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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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VIP病房中。
空調的嗡嗡聲在靜謐的病房裏顯得尤為刺耳。
孟星河看著眼前的數字不可思議地後退了幾步，然後將披著的薄外套脫掉又重新走上了體重秤。
他揉了揉自己的臉，滿臉驚恐。
“完了，胖了5斤。”
“這醫院也太養人了吧。”
他暗自嘟囔著，隨後又嘆了一口氣。
幸好，在醫院休養了幾天後，今天他就可以出院了。
孟星河換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後走出了病房。
午休時間，醫院裏少了一些喧鬧，他順著指示牌走到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門口，準備拿病歷和出院說明。
可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從辦公室內傳了出來。
“哎，這回真是麻煩你了。”
孟星河不禁停住了腳步，楞在了門口。
這是......夏已深的聲音。
主治醫生林溪笑著說道：“跟我客氣什麽。”
林溪本就長相甜美，聲音清秀。現在這種熟絡的態度給人感覺更加平和親近，不同於以往的公事公辦。
孟星河心中泛起嘀咕，“難道他們認識？”
緊接著，夏已深也輕松地笑了幾聲，“你還跟在學校那會兒一樣熱心，那我就不多說謝了，之後有事兒開口。”
這是很正常的客套話，孟星河自知對方的話題馬上就要結束，然後便匆忙地想要走開躲起來，畢竟偷聽墻角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可他還沒邁開步子呢，林溪便繼續開了口，“夏已深，你單身嗎？我......剛好單身，要想感謝，那就以身相許吧。”
......
話題跳轉之快，讓孟星河再次定在原地，一步也不能挪動。
他真的很想聽夏已深的回答。
“啊？林姐，你狗血劇看多了吧，快清醒清醒吧。”
夏已深調笑著答道。
一句林姐把倆人的關系劃得清晰明了。
好直接的拒絕啊。
孟星河情不自禁豎起了耳朵，那......小林醫生會怎麽說呢。
林溪的語氣依舊平和爽朗，並沒有因為夏已深的拒絕而發生變化。
她說：“當初回國的時候，你說你有一個從小就一直喜歡的人，那人呢......現在還在一起嗎？”
此話一出，隔門而立的孟星河呼吸一滯，手指緊緊攥在了一起，臉色也慘白如紙。
記得當初在海島拍照，餘晨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餘晨說夏已深家裏有位青梅竹馬的愛人，管得嚴得很。
現在林溪也說夏已深有位從小就一直喜歡的人。
孟星河抿緊了嘴唇。
他知道他應該立刻走掉，可夏已深的回答對他有致命吸引。
他想知道......
“在一起？”
夏已深的語氣裏添了一絲疑問，隨後便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沒辦法一直在一起，因為他現在在你的病房裏呢，你前天還說不讓我總去看打擾病人休息呢。”
或許林溪的“在一起”跟夏已深的“在一起”並不是一碼事。
可夏已深就這麽玩笑著結束了這個話題。
林溪顯然被這個答案驚到了，足足頓了好一會兒，才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好像做了一件蠢事。”
“祝你們幸福。”
孟星河的眼睛微微顫著，他確信自己聽清了所有的話，可他不敢相信。
在餘晨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不敢相信，哪怕他們的定情信物和那間總是被打掃的客房鐵證如山。
時至今日，他仍舊不敢相信，哪怕剛才的那些話確確實實從夏已深的嘴裏說了出來。
“從小一直喜歡的一個人”。
夏已深從小一直喜歡的人，是他？？！！
孟星河有些慌張地退後了幾步，然後轉頭便小跑回了病房。
他的大腦有些亂，剛才夏已深說的話，真的是他嗎？
他不敢想，不敢認，更不敢再面對夏已深的這份感情。
待他的身影在主治醫生辦公室的門口消失。
夏已深和林溪的玩笑聲也隨之終止。
林溪說道：“你確定這種無聊的小把戲對他有用？你是不是把人想得太簡單了？”
夏已深輕挑嘴角，眼神中卻沒有笑意，“這幾句話或許是沒用的。”
林溪端起茶水靜等著夏已深後邊的話。
“但是一件兩件三件地慢慢疊加著，那就不可能沒用。”
林溪撇撇嘴，“你這心思啊......還是小心著點吧，總覺得步步都是雷。”
夏已深沒有接話，看著窗外沈默了。
*
窗外的蟬鳴漸漸淡了，有些嫩綠的樹葉也悄悄泛了黃。
夏天或許快要結束了。
孟星河在病房的窗邊深呼吸了幾下，然後擡手擦掉了眼角的淚水，轉身便把自己的衣物收拾好快步走出了醫院。
“孟先生，你出院流程走好了嗎？”
護士在他身後急切地問著。
可他沒有回答，亦沒有回頭，直接走入了醫院外的人流中。
長途車站的來往車輛從四面八方湧入，半小時後又重新啟動奔向不知名的遠方。
孟星河站在車站公屏前看著陌生的地名不知何去何從，但他不想回到那間出租屋了。
那個地方夏已深已經知道了，只要對方想，他的一舉一動都可以盡在掌握。
他這次想要一個人靜一下。
從跟夏已深相遇開始，他的每一步好像都跟夏已深徹夜扯不清，離也離不開。
他拼命地躲避最後換來的也只是越來越近。
現在的他已經不能坦然地說出“他永遠不想見到夏已深”這句話了。
可他同樣也不敢......不敢冒著過去秘密被揭露的風險跟夏已深繼續產生糾葛。
孟星河不禁苦笑。
原來到現在他還是這麽懦弱和別扭的一個人。
“去哪兒？”
車站窗口的工作人員機械又麻木地問。
孟星河猶豫了片刻，然後突然手機“叮鈴”一聲響，他點開之後便收到了一條群發消息。
“西河大櫻桃，鮮甜多汁，找我訂購有優惠哦！”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這位不是他當初遇到的心理醫生趙安麽？
“去哪兒？”
車站工作人員皺著眉頭又問了一遍。
孟星河咬咬嘴唇，“西河。”
上車後，孟星河突然間收到了許多人發來的信息。
他知道，肯定是他跑出來的事兒被發現了。
——護士長：孟先生，請問您已經出院了嗎？方便的話請回電，您這樣違反了醫院的規定，實在令我們為難。
——小林醫生：孟先生，遇到什麽事兒了嗎？還是有什麽不舒服，出院手續還沒有辦好，如果方便，請盡快聯系我。
——夏已深：哥哥，你在哪兒？你是不是在辦公室門口聽到我和小林醫生的話了。
——夏已深：哥哥，你現在還沒認清自己的心嗎？我們已經是大人了，很多事兒並不是逃避就會有出口的。
——夏已深：我愛你，哥哥，我一直以來愛的都是你，這難道是我的錯嗎！
孟星河眼眶一熱，心臟好像被狠狠刺痛，夏已深的第一次告白卻是他的再一次逃避。
他無法面對夏已深，也無法面對那一串串直白的文字。
他糾結再三點開了護士長的信息回覆道：很抱歉給您添了麻煩，告訴他，等我想清楚了就會回來的。
*
西河的櫻桃是何種口感孟星河還沒嘗到，但西河的大太陽就讓他避之不及了。
剛來西河的前兩天，他簡直不敢出門，約了趙安好幾次都因為受不了天氣太熱嚴重中暑而取消了。
最後逼得趙安不得不從縣城趕到孟星河呆的小旅館來見他。
“我的天，你這身子骨。”
趙安笑著把一袋櫻桃擱在裏旅館的電視櫃上，“你多適應兩天就好了。”
孟星河有些輕微嘔吐，扶著墻從洗手間一步一步地挪出來，小聲說道：“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適應好的那天。”
“前陣子胖起來的五斤，兩天就瘦回去了。”
他一邊說一邊盯著那袋子櫻桃，可是當下確實沒有任何胃口。
趙安四處看了看這狹小陰暗的旅館，然後拎了一把破舊的木頭凳子坐下，“你怎麽突然來西河了，遇到事兒了？”
“不過要是什麽大事兒，那還是別跟我說了，我不當心理醫生了，我現在是果農。”
孟星河笑了，“我早就......”
他想說，“我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可他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連續響了兩聲。
他垂眸沒有動作。
趙安有眼力見地去拿了手機遞到了他手上，“是你當初跟我說的那個人麽？”
孟星河沒想到對方這麽敏銳，支支吾吾地“嗯”了一聲，然後便看到了夏已深發給他的兩張“可樂”的照片。
——它最近很兇！
——被他抓傷了。
孟星河抿唇猶豫了片刻，然後回道：“流浪貓攻擊性比較強，你可以通過不理它，忽視他，來讓它知道自己的錯誤，以後就不亂抓人了。”
信息發出去後，孟星河心情有些覆雜地翻看著這兩天夏已深發過來的信息。
絕大多數他都沒有回，只有事關“可樂”的事兒，他才會冷淡回覆幾句。
“還沒看完呢？發了什麽？”
趙安好奇地問道。
孟星河小聲說道：“貓。”
*
“貓？”
沈家父母不可思議的對視了一眼，均對夏已深的回答有些不明所以。
沈母笑盈盈地說道：“原來已深一直看手機是不放心自家的貓啊，真是個有愛心的人。”
沈父點了點頭，應和著：“對啊，對貓都這麽上心的話，那以後對妻兒肯定不會差的。”
沈家父母說完之後一起看向了自家女兒沈雪。
沈雪臉色通紅，嗔怪道：“你們看我幹什麽。”
夏父面色不虞，語氣裏略帶一些責怪，“怎麽不知道你還養了貓？”
夏已深臉色冷冷地，拿起手機拎著轉了幾圈，然後扣在了桌子上。
“養了很久了，很膽小的一只貓，總喜歡躲起來。”
“但現在應該沒什麽問題了。”
他自信說道。
夏父不解地皺了皺眉頭，叮囑道：“行了，就算是關心貓，也得知道現在是什麽場合！”
“人家小雪還在這兒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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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河看著眼前的數字不可思議地後退了幾步，然後將披著的薄外套脫掉又重新走上了體重秤。
他揉了揉自己的臉，滿臉驚恐。
“完了，胖了5斤。”
“這醫院也太養人了吧。”
他暗自嘟囔著，隨後又嘆了一口氣。
幸好，在醫院休養了幾天後，今天他就可以出院了。
孟星河換回了自己的衣服，然後走出了病房。
午休時間，醫院裏少了一些喧鬧，他順著指示牌走到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門口，準備拿病歷和出院說明。
可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從辦公室內傳了出來。
“哎，這回真是麻煩你了。”
孟星河不禁停住了腳步，楞在了門口。
這是......夏已深的聲音。
主治醫生林溪笑著說道：“跟我客氣什麽。”
林溪本就長相甜美，聲音清秀。現在這種熟絡的態度給人感覺更加平和親近，不同於以往的公事公辦。
孟星河心中泛起嘀咕，“難道他們認識？”
緊接著，夏已深也輕松地笑了幾聲，“你還跟在學校那會兒一樣熱心，那我就不多說謝了，之後有事兒開口。”
這是很正常的客套話，孟星河自知對方的話題馬上就要結束，然後便匆忙地想要走開躲起來，畢竟偷聽墻角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可他還沒邁開步子呢，林溪便繼續開了口，“夏已深，你單身嗎？我......剛好單身，要想感謝，那就以身相許吧。”
......
話題跳轉之快，讓孟星河再次定在原地，一步也不能挪動。
他真的很想聽夏已深的回答。
“啊？林姐，你狗血劇看多了吧，快清醒清醒吧。”
夏已深調笑著答道。
一句林姐把倆人的關系劃得清晰明了。
好直接的拒絕啊。
孟星河情不自禁豎起了耳朵，那......小林醫生會怎麽說呢。
林溪的語氣依舊平和爽朗，並沒有因為夏已深的拒絕而發生變化。
她說：“當初回國的時候，你說你有一個從小就一直喜歡的人，那人呢......現在還在一起嗎？”
此話一出，隔門而立的孟星河呼吸一滯，手指緊緊攥在了一起，臉色也慘白如紙。
記得當初在海島拍照，餘晨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餘晨說夏已深家裏有位青梅竹馬的愛人，管得嚴得很。
現在林溪也說夏已深有位從小就一直喜歡的人。
孟星河抿緊了嘴唇。
他知道他應該立刻走掉，可夏已深的回答對他有致命吸引。
他想知道......
“在一起？”
夏已深的語氣裏添了一絲疑問，隨後便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沒辦法一直在一起，因為他現在在你的病房裏呢，你前天還說不讓我總去看打擾病人休息呢。”
或許林溪的“在一起”跟夏已深的“在一起”並不是一碼事。
可夏已深就這麽玩笑著結束了這個話題。
林溪顯然被這個答案驚到了，足足頓了好一會兒，才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好像做了一件蠢事。”
“祝你們幸福。”
孟星河的眼睛微微顫著，他確信自己聽清了所有的話，可他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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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已深從小一直喜歡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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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已深和林溪的玩笑聲也隨之終止。
林溪說道：“你確定這種無聊的小把戲對他有用？你是不是把人想得太簡單了？”
夏已深輕挑嘴角，眼神中卻沒有笑意，“這幾句話或許是沒用的。”
林溪端起茶水靜等著夏已深後邊的話。
“但是一件兩件三件地慢慢疊加著，那就不可能沒用。”
林溪撇撇嘴，“你這心思啊......還是小心著點吧，總覺得步步都是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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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他已經不能坦然地說出“他永遠不想見到夏已深”這句話了。
可他同樣也不敢......不敢冒著過去秘密被揭露的風險跟夏已深繼續產生糾葛。
孟星河不禁苦笑。
原來到現在他還是這麽懦弱和別扭的一個人。
“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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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河大櫻桃，鮮甜多汁，找我訂購有優惠哦！”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這位不是他當初遇到的心理醫生趙安麽？
“去哪兒？”
車站工作人員皺著眉頭又問了一遍。
孟星河咬咬嘴唇，“西河。”
上車後，孟星河突然間收到了許多人發來的信息。
他知道，肯定是他跑出來的事兒被發現了。
——護士長：孟先生，請問您已經出院了嗎？方便的話請回電，您這樣違反了醫院的規定，實在令我們為難。
——小林醫生：孟先生，遇到什麽事兒了嗎？還是有什麽不舒服，出院手續還沒有辦好，如果方便，請盡快聯系我。
——夏已深：哥哥，你在哪兒？你是不是在辦公室門口聽到我和小林醫生的話了。
——夏已深：哥哥，你現在還沒認清自己的心嗎？我們已經是大人了，很多事兒並不是逃避就會有出口的。
——夏已深：我愛你，哥哥，我一直以來愛的都是你，這難道是我的錯嗎！
孟星河眼眶一熱，心臟好像被狠狠刺痛，夏已深的第一次告白卻是他的再一次逃避。
他無法面對夏已深，也無法面對那一串串直白的文字。
他糾結再三點開了護士長的信息回覆道：很抱歉給您添了麻煩，告訴他，等我想清楚了就會回來的。
*
西河的櫻桃是何種口感孟星河還沒嘗到，但西河的大太陽就讓他避之不及了。
剛來西河的前兩天，他簡直不敢出門，約了趙安好幾次都因為受不了天氣太熱嚴重中暑而取消了。
最後逼得趙安不得不從縣城趕到孟星河呆的小旅館來見他。
“我的天，你這身子骨。”
趙安笑著把一袋櫻桃擱在裏旅館的電視櫃上，“你多適應兩天就好了。”
孟星河有些輕微嘔吐，扶著墻從洗手間一步一步地挪出來，小聲說道：“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適應好的那天。”
“前陣子胖起來的五斤，兩天就瘦回去了。”
他一邊說一邊盯著那袋子櫻桃，可是當下確實沒有任何胃口。
趙安四處看了看這狹小陰暗的旅館，然後拎了一把破舊的木頭凳子坐下，“你怎麽突然來西河了，遇到事兒了？”
“不過要是什麽大事兒，那還是別跟我說了，我不當心理醫生了，我現在是果農。”
孟星河笑了，“我早就......”
他想說，“我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可他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連續響了兩聲。
他垂眸沒有動作。
趙安有眼力見地去拿了手機遞到了他手上，“是你當初跟我說的那個人麽？”
孟星河沒想到對方這麽敏銳，支支吾吾地“嗯”了一聲，然後便看到了夏已深發給他的兩張“可樂”的照片。
——它最近很兇！
——被他抓傷了。
孟星河抿唇猶豫了片刻，然後回道：“流浪貓攻擊性比較強，你可以通過不理它，忽視他，來讓它知道自己的錯誤，以後就不亂抓人了。”
信息發出去後，孟星河心情有些覆雜地翻看著這兩天夏已深發過來的信息。
絕大多數他都沒有回，只有事關“可樂”的事兒，他才會冷淡回覆幾句。
“還沒看完呢？發了什麽？”
趙安好奇地問道。
孟星河小聲說道：“貓。”
*
“貓？”
沈家父母不可思議的對視了一眼，均對夏已深的回答有些不明所以。
沈母笑盈盈地說道：“原來已深一直看手機是不放心自家的貓啊，真是個有愛心的人。”
沈父點了點頭，應和著：“對啊，對貓都這麽上心的話，那以後對妻兒肯定不會差的。”
沈家父母說完之後一起看向了自家女兒沈雪。
沈雪臉色通紅，嗔怪道：“你們看我幹什麽。”
夏父面色不虞，語氣裏略帶一些責怪，“怎麽不知道你還養了貓？”
夏已深臉色冷冷地，拿起手機拎著轉了幾圈，然後扣在了桌子上。
“養了很久了，很膽小的一只貓，總喜歡躲起來。”
“但現在應該沒什麽問題了。”
他自信說道。
夏父不解地皺了皺眉頭，叮囑道：“行了，就算是關心貓，也得知道現在是什麽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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