蕭惟然原本只是想逗逗白思若，但看她態度那麽堅決，他也跟她杠上了。
白思若這時也怒了，擡起手就要去推他。蕭惟然稍一側身，讓她撲了個空。
白思若立時身體不穩，就要往前倒去，而這時蕭惟然又轉了一下向，剛好讓她撞進自己的懷裏。
被堅硬的胸膛撞得有懵，站穩後，白思若反應過來，怒上心頭，竟敢戲弄她，於是一拳揮在了蕭惟然臉上。
這一次蕭惟然卻沒有躲，直楞楞地站在那兒，脖子耳朵還有可疑的緋紅，就那麽生生受了那一拳。
蕭惟然被揍了之後，既沒還手也沒說話，而是蹲在地上久久不起來。
白思若看他一直蹲在那，有點不好意思，莫非自己下手太重了，可是自己沒用靈力呀，於是也蹲下去看他，蕭惟然卻眼神躲閃，似是不敢看自己，還扭了身子背對她。
太奇怪了，白思若又轉到了他面前，想知道到底怎麽了。結果蕭惟然又給她一個背影。
看著蕭惟然這麽沮喪的樣子，白思若終於對自己的沖動行為生出了幾分愧疚之心，不就是一個雪花糕，買就買。
白思若端著一份盛好的兔子雪花糕，來道蕭惟然面前，遞給他：“給你。”
蕭惟然看到雪花糕，眼睛一亮，站了起來，露出腫了的一側臉頰。
白思若看到後，心下赧然。
兩人坐到了旁邊的小桌上，蕭惟然左手端著那個雪花糕仔細欣賞，右手醞釀靈力敷在臉上給傷處消腫。
待自己的臉完美如初後，蕭惟然開始品嘗，先從雪花糕兔子的尾巴，再身體，再耳朵，最後頭部，時不時還看白思若一眼。
那個眼神，白思若認為就像把自己大卸八塊一一分食一樣。
果然就不應該同情他，白思若覺得自己的拳頭又硬了。
這時蕭惟然突然靠近她，低聲開口：“有人在盯著我們。”
白思若也察覺道了，起初認為或許是他倆有點另類，出於好奇才被註意，現在看來，似乎一直是同一波人。
“他們的目的是什麽？”白思若問。
“不清楚，不過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麽，論武力都不是我們對手。”
那倒是，他們是人族，就算身手再好，靈力造成的差距始終是有的。白思若問：“那我們要怎麽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白思若回到謐園後，看見苗荔在後堂收拾打包行李，正將衣物，藥品等放進包裹，心下一驚，忙過去拉著她胳膊：“阿娘要去哪？”
苗荔溫柔地看著白思若：“我和你阿爹要去天恒山的仙繞溫泉呆一段時日，正好你坐下，我有一些事要囑咐你。”
天恒山最高處有一溫泉，每日清晨溫泉遇到上方的冷空氣，會彌漫出霧蒙蒙的水汽，猶如仙氣繚繞，如墜仙境，因此叫仙繞溫泉。
白思若心中忐忑地問：“為什麽這麽突然？”
苗荔將一樣東西放進她手裏：“這是家裏庫房的鑰匙，有什麽需要，你自可去取。若要外出，註意萬不可與人類發生沖突，更不可隨意傷人性命，否則天界巡查使，就會來處理消滅你。”
“阿娘，這些我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們為何要去天恒山？”
苗荔明顯臉色遲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
“你阿爹受了點小傷，需要去仙繞溫泉療養。”
“什麽？阿爹受傷了？”白思若一下子跳起來。
“小傷，不必擔憂，還有蕭惟然，雖不知目的為何，三頓飯後，不必再與他來往，謐園結界已經過加固，他闖不進來。”
苗荔還在囑咐她，但是白思若一點都沒聽進去，勉強等阿娘說完，她就急不可耐地沖去阿爹房間。
她飛奔出後堂，穿過花廊，越過書房。
到了冷延房間，看見冷延斜倚在床頭，似在閉目養神，白思若一下子撲進冷延懷裏“阿爹，你哪裏受傷了？”說著就去拽冷延的衣服查看。
冷延制止住她，寵溺地摸著她的頭發：“沒什麽大事，你想想，連你阿娘都難逢敵手，還有誰能重傷你阿爹。”
白思若還是不肯相信：“那為什麽你們都要去仙繞溫泉，這麽突然？”
“想去泡泡澡罷了，那溫泉有療養之效。”
“那為什麽阿娘也要去？而我不能去？”
冷延笑了笑，捏捏她臉頰：“你阿娘去，是因為她想跟我一起泡溫泉，小若若也要一起嗎？”
“啊”白思若想了想，阿爹阿娘一起泡溫泉，她跟去確實不太好。
“那你們什麽時候回來？”
“怎麽，我們不在，小若若是不是會哭鼻子呀？”
白思若立時站起來，羞憤地跺腳：“才不會。”
“你們不在，我一樣可以。”說完就跑了。
等白思若的身影看不見後，冷延臉上的笑容逐漸被痛楚之色替代。他連忙使出靈力，試圖壓制住體內某種暴力亂竄的力量。
第二天，庭院裏的流蘇樹依舊盛開如一團團棉花糖。
流蘇花看起來很甜，但白思若的心情卻很不甜。
“阿娘你再檢查檢查行李，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的？”
“思若，這話你已經說第八次了。”苗荔無奈地看著白思若緊拽著包裹的手：“你要是再不放手，天黑前我和你阿爹，就到不了下一個落腳點了。”
白思若這才依依不舍地撒手。
冷延看著她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從懷裏掏出了顆珠子，遞給白思若，撫著她頭發：“小若若，這個珠子給你，看見裏面的小魚了嗎？等你能將它從珠子裏面放出時，我們就回來了。”
白思若看著手裏的珠子，大小如山楂，晶瑩剔透，除了有光隱隱流動外，還有一條極細小的金色小魚在裏面游來游去。
“真的嗎？拉鉤”白思若伸出彎起的小拇指到冷眼面前。
冷延也伸出小拇指回勾住，然後大拇指上翻，印在一起，蓋章。
“拉鉤為證。”
“思若，還有一件事，若你遇到疑難處，解決不了，可以去找浮香山的連姑姑。”
“知道了，阿娘。”
正如風薈林是靈族聚居地，毗鄰的浮香山則是精族聚居地，據阿娘說，連姑姑是通曉天地古今的精族超級長老，跟靈族自然沒什麽親戚關系，姑姑只是尊稱。
“我們走了。”
白思若沒出聲，她怕自己突然哭出來，會丟臉。
白思若看著他倆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青石路盡頭，抹掉臉上的淚水，隨後低頭擺弄起那透明珠子來。
先搖了搖，小魚依舊怡然地游來游去。
這顯然沒什麽用。
又使出自己的靈力試圖捏碎。
好像也沒什麽用。
最後白思若把珠子放在地上，使出自己的震天錘，砸了過去。
震天錘氣力驚人，不信這次還砸不開。
震天錘攻勢將落，那珠子卻似魚兒一樣游開了，氣得白思若立時改向，再朝它攻去。
一刻鐘後。
白思若累倒在地上，氣喘籲籲。
珠子完好如初。
她很不服氣，覺得自己被一條魚戲耍了，然而要對付它，蠻力似乎沒用，白思若苦思冥想，難道要用利誘之計。
白思若從廚房搜羅了一些魚喜歡的吃食，湊到珠子面前，裏面的那條魚，姑且就叫它珠小魚吧。
“珠小魚，快出來，外面有好吃的。”白思若循循善誘。
珠小魚卻連個停留都沒給，顯然對面前的食物毫無興趣。
它不用吃東西？或者它不吃這些東西？
“珠小魚，你再不出來，我就把你扔進火爐!”
白思若利誘不成轉威逼。
珠小魚留給她一個尾巴，還吐了一個泡泡，似在表示不屑。
威逼也無效，白思若這下徹底沒轍了。
這時結界傳來異動，白思若趕緊把珠子收了起來，確定是蕭惟然的氣息後，打開了結界。
蕭惟然剛進謐園就看到，白思若從裏堂走出來，眼睛紅紅的，似是哭過。
發生什麽了？誰欺負她？
蕭惟然心裏擔憂，嘴上卻不饒人“是不是犯錯被罵了？兩位前輩呢？”
白思若這時沒心思和他置氣：“才沒有，阿娘阿爹出去了。”
蕭惟然用靈氣一探，果然苗荔和冷延都不在。
他知道白思若絕不是因為犯錯而哭，就她爹娘兩個護犢子的主，絕不可能忍心看白思若受罰。
苗荔和冷延不像普通的出門，想到冷延受傷，想要遠行，跟苗荔在書房爭執。蕭惟然推測，冷延是去療傷了，至於苗荔，很可能發現異常，便也跟去了。
白思若側過身，不像讓蕭惟然看到自己發紅的眼睛：“第三頓飯，今天請不了，改天吧。況且昨天不是剛請過嗎？”
蕭惟然看白思若一臉抗拒，也不勉強：“行，那就三天後吧，這次去小彎橋，那裏人少。”
上次被人跟蹤，這次還是避開點，免得節外生枝。
白思若隨意：“就這麽定，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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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惟然對大部分都不太有興趣，只吃了煎白腸。可是白思若卻是興致勃勃，雖然吃不下了，但每到一個小攤兒前都會仔仔細細地瞧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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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到一個小攤前，蕭惟然一眼就看到了木制案板上擺著兔子形狀的雪花糕，通體雪白，由糯米粉蒸制而成，上面還撒了淺紅色的玫瑰糖汁，看起來可愛極了。
一個布衣老叟，在桌攤後面忙活著，將糯米粉加水拌制，準備上鍋蒸。
蕭惟然對攤主道：“老板，來一份這個。”
白思若一看到那個雪花糕，警鈴大作，立即對攤主道：“老板，不用了。”
蕭惟然很氣憤:“我就要吃這個。”哪有請別人吃飯，不按客人要求來的。
“不可以”白思若知道他不吃素食，這一次突然改了性子，絕對是沖著兔子來的。
攤主的手拿起又放下，最後一臉無奈地等著他們爭執完。
“既然做成食物在這兒賣，為什麽不可以吃？”蕭惟然堅持。
“別人可以，你不可以。”白思若也堅持反對。
“既然這樣，那今天的這請的第二頓飯，便不作數。”蕭惟然原本只是想逗逗白思若，但看她態度那麽堅決，他也跟她杠上了。
白思若這時也怒了，擡起手就要去推他。蕭惟然稍一側身，讓她撲了個空。
白思若立時身體不穩，就要往前倒去，而這時蕭惟然又轉了一下向，剛好讓她撞進自己的懷裏。
被堅硬的胸膛撞得有懵，站穩後，白思若反應過來，怒上心頭，竟敢戲弄她，於是一拳揮在了蕭惟然臉上。
這一次蕭惟然卻沒有躲，直楞楞地站在那兒，脖子耳朵還有可疑的緋紅，就那麽生生受了那一拳。
蕭惟然被揍了之後，既沒還手也沒說話，而是蹲在地上久久不起來。
白思若看他一直蹲在那，有點不好意思，莫非自己下手太重了，可是自己沒用靈力呀，於是也蹲下去看他，蕭惟然卻眼神躲閃，似是不敢看自己，還扭了身子背對她。
太奇怪了，白思若又轉到了他面前，想知道到底怎麽了。結果蕭惟然又給她一個背影。
看著蕭惟然這麽沮喪的樣子，白思若終於對自己的沖動行為生出了幾分愧疚之心，不就是一個雪花糕，買就買。
白思若端著一份盛好的兔子雪花糕，來道蕭惟然面前，遞給他：“給你。”
蕭惟然看到雪花糕，眼睛一亮，站了起來，露出腫了的一側臉頰。
白思若看到後，心下赧然。
兩人坐到了旁邊的小桌上，蕭惟然左手端著那個雪花糕仔細欣賞，右手醞釀靈力敷在臉上給傷處消腫。
待自己的臉完美如初後，蕭惟然開始品嘗，先從雪花糕兔子的尾巴，再身體，再耳朵，最後頭部，時不時還看白思若一眼。
那個眼神，白思若認為就像把自己大卸八塊一一分食一樣。
果然就不應該同情他，白思若覺得自己的拳頭又硬了。
這時蕭惟然突然靠近她，低聲開口：“有人在盯著我們。”
白思若也察覺道了，起初認為或許是他倆有點另類，出於好奇才被註意，現在看來，似乎一直是同一波人。
“他們的目的是什麽？”白思若問。
“不清楚，不過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麽，論武力都不是我們對手。”
那倒是，他們是人族，就算身手再好，靈力造成的差距始終是有的。白思若問：“那我們要怎麽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白思若回到謐園後，看見苗荔在後堂收拾打包行李，正將衣物，藥品等放進包裹，心下一驚，忙過去拉著她胳膊：“阿娘要去哪？”
苗荔溫柔地看著白思若：“我和你阿爹要去天恒山的仙繞溫泉呆一段時日，正好你坐下，我有一些事要囑咐你。”
天恒山最高處有一溫泉，每日清晨溫泉遇到上方的冷空氣，會彌漫出霧蒙蒙的水汽，猶如仙氣繚繞，如墜仙境，因此叫仙繞溫泉。
白思若心中忐忑地問：“為什麽這麽突然？”
苗荔將一樣東西放進她手裏：“這是家裏庫房的鑰匙，有什麽需要，你自可去取。若要外出，註意萬不可與人類發生沖突，更不可隨意傷人性命，否則天界巡查使，就會來處理消滅你。”
“阿娘，這些我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們為何要去天恒山？”
苗荔明顯臉色遲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
“你阿爹受了點小傷，需要去仙繞溫泉療養。”
“什麽？阿爹受傷了？”白思若一下子跳起來。
“小傷，不必擔憂，還有蕭惟然，雖不知目的為何，三頓飯後，不必再與他來往，謐園結界已經過加固，他闖不進來。”
苗荔還在囑咐她，但是白思若一點都沒聽進去，勉強等阿娘說完，她就急不可耐地沖去阿爹房間。
她飛奔出後堂，穿過花廊，越過書房。
到了冷延房間，看見冷延斜倚在床頭，似在閉目養神，白思若一下子撲進冷延懷裏“阿爹，你哪裏受傷了？”說著就去拽冷延的衣服查看。
冷延制止住她，寵溺地摸著她的頭發：“沒什麽大事，你想想，連你阿娘都難逢敵手，還有誰能重傷你阿爹。”
白思若還是不肯相信：“那為什麽你們都要去仙繞溫泉，這麽突然？”
“想去泡泡澡罷了，那溫泉有療養之效。”
“那為什麽阿娘也要去？而我不能去？”
冷延笑了笑，捏捏她臉頰：“你阿娘去，是因為她想跟我一起泡溫泉，小若若也要一起嗎？”
“啊”白思若想了想，阿爹阿娘一起泡溫泉，她跟去確實不太好。
“那你們什麽時候回來？”
“怎麽，我們不在，小若若是不是會哭鼻子呀？”
白思若立時站起來，羞憤地跺腳：“才不會。”
“你們不在，我一樣可以。”說完就跑了。
等白思若的身影看不見後，冷延臉上的笑容逐漸被痛楚之色替代。他連忙使出靈力，試圖壓制住體內某種暴力亂竄的力量。
第二天，庭院裏的流蘇樹依舊盛開如一團團棉花糖。
流蘇花看起來很甜，但白思若的心情卻很不甜。
“阿娘你再檢查檢查行李，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的？”
“思若，這話你已經說第八次了。”苗荔無奈地看著白思若緊拽著包裹的手：“你要是再不放手，天黑前我和你阿爹，就到不了下一個落腳點了。”
白思若這才依依不舍地撒手。
冷延看著她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從懷裏掏出了顆珠子，遞給白思若，撫著她頭發：“小若若，這個珠子給你，看見裏面的小魚了嗎？等你能將它從珠子裏面放出時，我們就回來了。”
白思若看著手裏的珠子，大小如山楂，晶瑩剔透，除了有光隱隱流動外，還有一條極細小的金色小魚在裏面游來游去。
“真的嗎？拉鉤”白思若伸出彎起的小拇指到冷眼面前。
冷延也伸出小拇指回勾住，然後大拇指上翻，印在一起，蓋章。
“拉鉤為證。”
“思若，還有一件事，若你遇到疑難處，解決不了，可以去找浮香山的連姑姑。”
“知道了，阿娘。”
正如風薈林是靈族聚居地，毗鄰的浮香山則是精族聚居地，據阿娘說，連姑姑是通曉天地古今的精族超級長老，跟靈族自然沒什麽親戚關系，姑姑只是尊稱。
“我們走了。”
白思若沒出聲，她怕自己突然哭出來，會丟臉。
白思若看著他倆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青石路盡頭，抹掉臉上的淚水，隨後低頭擺弄起那透明珠子來。
先搖了搖，小魚依舊怡然地游來游去。
這顯然沒什麽用。
又使出自己的靈力試圖捏碎。
好像也沒什麽用。
最後白思若把珠子放在地上，使出自己的震天錘，砸了過去。
震天錘氣力驚人，不信這次還砸不開。
震天錘攻勢將落，那珠子卻似魚兒一樣游開了，氣得白思若立時改向，再朝它攻去。
一刻鐘後。
白思若累倒在地上，氣喘籲籲。
珠子完好如初。
她很不服氣，覺得自己被一條魚戲耍了，然而要對付它，蠻力似乎沒用，白思若苦思冥想，難道要用利誘之計。
白思若從廚房搜羅了一些魚喜歡的吃食，湊到珠子面前，裏面的那條魚，姑且就叫它珠小魚吧。
“珠小魚，快出來，外面有好吃的。”白思若循循善誘。
珠小魚卻連個停留都沒給，顯然對面前的食物毫無興趣。
它不用吃東西？或者它不吃這些東西？
“珠小魚，你再不出來，我就把你扔進火爐!”
白思若利誘不成轉威逼。
珠小魚留給她一個尾巴，還吐了一個泡泡，似在表示不屑。
威逼也無效，白思若這下徹底沒轍了。
這時結界傳來異動，白思若趕緊把珠子收了起來，確定是蕭惟然的氣息後，打開了結界。
蕭惟然剛進謐園就看到，白思若從裏堂走出來，眼睛紅紅的，似是哭過。
發生什麽了？誰欺負她？
蕭惟然心裏擔憂，嘴上卻不饒人“是不是犯錯被罵了？兩位前輩呢？”
白思若這時沒心思和他置氣：“才沒有，阿娘阿爹出去了。”
蕭惟然用靈氣一探，果然苗荔和冷延都不在。
他知道白思若絕不是因為犯錯而哭，就她爹娘兩個護犢子的主，絕不可能忍心看白思若受罰。
苗荔和冷延不像普通的出門，想到冷延受傷，想要遠行，跟苗荔在書房爭執。蕭惟然推測，冷延是去療傷了，至於苗荔，很可能發現異常，便也跟去了。
白思若側過身，不像讓蕭惟然看到自己發紅的眼睛：“第三頓飯，今天請不了，改天吧。況且昨天不是剛請過嗎？”
蕭惟然看白思若一臉抗拒，也不勉強：“行，那就三天後吧，這次去小彎橋，那裏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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